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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三帝传》-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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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了,凤郎可莫去扰了他。今儿个事多,孩子真累了。”

      太宗默默点头,着侍女送上醒酒药汤来,自己坐上龙床,倒入坐在身边的长孙皇后怀中:“这帮老东西,今儿个可是想成心喝晕了朕了头疼得厉害。

      无忧,给揉揉。”

      长孙皇后含笑应,放下手中书简,伸出双手,轻轻按压太宗太阳穴。夫妻二人也不说话,直到侍女送上药汤来服了,太宗放下碗,才又倒入长孙皇后怀中道:“朕听王德说,那东西,是恪儿给了稚奴的?”

      长孙皇后笑道:“正是,想不到恪儿平时这般不屑与诸子交善的孩子,也这般待稚奴好。”

      “咱们稚奴这般可爱又仁善的孩子,自然是人见人爱。”太宗微闭双目道,随即问:“你怎么看?”

      长孙皇后含笑问:“凤郎何意?”

      “又是这样每次但凡朕问你政事,你便推三推四你们下去罢!”太宗不满,伸手挥退诸侍,连花言也退下,这才道:“好了,可没外人了,现在只你夫君我一个,说的话儿,自然也是闺阁私语。说罢!”

      长孙皇后笑骂“不害羞”,又轻拍了下太宗之背,惹得太宗憨然一笑后,才道:“你还问我,心里不是明白的吗?

      她这是想通了。”

      太宗敛起笑意:“当真想通了?还是只是想借此机会,得你欢心,然后再掀起些风浪?”

      “凤郎”长孙皇后劝道:“无忧于这宫中,其实一无长处,然有一点,无忧却敢道无人能及。便是与凤郎你的心。

      而便是这份心,淑仪妹妹,其实也是不差几分的。她尚为帝女时,便对你倾心相许。后来凤郎灭她朝堂,毁她家业她依然待你如故。这份心思,虽然有些过执了。却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凤郎当好好珍惜才是。”

      “正是因为她如此,我才觉得可怕。”太宗一壁说,一壁坐起,正色道:“你可想想,若是别个人,尚可说是情势所迫。可朕却是当年头一个力劝父皇晋阳起兵之人。她如何能容忍于我?

      再者,她若真心待我。当年嫁入齐王府之后,便不该”

      太宗停口,然后道:“总之,这个女人,朕以前或者信过她。然如今经历了这些事,朕再难相信,以后,只怕也永远不会信她。”

      长孙皇后叹息,半晌才道:“无忧不想劝凤郎勉强,只因无忧亦有私心。不过只一点。凤郎,无论你如何看待淑仪妹妹,那恪儿,却是个好孩子。将来也定能为大唐江山出一份力。你莫要亏待了他。”

      太宗点头:“朕明白,否则也不会命他明日逐射之戏,也一起来了。这样一来,多少也让其他几殿里,能对他好一点儿。可是这孩子他居然坚持要愔儿那个不成器的一同前往,否则便不去!真是枉费了朕的一番苦心!”

      长孙皇后点头叹道:“恪儿是个好孩子,尽管他自己也知道,有谙儿在一边,他必然受其所累。可他还是如承乾青雀一般,不愿放下自己的兄弟。便如宁可被人疑为凶手,也不愿离了稚奴一般。”

      太宗叹息,半晌才道:“罢了。说起来,朕于他也是心中有愧。明日逐射之戏,你便着了中人皆同行罢!杨妃也便一同去。”

      长孙皇后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次日,长安城外终南山,一早便被诸皇卫围个水泄不通。

      原因无他,当今天子正于此处,行逐射之戏。

      “父皇,儿臣斗胆,请问父皇,若此次得胜者,得赏如何?”承乾一袭金衣白马,端的是英气勃发,看得蜀王恪,魏王泰,梁王谙,郯王恽等几位兄弟,着实眼热。

      “哈哈还未开始,你便来讨赏!也罢,梓童,你且说说,若今日高中,咱们赏些个什么?你们几个,也说说罢!”太宗一乐,手执马鞭问向一边着骑装,抱着同样身着骑装的晋王治的长孙皇后,顺便也点了一旁候着的韦氏珪、杨氏玉婉、阴氏月华、燕氏丽容,也就是贵淑德贤四妃。

      身段高挑的韦贵妃第一个便笑道:“这等事,只怕还得需了皇后娘娘意下才可。咱们姐妹见少识薄,也只听娘娘的便是。”

      长孙皇后淡然一笑,也未曾说什么“同为姐妹”之类的客套话,只道:“既然珪妹妹如此说,那本宫且说一物,看诸位妹妹意下如何。”目光扫了一遍太宗之后,便笑指太宗手上角韘道:“陛下,这云龙犀角韘,乃是陛下尚未服冠礼时便戴在身上的爱物。可不知陛下今日,舍不舍得它呢?”

      此言一出,众皇子皆是眼前一亮:正如长孙皇后所说,此物非同一般,更有传言道太宗箭法如神,便是因常年佩戴此物之故。

      太宗一怔,随即笑嗔道:“朕就不该点你来赏的!早该知道咱们成婚那日起,你便百般瞧它不顺眼,一心二心的只想给朕扔得远远儿地

      可好,今日竟是硬生生让你给谋了进去!罢了!反正它也跟了朕这些年,你也恨了它这些年。好!既然你们母后如此说,那今日哪个得了胜,朕便将它赏了给谁!”

      众人还不待欢呼,长孙皇后又笑道:“陛下,既有良韘,又怎能没有天弓?陛下现在已然有了三把天弓,赏一把给诸皇子之中最勇武者,可也是个将来能治武功的好念想罢!”

      “好!梓童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哪个皇儿若这般勇武,那朕便赏他这云龙犀角韘与一张天弓!”

      这番话,当下便说得众皇子近臣热血,个个山呼万岁,摩拳擦掌,恨不得现下便得了奖赏。

      而一边,众妃却只看着皇后,又羡又慕。

      承乾中毒,稚奴受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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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有了这般重赏,不单众皇子勇猛冲锋,便是诸亲王与众大臣也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各展本事。

      然终究,最后能与太宗争得一时长短的,只有他亲自的太子承乾,与蜀王李恪。

      “这般下去可不成啊”李恪之母,小杨妃淑仪在一边瞧着,不由忧心,于是便与身边小侍儿青玄切切商议起来。

      李恪在马上看得真切,见母妃一脸烦忧,直以为有何事,便慢慢松了马缰。

      然争斗之中,如何能够片刻松懈?承乾见机,只一绷马缰,口中斥喝,便越过李恪数个马身,同时手上不停,左右开弓,只眨眼间,便又中了两个。

      李恪大怒,又看母妃无事,便策马直追,然他与承乾之箭术,实在伯仲之间。这般一落下,便再难追赶而上

      最后,除太宗因箭法无敌,不计于内外,便是太子承乾众望所归,终得头筹。

      是夜,太宗便幸于禁苑行宫中,诸后妃与诸皇子亲王,亦随侍帝驾。

      行宫长孙皇后居处,因太宗今日隆兴,携了长孙皇后与太子承乾一同饮宴,故而现下只余将及冠服的青雀与年岁最幼的稚奴,由姆娘们看护着,等待长孙皇后与父皇回来。

      “三哥,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呀?”

      已然换了一身睡袍的稚奴离了母亲,实在睡不好,便赖在正读书的青雀身边撒娇。

      青雀被缠得没法,只得丢了书简道:“好好好你已是问了十遍不下了。怎地这般缠母亲?将来长大了,可如何是好?”

      “稚奴要母后嘛稚奴要母后嘛”

      “好好好来人,去问问母后,何时得归?便说咱们的晋王小殿下,已然是等得大不耐烦了。”

      青雀调笑,却唬得稚奴捂住他嘴大叫:“三哥坏嘴!三哥坏嘴!三哥是要害稚奴挨骂么?”

      原来长孙皇后平时虽然溺爱幼子,却极严,青雀这等说辞,定会换得一顿好骂。

      稚奴生平最爱母亲,最敬母亲,却也最畏母亲。便是父皇,他也敢当着舅父魏征等一众重臣之面,爬上膝盖揪了胡子来编个辫子玩儿。可是在长孙皇后面前,他却连半点也不敢造次。

      “那你又让我如何?不这般,可怎么唤得回母后?”

      稚奴眼珠子一转,道:“三哥,咱们去瞧瞧母后好不?稚奴着实是想母后了咱们去瞧瞧,就瞧瞧也好”

      最终,青雀还是没办法违其心意,只得叹道:“好好,我便带了你去。只一点,到了那儿,你可不许乱跑,否则母后责罚下来,三哥再想救稚奴,也只得陪你一起挨骂便是。”

      “好!”

      于是,青雀便携了稚奴,前往酒宴上去。

      到了酒宴之处,却是奇怪,长孙皇后并未在宴席之上,仅有太宗一人与诸妃子臣并饮。

      见得自己宠爱的两个儿子前来,太宗大悦,急忙上前,先抱起稚奴,再一手牵了青雀道:“你们两个小孩子家的,这么夜了却不安睡,跑到这儿算什么?”

      “父皇,儿臣本不欲来的,是稚奴嚷着要见父皇母后在身边才肯睡,故而便被他强了来。”青雀装可怜,叫委屈,却惹得稚奴大不满,直叫哥哥骗人。

      太宗见此,更是对稚奴怜爱有加,道:“好稚奴,好稚奴,那便与父皇在一处坐着,等你母后回来可好?”

      “母后去哪儿了?”

      稚奴问道。太宗笑道:“母后去与你皇婶谈天了。你啊,就要多一个小堂弟了,可开心?”

      “开心!”

      太宗与稚奴说了一会子话,便又被长孙无忌强抱了稚奴去玩笑一会,又将稚奴舅表哥,长孙无忌之五子温新从西域胡商处得的一条浑身金黄的细毛长腿,唤做“金龙獒”的幼犬,赠与稚奴,并道:“这犬儿可不是一般啊!它天性便最擅长拿鹿兔,又性情温驯,最适宜与殿下做个伴儿了。以后殿下长大了,便着它与你兽,可好?”

      稚奴欢喜应好,又连谢了好几声舅舅。

      长孙无忌于妹妹所生几子女中,本就最偏爱这个年幼却极为体贴乖顺的小甥儿,见状更大喜。便又取了好些稀罕果实来,与他食之。

      玩了一会儿,便有官员上前来,欲借与无忌言谈之机,亲近这位当下最受宠爱的小皇子。无忌何等人物?便不动声色,满面只堆着笑,将稚奴交与王德抱至一边去玩耍,自己却亲自端了酒碗,挡了那些人下来。

      虽然现下甥舅君臣有别,可在他长孙无忌心里,妹妹就是妹妹,这个最宝贝的小甥儿,也只是自己的小甥儿。

      故而,稚奴一时无事,便索性放了刚刚取名为“阿金”的“金龙獒”,追着跑着玩儿。

      而身边那些宫人,因得前几日小皇子受伤,格外注意。然酒宴之上颇为混乱,小稚奴又跑得极快,一晃眼间,稚奴便消失不见。

      这下,诸宫人惊得半死,又不敢声张,急忙到处寻找起来。

      便在众宫人惊慌寻觅稚奴之时,稚奴却也独自一人,把如小猫儿一般大小,又极为温驯,连叫也不叫一声的阿金抱在怀中,处处寻着众人。

      然宫深殿立,对一个年方三岁,又从未曾离开过父母身边的孩子来说,便直如迷狱一般。不多时,稚奴已然心下惶然,只待见到父母兄长,随侍姆娘,便要放大声音,痛哭一场。

      周围虽然烛光明亮,然高顶穹隆,又只得稚奴一人,便是那自己的脚步声,听来也是分外可怖。

      稚奴正这般心惊肉跳地走着,突然间听到一侧宫室之中,有人说话。当下大喜,便抱了小狗儿阿金,努力迈开小腿儿,向着那边跑去。

      到得门口,稚奴便发现,那门竟虚掩着,似是透出一道亮光来。人声便从内低低传出。稚奴大喜,正待推门而入时,却听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一怔之下,便急忙先向里一瞧。

      这一瞧,瞧得他是又迷又乱,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再不敢入内。

      原来,那殿中之人,正是着了件日前牡丹花丛之中,李恪所穿衣衫的李愔,与一个身着内监服色的公公。最奇怪的是,李愔一脸紧张,正拿了一只琉璃瓶儿,拔了盖子,往一只碗里倒着些无色的液体。而那个公公,却趁着李愔专心于倾倒之时,只对着对面一根柱子下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稚奴总觉不安,便不敢再出声唤人,又不知为何,连怀中阿金的嘴也给堵了上去幸好,这金龙獒极为温驯,这一路上似是认了主,再连唤也没唤过一声。如此稚奴堵了它的嘴,它竟也全不反抗,只乖乖地伏在稚奴怀里。

      李愔倒了那水,甚是惊慌,手都直抖起来,连红绸裹成的塞子都掉在地上,见状如此,李愔咬了咬牙,便将那液体索性全倒入了碗中。

      “这量,可足了吧?”李愔抖得如筛糠一般,问那公公。

      “这般剂量下去,便是八匹马,也是要死了的。王爷放心。”那公公笑道。

      死?

      稚奴虽然年幼,却也知道这字代表何意毕竟,日常总被父皇抱在膝头,看父皇批奏疏的他,见过一次,父皇因为某个自己要寻死的大臣生气,便大光其火,连奏疏都扔了出去那上面的那个死字,他后来,还曾特别问过母后的。

      这愔哥哥,是要毒死马儿吗?可那碗,看着怎么像是与人食的?

      还是御马监里,现在也与马儿,用了这么好的碗了?

      稚奴年幼天真,虽然明白这死是怎么回事,却再听不懂这般对话。心里只是觉得,眼前这个愔哥哥,似乎真的很恨那匹马儿。

      承乾中毒,稚奴受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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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如此,稚奴便犹豫不下,不知到底该进该退。然想着屋内总是有人,可比外面这儿让人觉得安生,于是一时也不肯离开,又好奇之心大起,便索性小心地趴在了门边儿,只看着他们做什么。

      “殿下放心,此间事一了,便再无其他了。”那公公笑道。

      “可是可是这般害我哥哥我”李愔犹豫。

      公公敛起笑容,慨然道:“梁王这是何话?咱们虽然说是要故布疑阵,可终究还是替蜀王殿下做好了准备了。此刻,蜀王殿下已然身在杏花林中,救助于那长孙无忌之孙了。此等人证,再不会教他为人所疑。”

      殿外,一岁多便能借着天生过人的记忆力,硬生生记下父皇最常所用“敕令”二字写法,并书于纸上,博得神童美名的稚奴,自然也是将这又长又难懂的番话儿,清清楚楚地记了下来。心下还甚是得意道,明日学了与父皇母后,哥哥们听。

      想到父皇母后对自己大加褒奖,稚奴便更加喜欢,更加竖起耳朵来,仔细听清楚每一字句。

      李愔长叹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我把哥哥也扯进来。”

      “梁王殿下,您日前也是见到了的,蜀王殿下心性仁厚,可也太过仁厚了,竟然对那长孙子如此亲厚。也不想想”那公公叹道:“故而,只有如此,咱们才能让蜀王殿下明白,那长孙子是断不会与他亲近的,并且,还会存了心去害他。只有这样,才能让蜀王从此,振奋自强啊!”

      接下来,那公公又与李愔说了好些稚奴听不懂的话儿。稚奴都一一记在心里。然后,便见那公公一扬手,柱子后面便跑出一名小宫人来,那公公又叮嘱他几句,说了些什么“此事若成,你必得天大好处”云云的话,然后三人便一同离了宫室,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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