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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三帝传》-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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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后亦道:“陛下,虽陛下直不欲以此等谋计加之诸臣,然如此天下大定,根基却未稳,终需以此等事计,铸国本为上策。陛下,可还记得臣妾于陛下封太子殿下时,交与陛下的那卷先后窦夫人临终手书?”

      太宗目光一顿,良久才叹息:“罢罢便如此罢只是,又要让你担上些儿委屈了。”伸手,轻抚爱妻面颊。

      无忧笑道:“既为凤郎,虽计虑至死亦无悔。”

      不日,太极宫内传出消息,长孙后闻得前朝通事舍人郑仁基之女郑氏温婉美貌,兼之贤良淑德,可为妃,遂请太宗旨,册为充华。

      诏已施,册封使已行之太极殿门,左右忽传,道魏大人有事奏请陛下。

      太宗宣,魏征入,奏道请治郑仁基欺君之罪。

      太宗大惊问何故。魏征乃道:“郑氏女先许适陆氏子,而今闻得天子欲适之,尝不言前适陆氏,何不为欺君之罪?”

      太宗大愧,魏征又道:"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

      自古有道之主,以百姓之心为心,故君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之安;食膏粱,则欲民无饥寒之患;顾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之欢。

      此人主之常道也。

      那郑氏之女久已许人,陛下取之不疑,无所顾问,传之四海岂为民父母之道乎?

      臣恐亏损圣德情不敢隐。"

      太宗闻之,立手诏答之,且更深自克责,遂停册封使,令女还旧夫。

      左仆射房玄龄、中书令温彦博、礼部尚书王珪、御史大夫韦挺等闻后,遂纷纷上奏道:

      "郑氏女适陆氏之事,之前并未听闻。且大礼既行,不可中止。"

      不日,陆氏子亦道:

      "家父康在时与郑家往还,时常赠遗资财,并无婚姻交涉之事。"并道:"外人不知,只见赠资财故妄有此说。"

      太宗於是颇以为疑,问魏征:"群臣或顺朕之意,然陆氏子何为如此?"

      魏征笑答:"以臣度之,其意乃将以陛下同於太上皇。"

      太宗讶道:"太上皇何事?"

      魏征道:"太上皇初平京城时,曾得辛处俭之妻,稍蒙宠遇。

      处俭时为太子舍人,太上皇闻之不悦,遂令出东宫去万年县。处俭自此每怀恐惧,常恐不得保全项上人头。

      那陆氏子爽亦然。自以为陛下今日虽姑且容之,日后必然阴加谴谪。所以反覆自陈,意在於此,不足为怪。"

      太宗闻言,叹息良久才道:"外人或当如此。然朕之所言岂为虚妄?。"

      乃出罪己诏:"今闻郑氏之女,先已受人礼聘,前出书之日,事不详审,此乃朕之不是,亦为有司之过。授充华者宜停。"

      上下闻之,嗟叹太宗明正不妄,魏征直言敢谏。得此明君良臣,大唐何愁兴旺!

      是夜,甘露殿内,已是亥时,长孙后依然未曾入睡。

      她在等,等她的夫君李世民。

      不过没有多久,太宗就到了。先是亲亲抱抱妻子,又去看看稚奴睡得如何之后,才过来陪着妻子说话。

      “稚奴颈子上的那个玉龙子,朕似乎在哪里见过。”太宗今日折腾了一日,有些饿了。见皇后妆台上放了一只素果,便取了过来,浑也不顾是否洗过,只大口咬下。

      长孙后笑道:“还不是那宇化及曾献于前朝南阳公主的玉龙韘上的那条?前日里给孩儿寻这珍珠襁褓时,竟在藏宝阁里见了,想着也是缘分,于是便着了他们将韘毁去,只留这玉龙子下来,做个颈坠子倒是不错。”

      “好好一只韘,你毁他作甚?”太宗不解。只将外衣解下,陪了长孙后坐与床上,相依相偎。

      长孙后笑依太宗胸口道:“那韘不知道见了多少人的血,这样东西怎么能留在孩子身边?无忧是听闻那玉龙子正是当年周时,为压制韘之凶性,特请了天机子多年珍藏的这至柔至刚的宝贝来的。所以,能压得住如此霸道的东西,想必这玉龙子的祥和瑞辉之气,可以保得稚奴长久平安。”

      太宗点头:“也好,朕看这孩子总是有些孱弱,压压也好。对了,近日你可要见见无忌?他这一降,便是进宫看你,也不如以前方便了。”

      长孙后坚定地摇摇头:“凤郎此次借郑氏之事,好不容易才压下来那些与兄长不利的密奏。还累得凤郎下罪己诏。这样的局面,断不容破坏。凤郎,房相何等人物?这般温和不与人争的他竟然被兄长之宠逼到如此地步凤郎,你当好好安抚才是。而且凤郎,以后若想保得大唐安宁,还是少对兄长放权吧!”

      “无忧疑你兄长?”

      “他是我的兄长,无忧自幼一起长大的兄长,无忧怎么会疑他忠心?然而,兄长既是凤郎的臣子,但同时也是关陇一系的首者。又是长孙一氏之族长。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现在的立场,已经使得他不能再如以前那般,对凤郎你竭尽全力效忠,只求凤郎无忧了。关陇利益压着他,长孙氏利益压着他,他不得不有所保留啊!”

      处处营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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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宗无语,半晌才道:“他是你兄长,我的异姓兄弟啊!”

      “哥哥对凤郎之忠心再无可疑,然而,立场上终究是有冲突的。凤郎,你可知臣妾为何独独挑了魏征上谏么?因为他与房相代表的隋氏遗族和兄长代表的关陇世阀都不相干,他的立场与凤郎是最近的。而房相与兄长之中房相的隋氏遗族现下只求可自保,然兄长背后之关陇世阀,却是要依仗着功在社稷,必是要分一杯羹的。凤郎,何去何从,以凤郎之智你自然知晓。只是长久以来,凤郎爱护哥哥,又不舍无忧,故而犹豫不发凤郎,哥哥之立场难以改变,他不能也不会请求凤郎做出对关陇世阀不利之事。然这并不代表关陇世阀便如他所愿,皆尽忠心于凤郎啊!兄长现在,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待的有一日他看清一切之后,便是后悔也来不及。凤郎,你忍心看他陷入如此境地么?”

      太宗审视无忧良久,才又道:“为何?”

      无忧坚定道:“无忧是凤郎的妻子,对我来说,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一生挚爱,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哥哥。这是一,其二,我不想将来看哥哥悔之不及的脸。”

      太宗久久不语,最后,用力地将她抱入怀中。

      当月,太宗准无忌奏,使其身居高位,不沾实权。

      又贞观三年,太宗亲教皇子治习字,治竟自握笔,书敕字与纸。虽年幼不知笔法,更不识读自己所书,然却聪慧过人可见一斑。太宗大喜,适长孙后再孕不宜操劳,遂下诏,着四妃之首杨德妃亲自抚育皇子治。

      然治入杨德妃殿中不及月,便突落水中,幸得女官花言及时救出,然依旧因受风寒湿邪,必然大病半载,且太医言其必如治之皇祖父渊,日后受风疾之苦。

      杨德妃经此一事,虽有长孙后力保未除四妃号,太宗亦怒以看护不慎,杖毙其左右宫人十数,更罚没掖庭狱五十之数,降德为淑,是为杨淑妃,另升阴淑妃为德妃。

      经此一事,太宗左右思虑,终将皇子治抚育之事交与贵妃韦氏,贤妃燕氏。且更另起宫室近韦氏燕氏两处,着太子承乾,越王泰,常住宫中,与治同受韦氏燕氏抚育。

      稚弟长兄,花中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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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五年,皇子治以敏而仁,善而孝。虽幼龄然知礼,诸兄弟姐妹,阖宫上下无不见之爱重之由,以三岁龄,受封晋王。且太宗以年幼为名,拒诸大夫于皇后殿内另置新宫室以乳母养之求,只以幼子可怜,二龄便受惊吓重病,几欲无命,得钦天监卜,需父母亲育之方可安长,执意命长孙后携晋王治暂居帝寝,直至晋王治满元服之礼,再令后与晋王归甘露殿居住。

      太极宫,两仪殿。

      宫院里,丝竹阵阵,乐舞扬扬。

      今日乃是太宗喜封诸子之礼,故而,百官朝贺。

      除了刚刚行过冠礼的太子承乾、宠冠诸王的越王李泰之外。最受人注意的,便是前朝杨氏所生的两子:吴王李恪、梁王李谙。

      至于九子李治,此刻还是个刚满三岁的小孩子,只会傻傻地笑着,坐在母后或者父皇的怀里,膝边,看着众位兄长们比试各种技艺,努力讨得父皇欢心。

      不一会儿,李治便觉得有些看腻了,闹着要自己下来,走一走。长孙后想了想,还是笑着将他放下,太宗更鼓励地道:“去吧!父皇看看,治儿能不能跟上大哥!”

      李治得到这般鼓励,便欢喜无比地,蹒跚走向站在诸皇子中,身着太子服,神气十足的承乾。

      远远地,承乾就看到这个最小的弟弟向着自己走来。于是欢笑一声,冲上去,抱了他起来在怀里,道:“稚奴稚奴,你跑出来做甚?想要什么,跟哥哥说一声,哥哥去拿便是。”

      青雀在一边却笑道:“大哥这话可说得不对了。说起来,你是太子,理当应该号本宫,况且,有什么要的,你着人取了与稚奴便是。何必自己动手?”

      承乾佯怒白他一眼:“成日里就你心思多!你说了这许多,哪一件自己做到过?”

      青雀讶道:“兄长,我可是守礼循规的呀!”

      “是么?那前日是哪个,听见稚奴叫饿,便跑去御膳房里偷了好大一只肥鸡来与他分食,结果吃得他拉肚子,自己又疼又悔却迁怒那膳房,把厨子们打了一顿的?”

      青雀慌得急忙上前来,拉住承乾的袖子吐舌道:“好兄长!千万莫将此事告诉父皇母后啊!父皇便罢,若母后知道了,青雀必然又是一顿好板子挨了好兄长,好兄长,千万疼青雀些个啊”

      承乾无奈,道:“罢了罢了!下次只记得,稚奴年幼,有些东西,咱们吃得,他却是万万吃不得的。还有,从今儿个起,你可就是越王了,是大人了,别再成日里跟个小孩子似的。”

      “大哥还不是小孩子”青雀嘀咕。

      稚奴安安生生地偎在大哥怀里,只看着两个兄长争来争去,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倒也觉得有趣,便拍着手,笑嘻嘻地只是叫好。

      两兄长见这小弟傻得可爱,不由得更加欢喜,便忽然想起今日说起来虽然兄弟同时冠礼封王,却未曾给弟弟准备礼物。于是便急忙各自召了身边宫侍来,问宫中可有何珍贵之物。

      突然作此一问,难免这些平素只是负责起居的宫人们应答不上。加之稚奴叫着要下来与其他弟弟玩。于是承乾放下稚奴,与身边宫人商量。青雀也命了身边宫人看顾着,莫教幼弟无人照顾。

      稚奴小小年纪,活泼爱动,哪里还能就真乖乖的呆在一处,再不动弹?加之虽然承乾疼爱,青雀仔细,终究没想到一点:今日既然为此盛事,他们二人又是正宫子,又怎么不会有那起子意欲结交一二的官人上前来?如此一来,那两名派去照顾小皇子的侍人,何尝能够时时关注小皇子?

      于是不一会儿,青雀便惊呼:“不好!稚奴呢?”

      稚奴在何处?

      其实他年幼腿短,又刚刚才走得稳当,如何能够跑得远?所以,青雀与承乾遍寻他不见,急得满头上汗时,这小儿玩儿得累了,却躲在后面牡丹花丛中,躺下安睡呢!

      他这厢安睡,那厢,却有两个兄弟满面不豫地走了过来。

      谁?

      宫中人称巢剌王妃的小杨妃所生二子,吴王李恪,与今日刚刚获封梁王的李谙。也不知为何,二人身边,皆无人跟着。

      李谙一路走,一路拿了一条刚折来玩的柳枝,气怒地抽得花丛诸朵零乱流离,花伤叶折。

      “你这是做什么!没得拿这花儿出什么气!”李恪见他如此,伸手便要去夺那柳枝来。却被李谙藏到背后,怒道:“哥哥就这般好性儿?哥哥就没有一点儿气怒?”

      李恪微顿,终究还是大了李谙几岁,便道:“那些人,你理他做甚!”

      “哥哥!”李谙怒道:“哥哥与我!何尝不是父皇之子?!更何况,哥哥哪一样比不过那承乾?!只不过虚长哥哥半岁,父皇便立他为太子,还要我等兄弟见了都要行这礼!”

      李恪烦道:“够了!自古便是立长为储,莫说大哥大我足有半年,便是大半日,他也是大哥!也是太子!依礼,也当是我们见了太子行礼才是!”

      “哥哥!”李谙不解道:“哥哥为何如此低声下气?!你如此尊重那承乾,可他又有哪点儿尊重你的样子来?!见了你我,只当没见!再者”李谙冷笑道:“没听见今日父皇说吗?正宫一脉,诸子自序列。可是与我们这些人,没有半点”

      “住口!”李恪怒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心我告诉母妃去!”

      “你便告罢!去告罢!母妃若知今日事,也断不会容那长孙子欺我至此!哥哥青玄姐姐说得半点不错,你现下,已然都忘记,自己可是正正经经、流着隋氏龙血的后嗣”

      “啪”地一声,李谙挨了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他吃惊地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李恪。

      “你要害死母妃吗?这等形同谋逆的话!居然也敢说!到底是谁教你的!”李恪厉声骂道。

      李谙此时方才惊悟,自己竟然将从青玄处听来的话儿,记在了心里。吓得当下冷汗直流。

      李恪虽然怒弟弟不争,然也终究哀自己兄弟之不幸,于是轻抚其肩道:“谙儿,为兄如何不知你心中气闷?便是为兄,又何尝不是在这宫中,郁郁不得?

      可终究,我们是爱母妃的。总不能瞧着她本就为了父皇烦扰不已的心,再为我们兄弟而苦恼疲累吧?答应哥哥,以后,这样的话儿,少听,少说。明白吗?”

      “是”

      两兄弟无言,李谙又无聊,挥起柳枝鞭打花丛。

      李恪待欲劝他,却忽听得花丛中传来一声小儿痛呼:“啊!”

      两兄弟皆是一惊,急忙探头去看时,花丛里却原来坐着一个身着绣金白衣,散发童髻,粉妆玉琢的可爱小童子,捂着被抽得红淋淋一道口子的颈子,哀哀哭泣。

      可不正是承乾与青雀便寻不着的稚奴么?

      李谙虽然嘴上说着妒忌之语,然终究是惊惶父皇母妃教子之威。见自己竟然抽伤了父皇近日最疼爱的长孙子稚奴。浑吓得周身哆嗦,再不敢说一句话。竟直要跪下来哭求放过。

      李恪虽也吓了一跳,然终究是年长,急忙上前抱了哭泣的稚奴在怀中,好声抚慰,又是怒夺那李谙手中柳枝,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抽了李谙几下,哄着稚奴莫哭莫气。

      稚奴小孩子,又如何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只道李恪真心待自己好,当下便破涕为笑,又不忍看李谙吓得哭泣可怜,便搂着李恪的颈子,替李谙求饶。

      他如此一来,却教李恪颇为内疚宫中待得久了,竟浑忘记,眼前这个,也是自己年幼无知的小弟。

      此刻再看稚奴颈上之伤,心下不忍,便扔了柳枝,命李谙速去取了药来。

      李谙正巴不得,急忙逃了。不一会儿,却也教身边宫人送了金创药来,自己再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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