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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恸之声,令三军将士闻之心碎。
长孙无忧知五叔智云惨死,痛哭呕血,病倒当场。
建成狂怒,上马欲点兵屠入长安,杀尽阴骨二氏。然为李渊所止。
李渊欲从长计议,然世民与长孙无忌郎舅二人,竟不等军令,自披发散髻,额系素带,着素甲银盔。
无忌亲自点五千军士,令俱于甲外裹孝。
世民高呼幼弟之名,以尉迟敬德为前锋,径【创建和谐家园】至长安城门前。
建成闻讯大惊,急报李渊,并亲点十万军士紧援。
城门前,四子元吉守敌。其向有阴鸷好血、刚猛无敌之名,然见世民奔来时白衣白马尽被敌军之血染成红色,一脸血泪杀意,竟惊至以为杀神降世,跌下马来。
世民率五千孝甲先其父兄杀入城下,虽时隋将极多,然奈何世民报仇心切,浑似不惜命般,加之尉迟乃当世刚猛第一人,又有无忌谋略得当,故三万守城军,竟被五千孝甲杀得片甲不留。
城上守军见世民勇猛,尉迟刚强,竟有一半儿郎吓得逃走,又有一众将官,急令放箭。
尉迟刚强,一杆马槊竟替世民挡下九成箭雨。世民见机,高举巨阙天弓,数箭齐发,箭箭无虚,当下竟仅凭一人之力,射杀城上守军数十名。
李家军受世民二人勇猛之感,应无忌之计,以长箭手暗藏队列于下,步行军士举盾于上,先挡去大半箭雨,而后借敌犹疑之计,长箭手突然跃盾阵而出,一番火箭流矢,城上守军死伤无数。
尉迟见机,发一声喊,率三百军士举重物攻破城门,世民率孝甲军杀入城内。
长安破。
建成援军于片刻之后赶至,从元吉处得知长安已破,忧二弟世民安危,立刻便率亲卫跟上,命大军随后前行,不得扰民。
世民军入城,虽复仇心切,然军士均受无忌严令,不扰平民,直奔阴世师府。
世民入府,阴世师因伴代王杨侑故,未在府中。世民遂屠阴世师长子弘图,次子弘业,三子弘明,四子弘安四将。
无忌更甚,领尉迟戮阴世师孙男十五人,侄辈族丁十八人。府将六十五人。
阴氏满门,除妇女老幼未有一人身死或受辱外,男丁仅余阴世师年三岁之幼子阴弘智。
无忌本欲杀尽阴姓男,然世民闻讯赶来,终究不忍伤及幼小。
兼之得闻阴氏【创建和谐家园】月华救得万氏与彭氏。世民便力夺无忌手中剑,举剑挡尉迟马槊,命扶剑速扶阴氏夫人,携阴月华抱走弘智,躲入内府务必藏过三百日。更言与母子三人道时期不过,必不当将之示于父亲李渊、大哥建成之前,否则他亦难保其母子三人。
无忌见状,大恨,掷剑于地,斥世民妇人之仁。世民不应,只留下部分军士锁阴府大门,不令老幼得出,另命一班军士以身上孝布裹阴氏死者头颅,直奔骨府。
至骨府,骨仪亦不在府中,世民责令军士尽可屠其男子,却不得伤其妇孺,军士得令,进府搜出骨仪年十五之独子骨明忠,斩之。明忠无后,骨氏绝。
正欲前往大内,忽闻骨明忠之妻痛骂一着女衫之怪人,言其害得阴骨二氏绝门。无忌立知此人必是那进谗言杀智云掘李陵之方士,大怒,着军士上前将此人擒下,一问才知原来其本是一江湖术士,混入骨府已有数年。今见事败,知自己若被抓必难逃活命,故卷了金银,抢了几件女衫着上,脸混脂粉,欲逃之夭夭。惜为明忠妻所觉。
明忠妻素恨此人奸佞,见夫家因他之害绝门,不由痛骂出声,以复夫仇。
世民得知大怒,下令军士将其擒拿,不令其死,只待阴世师骨仪灭后,大刑与他。明忠妻闻言,大笑自己大仇得报,旋即起身,撞壁殉夫。军士皆惊其高义,默然。
世民叹息,命尉迟与无忌亲将其夫妇二人收拾尸骨,又责军士觅得良穴,好生安葬不提。
兄弟阋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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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府门外,世民与建成会合,建成见弟,连慰其功。世民亦泣血仇报半,还需得诛阴世师与骨仪方算得报。
建成不言,命素音奉上孝布,亦亲系于额,与世民一同前往大兴殿。
至大兴殿,阴世师骨仪已被捆缚于殿前,原来代王杨侑得知城破,自己恐难逃毒手。正慌急间,幼妹孝恭公主杨淑仪入内,与他定下丢卒保帅之计。且令左右捆了阴世师与骨仪二人,置于殿前,只说其阻挡义军,当诛之。任凭李氏兄弟发落。
世民一见,大骂二人。且亲手将骨仪刺足百剑至其血肉模糊,方解下额头孝巾,蘸其血,哭祭智云。
建成则命军士,将阴世师双手捆缚,系于马后,然后取剑亲刺马臀,痛马惊奔,阴世师防备不及,被拖于地上,血肉磨糊,最后活活拖死。
阴骨二人死,从军士将阴骨二氏之头颅抛掷于地,血流一片。世民又命将阴骨二人尸首挂于城门前示众。建成追令,阴骨二氏头颅亦需挂于城门,以儆效尤。
殿上,众臣见李氏二子凶厉,股栗欲坠,杨侑年幼,更惊昏而倒。
大业十三年十一月十六公元617年12月18日,唐国公遥尊杨广为太上皇,于长安大兴殿内拥立杨侑为帝,改年号义宁。
帝尊李渊为相。封为唐王。一应大小事,均决于唐王李渊。
故妻窦氏,封唐王妃,赐号贵。食邑三万,长女秀宁袭。
长子建成,袭唐王世子,且上令开府治事。
次子世民京兆尹,改封秦国公。
三子元霸,以雁门关之功,追封卫国公。
四子元吉,封齐国公。
五子智云,因以身殉义故,封义国公,后改封楚国公。
婿柴绍,封左羽林卫大将军,掌大内三千羽林卫。
女秀宁,封平阳郡主,赐明秀宫府。另袭母窦氏之食邑。
媳郑氏观音,封世子妃,赐诰命。
媳长孙氏无忧,封一品秦国夫人,赐诰命。
义宁二年三月十日或云十一日夜即大业十四年,公元618年,宇化及手缢杨广死,诛隋宗室,立秦王浩为帝,西归。
一代帝王杨广,终殁之。
随之而来的,便是五月间,杨侑的禅让,与李唐王朝的兴立。
李渊于太极殿称帝,号大唐,改元武德。尊窦氏为太穆皇后,并立建成为太子,妻郑氏观音为太子妃;次子世民为秦王,妻长孙氏无忧为秦王妃;三子元霸追封卫王;四子元吉为齐王,又赐前朝孝恭公主杨淑仪为齐王妃;五子智云,追为楚王,谥号哀
历史的车轮,静静地向前滚动着,诸事诸人诸物,也在静静地发生着变化。
武德元年公元618年七月初七。
乞巧节。
秦王府中,上上下下,一片忙乱。
原因无他,刚刚于席间时,王妃长孙氏突然昏倒,秦王惊怒,立时便着人传太医前来询脉。谁知一询之下,竟是喜脉,当下乐得秦王高举爱妻,团团直转。却惊得身旁一众人等浑直冒冷汗。
圣上得知自己又喜获爱孙,大加赞赏,更命太子建成与妃郑氏亲自携了礼来,去慰次媳。
建成得知世民有子,亦是欢欣,入得秦王府后,便是好一番赏赐。又拉了世民去饮酒同庆。席间,那尉迟喝得醉了,竟然坦背以舞,直叫人捧腹。建成虽不喜,然世民却道尉迟稚子心性最是可爱,倒也无妨。
内府,太子妃郑氏亦与弟媳二人相谈甚欢,只是无忧察觉,郑氏似有不豫之色,于是借口要身边人去将自己前日所绣素绢整理好,待太子妃起驾时送与她带走,只留花言在身边侍。
见得屋内只剩下花言与自己贴身婢女二人,太子妃这才潸然泪下道:“妹妹,也只有在你这儿,本宫才能说句畅心话儿了。”
无忧大惊,急忙坐起,与她拭泪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有话但可直言。妹妹若能尽绵薄之力,才是福气呢。”
郑氏哭道:“本宫哪里有你这样的好福气,得秦王一世真心相待”
无忧心下了然:“可是与太子殿下起了些油烟?”
“想必妹妹也听说了,前些日子,有人为谋个官职,进了一批前朝官女与太子诸王。秦王府里,自是有妹妹好,个个乖巧。便是齐王府上,杨妹妹也是管教得当。可本宫”郑氏哭泣一会儿后,才又道:“可本宫也不知是做了那门子的孽,竟然碰上了一个不受教的。本宫方才教训她几句,太子怜爱她,又将本宫斥责一通”
看她哭得伤心,无忧一边安慰一边叹道:“这便是大伯的不是了。若说起来,毕竟姐姐是正宫大妻,怎可因为一个前朝女做此事由?姐姐莫哭,且将详细与无忧说来,无忧也好为姐姐分忧。”
于是,郑氏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无忧听。
原来那个前朝女姓张,据说她母亲,与那前朝宣华夫人是同母异父的亲生姐妹,故而此女也是长得风姿动人,非同凡品。本来是被前恭帝杨侑看上,欲封其为昭仪的。然国既灭,荣宠自不复存。
其父本为前朝一个堂棣令,连品级也不得的小官儿。现下眼见着李唐日盛,便图谋着能献上爱女,以求个富贵。
谁知,此女一入太子府,便为太子所钟情,有意立其为良娣。太子妃一来不愿此等虎狼女立于己侧分其宠,二来也实在是此女已为前帝所幸,便是要留,也当禀于今上才可行。如今太子这般做为,实在是有私纳前朝女,欺君之嫌。
无忧听后,皱眉道:“姐姐,恕妹妹多嘴,此女父女如此,断不可留于太子府中。日后必生祸端。你莫着急,且等呆会儿太子殿下到时,你我姐妹一同好生相劝才是。”
郑氏喜。
不久,太子与世民兄弟,大笑着走入内府来。
无忧当下不等太子妃开口,便主动提起此事,道:“臣妾无礼,日前听闻太子府上新进一张氏前朝女,方才问了太子妃,却言太子妃欲为太子纳其为良娣。可有此事?”
建成一听,目光微讶地扫过郑氏平静的脸色,道:“确有此事。”
无忧闻言,肃容正色,盈盈下跪,行大礼道:“臣妾斗胆,请太子降欲行干内之大不敬罪于太子妃!”
这话一出口,别说是太子与正欲扶起无忧的世民,便是郑氏也惊得不小。
“你?”郑氏只当无忧出尔反尔,竟要告自己一个专宠擅妒的罪名。气得指着她,浑身打颤。
建成看了眼气得变色的妻子,这才道:“王妃何出此言?”
“殿下,臣妾在家时,时常耳闻,但有良妇,当时时谏夫教子,方为正道。尔今这张氏女既为前朝旧女,依例,理当先行造册送至内,经今上亲阅后,方可上奏请纳。
且依礼,前朝旧女,便纳为宫婢,亦不可高于从三品之位。太子府不同王府,便是现下一个小小良娣,实则也自当为我大唐日后贵淑贤德四妃之首,正二品夫人之位。
太子妃此举,看似为太子纳贤立淑,实则陷殿下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大不敬罪!
臣妾虽素与太子妃交好,然身为臣,断不可容此大逆之事!请太子加罪!”
世民闻言,也是尴尬当场,不知如何是好。郑氏一旁站着,终于明白无忧心思。端的是又惊又喜又感激。然碍于太子与秦王在场,只得继续故做愤怒。
建成听完这席话,看着无忧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伸手扶起她来,笑道:“弟妹快起来罢!你初初有孕,地上又这样凉”
世民闻言,心下微刺,急忙上前一同扶起爱妻,搂在怀里好生察看,她可有些许伤着。
建成看世民与无忧如此恩爱,心下也是百叶俱全,叹道:“可叹本宫不知珍惜贤妻,却还累得弟妹提醒。罢罢,爱妃。”
郑氏受惊若宠地看着建成伸来的手,迟疑不决,半晌才将手掌放置其上,与夫君交握。
建成叹道:“弟妹,你却冤了你嫂嫂了。在府中,她是一力劝本宫不可纳此女的。然而我也是美色迷了心,竟直把这些忘了。也亏得她,在府外亦是一力为本宫维护脸面爱妃,苦了你了。”
只这一句,郑氏便如遇甘霖,满眼儿的泪珠盈盈。
然无忧目光只在建成与郑氏脸上扫过一遍,便是心下烦忧。
兄弟阋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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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秦王府内室。
世民木然坐于桌前,看着面前酒杯。
无忧睡起,披衣而至,看他穿得单薄,又取了件大氅与夫君披上,才道:“凤郎有心事?”
世民转眼,看了看她,直道:“无忧,我不喜欢大哥看你的眼神。”
无忧垂睫,复而扬起:“大哥不会做那种事的。放心。”
世民不语,只将无忧紧紧拥入怀中,呓道:“无忧,大哥为何要这样呢?原本该属于我的太子之位,我听父皇的话,让了。原本属于我们二人的无忧日子,我听父皇的话,为了大哥未来的江山,丢了。可他现在”
“他不会。放心。”无忧坚定道:“因为,他是疼爱你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