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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修戈的母亲程怡也是同样的红色家庭出生,自然知道这种家庭里头的种种苦处,心疼女儿的程怡不愿意女儿去军队受苦,暗地里说动女儿向外公求助,外公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嗜玉成性,身为教育部一把手的程永康本身就是北大的考古系博导,爱玉自然也落不下什么话柄,而且如果不是两袖清风一世清明,也不会跟大他十岁嫉恶如仇的蔡家老爷子结成好友。
被蔡桃夭抢去的那块玉石正是她为了讨好外公而去的,为了这事儿,她不惜一切代价亲自跑了一趟玉石原产地昆仑山,而且还动用了小叔蔡修戈尔的部分资源。
其实李云道在采玉道上碰到蔡桃夭的时候,对方早就将他的资料调查得清清楚楚,因为流水村里头的村民虽然都对李云道有些惧怕,但是谁都得承受,这山里头采玉的功夫最灵光的还是李云道,不光是因为他有弓角、徽猷两上变态的哥哥帮忙,村子里头的人服他,更多的是因为他看玉石的眼光,用“奇准”来形容都有些黯然失色。
其实她本来是想从李云道手上买玉石,或者雇李云道去采块好玉石,可是偏偏两个人在山道上相缝的那一刻,她改变了主意,因此并不太懂玉他只是略施小计,就将玉石拿到了。只是她漏算了一条:大刁民的两个哥哥似乎都是护犊子的猛人。如果不是蔡修戈的出现,那块玉石究竟还是个未知数。
被人耍了!这是李云道听完蔡桃夭的解释后的第一个想法。
只是蔡桃夭看着对面这个明显皮肤白皙了许多的男人,没来由地有种心惊肉跳的错觉,哪怕此时此刻,对面这个男人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看起来最安全的人,往往都是最危险的,因为你会因为他带来的安全感,而放松警惕,这种状态下【创建和谐家园】去的刀子往往要比相搏后受伤要疼得多,因为这个时候你不仅肉体上疼痛,心灵上也要忍受煎熬。
“你想怎么补偿我?”李云道看着对面的绝色女子微微一笑,“看在玉石还你自由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只是这口气我咽不下!”李云道很刁,却也很实诚,至少在跟他开诚布公的蔡家女人面前,他很实诚。他之前的确很窝火,冒着生命危险从悬崖上采的玉石,还没有捂热就被人抢了,而且还是很光明正大地从他面前抢走,这让这个从小就不服输的山间刁民肚子里很窝火。这一次他之所以选择要到长三角来,对被抢走玉石的不甘心也占了一定程度的比例。只是,现在面前这个绝色的蔡家女人跟自己开诚布公,这一记明枪耍得大大方方,李云道毫无招架之力,唯一的选择,也就只剩下了实诚。
“在工地干活苦吗?”
李云道摇了摇头:“对我来说,困在昆仑山上,那才叫真苦。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蔡桃夭显然不能理解对面这个男人的逻辑,按照她的理解,对面的这个男人会说“蛮苦的”,然后她说“我给你介绍个轻松又赚钱的工作吧”,接着对面的男人应该作狂欢喜状,可是事实往往都与人们想象的恰恰相反。蔡桃夭刚刚走进工地的时候,不是没有看到这里的生存环境,虽然从小谈不上娇生惯养,但至少生存的环境和条件都还是相对比较优越的,在她看来,这种粉尘漫天飞,臭气冲天的环境完全不适合生存,不仅如此,待时间长了肯定会有损健康。
只是她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毅力。
“真的不苦吗?”蔡桃夭看着一身建筑工人服的李云道,“我真的想帮你,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却可以让你少奋斗几年!真的!”也许是心里觉得真的亏欠对面这个男人的,所以蔡桃夭说得相当真诚。
李云道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这儿挺好!有吃有穿有住,我和十力呆着挺舒服!”
“小喇嘛还是个孩子,你忍心看着他在这儿天天吃灰尘?搞不好最后弄出来石棉肺,那可是有多少钱都治不好的,他才多大,你忍心?”蔡桃夭一语中的。
李云道沉默不语。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再怎么说十力嘉措也都还是个孩子,虽然【创建和谐家园】父吩咐十力来看着自己的,但是苦了十力的话,李云道心里说什么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我一个没有文凭,没有,没有资历的三没人员,到哪儿能吃上一口这么好的饭?至少目前来看,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极限?”蔡桃夭掩嘴轻笑,却让李云道看得心跳加速。
其实,抛开恩怨不谈的话,这真是个美得让李云道如痴如醉的美人儿,如果能抱得这样的一个美人归的话,李云道宁愿天天赖在床上不起来。
对面的蔡桃夭却不知道李云道心里的小九九,只是接着李云道的话:“如果你想知道你的极限,你大可以跟我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就把玉石还你,如果我输了,接下来的的三年里,你要听从我的安排!”
好诱人的赌本!至少对于李云道这个视玉如命的家伙来说,说什么,也要跟这个女人赌上一赌。
“赌!我还真不信我会怕了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娘们儿。”
蔡桃夭感觉又气又好笑,说他是损人嘛,话说得还挺真诚,要说他是赞人嘛,那“娘们儿”三个字却是粗俗得紧。
“那咱们可是说好了,如果让你知道,你的极限不止现在这个脏兮兮的工地,就算你输了!但是如果到时候,你还想回来这里,就算你赢了,我就是偷,也把玉石偷回来还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敲定了赌约后,李云道面对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就想转身出去,却又被蔡桃夭喊住:“喂,你这会儿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陪我出去转转,虽然来过几次苏州,这路却是一直都不太熟悉。”
“你没看我在上班吗?”李云道想都没有想就回绝了,却不想门突然打开伸进个脑袋,正是老板祝枝山的肥大脑袋:“小李,我同意了,放你一个礼拜的长假,好好陪陪美女!”说完,不忘谄媚地冲蔡桃夭笑笑。
“谢谢你祝老板,我会让秦伯伯多照顾你的!”
就算没有这句话,祝枝山也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情,再加上这句话,他更是乐呵得屁颠,秦爷是什么人,他在苏州这么久了,自然不会不知道。
“小李,这么着吧,以后只要是蔡小姐在苏州,你就自动放假,好好陪陪蔡小姐,工资照发!”说完,“出卖”李云道的祝枝山立马收回了脑袋,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对于他偷听的这些小动作,蔡桃夭也没有多计较,反正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就算是在苏州也折腾不出什么大的浪花。
“走吧,你去洗个手,换身衣服,带上你那个神叨叨的小喇嘛,我们先去李公堤吃饭!”
第十二章 扮猪吃老虎的猛货?
半个小时后,一个奇怪的组合出现在金鸡湖畔的李公堤风情商业水街。最抢眼球的是那个一身黑色职业装的绝色女子,身边跟着一个完全跟二十一世纪搭不上一点儿边的青年男子,一身藏青色的卡其布中山装,像极了上个世纪上山下乡的知青,只是这男子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神情明显与年纪不符的灵气小男孩。
这个极不协调的搭配组合出现在李公堤的时候正赶上了饭点,来往的宝马奔驰并不少见,只是个组合从那辆远没有昨晚的悍马气焰嚣张的ioper上下来的时候,没少把周边的王八犊子们惊掉一地的眼镜,不少人在看到一身不合时宜中山装的李云道时,都忍不住暗暗腹诽“一朵鲜花插在了老鼠屎上”。
蔡桃夭并没有选择太高调的地方,停好车着就带着如同刘佬佬般的李云道走进了消费并不算太高的“代官山”调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临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抱着十力小喇嘛的山间刁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丢人!至少李云道觉得自己不丢人,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哪怕认为他是刘佬佬进大观园一般,他也还是会承认,这是他有生以来进入的最豪华最高端的场所。
“坐呢,愣着干嘛!”蔡桃夭伸手抱过小喇嘛,让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身边。从山上看到小喇嘛的第一眼起,蔡家女人就打心眼里心疼这个灵气十足的小家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之所以愿意带着李云道出来吃饭,有很大的因素是由于这个年纪不大却佛息浩瀚的小家伙。
看着对面这个昨晚还和自己如同仇人一般的女人把十力搂在怀里,指着菜单不停地给小喇嘛解释着菜名,李云道忽然有种很奇怪的错觉:至少这一刻,这个耐心给十力讲解菜单的女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令人厌恶。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美女?”忽然抬起头的蔡桃夭似乎被李云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难得地说回很小女人的话。
只是对面这个不解风情的昆仑山刁民却很认真的一点头:“嗯,没见过!”
这回轮到蔡桃夭无语了。顺利了点了四菜一汤,都是这家以清淡美食为主的餐厅中的特色菜,李云道没有多问,反正问了也等于白问,对面这个女人对他可没有像对待小喇嘛这么好的态度。
等上菜的过程是烦闷的,李云道只是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倒是灵气十足的十力嘉措会一个劲儿地给蔡家女人讲些李云道的故事,令李云道诧异的是,这个美得让绝大多数男人垂涎三尺的女子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
等十力讲到李云道带着小家伙到村子里头看小姑娘洗澡的那一刻时,这位山里刁民终于坐不住了,憋了半天,才终于想出个很转移视线的话题:“早晨你跟那群那外讲了些啥,为什么他们临走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那么怪呢?”
正在喝着一杯柠檬清水的蔡桃夭放下杯子,嫣然一笑,顿时把对面的刁民看傻眼了。
“你真的想知道?”
“嗯!”
“那知道了不许生气!”蔡桃夭似乎有些一本正经了。
“行!男子汉大丈夫,犯不着总是跟你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行,那是你说的,你不能生气的!其实我早上说的话很简单,翻译成中文就八个字。”
“八个字?”李云道一脸困惑。
“我告诉那群老外,‘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就这个简单。”
“噗!”正在喝水的李云道一口水呛着了,涨着了红瞪着对面的绝色女子。
“说好不许生气的,谁让你昨天晚上不帮我的忙。我这叫以德报怨,帮了你老大一个忙呢?”
“那我还真得谢谢您,让一遭洋鬼子认为我是一太监,怪不得我说他们怎么临走的时候看我和十力的眼神那么怪呢。”李云道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搞笑,不过到底蔡桃夭还是帮了他一个忙,哪怕这个帮忙的方式有些让人不能接受。
“对了,小喇嘛,你的拳打得不错呀,是不是他教的?”蔡桃夭跟十力嘉措说的时候温柔似水,看得一旁的李云道一个劲儿地【创建和谐家园】。
小喇嘛的表情很肃穆,肃穆中又夹杂着一丝虔诚:“不是云道哥,是【创建和谐家园】父教的!我打得不好,弓角哥才是打得最好的。”
“弓角?”此时,蔡桃夭的脑海中浮现那个在深秋季节仍旧打着赤膊的壮实大汉。虽不说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被蔡家老爷子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怎么可能在识人上没有点儿功夫?“就是上次在山上见到的,背后一张大弓的那位?”
想到弓角,小喇嘛的脸色有些黯淡。哪怕他佛性通灵,那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你们不是三兄弟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跑到苏州来了?”蔡桃夭问得很不经意,但却触动了对面那个男人最心底的弦。
来到苏州以后,李云道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弓角和徽猷,只是从小到大,二十多年几乎天天泡在一起的亲生兄弟,哪能是说不想就不想的?
“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李云道的话很简单,很朴实,在蔡桃夭听来却有些伤感。
“其实我蛮羡慕你们三兄弟的,真的。”蔡桃夭很认真地看着李云道,“如果我也有两个这样的哥哥,我就不用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
李云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他心里一直在说:如果没有两个哥哥,估计李云道早就一脚踏进了阎王殿了。
可能是之前的话题过于沉重,一顿饭吃得不温不火。李云道一直在想着弓角和徽猷的事情所以一直沉默不语,蔡桃夭从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对于在饭桌上不讲话这种事情己经是讲成了习惯。最后还有小喇嘛对那酸酸的醋饮百喝不厌,喝完一瓶,鼓足了勇气才弱弱地问蔡桃夭:“漂亮姐姐,还能再来一瓶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漂亮姐姐”起了作用,还是小喇嘛看上去太惹人怜爱了,蔡桃夭一口气叫了十瓶,李云道之前看过价格单,仔细一算,这一喝小半个月的工资没了。幸好李云道也不是那种喜欢煞风景的人,看着排成一排的瓶子,摸着小喇嘛的脑袋,眼中有的只是歉意。
“十力,云道哥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李云道不是一个善于表白的人,所以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表情仍旧一如既往。
“吃完饭你要去哪儿玩?”李云道没有忘记,他的任务是当向导,对于已经将苏州立体地图烂熟于胸的他来说,带着蔡桃夭逛逛苏州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
蔡桃夭摇了摇头,放下筷子,用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唇,才缓缓道:“苏州我来过几次,都是走马观花一般的,这一次如果不是我小姨硬要给我介绍……对了,你下午陪我去趟时代广场,我给你们俩包装一下,今天晚上帮我一个忙。”
一听到帮忙两个字,李云道顿时有种掉进陷阱的觉悟:“不会是昨天晚上你说的……”
哪知蔡桃夭也不回答,只是突然间猛地抬起头,微笑着,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李云道。
通常情况之下,普通男人被这位绝色的蔡家大小姐盯上绝对会因为相惭形秽而迅速移开目光,顶死了绝不会超过三秒钟,稍微好一点的能撑过五秒,现实生活中,就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能与蔡桃夭相视超过十秒钟而不心慌得移开眼神的,就连号称在京城不可一世的
可是,眼前这个在昆仑山生活了二十几年却从没有迈出过大山的刁民却与蔡家女人对视了不下五分钟。
你不言,我也不语,似乎是不约而同地,两人脸上都挂着一种很怪的微笑。
蔡桃夭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从小到大,不管是幼儿园也好,还是北大校园,又或者是军区大院,没有哪个男孩子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她,而且居然一看就是五分钟,更难能可贵的是,对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城里孩子所无法形成的如同野兽一般的桀骜。
李云道也在笑,可是笑只是他的一种习惯,一种从小养成的不表露任何心事的习惯。其实这会儿这位从小到大没见过几个美女的山里刁民心里一阵发慌,不仅是慌,而且很难得的产生了一种想要去征服的yu望。雄性的征服yu望,这其实只是一种生理的本能,压抑了二十多几的本能终于在不经意地撕开了裂缝。一发不可收拾。
对面如同仙宫朱蕊般的蔡家大小姐哪里猜得出对面这位大刁民的内心世界,这位从山里头搭着运石卡车跑出来的刁民这会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李家祖宗要积多少辈子的德才能让我李云道在这辈子如果能娶到一个像这样的女人。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李云道没有傻到白日做梦的份上,哪怕对面这个倾城的女子欠他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但也远远没有到能以身相许的份上,话说回来,就算是人家现在倒贴着给自己,自己敢要吗?
又是不约而同,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移开目光,又一次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喝醋饮喝得不亦乐乎的十力嘉措身上。换了一身普通小朋友衣服的小喇嘛在吸完最后第十瓶饮料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随后灵气十足的小眼睛意味深长地瞟了瞟身边的一男一女:“没事儿,你们继续!”
离开餐厅的时候,蔡桃夭居然主动抱起了十力嘉措。
一男一女加一小孩,俨然成了一幅全家福,小童身上的灵气像极了这位如同大菩萨般的“母亲”,只是那位穿着不合时宜中山装的“父亲”却让时代广场内一众见惯了白领金领的营业员们好生感叹:这年头凤凰男咋这么多哩?
也不知道是不是蔡桃夭的眼光太挑剔,还是落成不久的时代广场的确入不了蔡家大小姐的法眼,在时代广场走了一圈,蔡桃夭愣是没有挑出一件适合李云道的衣服,回时代广场地下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十力嘉措倒是全身上下换了一幅行头。
上车后蔡桃夭没有直接开车,而打了个电话给这辆ioper的主人,似乎是蔡家大小姐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之一,随后只听到蔡桃夭道了声“知道了,byebye”就挂下了电话。
蔡桃夭开车一点儿都不快,出了时代没多久就在李云道的指引下,上了高架,目的地是蔡大小姐口中的凤凰街。
这应该算是李云道第一次进发型店了,李云道明显有些紧张。
远远地坐在一旁坐着看一本《中国佛教文化史论》的蔡桃夭似乎用余光瞥到了这一幕,有些好奇:“他不会从小到大没有理过头发吧?这么紧张?”
在理发师挥舞着剪刀的威胁下,大刁民似乎一脸紧张,难得地坐在椅子上像极了被父母生拖硬拽来理发的小朋友。
坐在蔡桃夭身边的小喇嘛却也是一脸好奇:“怎么城里是用剪刀理发的?”
“啊?那你们以前用什么?”
一旁的理发师似乎听到这段对话,也很好奇,耐心地等待着答案。
李云道没有应声,只是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后就陷入了深思,坐在一旁的转椅上晃着两条葱白小腿的十力给出了一个让众人结舌的答案:“徽猷哥的匕首。”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不喜欢理发的徽猷负责帮大家理发,用的是弓角小时候磨给徽猷的自制匕首。反正以徽猷那一手出神入化匕首功夫,还不至于让李云道心惊胆战。不过,今儿个见发型师操起剪刀就往自己头发上凑,这位在昆仑山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大刁民是紧张了一番。
理发师很不解地摇了摇头,倒是对着一本佛教史而不腻味的蔡家大小姐眼前一亮:“十力,你徽猷哥的匕首厉害吗?”
十力嘉措撇了撇小嘴,沉思了一番,摇了摇头,很认真看着蔡桃夭道:“按照【创建和谐家园】父说的,徽猷哥可以单搏野牛,如果多了匕首,应该可以独自应对三到四头野牛,但是弓角哥赤手空拳就可以对付两头野牛了,如此再加上弓角哥的那张大弓的话,一次解决五六头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创建和谐家园】父说最厉害的应该是云道哥。”
“难道他可以一个人对付五六头野牛?”蔡桃夭上下打量着那个坐在理发椅上看到剪刀都有些紧张的年轻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的大猛货。
小喇嘛摇了摇头道:“【创建和谐家园】父不肯教云道哥功夫,也不让弓角哥和徽猷哥教他,只让云道哥每天多看书。”
“看书?”说到这里,蔡桃夭不禁有些惊奇了。三兄弟长大的昆仑山脉她不是没有去过,只是在那种生存大于发展的封闭山村里头,似乎“看书”并不是一种很切合实际的生存之道。
“是的。”小喇嘛看了一眼不远处紧张得不得了的李云道,略有所思地道:“云道哥每天都会看书看到深夜,而且他会把书上看到的东西编成故事讲给我听。”
“哦?看书讲故事?”蔡桃夭松了口气,看来那山间刁民所谓的看书,也只不过是看看一些传奇演义类的民间书籍。
“是的,我记得好多呢,有一个叫孙膑的人打仗的故事,林肯的故事,对了对了,前天晚上,云道哥还给我讲一个叫罗斯柴尔德一家人的故事。反正好多好多,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云道哥就天天给我讲故事,而且每天都是不同的故事,从来没有过重复。所以,我喜欢跟着云道哥一起出来。”
听着小喇嘛的话,蔡桃夭越听越惊讶,孙膑打仗,那明显就是《孙子兵法》,林肯,就一定是人物传记,罗斯柴尔德,蔡桃夭自然知道,读本科的时候,她有一个暑假期间曾经跟着校学术团访问过欧洲,其中就曾经见过这个风云家族的当代掌门人。每天都是不同的故事,那要积累多少的知识,不仅要积累,而且还要融会贯通才能把知识编成故事,不光如此,要讲给一个未满十岁的小朋友听,那更是要通俗易懂。想到这里,蔡桃夭再次打量那个坐在不远处,一脸沉思状的刁民时,眼神中不禁多一些说不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