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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当家说兄弟好意心领,实在是不胜酒力,改日再聚。
萧金衍趁机问,“三当家,我想跟各位打听个事情。”
“兄弟有话尽管讲。”
“今夜听各位英雄说,要抓一个女子,不知这女子什么来历,竟惊动了堂堂太湖水寨的好汉?”
三当家道:“实不相瞒,我们也不知道。”
萧金衍讶道:“不知道?”
三当家道:“半月之前,有个痨病鬼来到我们太湖水寨,说三月初八,中原镖局会押送一车镖货路过太湖,要我们大当家去劫镖,这个痨病鬼看上去都要进棺材了,不知为何,大当家对他却怕的要死,我们在太湖上埋伏,把镖车劫下,却发现车里是一名红衣女子。回到水寨后,我们二当家见色起意,想要把这女子当压寨夫人,谁料那女子假意逢迎,却在当夜用毒【创建和谐家园】死二当家,逃了出来。那痨病鬼知道后,大发雷霆,命大当家在一月之内把人找回来,要将我们太湖水寨灭寨,哼哼,好大的口气。”
萧金衍点点头,原来如此,不知贵寨劫那女子有何用?
三当家道:“谁知道呢,不过听大当家说,好像跟武经有关。他娘的,武经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要之作甚。”忽然,三当家一个机灵,“你小子,打听这么多干嘛?”
萧金衍笑道:“我这不是想,看有没有机会赚那十两银子嘛。来来,再喝一杯。”
太湖水寨众人喝得伶仃大醉,与萧金衍告辞后离去,当然,账也记在了李倾城头上。萧金衍回来,李倾城不悦道:“跟这种匪类套什么近乎。”萧金衍说这事不是跟小红鱼有关嘛。
李倾城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你提防着点。”
“怎么说?”
“第一,这女子来历不明,却一口吃定了你。第二,她武功不高,却能杀死太湖水寨二当家全身而退,说明有心计。第三,如果没猜错,太湖水寨的那个痨病鬼,应当就是一笑堂吴法天,当年魔教的八大邪王之一,如今为宇文天禄效力,他看上的人,又岂是善茬?”
萧金衍道:“不错,不错,跟我待时间久了,你脑子也变聪明了。”
赵拦江道:“不是说好,要见杨笑笑嘛。”
李倾城朝那伙计挥手,伙计屁颠颠过来,“公子,有什么吩咐?”
李倾城问:“你们天香楼有个杨笑笑是不是?“
“是啊,我们天香楼的头牌啊。
李倾城指着赵拦江,道:“我这位朋友,很欣赏她的才华,想跟她睡觉,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赵拦江脸一红,“你怎么说话呢?”
李倾城道:“那算了。”
赵拦江见状,急了,连忙道,“别啊,还是请杨姑娘出来喝杯酒吧。”
伙计有些为难,“这个……那个……”
“就说行不行吧。”
“我去通禀一下。”
杨笑笑是天香楼的头牌,此刻正陪着李正义、苏正元喝酒。
这几日,苏州城接到通知,近期会有一名钦差大臣来苏州,督办苏锦的产量情况,作为六扇门总捕头,其安保工作自然落在了苏正元头上,白道上的人,苏正元自然会打招呼,今日来找李正义,正是想让他配合,在这段期间注意苏州城的风吹草动,可别出什么乱子。
“不知这位钦差大人有什么爱好?”
苏正元笑道:“酒色财气,一样不缺。”
李正义哈哈道:“如此就好办了。大人放心,这事儿我安排的妥妥的。”他心中也存了心思,他虽身在黑道,但对官场之事十分熟稔,深知【创建和谐家园】结之要义。如今他势力范围仅局限于苏州,如果这次能搭上钦差大人这条线,以后借机可更进一步。
忽然,老鸨进来道,“李老大,有人在外面闹事,指名道姓,要我们家笑笑出去陪酒。”
李正义不悦道:“没看我正跟苏大人喝酒嘛?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老鸨道:“三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
“轰出去。”
老鸨犹豫道:“打不过。”
李正义蹭的站起身来,“竟有人在老子地盘上撒野。”
苏正元连劝道,“李堂主,咱们开的是青楼,开门迎客做生意,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嘛。”又问老鸨:“他们付得起钱嘛?”老鸨说好像能,苏正元道,“杨姑娘是咱们天香楼摇钱树,可不能怠慢了摇钱之人。见个面,喝杯酒,没什么大碍。走,本官也随你们去看看。”
杨笑笑脸色一阴,旋即露出笑容,“一切听大人吩咐。”
苏正元、李正义带着杨笑笑来到大堂,老鸨指了指在雅座的三人,“就是他们。”
苏正元见到萧金衍等人,心说真是冤家路窄,望着三人道:“又是你们?”
萧金衍见状,大声道:“草民萧金衍,参见六扇门苏大人,能在青楼妓院遇到苏大人,真是缘分啊!大人身穿便衣来这里,应该不会是微服私访,体验民情吧?”
萧金衍一口一个大人,生怕别人听不到,气得苏正元鼻子都歪了。
卷一 大城小事 第10章 遁入天地内,融入人世间
苏正元一脸铁青,看着萧金衍,道:“姓萧的,本官今日夜访青楼,是为了办案,你休得胡言乱语。”
萧金衍看了眼杨笑笑,露出了然的神色,“苏大人这么晚还要办案,真是辛苦,时候不早,不如早些上楼,找个姑娘好好歇息。”苏正元大怒道:“萧金衍!”
萧金衍哦了一声,“大人若有吩咐,尽管开口,协助官府办案,乃大明子民之职责。”
苏正元想要发火,盘算一下自己不是对手,于是提高嗓门道:“本官得到线报,说有太湖水匪藏匿于青楼之内,这才前来调查,难道不行?”
其实,苏正元只是信口胡诌,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一出,不远处太湖水寨众人刚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准备从后门溜走。
萧金衍冲众人道:“兄弟,不送了哈!”
那几人慌不择路,匆匆离去。
李正义瞧着萧金衍,道:“原来前任武林盟主萧金衍,就是阁下?”
萧金衍拱手抱拳,“不敢当。”
李正义道:“我听说五年前,你率武林高手围攻一个不入流的黑虎寨,结果损兵折将,自己却脚底抹油跑路不知所踪,被武林大会除名,想不到竟然藏在了苏州府。左盟主还派人四处追查你,要将你捉回武林盟问责。”
萧金衍哈哈一笑,“阁下过奖了。”
李正义心说我这是嘲讽你呢,你是真听不出来,还是装糊涂。
李倾城叹了口气,“萧兄,这些无名小辈,当年盟主前、盟主后的称呼你,想不到时过境迁,你竟落得如此下场,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水凤凰不如鸡,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正义说,“来者是客,既然到了苏州,不如找机会亲近一下。”萧金衍连忙摆手,说别啊,你一个大老爷们,跟我亲近什么,再说我又不好这口。李正义上前两步,佯作搭手,却暗中准备出手试探。
李倾城将剑往前一递,李正义若不撤招,恐怕这手要交代了,连忙变招,向后疾退。李倾城道:“我们来这里喝花酒,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李正义问:“阁下何人?”
李倾城道:“有银子的人。天香楼不欢迎?”
“真是哪里话,咱们天香楼,开门迎客,做的是皮肉生意。关门上床,玩的是金银买卖,只要有钱,你要什么都可以。”
李倾城道:“我这位朋友,想要睡贵楼的杨笑笑,烦请给安排一下。”
李正义凛然道:“不行!”
“为何?”
杨笑笑在一旁咯咯笑道,“奴家【创建和谐家园】,哦,不,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身子嘛,看心情。公子你若不嫌弃,笑笑愿为枕边奉茶。”
李倾城微微一笑,嘴角上扬,“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李某人还没有沦落到捡破烂的地步。”这句话说得很伤人,李倾城说话,向来直来直往,并不考虑别人感受。
杨笑笑闻言,脸上挂着笑容,眼中杀意一闪即逝,又道:“看来公子嫌弃奴家残花败柳了。”
萧金衍见形势有些尴尬,于是道:“行了,苏大人,还有李堂主都在,看来今夜无法尽兴了,时候不早,我们回客栈吧,天一亮,我还得去挑水呢。”
苏正元道:“萧金衍。”
“苏捕头,有何吩咐?”
“这几日,城内有贵人前来,你好歹也算半个苏州府的人,多约束着你朋友,别给我惹是生非。真撕破脸,咱们谁也不好看。”
萧金衍连道,“大人教训的极是。”
三人离开。
李正义道:“真是扫兴,苏大人,不如今夜留下,我来安排下半场。”苏正元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先把正事儿办好。说罢,也带着属下离去。
杨笑笑回到楼上,今日之事,让她很生气。不过,她来苏州,有任务在身,并不敢轻易暴露身份。过了没多久,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出现在他房内,道:“主人。”
杨笑笑沉声道:“如何?”
“属下跟踪了一路,那三人如今在逍遥客栈落脚。依属下所见,他们并不知道主人身份。”
“除了萧金衍,另外两人是谁?”
黑衣人道:“那白衣公子哥,应该是金陵李家的三少爷,与萧金衍是朋友。另外一名刀客,属下并不清楚,不过看他身上散发的刀意,让我想起一个人。”
“什么人?”
“三年前,在西陲边境只身擒太子项的那人。”
杨笑笑冷笑,“原来是他,我说下午在赌坊看到此人,便觉得危险。想不到被大明边军除名,竟跑到了苏州来。”杨笑笑从桌子上倒了杯茶,饮了下去,又道:“当年怎得没把太子项一刀宰了,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是非,害的本宫亲自跑一趟了。”
逍遥客栈,后院柴房。
萧金衍在一张床板上铺了稻草,和衣而卧,准备练功。赵拦江忽道:“那女子,不是中原人。”
萧金衍奇道:“你怎得知道?”
赵拦江淡然道:“我在西陲与西楚打过交道,这个杨笑笑虽然竭力掩饰,但口音中有几个调,却是西楚的口音。所以,我今夜才去天香楼去找她一探究竟。”
“我还以为你是【创建和谐家园】熏心,被那人迷住了呢。”
赵拦江晒然,“我有你说得那般不堪嘛?”
“话说,当年,你真得抓住过西楚太子项?怎得又纵容他离开?”
赵拦江将稻草往地上一铺,靠在墙上道,“当年,为了给我弟弟赵逸凑学费,听说参军杀敌有银子赚,我报名参加征西军,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那次,我们小队十一人在边境巡逻,在回来路上遇到了楚军,看那为首之人,身穿黄金铠甲,后来才知道是西楚太子项,我原寻思若是抢来,可以卖不少钱,于是埋伏对方,将对方冲散,太子项慌不择路,竟闯入了横断山中。”
萧金衍笑道,“你本是横断山猎户,他若误入,岂不任你宰割?”
赵拦江道:“那太子项倒也不是凡人,我靠着地形熟悉,追了他三天三夜,连马都跑死了。”
萧金衍:“要是他知道,你追那么紧,只是为了他身上那套黄金铠甲,岂不冤死?”
“我们僵持三日三夜,最后我把他堵在了一处断崖之上,我与他又斗了半日,才将他生擒。我将他交上去,本以为是大功一件,在军营中等朝廷嘉奖,谁料,却等来了一纸处分。”
“处分?”萧金衍不解道。
赵拦江恶声道,“不错。说我不听军令,擅自出击,害死三名兄弟。后来,太子项被送回了西楚,我很不解,后来才得知,那几日,征西大都督宇文天禄在巡境,若没猜错,应该是宇文天禄暗中将他放走。当时我不服气,去找上司讨军功,结果被臭骂一顿,我一怒之下,离开了军营。”
“那岂不成了逃兵?”
赵拦江冷哼,“那又如何?”
萧金衍黯然不语,大明军队对逃兵处置极为严厉,他逃出兵营,那他的弟弟必然会受到牵连,更别说仕途受阻了。
赵拦江又道,“这件事并没有扩散出去,毕竟抓到太子项又放他离去,若传出去,恐怕宇文天禄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并没有赶尽杀绝。更何况,宇文天禄不来找我,等我练成了武经上的绝世武功,我也会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