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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对方上钩,就怕对方不上钩,只要吃了活血温络丹,对方百分百会求着自己来救命,这就是楚弦身为医道高手的自信。
许捕快此刻感觉那种撕裂经脉的疼痛马上就要袭来,他不怕对方下毒,因为对方绝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县衙的捕快下毒,那是找死,所以他心里,实际上已经是信了楚弦几分。
想通了这一层道理,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将这一枚丹药吞入口中。
药苦,入喉之后,却有一种特有的甘甜。很快,一股温凉之意就扩散开来,仿佛干枯已久的土地迎来甘霖,一下子,那种即将袭来的痛苦,便如同潮水一般,慢慢退去。
当真是立竿见影。
许捕快眼睛瞪圆,双掌灌力,果然不疼了,当下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弦。
而楚弦也在观察着这许捕快,看到对方表情的瞬间,楚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此药虽有效,但也只是延缓,想要治根,还需慢慢调理。”这时候楚弦说了一句,当中蕴含的意思,已经不需要再点明。
许捕快不傻,他知道楚弦这是在告诉他,想要根治这毛病,你就得有求于我。
对此,心知肚明。
许捕快当下是冲着另外几个衙役道:“你们几个,门外等我。”
“是。”衙役退下,院子里,只剩楚弦和他二人。
许捕快这时候看向楚弦,想了想,一脸为难道:“玉镯,的确是从这里搜出来的,这一点,不可能隐瞒得住,刚才的衙役,就不可能保守秘密。”
显然,许捕快以为楚弦是要他隐瞒证据不上报。
楚弦摇头:“我不会让许差爷难做,证据,该怎么报,就怎么报,我只求许捕快帮我做两件不违律法不违背道义的事。”
“说。”许捕快也痛快,只要不是隐瞒不报,那就行。
片刻之后,许捕快出了楚家的院子,然后招呼衙役返回县衙。
院子,楚弦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他给了许捕快五两银子,让徐捕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打点县衙里的人,务必不准对母亲用刑,而且要好吃好喝招待,有暖和床被可睡。而第二件事,就是从许捕快口中,问清楚具体是韩家的谁报的官。
问清楚之后,楚弦看到天色渐暗,立刻是锁门而出,直奔韩家。
韩家在灵县是大户,宅院三进三出,光是里面独立的小院,就有六处,韩家准备新纳的小妾韩秀儿,就在其中一个小院居住,有一个婢女伺候。
诬陷娘亲偷盗玉镯的,就是这个韩秀儿。
第十六章 韩秀儿
楚弦到了韩家后院,然后取出一面黑布遮面蒙头,随后这脚踏砖墙,如灵猫一般翻入院中。
这段时间锻体的效果体现了出来,换做以前,楚弦要偷偷潜入韩家,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
因为明天就要办喜事,韩家已经是张灯结彩,所以很容易凭借那红灯锦帘找到韩秀儿的闺院,楚弦避过几个韩家下人,然后进入这小院子里。
靠近窗户,楚弦透过窗户缝隙向内看去。
便见屋子里,一个女子正在桌前品食小粥点心,旁边一个女婢恭敬站着,想必那吃东西的女子,就是韩秀儿。
看她雪肤凝脂,容貌妖媚,身段婀娜,当真是有些本钱,也怪不得能把韩庆德迷的神魂颠倒,将她从秀船中买出赎身,准备纳回家中。
不过这个韩秀儿,楚家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诬告,说娘亲偷了她的玉镯?
还是说,她是受人指使?
虽然看似和冯侩毫无关系,但楚弦心里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背后就是冯侩在作祟,因为只有冯侩才能拉拢到苏季。
韩秀儿的小院有屋三间,楚弦开始去查看另外两间。
其中一个小屋明显是女婢居住,另外一个,却是韩秀儿的闺房,看似普通,但楚弦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闺房桌上,有未完成的刺绣,看样子,韩秀儿很擅长刺绣,上面绣着的,是一对彩蝶,栩栩如生,很是好看。
看到这个刺绣,楚弦眼睛一亮。
浸入神海,楚弦伸手一抓,一本书册飞快落到他手中,他翻开细看,这是他上一次参加学子会时的记忆。
下一刻,楚弦将书册投入神海,随后脚下海水立刻是变化,浮现出一幅场景。
正是当日学子会的场面,一切的一切,都完整无误的展现出来。
楚弦此刻便在这记忆幻境中行走,走入学堂,穿过众人,径直到了冯侩的身边才停下来,记忆中的一切,都可以随着楚弦的意念活动和静止。
此刻,一切都是静止的,楚弦看了看冯侩那一张脸,然后低头,看向冯侩的腰带。
腰带分好几种,官家贵人有时用玉带,下一级,用锦带,附刺绣妆点,更下一层,那就是普通的布带,要么,就是贩夫走卒,一根麻绳足矣。
冯侩用的是锦带,上面有刺绣图案妆点,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绣着一对彩蝶。
和韩秀儿闺房之内她亲手绣的彩蝶,一模一样。
这绣工绣出的东西一个人一个样,哪怕图案相同,但针脚细节却是不可能出现重叠,仔细观察之后,楚弦百分百确定,冯侩腰带上的彩蝶,就是出自韩秀儿之手。
随后楚弦很是玩味的看着神海记忆中的冯侩,开口道:“一个待嫁女子的绣工,却出现在你身上,而且还是随身腰带,要说你们之间没什么,鬼才信,怪不得,这韩秀儿会无缘无故诬告我娘,这背后,果然是你在搞鬼。冯侩,我与你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仇怨,但现在,我会让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做了,就得死。”
手一挥,这神海记忆幻想轰然化作泡沫消失。
韩家小院,楚弦除了韩秀儿的绣工,还发现了另外一样有用的东西,一封藏在餐盒中的书信。
书信明显还没有别拆开,楚弦打开之后,眼睛一亮,居然是冯侩写给韩秀儿的。信中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楚弦认得是冯侩的字迹,上面询问是否事情已经办妥,还写了不少露骨的之言。
“果然是一对奸夫。”楚弦发现了这个大秘密,同时心生一计。
桌上有笔墨,楚弦稍作思考,便提笔模仿冯侩的字迹,在书信后面快速加了两句,便在这时,前屋传来对话。
“刚才餐盒送来了?”
“是,奴婢已经放到屋子里。”
“好,我去看看,然后你再将餐盒带还给他。”
显然是韩秀儿和她女婢的对话,楚弦听出来了,平日里,估摸她就是用这法子与冯侩联络。
时间紧迫,楚弦加了两句之后,立刻按照原样塞回去,重新放好,随后悄无声息从窗户退出去。
也亏得楚弦锻体有成,否则稍不留神,就可能弄出动静被发现。
楚弦走后,那韩秀儿便进屋,也丝毫没有发现这屋子刚才进过人,她打开餐盒,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她脸上露出疑惑,喃喃道:“前脚让我去告那楚黄氏,怎么现在又要让我去撤讼?”
显然,这韩秀儿十分不解。
但她很明显十分听冯侩的话,否则也不会连诬告这种事情她都毫不犹豫去做,既然她情郎让她撤讼,那她照做便是。
于是韩秀儿立刻是找来他的女婢,交待了几句,就让女婢赶去县衙,而她自己,则是梳洗打扮了一番,从一个小门走出了韩家,朝着冯家而去。
躲在外面的楚弦看到这一幕,也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韩家。
按照衙门的规矩,原告撤讼,不告了,衙门也就没有理由再收监楚黄氏,这种事一般都是私下协商好了,事情就算这么过去。
此刻楚弦并没有回家,而是写了一封匿名信,顺路丢到了韩庆德的屋子里。
韩家虽富,雇的家丁护院也只是会一些拳脚功夫,没有高手,以楚弦的身手才能出入自由,否则不说是感知天地灵气的仙道修士,哪怕只有一个五感过人的武道高手,楚弦都不可能如此轻易进出。
做完这一切,楚弦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县衙所在。
他要等母亲出来。
韩秀儿撤讼,而且主动说明不会追究,衙门里的人虽然也很奇怪,但原告都说不告了,他们也不会再没事找事,再加上有许捕快在里面打点,放人的速度,应该会更快。
县衙门口,楚弦安静的等着。
此刻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算算,应该是戊时。
与此同时,韩家的老爷韩庆德回到自己的屋中,自然是看到了楚弦留下的那一封信。
毕竟是见多识广,韩庆德看到自己屋子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封信,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而是叫来了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家丁过来。
确保安全之后,韩庆德才拿了那信看了起来,这一看之下,当即是气的脸色紫青。
第十七章 捉奸
“老爷,出什么事儿?”一个护院见自家老爷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韩庆德脸色阴沉。
信上写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告诉他,此时此刻,他明天就要纳的小妾,正躺在冯侩的床上与其云雨。
换做是谁,都会气炸了肺。
只是韩庆德也清楚,这信上所言,并非是真的,但他心里却是仿佛扎了一根刺一样。
“你们,立刻去看看我那小妾在不在屋子里,等下,我也去。”
韩庆德心里猫抓一般的难受,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这信上写的是假的。
当下,韩庆德带着一帮子护院家丁就赶往韩秀儿所在的小院,按照规矩,虽然同在一个宅院,但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这一天韩庆德也只是准备喜事,而没有去找他那小妾。
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先是敲门,无人回应,于是闯了进去,结果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找到。
这已经是让韩庆德心凉了半截了。
这个时候了,自己那小妾能跑哪儿去?莫非是真的去和那冯家的小子私会?
想到这里,韩庆德腮帮子都气的抖动起来,脸阴的能滴出水来。
刚好在这时候,跑去官府撤讼的女婢回来了,见到小院里的韩庆德,那女婢立刻是吓的面色苍白。
韩庆德询问下,女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大概,再问韩秀儿是不是去了冯家,女婢以为事情暴露,当即吓的瘫坐在地上,将这段时间自家主人与冯家少爷私会的事情道出,这一下韩庆德哪能不知道自己头顶已经是一片草原。
“叫人,抄家伙,跟我去冯家!”
韩庆德也是气急败坏,若他小妾真的在冯家,那可真的是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下,他带着十几个家丁举着火把,怒火中烧的冲向冯家。
说起来,他韩家和冯家距离也很近,拐过弯就是,那冯家看门的家丁一看这阵势,也是吓蒙了,都没来得及通报,韩庆德已经是抢先一步闯了进去。
韩庆德是气急了,问清楚冯侩住什么地方,立刻是带人冲了过去。
而此刻的冯侩,的确是正在与韩秀儿云雨,也是韩秀儿天生媚骨,又想到明日这佳人儿就要成为别人小妾,与其偷情,反倒是让冯侩觉得更加【创建和谐家园】。
原本酒足饭饱之后,冯侩就在想着韩秀儿的风情,结果刚好韩秀儿像往常他们幽会那样来找他,自然是让冯侩色心大起,居然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去问问,就将韩秀儿抱到床上。
只是云雨之后,冯侩才想起什么,搂着怀中女子道:“秀儿,你明天就正式是那韩庆德的小妾了,今天却有跑来我这里,你说,是不是因为那老东西不中用,所以想我了,他比我是不是差远了?”
韩秀儿面带满足,此刻娇羞道:“呸,你这坏人,明明是你在信里说让我来寻你,说你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却说成是我自己前来,你这坏人再这么欺负人,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冯侩一愣,他感觉有些不对,他在信中,并没有说让韩秀儿今晚来找他幽会。
便在这时候,院子里一阵喧闹,下一刻,他的房门就咣当一声,被人暴力的一脚踹开,两人惊呼当中,韩庆德带人闯了进来。
这一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