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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一晚上的表现来看,他体内跟藏了一头巨兽似的,要得凶猛,不像是结束的象征。
一想到那一晚上的疯狂,她这会双腿都跟着有些发软。
除去这个反常,她另外发现了大门口的守卫撤离了,那两排门神消失了,消失足足有三天了。
沈安诺走在偌大的院子里,找了一块造型别致的石头坐了下来。
她紧紧抱住曲起的小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放空了眼神,却陷入了深思。
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个变态不在这栋别墅了,他在三天前就离开了,所以……所以才能解释得通了这里的防卫也在同一时间撤离。
沈安诺想到这个可能性,整个人兴奋得差点从石头上弹跳起来。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很快能从这里逃出去了。
沈安诺眉宇间,慢慢爬上了笑意,她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笑意一下凝固了下来。
镇定。
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刻,越是不能大意。
沈安诺从石头上下来,站直了身子,沉着从容地跟往常一般又绕了院子一圈,然后提前回了房间。
直到房间的门被她关上,她才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今天,她在院子里绕圈的期间,并没有一个面具女佣经过。
房间里没有纸跟笔,她跑进浴室。
沈安诺拧开水龙头,沾了水的手指开始在流理台上画起逃跑的草图路线。
她一边画,一边在脑海里反复推演。
她的手指顿了顿,假设指尖下是院子里那座狗舍。
狗舍离后门大概二十米左右,她目光丈量了下,狗舍是能容下她这具身体的。
这狗舍是闲置的,她倒是不用费尽心机跟狗争地盘。
她需要提前藏身在狗舍,再利用时机从狗舍上到食材车,在这个期间不能惊动任何人,面具女佣也不能突然出现,否则难保她还能安然无恙离开。
就是提前藏身在狗舍,嗯,这一点比较棘手。
有了。
沈安诺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越跳越快,若是她在面具女佣送饭那会进来在房间里把对方揍晕,换上面具女佣的一身装备,那……
只是,她很快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浴室镜中的小身板无声无息地在嘲笑她,区区身板,根本不能与身材强壮的面具女佣相抗衡啊。
要扳倒对方,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她,却别无选择,必须要破釜沉舟试上一回,趁着死变态不在逮住这个漏洞。
万一死变态回来了,那她逃跑的机率更渺茫了。
唯一能够庆幸的是,最近送饭的面具女佣都是一个进来的,而不是两个。
沈安诺像个女王一般将整个房间找了一遍,最后冷凝的目光落到室内的这张椅子上。
这张椅子是拼装的,可以拆卸下来。
椅腿结实坚硬,拿来当武器攻击敌人还行。
必须行啊,因为这个房间里她找不出第二样看着还行的武器了。
沈安诺掌心都破了皮才艰辛地将一只椅腿卸了下来,剩下的这些零件,她都藏在浴室里,将浴室的门带上。
那只椅腿,被她放到了被子底下。
做完这一切,她的心里安定了三分。
就等明天的到来了,老天保佑明天千万不要出意外。
沈安诺当晚做了个噩梦,梦到她的计划出了纰漏,在她刚藏到食材车上就被人给当成猎物,一把提了下来,狼狈丢到地上。
而四周围满了人,全在鄙夷地嘲笑她,这群人中甚至出现了她的继母跟生父,还有一张狰狞丑陋被火烧伤后的面孔,身材跟死变态一样高大,沈安诺生生被吓醒了过来。
她整个后背全是冷汗,连额发都湿透了,黏糊糊的难受。
她大口大口喘息,拼命告诉自己,梦境跟现实是相反的。
她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后,干脆坐了起来,又在脑海里模拟练习了一遍逃跑的场景。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很快到了八点了,也就是说激动人心的时刻快要到来了。
被子下的那只粗实的椅腿,早已被沈安诺握出了汗。
正文 第010章 怀孕
一个多月后。
臻缘餐厅。
“安诺,你在想什么呢?”
蒋哲远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声音温柔体贴,“是不是这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沈安诺猛的回神,垂下眼皮,挡住了眸中的复杂神色,“没有,我只是想到明天就开学了,我假期的论文还没写完,正头疼如何跟教授交代。”
蒋哲远唇角噙着一抹好看的浅笑,“要不你回去就把论文发我邮箱里,我帮你搞定剩下的,保证明天不让你被教授为难。”
沈安诺抬眸,眸色澄澈清明,不含一丝的杂质,她摇了摇头,虽然心动,还是婉拒了对方的好意,“不用了。”
她葱白的手指拿起一旁洁白无瑕的餐巾,优雅地擦拭了下本就干净的嘴角,餐桌礼仪无可挑剔。
沈家祖上也辉煌过,是在沈安诺爷爷这一辈日渐走了下坡路。
到了她父亲沈飞华接掌了家业后,沈家在阳城的地位一落千丈,身家也严重缩水。
沈安诺的礼仪规矩从小就经过她生母悉心教导,在阳城一众名媛间,也是出挑的。
在蒋家跟江家来看,沈家是根本不能看的,但在普通家庭而言,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一个存在。
身为沈家的子女,至少不必为物质发愁。
沈安宁是个例外,她攀比心态严重,喜欢追求当季品牌新款,加上继母的枕头风吹得厉害,沈飞华给姐妹两个的生活费一再缩减,以致沈安宁入不敷出。
沈安宁在她这里借的到底是杯水车薪,所以才会广撒渔网,如同一只花蝴蝶般游刃在各色富家子弟之间。
就是不知道她怎么会惹上了那个死变态的弟弟……
沈安诺发现自己再次不知不觉走了神,颇为懊恼。
她站了起来,冲蒋哲远笑了笑,“我归心似箭,老是想着论文没完成心神不宁,这顿饭我也吃饱了,就先回去了。”
蒋哲远颔首,也没阻拦,对于她的要求,他一贯都不知道如何拒绝。
“我送你回去。”
蒋哲远也顺势站了起来,招来服务生结账买单。
沈安诺没有拒绝,上回她就是没让蒋哲远送她,出了那样的大事。
哪怕时隔一个多月,她每每回想起那十一天的遭遇,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
尤其是刚逃出来那几天,她甚至不敢住回到公寓,就担心回公寓会被死变态的手下给抓回去,于是住到好友郑唯一那。
幸好不是跟郑唯一同一个房间,否则肯定会被看出破绽。
被掳走那些天所遭受的经历,她根本就不敢跟任何一个人提及,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蒋哲远的车,是一辆白色的捷豹,跟他这人倒是有点不符。
沈安诺刚坐上副驾驶座,他整个人就倾了过来,吓了她一跳。
她往右侧挪了些许后,却发现他只是绅士地帮她系安全带而已。
她莫名松了一口气,是她自己小题大作了。
蒋哲远是今天刚从国外飞回来的,连时差都没调回来,就心急如焚约她吃饭了。
他看她的眼神深情款款,好几次她到了嘴边的分手字眼都吐不出口。
那十一天的暗无天日,让她在面对蒋哲远的时候,总是存了一份愧疚。
毕竟,他对自己是真的好。
还是再等等吧。
蒋哲远送她回了公寓,看着她上楼灯亮起来后,才钻回车子里。
他并没有立刻驱车就离开,而是坐在驾驶座上吸完了一整根烟。
吞云吐雾的蒋哲远,若是沈安诺看到,一定会觉得陌生。
因为,沈安诺所接触的蒋哲远,永远是那副温文无害、风度翩翩的模样。
身为蒋家这一辈数一数二出众的年轻人,他从来都不是沈安诺想得那般的简单。
他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吓跑她。
只是,他努力了那么久,她似乎依然把他隔绝在心防之外。
还有,他出国这一段时间里,除了第一天晚上她回复了一条短消息外,再也没有回复过自己。
适才,他旁敲侧击过,她给的答案是,她手机坏了。
她的确是换了一只新手机。
只是,他总觉得她藏的心事跟这换的新手机两者紧密相关。
蒋哲远吸完一根烟,非但没有压下这股浮躁,反而愈发的焦虑了。
*
沈安诺是前几天搬回公寓里的,郑唯一外婆生病了,要回一趟帝都,沈安诺不好意思一个人再赖在那。
搬回来的头两天,她一直噩梦连连,以至于到了今天还有些精神不济。
她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在书房的书桌前坐了下来。
打开笔记本,她对着论文却无从下手,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Ż!
她突然觉得胃很难受,想吐。
她飞快跑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