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是啊,你什么意思,连算都没算就写了一个二字,难道以为这真的是答案了?
“天地初开之数。”女孩轻轻在空中写道,她侧头,蓝色的眼睛露出一丝狡黠:“你需要后面几位,需要几位我写几位。”
这个女孩就这样在空中慢慢写下冰蓝色的文字,可是充满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骄傲,似乎——质疑她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葛生看向女孩,他猜到了一点东西,想看小九承认。
小九看到葛生的目光,原本无比骄傲的小女孩露出一丝腼腆,轻轻写道:“是的,我知道答案,也知道算法,只是算法写出来实在太蠢,因为答案记得太熟。”
然后她面向葛连;“这是一个向无限小处无限延伸之数,可是却有一个无法超越之数拦在它的面前,你需要我写多少位?”
Õâ¸öÅ®º¢Ãæ¶Ô¸ðÉúµÄʱºò»¹ÓеÄëïÌóתÏò¸ðÁ¬Ê±µ´È»Î޴棬ֻÓÐ**ÂãµÄ½¾°ÁÓë×ÔÐÅ£¬½¾°Á×ÔÐŵ½ßÍßͱÆÈË¡£
“五位?十位?百位?话说在前面。”
她就这样在其他人死寂的前提下,肆无忌惮地写着:“超过三百位就只能瞎蒙了,因为我只记到这里。
葛连浑身颤抖,他终于明白了眼前的事情——这个被那条狗一样的男人陪同的女孩,并不是随他拿捏的普通女孩,甚至可以轻松冠以她可怕的前缀。
“算了,你既然不说话。”女孩要摇头写道:“我就先写百位意思意思吧。”
这样说着,她的手指重新开始移动。
二-七一八二八一八二八四……
她彻底掌握住了局势,会客厅里的所有人只能看她以一个女王的姿态,以一种狂飙的速度在地板上写下一列长达百位的数字。
你以为自己不过是放进了一条待人宰割【创建和谐家园】嫩的小绵羊——却不知道她是独一无二如假包换的小女王。
她写完最后一个数字,挑起好看的蓝眉:“可对?”
葛连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很少有让他无言以对的人,更何况还是女人。
可是在这个女孩面前,他真的无言以对。
即使是葛连,他也必须用一段时间才能消化这个事实,所以他开口已经是十四息之后:“表弟,你还真是认识一位了不起的贵人啊。”
他这样说道,然后耸肩:“你赢了一题,下面该你出题了。”
“不过。”这个男孩微微冷笑,那一瞬间所有的温文儒雅全然无存,只剩下像是冰碴一样的阴冷锋利:“我的下一题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哦。”小九点点头,轻轻写了一个哦字。
然后她让开一步,直接在地板上写她的第三题。
“圣者月佚有一至宝,可为魔导具充能,如海灌泥洼,不见衰减。圣人乐善好施,欲广天下,宣称他为天下所有不为自己魔导具充能的个人充能。
问:圣者月佚是否该为自己的魔导具充能?”
她这样一字一句地写下,明明是算题,但是整个题中没有一个数字,甚至答案只在是否两个间抉择。
梨花看完题,脱口而出:“不该啊,因为他只给不给自己充能的人充能。”
这句话说完,梨花默默捂住了嘴。
但他假如不给自己充能了,那么他就属于该为自己充能的那类人了。
葛生同样看向这道题,然后自嘲地摇摇头,望向对面的葛连。
葛连不再平静自若,他的额头上凝结出豆大的汗珠,这个看起来简单到极点的问题,却让他再次一个字都说不出。
二十息之后,他才干涩地开口:“你究竟是谁?”
“这是百一十年前帝誓元泰帝给殊华帝的最后一题。”女孩侧头写道:“所以我是谁并不重要。”
那位一百一十年前世界上最无与伦比的帝王都无法回答的算题,自然不是眼前这个不过十六岁的男孩可以回答的问题。
“顺便说一句——这个题的答案我也没有。”小九理所当然地接着写道:“只是,帝誓并没有规定,你不能出自己也不会解的题。”
“好吧。”葛连耸肩:“你赢了。”
你赢了。他轻轻巧巧地说。
梨花紧紧捂住嘴,简直要喜极而泣。葛生原本已经算是沉稳的性格,但毕竟是一个孩子,他这次真的没有忍住,站起来直接紧紧抱住了小九。
在方才的那一刻,他几乎绝望,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过山车般的心灵旅途。
“呐。”小九被葛生紧紧抱在怀里,试着挣扎了一下对方并没有松手,想了一下便放弃了。
这是她这个时候张口发出了简单的音节,这个自从见面起,从来没有说过半个字像是哑巴一样的女孩竟然开口,声线清亮糯软得不可思议——葛生看向她的手指。
女孩有点无辜又有点好笑地写道:“这才是第一誓。”
搞得好像你已经赢了帝誓一样。
葛生完全没有理会这个问题,但是他一副我知道啊这样的感觉。
“总之,我谢谢你就对了。”
“总之。”葛连输掉一局,却似乎真的毫不在意。
“第二誓开始了。”
“你们派谁出战?”
“你?”他看向还抱着小九的葛生。
“你?”有点无奈的小九。
“还是你?”他的目光移向那个还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男人。
“不,都不是。”葛生这个时候微笑开口。
“第二誓,我认输。”
第七章 没事拆玉玺的人应该游街一百天
我认输。
葛生说得理所当然。
以上等马对中等马,以中等马对下等马。
至于下等马对上等马,不赛也罢。
所以葛生才会执着于第一誓的胜利,只有这样他才能从容迎接下面的比试。
至于真的和葛连武斗,在葛连方才出手之前葛生就没有这个预案,在他出手之后葛生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真是干脆。”葛连轻轻鼓掌:“让我留点记号的机会都没有,那么,就是第三誓了?”
“如是。”葛生点头。
在一百一十年前的那场帝誓中,武斗是第四誓,胜者为殊华大帝。只是那一场战斗是长达七个时辰旷日持久的对决。
而此时,耗时不过几息。
葛生午时过四刻回凤眠山庄,至此已经是下午至多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天黑,毕竟深秋夜长。
无论如何,他还是用这样那样的手段,为这座山庄拖了足够多的时间。
第三誓是玉斗。
兰叶帝国古来尚玉,号称天下玉有十分,八分皆在兰叶,故斗玉之风,自古便盛行于世,一个大世家,如果没有一块传家宝玉镇压气运,便会被人认为底蕴不行,而这块玉的优劣,更是决定这个家族的实力和地位。
所以斗玉这种风俗,在这个帝国自古便有得天独厚的生存土壤。
“玉斗吗?”葛连淡笑:“我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什么好玉,只有随身一块玉玨,到时献丑还望表弟海涵。”
葛连摇头:“我的玉还藏在庄中,给我一刻钟时间,我去取来。”
“好的,但是,这里的其他人都不能离开。”葛连说道。
于是葛生走出会客厅,自葛连来之后,整个山庄都寂寥无人,只有那只不知从何而来定居的白猫趴在围墙上懒懒地望了他一眼。
他拐了几个角,径直走进了安柠的房间,这里是深闺重地,寻常不容外人入内,但是他自然例外。拧开桌上左侧的第三方镇纸,那方黄花梨木桌中央缓缓升起一个暗槽,暗槽里是一个包着红绸的小锦盒。
葛生解开红绸,打开锦盒,只见一串紫色的葡萄安静地卧在那里。
那不是葡萄,是玉。
Ó²ÓñÖÐ×îÃû¹óµÄ×ÏÂÞÀ¼ôä´äµñ×Á³ÉµÄ×ÏÓñÆÏÌÑ£¬°²ÄûΨһµÄ¼Þ×±¡£
如果真的要以金钱来换算的话,这串葡萄可以买下半座兰阴城。
所以葛生才会对玉斗如此自信,因为自开始起,他就对这块玉有着绝对的自信,葛家的家传宝玉是一柄碎冰玉如意,他每次祭祖都能见到,虽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玉,但是和这串紫玉葡萄相差远矣。
更况且,家传宝玉是不会被葛连这个小辈拿来玉斗的。
葛生带了锦盒,匆匆忙赶了回去,时间刚刚过去半刻,葛连看到葛生手中的锦盒,眉头挑起,“带来了?”
葛生点头。
“看来表弟很自信。”葛连轻笑道。
自然自信,葛生从没有这么自信过,他按住锦盒,望向葛连:“谁先来?”
“我怕我拿出玉之后表哥就没有示玉的勇气。”葛生第一次用了表哥这个称呼,也第一次这么骄傲:“所以,表哥先请吧。”
“这么自信啊。”葛连摇摇头:“真的好怕。”
这样说着,他从腰间随意解下一块玉玨,抬手扔给葛生:“这就是我的玉。”
葛生抬手接过,定睛一看。
白玉,这是一个白玉琢成的玉玨,用一条青色的丝带简单系着,认真观察的话,可以看到玉玨的一面还有着刻字的痕迹,却不明显,就好像是用一块原本刻字的大玉拆成玉玨,但是拆玉的师傅却没有拆好的样子。
论材质,这块玉是顶尖的羊脂白玉,白腻无暇,温润晶莹,这样一块玉玨可以轻松买下兰阴城的半条街,用这样的玉来斗,自然是有恃无恐。
但是论雕工的话,玉玨尚圆润朴实,这块玉玨只是简单的磨圆抛光,整块玉上没有半点纹饰雕工,所以在这上面,是加不了半点的分。
所以,葛生心中愈加笃定,葛连这次绝对要栽大跟头——因为他根本想不到凤眠山庄厉害还藏有紫玉葡萄这种稀世宝玉。
这样想着,葛生点头将玉放在地上——这是玩玉的规矩,来去不经人手,以免发生意外责任难分,不过这间房里已经没有半张完好的桌椅了。虽然葛生给玉的时候是抛,说明这块玉并不怎么放在他的心上,但是葛生还的时候,还是要照规矩来做。
这样想着,葛生慢慢解开锦盒外的红绸,便要取出自己的王牌。
葛连一伸手,那块玉便从平地上弹起落入他的手中,他翻转着玉玨,看葛生动作,微笑道:“表弟先等等,这块玉还有个来历,且听我讲上一讲。”
葛生不由停手,旁边的小九眉头皱了一皱。
方才她看这块玉的时候,表情并没有葛生那么轻松。
葛生即使不想听,也必须把葛连的话听完,因为在这间屋子里,能做主的人并不是他。葛连把玩手中看似平淡无奇的羊脂玉玨,道:“这块玉是我在兰阴的坊市里九个金叶草淘换来的小玩意。”
葛生瞪大眼睛:“但是它起码值一千金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