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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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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坐在一旁的片山盛长此刻也发现了些许不同,政衡没有见过出云尼子家的人或许不知道出云尼子家的家臣在从属豪强眼中的恶劣行径。可是片山盛长出身美作国坪和竹内家,见过好几次出云尼子家的家臣到外面从属豪强的面前向来都是傲慢无礼吃拿卡要,哪里会像眼前这个丑陋不堪的怪僧一般表现的尽量谦逊,没有半点的傲慢无礼。他挪动了一下【创建和谐家园】,将自己移动到了可以暴起杀人的位置上去,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假冒出云尼子家的武士,虽然你表现得相当镇定,可是出云尼子家就算是普通的一员农兵到了我们的地界也会表现得相当傲慢,可不会和你一般破天荒的谦逊和谦和。”

      片山盛长的话语一下子让政衡也多看了一眼怪僧,他本来是猜测尼子晴久没有容量巨大的器量来收纳如此极品的怪僧,便诈上了一诈,心中也不是非常确定,看到怪僧老神在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以为认错了人看错了形势,就想要上前道歉认错。可是没有想到这怪僧一上来就表现得相当的谦和和谦逊就出卖了他,出云尼子家的人在外面可是相当傲慢无礼的,政衡没有见过出云尼子家的武士,可是却见过出云尼子家的钵屋众,别家的忍者都相当低调,可是这钵屋众却是高调傲慢,看不上他们这些从属于出云尼子家的豪强。连低贱的乱波都表现的如此,一斑窥全身,一叶知秋,更不用说其他的出云尼子家的人了。

      那怪僧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表现出来的谦和和谦逊气度出卖了他,倒是没有多大注意,笑了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册,相当随意的说道:“贫僧确实不是出云尼子家的人,只是一名游方的僧侣,日前在石蟹町得到一本兵法,前来见上一见能够写出如此兵法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便自告奋勇的来了这豆木城。”他好像来到豆木城好似逛自家后院一般随意,没有半点被拆穿过的惊慌失措,让政衡不由得高看了一眼怪僧。

      片山盛长看了一眼那怪僧,手已经握到了刀柄上,想要立刻暴起擒拿了这个胆大包天的怪僧,可是却看到政衡轻轻摇了摇头便弓着身子手握在刀上坐在一旁没有暴起擒拿。

      政衡瞥了一眼那怪僧放置在座前的书册,心中一个咯噔,本来那书册他没有多加注意,可是看了一眼那书页上写的字体确实出自他的手笔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中恶狠狠地道:“可恶的清水宗则,我好心好意的送了一本兵书给你,你竟然不知道珍惜。”原来那本书册正是政衡让清水宗则转送给清水宗治的孙子兵法密传十策,想要和备中国第一名将清水宗治结一个善缘,没有想到清水宗则一点也不珍惜竟然随便扔掉了,心中难免有了一丝对清水宗则的恶感,连带着对于清水宗治多多少少也有了些许的怀疑,这样一个不爱惜兵法的人真的会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备中国第一名将。或许又是一个为了表现出丰臣太阁强大的人而已,敌人越强,打败敌人的人更加强大。现在的政衡已经有点不太相信游戏中的那些名人了,虽然见到那些名人后还会表现的有一些小激动,可也不会像以前一般那么过了。

      怪僧的来历越发的让政衡怀疑,能够看懂兵法书中的汉字,又能够理解其中的人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僧人能够做到的,汉字在当时可是上层公卿以及大名豪杰纷纷喜好的文字,只有那些野蛮无理的中下级武士以会听会写拙劣不堪的倭语为荣,普通的农民是没有权利学习文字的。有到了数百年后的维新变法后为了让那些粗陋不堪的农民都来学习文字,汉语又非常难学,倭语记成为了主流。

      不过政衡倒是没有继续穷追不舍下去,既然这怪僧不想说出姓名来历,他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这怪僧虽然丑陋不堪,来历莫名,可是表现出来的气度却是相当的让人高看一眼。政衡看到片山盛长的表情,对着片山盛长轻轻摇摇头,然后好似没有认为不妥一般,坐在主位上没有动弹一下,目光炯炯的独眼望着那怪僧淡然的说道:“原来如此,那只是偶有心得而已,不知道高僧有何其他的见解。”

      那怪僧当然看到了片山盛长暴起擒拿的姿态,如果真的单打独斗的话他丝毫不惧,可是还是独腿蹬力做好了反击的准备,没有想到的是片山盛长看了一眼政衡却是没有暴起,只是姿态还是保持着一副攻击的姿态,让怪僧好生诧异了一阵,心中再一次高看了一眼政衡。不要忘记了现在这里还是战场,豆木城的合战虽然是结束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战场上讲究的可是宁杀错不放过。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僧人还冒名顶替出云尼子家的人,不当场斩杀了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没有想到不仅没有让人上前擒拿审问反倒是讨论起兵法书来,让他颇有点咄咄怪事。

      不过能够写出如此有见解的人没有半点怪事怪形,还真是奇怪的事情了。

      怪僧心里忖度着,睁开本就半睁半眯的独眼,望着坐在主位上的政衡,问道:“高僧实在不敢当,贫僧有一点疑惑的地方还想要请教伊达大人,不知道伊达大人对于兵法中的风林火山如何理解?”

      政衡乍然听到风林火山一词,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眼前怪僧的模样姿态,和%%中的某人形象的连接到了一起,心中愈发的诧异,感到了一点点的不可思议,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为何会出现在备中国,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着那里可是非常遥远的。他将眼前的这个怪僧和心中所想连接到了一起后便放下了原来的戒备,安抚了一下片山盛长,招呼一声侍女添置了一些茶水,拿起茶水茗了一口,灿然的笑容中充满了诡异,说道:“孙子兵法军争篇有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这风林火山便是取自其中,其疾如风便要动作神速,飚风之疾;其徐如林,舒缓行进,其行列齐肃则如林木之森然有序;侵略如火,侵袭掠扰,有如烈火之猛,不可遏止;不动如山,屯兵固守,则如山岳之固,不可动摇,山本君以为然否?”

      怪僧听政衡说得郑重,肃然点了点头轻轻颔首,可是听到最后那一声山本君惊得他诧异万分,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握着茶碗的手也难以自禁地紧紧握住,好像不握住的话就要洒下一般。

      怪僧脸上惊诧一瞬间便镇定自若好像没有听明白一般,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抬起头说道:“伊达大人认错人了吧,贫僧不知晓山本是在说谁?!”他以为他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的手,没有人可以察觉。其实,却没有逃过政衡那只机警、敏锐的眼睛。

      果然不错,眼前这人确实是风林火山中的第一男配角。

      政衡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如此有名声的人物,本来已经稍稍熄灭的名人收藏之火再一次熊熊的燃烧起来,看着怪僧的目光炯炯立刻暧昧起来,心中笃定,嘴里却是说道:“高僧游历四方,传闻大内氏武断文治对立,陶中务大辅隆房不清楚什么时候举起反旗逼杀大内介父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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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把八十九章 访客(下)

      第一把八十九章访客

      怪僧听了政衡的话语本来有点松松垮垮的身躯突然一下子挺直了身板,全身上下自然而然生成的压迫感,便如同一团阴云沉甸甸的压向政衡。过了片刻怪僧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脸上出现了一丝疑虑,眨了眨眼睛,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又想要抬眼去掏耳朵,只是给他忍住了,自嘲地笑了一笑,说道:“伊达大人说的什么话语?”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政衡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都愣在了当场,没有反应过来,经验丰富性格沉稳的片山盛长也被政衡的问话打击得呆愣了好一会方才醒觉过来,没有发觉刚刚那怪僧身上发出的巨大压迫感。

      政衡作为当事人当然感到了怪僧身上那股子彪悍的气息,让他有点窒息的气息,他的心中更加笃定眼前这个怪僧便是心中所想,便想当然地认为如此人物就应该有这样的气势。他的神色冷然,吐词清晰,不带一点含糊,每一个音都缓缓的咬得很准:“高僧勿怪,你游历四方,不清楚陶中务大辅不知道何时会谋反杀害大内介父子?”

      怪僧终于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但是接下来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年轻家主看起来并不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可是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虽然传闻大内家内部现在很混乱,可是陶隆房世代效忠于大内家,是大内家架海之梁,擎天之柱的人物,陶隆房能够做到宿老位置还全靠着大内义隆扶持,好被称呼为西国无双忠臣的陶隆房竟然会被污蔑为反贼。

      真是有点荒天下之大谬,滑天下之大稽!可是真的不会谋反嘛?怪僧自己否定了自己,是啊,不会谋反嘛?!就算是父子也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谋反,何况是主仆两人。怪僧先是皱眉,继而又是摇头又是苦笑,笑过一阵,才起身向着政衡谢罪:“贫僧失态了,还请伊达大人恕罪,听闻伊达大人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不知道有何依据?”他没有回答却是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政衡却也弄不清楚陶隆房为何要谋反,只知道这一年中发生的最大的事件就是陶隆房谋反逼杀了大内义隆、义尊父子数人,让大内氏嫡流灭绝,然后迎大友家的人当了傀儡政权,再然后就在严岛合战的时候被毛利元就给灭了。如果陶隆房不谋反的话大内家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被毛利元就给夺占了,甚至于尼子家也不会在十余年后被已经膨胀起来的毛利家给灭掉,可以说这起事件是引发后续十余年的转折关键。

      政衡思考了一阵,想了一下这一段时间内得到的关于陶隆房的一些消息,当然大部分是以讹传讹的内容,不过也能够从中得出一些陶隆房的性格特征,说道:“陶中务大辅向来做事认真,性格耿直,恪守传统,待人处事也相当不错,实力也非常强大,但是做事太过于认真实力又强大的话,如果太过于【创建和谐家园】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传闻大内介远征出云失利后一蹶不振不禁喜好男色还倾向京都文化,想来那期望能够重振雄风的陶中务大辅定然难以容忍吧!”

      政衡所说的话语让怪僧不禁点头,要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心里还真有点被说服了,可是真的有点不是滋味。他从东国来到西国为的就是调查西国的情况,可是调查了数月竟然在返回途中因为节外生枝的一次会谈听到了截然相反的事情来,让他好生吃惊,再一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人。怪僧眯着独眼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波动,方才说道:“难道陶中务大辅也有夺取天下的野望?”

      政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陶中务大辅有没有夺取天下的野望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这也只是猜想而已,如果前途已经无望的话,那怨恨就可能会发生悲惨的事情,据传那文治派的相良远江守武任出奔了,如果大内介想要挽回相良远江的话必然惹恼了武断派的陶中务大辅,到时候难免发生一场龙争虎斗,凭借着现在大内家中的势力,大内介还这是难以挡住陶中务大辅的进攻,一旦大内介败亡,高僧也清楚中国地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便是我想要询问高僧具体的时间,我家该如何自处?”

      怪僧听了政衡的分析,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原来如此的模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整,向着政衡问道:“不知道伊达大人为何会告诉贫僧这些事情,难道不怕贫僧传扬出去,惹怒了陶中务大辅。”

      政衡脸上的笑容不减,看着怪僧皱巴巴的脸上几条从额头到下巴的凶悍刀疤,说道:“哈哈,山本君又说笑了,就算是说出去,谁又会相信,不治你一个妖言惑众当场斩杀才怪,况且,山本君身为武田甲斐的家臣,说出去对于武田甲斐又有什么好处?”

      怪僧听到政衡报出他的姓名来历,顿时精光爆闪,他虽然名为甲斐武田家的武士家臣,却是暗部头目,是隐藏在暗地里的幕后谋士,虽然在家中有副军师的雅号,可那只是一些上层人物的带着贬义的妒词而已,没有想到在遥远的西国,一个隐在山中的小豪强竟然会知晓他的名讳,来历。不得不让他谨慎起来,是不是家中的那帮子嫉妒他的人暗地里也跟随着来到了西国,只不过他来见这个山中的小豪强也是节外生枝意气所感,应该不会有人知晓才对,为何会知晓他,疑惑的说道:“伊达大人说笑了,贫僧可不是武田甲斐殿的家臣,也不是您口中的什么山本君?”

      政衡突然想要刮自己耳瓜子一巴掌,人家是秘密远游的,竟然当面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只是哈哈一笑打岔了过去,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应该是我认错人了,说到武田甲斐,那可是我所敬重的人物。”政衡心中所想的却是想要问一问眼前的怪僧,这个湖衣姬真的是非常美丽吗,竟然惹得武田信玄不惜对方是妹夫的女儿也要强娶,还生养了武田胜赖,只是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出口,就算是问出口了也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怪僧正在想着事情,虽然乍看上去只是脸色比平时冷一点,可是自从听了政衡说出他的来历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顾得低头想着事情,政衡后面的话语实在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政衡也不善言辞,片山盛长本就是武夫又听到如此重大的事情,一时间也忘了缓和几句。客厅中三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便僵住了。

      政衡见得场面有点冷淡,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便吩咐等在门口的两人说道:“天色已晚,松岛弥二郎,你带这位高僧就安歇在城中便是,不要怠慢了高僧。”松岛弥二郎听了政衡的命令,神色间顿时恭敬起来,连忙上前领路。

      怪僧想着事情却没有告辞便跟随着松岛弥二郎离开了客厅,望着离开的身影,政衡暗暗说道:“难道我又看错了嘛?游戏中不是说他是天上少有地上凤毛麟角的名军师嘛,和竹中半兵卫和黑田官兵卫一个档次的人物,怎么刚刚想要挑明拉拢拉拢关系就变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好生不堪。”

      他却是不知道其实这怪僧在武田家的地位相当的尴尬,说他身居高位也是正理,他是武田信玄身旁能够说得上话的家臣;说他身份低贱也对,他是远江出身不是甲斐人也不是信浓人,在武田家中甲斐人身居上层武士,信浓人便是中下级武士,而其他地方的人便不被甲信人看重。

      这个和许多大名豪强的家臣构成一样,一般能够身居高位的人都是本国或则领国的人,织田信长靠的是浓尾平原人,德川家康依靠的是三河魂。如果当初政衡远涉他国前去尾张投靠织田信长也不会得到重用,就算是得到重用也会遭到本地武士的嫉恨。

      政衡看着离开的怪僧,笑了一笑,回头对着片山盛长笑道:“今天的事情不要传出去了,还有吩咐麾下将士们好生休养,很快就要离开豆木城了。”他却没有说下一步要去什么地方,只是吩咐要离开豆木城。

      片山盛长拜道:“臣明白。”说着也匆匆离开,走得有点太快差一点跌倒在地,今日听到的事情足见有多么的震撼。

      次日一早,政衡从睡梦中醒来,天守阁上的木门上泛着的旭日红光顿时映入眼中,树莺的短促鸣叫声划破清晨的山谷,在豆木城内外响着,城中再一次响起了有节奏的敲打声,这是工匠们在修补大门的声音。

      昨日他倒是睡的不错,清醒过来,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随手拿起竹扇甩了甩,山谷间上半夜燥热难耐,下半夜却是有点寒露,满脸的汗渍,看到松岛弥二郎和岩濑小五郎已经起来,问道:“那游僧呢?”

      松岛弥二郎回禀道:“游僧刚刚过了四更天已经离开了,离开前让下臣向殿下问安告辞。”

      政衡笑了一笑,说道:“就这样走了,还真是奇怪,我倒是没有说他什么,哎,又是错过了一个游僧,走了就走了吧?!”他突然想起了上次那个名讳宫泽平八的游僧,过了一个月时间他才想起了矶野员昌的原名好像就是宫泽平八,也是近江人。

      第一把八十九章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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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 东城(上)

      第一百九十章东城

      政衡这里还在猜测为何那怪僧会如此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他好心好意想要套近乎联络联络感情,名人不是喜欢名声嘛。看,我一个山野村夫都知道你的大名,你的名声多大,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怪僧的反应让他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有点措手不及,竟然跑了,还跑得这么快,好像再住下去就要被吃掉一样。

      还好豆木城人多外松内紧,那怪僧也颇有手段凭借着一手坑蒙拐骗竟然安全离开了豆木城,消失在了茫茫山野之间。

      夏日日出得早,他刚到四更就跑了,天色很快就会透亮也不用担心在野地里走多很长时间,倭国没有大型的野兽,吉备高原虽然有黑熊出没,可那也是传闻轶事中桃太郎故事的配角早已经遭到了武士老爷们残酷的杀戮,倒是要担心一些野猪闹腾,不过凭借着那怪僧的本事想来也不碍事。

      政衡这里莫名其妙,那怪僧也在山野之间的一座小山丘上莫名其妙暗自发愁着,低声喃喃道:“难道我的不适合当一个隐藏在幕后的人物,连遥远山野之地的豪强都已经知晓我的来历,嗯,是不是回去之后就向甲斐公禀明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不行,太可怕了,或许有一个隐藏在暗地里的仇人在窥视着我的行动,嗯,回去后还是请求甲斐公让我光明正大的出现吧,哎,幕后生涯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他之所以前来豆木城本意就是想要瞧一瞧能够写出如此兵法的年轻人到底长得如何,想要探究探究兵法学问,来完善他的兵法,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是甲斐信浓的一个豪强知晓他的存在,明白他是武田家的武士,或许还能够理解,可是一个遥远的备中国的高原的山野间的小豪强竟然也能够说的头头是道。

      不要忘记了这备中国虽然是京都和中国地区的必经之道,可是那说的是沿海地带,阿贺郡和哲多郡多山地少平原,除了那些收山货或则走野地的小商小贩外没有一个京都来的商人会跑到这里来受罪。就是偏偏这样一个消息闭塞人口不多的高原地区,就碰到了一个说的头头是道还点出了他的来历和名讳,这不得不让他谨慎过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变故。

      聪明人就是喜欢爱钻牛角尖,本来一件讨喜的事情,一旦钻上牛角尖就思绪万千朝着阴谋论方向演变,朝着他的仇人方向发展,倒是小小的冤枉了一把套关系拉交情的政衡。

      政衡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给怪僧带有多么大的压力,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说漏了嘴巴,以为那怪僧是奉命前来调查大内家的事情的,得到了如此重大的消息想要急迫离开返回东国报告给他的主子听。大内家可是西国地区赫赫有名的大大名,一旦内部出事必然会引发一系列的变动,只是遥远的甲信地区的豪杰为何会考虑到西国的事情。难道那正在信浓统一战的甲斐豪杰已经萌发了统一天下的念头,或许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够说的通。

      其实政衡压根就没有发觉,自从见到一个又一个太阁立志传中出现的名人,他都有点想当然的以游戏为标准来衡量见到的任何一人,以为他们就是那个样子,只是没有发觉到这里是现实而不是游戏。

      正如宫泽平八虽然看不上身为小土豪的政衡却放下身段说上一段勉励的话语,也只不过是想要留上一条后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出身高贵的人;清水宗治还是一个小毛孩凭这点小聪明有点儿看不上独眼的政衡;自以为隐藏在暗地里的怪僧听到政衡报出他的姓名来历吓得仓皇失措狼狈逃窜。

      政衡笑了一笑倒是没有在意他的所作所为吓得一个正史上没有出现在小说野史上大放光芒的怪僧竟然动了脱身幕后走向前台的念头,他也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只小小的还躲藏在山野之间的蝴蝶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已经引起了一场小小的旋风刮到了遥远的甲信。

      倒是片山盛长的行为有点怪怪的,自从昨夜听到了政衡的一番奇谈怪论使得他一晚上没有好好睡好,又不敢跟别人去说,就算是说了也没有人会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相信这样的咄咄怪事,那大内家可是比起出云尼子家在实力上还要强大的超级大名,随便伸出一根指头就能够碾碎小小的伊达家,他敢说嘛?!就算是敢说又有说敢听嘛?!他眼睛通红的走出卧房,看到政衡正在岩濑小五郎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古时候的倭国是不刷牙的,就算是【创建和谐家园】都是一口蜡黄蜡黄的大牙,后来遣唐使从天朝上国带来了许多唐朝的文化,这刷牙一事也传入了倭国,后来渐渐从公卿们传给了武士老爷们,只不过这刷牙的工具一般用的多是咬去皮的柳树枝,沾上一点盐刷牙。听闻天朝上国还有用马鬃穿在木柄上成了原始的牙刷,当然在倭国这种高级货是不可能存在的,马匹如此金贵的宝贝哪里舍得拔去它的马鬃做那刷牙的玩意。

      政衡用的也是柳枝,也没有沾盐,拼命的在那里洗刷刷啊洗刷刷,十几年来他的牙齿倒是没有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蜡黄蜡黄的,不过也并非一口的白齿。

      这盐在沿海地区或许不是什么紧俏货,可是在阿贺哲多等山区也算是不得了的必需品,要不是现在伊达家和出云尼子家以及松山【创建和谐家园】关系还算和睦,没有达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或许一个禁盐令都能够要了他的小命了,没有看到武田信玄就因为今川氏真禁盐只能够乖乖的跑去老仇家上杉姐姐那里捏着鼻子用三倍甚至与五倍的价钱购买了定量的盐来度过难关,可以说打今川氏真一来是为了金山二来也是为了不为了盐受制于人。

      片山盛长前来拜见政衡。政衡吞咽了一口清水巴咂着嘴吐了一口柳树枝,抬头看了一眼黑眼圈眼睛血丝通红的片山盛长,眼露诧异,吁了一口气,说道:“权六,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夜没有睡好,在担心次郎兵卫,不用担心,凭借着次郎兵卫的本事就算是事败也能够逃出岸本城。”

      片山盛长哪里是担心他的嫡子片山次郎兵卫,实在是昨夜听到了那些人让人失眠的事情方才让他难以入眠,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听到大内家将要发生巨变的消息都会失眠的,但是他想着昨夜已经答应了政衡不要说出去,还是佯装不说为好,遂蓦然望着政衡,说道:“是,小儿年幼,做父亲的甚是担心。”

      政衡点点头也知晓父亲关心儿子是天性,既然片山盛长把话说的斩钉截铁,走了两步又觉得这事情靠着吉冈政秀一人身上有点靠不住,吉冈政秀既然能够当面倒戈,也能够在暗地里反戈一击,就站住脚说道:“那等一会吃过早餐后就带上一小队精锐士卒秘密潜伏到岸本城去,若是岸本城夺城成功就返回,若是岸本城没有成功就接应次郎兵卫返回,见机行事。”

      片山盛长连忙拜道:“是,殿下,臣下这就去准备。”说着点头离开。

      吃过早餐,岩高大藏和土井外记巴巴的就赶来了,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三名干练的中年人。这岩高大藏和土井外记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本来在吉良兄弟和羽场经嘉当大佬的时代他们两人只能够跟在他们身后吃屁,现在就因为早来了一日就俨然成为了伊达家在神代川的代表。

      他们两人也知晓能够得到如此礼遇也是因为伊达军太过于强悍了,靠着五六百人两日之内就将见坂山城、豆木城、藤木城三座神代川排名前列的城砦陷落,这场的场景好似混沌的世界忽然间便开创出了一片新天地。经国一夜的时间发酵足以让神代川周边的土豪国人们都知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无不为伊达氏一族的惊人的实力感到害怕。

      这三人便是听闻了伊达氏一族的恐怖实力连夜从山中赶来的,岩高大藏带着三人来到政衡的面前禀报道:“伊达殿,这三位便是南鲤漥湿原三人众荒户骏河守升贞、马醉木山城守景佐、镰臼筑前守重赖,愿意率领荒户山城、马醉木城、镰臼城加入伊达家。”

      南鲤漥湿原三人众本是鲤漥湿原南部的田洲乡和蚊家乡两地的三股土豪势力,田洲乡和蚊家乡两地正好处于神代川和本乡川之间,虽然面积不小可大部分是山地,水力不足人口也不足以对付神代川和本乡川势力便自动结成了攻守同盟,多利用鲤漥湿原的水源来浇灌山地,便有了南鲤漥湿原三人众的称号。

      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三人来时本就坎坷不安,他们远离神代川一开始不知已经易主,晚了一夜才至,看到眼前独眼青年竟然就是伊达家的家主,欲上前拜倒在地,政衡一步上前就扶住了荒户升贞,说道:“我能得三位相助,定然能够为伊达家添砖加瓦。”

      说着竟然长拜鞠躬道:“拜托了!”

      三人哪里受过如此重礼,立即为他的魅力所折服连忙上前拜道:“臣等拜见主公,不负主公知遇之恩。”

      他们三人本来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可是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神代川和本乡川的交通要道,如果要长途跋涉从神代川进入本乡川必然要经过他们的领地,有了他们的辅佐和向导,伊达军定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本乡川的腹地,给正在对抗伊达军石蟹部的本乡川豪族一个惊喜。

      政衡便邀众人好生谈话以增进感情,好一阵闲谈天色竟然已经近午便想要邀请他们吃过午饭,却见得片山次郎兵卫一身鲜血,匆匆进得厅中。

      第一百九十章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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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东城(中)

      第一百九十一章东城

      政衡正要邀请岩高大藏、土井外记、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五人吃过午饭方才结束会谈,却见得满身鲜血的片山次郎兵卫一脸急色的来到了客厅,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朝仓经国和粒根经允,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看到他们这幅模样,众人心中不由的一沉,齐齐望向了片山次郎兵卫,又望向了沉静下来的政衡,都不敢骤然上前询问,生怕逾越了位置惹恼了坐在首位的政衡。

      谁都不清楚政衡的心思是怎么样的,要是暗中埋怨上了不是自讨没趣不是。

      客厅内一下充满了肃杀的气氛,片山次郎兵卫低声说了一句“殿下,出事了!”他低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的岩高大藏、土井外记、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五人,欲言又止。

      政衡站起身来走到片山次郎兵卫面前说道:“不打紧,都是志同道合的同伴,不必瞒着他们,直说。”片山次郎兵卫前去岸本城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件秘密的事情,如果被有心人知晓的话伊达家将可能出现被动的局面,只不过看他的神色已经告诉了政衡,所出的事情非同小可,否则也不会如此贸贸然的闯进客厅来,片山次郎兵卫显然是怕此事被他们五人听到传了出去。不过政衡倒是不担心他们几人,也不担心事情传出去有什么对伊达家不利的局面,大家都是聪明人,就算是想要透露出去,政衡也不害怕,既然敢做就敢承认。

      伊达家后续的行动还要靠到他们的辅佐,军中之事又有何不可让他们知晓的。让他们听一听也算是拉拢人心手段吧,不然让他们走到一边去,多多少少总是不太好。岩高大藏、土井外记、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五人听了片山次郎兵卫的话,便要自觉到远处去,不想政衡却这么说,众人心中一暖,彼此看了一眼。

      见政衡让专家不必隐瞒众人,片山次郎兵卫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庞,对着政衡说道:“殿下,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死了。”

      政衡愣了一下,他认识一个叫做吉良七郎左卫门尉的家伙,也认识一个叫做葛笼七郎左卫门尉的混账,倒真不认识渡边七郎左卫门尉,葛笼七郎左卫门尉现在还在藤木城,这吉良七郎左卫门尉早已经去向地藏王菩萨报道去了,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渡边七郎左卫门尉,他刚刚凝重起来的表情轻轻舒缓了一下,既然死的人不是片山盛长也不是吉冈政秀,他们没有出现显然还在岸本城,不是伊达家的人,死了就死呗,何必如此紧张呢?!

      只是众人听到片山次郎兵卫的回答表现出来的神社都告诉政衡,这个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粒根经允看到政衡楞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政衡不清楚这个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是谁啊,马上上前小声提醒道:“殿下,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是宫氏一族第七代家主宫高盛的宿老,五品岳城的城守。”

      政衡一顿抬起疑惑的目光望向了片山次郎兵卫,说道:“五品岳城的城守,他不好好呆在五品岳城跑到岸本城来干什么,既然死了就死了吧!嗯,粒根经允,你立刻率领二百人前往监视西山城行动,朝仓经国立即组织兵马与我一同前往五品岳城,既然五品岳城没有了城守,嘿嘿,不夺了甚是可惜,诸位以为如何?”

      岩高大藏、土井外记、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对视一眼连忙拜道:“愿意跟随!”

      朝仓经国和粒根经允哪里想到政衡说到做到,随便吃了一点饭团就开始向着岸本城方向赶路。队伍早已经准备好了,豆木城一开门分成了两队,一队朝着西山城的方向前行,另外一队则在政衡的率领下从井下城山而出,顺着通往岸本城的河畔道路迤俪而去。

      从豆木城到岸本城的道路大体上是沿着神代川修建的,所有的道路几乎都是沿着神代川河畔穿行,路旁破碎的石板说明这条道路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应该是市川氏一族时代修筑的,只不过随着市川氏一族的衰亡,道路也不再有人平整,神代川时不时的冲垮道路显得破烂不堪,不过夏日间倒是因为神代川两畔青山连绵绿树如茵,河谷里凉风习习,因此上虽然头顶依旧是骄阳炽火,走在道路上却是不觉得十分劳累,即便走上一途浑身是汗,可在树林中歇住脚,听着耳边阵阵松涛啾啾鸟鸣,不几时就汗水尽去浑身凉爽。

      走在稍微拖后一点的政衡对着跟随在一旁的片山次郎兵卫问道:“将昨日你跟随吉冈政秀一同返回岸本城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我说说。”

      片山次郎兵卫身上早已经换了一身足具,吃过一点饭团恢复了大半的体力,随即说起了昨日跟随吉冈政秀一同前往岸本城后发生的事情。

      他们昨日未时出门,一路紧赶慢跑,十余里地只是走了不到半个多时辰,赶到岸本城的时候刚刚未时过去,天色大亮,只是整个岸本城显然还处于对伊达大军的防备当中。片山次郎兵卫眼尖看到岸本城头人人手里提着家伙紧锣密鼓的看守着,好一阵紧张,几乎要变了颜色,屏声静气目不转睛的跟随着吉冈政秀走向岸本城。他甚至于手都摸到了刀柄,目光瞥向吉冈政秀和岸本城那群家伙之间来回逡巡,只要吉冈政秀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就准备先下手为强然后逃出生天。

      岸本城上也显然对于突然出现的队伍也是非常紧张,慌乱了一阵,随即在城头警惕的注视着他们的举动。过了片刻,一个矮胖的家伙手里提着一把长枪扑扑腾腾的跑了干活来,一番短暂的询问交谈,听闻是吉冈政秀从豆木城出使归来。

      原本紧张的手心冒汗的片山次郎兵卫也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紧赶慢赶的跟随着吉冈政秀向着岸本城前进,不一会便来到了岸本城内,只不过岸本城中赫然分成了两队,一队看到吉冈政秀一行人到来面露兴奋和喜悦,另外一队人则是略带有一点鄙视,后一队人却没有将手里的兵器撂下,依旧攥着刀枪站在道边,小心翼翼地盯着吉冈政秀等人。

      吉冈政秀和他的随从倒是没有将他们当回事,只是轻声对着跟随在身旁的片山次郎兵卫说道:“那些目光鄙视的家伙全都是跟随吉冈盛秀一同前来的嫡系,其他人是原吉冈家的人,现在我还能够活得好好的也是靠着他们,要不是他们暗中起着微妙的平衡作用,吉冈盛秀哪里会放过我这个吉冈家的嫡系子孙,等会行动的时候他们应该会帮助我的。”

      片山次郎兵卫点了点头微微眯了一眼睛没有说话。

      原来片山次郎兵卫自打跟随着片山次郎兵卫来到岸本城后,由于岸本城知晓是从豆木城出使返回的吉冈政秀一行人了便没有多加检查将他们放了进去,岸本城的守城士卒也都有了几分懈怠,只是派遣了几名哨兵前去观察豆木城的情况就不再理睬了,人们的戒心便更加低了。

      等到吉冈政秀以及随从说起伊达家提出的条件后,更是让人原本还保有的一丁点警惕心全都抛弃了,城中竟然出现了嬉闹的场面。

      休憩了片刻听到吉冈盛秀的命令,吉冈政秀带着片山次郎兵卫以及另外一名亲信家臣向着会议室走去,走到会议室内,在场的人不多仅仅十来人,全都是吉冈盛秀的嫡系家臣,没有一人是吉冈政秀的人,吉冈政秀稍稍有点脸变,只不过是轻轻变化了一下,轻轻对着片山次郎兵卫点点头低声说道:“情况有点儿不对,提前做好准备。”说着便走进了会议厅内。

      吉冈政秀刚刚走进会议室就看到一个陌生的武士突然从左手第一位上站了起来,这是一个年轻的武者,他瞧了一眼吉冈政秀,笑道:“看样子,你已经投靠了伊达政衡了吧,吉冈政秀。”这个陌生的武士的话语,聚聚清晰的道出了在场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消息以及吉冈政秀的名字。

      吉冈政秀怒视着那陌生人恶狠狠的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声音中稍稍有了些许的心虚和踌躇。站立在吉冈政秀不远的片山次郎兵卫突然被两名早已经准备多时的侍从用短刀顶住了后腰,低声喝道:“不想死的话不要动。”说着便解去了他的兵刃,倒没有押解他离开,只是目视着会场中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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