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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久时听到传报,拖着沉重的双脚走进天守阁的会议室,他为了巩固自己在楪城的位置,买足了气力去打探消息。中山范时战败击杀,成为了伊达政衡发展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他现在也没有了大义名分的地位,只得将心中的恨意转化为强大的动力。
看着中山久时恭恭敬敬的进来,新见贞经的手已经绑缚上了棉布止住了鲜血,举着黑乐茶碗喝着一口浓浓的茶饼泡制的水,问道:“现在战况如何?伊达藤次郎小儿是出击与多治目经孝大战还是龟缩进小谷山城没有动弹?!”他的兴趣倒是和政衡一样都喜欢喝茶水。
中山久时跪拜在地上道:“殿下,伊达恶贼并没有与多治目经孝在新见庄前大战,而是出击占领了盐城山城,还有刚刚得到的消息多治目经孝已经自缚登城宣布多治目氏一族臣服于伊达恶贼。”说完低头下握紧了拳头,伊达政衡的每一次发展都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只能够在心头不停诅咒着伊达政衡不得好死。
什么,新见贞经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脸色猛然突变,甩手用力一砸,哐当一声,茶水在空中泼洒开,黑乐茶碗在地上碎裂开来,中山久时吓了一跳头伏着更低了,众人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眉头缠绕着一股子戾气,恶狠狠的说道:“看起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伊达小儿,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意料之外的办法将盐城山城给夺了下来,看起来与我们的一战越来越近了。”
众人一听新见贞经的话语俱都一震,是啊,盐城山城的失去不仅仅是多治目经孝的败北,还让伊达家少了侧翼的威胁,可以全心全意的与新见家一战,伊达家新夺了盐城山城现在的兵力已经和新见家相提并论。在场的众人都是久经考验,怎么能够想不明白,神色间更是不安。
新见贞经手掌中的鲜血再一次渗了出来,他摆摆手坐在了首位,温言温语的说道:“不用担心,他采用六公四农的农制是自取灭亡之道,只要让贞诠返回,我就会将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向月山富田城报告的,到时候不仅月山富田城会派人遣物,更为直接的是高田城的宇山久信定然不会让他安生的。”他温言安抚手下,六公四农制度在他的兄长最盛期都不敢想象的,石蟹山城的城主石蟹守元还因为此事被他告发送往月山富田城软禁了十几年,他不信区区一个暴发户真能够翻了天去。但是伊达政衡的狠辣果决,让新见贞经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他不禁有些感慨,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也只有年轻人才能这么毫不顾忌后患。
很快新见贞经的那句让新见贞诠返回的话语便传播到了千屋的土井城中,哐当一声,一声巨大的瓷器碎裂声响起,一个神似新见贞经的青年面色苍白的看着楪城的方向一语不发。
第一百二十八章 土井
千屋的土井城,坐落在备中国和伯耆国、美作国三国交界的边境要地,可是由于新见氏一族从新见国经时代就已经降服于统治着这三片大地的雄主出云尼子家,土井城的地位越来越弱小,要不是美作国还有一些三浦家的乱党恶贼没有被扫清,时常会有一些落单的队伍出现在边境附近,土井城或许早已经成为了一堆废墟——说实话这些只不过是新见贞经的托词而已。
新见贞经并不是十分相信出云尼子家会长治久安不会重蹈旧主京极家的覆辙,防患于未然是每一个生存在强大雄主的弱小豪强的必然道路,为了能够在强大的势力的夹缝中求生存,他们已经学会了见风使舵,哪边对自己有利便往哪边靠的道理。
土井城便是新见国经为了能够在边境上留下一条后路修筑的城砦,只是现在出云尼子家强大如斯没有瞧见任何的衰弱迹象,所以土井城并没有驻扎多少兵马,人数也不满编,兵员也多是一些老弱病残居多,简直就如同一座养老院。
土井城的城主便是新见贞经的长子新见玄蕃丞,他是被放逐的,他自己认为如此,整个新见家都如此认为,就连城中的那些老弱病残们也是这样认为着。这都是他的弟弟那个寄养在京都的新见贞诠回来的结果,新见玄蕃丞身为新见贞经的长子,必须在新见贞诠的到来前消失在楪城,这个时候土井城原来的城主秋庭贞重被杀身亡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去处。
新见贞经便将新见玄蕃丞发配到了土井城担任城主,原来的城主秋庭贞重的一切都成为了新见玄蕃丞的,连秋庭贞重的姓氏都不例外,只要等到新见贞诠返回楪城,新见玄蕃丞就会更换上一个新的姓氏。
新见贞诠被政衡抓获俘虏的事情或许新见贞经相当痛苦,可是新见玄蕃丞感觉上自己的春天又要来了,可是最新得到的消息却是伊达家服软了,要送还新见贞诠。
这个消息一举击溃了新见玄蕃丞稍稍回复的心理防线,他的眼前一黑,所有希望、所有前途、所有的荣誉只要新见贞诠返回楪城就会一去不复返。新见玄蕃丞将身边能够见到的所有东西全部砸落在地上,一件件他从楪城带来的物品狠狠的砸在墙上、地上,破片四处飞溅,有几片甚至于掠过新见玄蕃丞的脸,留下几条淡淡的血痕。
新见玄蕃丞低低的咆哮道:“可恶的伊达小儿,伊达小儿,该下地狱的家伙,为什么要送还新见贞诠,为什么要将这个混战东西送回来,秘密处决了不是更好。”可是这样还不足以发泄出他心底郁积的怒火,其实政衡的年纪比起新见玄蕃丞来虽然小了五六岁的样子,可是也不至于被新见玄蕃丞称呼为小儿的份上,只是政衡相对于那些功成名就继承家业的家主们来说实在是稚嫩了一点,独眼龙伊达的名号没有传播开来,倒是伊达小儿或则伊达藤次郎小儿的称呼皆行于世。
新见玄蕃丞骂了半天才停下,厌憎的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子,那是秋庭贞重的正室夫人土井夫人,自从他被新见贞经发配到土井城继承了秋庭贞重的一切,这个女人也就成为了新见玄蕃丞的。
土井夫人瑟瑟发抖的躲藏在角落里,只是她的脸上和手臂上同样有几道几道细细的割痕红线,新见玄蕃丞的暴怒也殃及到了她,飞溅的碎片可是不认人的。
看到土井夫人,新见玄蕃丞忽然怒气又起。土井夫人年龄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的很娇小,大约一米五多一点,长得还算是娇媚的一种,只是前凸后凹相当的惹眼,她的身上又一股淡淡的清香,新见玄蕃丞来到土井城后便将她法办了。可是今天看到她却有一种羞辱感从心头涌起,是的,羞辱感异常的强烈。
新见玄蕃丞走了过来一把将土井夫人拉到近前,右手直接【创建和谐家园】她的淡青色和服内,用力揉搓着,几乎是贴着土井夫人的脸在咆哮着:“你说,你现在还有什么用处,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上我的,说啊,你不是说你能够帮助我重回楪城嘛?!说啊,现在新见贞诠要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办?!”
看着土井夫人的沉默,新见玄蕃丞更加难以压抑自己的情绪冷笑着说道:“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至少能够用在床上,现在,你给我【创建和谐家园】,滚到床上去。”
土井夫人没有强辩,也没有脱去和服,只是继续沉默着,低声呢喃了两声,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着新见玄蕃丞,嘴角浮上一丝嘲讽的笑容,缓缓的说道:“我们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地步,不要忘记了新见贞诠还没有回来呢?”
新见玄蕃丞放开了土井夫人的身体,是啊,新见贞诠还没有回来,自己还有机会。土井夫人所说的话正击中了他的软肋,新见贞诠还没有回来,只要在回来之前将新见贞诠解决掉,新见玄蕃丞还是新见贞经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能够继承新见家的人,不管是新见贞经如何不愿意也无可奈何,是啊,一通百通,他犹豫了片刻阴沉着脸说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向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刚刚愤怒羞辱过的女人求计实在是有点让他难以企口,但还是问了出来。
土井夫人整理了一下衣着,说道:“听说粒根城主乃是殿下的舅舅,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完成这件事情将有很大的帮助。”
新见玄蕃丞没有回答,脸色非常不好看,低声怒吼道:“他是我的亲舅舅,也是他的亲舅舅。”两个他代表的是两个人,前者是粒根城主粒根伯耆介,后者则是新见玄蕃丞最不愿意提及的新见贞诠,他们两人是同胞兄弟,亲舅舅不分前后。
土井夫人笑着说道:“可是不要忘记了他去京都十数年,而您留在这里,孰亲孰远粒根殿分得清楚,只要殿下您能够给他足够的利益粒根殿定然会帮助您的。”
新见玄蕃丞听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土井夫人拢了拢散乱的长发说道:“殿下最为重要的就是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够互利互惠的盟友,伊达政衡期望能够打击新见家的权威,而您需要他来稳定局势成就高位,这就如同饮鸩止渴一般,殿下您想好了没有?!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新见玄蕃丞阴沉的说道:“难道不做就还有回头路吗?!我如何和伊达政衡联络,他才能够相信我的话。”
土井夫人回道:“我去,我会前去当您的说客,我相信他会答应的,他一定能够帮助殿下您夺取高位,但是必须要给他足够的利益,不然他不会坐上殿下的船的。”
新见玄蕃丞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土井夫人,咧嘴笑道:“女人真是坚强的动物。”说着他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心忖道:“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延迟
正当新见贞经和新见玄蕃丞父子两人因为新见贞诠的事情发出截然不同的两种想法的时候,政衡终于将战后的琐碎事务料理干净了,之后留下了陶山真兵卫暂时驻守在盐城山城继续节制那些小家族的迁移行动。
他率领着三百余人离开了盐城山城向着还未彻底开发完成的新见砦前进,他要将这座还未完成的城砦彻底完工,将这里作为联络盐城山城和鸢巢山城的交接点彻底连接成整体。
同时跟随着一同前来新见砦的还有荻原孝信这名本来隶属于多治目经孝的重臣家老,政衡在看到多治目经孝自缚登城后并没有如同其他人那样来上一场将相和的丑陋表演,而是直接命人将多治目经孝夫妇押送至梅川院中居住。
梅川院现在都快要成为一座尼姑庵了,上次在鸢巢山城中得到的一些女眷大部分都给扔在了那里。
荻原孝信随着多治目经孝的自投罗网,然后并没有如同许许多多的武士一般选择【创建和谐家园】谢罪,而是选择了降服,降服于政衡的脚下,政衡并没有为难他,反而保留了他的位置。
政衡需要树立一个榜样,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主子,荻原孝信的顺利转仕便顺理成章了,虽然多治目经孝在心中腹诽不已,目光中充满着怨怒和恶毒,可是并没有傻子一样的喊出来。
政衡将多治目经孝夫妇软禁到梅川院本来就没有安什么好心,鸢巢山城的那群女子早就变成了一群深闺怨妇看到多治目经孝到来还不眼冒绿光活活吞了多治目经孝,至于藤田夫人很快也会沦为深闺怨妇中的一员,或许还是其中最为可怕的存在,政衡很期待这样的变化。
如此一来或许不用政衡亲自动手,因为他不会饶恕已经成为阶下囚的多治目经孝还怀有反叛的异心,在与新见贞经一战中他不希望自己在后院起火,多治目经孝必须死。
政衡以己度人相信新见贞经不会坐视他在新见砦安安心心的完成工程,彻底将阿多郡最为肥沃富庶的土地握在手心,他相信如果自己是新见贞经也不会愿意看到敌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建造城砦的。多治目经孝建造新见砦的时候,新见贞经是乐意看到这种结果的,多治目经孝和政衡不一样,前者只要派遣一支小规模不对骚扰盐城山城就会自动退却离开新见砦的,到时候新见砦以及附近的土地将再一次照耀在新见贞经的荣光下。可是后者不同,这是一个不能够用语言来形容的敌人,按照新见贞经的话语来形容他最为合适,胆大,胆大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站在新见砦附近的城山上望着流淌着的高粱川,政衡的独眼中炯炯发亮,他对着身后的荻原孝信说道:“多治目经孝人不怎么样,眼光倒是不错,建造砦子的位置正好处于城山和黑发山脚的中间位置,只要在砦子中摆设百余人,然后在这城山上放置百余人,与高粱川形成掎角之势就能够抵挡住千人的进攻。新见砦的东南三面都是我的领地,西北两侧有高粱川分流而过,隔着河岸,可以将整片新见庄平原一览无遗。如此地势如果仅仅是作为一座小小的城砦还真是有点可惜了,如果我能够彻底击败新见贞经的话,在这里我将建造一座平城,横贯整片新见庄的平城,不仅仅要适合作战,还需要具备行政的功能。”
荻原孝信心中惊讶于政衡能够有此卓见,他当日建议多治目经孝在这里修建城砦正是看中了它的地势,只要牢牢的守住城砦,不管是来自楪城的新见贞经还是鸢巢山城的政衡都只能够饮恨新见砦,只是他看到了幻想没有看到结果,新见砦不仅仅没有阻挡住敌人的进攻反倒是成为了敌人的壁垒,不,应该说是新主子的壁垒。
荻原孝信虽然已经投靠了政衡,却没有说多治目经孝的坏话,只是默默的跟随在一边等待着政衡的问话。
政衡微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多治目经孝这个必死之人的坏话,他望着远处升腾起水雾的高粱川,回头笑眯眯的说道:“如今新见砦即将完工,你说说新见贞经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呢?”
荻原孝信突然说道:“听说殿下曾经答应与新见贞经会面于竹野山,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不知道殿下的意思是?!”
政衡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长枪【创建和谐家园】了松软的山体中,笑道:“哈哈,他说明天就明天嘛,等一会派遣使者前去通知新见贞经老儿将会面的时间推迟十天,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反正着急的又不是我。”
荻原孝信没有想到政衡会如此反复,急切的说道:“殿下,这样不好吧,无故推迟会面会落得一个没有诚信的恶名的。”
政衡转身对着荻原孝信说道:“嗯,说的不错,诚信是很重要的,嗯,无故推迟会面不好。那么有故了呢,嗯,就告诉新见贞经,就说我们在围剿盐城山城残党中损失惨重。还可以告诉他,我在强攻盐城山城的时候被一支流矢射中要害重伤不起生命垂危,嗯,好像如此一来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有点不够了。就说我受伤行动不便就好了,不用告诉他我生命垂危的。”
荻原孝信没有想到政衡会如此耍赖,可是一旦新见贞经听闻了政衡受伤的消息必然会立即前来侦查真情,一来二去就算是最后得知了是政衡欺骗了新见贞经,正如政衡所说的那般新见贞经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反正两家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伊达家要发展壮大必然要打翻新见家的老大地位,新见家要坐稳位置也要制服伊达家,而且使诈也是军法的一种重要方式,无可厚非。
政衡不等荻原孝信回答,笑着说道:“新见砦快要完工了,新见贞经的位置也坐不稳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听到我受伤的消息后会如何做法,听说他将自己的长子发配到了土井城,如果次子再出了事,你说说新见贞经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荻原孝信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道:“到时候兵库介如果立玄蕃丞的话是赤果果的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如果不立的话又没有子嗣后代家中重臣们定然会分成数个派别,只是殿下当日为何会同意与新见贞经会面,难道知道多治目殿会派兵前来攻打?”他后面的话语越来越低,如果真的如他所想所说,那么政衡实在是太可怕了,败在这样的人物下实在是不冤。
政衡笑道:“我哪里有那么神知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很快你就知道我的部署了,十天时间,我想十天时间足够有些人跳出来了,嘿嘿,我倒是要看看新见贞经如何招架。”
……
就在当天夜里,政衡从城山附近的安养寺请了一个僧侣将书信送往楪城,以己度人他杀了多治目经孝的使者佐佐木也怕别人杀他的使者,派遣个僧侣你敢不敢杀呢?!
听到政衡推迟十天的耍赖决定,正怀抱着爱妾千绘的新见贞经脸色顿时就像是挂了一层寒霜,右手便在一团丰盈中用力一捏,惹来一声竭力忍住的痛叫。
第一百三十章 毁誉
想要看着多治目经孝和伊达政衡拼个你死我活替自家敲打敲打不长眼睛的仇家,新见贞经也明白多治目经孝不争气,不然凭借着阿多郡老牌大佬的地位也不会长年累月还窝在盐城山城中没有动弹过还被小小的楢崎丰景打得狼狈不堪丢盔卸甲。
可没有想到多治目经孝会如此不争气,还没有放炮打屁就泄了身,还泄了一塌糊涂马上风,不仅丢失了盐城山城还自个儿自缚登城里子面子全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新见贞经明白再指望别人去冒着杀头抄家的危险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有他自个儿亲手抄起袖子抡起拳头上阵了。可是他自个儿也是顾忌重重,犹豫不决该如何伸胳膊抡拳头,思考着是先换回了自家次子新见贞诠才好放心大胆的阴谋阳谋一起上,甚至于抡拳上脚都能够施展开来。
五天的时间一瞬即逝,新见贞经翘首期盼的竹野峰会临近,心绪激动,暗中动员好了兵马,想着一等新见贞诠回归就给伊达政衡来一个狠的,杀杀他的威风,刹住伊达家迅猛发展的脚步,让四周好强好好看看谁才是阿多、哲多郡的大佬。
谁能够想到箭上弦弓满开的时候政衡会来上那么一首耍无赖的招数,说伤就伤了,可是谁都清楚政衡没有受伤,可你能够拿他怎么样。打得新见贞经彻底蒙了,新见贞经目瞪口呆阴沉着脸大骂伊达政衡【创建和谐家园】卑鄙无赖,却无法改变会面的时间推迟,这一推迟本来不要紧。可是新见贞经早已经准备好的后招立刻没有了用武之地,晾在了那里是撤也不是不撤也不行,恼羞成怒下又是一阵揉捏怀中的千绘,搞得千绘闷哼痛苦不已又怕惹恼了新见贞经转移了怒火。
新见贞经立即派遣了七本枪之一的粒根城主粒根备后介经允前去接洽,新见贞经也听闻过多治目经孝家臣佐佐木的悲惨遭遇,可是新见贞经可不相信政衡有胆量敢杀了他的家臣。可是新见贞经不信不代表别人不相信,得了命令的粒根经允也是一阵头大。
伊达政衡的声誉在杀了佐佐木后可是毁誉参半,新见贞经不信可他身为当事人不得不踌躇不前,正当此时来自土井城的一封书信让他不得不往歧路上想,越想越觉得不对经。
为什么其他五人没有事情而就他偏偏碰上了呢?
正当粒根经允左思右想头脑涨大的时候,政衡没事人似的带着百余人返回了鸢巢山城,荻原孝信理所当然的也跟着来到了鸢巢山城。政衡毫无顾虑的将安置盐城山城家臣家族的任务交到了荻原孝信的手中,似乎没有任何顾忌荻原孝信身为多治目降将的样子,不害怕荻原孝信在暗地里串联做那反叛的事情。政衡相信荻原孝信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干傻事的,而且这也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注意,还有就是安置小豪族本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让其他人去干难免出现纰漏,搞得不好引起了反扑虽然政衡不怕事可也不想惹事,一石数鸟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荻原孝信本来是不想接下来的,不是不怕做事,而是生怕惹恼了伊达家的众人,一个刚刚投降的家臣就得到了任务,这在别家马上就会被家中重臣搞得孤立起来。可是这一套在伊达家却是行不通的,伊达家还没有形成重臣霸道,推辞了两次也就答应了袭来,荻原孝信刚刚加入伊达家也需要干出一些政绩出来好让大家没有话说。
依照时节,六月就已经可以算是盛夏了。政衡前世的时候是南方人这个时候早已经短褂短裤不敢出门躲在空调间中凉快凉快,不过倭国的经纬度和天朝的北方相似,而且备中国又有吉备山脉挡住来自北冰洋的寒流,阿多郡又有山脉挡住了来自濑户内海的暖风。气温依然如同天朝南方的春天,天气凉爽宜人阳光和熙而不炽热,无论出行还是在家中,都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日子。
鸢巢山城忙而不乱,装饰挺远的樱花树早已经是凋谢红花换绿装,片片叶子翠绿显得郁郁葱葱,一大清早政衡就靠在樱花树下的一张席子上,阳光透过树荫照在他的身上。
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笺,好像拿着的只是一份无关紧要的玩意,实际上这份信笺上面写着的是植木秀长送来的不战协议的草本,讥诮了一声低声喃喃道:“看来植木家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竟然派遣使者前来求和,呵呵,真是看得起我。”
这份信笺是政衡返回鸢巢山城的时候宫原丹波守转送的,说是植木秀长派遣来的使者递交的草本,请求与伊达家签订不战协议,政衡没有当面答应下来,而是选择了冷处理,实际上政衡从心底里瞧不上植木秀长的作为。
在强盛时派人前来攻打伊达家,现在家中内乱就请求不战协议,当伊达家是草纸啊,随便用的。
不过这件事情从另外一个侧面也看得出来植木秀长已经有点慌不择路了,看来家中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植木秀资关上大门不让两位叔叔进城,只是这些事情,政衡没有余力前去招惹只能够选择冷处理,不能够出手割肉取食。
佐纪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树荫外面,看到政衡并没有睡意跪坐着移动了两步,政衡笑了一笑将信笺扔在了一边把她搂在怀中。佐纪依偎在政衡的身旁好像一只小鸟,短短的时日佐纪已经从受惊的小鸟变得丰腴了许多透着一股完美的女人味道,眼神娇俏中透着妖媚。政衡想到这里挑起了阵阵的【创建和谐家园】从心里涌现上来,搂着她的腰的守向下滑去磨蹭着柔滑的和服,从指尖传来的感受告诉他是如何的光滑圆润。
佐纪轻微的抽搐了两下低声咕哝道:“殿下,不要这样,大白天的……”
政衡丝毫没有理会她微弱的【创建和谐家园】,把和服脱去了,直接让她跪伏在樱花树下,双手握着树干,身子开始颤抖起来,随着佐纪发出拼命压抑的喉音,身子如同被电击一般颤抖起来……
等一切风平浪静,搂着佐纪酥软的身体,政衡才感觉出直接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疯狂,好生抚慰了一阵,佐纪披着和服靠在政衡的怀中半眯着眼睛懒散的浅睡了起来。
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从庭院外面传来,然后便是岩濑小五郎的敲门和禀报声:“殿下,宫原丹波守大人求见。”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书信
佐纪一听宫原丹波守求见立即整理好了和服告退了一声匆匆躲藏进了走廊中不敢出头来了,若是被宫原丹波守瞧见可是一件失礼的事情,虽然佐纪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伊达家中,也没有人嚼舌头,政衡有侍妾也是正常的事情,如果没有女人的话或许还会有人暗地里认为不是基友就是阉人。佐纪怕见宫院丹波守不是因为这些,她不仅怕见宫原丹波守,实际上她是怕见除了政衡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在当时的社会中侍妾一般是属于家主的私人产物面容是不能够给别人瞧去的,这和家主的正室侧室夫人不同的地方。正室夫人为了彰显正室的威严常常能够陪伴丈夫出现在家臣们的宴会上,侧室夫人也能够出现在一些大型的宴会上,侍妾却不能,她们只要服侍好一人就可以了,不能够被其他男人瞧去了真容,或许这个就是当时社会保持贞洁的一种体现,当然也仅此而已,风流的照样偷情,不风流的照样守节。
宫原丹波守来到了樱花树下眉头皱了一下,望着政衡的眼神有些奇怪,他闻到了一股欢愉的气味在樱花树下久久没有散开,他也是经历过的自然明白,心中忖道:“怕又是那个狐狸精来勾引殿下了,嗯,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若是让这个狐狸精先怀上了孩子哪里还有里美的位置,嗯,还是快点让里美先住进来,到时候再补办婚宴就是。”宫原丹波守本来就不是一个拘泥于传统的人,战国乱世什么都要争,等到秋季后再送孙女里美进来后怕是那个侍妾已经怀上了孩子,难以得到政衡的宠爱,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暗中打定了主意返回家中后就立即将里美送到城中的打算。
政衡不清楚宫原丹波守的心思转了八个弯弯绕绕,他刚刚做过体力运动有点儿意犹未尽倒也没有显出累来,他看到宫原丹波守进来行礼,笑着说道:“不知丹波守又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了,不会是那植木秀长催促得急切?!”
宫原丹波守笑了一笑回道:“植木秀长催促的倒是不急,看来他也是只是来试探试探殿下的心意,得了殿下的话语使者已经返回去了,短时间内是不会来打搅了,不过今日前来是因为老臣刚刚得了一份书信。”
政衡靠在了樱花树下盘腿坐下,然后说道:“是来自楪城的嘛?”
宫原丹波守点了点头正色道:“说是也不是,是来自土井城的,确切的说是来自土井城的城主秋庭玄蕃丞的。”
“秋庭玄蕃丞?”
宫原丹波守讥笑了一声说道:“殿下,这秋庭玄蕃丞就是新见贞经的长子新见玄蕃丞,只是没有想到新见贞经如此魄力不仅将长子贬斥到了土井城,而且还让他当了秋庭贞重的便宜儿子,改名换姓,一切都是为了次子着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次子新见贞诠当了我们的俘虏,所以新见贞经才会如此光火的不敢动弹。”
政衡沉吟了片刻说道:“没有想到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秋庭贞重得了新见贞经的命令在梅川院袭杀于我,让我失去了一只眼睛,现在竟然又出现了秋庭贞重的便宜儿子要来和我商谈,真是有趣,有趣。”说到后面有趣的时候,政衡的独眼中分明有一股无名火焰在燃烧着,显然他想起了秋庭贞重给予他的痛苦并不仅仅只是来自上的,还有来自于心灵上的。
宫原丹波守不以为意,回道:“殿下,这就是那份书信。”
政衡展开书信阅读起来,低声朗读了出来:“有关家父所作所为相比已有所闻,尤以诸多不合情理之事实在令领民痛恨,家父为人原非如此实在是数年前病重风瘫过,虽看起身强力壮,其实一旦激怒行为便会失控,吾等担心若置之不理后果不堪设想,竹庵医师曾言难以操劳故而请求您能够与我一同劝解家父隐居修养颐养天年。
次弟竹田贞诠行为放荡暴虐成性,想必阁下也有所耳闻,是一个愚蠢之人,恳求阁下能够暂时收留次弟,如果答应将附送石见银判一百两,新见庄竹野山附近土地作为家弟的收留费用。不知阁下之意如何?并请看在同为有志一同份上,恳请帮忙。”新见玄蕃丞的书信上面满纸都是对新见贞经让新见贞诠返回楪城的不满和嫉恨。
政衡将书信放在了面前,略作思索之后,笑了一声说道:“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比我的部署要高明了许多,有了这份书信我又有了三分成功的几率。”
政衡没有想到新见玄蕃丞的企图如此毒辣,心想新见玄蕃丞真是一个不小的儿子,竟然想要逼迫父亲隐居,夺取父亲的一切。
宫原丹波守是知晓政衡的计划的,正色道:“殿下,怕是新见贞经不会上当的,那粒根经允不仅仅是秋庭玄蕃丞的亲舅舅,还是竹田贞诠的亲舅舅,手心手背都是肉,不会帮着大的打小的,那新见贞经也不会相信的。”
政衡凑近说道:“生养秋庭玄蕃丞和竹田贞诠的女子听闻并非是粒根备后介的妹妹而是他的侧室夫人,后来一次酒宴中被新见贞经看中只能忍痛转送,后来母以子为贵方才成为了新见贞经的正室夫人。这秋庭玄蕃丞有传闻说是粒根经允的遗腹子,这才引起了新见贞经的怀疑导致了秋庭玄蕃丞放逐到土井城,竹田贞诠返回楪城继承家业的事件发生。”
当年,新见国经跟随着出云的尼子氏力压诸豪强连最后入住松山城的庄为资都不敢掩其锋芒,足可以看出新见国经的威势如何强盛,新见贞经继承了新见国经的大部分势力,虽然不如新见国经强势,可是对于阿多、哲多两郡也是坐稳了大佬的位置。新见贞经在一次宴会的时候看到了一名女子要求粒根经允送给他,虽然这句话对于新见贞经来说是一句戏言。但是这种戏言对于弱者来说就不能够一笑置之了,粒根经允慑于新见贞经的强势,就暗中将侧室夫人转送给了新见贞经。
宫原丹波守不似政衡那样乐观说道:“粒根经允能够忍下宠妾被夺的痛苦足够说明他是一个能忍的人,怕是难以帮助到我们,若是轻易前去与他商谈的话怕是要被他卖了来撇清自己的关系。”
政衡一挥手,果断的说道:“其实不用粒根经允答应不答应,现在推迟会议定然会让新见贞经愤怒异常,如果这个时候有流言说那秋庭玄蕃丞是粒根经允的遗腹子,你说说新见贞经会不会更加怀疑,只要两人之间发生龌龊,我们就能够从中获取好处。”
宫原丹波守沉思了片刻答道:“如此甚是,殿下,送这份信笺的人也来到了城外,是否召见?”说着的时候眼中露出了一点异样的光彩来。
政衡敲打了一下膝盖,说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