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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蟹山城很长一段时间内将是伊达家面对来自哲多郡的桥头堡,政衡将从这里直接向三村家亲发起挑战,野山益朝身为家中第一大佬理所当然的挑起了重担。而盐城山城作为伊达家的侧翼,通往美作国的通道,只要守住了那条狭长的山道将会成为伊达家除了小阪部川后的第二块肥沃的农垦基地,只要得到充分的开发少说也能够增加一倍的石高,甚至于政衡都想要将那些俘虏直接塞到那里用作军屯,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二阶堂信弘身为家中的元老,佑笔头当仁不让的将是盐城山城的新任城主,其他例如陶山真兵卫、赤木高雄、吉田政久、宫原丹波守、清河笃太郎虽然都是政衡信赖的家臣,可是他们比起二阶堂信弘来还是少了一些底蕴,最起码人家能够在伊达家最为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当然这些政衡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是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说一千道一万现在二阶堂信弘去了月山富田城快半个多月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实在是让人担心啊!正因为二阶堂信弘和佐次郎了无音信,只得决定将盐城山城留守一些人暂时不设城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政衡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这个让人大失所望的女人,昨夜他被那淡紫色的和服烛光摇曳白皙脸庞惊醒过来饶是他如此胆子巨大的人也吓了一跳,甚至有点儿胆怯的驱逐她离开,今日一早他来到后院正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他感到吓一跳的女人到底会是何方神社。
政衡很失望,是的,他很失望,原以为碰到了如此一个个性十足的女性,然后会在她的身上发生一段小小的故事,然后发生一些男女之间经常会发生的事情,这就是他原本想好的剧情,甚至于都想好了如果能够在多治目经孝的面前和她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话会不会直接将多治目经孝气死的恶趣味,只是看到了她的尊荣后政衡的心碎了,用两根手指直接掐灭了刚刚冒出点苗头的火花,心中也只能够暗自叹息:“并不是所有倭国女人都如同艺术片中那样的让人无法自拔,也并不是所有的邂逅都是能够让人心满意足的,正如周星驰三点秋香中看到如花的心情会如何?!”
反正政衡现在感觉很不好。
藤田氏的感觉也不好,甚至于有点害怕,可是倔强的她高昂着头直视着对方,一副我不怕的模样。她直视着昨夜那个男人,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伊达政衡,正是这个男人的到来让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来母凭子贵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富贵的她一下子被打落到了凡间,甚至比凡间还要低下,身边一个个的婢女被粗鲁莽撞的武士们抓起扔在肩头嬉笑着的离开。最后还看到了自己的兄长的头颅挂在了竹竿上,天昏地暗下竟然被命令让她前去服侍伊达政衡,否则就杀了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希望。
在屈辱和孩子的抉择中她选择了后者,穿戴整齐前去服侍,可是要她强颜欢笑实在是做不出来,便发生了昨夜的故事,当政衡驱逐她离开的时候她感到了一丝解脱和【创建和谐家园】,她看到了政衡眼中一闪即逝的慌张,这是她昨夜最为高兴的事情。可是返回自己空荡荡的庭院听着哭叫着的孩子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她明白自己已经惹怒了这座城堡新的主人,倔强的她选择了沉默,没有选择乞求。
政衡笑了,他笑的肆无忌惮,哈哈的笑着,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昨夜的表现会如此拙劣,竟然会让这样一个女人吓着了,他将脸凑了过去,说道:“你昨夜的表现真不错,不愧是盐城山城的女主人,藤田三郎的表现可比你拙劣多了,要不是他的私自出战的话现在或许我还在盐城山城外望城兴叹呢?嗯,多治目经孝的表现也比不上你,最起码你的表现可吓住了我,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他后面的话很慢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完全没有调侃的意思,是的,政衡没有调侃,能够吓住政衡实在是应该高兴的一件事情,特别是在越来越成长起来的政衡面前能够吓住他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藤田氏望着他有点儿无理的笑声,可是她能够阻止他吗?显然不能,她只是冷静的抬眼望着他然后缓缓的说道:“谢谢夸奖。”很平淡的一句回应,是的,非常平淡。
政衡闻言惊诧了一下,他停止了笑容,一步跨越了过去坐在了藤田氏的对面,歪头望着藤田氏,说道:“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姿色有点儿平平,不过性格倒是挺符合我的风格的,我甚至有点儿喜欢上你了。”
藤田氏没有想到政衡会在看到她的真面目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连政衡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自问是不是疯了,会说出喜欢上一个姿色如此平平的女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盐城16
如果是在前世的话,政衡一定会受到许多朋友的口诛笔伐,这个女人除了皮肤白皙、胸脯由于生完孩子比起他人大了许多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连评上村花也是靠着大部分年轻人出外打工的原因,可是藤田氏的这种性格让政衡不由自主的坐到了藤田氏的面前说出了那一番话来,说出自己似乎有点儿喜欢上她的话来。话语中并没有调侃和戏谑的意思,还是保持了政衡原来一本正经的表情,只是说完这番话后连政衡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声。
当然这种喜欢没有包含任何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实在是缺乏感觉,或许这正是多治目经孝会在醉酒后迷迷糊糊间发生了关系,然后等到生下了唯一的儿子后才承认了这个女人的存在的原因,连多治目经孝正常时候都没有任何感觉的女人,说说看政衡会由那种感觉?!他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有点儿欣赏的意思在里面,一个面对杀兄之敌的时候还能够如此直视着的女人还真是少见,正是少见才会多怪。
恐惧,慌张,原本在政衡的想法中今早一定会看到这两种表情,昨夜驱逐她离开的话已经非常明确的告诉了她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可能比起藤田三郎来还要悲惨,最起码在等到多治目经孝败亡后藤田三郎的头颅会取下来然后随便找一块地方安葬的。只是政衡想要看到的没有看到,难以从一个女人脸上看到的表情全部看到了,目光中还有一些镇定睿智,这是他坐下来的主要原因。
藤田氏听到政衡的无理话语也只是表现出了一副淡然的模样,回答了一句“哦!”如此淡淡的回应了政衡的问话,她明白这个时候多说话还不如少说话来得好,只要能够引起政衡更大的兴趣她和她的孩子就能够获得活下去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刚刚的一切都完全地诠释了她的本事,清楚的认识到凭借着自己的姿色是不可能让政衡停下脚步的,只有将自己的位置抬高,让政衡认为这是一个能够说话的对方,这才会有下一步的机会。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只是她想错了一点,政衡并不是一个能够任人摆布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本来看到听到藤田氏的一切似乎非常完美的诠释了这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是的他感到了她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
可是对于现在的政衡或则应该说是伊达家来说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是非常重要的,能够帮助政衡管理家中的琐碎事情,为何政衡急着赶着要亲临草间关和偷袭盐城山城,其中不无在鸢巢山城内为了一些琐碎的事情憋了许多的闷气的缘由,如果一个能够帮助政衡处理家中琐碎事情和家臣后院的事情的正室夫人他就会从那堆让人感到憋屈的庶务中脱身而出用更多的精力来对付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一个睿智聪明善解人意的贤内助是政衡所需要的,这个也是政衡越来越成熟的标志,他一开始前去向月山富田城求亲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靠着尼子家这棵大树好乘凉。
现在虽然还是有这方面的考量,可是更多的是为了能够寻找一个从大家族出来的女人在背后帮助他,如同许许多多著名豪杰的背后都有那么一个女人,例如毛利元就的妙玖、织田信长的归蝶、丰臣秀吉的宁宁、前田利家的阿松,她们都让自己的丈夫获益良多,这便是拥有一个贤内助的好处——当然如果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的话也是让人头疼的。
只是这个贤内助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多治目经孝的正室夫人,藤田三郎的妹妹,怀中多治目某丸的母亲,他只是对她有点少见多怪,没有其他任何的意思,想要政衡改变藤田氏和怀中幼童的命运,也只能够遐想政衡现在已经是一国雄主了。这只是遐想,现在的政衡还只是一个朝不保夕的土豪,夺取盐城山城正是他从土豪向豪族进发的标志,以拥有万石领地为标准,他已经越来越接近这个目标了。
所以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来维持住伊达家的地位,将领地内的一切危害伊达家统治的人全部扼杀。比如前文提到过的石蟹山城的一些人,石蟹山城将作为进攻哲多郡和阻止三村家亲的势力扩张的桥头堡,身为三村同族的石蟹氏一族很不幸的成为了牺牲品,本来他们应该不会死的,只是现在的伊达家还很弱小。
有读者要问了为何要留下川崎氏和伊势氏其实很简单他们并不能够威胁到伊达家的人,也不可能和三村家亲搭上关系,特别是发生了丰永合战和一向一揆事件后两家现在唯一的路也只有跟随着政衡一条路走到黑了。
藤田氏注定要失望了,政衡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坐了下来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站了起来,连头都不回的走了出去,当然没有看到藤田氏惊慌失措的模样。
走到了门边,政衡突然扭头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哈哈,放心,我会放你离开的,请代我向多治目备中守问声好,还有,如果他想要自己的亲生儿子安然无恙的话,请自缚来盐城山城,嗯,当然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又不缺什么?!”说着向着庭院外走去。
藤田氏惊愕的看着政衡离开的背影,她使劲抱住了怀中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婴孩早已经哭得累了睡了过去,低声喃喃道:“国王丸,乖宝宝,我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不会,永远不会。”
她还在安慰着怀中的婴孩的时候,岩濑小五郎带着两名足轻粗鲁的哒哒的走了进来,看到藤田氏的模样眼中露出了些许厌恶的表情,心忖着难怪殿下看不上她,果然让人看着反胃,他上前一把夺过婴孩,婴孩或许吃痛或许吵醒反正嗷嗷的再一次哭叫了起来,然后交给身后的足轻,恶狠狠的喝道:“殿下大发慈悲,你准备一下立即前去告诉多治目经孝,告诉他如果现在投降的话还有一条活路,不然嘿嘿……”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藤田氏一把没有抓住自己的孩子,抬眼恶毒的直视着岩濑小五郎没有说其他话,只是恶毒的直视着。
“啪”手掌拍打脸颊的掌声响起,岩濑小五郎恶狠狠的喝道:“别用的这种眼光看着老子,老子可不是文明人,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滚,去告诉多治目经孝,如果他今天没有出现的话也就断子绝孙算了,走!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会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手中。”说着不再理会摸着脸颊眼泪情不自禁流下来的藤田氏。
第一百二十四章 盐城17
盐城山城的侧面小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从里面走出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来,她披头散发心惊胆战的回望着盐城山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正站在盐城山城天守阁上的政衡手撑在栏杆上向下看去,看到了藤田氏从小门中跌跌撞撞的走出来的场景,一步三回头的被两名凶狠的足轻推搡着趁机揩着油水向着城下走去。
政衡低声细语:“太过于自作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啊,如果你能够表现的更加的睿智的话就不会如此表情了,就算是姿色平平,如果能够在昨夜表现得更加完美的话,也许我会一时心软留下你和你的孩子的性命,只是你表现的有些太过了。”
是的,表演得太过了,一个在政衡的心中已经贴上了必死名单的女人竟然还表现得让人无法接受,一开始或许能够让政衡感到些许的新鲜感,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所见到听闻到的女人都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形象,一看到一个不那么逆来顺受的女人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语。
可能正是这些语言让藤田氏以为自己的表演相当成功,只是来自后世的政衡看多了电影电视剧表演,一开始或许有一些新鲜感,可是太过于面谱化的表演只能够引起他的反感,从欣赏到反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翻脸之快藤田氏都无法招架。
政衡摇了摇头,他本来前去后院只是对于昨夜的事情有一些遗憾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长得如何,在看到藤田氏的时候他就给她打上了难看的标识,后来看到她故意表演出来的睿智和聪明让他有了些许继续谈论下去的兴趣,只是坐下后看到了那一闪即逝的欣喜,让他的思考方向朝着一贯的偏向阴暗面转变,凡事都会先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总是不惮于从最卑劣的角度去揣测人心。
而事实,往往证明了他这种做法的正确性,当政衡离开并且让岩濑小五郎进去命令她前往新见砦劝降多治目经孝的时候,藤田氏表现出来的慌张无所适从都表明了她是一个色厉胆渣的角色,一开始就做好了欺骗政衡的想法,不仅有了想法而且已经开始实施了。
如果不是政衡的警觉,或许凭借着藤田氏表现出来的表现会让这个年轻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受到欺骗,还真有可能被她成功,取得活下去的资本,甚至于得到更加大的权力。
望着跌跌撞撞越行越远的藤田氏,政衡脸上的笑意丝毫未有的收敛,但眼底的寒芒却愈发的锋锐摄人起来,心忖道:“没有人能够伤害了我还能够活下去,盐城山城,哼,以后姓伊达了,多治目经孝如果你识相的话或许还能够活着看到今年美丽的稻米丰收的情景,不然的话嘿嘿。”握紧了的拳头已经说明了他对于这件事情的决断。
岩濑小五郎来到了天守阁走廊上望着站在天守阁顶楼上的政衡拜道:“殿下,事情已经办妥,只怕她难以说动多治目经孝前来投降。”
政衡的视线从远处渐渐消失的背影转了回来注视着开始一天忙碌的盐城山城,笑着说道:“我并不是想要告诉多治目经孝,而是告诉那六百人降服也是一条道路,只要他们能够投降,我就不用在这场已经快要结束了的合战中再付出任何的代价,我想许多人都有了些许的厌战情绪,而且这些人比起那些流民来更加好用,最起码他们不会在战场上让人无法放心的使用他们。”
岩濑小五郎默默的注视着政衡的背影,说的没有错,手下的足轻们时常暗中抱怨着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享受生活,来享受奖赏带来的富裕生活,只能够一刻不停生与死的合战中度过,厌战情绪已经开始从极个别的人中蔓延开来,如果真能够不战而胜的话他们或许会很开心的,最起码不用付出生命的代价。虽然这数月来也没有牺牲多少人的性命,大多是一场又一场的付出极少的代价就能够取得巨大的胜利,只是这种情绪还是难以避免。
能够让多治目军全部投降绝对是一件好事情!岩濑小五郎这样想着,而且他也对于那群累次在合战中不作为的流民们抱有巨大的成见,如果在战场上出现了紧急的情况会不会出现和佐井田植木家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那样糟糕,谁也无法保证事情会不会朝着那个方向前进,最起码几率非常大,这是他们无法容忍的。岩濑小五郎听到政衡的话语深有感触的回道:“是的,殿下,只是这样养着他们的话也不是办法,是不是考虑让他们?!”
政衡听到了岩濑小五郎的问话笑着叹了一声气,是啊,连岩濑小五郎这样的莽人都看不惯那群流民了,不过他们却还是有点用处的,嘴角撇了起来说道:“让那些挖水渠的领民返回各自的农田,将挖水渠的工作全部交给那群流民好了,嗯,从流贼中挑选出两百名强壮的其他的也同样编入流民队伍,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能够在冬季前挖好水渠,那么明年他们就会得到一片荒地来开垦并且会得到军户的待遇。”
岩濑小五郎诧异的问道:“军户?!”
政衡笑了一笑,自嘲了一声,军户,正是这个军户已经开始让他渐渐走向了四周土豪国人们的对立面,可是既然已经开始做了,那么就彻彻底底的抛弃遮羞布好了,反正现在的局势已经越来越复杂。
美作国三浦氏一族反扑高田城宇山久信无暇顾忌近在咫尺的哲多郡,备中国庄为资和在得到了毛利元就支持的三村家亲呈现颓势,植木秀长、秀资父子内乱,备前国浦上政宗、宗景兄弟反目,备后国渐渐形成以毛利元就为首的联合体,最大的危机在大内氏酝酿,短时间内谁都不会关注在备中国哲多、阿贺两郡山地的小土豪争斗,最起码到严岛合战前那些大势力是不会主意到他的。
三年时间对于大部分家族来说只是一个短短的瞬间,可是对于政衡来说足够他来发展自己的势力了,谁能够保证三年后的伊达家还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对象。
政衡只是静静地回道:“军户,对,军户,六公四农的军户。”只是他现在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来,他已经渐渐下定决心如果能够安全度过这个冬天并且得到长足的发展的话他不会吝啬自己的诺言,将会让军户制度扩张到整个领地内,不管军户还是民户全部都是六公四农的制度。
岩濑小五郎答应了一声,虽然他不同意将六公四农的好处让给那些流民,可是政衡的命令他不得不遵从,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盐城18
晌午时分新见砦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氛,盐城山城陷落的消息已经如同瘟疫一般传播开来,本来就不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一个个本来顺从无比的土豪各自找着借口希望离开新见砦返回家中看看自己的家还在不在,家中的女眷孩子还有没有活下来,特别是在多治目经孝晕倒后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多起,到了后来更是在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的情况下纷纷离开。现在修了大半的新见砦孤零零的没有增加一块木板,砦子内围着的人不足两百人的数量。这些都是盐城山城出来的人,本来凭借着他们的数量足可以将各自为战的剩余人数全部留下,可是他们本身也已经失魂落魄。
大家就围坐在一起没有欢声,没有笑语,反而时不时地就传来几声叹息。这些人也在担心着盐城山城的情况,他们和盐城山城的关系比起离开的人们要深切的多,大部分都有亲戚朋友留在城中,他们的家人也都居住在盐城山城下的町目当中,听到了难波七郎临死前的叫喊,又看到了小谷山城头上那三颗曝晒后渐渐干涩发臭的头颅,他们没有去阻止其他人的离开,因为他们自己的前途好似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光明。
多治目经孝的吐血晕倒不仅没有赢得他们的同情和怜悯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失望,新见砦是死气沉沉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的荻原孝信已经派遣了好几个亲信前去探查盐城山城以及其他城砦的情况,他特别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的家人安全不安全,至于他自己的生与死比起家族的延续来实际上太过于微不足道。荻原氏虽然不如那些古老的家族上千年的历史,可是也在备中国繁衍了上百年,他的祖辈是从甲斐国出来游历的僧侣在伯耆国停留留下了这一支分家。
口耳相传中可以知道那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现在还在甲斐中的荻原氏早已经是武田氏的后人了,不过有一个人是无法绕过去的,为武田家效力一生武田信玄的启蒙恩师荻原常陆介昌胜,那荻原昌胜本身也并不是荻原氏的宗族。
当然历史真相到底如何,本书描写的是备中国伊达家的故事,那是另外一个传奇故事。荻原氏虽然仍然说不上备中国最古老的家族,却已经够得上悠久这个形容词了。
荻原孝信目光略显呆滞的望着士气全无的新见砦,如果这个时候只要有一支部队前来攻打的话定然会失败的,他如此想着,只是他也没有心思前去安抚目光空洞的士兵们。
他们没有引来敌人的攻击,反倒是迎来了一个荻原孝信见过几次面其他人多多少少知晓一点内情的很会摆谱的女人,她的模样非常狼狈,披头散发,是的,披头散发,虽然藤田氏想要保持自己的装出来的高贵的模样,不过她实际上就是一个低贱的没有教养的有一点小聪明的足轻头的女儿,依靠着身体和孩子获得了多治目经孝的承认。
至于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多治目经孝的亲生儿子,荻原孝信持怀疑态度,许多人私底下也是嗤笑传播,因为父与子的长相有点儿不同,那小孩还只是一个一岁的婴孩。
荻原孝信看到藤田氏的到来充满了疑问,众人的目光都朝向了她,藤田氏一路小跑来到了昏昏沉沉的多治目经孝的身边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和政衡的劝降书,多治目经孝的目光越来越焦距在藤田氏的脸上,这张让他有点反胃的脸上。
而本来有点远离想要听听盐城山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的荻原孝信悄悄移动了几步靠了过去,也听到了藤田氏的讲述以及政衡要求自缚前往投降的要求,他的目光渐渐从空洞迷茫有了一丝精光,或许这是一个生存下去的机会。
荻原孝信知道这是自己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他明白自己是多治目经孝的左膀右臂,是不可能和葛笼七郎兵卫尉一样选择自投的,那样会遭受更加强烈的羞辱。如果多治目经孝不选择投降的话他也只能够选择跟随着多治目经孝一起杀身成仁,这是他作为武士的本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的家族更会蒙上一层厚重的羞辱阴影更加不可能在备中国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了,或许用自己的勇敢让对手心存敬意让荻原氏成为地方的小势力存在吧。
如果多治目经孝选择投降的话,他身为多治目家的家臣转投伊达家就不会有强烈的耻辱,还能够保全荻原氏的势力,又能够保全性命还能够保障家族的安全发展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想着,荻原孝信做出了决定前去劝说多治目经孝下定决心自缚投降的决定,他走了两步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藤田氏心中异常不屑,脸上却是一副凝重到了极点的表情沉重的说道:“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葛笼家的两兄弟背叛了殿下和多治目家,他们一走其他人也全都选择了背叛,现在多治目家内忧外患,已经到了最为危机的时候了,还请殿下做出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他首先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葛笼七郎兵卫尉。
多治目经孝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的怒吼,只是剧烈地咳嗽着撑起了身子,稍稍恢复了些许镇静的目光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众人们,他们都已经听到了藤田氏带来的消息,自缚投降的消息,有许多人望向了多治目经孝,眼中尽是生命的渴望,他回头望了一眼荻原孝信道:“你说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荻原孝信并没有为多治目经孝的询问感到高兴,他只是低声说道:“殿下,或许我们可以前往楪城寻求兵库介的帮助,利用他来完成再兴,只是怕是楪城的兵库介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您送出去,反而失去了最好的一个机会……”说着他看了一眼凑了过来的藤田氏,异常小心谨慎。
多治目经孝推开了紧紧靠了过来的藤田氏,喝道:“你,你去外面等着,不许过来。”眼中充满了杀机,一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姿态,要不是有一个亲生儿子,他实在是非常讨厌眼前的这个常常自作聪明的女人。
看到藤田氏瞪着怨恨的目光离开了两人十余米外后,荻原孝信才凑近多治目经孝,压低声音说道:“殿下,过两日就是楪城的新见兵库介和鸢巢山城的伊达藤次郎见面的时候,两家看起来会走向和睦,可是谁都清楚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您想想新见兵库介和伊达藤次郎的性格,他们会是轻易服软的人吗?!所以今年秋收后必然会有一场龙争虎斗,您说说看这场争斗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不管是谁胜谁负,最后必然两败俱伤,这个时候正是殿下出头的好时机。”
多治目经孝的目光也亮了起来,频繁点头,吃过一次亏的他当然清楚伊达政衡是什么样的性格,是一个永远不肯吃亏的人,就是过于轻视才让他承受了一次惨败,他低声说道:“你是说假意投降,然后等待时机夺回盐城山城,只是如此一来是不是?”
荻原孝信朝着忧心忡忡的多治目经孝溜一眼说道:“殿下,先暂时忍耐一时羞辱,成王败寇要看最后结果,只要忍耐一时半刻定然能够重新取得盐城山城的,而且这样还能够保证若殿的安全和家族的延续。”
多治目经孝点了一下头,算是勉强同意了荻原孝信的意见前去诈降,当荻原孝信低下头退下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讥讽和嘲笑。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盐城19
政衡在等待着多治目经孝的到来,他相信多治目经孝会看清楚形势的,多治目经孝已经没有任何退路的。或许前往楪城去和中山久时作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尊严和家族的再兴使得他不可能放弃生存下去的机会。
现在的中山久时只不过是新见贞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已经失去了他唯一能够起到的作用,中山久时本来唯一的作用就是大义名分,只是政衡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将这唯一的用处也给耍得毫无用处,现在谁都明白两家不管是用什么名义都会有一战,中山久时还是其中最差的一种大义名分。政衡一下下的将新见贞经逼到了死角唯有奋力一战才能够破茧而出,本来还有点大义名分的中山久时只剩下了他的躯壳还有点用处。
松岛弥二郎跑了回来,他带回了一个让政衡的脸上更加戏谑的消息,葛笼氏一族的族长葛笼七郎兵卫尉携弟葛笼八郎前来请罪,还递上了降表,他从松岛弥二郎的手中接过了降表,颇有点戏谑的说道:“葛笼氏一族,应该是在大佐町的深处吧,嗯,是一个隶属于多治目经孝的家族,怎么,他们不好好和多治目经孝待在一起跑回来向我递上降表,有趣,实在有趣,看起来我对多治目经孝的统治力有点高估了。”
松岛弥二郎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这就是他和岩濑小五郎的区别,岩濑小五郎常常发表一些有的没的话语惹起政衡的反感,要不是清楚岩濑小五郎的性格的话任何一个家主都不会让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的,不过岩濑小五郎的确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家臣。
政衡摆摆手说道:“你去告诉他们,如果同意的话就将家族全部搬迁到鸢巢山城去,如果不愿意的话就随着葛笼山城一同消失在这片土地上吧!大佐町我只会留下两座城堡,一座盐城山城,另外一座便是安土城,那安土城兴趣再过一段时间我会修筑的坚固一点,当然不是现在。”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没有去接见一个背叛主子的人,就算是葛笼七郎兵卫尉有多少大的能力也不劳烦他一点时间前去接见,理由很简单,今天可以背叛多治目经孝明天就会背叛自己,让他们离开土地前往鸢巢山城或许才能够让他们出力,也让政衡暂时放下芥蒂让他们在自己的掌控下茁壮成长。
松岛弥二郎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他知道不管葛笼七郎兵卫有多么的不愿意答应,可是在伊达家的兵锋之下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反抗,葛笼山城与其说是一座城堡其实更加接近于城寨,等于是盐城山城的卫城,比起已经接近无兵守备的安土城来更加的狭小不足以维持百余人的固守,也没有足够的粮食来维持大家的生命。
葛笼七郎兵卫尉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他认为这已经是对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的最好的选择了,背井离乡虽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比起反抗导致家族泯灭来要好太多了,离开葛笼山城前往鸢巢山城或许是葛笼氏一族开始茁壮成长的契机吧。他如此想着,再一次朝着天守阁的方向跪拜,然后解散了所有农兵放弃了任何守备居住进了城中,还让他的弟弟返回葛笼山城将家族全部成员接来。
听着松岛弥二郎传回来的报告,政衡的面容稍稍有了些许的变化,心忖道:“看起来这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嗯,返回鸢巢山城后看看他的本事吧,或许不久的将来又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家臣,只是,识时务的人。”他没有继续想下去,然后从盐城山城外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小家族成员前来递上降表,多治目经孝统治的势力从盐城山城陷落的那一刻已经土崩瓦解了。
这些小家族成员大部分全都是拥有百余年的历史,全都是从伯耆国甚至于美作国分流出来的家族,和多治目氏一样都是跟随着和细川胜元对立发动了应仁之乱的山名宗全,本来全都是同僚的身份,后来多治目氏得到了山名氏的提拔渐渐的从平等关系变成了上下级关系,可以说这些小家族和多治目经孝的关系并不是十分牢固的主臣关系,而是看到你强大不得不臣服的关系。
盐城山城代表着强大的力量,现在更为强大的家族进入这片土地他们的选择也并没有任何的错误,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
政衡并没有一个又一个的前去接见他们,而且一股脑的全部下达了和葛笼氏一族同样的命令,这里他将是作为未来数年内伊达家的农垦基地和美作国的通道,不希望出现一些口服心不服的小家族,而且这些小家族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生存了上百年早已经根深蒂固,如果不从他们的手中剥夺对土地和农民的直接领导权,自己实行的统治就会渐渐的瓦解,他现在控制的领地内除了川崎城和大松城两片土地外其他的地方都在伊达家的直接统治下,一切命令都是由政衡发布。
虽然政衡也明白这样做会引起许多人的反感,可是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必须要为伊达家打下一块坚实的基础,毕竟伊达家不如那些生存了数百年的豪族底蕴深厚,就算是家族成员备中国伊达家嫡流现在也只剩下了政衡一人,一旦政衡逝去生命伊达家嫡流也会随之消失,他所建立的家族也会土崩瓦解。当然伊达家的庶族在备中国并不是只有野山家一家,听闻在松山城附近还有一支庶族的存在,只是政衡没有和他们联络过不清楚而已。
大部分小家族和葛笼家一样选择了吞咽下痛苦的果实默默的离开居住了百年的庄园,可还是有两家选择了反抗,政衡也没有客气,直接让岩濑小五郎和草间四兵卫各自带着五十名足轻和上百农兵攻破了他们的庄园,男丁全部被杀,女眷全部充入军妓营,没有升起哪怕一朵浪花就泯灭在了阿多郡的山谷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越来越多的小家族递上降表和人质的同时,多治目经孝自缚着双手踏上了他一直居住了四十多年的城堡,苦涩和痛苦的表情让他的脸颊更显得凄凉,后面跟随着铁青着脸颤栗着双手的藤田氏和面带淡漠笑意迈步向前的荻原孝信,其他人全部被留在了岩山神社内等待着盐城山城的审判,只是在多治目经孝等人离开后没有人愿意留下来等死,很大一部分选择了离开,只有隶属于多治目和荻原一族的人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看着自缚着双手的多治目经孝踏上了盐城山的时候,站在天守阁上沉思着的政衡露出了轻蔑的眼神。事实上,盐城山城的陷落,多治目经孝在各方面皆已经丧失了大佐主人的地位,百姓的叛离,即使连那些隶属于他的家臣们也大部分叛变,如今只剩下了荻原孝信以及属下上百人是多治目经孝的兵力。在这种状态下,多治目经孝自缚前来求饶,或许能够得到其他人的同情,只是一心想要铲除不安定因素的政衡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戏谑而已——他不会留下一个随时可能反叛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当多治目经孝自缚登城的时候,政衡同样明白这场合战又是以他的完胜而告终,他的目光望向了隔着数座山峦的北方,低声喃喃道:“不知道新见贞经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先见见多治目经孝,然后前往新见砦好了,不知道他们建造好了没有?!”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暴
新见氏一族占据的楪城,又名为红城,还有弓绘叶城的称号,是阿多郡最为古老的城堡之一,也是一直以来都是新见氏一族的本处,历史上到了十几年后的永禄9年(1566年)方才被三村元亲、元范兄弟攻击下陷落,再然后是被毛利家忠臣多治景春攻克,以后则是毛利家重臣天野胜元当上了这座城堡的城主,当然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楪城还是属于新见氏一族的,新见贞经也相信他能够坐稳楪城,并且一代一代的继承下去,只是现在的他还在为着自己的次子贞诠担心,以至于他最喜欢的宠妾千绘都好几天没有受到他的雨露浇灌了。
如今,楪城的主宰新见贞经,说得更为正确的是,他的人就站在一座暮气沉沉的天守阁上望着繁忙的楪城眼中一片冰冷,年纪已经五十有五岁的年纪,本来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精力还非常旺盛,器宇轩昂,然而发髻间让人藏不住青春已过得痕迹,黑发间无法掩藏白发,他的眉宇间隐藏不住锐利的目光,双眸射出刚毅的光芒,令人看了心生畏惧。可是新见贞诠的遭难,新见家控制的土地一片一片的失去,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少,家中一门家老的责难,从属家臣的阳奉阴违。新见贞经的目光中带着浓浓化不开的阴狠,双手咯吱咯吱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在了手掌中鲜血一点一滴的掉落在了天守阁上的光洁的地板上,一滴滴如同他的心在滴血。
新见贞经一开始对伊达政衡并不是太放在心上,为了得到唐松村才派遣了他的左膀右臂秋庭贞重前去劫杀,哪里想到就是这样一次在他心头无关紧要的事情深深的如同一根尖刺扎破了他的心头,一直狠狠的扎了进去。秋庭贞重的被杀身亡是新见贞经第一次关注这个青年的发展,可是伊达政衡发展的速度太快了,快的他都无法招架,连续月余时间就将别人百年的时间干的事情都干完了,从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土豪变成了阿多、哲多两郡能够与他并肩的豪强。虽然新见贞经一直口头上一直没有承认伊达政衡的地位,可是心里还是将伊达政衡放在了最为重要的位置,这是一个无法用常理推测的敌人。
伊达政衡的爆发程度超乎想象的快速,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只是时间太过于短暂,短暂历史的致命之处在于财富和实力的积累太不够多,而且他过于疯狂,所以没有能够得到其他豪强的尊重。如果说在中国地区能够与他相同经历的人或许只有安芸国的毛利元就可以提上一提,可是两人的差别就是毛利元就和传统武家一样将毛利家经营了数十年然后才一发不可收拾,而伊达政衡不一样他没有任何发展和底蕴靠着速战速决快速发展壮大,可以说两人的发展目标一致,只是过程向着两个极点发展。
只不过什么事情达到了一定程度上都会发生质变,爆发也是如此,政衡的目标就是将爆发到一定心理承受的临界点,成为天下举足轻重的人物。
新见贞经看着楪城城头上插着和兵卫相同数量,上面画着瓜形松叶菱的旗帜,风一吹来便形成大片的旗海飘扬,他非常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拳头缓缓松开了,鲜血还在流着,他好似没有感觉一般低声喃喃道:“阿多、哲多两郡的荣光是属于新见家的,是属于我的,天不会变。”
此时此刻天守阁内,除了新见贞经外,其实还有六个人高高低低的站在一旁,他们都是新见贞经的亲信家臣,自从秋庭真重死后与他并列为楪城七本枪便缺了一角成为了六把老枪,他们大部分是新见贞经兄长国经时代不如意的家臣,后来为新见贞经的继承出了死力的也翻身做主人成为了新见贞经的心腹重臣。
他们都是新见贞经的亲信,当多治目贞经发动对伊达政衡侵攻的事情后便被新见贞经召唤过来。他们看着地板上的一小滩鲜血,皆是噤若寒蝉,知道这个时候的新见贞经是不能够招惹的,生怕新见贞经将怒气转移到他们的头上。
他们都在等着,等待着伊达政衡的下一步动作会是如何,是出击与多治目经孝一战还是龟缩进小谷山城任由多治目经孝在新见砦中胡搞八搞,前者和后者都是新见贞经和他的六位心腹家臣愿意看到的事情。
一名近侍敲击了一下天守阁的木门,低声禀报道:“殿下,中山久时回来了。”中山久时,是的,就是被政衡击杀的中山范时的嫡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出现,他自从知晓了自己的大义名分的地位不保后便积极走动了两家本来要好的关系户成为了新见贞经的家臣,为了能够稳固地位,连前去探查军情的危险任务也敢于接下来,不得不说他比起他的父亲中山范时来要强不少。
天守阁内的众人精神一震,新见贞经连忙说道:“还不快快让他进来!”
中山久时听到传报,拖着沉重的双脚走进天守阁的会议室,他为了巩固自己在楪城的位置,买足了气力去打探消息。中山范时战败击杀,成为了伊达政衡发展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他现在也没有了大义名分的地位,只得将心中的恨意转化为强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