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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不动的老人大部分都是离开家中去野外自生自灭,说是自生自灭其实就是到野外饿死,倭国没有野狼也没有野狗,野狗全都被人吃光了,青壮年大部分都被领主们拉去当足轻卖命去了,留在家中的也就只剩下了妇孺,这也是为什么流民中妇孺如此多的原因之一。
丰永流民之所以让政衡相当眼红就是因为有大量的青壮年出现,因为他们大部分是佐井田植木联军败北后留下来的没有返回各自家中的,或则本来是丰永的人们家乡破坏殆尽无法继续生存下去只能够成为流民的,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反正是有大量的青壮年,这个也是政衡一开始非常顾忌的原因。现在关前的4、500流民大部分是后来加入的,先前还有同样规模的流民还在宇山城废墟中待着,或许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离开或则前来草间关。
对于政衡来说,留在宇山城废墟的青壮年才是他的主要目标,也是他逢十抽六的筹划后的缓行中的目标,可是现在目标没有出现,累赘倒是先来了,他望着草间关下的妇孺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开关,将这些人放进来,将其中的青壮年全部分出来先留下,其他的人等送到各个村庄去安置,用他们的力气去给我开拓河道换粮食。”
一声令下就决定了这群流民的去向,那唤作少殿、权作、四郎兵卫以及十几个留下来的青壮见到了草间关的主人独眼龙政衡。
第一百二章 竹内
政衡望着大部分着双脚,穿着衣衫褴褛的短褂,就是用如此单薄的短褂熬过了阴寒的阴雨和澎湃大雨,骨瘦如柴,眼睛中时不时冒出的光点透露出他们还活着的事实,在草间四兵卫率领数十名足轻的带领下吃着热腾腾的米粥,渐渐有了些许的生气,这让政衡首次看到了百姓的苦楚,突然冒出来的同情心让他首次明白自己所做出的逢十抽六的决定是如此的英明果决。心中第一次不再为自己做出的草率决定而后悔,政衡清楚地看到了一群底层民众的生活困苦,也瞬间有了一种为他们创造一个新时代的觉悟。
收留了近五百的流民的事实让政衡等人异常的震惊,甚至于有点儿不可思议,竟然绝大部分是一些妇女和儿童,如此说来正如宫原丹波守的戏言那般现在在宇山城废墟中待着的全都是一些可以拿起武器作战的青壮年。这个让政衡在唏嘘不已的同时感到了一点点压力,难免会产生会不会和鸢城的山贼悍匪合流的想法,如果真的让他不幸言中的话。现在丰永地区的山贼悍匪的数量大约是在300人左右,已经在一个名讳为“纪于”的人的率领下汇为一流,攻克了本来隶属于佐井田植木氏的城砦鸢城中。而流民中现在还有近500能够拿得起武器作战的青壮年应该还逗留在宇山城废墟中。
一旦两方面合流的话数量大约在800人以上,不论是战斗力如何,800人的数量就让人感到一些压力了,草间关增兵了两次,宫原丹波守带来了50人,而政衡这一次前来也带来了近30人,现在草间关的兵力不到200人,要对付800人的攻击,凭借着草间关的坚固或许能够抵挡得住,可是要进攻的话的确非常困难。但是现在就立刻让驻扎在鸢巢山城的主力部队前来支援,又显得太早。现在流民和山贼之间还没有合流,而且近十几天来双方矛盾重重互相提防着爆发了数次小规模的斗殴,要真是合流的话如果流民方面没有出现强有力的人物的话还真是不容易的,就算是合流了也不见得会来攻打草间关,如果向佐井田城侵攻的话派来了大部队就显得有点莫名奇妙了。
政衡在没有得到确实根据之前,也不会贸然出兵前去招惹流民和山贼的,毕竟丰永地区并不属于他的领地,而是属于佐井田植木氏的属地,一旦过于急怒流民山贼的话真的提前合流前来反击的话就得不偿失了。在没有任何根据的情况下如果不出手占据先手的话又不符合政衡的风格心思,他静静的站在关头上,苦思冥想如何将流民和山贼一网打尽。
宫原丹波守轻轻走到身边低声禀报道:“政衡公,在那些收留的流民中发现了13名青壮年,其中有3个看模样好像是武士的样子,他们求见一面,是打发他们走呢还是……”
政衡嗯的一声来了些许的兴趣,他没有想到流民中竟然也有武士的存在,大致可能是野武士吧!回头说道:“是野武士吗?”
宫原丹波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看他们的模样好像并不是简单的野武士,应该是从别的地方逃出来的灭门的野武士,其中一个看模样应该是随从的少年便是当日送糙米消息的一人,他与我们的足轻大打了好一会方才制服。”话语中显得相当的欣赏的样子。
宫原丹波守很快就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说这三个人看起来都非常勇猛,用的一手短刀比起普通的武士要强大了许多,无法做出以一敌十也能够做出以一敌五的样子。他认为这三个人可以留下来,对即将到来的对于流民的合战肯定有帮助,尤其他们全都是流民中的佼佼者,熟悉流民的事情。但是政衡却把他们给忘记了。
唤作少殿的青年和权作、四郎兵卫吃了一点稀饭填了一下肚子,正坐在木屋中和几个草间关的足轻聊天。他们从足轻们的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伊达家的只言片语,也清楚的得知了最新的逢十抽六的事宜,从这件事情中可以看出这个伊达政衡不是傻子就是拥有担当爱护百姓疾苦的领主。从伊达政衡一系列的合战中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傻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做好了迎接四邻怒火的准备。
当足轻们换了一茬又一茬,有眼尖的足轻看见宫原丹波守走过来,赶忙对着三人说道:“好了,丹波守大人来了,他是馆殿的重臣,和陶山大人一个级别的。”他们口中的陶山大人正是草间关的守备陶山真兵卫。
宫原丹波守领着三人来到了草间关的关门上,政衡还站在上面遥望着阳光照耀下的丰永地区口中呢喃道:“那是一片多么肥沃的土地啊,为何会发生这样的痛苦事情?!”
政衡听到有人来到回过头来独眼中炯炯有神,打量着三人。三人中为首的一人清秀白净没有半点的武士气息倒是有一股书生意气的模样,倒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高大的男子身上浑身散发出一股彪悍的气息,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横行霸道的恶霸匪贼,站在另外一边的则是小一圈的恶霸匪贼,两人的模样很相似,流露出一股流民少有的霸气。怪不得宫原丹波守说他们并不像普通的流民一样,流民本身就是握锄头的活不下去的农民,他们的身上没有半点农民的样子。这种人驯服了好用,驯服不好就是一个麻烦。
政衡正在想着,三人已经给他行了一个礼。那为首的少殿行了一礼道:“在下坪和竹内五郎右卫门久治拜见伊达藤次郎政衡殿。”他没有下跪,只哈着腰请了一个安,算是参见礼毕,在政衡的右边下手坐定。
政衡闪动着炯炯有神的独眼,向着竹内久治后面的两人扫了一眼说道:“这两位是?”
竹内久治眉毛一挑,他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直接跳过自己和自己的家臣联络感情。权作忙道:“在下片山权作盛长,这是小儿四郎兵卫。”
政衡见他非常局促,微笑着说道:“我已经安排好流民的事宜,临走前宫原丹波守一再嘱咐我要见一见你们,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要求没有?”
竹内久治苦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让政衡肃然起敬的话:“大人您是在思考如何招抚宇山城废墟的流民和鸢城的悍匪吗?大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只需要临门一脚而已。”
第一百三章 临门
临门一脚!对,对,只差临门一脚!一语惊醒梦中人,政衡很快就从竹内久治的话语中醒悟过来,他望着站在一侧的竹内久治,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心中微微一动,自己在草间关上苦思冥想了好久竟然只是在这个看似平庸的清秀青年口中打破了心中所想,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吗?!政衡望着眼前的这个青年人,突然之间觉得很陌生,他根本就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书呆子模样。那身有点破旧的足具显得整洁,露出的手掌上有一些老茧,显然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文弱。
战国乱世就算是以谋略闻名遐迩的军师也都不是浪得虚名的文弱书生,武田信玄的军师山本堪助乃是冢原卜伝的高徒号称武田家剑术第一,竹中半兵卫带领十六人就胆敢冲上千人把守的坚城稻叶山城打得十六岁的少年斋藤义龙狼狈不堪猪突狗窜,真田幸隆能够徒步上野国向上野黄斑学习军法的精力,本多正信更是鹰匠出身,哪一个人不是下马能治国上马夺天下的名人。
文弱书生在战国乱世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只能够早早的饿死,就连号称今川家的弱主今川氏真也是一个足球高手。政衡发现自己小看了他,心中暗责备了一声,不该轻视任何人,现在的她还没有到轻视任何人的地步,只是他一看到片山盛长和她的儿子片山四郎兵卫见猎心喜而已,没有过多注意到竹内久治的表现。
这片山盛长和片山四郎兵卫固然有成为一城一地之先锋大将的资质,能够不卑不亢说出临门一脚的话语的竹内久治也并非没有成为谋臣的潜质。并不是所有人才都会出现在战国历史舞台上,政衡所碰到的许多人看似没有多少能力,可是他们的潜质都非常惊人,虽然不可能成长为一国甚至于数国的大将之才,但是多已经拥有了成为一城一地之主的潜质。当然还有相当数量的有才华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登上本应该素与他们的舞台,最终泯灭在乡下地方中。
政衡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备中乡间稍微有点名声的土豪国人,如果他一生止步于此的话顶多是在某些野史留下自言片语,说是某年某地出现了一个伊达某干了某事,这是政衡无法忍受的事实。既然来到了战国乱世,就要在这段历史中留下自己的大大的名字。
世人多重名声显赫之辈,却不会放下身段去观察这些有潜质的年轻人,殊不知,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的人才。政衡心中叹息唏嘘不已,暗暗敲打自己不该稍微有了些许成绩就骄傲自大轻慢有才华的年轻人。他瞬时间想明白了许多东西,不由自主挂在脸上的笑容收拢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郑重的严谨和肃穆。
宫原丹波守听到竹内久治的自称来自坪和立刻露出了疑惑和恍然的表情,询问道:“竹内殿是一之濑城主竹内中务太夫的什么人?”
竹内久治的脸色一变,神色郑重了几分回道:“中务太夫殿正是家父,在下是坪和竹内家的长子,只是三浦氏家臣金田加贺守联合逆贼鹤田城坪和八郎为长攻击西坪和旭川城,城破后在下便出城本想求助于一之濑城,哪里想到一之濑城也是被重重包围只得改道备中国前往高田城拜见宇山大藏丞的,哪里想到会碰到这等事情,多谢收留。”宇山大藏丞乃是尼子家大佬宇山久兼次子,美作国高田城主,也是尼子家在美作国的代官,拥有兵势近五千人,是美作国一等一的势力,原美作国主三浦氏只能够仰其鼻息。
美作国人怎么可能跑到了备中国来,听这个竹内久治的话语好像是破城后逃难来的前往高田城求助的,可是高田城是在坪和的西北方向,应该走的是出云街道,而非是越过重重山丘跑到了备中国阿多郡来。疑惑一闪即逝,政衡很快就放弃了猜测,反正这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探究的时候,到时候只要往美作国一探究竟就可以得到情报。
政衡上前说道:“好好,你说说为何如此肯定能够临门一脚就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
竹内久治微微一笑道:“既然伊达大人已经知晓了何必再问。”
政衡哈哈大笑起来,独眼盯着竹内久治说道:“既然竹内君如此说话,何不好人做到底,这粮车就由你来送如何?!”
竹内久治一听这话深吸了一口气,拜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晌午时分再一次到了送糙米的时候,天气看起来相当的晴朗,不过大雨之后使得山道路面吸满了雨水变得异常的泥泞难行,或许还需要几天的太阳炙烤才能够让山道平坦好走。天气晴朗,只有几片被微风吹过来的白云,宁静安逸的山间峡谷中,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抱怨声响动,打乱破坏了看似安享宁静的一切,一辆辆车出现在了山间峡谷中,推动这辆马车的是十几名穿着各式破烂足具的男子,灰白的脸色让他们看起来神情非常的不好。
他们可以说是一群弃卒,是被放弃的士兵,放弃他们的就是政衡等人,不过他们本身就不会伊达家的士兵,说他们是弃卒已经相当看重他们了,他们可以说只是一群被利用的小人物而已,谁让他们裹挟着妇孺一起投靠了过来,不利用他们压榨他们最后的油水还能够利用谁。
这支小小的队伍的首脑便是竹内久治,另外两个看起来长得颇为健壮的男子片山盛长和片山四郎兵卫成为了他们的副手。
峡谷并不算长,但是山道泥泞推着粮车少说走了近一个时辰,走到了峡谷口上,竹内久治手中握住了怀中的短刀,竹内流柔术的精髓就是用体术加上短刀作战是战场上的格斗技巧,失去了太刀等长武器后短兵交接甚至于肉搏战后演变成为的一种武功流派,竹内久治深得其父的精髓,能够成为一城之主也并不是浪得虚名而来。
“有贼人!”
在前面押车的片山盛长吼叫了一声,下一刻,前方道路一侧的小山丘后面突然杀出了一群手持长短不一的竹枪的流民出来,这些流民行动极其快速,几步便冲出了林子,跳到了粮车的前面。
领头的一人呼啸了一声,四周埋伏起来的流民全部杀了出来,很快将小小的粮车包围在了其中,那领头的男子看清楚押粮的人后奸笑道:“竹内,权作,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哈哈,没有想到吧,我会成为这支流浪军的首领。”
片山盛长惊呼道:“是你,十兵卫……”
第一百四章 独斗
“可恶!”竹内久治千算万算没有料到那十兵卫已经整合了流民成为了流民的头目率领着流民围困了他们,他的脸色郑重无比,十兵卫能够将散乱无比的各个小团体联合在一起不得不说十兵卫还是非常有能力的。4、500的流民青壮看起来战斗力不足,但是这个数量的能够拿起武器参战的青壮已经能够出没各个中小型豪强的领地而没有人胆敢出手消灭他们,甚至于能够撼动松山城庄为资、鹤首城三村家亲的神经了,如果这些人出现在松山城或则鹤首城的地界中的话,足可以能够影响到两家的大军士气。
竹内久治一瞥侧面靠了过来的片山盛长、四郎兵卫父子两人,他们的脸上同样凝重无比,不过倒是没有胆寒害怕的样子,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
数目好多,竹内久治三人表情凝重形成三人阵势侧身靠在一起毫无惧意,可是其他人都已经吓得结结巴巴,脸色惨白,双腿打颤。有些能够说出话来还能够站定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其他人等全都是瞠目结舌,面如土色,直如被雷惊的蛤蟆瑟瑟发抖,甚至与友人尿了裤裆滴滴的流满了两腿还不自知。
竹内久治脸上了无表情,眼中倒是有些许嘲笑讥诮,握紧了手中短刀,嘴角一咧道:“十兵卫,别来无恙否,没有想到命大福大,当了这帮子乌合之众的头目,也算是对得起你这身臭皮囊了。”
听到竹内久治的嘲讽,十兵卫的脸色不由自主的阴沉了下来,耷拉了艳梅,嘴角撇得厉害,喝道:“呦呦哟,原来是竹内家的少主啊!蛮清高的一个人,竟然甘愿当了伊达家的走狗,推了白米饭送给爷爷们享用,多谢辛苦了,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陪爷爷们吃好喝好再去那草间关好好耍耍!”原来他打的正是袭击草间关的主意,吃了拿了伊达极爱的糙米然后就去打伊达家,真不愧是白眼狼中的白眼狼。
竹内久治眼中全都是嘲讽的目光,此刻一名押车的民众突然跑出了队列跪倒在十兵卫的面前大声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小的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十兵卫顿时竖起了眉头恶狠狠的喊道:“可恶的东西,杀了他们,嗯,烧饭吃了然后往那草间关逼迫伊达家交钱交粮!”说话间,猛然踹出一脚正好蹬在跪倒在地的人的胸口上,踹得那人仰面倒地,鼻孔嘴边早已经鲜血淋漓。十兵卫还不解恨迈步上前丝毫没有防守的意思,直欲将那人踹死为止方才甘心,直接用腿重重的在他的身上踹了两脚,那人立刻缩成死虾状,抽搐着便出气多进气少了,显然活不过长久。
四周的流民眼见得十兵卫做法爆裂各个吓得缩了脖子不敢再看纷纷拿起手中竹枪向着押解粮车的十几人冲了上来,哪里管得着他们本来也是最记得同伴,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在哪里顾得上其他值要自己填饱肚子不被人杀死就成,立刻嗷嗷乱叫着狗仗众人胆向着十几人围了上来。
眼见的求饶不成反被踹死,四周又全都是敌人,哪里还有退路,押车的人们立刻团团围在一起,手中全都握紧了长枪,吼叫连连,无非就是互相壮胆的话语,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活生生的人,在眼见没有活路下也纷纷拿起武器开始拼命。
竹内久治左右瞥了一眼低声说道:“现在唯有将十兵卫的脑袋取下才能够脱困,掩护我!”说话间短刀一拉向着十兵卫的方向杀了过去,一把拉住一支递来的竹枪的头,向着身侧一推一拉,那流民刹那间失去了重心向着竹内久治冲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已经是一凉,他手中的短刀已经抹过了对方的脖子。暗红色的鲜血顿时喷溅了出来,又是一拉那耷拉着的身体转身鲜血喷溅到了身后一人的满头满脸,让那后面的人眼红一片血红,刚想要抹去脸上的额鲜血就看到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男子已经冲到了自己的正面眼前,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可是耳中只听到哧哧两声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响起,冰冷布满了全身仰面倒地胸口一蓬血红的莲花美丽的绽放,嘴角不停的吐着鲜血抽搐了两下成为了一具尸体渐渐变冷。
干净利落的连杀两人,竹内久治气不喘力不疲好似刚刚热身完毕吓得想要围攻上来的流民个个胆寒,又看到跟随在对方身旁的一大一小两人的本事也不逊色,在竹内久治连杀两人的时间内也已经各自打杀了一人,竹内久治杀人可以说是用艺术来表示,而那两人杀人则更像是莽夫撕碎纸片一般肆无忌惮鲜血满地毫无美感可更加让人胆颤。
十兵卫脸色剧变他也没有预料到竹内久治的本是如此高强,片山盛长父子两人的本事十兵卫清楚一二,自己独自一人足可以对付得了片山盛长,如果再加上能够依靠着人多势众围殴他们父子两人的话有十足把握取胜,可是现在又多了一个更加厉害的竹内久治,他实在是没有任何胜算。可是十兵卫倒是显得相当的镇定自若,十余年的武士生涯中碰到强敌的经历从来不少,喝骂道:“快,一起上,他们没有什么好怕的,就三个人强点,一人不行上十人,杀!杀一人分一石糙米!”可是任他喊叫的如何大胜,就是没有人胆敢上去迎战,个个心中想的是你说有1石粮就有1石粮食了,那粮车上不过2石多点,如何分得。
十兵卫眼见的手下流民个个惜命退到一旁观战,又见到竹内久治三人已经杀到眼前。十兵卫跳脚不已,这也怪不得这些流民不肯卖命,你用暴力使得大家面上屈服,可是心中如何能服,有多是握锄头的农夫本身是佐井田植木联军的一员,合战溃败后害怕植木家算账方才逗留在丰永地区的,又遇到阴雨绵绵士气早已经全无,要不是十兵卫的武功高强再加上草间关拥有大量的粮食确实诱人,这才跟随十兵卫前来,哪里想到伊达家的人如此强悍,就算是十兵卫怕也不是对手,哪里还敢挡路找死。
十兵卫恶狠狠的喊道:“跟我杀!”说着手持短刀做出了决定,逃跑,他转身逃跑,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古名言,十兵卫当机立断立刻转身逃跑。
第一百五章 续战
十兵卫的突然逃跑到处处呼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片山盛长瞠目结舌之余也暗自腹诽不已,千算万算都没有看出来十兵卫竟然是如此一个色厉胆渣毫无担当的人,自己竟然和这种人为伍十几年时间还自以为看重他的能力器重他的器量,暗自嘲笑了一声大声喝道:“追!”正要跑讲出去追赶的时候,一阵梆子敲打的声音自前面传来立刻将片山盛长父子的脚步生生止住狐疑的回头望了一眼毫无动静没有追赶的竹内久治一眼齐齐心忖道:“难道是伊达政衡大人发动了伏兵截杀了十兵卫这只白眼狼。”
而此时此刻的十兵卫早已经肝胆俱裂,竹内久治的本是他首次看到,但是虎父无犬子,竹内久盛的名声远远大于他所拥有的领地贯高,号称美作兵法第一也不是浪得虚名,显然从竹内久治一推一拉间就直接连杀两人气定神闲可以看出来他的本事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雄姿。如果身旁有忠心护主的帮手就算是竹内久盛亲至也毫无惧色,老虎也怕群狼,可是十兵卫虽然仗有500手下,可是这些手下全都是烂脚虾破手蟹不仅没有战斗力反倒是处处泄气,不跑找死不成。
可是哪里想到的是刚刚跑出了两步就听到一阵梆子敲打的声音响彻山间,一支利箭破空迎着十兵卫的面门射来,十兵卫好歹也是竹内久盛的高徒条件反射中侧身躲闪,那支利箭如同流光一般擦过她的脸颊,带走了他的一小块面皮飞了过去深深的【创建和谐家园】他身后不远处的泥石中。十兵卫定睛一看心中胆颤他赶忙转身向着原处跌跌撞撞的跑去,口中不停叫喊着“山贼,山贼来了!”的话语,跑了回来,跑过了目瞪口呆中的竹内久治三人向着山间小道中奔跑而去,毫无停留片刻的意思。
来人正是以石蟹守元为首的黑恶势力——鸢城的山贼悍匪团体,他们出现在这里的过程和以十兵卫为首的黑恶势力不经相同那就是抢夺粮食吃口饱饭,目的有点儿不一样石蟹守元想的是黑吃黑裹挟着流民,一起胁迫草间关拿出百八十石的粮食,然后一鼓作气调转枪头对准佐井田城搅闹个天翻地覆,使得庄高资的部队不战自溃。如意算盘打得当当响,可是刚刚伏下并啊就看到一人猪奔狗突狼狈而逃掉进了他的埋伏圈中只得仓促应战,一箭想要结果了来人,哪里想到的是箭失准头没有杀了对方反倒是让对方前去报警引得阵势大乱,山贼悍匪无组织无纪律的毛病一下子暴露无遗,大喊大叫着从埋伏处冲杀上去。
竹内久治三人的脸色由郑重变成了焦急,山贼悍匪不同于刚刚的毫无战斗力的流民,这些常年聚集于山林之间明面上转战于各个豪强之间早上可能是同伴到了晚上却成为了敌人也不知道凡几,暗地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虽然没有任何组织纪律性,可是单兵作战能力毫不逊色于许多大名麾下的常备兵马,或许能够和政衡麾下的低级武士有的一拼,如果铜山众单对单碰上他们的话只有死路一条的份,可是如果百人对战百人的话最后获得胜利的是铜山众,可是也需要付出相当大的损害。
这个也是政衡苦思冥想无法下定决心的原因之一,也是石蟹守元自信能够搅闹得天翻地覆的所在。
竹内久治自信能够在流民当中甚至于再多数量也无所畏惧,能够在数千流民中杀进杀出数个回合,可是面对百余于己得到山贼他没有那么大的自信,那不是自信而是狂妄自大,狂妄自大的后果往往没有好下场。
片山盛长沉声说道:“少殿,山贼们或许会收编流民但一定会将我们格杀,我留下断后抵挡片刻,四郎兵卫保护少殿离开。”说话间慈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额儿子,眼中尽是不舍。
“镇定!那伊达政衡殿早已经埋伏在侧,只等着最佳的时机到来,他们能够杀敌也能够……”竹内久治眼中宏观一闪而逝,说了一句让人凛然的话语。片山盛长目光一宁冷然干笑了两声,露出了一口蜡黄的烂牙齿来,放在末世小说中也就是张牙舞爪的丧尸的牙齿有的一拼,极为凶残。
石蟹守元看了看天色心中暗道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有点不妙,如此长的时间,动静不小他们远远的就能够听到打杀盛,那草间关近在咫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连出来打探情况的人都不见一个,更不用说其他了,这不符合伊达政衡见便宜就占的性格。石蟹守元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速战速决,看到那群流民早已经崭新全无退到一旁,场中只有那三人聚在一起面对汹涌而至的山贼没有任何惧色,心中笃定,凭借着300人杀死3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为了缩短时间立刻发出了尖利的叫声:“杀了那三人,杀一人立刻晋升为武士,赏10贯足轻大将职位。”
立刻晋升为武士的荣华富贵立刻引得众山贼嗷嗷乱叫起来,百多名山贼将竹内久治三人团团围住,双方对峙着,这是一种很短暂的对峙。竹内久治微微一咧嘴笑了一声,他看到已经没有突围出去的可能到时释然了,好久没有这种【创建和谐家园】了,拿起短刀做了一个竹内流格斗术的起手式。这些山贼此刻苏日安知道眼前的三人全都是不好惹的对象非常危险,可是荣华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谁都明白。
“小贼,大爷五郎夜叉来也!”一个蓬头散发的矮壮男子终于按耐不住报出自己的名号率先发动了进攻,一把太刀划过冷冽的寒芒劈砍了过去。一双眼睛死死顶住扑杀过来的五郎夜叉,那双眼睛犹如盯着猎物一般,身子山东了一下躲闪了过去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原本踌躇满志的五郎夜叉一刀劈空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打从心底里传上来,那是死亡的味道刚刚想要反手一刀,可是提到的手立即疼痛的麻痹了,发现竹内久治早已经将自己的短刀【创建和谐家园】了握刀的手腕上,他的裤裆被狠狠的抓住,鸡蛋被捏碎的剧烈疼痛布满全身,然后就感到最减肥了起来,重重的装在了地面上脖子咔嚓一声折断了,抽搐着冒着血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说起来好像动作颇多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间竹内久治就结果了一人。
第一百六章 收降
就在五郎夜叉倒下后,站在他身后想要占便宜的几人回过神来,众人脸色剧变,快速聚拢在了一起,互相看了一眼传递了一些信息团结在了一起,然后大喊大叫着一起冲了上去,仗着人多势众难道还怕了你区区三人说出去都丢人显眼无法在山林间呼啸。五郎夜叉德斯不仅没有让他们推却反而激发了他们的血性,竹内久治、片山盛长、片山四郎兵卫手中的短刀不听话破空际,一名名山贼悍匪发出惨叫声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直挺挺地不再动弹,其他的山贼悍匪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死亡停止行动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三人的短刀不停顿的划破着空际,血流满地,四周硬生生的躺下了十余名山贼悍匪,杀伤了数十人。好强悍的人,此刻众山贼的心中有了一丝恐惧,可是看到三人气喘吁吁力有不逮,原本在外围收编打压流民的生力军嗷嗷乱叫着冲杀过来大占便宜。竹内久治三人拼死抵抗咋奈何气力不济攻少守多难以招架。看到便宜可占,众山贼悍匪发起了波涛汹涌般的强攻。
竹内久治遇伏连杀数人,早有人报告给了坐在山崖顶马扎上的政衡耳中,他坐在马扎上瞭望着山谷间的动静,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形,可是大致上还是可以看得明白透彻的,其他部分依靠想想也明白情况如何。当听到山贼悍匪出场后竹内久治等人败像初现,摇了一下头,轻声叹息了一声咕哝道:“看来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到了。”话说晌午时分政衡得了竹内久治的提醒便早早的来到了这里埋伏了下来,政衡便坐在马扎上观看着山谷间的战场,让他看得精彩不迭,他望着数量颇众的人们,眼中尽是无情。
政衡望着还在奋战当中的竹内久治三人,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区区三人竟然杀得千八百敌人狼狈不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有点不敢置信。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如何收服眼前三人,如果军中有如此猛将何愁大事不成。虽然他还拥有上野太郎一员猛将,可是那上野太郎现在还在养伤当中,伤好后能不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还未为可知。眼前的三人却是实打实的厉害,不管是竹内久治还是片山盛长,或则是稍显稚嫩的片山四郎兵卫都拥有过人的实力。真难以想象竹内久盛拥有如此强悍的本事的人竟然还只是西坪和的豪强,甚至于比起政衡的领地来相差不大,或许这个就是战国乱世兵法创建者的悲哀吧。
陶山真兵卫脸色凝重低声问道:“殿下,是否可以上阵了?!”他望着眼前的政衡,心中久久不能够平静,他问这个问题已经好几遍了,可是到现在才稍稍有点眉目,原来政衡一次次都以沉默来拒绝回答,可是一次有一次的失望后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算计进鸢城的山贼们的动静,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不是政衡不敢出兵而是时机还没有到达。
政衡望了一眼已经开始偏西的太郎,算算时间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西沉黑夜到来,立刻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拍拍手大声说道:“该是我们上阵的时候了,吹响法螺,敲打战鼓,多多竖起旗帜,真兵卫,跟我率领前队掩杀上去,大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一阵法螺声鼓噪声响彻天际,一面面旗帜插满了山崖,如同千军万马齐上阵一般吓得围攻竹内久治三人的山贼悍匪们陷入无头苍蝇一般的绝境当中。正当陷入晕头转向的时候,政衡率领着一百余人高声喊叫“投降不杀!”的话语冲杀下来。
石蟹守元看着自己的军力,其实受伤被杀无法战斗的不多也就占了整个队伍的十分之一,可是经过了一天的奔袭和围攻,就算是体力再好的人也吃不消了,相当多的山贼早已经已经累得动弹不得,他轻声叹息了一声,疲惫不堪如何再战,就算是本方人数占优体力相差悬殊也无济于事,心中明白这场合战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算来算去到最后竟然连自己都算了进去。四周全都是山贼们,来自三村家的武士全都跟随着三村亲成离开了鸢城前往本川乡了,石蟹守元孤身一人率领着山贼们奔袭而来,他本就体力不济,如何跑得过气势汹汹的生力军,当下放弃了逃跑盘坐在了地上,拿出了一把珍藏在怀中的短刀抚摸着刀身上的寒芒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山贼们早已经疲惫不堪如何能够再战,而且对方全都是新生军力毫无疲态,可以说是必败无疑,当下大部分人便武器甲胄,坐到旁边和流民们插科打诨去了,这样的人约莫占据了百分之十的样子,还有那些躺在地上呼朋唤友请求救援却无人答应的伤兵。石蟹守元抬头望着已经渐渐西沉的天色,高声喊道:“伊达政衡小儿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见到你,在下石蟹守元,石蟹山城的城主,不知道伊达政衡小儿可还否记得?”
政衡目光一凝,听到竟然是石蟹守元立刻想到了此次发动大乱的应该就是三村家亲,没有想到三村家亲也出手了,真是可恶!可是他现在债多不压身倒是对于三村家亲的出手无动于衷,灿然笑道:“石蟹山城守别来无恙否?!如果早早的投降,我便留你一个全尸。”他没有见到过石蟹守元的真容,只知道石蟹守元是一个不错的谋将,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下,不过这场合战自己终归是作为胜利者来与他相见的。
石蟹守元长叹一声,大声喊道:“伊达政衡小儿,我石蟹守元既然百倍了,但是死得其所,哈哈,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这一次发动暴乱的正是三村修理,哈哈,黄泉路上再见吧!”说话间短刀已经【创建和谐家园】了腹部,拉开了肚皮,鲜血喷溅了出来不一会抽搐着死去。
石蟹守元的切腹【创建和谐家园】让原本还想有点作为的山贼们全都放下了武器投降了,看着眼前的俘虏人数,政衡不禁暗自嘲弄了一声:“我本来以为还要拖个十天半个月的,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哎,现在是骑虎难下啊,看来我现在的粮食无法支撑起如此多的俘虏啊!还是需要多多收购粮食,还有尽快操练出来发动一到二场合战夺取几座城堡多多收集粮食。”于是下令将这些俘虏全部押解到甲笼城去。
竹内久治、片山盛长两人伤重瘫坐在地上,倒是片山四郎兵卫夹在两人中间受伤不重还能够站着,政衡立刻唤来亲兵立即将三人转送前往佛性寺治疗,这佛性寺本就是伊达家的家寺,寺中的主持乃是伊达政衡活在这个世上的最为亲近的同族,颇为精通医术,治疗他们期间正好可以慢慢笼络。
政衡刚刚还在收编山贼流民的时候,前往津川佐井田城查探情况的足轻探子传回了一个让他相当震惊的消息——植木秀资和他的两个叔叔在佐井田城内外上演了一场人间活剧,竟然闭门不让两人进城。
第一百七章 萧墙
政衡眉头蹙起,这叫什么事?!他在这里忙的不亦乐乎奋力给佐井田城的植木秀资擦干抹净拉下的屎尿,没有想到丰永暴乱的始作俑者却在家中和自己的两个亲叔叔闹矛盾闹得让人大跌眼镜,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愚蠢,在庄军和三村军对峙的当口发生这等事情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嘛,徒惹仇人讥诮,还惹得政衡一身骚。为了植木秀资留下的屎尿政衡不得不提出了逢十抽六的惠民决定,这决定是不错,也能够稳定领地治安增加人口和军力,可是不是现在小小的伊达家就能够搞得。
谁都不是傻子,谁都能够看得清楚逢十抽六带来的益处,可是君不见坐拥松山城的备中老牌小名庄为资也没有提出这等好的谋算,也没有见到三村家亲学着毛利元就提出同样的制度来。那毛利元就能够以小势力称霸安芸建立巩固的体制正是提出了逢十抽六的一些列惠民政策方才得的功,只是那毛利元就也是在坐拥安芸国后方才实行逢十抽六的办法,提出了万众一心的口号。
政衡这个时候提出这等口号来只会徒惹四周豪强大名的嘲笑,小小的乡巴佬竟然拿根大葱装大象,自找死路也不是如此做法,徒惹笑话增加茶前饭后的笑料谈资而已,也就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典型反面教材。
只是谁都不明白政衡当初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如何的惶恐不安,后来更是找了许多理由来搪塞当日的措辞,不外乎是为了树敌,树立强大的敌人,一旦敌人强大了则伊达家的兵士的警觉神经就会绷紧,好等到秋收后来场大战的话语来劝解有点心绪不宁的家臣们。说实话,他的确有点后悔了,他没有想到丰永的流民还是山贼都会是如此不堪一击,如此一来倒是误会了想岔了,要不是那场三天三夜的大雨浇灭了他们的奋战之心,要不是出现了三个以一敌百的勇士,要不是饥肠辘辘连番奔袭早已经疲惫不堪,种种因素加起来才让政衡最后捡了便宜,如果没有那场惹人心烦的大雨凭借着石蟹守元的智力定然能够裹挟了流民到时候一合流那才是让人更加睡不着觉了。
不过逢十抽六的决定已经做出了,朝令夕改的事情虽然世间常常有,可是政衡做不出来,也没法做,只能够硬撑着想着其他的办法来消弭眼前的危机。要是一做出来的话他的名声就坏了,好不容易架构起来的伊达家也就会立即分崩离析了,而且一旦他坏名声传了出去的话就算是最后失败了逃亡尾张投靠织田信长也不会受到重用,反倒是如果因为逢十抽六的事情最后不得不出走的话,或许还能够在肆意革新的战国风云儿织田信长的心中留下一个革新派的印象,这个是政衡做的最坏的打算,当然前提条件是他最终失败了还能够活着离开备中国。
只是听到佐井田城发生的事情,政衡不由自主的干笑了一声说道:“虎父无犬子,呵呵,那植木兄弟从军中赶回怕就是要应付丰永的流民山贼事宜,只是没有想到吃了败仗的植木秀资还以为是来处置他的做出了这等不智的决定怕是待不了长久了,哎,要不是佐井田城发生了这等事情,或许还能够从他们手中掏一点物资财帛出来,可惜了。”
陶山真兵卫也已经听说了佐井田城发生的闹剧,他的心情倒是不错,一扫原来为了山贼流民的事情愁眉不展的忧虑,显得相当高兴,他行走在政衡的身后半步,不敢越过自家主公的身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政衡身后,他没有听到政衡前面的话语,后面一句倒是听明白了,主公这是想要敲诈勒索植木家。他轻声笑着说道:“殿下,佐井田城仅此一役怕是两三年内无法恢复元气,还闹出了萧墙之祸怕是再也没有可能进兵与我们一战了,或许还会主动低头与我们商谈和睦事宜。”
陶山真兵卫说的正是这个道理,不要忘记了那些流民可都是从佐井田城势力范围内流出来的,4、500的青壮可都是壮劳力,也是佐井田城赖以守备的重要劳动力,现在一战自溃搅闹的领地内不宁元气大损前方农兵岂能安心作战怕是立即就会自行要求返回家中收拾残局。
只要植木秀长返回佐井田城靠着他的余威倒是能够镇住骚动不已的佐井田城。可是要让元气大损青壮不足的领地重新恢复过来想必没有特殊的办法是不成了,难道也学政衡来个逢十抽六的政策,只要他还想要背靠松山城大树底下好乘凉就没有如此大的胆量来做此事,毕竟植木秀长比政衡来要考虑的东西更多。
可以说伊达家只有一个大脑,而植木家有几个大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政衡一声令下就能够实行可他植木秀长能够办到嘛?!政衡冷笑着想要看看植木秀长到底有何办法渡过难关,心底深处也有你也有今天的【创建和谐家园】。
更让政衡欣喜的是伊达家再也不用考虑来自松山城的威胁了,佐井田植木家事情一旦传扬开来,三村家亲哪里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传播谣言,怕是庄高资的大军立即就会不战自乱,如果三村家亲加一把劲或许还能够吃掉庄高资的一部分兵力,庄为资哪里还会多树敌人让人从背后夹击自己,不但不会和伊达家为敌,怕是真会和陶山真兵卫所言那般派出使节前来商议盟约等事。当然谁都不会去提伤感情的悔婚和丰永合战等事,那悔婚也只是庄为资的一句话而已没有留下任何的文字也就只是传闻而已,而那丰永合战两家都不会说出去心里明白就好说出去就不好听了,都说是发生土一揆便是了,反正备中国每年都会发生几次土一揆,不足为奇。
而且一旦庄高资败退,三村家亲的兵势必然会大盛,他的触角已经伸到了近在咫尺的哲多郡,本乡川的诹访大社明里暗里都已经投向了三村家亲,甚至于三村家亲的家臣吉良丹后守和兄长吉良常陆守、吉良七郎左兵卫门甚至已经在西哲多构筑了两座城砦豆木城和藤本城,将势力插入了哲多郡最为富庶的神代川乡。
必须钳制住三村家亲的发展,不然后果堪忧。政衡清楚备中国笑到最后的就是三村家亲,要不是宇喜多直家的那一声枪声怕是胜负难料,即将面对如此敌手,他的背上感到了些许的沉重。不过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对付三村家亲,而且那庄高资也不会那么轻易退却的,一旦退却怕是连他继承庄氏一族家主的位置都难以坐稳,为了能够坐稳松山城主的位置恐怕短时间内这场合战难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