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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了许久,说:“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姐姐吧……你买股份吧,好吗?”
繁华看着我,微微颔首:“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我摇头。
我不能。
也不想……
“那你就努力地活着吧。”繁华站起身,说,“否则不管你以什么形式离开我,我都会给他拔管子。”
刘婶说穆安安夫妻十一点钟会来,在这期间,我先躺了一会儿,待身体爽利些后,便起来收拾了自己。
脸颊处理得还算及时,只肿了一点,抹些粉底再放下头发便基本看不出。
这期间,繁华一直在书房,中间周平来过,陪他出去了一趟,不到一小时便回来了。
收拾妥当后,穆安安来了。
其实,虽然穆安安不爱老曹,但平心而论,他除了年龄大,外形其实还不错,个头比繁华低些,气质非常儒雅。
穆安安笑眯眯地挽着他的手臂进来,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繁华搂着我的身子,仿佛他十分爱我。
坐下后,先是聊了一会儿,穆安安送了我们一对水晶兔子,在繁华告诉她我家真有一只兔子后,拉着我表示要去看。
我俩来看兔子,我给她讲了兔子的故事,穆安安叹了一口气,说:“现代人心理压力大,唉……”
感叹了一会儿后,又看向了我,“你脸上那是怎么弄的?”
我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繁华早上突然给我打电话,”穆安安说,“是不是你逼他的?”
我摇了摇头,说:“姐……我还是希望你来。”
穆安安说:“我不是说了嘛,我的情况真的不好。繁华对我说,他觉得应该你们家负责,因为现在相当于整个穆氏都留给你们了……”
我点点头。
我拗不过繁华,也说服不了穆安安。
我只能说:“给爸爸做手术吧。”
穆安安一愣:“菲菲,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手术有三分之一的失败率!有条件谁做它!”
“对。”我说:“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不需要有人一直养着他了。”
如果失败了,我就【创建和谐家园】去下面陪他。
穆安安看着我,许久,说:“菲菲……这事得问繁华。”
我看向穆安安。
她露出一脸无奈:“早晨他打给我了,说如果你提这要求,就让你去找他。我不知道你俩是有什么问题,但是菲菲……”
她握住我的手,柔声说,“你也别想不开。繁华先养两年,然后我的生意做起来了,你也有了工作……到时还说不准是什么样呢。”
我没说话,拉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宠物间。
客厅里,繁华跟老曹正闲聊,两人都显得十分热络。
我感觉繁华对老曹要比对穆安安热情多了,老曹也是如此。
事实上,如果穆安安不跟我说老曹背地里那样说我,我根本就不觉得他会是这种人,因为他一向对我冷淡疏离,就是个姐夫的样子。
今天的菜很丰盛,我夹着附近的蔬菜,听着他们三个聊商业话题。
繁华拿来螃蟹,剪了蟹脚,用锤敲打着蟹身。
老曹见状笑着说:“每次看苏州人吃蟹,都觉得十分养眼,这套工具使得真优雅。”
繁华笑道:“不过是图个省事而已。”
穆安安看了我一眼,笑着问:“繁华是苏州人么?”
繁华拿起小勺,挖了一勺蟹黄,“我妈妈是。”一边搁到了我的盘子里。
我看向他,说:“谢谢。”
繁华笑了起来,伸手在我脸颊上抚了抚,这时,老曹又说:“繁华,菲菲还不到一个月,可不能吃蟹,安安就是这样不注意,后来再也要不上孩子。”
繁华动作一滞。
我也不由得僵了。
老曹看看繁华,又看看我:“怎么?繁华还不知道吗?”
穆安安立刻反应过来,用力推了老曹一把:“你说什么呢?当姐夫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老曹愣了愣神,回神似的一拍脑袋,讪笑:“糊涂了……抱歉,抱歉。”
繁华说:“姐夫把话说清楚。”
穆安安镇定地微笑:“你姐夫是说,菲菲前些日子刚刚高烧,螃蟹大寒,她最好别吃。”
又对老曹说:“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家菲菲最爱吃蟹,我们家饭桌上的蟹都是她的。”
再看向了我:“对不对呀,菲菲。”
我点头。
老曹憨笑,端起酒杯说:“繁华,是姐夫说错话,喝酒。”
第77章 算是扯平了
繁华拎着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抿了抿杯沿,说:“姐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是把我当弟弟,就把话说清楚。”
老曹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这……”忽一转头,看向了我,“菲菲,你自己跟繁华说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他呢?”
繁华立即看向我。
穆安安也朝我看过来。
我六神无主,讷讷地说不出话。
老曹显然是故意的。
可是我……
我能怎么办呢?
尴尬间,穆安安举起了酒杯:“不聊这个了,咱们喝……”
她正说着,老曹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纸,推给了繁华:“今天都怪姐夫,但是繁华,菲菲还小,不想要孩子是正常的……”
繁华接过了单子,展开,脸上蓦地没了血色。
这单子毫无疑问是穆安安的流产单,日期是上个月。
而我和繁华之间的第一次,是在流产日期的前一天。
我清楚地看到繁华捏着单子的手在颤抖,手背上青筋毕露。
其他人肯定也看得出,一时间餐厅里静可听针。
良久,繁华撂下了单子,捏住了酒杯。
他先是看向老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一张口,眼圈就蓦地红了,腾地站起身,转身离了席。
我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听到玄关传来的关门声和刘嫂担忧的询问声,感觉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铁拳攥紧了,痛得不能呼吸。
如果他暴怒,打我,我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可是……他怎么哭了……
恍惚间,有人抱住了我,浓郁的女士香水味传来,是穆安安。
“菲菲,”她用手擦着我的脸,柔声说:“别哭了,让他静一静。你也是……怎么拿了孩子都不告诉他,让他多……”
我用力推开了她。
穆安安住了口。
“对不起。”我说,“你们走吧,抱歉。”
很快,穆安安和老曹走了。
我坐在原地,拿起勺子,盛起碟子里那勺蟹黄,放进了嘴里。
吃蟹最好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但这只蟹黄的滋味仍旧鲜美浓郁。
我一边吃一边告诉自己,他伤害我那么多次,我伤害他一次,算是扯平了……
他肯定会跟我离婚了,那就赶紧分财产,买股份,我爸爸的事就解决了。
心底,却止不住地后悔。
如果我没有把孩子打掉,那现在……
如果我的生命能再多一点,那我……
终究,都是徒劳。
繁华这一走,就没有回来。
我想起他中午喝了酒,便让刘嫂给他打电话。
刘嫂打过去,说了几句话便捂住了话筒,对我说:“小姐,是那位苏小姐。说要你听电话。”
我接过电话,听筒里果然是那个温婉的声音,但语气冷若冰霜:“我是苏怜茵。”
我说:“你好,苏小姐。”
“离婚协议书已经送去了。”她说,“请你立刻签字,别再打扰阿华。”
我说:“他还好么?”
“没有你会更好。”
“好。”我说,“那就这样,再见。”
“希望再也不见。”她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完,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不久,周平便来了。
一来便掏出一个文件袋,说:“请太太现在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