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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听南带着我来到病房门口,由于太害怕了,我一直躲在他身后。
这会儿病房门大开着,门口站着几个护士,均是满脸疑惑。
梁听南询问了她们,都说没有见到陌生护士出入。
梁听南随后又带着我打开了所有房门和柜门,最后说:“你看,真的没有人。”
我不死心,说:“去查监控。”
监控上一切正常,无人出入。
从监控室出来,天都已经亮了。
梁听南陪我回了病房,说:“我去给你取早餐。”
我连忙扯住他的袖子,说:“不要。”
我不想自己呆在病房里。
梁听南便坐了下来,柔声说:“餐厅人太多了,你肯定也不习惯。”
是的。
但我……
气氛陷入沉默。
良久,梁听南开了口:“去我家吧。”
我看向他。
“不要再拒绝了。”梁听南说,“医院的装潢只会增加你的心理压力,而且是公开环境,不可能完全避免有人进来。从安全角度上讲,你也应该听我的。”
我最终还是和梁听南上了车,出门时,天空又开始飘雪。
路程很长,车里太静。
梁听南先是打开广播,听到“F.H董事长夫人”几个字后又立刻关上了,一边笑着问:“对了,你姐姐是用什么借口拒绝你的?”
“哦……”我知道他只是提个话题来避免广播带来的尴尬,便说,“她只是说不方便。”
“这样啊。”梁听南点点头。
我瞅瞅他,欲言又止。
梁听南侧脸扫了我一眼,笑了:“这是什么眼神?想要棒棒糖吗?”
“不是。”我说,“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可能有点冒犯。”
“冒犯吧。”
“就是男人……真的会想姐妹通吃吗?”
梁听南突然开始咳嗽。
我忙说:“抱歉,可以不回答的。”
这个问题果然不合时宜,梁听南的脸红到了耳根,老半天才说:“你和你姐姐是很不一样的……”说着还看了我一眼,“如果喜欢你,就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梁听南问:“这是什么眼神?”
“我觉得你好像对我姐姐有特别的想法。”我问,“是我的错觉吗?”
“她跟我带的实习生约会。”梁听南笑道,“你说我该有什么想法?”
“……”
我俩双双陷入了无言。
梁听南的家其实离穆氏不远,从窗户上甚至可以直接看到穆氏的董事长办公室窗户。
他的房子里虽然很干净,但一打开门,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气味儿,很闷,如同打开了一个旧盒子。
梁听南给我介绍了家里的设施,又给我量了体温,说:“我还得回去上班,早上病人很多。你自己可以吗?”
我说:“好。”
“对了,你没有手机。”他说着,掏出了手机:“你用我的手机买吃的吧,网银密码是……”
“我会联络我姐姐的。”我说,“再说,你也不能把网银密码随便告诉别人啊。”
梁听南笑了:“我没什么钱的。”
他说起这句我才想起来:“培训的那边……”
梁听南摊手:“我被解雇了。”
我忙问:“是什么理由?”
“利用职务之便,跟女患者发展特殊关系。”
这是很严重的理由啊!
我忙问:“那会吊销医疗执照吗?”
梁听南一下子笑了:“你还真信啊?”
“……”
“放心吧,我没事的。”梁听南说,“培养一个我这样的医生可不容易,执照不是说吊销就吊销的。”
我说:“如果真的那样,你也不要隐瞒。我可以为你澄清的。”
梁听南弯起了眼睛:“那样不是就更实锤你出轨了吗?”
“我可以说是我主动勾引了你,但是你很礼貌地拒绝了我。”我说:“我反正都这样了……绝不能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害得你连执照都被吊销。”
梁听南仍是笑,他看人的样子真温柔:“如果不是‘莫须有’呢?”
第61章不愿忆起对方
我说:“但实际上你就是……”
我住了口。
他这话……什么意思?
梁听南也慢慢地敛起了笑容,幽幽地望着我。
这种沉默令人觉得别扭,我必须得开口:“梁医生,我看我还是……”
梁听南似乎方才回神,摇了摇头,说:“抱歉。”接着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很像我妹妹……看到你就会觉得她还在我身边。”
他上次就说过,他有一个妹妹。
我问:“你妹妹她是……”
难道已经去世了吗?
“她还在世。”梁听南望着我,这目光令人觉得很忧郁,“她和你一样,又温柔,又乖巧,笨笨的,但心地很好。”
原来如此。
我说:“她现在不在本地吗?”
梁听南轻轻摇头,不说话了。
看来是很悲伤的事。
我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到什么语言。
沉默间,梁听南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抱歉。”
“嗯?”
“我承认,我对你有特别的关注。”梁听南望着我,目光真诚,“这是因为我的私心。”
我问:“是因为你妹妹吗?”
梁听南勉强地笑了笑,柔声说:“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我常常想,上天让我遇到你,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也许就是这一刻,她也遇到了一个我……我忍不住想要对你好一些。”
我说:“这你不应该道歉,是我应该谢谢你。”
梁听南走前,特地先下楼给我买了一些早餐和日用品。
吃完早餐后,我感觉困得厉害,便在床上躺下,因为身上极冷,便盖上了被子。
但一闭上眼,眼前便又出现了那个可怕的娃娃。
我只好爬起来,不敢开电视,怕看到新闻,便打开电脑的音乐播放器,打开了轻音乐的列表。
在音乐的帮助下,我总算安然入睡,并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四周一片黑暗。
我蜷在沙发上,望着角落里的钢琴。
音乐声在四周回荡,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是我妈妈最喜欢弹的曲子。
不过,此刻坐在钢琴边的浅色身影并不是我妈妈,而是……
其实,我没有告诉梁听南。
在我的生命里,也曾有过一位“哥哥”。
只不过,我与他,都不愿忆起对方。
我是被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叫醒的。
接起来,那边是穆安安的声音:“菲菲,快给我开门。”
我问:“开门?”
“对,我在你楼下。”她说着话,房间里忽然传来刺耳的门【创建和谐家园】,“冻死了,快点。”
放下电话来到门口,可视门铃上,穆安安果然站在外面。她戴着帽子和墨镜,用围巾拢着脸。
我赶紧开门。
很快,穆安安卷着一股冷气进来了:“哎哟,你这小懒猪,打了好几遍电话都不醒,姐都快冻成冰棍了。”
说着,她摘下墨镜,扯开围巾,露出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我愕然问:“姐,你这是谁打的?”
“老曹。”穆安安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我的小包,朝我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