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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作者:宝姑娘》-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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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的脸悬在我眼前,微垂着眼,用冰袋轻轻敷着我的脸。

        他的眼睛很漂亮,发怒时极有威严,这样低眉垂目时,又显得内敛而温柔。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氤氲出一片老照片似的陈旧朦胧。

        是梦。

        他的怀抱是暖的,身上混合着香水和淡淡的烟草味儿,足够细心的话,还能嗅到一丝独有的体味儿。

        看吧,我果然是一只蠢狗,只有狗才会把别人的气味儿记得这么深。

        只有狗,才会被如此对待后,还做这种恬不知耻的梦。

        思及此,我用手捂住脸,不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你走吧……”

        心脏传来闷痛,眼泪涌出,我没有去忍耐。

        在自己的梦里,哭出来也没关系吧?

        反正只有我。

        一直都只有我。

        我深深地吸气,任由眼泪浸湿了发鬓,濡湿了手掌。

        不想承认,今天我其实……有一点想被他戳穿。

        也有点想看看,当他知道我的病时,会不会有一点后悔自己那样对我。

        可是……

        罢了。

        这太贱了,实在是太贱了。

        “不要再出现了。”我喃喃地说着,并不是在告诉眼前这个无意义的幻觉,而是告诉制造幻觉的自己,“不要再出现了,我真的好煎熬……”

        不要再出现了。

        让我睡个安稳觉。

        我只有半年了,不到二百天。

        余生的每一天,都很重要。

        我一直哭了好久,哭到眼泪流干,情绪得到彻底的释放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放下手,眼皮仍能感到光线。

        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脸,那双凌厉的眼睛审视着我,幽冷森然,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我完全呆住了,望着这张毫无血色的脸,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对峙半晌,繁华开了口,缓慢、阴冷、一字一顿:“果然是他。”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恐惧。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开始转性了?闹离婚,嗯?甚至不惜净身出户!”他说着,捏住了我的脸,目光宛若利剑,“你给我老实交代,跟他多久了!”

        “……”

        他捏得太用力,且按住了我脸上伤痛的部位,我的嘴完全动不了。

        “不说是吧?”许久,繁华冷哼一声,松开手,慢慢站起了身。

        他现在活像个疯子,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翻身欲跑,头皮上却传来一阵剧痛。

        繁华攥住了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拖到了地上。

        我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拖进浴室,丢进了浴缸里。

        浴缸很深,我先是整个人掉进了水里,呛了一口水之后,又被拽着头发拎了出来。

        我拼命地咳嗽,气管痛得好似已经裂了,眼前亦是一片水雾,耳边传来繁华冷漠的声音:“我再问一遍,跟他多久了?”

        我咳了老半天,才总算感觉呼吸顺畅了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话还没说完,头就又被按进了水里。

        淹了足足十几秒后,才提出了水面。

        “不想死就说实话。”这次他说得极慢,一字一顿,“跟、他、多、久、了!”

        我低喘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看清了他的脸。

        他面色阴冷,额角青筋毕露,尽管浴室里灯光大亮,仍好似一只地狱的恶鬼。

        害怕吗?更多的感觉是陌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前面提过医生,说的可能是梁听南。这太可笑了不是吗?我说,“你直接淹死我吧。”

        话音落了,没有声音。

        繁华维持着那个亡命徒一样的凶横姿态,盯着我。我清楚地看到,他搁在身侧的左手攥紧了拳。

        我跪在水里,仰着脸与他对视,在这短暂的几十秒里,我是不怕的。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死有何惧?

        对峙良久,繁华松开了攥着我头发的手,微微点头,“很好,穆容菲。”他说着,扯开了领带,脸上泛起一抹诡谲的笑,“看来你这是又找到真爱了。”

        我的心悬了起来,问:“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他发出一声嗤笑,“当初可是你送上门儿要嫁给我的。”说着,将领带丢进了水里,“现在想做烈女?晚了!”

        说完他一伸手,我是想跑,然而我在水里劣势,扑腾两下,就被按到了浴缸边上。

        头又开始晕了,这次伴随着头晕的还有反胃,恍惚中,耳边传来繁华的声音,他在笑:“他这样过么?”

        我说不出话,亦无话可说。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我不信他不明白。

        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折腾我,就像那个笑话一样,当狼一心想打兔子的时候,兔子戴不戴帽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沉默间,繁华忽然攥住我的头发,用力提起。

        发丝根根断裂,我痛得发抖,眼泪溢出,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穆容菲!”

        “……”

        他问:“我是谁?”

        他是谁?

        眼前亏并不好吃,这种问题也不必坚持到底,于是我移开目光,颤声说:“繁华。”

        “很好。”他先是松了手,却随后便捏住了我的下颚,用力掰我的脸,使我必须面对他,“我是你什么人?”

        “丈夫……”眼睛里全是泪,我看不清他的脸,这样也好,我并不想看清他。我麻木地说,“你是我丈夫。”

        “难为你还记得。”他声音转低,阴恻恻的,很是邪佞,“那你应该怎么叫我?”

        “……”

        “叫啊!嗯?”他催促,“哑巴了?”

        我应该管他叫老公。

        以前我最喜欢这么叫他,哪怕他嫌弃我,厌恶我,碰都不碰我。

        因为我很喜欢这两个字,觉得它很亲密,代表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甜蜜,也代表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永恒。

        但我不想再这么叫他了。

      第28章 冒犯的话

        然而我没能把这话告诉他。

        因为我刚一张口,喉头的恶心就再也压不住。

        拼命地扯开他的手,趴在浴缸边,胃里是空的,干呕的同时,听到“嘭”一声巨响。

        繁华走了。

        我放松下来,蜷在水里,望着水面上的丝丝血线。

        倦意涌来,我闭起眼,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

        我是被饿醒的。

        睁眼时,整个胃都在绞痛。身上忽冷忽热的,酸痛不已。

        昏沉地坐起身,茫然四顾,是我的卧室。

        可能女佣来打扫时把我从浴缸里弄回来的吧?

        床头上摆着一个药盒,旁边是一碗鸡汤,尽管已经有点冷了,但还是令我食指大动。

        于是我伸手去端,却猛然看到鸡汤下纸条上的字,不禁手一抖,整个汤碗都落到了地上。

        纸条上的字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先喝汤,再吃药。

        是繁华的字。

        怔忡间,开门声传来,我连忙拽紧被子,幸好进来的是孙姨。她急匆匆地跑过来,见只是汤洒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说:“太太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我一时间无法回神,点了点头。

        “别害怕,先生刚刚已经走了。”孙姨说着摸了摸.我的额头,说,“烧还没退呢,你躺着别动,我再去给你盛碗新的。”

        繁华已经走了。

        我放松下来,依言躺回被子里。

        接下来,女佣先来收拾了地毯,而后孙姨端来了汤。

        我喝着汤,孙姨就站在旁边,满脸心疼地看着我,并说:“先生早晨从浴缸里把你抱出来时,你发了高烧,医生说是因为泡澡睡着,冻感冒了。”

        我攥紧勺子,没说话。

        居然是他……

        “不要怕了,刚刚周先生打来电话,说先生要去欧洲,走一星期。”孙姨抚了抚我的背,柔声说,“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我抬起头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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