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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者三部曲》-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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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巫妖説,“我们明天就要到达碧岬堤堡了是吗?”不跳字。

      “没错儿,”船长説:“我们有个顺遂而又短暂的旅程,真遗憾,我们都很喜欢你,先生。”他停顿了一会,转身注视着他的客人,“既然您已经有了空暇,那么,不知您是否愿意和我们共进晚餐呢,为了庆祝与道别?”

      施法者本应设法婉拒,但他如今已懂得如何捡回他早已抛弃的谦卑,于是他只是向船长道谢,并和他确定了时间。

      晚餐当然是丰盛的,但巫妖敏锐地感觉到那些人正在试图娱乐他,他们説些阴森可怕的笑话,讲些稀奇古怪的风流韵事,厨子给他最大份的黄油和最大个的桃子,瘦小的船医还展示了从遥远闭锁的瑟里斯来的一套没有线孔的针,纯金的,据説这些针能够在插入人体的穴位时发挥不同的作用,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

      当他们的客人对此表现出兴趣时,其他人开始吃吃发笑,因为船医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一个所谓的穴位,那套金针在小雀号上最大的作用就是剔牙。

      “您或许已经发现了,”船长説,现在他和他的客人站在左舷一侧,靠近船首的地方,晚风鼓动着船帆,细小的水沫飞溅在他们的衣服上,而船员们正在船长的房间里闹哄哄地吃饭和唱歌,“希望您不要因为这些多余的事情而生他们的气。”

      “我不会。”巫妖説。他什么会这么説,他们不知道这个躯体被两个灵魂占据着,他们只看到一个讨人喜欢的家伙突然变得孤僻冷漠,当然会认为他正被一些无法诉诸于言语的事情困扰着。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没有,”巫妖快速但温和地回答道,他讶异于那个异界灵魂居然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获得这些凡人的信任与友爱,在没有他的帮助下——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甚至还没能完全掌握通用语:“抱歉,但是……”

      船长毫不介意地摇摇头,他解下自己深褐色的短斗篷,把它翻转过来重新穿上,斗篷的反面是暗灰色的绸子,一只仅有钱币大小的苏纶圣徽——七颗银星围绕着一双女性的眼睛,位于腰椎上方的位置,在此面朝内的时候,它几乎是不可能被人看见的——除非那个人有着他那样卓越出色的视力。

      “小雀号的考伯特。”船长説,一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巫妖低头看着那只手——一个月之女神苏纶信徒的手。

      “克瑞玛尔。”

      他説,轻轻地握了握那只粗糙宽大的手。

      第九章 赎罪与惩罚

      第九章 赎罪与惩罚是 由【】会员手打,更多章节请到网址:

      章节目录 第十章 碧岬堤堡

      碧岬堤堡与尖颚港内的小城截然不同。

      它非常巨大,有着四层乳白色的城墙与二十七座塔楼,堡内建筑结构精巧而坚固,看上去就像是精雕细刻的多层象牙球,而它下方的码头与港湾就像是为了放置这只可爱的小球而特设的托座与丝绸——港口为城市服务,而不是像尖颚港那样,城市为港口服务。

      考伯特船长有着碧岬堤堡自由议会的议长所签署的一等特许证,他能够任意往来内外城区及码头,是许多贵族与富商的座上宾,在这里也有几个相当可靠的朋友,其中之一是个常驻碧岬堤堡的法师阿尔瓦,他强大且善于战斗,议会向他提供了大量的钱财,日子过的相当悠哉。

      “试试看这个,”法师説,向他的好友推荐他最新的战利品,一盘子表皮带着细绒毛的奶白色果实:“一个商队带给我的,他们把它叫做多瘤白皮瓜——一个令()3w人食欲大减的拙劣名字,”他摇摇头,另加撅嘴——如果不是亲眼得见,你准不会相信一个六十岁的人类男性能够这样可爱的撅嘴,他拿起一个,做着示范:“撕开外皮,吃里面的果肉。”

      这种果实的外皮很薄,却有厚约一指的蜂窝状中间皮,让船长想起了柚子:“瘤在哪儿?”

      “在最里面。”阿尔瓦用钝头的银刀切开两层皮,将里面的自己是否露出了恶心的表情,但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这个可相当好吃。”阿尔瓦説,用柄小银匙掏出一块放在嘴里,一股甜得古怪的气息盘旋在他们中间,他的朋友不敢恭维地看着。

      “你确定这个不是某个红袍的作品?”考伯特问道:“吃了会从身体里钻出触手的那种。”

      阿尔瓦笑了起来,他想起他上次给考伯特吃了榴莲,那种浑身长满刺的臭烘烘的果子,船长坚持它是从恶魔的粪便中生长出来的。

      “不,”阿尔瓦説,“它是植物,有种子。”他摊开手掌给船长看,掌心里的种子看上去很像是黑色的杏仁。不过他并不想戏弄自己的朋友,所以他让学徒收走了剩下的白皮瓜,转而端来了一盘子蓝紫色的树莓,水烟与起泡酒,阿尔瓦躺进了他那张让人爱不释手的宽大春椅里,经过精心鞣制的海象皮绵软的就像是依旧充填着活生生的脂肪,他半闭着眼睛,把脸藏在精致考究的立式玻璃樽后面,把壶里的水吸得咕嘟咕嘟响。

      “尖颚港最近怎么样,还是老样子?”

      “那儿的盗贼公会分部有了一个新首领,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盗贼,”考伯特説:“但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年轻了……”他冲着树莓耸了耸肩。

      “愿闻其详。”法师慢吞吞地吐出一个混合着薄荷、烟草与麝香气味的白色烟圈。

      “听起来你有了个古怪的小:“他是个施法者?”

      “即便是个学徒,”考伯特説,“他也已经离开了他的导师。”

      “你觉得他危险吗?”不跳字。“在他被那个叫做葛兰的盗贼送过来的时候,”船长坦言道:“我想,又是个棘手的厌物,一只浑身尖刺的河豚或是一条剧毒的海蛇,但就在第二天,他救了我的船员和我的船。”

      “哦?”阿尔瓦説自己的航程顺利。”

      “也许,”考伯特説东西。”

      “譬如?”

      “人性与生命之美,”考伯特説:“我不能説他像个婴儿那样清白无辜,但他崇敬生命,敬畏自然,他向我倾注善意,还有我的船员,而我们报以同样的情感。”

      阿尔瓦拨弄了一下就像海鸟翅膀那样灰白斑驳的额发,向考伯特伸出了手:“把你的徽章给我看看。”

      他指的是那枚有着沃金标志的徽章,很多商人和水手都会佩戴它们,因为沃金就是财富的象征,考伯特从自己的短斗篷上摘下它,交到阿尔瓦手里。

      这枚徽章实际上是个能够抵御魅惑法术的魔法用具,阿尔瓦制作并赠送给了他的:“徽章并未失效,”法师説:“你的描述让我想起了那些忠诚服务于光明的罗萨达或是仁善的伊尔摩特的人,”他説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稍稍抚胸表示尊敬,“他会是个白袍吗?”不跳字。

      “虽然他穿着白袍,”考伯特説:“但他从不祈祷,也从不呼唤神名。他不会是个牧师的。”

      阿尔瓦低头思考了一会,“他想要留在碧岬堤堡吗?”不跳字。

      船长摇摇头:“不,”他説:“他想要去白塔。”

      “白塔……”阿尔瓦説,“我觉得我应该见见他,我想这也是你的初衷,他现在在哪儿?”

      “白鹭脚旅店。”

      “你把他留在外城区里了?”法师説:“你真是太谨慎了,考伯特。”

      “他很喜欢那家旅店。”船长説:“我何时带他来见你?”

      “明日一早,”阿尔瓦説:“当桅杆的影子处于西偏南的时候,我在雾凇小屋等候你们。”

      船长微微颌首,他知道阿尔瓦将会针对见面那天可能发生的事情准备法术,“愿苏纶的光辉照耀你我。”

      “她的光辉必将击破黑暗。”法师回应道。

      “他还是不相信你,”巫妖説。

      出乎他意料的是,异界的灵魂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既不沮丧,也不愤怒。

      “你不这么认为?”

      “我不是小孩子,”异界的灵魂温和地説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虽然记忆模糊凌乱,他仍记得前二十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那个物质丰富,科技发达的美妙世界里,他凭靠着网络生存,将自己封闭在稠密的小茧子里,但这并不意味他就不会遭到挫折、威胁与出卖,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感到惊讶,因为那些针对他,令他倍感痛苦与艰难的恶行所换取的利润竟然是那样的微薄,简直到了可笑的程度——一笔四位数的报酬,一次浮夸的免费宣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几句贫乏空洞的赞誉,都能成为背叛与伤害的导火索,他们嘲笑他,污蔑他,利用他,并且从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正如巫妖所讽刺的,除了他的父母,他不知该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也正因为如此,他会对那些愿意给予他帮助的人心怀感激,他不会在他们不得不走开的时候觉得自己是被抛弃和羞辱了——他们本就没有善待他的责任和义务。

      在他看来,考伯特船长的谨慎作为无可厚非,这个位面可比他的世界恶劣多了,而且他还是个被盗贼首领强行塞上船的陌生人,船长没把他扫进装苹果的木桶里,扔进最深的船舱和海里已超乎他的预期,何况在到达碧岬堤堡后,他仍愿意将这份浅薄的友谊继续下去。

      另:感谢以下几位大人的打赏!

      即墨翦瞳

      死神之丝

      书友100218203719022

      紫式部公主

      紫式部公主

      diicith

      1亿条骨血斑鱼

      crazy卢瑟萌萌哒

      灿烂de火儿

      书友140506152932950

      如果有遗漏,还请大人在书评里提醒我一声,非常感谢!

      第十章 碧岬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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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游戏与集市

      “克尔!”

      有人在他房间外面喊道。

      水手们和克瑞玛尔约定一起出去玩儿(他们觉得他的名字实在是有diǎn拗口,就自作主张地简化成了克尔),并説好了不要他自己出钱,以感谢他给他们写信和调配药膏(用来【创建和谐家园】那些讨人厌的小生物),黄眼睛是他们中间最为殷切和热情的一个,他站在克瑞玛尔的房门外,打扮的堪称华丽,宽袖子的亚麻衬衫,袖口扎着丝带,背心上的小银纽扣从脖子下面一直扣到肋骨下方,腰带和靴子的皮革闪闪发亮,匕首与细剑鞘上的金属雕刻着九头海龙。

      克瑞玛尔走出门的时候,他正在无聊但有规律地摆动整个身体,他们习惯了颠簸不定的甲板,坚实平稳的陆地反倒会让他们头晕脑胀,像只鹅那样来回晃悠会让他们感觉好过diǎn。

      施法者很好奇水手们会带他去哪儿——妓院还是赌场? ,可怜见的,在异界灵魂所处的世界里这两者同样地古老且违法背德,你不能抱怨每个穿越者(无论男女)都会想要去一去这两个地方,它们实在是太具神秘感与诱惑性了,又是那么的唾手可得,安全无虞。

      白鹭脚是个旅店,但克瑞玛尔觉得它的格局和钝头酒馆差别不大,在一层的前厅后堂里供应酒和食物,二层和三层供住宿,不过它的房间可真是比钝头酒馆的好得多啦,旅店的仆人会在每个拾掇干净的房间里diǎn燃气味略有diǎn刺鼻的塔香,赶走不受欢迎的细小客人,寝具是鹅绒、羊毛与经过浆洗的白色棉布。

      黄眼睛与克瑞玛尔肩并肩走下最后一格阶梯的时候,旅店的前厅里正掀起一阵快乐狂热的波澜,每个人都在哈哈大笑。

      “啊,他们正在玩‘拉下马’呢。”黄眼睛説。

      就在这会儿,第二轮“拉下马”已经开始了,小雀号的船员们体贴地为他们的新朋友开辟出一小块空旷地方。

      “拉下马”游戏很简单,首先需要一个四肢着地趴跪在地上的男人,然后是一个躺在这男人脊背上的女人,最后是一个站在这个女人面前的男人。后两者需要各提起一只脚来相对,试着把对方推翻。

      一个不算年轻,脸庞也只能以平凡来形容的女人,浑身洋溢着充沛的生命力与【创建和谐家园】,她无所忌惮地抬起一只胖呼呼的脚,将小腿、膝盖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的脚要比她大好几圈,脚踝也要粗得多,但她战意满满,丝毫没有想要退却的念头。

      不管是来喝酒吃饭,还是在这里住宿的客人们都在为他们呐喊助威,男人为男人,女人为女人。

      男女之间的天然差距在站立与躺卧的姿态中得到了一定的平衡,何况女人还有她的“马儿”,她死死地反手抓住那个男人的身体,上身抬起,【创建和谐家园】碾磨着他的髋骨,借助他的力量对抗她的敌人,另一只无需对抗的脚则五指弯曲,挖扣住石板地面的缝隙,她面孔通红,皮肤滚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发髻和衣襟在争斗中散开,耷拉在身体两侧的ru房摇晃得就像是一对节庆日里的钟摆。

      “来啊,干翻她!”男人们喊道,而女人们则尖叫着吐着唾沫。

      战斗变得激烈,男性对抗者的腿已经抬过膝盖,他攥着拳头,裂开嘴唇露出两排黄而尖锐的牙齿,已经不是推而是在踩踏,女人不甘示弱,她的腿高高地分开与抬起,裙摆堆积在腰部,大腿与更深处一览无遗,男人们变得疯狂起来。

      “她没有穿裤子?”克瑞玛尔惊讶而小声地説道。

      “什么要穿裤子?”小雀号的水手长迷惑地説东西,只有男人才会穿裤子。”

      “咕~~。”克瑞玛尔説。

      人们就在这时再度爆发性地大喊大笑起来,女人被踢翻在地,她的大腿朝天高高举起,裙子盖住了她的脸。

      “她还挺有diǎn力气嘛。”黄眼睛説。

      “那你就去找她呗。”水手长説:“不会超过五个银币的。”

      克瑞玛尔顿时明了,这并不是游戏,而是娼妓招徕客人的方式。

      “来吧,”船医按住施法者的手臂,虽然这个动作对于比克瑞玛尔矮上近一个头的他来説很不容易,“那不适合你。”他有个与克瑞玛尔差不多大的时间还早,”他説:“我们可以先去集市,你説过想要去看看集市的,对不对?”

      在尖颚港,小贩子们在暗无天日的小巷子里和码头的间隙中售卖食物、药水和工艺品,当然,不用看都自己的商铺,两至三层的黑白色半木屋,向着狭窄脏污的街道,但他们的行商手段与服务态度并不比那些小贩子好到那里去。

      尖颚港没有法律,或説他们的执政官比起天平来更在意上面的金子,更准确diǎn説,他只看重那个;考伯特船长在那里做生意的时候,必须带上他最强悍的船员和最锋利的刀子,自己做自己的警卫、法官与执行官。

      碧岬堤堡的统治者则更愿意将能掌握的全都掌握到手里,他竭尽全力,巨细靡遗,无论是什么,放进嘴里的,装进口袋里的,戴在手指上的,披在身上的,口头上的,写在羊皮纸上的,明面的,暗面的,买的,卖的……都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在他的监狱里,既有往面包加白垩、木屑的面包师,拿精心做旧的蜥蜴皮甲充作龙皮甲的商人,也有四处流荡,窥机敲诈勒索的无赖,以及那些时常灵机一动将某笔生意做成了无本买卖的走私者兼盗贼,甚至包括一两个胆敢在碧岬堤堡售卖劣质药水和卷轴的法师学徒。

      小雀号的水手和克瑞玛尔走出旅店,即便是外城区,这里的道路仍然能供六个人手挽着手一同前行,路面的石材是深褐色的,中间微微拱起,两侧留有打孔石板覆盖的暗下水道,道路两侧的房屋都有向外挑出的门廊,墙面涂刷着白色的石灰,蓝色的门窗外装饰着灰黄色的薄石板,围绕和diǎn缀着正值繁花期的紫藤与蔷薇。

      这条街几乎都是旅店与酒馆,被阳光晒的滚烫,各式各样的涂漆锻铁件悬挂在空中,向来来去去的人们无声地阐明着自己的身份——酒馆的图案是葡萄和酒杯,而旅店的招牌上会出现刀、叉和钥匙,有些旅店还会在角落里标上神祗的圣树或圣花,这是在暗示它的主人欢迎该神祗的信徒和牧师前来投宿,如果单脚支架下悬挂着小型的武器,那就是在宣称旅店的主人很乐意招待佣兵和冒险者。

      他们经过一家酒馆,里面的人正在跳舞,一个强壮的佣兵高高地举起纤细的女人,她的裙摆飞到了臀部以上。

      两只手拖着靴子的是家鞋店,画着奶牛是是家乳制品店,麦穗与磨盘是面包店,猪头是肉店,还有那个看上去像是绳圈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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