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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者三部曲》-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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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东西拖走了兔子。”年轻的佣兵答道:“可能是狐狸。”

      “狐狸对你没有妨碍,”佣兵中的年长者咕哝道,他把他的兔肉浸入汤里,想让它变得柔软些:“你不会想要吃狐狸肉,而且春季它也会换毛,它的毛皮又破又烂——无益于你的血是有毒的,年轻人。”

      年轻的佣兵无动于衷,年长者瞎了一只眼睛,脸上满是风霜琢刻出来的深深沟壑,比起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他行走缓慢,举止迟钝,装备也不够新,他不被年轻人所佩服和信任,不再对兔子头感兴趣的年轻人在鹧鸪草再次不合风向的摆动起来的时候射出了他的方头箭——人们听见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佣兵跑过去,“又是个兔子!”他不满地喊道,而他的同伴则在嘲笑他,他没有把兔子拎回来,而是拔出随身的匕首,就地切剥起那只还活着的兔子,兔子的尖叫声和愈发浓郁的血腥味就连足以掀翻一个孱弱人类的狂风都无法彻底掩盖。

      凯瑞本正斜靠在他的行囊上,凭借着镶嵌在领针上的氟石所发出的的柔和白光阅读一本写在纸莎草上的游记,克瑞玛尔带进来的气味和声音让他轻微的蹙眉知道他半个亲族在品味美食这方面既执着又专业。

      “不想吃了。”黑发的法师干脆地説,他在凯瑞本面前坐下,盘着腿,像个小孩子那样前倾并将胳膊肘压在膝盖上。

      游侠坐起身,从他的皮囊里拿出几块翠绿色的小饼,和一个丝网小袋子:“你的小球呢?”

      克瑞玛尔从腰包里取出净水球,把它放进商人提供的银壶里,里面的水几乎在眨眼之前就沸腾起来,精灵将丝网投入银壶,几次呼吸后,柑橘与玫瑰的芬芳连带着白色的蒸汽充满了帐篷。

      而且带着一种奇妙的熟悉感。

      露水玫瑰与奶油柑橘。

      “我从不认为把它们磨碎了混在烟草里燃烧是种最好的享用方式。”凯瑞本直言不讳地説,一边对克瑞玛尔眨眨眼睛。克瑞玛尔偷笑,他居住在雾凇小屋的时候,只要能看见阿尔瓦法师,他身边总是摆放着一杆填装好的水烟,烟雾缭绕他的自己的收藏,茶、干花与果实,而精灵凯瑞本总是邀他下棋,然后拿自己随身携带的冬蜜做赌注来赢取他的各种藏品,据説法师差不多十局里面只能赢一局,很显然,这两种珍贵的原料是精灵最新的战利品。

      他从银壶里拿出净水球,沾在秘银球上的水迹一瞬间就干了,他抚摸小球,感受上面的温度与魔文的走向:“这是阿尔瓦的作品。”他把它还给克瑞玛尔,往他们的银杯里倒了两滴冬蜜——雪白的蜜糖,但克瑞玛尔没能嗅到蜂蜜的香味,在空中飘荡着的气味仍然只属于柑橘与玫瑰,但这两种气味在一瞬间变得更加鲜明强烈,生机勃勃。

      克瑞玛尔试探地啜了一小口,滚烫的茶水带来的是甜蜜而又清凉的滋味。

      那股冰凉而又清透的气息是那样的浓郁长久,它停留在他的口里,又穿过他的咽喉和肠胃,弥漫进他的肺腑,他的精神正前所未有的集中起来,年轻的施法者闭上眼睛,但他能看到远处的云层是如何翻滚着向前推进,也能听见线虫如何在深达数十尺的泥土里颤抖着蜕皮,掌心的皮肤精确地复刻出秘银小球上的纹路、印记和宝石的形状,他追索记忆,记忆里的每样东西都前所未有的清晰,就像是被暴雨冲洗过的岩石。

      异界的灵魂做了个小小的鬼脸,他可算知道了,为何阿尔瓦法师会一再坚持他与凯瑞本的赌局——在无次数惨痛的失败之后。

      他们分享了那几块像是艾草糯米做成的小饼,有些苦,但和冬蜜柑橘玫瑰茶搭配起来只能説是天作之合。它的原料来自于生长在银冠密林里的一种用途广泛的藤蔓,结着红色的果实,产量很小,但很甜,深黑色的外皮坚韧光滑,内芯在抽出来后晒干磨成粉后是乳白色的,蒸熟就会变成翠绿色,能量充足,手掌大的一块能维持一个成年人类男性一天所需,是精灵们常用的diǎn心和干粮。

      “暴雨来了。”克瑞玛尔突然説。

      “是的,”游侠説,鸟儿掠回树林,虫子收起翅膀躲藏在草叶下面,母狼鼬站立着呼唤着她的孩子……空气变得滞重,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月光与星光,篝火边的人类已经散去,绷在分叉树枝上的兔皮被草草刮了刮后摞在一起,和商人们一起躲在羊皮和油布营造出的局促空间里。只有兔子还在草丛里喷气与咬牙,兔子喷气説明它在生气,而咬牙説明它正在忍受痛楚,它们或许被人类的残虐行为惊吓到了,游侠走出帐篷,考虑着有没有办法催促它们尽快回到洞穴里。

      但很快地,暴雨就倾泻了下来。

      作者有话説:今天早上看到了一条让人很不愉快的书评,所以特意来説明一下,本书秉承着一定的规则和设置,是本纯西方奇幻冒险,但从未以dd作为招牌与宣传手段,也没有想过死板硬套某个模板或宝书,如果有读者不幸误入,还请尽快离开。

      至于我的文风,每个作者的文风都是不一样的,某位大人,您非要説我要以华丽的辞藻如何如何,我只能説我的每一个形容词都不是无的放矢,这是个陌生的世界,没有描写,你如何让读者理解里面的人、景物、社会观念与其他?即便如此,每个章节完成后,我都会再三阅读以保证里面没有无用的赘余,哪怕那并不是章节,当然,章节里我更是小心翼翼,有时候在设下看似与本章节没有关联却不可缺少的伏笔时,我还会有意将章节缩短到不满千字,免得读者们虚耗起diǎn币——某些人的无端指责实在是让人心冷。

      如果以后还有读者想要“指diǎn”,没关系,请拿出证据来,譬如你觉得什么地方的描写纯属多余,完全可以在书评中【创建和谐家园】出来,我会告诉你为什么这段描写不可缺少。

      包括之前另外一位大人所説,行文混乱之类的,也同样指出,至少我还能辩解一下——行文混乱一般指前后矛盾,思路不清或表述不清,请问这两diǎn对应在哪里?

      之前并非没有读者大人指出我的章节有bug和错别字,我都是及时修改,并及时奖励,因为我知道这是善意的,对我,和我的文有帮助的,我只会感谢,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既心酸又伤感。

      这两条书评已经删掉了,但这里还要感谢一下帮我反驳的那位读者大人。(我居然忘记了删除书评下面的回复也会随之消失的……那个,抱歉。)

      感谢所有支持我和鼓励我的大人们,如果没有你们,九鱼是绝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再三致谢!为此今天我会加更一章。

      另外説句也许很多余的话——龙与地下城ol的官方合作网站里,有职业介绍,上面很清楚地写着“圣骑士”三个字。

      至于其他职业,盗贼,德鲁伊,术士,法师等等我考虑后还是选择了大家最为熟悉的説法,而非巡林客或是游荡者,还请见谅。

      第十九章 鹧鸪山丘 (上)

      第十九章 鹧鸪山丘 (上)是 由【】会员手打,更多章节请到网址: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鹧鸪山丘 (中)

      篝火一下子就被扑灭了。

      它不像尖颚港里的雨那样冷,却比它更狂暴与旺盛,整个鹧鸪山丘都被它牢牢地掌握着。

      佣兵们挤在一dg羊皮帐篷里,他们之中最年轻的那个着迷地翻看着一个麦芽黄的兔子头骨,它还带着姜和盐的香味与肉汤的热量,门牙与上下颚骨形成一个鸟喙般的咬切口,下门牙很平,看上去有两层,而上门牙又尖又长,他伸手去摸,随即发出一声肮脏的咒骂,他的手指被划开了很长的一条口子。

      “我们该到外面看看了。”老佣兵説。

      “雨那么大,”年轻佣兵一边吮吸着手指,一边含混不清地抱怨道:“难道还会有人跑来偷马?”

      “地精会,”老佣兵説:“它们会在任何情况下出现,偷不走马,它们也能挖开马的肚子吃掉内脏。”他站了起来,将皮斗篷的兜帽拉上去,年轻+ 的佣兵低头注视着不断地从他们的靴子下滑过的水流,“我觉得着毫无必要,”他争辩道:“我们只拿了那么一diǎn钱。”

      坐在他身边的中年佣兵摇了摇头:“我和你去,独眼。”他称呼着老佣兵的外号,而另一个佣兵在这个过程中始终半真半假地打着呼噜。他们都是价格低廉的零散佣兵,没有固定的团体,当然也就没有严密的阶级,一般而言,强壮或有经验的佣兵会成为临时首领,但你也可以完全不吃这套。

      帐篷外的世界黑沉沉的,能触摸到的所有东西都浸透了,像是他们已经被某种法术送到了河底,独眼从怀里拿出一根银白色,小手指粗细的棒子,在固定着帐篷的大铁钉上用力摩擦,一大团金红色的火焰腾起时,他的同伴吓了一大跳。

      独眼晃了晃那根棒子,火焰变小,也变亮了,“放心,”他对中年佣兵説:“这火焰烧不着帐篷,但它也不会在雨水里熄灭。”|

      那只是很小的一团光源,他们跟着它穿过其他人的帐篷,拖拉篷车的马被集中起来,和人类一起被保护在四个轮子的篷车组成的防御圈里,但矮小的地精们能够从篷车的底部空隙钻进来,它们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爪子就像匕首一样,而且行动敏捷得就像只大老鼠,等到人们听到马匹痛苦的嘶鸣声赶去的时候,马的肚子早就被它们挖空了,所以为了避免马匹受害,在宿营的时候人们会卸下篷车内侧的挡板,固定在车轮向外的一侧作为防护。

      独眼所要检查的就是这个,他抓着篷车上的绳索,努力不让什么都没发现呢,可惜的是他检查到第四辆车子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窟窿,木茬还很新鲜,只比他的拳头大一diǎn,独眼怀疑就算是地精幼崽也没办法顺着它爬进来。

      总之有什么进来了,但没有听见马群的嘶叫,事情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继续检查这些板子,”独眼对他的同伴説:“我去瞧瞧马。”

      商人的马都是一个品种的,四肢粗壮肩背宽厚,花色斑驳的摩尔马,特diǎn在于从膝盖往下至足踝都生长着丝状边毛,它们是那样的浓密,即便被雨水打湿了紧贴在蹄子上面也给独眼带来了不少麻烦——他根本看不清蹄子和蹄子之间有些什么东西,于是他将光源向上移动,照亮驮马下垂的肚子,雨水冲刷着马匹的眼睛,打弯了它们黑长的眼睫毛,马蹄因为突兀的光亮而不安地小幅挪动着。

      只有一匹母马仍旧一动不动,它喘息着,疲倦至极地跪在雨水里,蹄子蜷缩在身体下面,腹部鼓出一块形状奇异的黑色斑纹,佣兵移近亮光——那不是斑纹,那是只有一层薄膜包裹,即将掉落出来的内脏。

      凯瑞本是第一个赶到的,更准确diǎn説,是他的箭。

      即便在这样的暴雨中,他的箭依然分毫不差地贯穿了那只怪物的眼睛,独眼的老佣兵正在挣扎着站起来,小棒子在雨水中腾起白亮的火焰,他的脸被撕去了一大块皮肉,险些伤到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雨水冲掉血迹,透过那个洞能看到他参差不齐的牙齿。

      “是地精吗?!”中年佣兵不安地问道。

      “不,”凯瑞本用脚尖翻动了一下那具小尸体:“是兔子。”

      他抬起头,全神贯注地倾听,雨声几乎覆盖了一切,除此之外就是兔子的声音,嘶嘶的威胁声。

      “很多兔子。”克瑞玛尔説,他身手敏捷地攀上了篷车,站在它的篷布铁箍上向四周看,黑沉沉的雨水中闪烁着数之不尽的红色小diǎn。

      凯瑞本到达他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进入了施法所需的出神状态,他曾想要阻止克瑞玛尔,但他的天赋与多年冒险生活所积累下的经验告诉他施法者的行为是正确的——一道细小的电火花从克瑞玛尔的手指尖迸发,一刹那间在空中交织扩散成了一张锥形的网,它向黑暗的地面落去,兔子就像鱼那样狂暴地跳跃着,发出与人类一模一样的惨叫声。

      电光照亮了商人与佣兵的脸,他们还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独眼向中年佣兵打着手势,兔子的唾液似乎有着麻醉的作用,他感觉不到疼痛,值得庆幸的是暴雨中没人能够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觉,他们都醒着并且衣着整齐,不是没人被钻进营地的兔子咬到,但都不是致命伤。

      唯一比较棘手的是年轻的佣兵,他被咬伤了小腿,兔子的牙齿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肌肉。

      “我们得离开这儿!”中年佣兵代替独眼喊道。

      不用他説,商人们已经开始解开马匹的缰绳,一个商人突然凄厉的大叫起来,他的脚陷入了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松软洞穴,旁边的人把他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一只脚。

      “不!”弗特嚷道。

      太迟了。

      兔子从那个洞穴里猛烈地喷发出来,一瞬间就覆盖了那个没了脚的商人,还有两个试图帮助他的人。

      凯瑞本跳到一辆篷车上面,挥动弯刀斩断固定着染料罐子的绳索,陶罐被他推倒和扔出车外,碰地一声摔的粉碎,就连站在篷车dg端的克瑞玛尔都闻到了油脂的气味。

      弗特痛苦地抓住了胸前的衣襟,那是他的染料,取自于南边海域的一种少见的珊瑚虫,它们磨碎后呈现出来的是最为漂亮纯正的猩红色,但这种染料需要溶解在鲸鱼油里才能保证不变质——是所有货物里最贵的。

      凯瑞本看向克瑞玛尔,施法者向他diǎn了diǎn头,做出手势。

      一道火焰准确地击中了破裂的罐子,碎裂的罐子连同篷车一起呼地烧了起来,克瑞玛尔适时地加入了一道风,汹涌的火焰向外推进,逼退了兔群,兔子们在火光无法涉及到地方愤怒地嘶嘶叫,而它们没能逃脱的同伴发出另一种滋滋叫——火焰里充满了皮毛的焦臭和肉的香味儿。

      “就是现在,”凯瑞本高声説:“跑吧!”

      克瑞玛尔撕碎了一个飞行术的卷轴,起先他还以为会有人留恋着自己的货物不肯走,但他实在是太低估了这些在这个危险大陆上四处行走的商人们了,他们跑得几乎比兔子还要快。

      虽然只是“几乎”,兔子的潮水可以説是擦着人类的脚后跟合拢,跑在最后面的居然不是肥胖的弗特,而是那个狂妄的年轻佣兵。

      克瑞玛尔是最后一个离开营地的,他正准备去帮助那个佣兵,却看到他拔出匕首,割伤了胖子弗特的腿。弗特嚎叫着倒在地上,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克瑞玛尔降低高度,握住他的双手,及时地把他提了起来——他的靴子和斗篷上挂满了跳起来的兔子。拖着一条腿奋力奔跑的佣兵恼火地看着弗特擦着自己的头dg飞过所有人,老佣兵独眼却在这个时候转过头对他做了一个投掷的手势。

      一块小骨头砸中年轻佣兵的眼睛,他只被拖延了一个心跳不到的时间,而兔子们在更短的时间里扑上了他的身体。

      独眼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抬眼观察飞在所有人正前方的施法者,在那个黑发的法师悬浮在空中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个穿着白袍行事也很有diǎn白袍味道的年轻人必定会看着他们全部离开,或许还会帮助他们中的一两个,他猜对了,而那个毛躁的新人压根儿没想到这个。

      凯瑞本给人类指出的方向通往水杉树林。

      精灵就像只细长的松鼠那样灵敏轻捷地爬上了一棵大约有着五十尺的水杉树,人类紧随其后,双手拎着弗特的施法者亟不可待地把他扔在了一根最粗壮的树枝上。

      兔子涌到树下,一起昂着脑袋往上看。

      ——太丢脸了!那只是兔子!曾经的不死者在意识中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哪怕它们吃肉,在你们的游戏里它也只有一级的怪物!

      ——比起游戏,异界的灵魂上气不接下气地説,或者你更该看看我们的恐怖片!

      ——不管我该看什么,你现在需要的是赶快往下看,巫妖冷冷地説。

      法师低下头去,随即睁大了眼睛:“我去年买了个表!”他不自觉地诅咒道。

      白乎乎的兔子们聚拢在树下,咯里嘎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它们在啃树呢。”精灵説,他立在最高的地方,脚下树枝的直径绝不会超过一个女人的手腕。

      “真是太感谢您了,”商人嘀咕道发现这一diǎn。”

      “我们得换个树,”独眼喊道。

      “那你就试试啊!”先前一直在帐篷里装着打瞌睡的佣兵用更大的声音喊道,攀在树上的人有志一同地瞪着这两个人。

      ——如果我还能施放我的法术,巫妖悲凉地説,这只是一个灾难之束或负能量爆发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那么凯瑞本的箭就会立即对着我们了。

      第二十章 鹧鸪山丘 (中)

      第二十章 鹧鸪山丘 (中)是 由【】会员手打,更多章节请到网址: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鹧鸪山丘 (下)

      一道数学题:

      现已知水杉树胸径六尺,求树上人的心理阴影面积。

      兔子还在坚持不懈的啃,克瑞玛尔的位置仅次于凯瑞本,暴雨已不再那么凶猛,至少他已能在兜帽的庇护下睁开眼睛,他见到了有史以来他见过的最多的兔子。它们就像是一块五寸抹茶蛋糕上的奶油,而附着着人类的水杉就像是插在上面的一根小蜡烛,这根蜡烛底部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

      水杉开始倾斜的时候,除了法师和游侠,每个人都开始大喊大叫,并试着想要跳到另一颗树上去,凯瑞本大声地喝止了他们,这棵水杉与最近的同类之间也已经超过了两人能够手拉手的距离,树干因为雨水而变得格外湿滑,四周的光线依然晦暗莫明,从未接受过武技训练的普通人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想要从一棵树转移到另一棵树上几乎不可能——他们能爬上这棵树还得 感谢凯瑞本和克瑞玛尔。

      精灵取出一颗种子,嵌入水杉的树皮,念诵咒语,白色的植物触须倏地从他的手指间爆发般地升长与变粗,它的根系则深深地扎入这棵倒霉的水杉,茎则痛痛快快地向每个空隙伸去,抓住每根可供缠绕的树枝。

      在它的捆绑与牵扯下,即将倒下的水杉在一阵吱嘎与轰鸣后精准地与另一棵杉树抵住了肩膀,然后寄生藤在精灵的指挥下,强行拉过了第三棵,在它不情不愿地加入后,人类自己正栖息在一个三角支架上,这样就算是兔子们啃断了树木,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落回地面。

      法师身后的雨diǎn突然变小了,他转过头,凯瑞本落在他旁边的一根树枝上。

      “我已经向碧岬堤堡寻求帮助,”他説,“但我们仍旧需要时间……”行事一向干脆利落的游侠突然变得有diǎn犹疑不决,他似乎并不确定该不该説出剩下的话。

      “请説。”

      “我们需要驱散这些兔子,否则它们或许会在救援来到前啃光整个树林。”

      克瑞玛尔想了一会,他想他什么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大陆上,施法者们从来就很讨厌或説憎恶两件事情,一是被人估算出自己的能力极限;二就是耗尽法术位和精神力——这两者都很有可能导致施法者本人的死亡,或更糟。

      凯瑞本正在那么干。

      “多久?”

      在最快的情况下,凯瑞本召唤的是一只斑diǎn鸮,它是他所能感知到的鸟类中飞的最快的,等它抵达阿尔瓦那里,阿尔瓦或他的下属法师或许可以直接传送到这里,但人类走过一个白昼的路程仍旧需要鸟儿飞上……“以你的魔法挂坠为准,一格的时间。”

      那就是一小时,异界的灵魂操纵着他的身体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向那群兔子,它们果然开始同时啃咬三棵树了,见鬼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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