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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协议？什么协议？”姬可馨问道。

  　　“关于玉石的，对了，你这个玉石要是想的话，就送到潘家园街上的真玉坊，找宗叔，提我的名字就行，他就是干这个的，他见了这块翡翠就知道了”。莫小鱼说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姬可馨说道。

  　　“外面太冷了，你也不要出去了，我办完事给你打电话，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好吧？”

  　　“好吧，你有你的事，这是又搭上新茬了，【创建和谐家园】，早晚让你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姬可馨恨恨的说道。

  　　莫小鱼指了指姬可馨，无可奈何的开门走了，这个女人的眼睛毒的很，一眼就能看穿男人的心底到底装着什么龌蹉的东西，但是她又是极聪明的，看透说透但是从不做过头。

  484黄俊才

  　　同一个早晨，拓跋清婉起床后，迷糊着去了洗手间洗澡准备上班，但是没想到回到房间时发现母亲正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看着什么东西。

  　　心想坏了，昨晚看过的那张画，自己忘了收起来了。

  　　“哎呀，妈，你怎么又私自进我的房间嘛”。拓跋清婉走过去，撒娇的搂住她的母亲拓跋景阳的脖子问道。

  　　“这是谁画的？不是你自己画的吧？”拓跋景阳问道。

  　　“你说呢，我会这么画自己吗？照着镜子画的？”拓跋清婉答非所问道。

  　　并且小心的从母亲的手下拿起那幅画，折叠好，放进了抽屉里。

  　　“清婉，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妈妈从来都不反对你谈恋爱，相反，我倒是恨不得你赶紧嫁出去，但是你总要让妈妈看看吧，就比如说你这次去云南，我都说过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你还是一意孤行的和人家合作，现在怎么样了？”拓跋景阳以为这事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呵呵，妈妈，这次你还真是看走眼了，那人就在北京呢，今天签署合作协议，石头已经在路上了，是宗叔亲自挑选的石头，条件还是我说的那样，我们没什么风险”。拓跋清婉得意的说道。

  　　“是吗？”

  　　“是，所以，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最后就是成为可能了，你怎么说吧？”拓跋清婉得意的看了母亲一眼，开始当着母亲的面摘下浴巾换衣服。

  　　看着女儿光洁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诱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不知道女儿会便宜哪个男人呢？

  　　“这么说来，那幅画……”

  　　“哎呦，妈妈，你就别问了，我要迟到了，让人久等不好的，我走了”。

  　　“不吃饭了？”

  　　“不吃了，我走了，再见妈妈”。拓跋清婉边说着边出了家门。

  　　莫小鱼按照时间到了拓跋清婉所说的地点，这里不像是CB的顶级写字楼，倒像是一处工厂改建的地方，从外面看上去很像是一座工厂，但是里面确实是很多家的创意公司。

  　　“先生，您找哪位？”

  　　莫小鱼在一栋红色楼房前停下来，抬头看着门口一个不大的铜牌，北京中意珠宝设计有限公司。

  　　按照拓跋清婉说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找，拓跋清婉，来了吗？”

  　　“哦，先生，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姑娘非常的甜美，但是看的很紧，好像莫小鱼要是没有预约的话，还真是进不去。

  　　“嗯，有，她该没到吗？”

  　　“还没有，应该也快到了，喝点什么，咖啡？”

  　　“谢谢，咖啡吧”。

  　　莫小鱼被带到了休息区，小姑娘端了一杯咖啡过来后，就再也不管他了，莫小鱼翻看着桌子上的宣传页，看不出，宗叔那家店的背后有这么一家公司撑着。

  　　半个小时后，拓跋清婉终于来了。

  　　“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昨晚下雪，路上有点滑，到我办公室去谈吧”。拓跋清婉亲自到了休息区叫了莫小鱼。

  　　“哦，没有，我坐地铁，所以比较快”。

  　　莫小鱼随着她到了二楼的办公室，虽然这栋楼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般的老式厂房，但是进到里面，还真是不一般，房子的装修真的很重要。

  　　“这里原来不是工厂？”莫小鱼终于忍不住问道，在他看来，开珠宝公司肯定是在最高档的CB，在这里开珠宝设计公司，能行吗？

  　　“你说的没错，这一大片原来是国营老厂七九八厂的厂区，现在这里是有名的艺术区，你不知道吗？”拓跋清婉惊奇的问道。

  　　“不知道，我没怎么来过北京，所以对这里也不熟悉”。莫小鱼说道。

  　　拓跋清婉突然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莫小鱼说道“你如果真的想从画画这条道出来，真的应该来北京，来这里，如果你想来，我可以帮你问问看，不知道还有没有出租的房子”。

  　　“哦，谢谢，暂时没这个打算”。莫小鱼说道。

  　　雪后初晴，北京的雾霾被吹散了，所以，坐在拓跋清婉的办公室里，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和屋子里暖气的温润，看着对面忙碌合同的美女，在咖啡袅袅升起的热气里，莫小鱼忽然觉得，这才是生活。

  　　“给，看看吧，这是最终版的合同，我昨晚想了想，又加了一条，你仔细看看，签字盖章后就生效了”。拓跋清婉将一份打印好的合同递到莫小鱼面前。

  　　莫小鱼一激灵，哆嗦了一下，接过了合同。

  　　“怎么，我吓着你了？”拓跋清婉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没有，我刚刚走神了”。莫小鱼说道。

  　　拓跋清婉加的一条是有了【创建和谐家园】协商解决，协商不成诉讼解决，诉讼的管辖权是在合同签订地，虽然没说明合同签订的地点在哪里，但是这个是很好举证的，换句话说，拓跋清婉虽然说的模糊，但是地点还是选在了北京。

  　　“没有问题”。莫小鱼说道。

  　　“那就签字吧，我再打印一份”。拓跋清婉说着又操作了一下电脑，打印机又打了一份合同，莫小鱼拿过来看了看，都是一样的，签字按手印。

  　　而拓跋清婉则是自己签了字，然后当着莫小鱼的面进行盖章，北京中意珠宝设计有限公司。

  　　此时传来了敲门声，拓跋清婉特意嘱咐了前台的，现在谁都不见，怎么又有人来，于是皱眉道“进来”。

  　　“老板，老板……”果然是前台的小姑娘，但是她话没说完就被推了进来。

  　　“小婉，是我，你回来了，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去滑雪吧？”一个青年人走了进来，丝毫没在乎被挤在一边的前台小姐。

  　　“你来做什么，我在谈生意呢，请你出去”。拓跋清婉说道。

  　　“什么破生意啊，你还缺钱花啊，走吧走吧，下雪了，我们去滑雪”。青年人非但是没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是走到了沙发区，坐在那里不走了。

  　　莫小鱼没在意这些，说道“签字盖章了，我们的合同正式生效了，愿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拓跋清婉主动伸出手和莫小鱼握手。

  485乡巴佬

  　　莫小鱼本想人家有事，自己签完合同拿着合同走人就是了，但是没想到拓跋清婉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了，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工作间吧”。

  　　莫小鱼本想说，不用了，改天也可以的，但是拓跋清婉一个劲的使眼色，莫小鱼明白，自己这次又被当使了。

  　　于是只能是点点头，说道“方便吗？要是……”

  　　“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拓跋清婉说着起身拉开了门，直接走到了前面去了。

  　　莫小鱼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是也只能是跟着走了。

  　　“哎哎哎，怎么回事啊，拿我当空气呢？”年轻人不干了，冲着莫小鱼吼道。

  　　莫小鱼心想，你吼【创建和谐家园】啥，我又没怎么着，是拓跋清婉不配合，但是事情就是这样，老太太吃柿子，永远都是捡软的捏。

  　　这个年轻人自然是不敢对拓跋清婉怎么样，但是对莫小鱼却不假辞色，“喂，说你呢”。

  　　莫小鱼知道说的是自己，但是装作没听见，跟着拓跋清婉下了楼，这小子也是二，拓跋清婉都这样表示了，你还在这里死皮赖脸的纠缠，这要是能给你好脸色那才是怪了呢。

  　　“这人是谁啊？”莫小鱼和拓跋清婉走了之后，那人问前台小姐道。

  　　“我不知道，第一次来，就是来和老板谈生意的，那不是在签合同嘛，你都看见了”。前台小姐一脸委屈的说道。

  　　莫小鱼以为她的工作间也是属于那种很小很精致的，毕竟主要是设计嘛，但是没想到在这栋楼的地下，还有一层地下室，倒是让莫小鱼大开眼界。

  　　“你看看，我这里已经没存货了，当初买这栋楼时，也是看中了这里的地下室，因为需要切石头噪音很大，但是在地下，就安静多了，那些石头运来就存在这里，慢慢解开”。拓跋清婉指着倘若大的地下室说道。

  　　“看起来这是个工厂啊？”莫小鱼说道。

  　　“我是自己设计，自己生产，因为没胚货了，所以师傅们都放假了”。拓跋清婉说道。

  　　“嗯，是不错，但是清婉小姐，我和你，只在生意上有合作，其他方面我可不负责，你这么拿我当挡箭牌可不好”。莫小鱼说道。

  　　“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了，下不为例吧”。拓跋清婉笑笑说道。

  　　“好吧，下不为例，恐怕我不好脱身了，那人是谁啊，你的男朋友？”莫小鱼问道。

  　　“家里人介绍的，那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拓跋清婉说到这里，有点落寞，但是莫小鱼早就想好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听宗叔的话，只谋财，不爱色。

  　　他们俩不可能在地下待一辈子，莫小鱼参观完了，最后还是上了地上来，没想到这次在地面等着莫小鱼和拓跋清婉的，不止那个男的，还有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可能实际年龄还要大一点，但是长相和拓跋清婉有点神似。

  　　“妈，你怎么来了？”拓跋清婉看到母亲来了公司，显得很惊诧，因为她母亲很少来这里，这一次，想到这里不由看向那位男青年，以为是他叫来的呢。

  　　“哎，不是我，别看我”。那人摆摆手说道。

  　　拓跋景阳说道“没事我就不能来这里看看你了”。

  　　“你看【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我不是才从家里来公司嘛”。拓跋清婉早就看出来了，自己母亲来这里，肯定不是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看看你都在忙什么呢？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位是？”拓跋景阳看向了莫小鱼，问道。

  　　“他是我的合作伙伴，刚刚签完合同，怎么了？妈妈，你不是不关心我的生意嘛，怎么现在……”

  　　“那是以前，我现在不能关心一下吗？这位先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单独说几句话？”拓跋景阳咄咄逼人的看向莫小鱼，问道。

  　　“妈，你这是干什么？”拓跋清婉预感到事情不妙，急问道。

  　　“怎么，说几句话都不能？”拓跋景阳问道。

  　　拓跋清婉感到很不好意思，先是这个男青年对莫小鱼出言不逊，现在又是自己的母亲咄咄逼人，这合同签的，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在公司外找个地方签合同了。

  　　“可以”。拓跋清婉看向莫小鱼时，莫小鱼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省的闹误会就不好了。

  　　于是莫小鱼跟在拓跋景阳身后进了一间接待室，莫小鱼也想看看宗叔嘴里这位【创建和谐家园】的外宅到底有多厉害，其实说起来还是不厉害，不然的话怎么没能干过正室呢。

  　　但是莫小鱼明白，这样的女人往往心里不平衡，会有很多的牢骚，一辈子都没能扶正，这就像是一个干了一辈子的副手，永远都是副职，低人一头。

  　　“先生贵姓？”

  　　“免贵姓莫，莫小鱼”。

  　　“你和我家姑娘是什么关系，我想听实话”。拓跋景阳问道。

  　　“真的只是合作关系，而且认识的时间也不过三天，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们都太紧张了”。莫小鱼解释道。

  　　“是吗？莫先生知道我紧张什么吗？”

  　　莫小鱼没说话，但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想她嫁的好一点，外面那个年轻人叫黄俊才，是外交部长的儿子，我不希望你搀和在他们的感情里面……”

  　　“不不不，阿姨，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你女儿真的没那种关系……”莫小鱼不待拓跋景阳说完，急忙否认道。

  　　拓跋景阳盯着莫小鱼看了足足一分钟，才说道“莫先生，谢谢你，没有最好，我相信你，但是至于合作嘛，还是要的，但最好少见面”。

  　　“好好，我知道了”。莫小鱼赶紧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