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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古代玩机械》-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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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采微心存质疑地想:这个问题我都已想了好几年了,但却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难道你有办法解决?但她看雷晓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没有出声询问,拿起布往自家里走。

        这时轮到雷晓飞质疑了:做衣服不是要量身的吗?

        两天后,按雷晓飞要求的衣服已基本完成,林采微把衣服拿来给雷晓飞,让他处理折叠痕。

        雷晓飞一看,林采微的巧手还真的不是盖,那针脚的平直、间隔与缝纫机做的有得比。

        雷晓飞接过衣服后,拿出来一块较宽的平木板放在桌子上,当烫衣板用,然后把衣服铺在上面,再拿出一个平底带把的茶壶,从厨房中装满刚滚的开水,把茶壶放在需要平复的折叠痕上用力压住来回拖动起来。林采微和闻讯而来雷叔、雷婶一齐不知甚解地围观。来回烫了几遍后,雷晓飞把衣服抓起来看了看,折叠痕已经平复了。雷晓飞又顺便在裤管和衣袖上平时叠衣服的位置,烫了几条直纹,让衣服更美观,更好折叠。

        在林采微他们几人的嘴还张成O形,还没有合拢时,雷晓飞已经完成工作。他看到几人的表情后,雷晓飞有点得意地心道:这读书时用的小玩意已让你们吃惊成这个样子啦?我还见过用炭的烫斗呢,有条件的话做个出来玩玩,让你们见后连嘴也合不上。

        林采微把烫好的衣服拿了回去,做最后的针线工夫。

        一个时辰左右,林采微把做好的衣服交给了雷晓飞。雷晓飞接过新衣服就立即回房间去换。雷晓飞穿上新衣服后,感觉正好合身,看来林采微不只手巧,眼睛也巧,不用量尺就能做出合身的衣服。

        当雷晓飞走出房门时,发现六道目光紧张地锁住他。雷晓飞轻松地笑了一笑,做了个模特转身的动作,然后竖起拇指说:“林姑娘真是好手艺,这衣服正合身,针线也一流,我在这里谢谢林姑娘你啦。”

        林采微被赞得脸飘起几丝红云。几人看到新衣服穿在雷晓飞身上,虽然和当地人的衣着还是有所区别,但却没有了原来的怪异感觉,还能让人接受,新衣服也把雷晓飞衬得更精干更利索。几人就同时松了一口气,换上欣赏的眼神,不知是欣赏雷晓飞设计的新衣服,还是欣赏雷晓飞,或许是两者都欣赏。

      第8章 溶入当代

        转眼间,雷晓飞来到异世已有一个月了。这个月中雷晓飞已慢慢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把雷婶面馆的大部分工作都包揽了,并且对邻居和周边的环境也逐渐熟悉。

        雷晓飞通过从街坊邻里的口中了解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离前世的广州不远,大概有百多里,坐马车的话要一个时辰左右的行程。不过那时的广州不叫广州,叫穗城,是南海郡的郡治。雷婶门前的土路是一条官道,也是穗城往南的大华帝国境土内的唯一通道,从这里过往的多是商人和保镖。官道源头的那个大市镇叫番山墟,是大华帝国的南方第一道关卡,也是穗城往南的大华帝国境土内最大的市镇。按雷晓飞的估计,番山墟应相当于前世时一个地级市的分量。

        他们这里一共有才九户人,除了林采微林姑娘一家以外,其余的都是六、七十年前战乱时从北方迁来。那时,因为番山墟不让外人入户,这时里的住户们的父辈,就在这离番山墟不远的地方白手起家,经过两代人几十年的努力经营,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这九户人都干着不同的营生。雷婶的一边隔壁是教书的林先生父女,另一边隔壁是半瞎的金婆婆一个人住,雷婶告诉过雷晓飞,金婆婆的儿子落草当了山贼,定时送些粮食回家,养着金婆婆。其它的几户,除了曾给雷晓飞看过病的独身的以游医为生的胡医师外,还有帮人烧陶的独身的钱师傅,开打铁铺的张铁匠父子,做木工的王木匠夫妇,帮人杀猪的赵屠夫夫妇和赵屠夫那久病在床的老母亲,种菜的孙伯夫妇。这九户人有九个姓,虽然大家都过着清贫的生活,但却像一家人似的团结,哪家有事就全体帮忙。

        雷婶的面馆生意清淡,只有一些行脚商、下人和镖局的趟了手光顾。面馆也只经营汤面、劣质酒和那自家腌的用来下酒的腊肉。雷晓飞的工作量也不大,和面、制面条是他的弱项,这工作只有雷婶胜任,剩下的工作雷晓飞都争着做,但雷叔却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家里没事做就到后山上砍柴,雷晓飞接手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柴堆到绕屋的外墙一周。

        雷晓飞工作之余,一有空就去串门,和邻居闲聊,从中了解这个年代各行各业的情况,探听属于这个年代的各种事情,好让自己尽快溶入这个年代。

        古时候的人老实平和,容易交往。加上这里家家户户的生意都很一般,所以大家都有空闲的时间,古时候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人们闲下来后,多是围在一起喝喝茶、抽几口旱烟和拉家常,特别是的吃过晚饭到睡觉前这段时间,几乎这里全部的人都集中在村口那棵大榕树下,相互交流一番,才回去睡觉。每到这个时候,雷晓飞就成了忠实的听众,无论谁发言他都认真听,听到不明处就问,听多了,自然就知道多了。

        这种场合只有一个人不参与,他就是林先生,他每天从墟里学堂回来后,就钻进家里半步不出门。

        这种场合最活跃的是胡医师,一般有他在的大多时候,都是由他主讲,他经历丰富,见多识广,当然有说不尽的话题,加上他的年纪虽然是这里众人中最老的,但他的性格却像孩童,最喜欢凑热闹,出风头,所以每次他都要抢着“演讲”。因为他讲述的内容丰富多彩,大家都喜欢听他“演讲”。雷晓飞也不例外,他从胡医师的“演讲”中过滤出很多有用的东西。

        这里的人因为日子过得并不富裕,所以大多人连郡治穗城都没有去过,最远只去到番山墟,见闻有限。只有胡医师自小走南闯北,并在皇宫里呆过,所以他见闻最广,每次都有说不完的故事。每当他眉飞色舞地说得口水横飞时,雷晓飞瞧见他那洋洋得意的满足笑脸,不知怎么,脑子竟是出现“老顽童”这个绰号。

        邻里街坊和雷晓飞交往后,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位有礼、和气和肯干的年轻人。雷晓飞每到一家,都会争着帮人做事,因为他前世喜欢动手的习惯,让他什么都做会一点,所以他无论在哪家干起活来都得心应手。他不但帮手干活,还提了不少合理的建议,让得益的街坊更加喜欢他。比如他给张铁匠提建议,改善了钳铁的钳具,使张铁匠打铁时功效和安全性都有所提高,张铁匠逢人就赞雷晓飞;又比如他帮王木匠搞了个钻圆孔的工具,用现代的话来说是填补了当时木工的一项技术空白,让王木匠高兴得如获至宝。

        与雷晓飞交往最多的是胡医师。胡医师那曾经的身份、阅历,决定了他那超群的眼光,他被雷叔叫去医治雷晓飞的那次,已经发现雷晓飞的独特,再看到雷晓飞这个月来的行为和街坊的对他的喜爱,就确定雷晓飞非池中之物,一定有出头的日子。加上张铁匠的儿子张天牛受伤的那件事之后,他与雷晓飞交往下来,就越来越发觉雷晓飞的不平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个看法。

        张铁匠的儿子叫张天牛,张天牛可以说是雷晓飞溶入当代的一个重要牵线人。

        张天牛,刚过十岁生日,长得虎头虎脑,身体十分壮实。张天牛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而张铁匠又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粗人,不会教管儿子,只信“棍棒出孝子”的古训,对张天牛不是骂就是打,以致张天牛在家中没人关爱,变得特野特顽劣,脾气也越来越犟,专干一些恶作剧的事,不得人喜欢。加上父亲又没钱供他去上学,在这地方也没有和他一样大的孩子跟他玩,他就越来越孤僻,对所有的大人都抱着敌视的态度。

        雷晓飞看到张天牛和自己前世的女儿年岁相近,就对他有种特殊的感情,平日看到他吃不饱就给他做面吃,看到他被父亲打就去劝或拉他走。几次下来,张天牛感觉到了雷晓飞真的待他好,就成了雷晓飞的“跟屁虫”。做了一段时间的“跟屁虫”后,他对雷晓飞更是心服口服,这位大哥哥不但对他好,和蔼可亲,还教会了他很多好玩的东西,比如雷晓飞教他用篾编成一个有倒剌的笼子捉黄鳝,只要傍晚把笼子笼口逆着水流放在水泉里,明早提起笼子,里面一定会有钻到笼子里出不来的黄鳝;又比如雷晓飞做的小弓箭,他用来射杀了不少山鸡和鸟。雷晓飞还教会了他设陷阱、用绳套等捕猎手段。

        张天牛每次都把自己的收获全交给雷晓飞,雷晓飞见到他家里穷,就要他带回家中吃,或去墟里卖了帮补家用,但张天牛死活不肯,一定要给雷晓飞吃,雷晓飞没办法,就把这些收获做成菜,每次都先让张天牛吃个饱,剩下的再让他拿回家给他父亲吃。如果猎物确实多了,能养的就养,不能养的做成菜后,再让张天牛去每家派一些。就如那次张天牛射杀了一只不小的野山羊,雷晓飞就羊头羊蹄羊尾巴炖汤,羊肉羊骨则腌起来,让张天牛拿回家中,羊角让张天牛送给胡医师入药。羊汤炖好后,雷晓飞又让张天牛每户按人头一人派送一碗炖羊汤。

        张天牛跟着雷晓飞后兴趣转移了,把工夫用到捕猎上,再也不干那些恶作剧的事,自然让人们对他改观,加上雷晓飞隔三岔五地让他去给邻里送吃的,人们逐渐就接受他喜欢他,同时,也对改变这个顽劣孩童、频赠众人食品的雷晓飞另眼相看,与他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古时的人淳朴,都会投桃报李,大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回送给张天牛。让张天牛长到这么大,到今才真正体验到了人间的温暖,他固执地认为这一切都是雷晓飞给他的,所以就更死心塌地的跟着雷晓飞。

        张天牛的变好,最高兴的当然是张铁匠。张铁匠家是这里最穷的一家,因为那时候家用的铁器少得可怜,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工可做,平时只干些修补破旧农具、给过路的旅客换马蹄铁或小修一下马车等小活,连养活他们两父子都很困难。但手艺却是祖传的,不能荒废,所以只好咬着牙关硬撑,本已粗暴的他,被生活折腾得更粗暴。而儿子也继承了他的犟性,很反叛,父子相处的时候多是火星撞地球,家无宁日。

        自从天牛跟着雷晓飞后,整个人变了,虽然与他还不太亲热,但他听雷晓飞的话,有吃的也往家里拿,而且再也没有惹事,这段时间来是家里最安宁的日子,也是这地方最安宁的日子,连平时最不喜欢天牛的胡医师早两天都在他面前赞天牛。张铁匠能不高兴?他内心深深地感激雷晓飞帮他教好了儿子,对雷晓飞感激之余,还带着一线尊敬,是把他当成儿子的老师一样的尊敬。

      第9章 天牛受创

        那件令胡医师更看好雷晓飞的事情发生在一天中午。那天中午张天牛上树掏鸟窝掉了下来,被树枝挂伤了腿。

        原来,在那天之前,张天牛发现了金婆婆屋前的那棵高挺的树上有个鸟窝,他观察了几天后,断定窝里有鸟蛋,他就想把它掏下来,让雷晓飞尝个鲜。

        直到那天中午,张天牛亲眼看到鸟儿离巢,就爬上树去掏鸟蛋。因为鸟窝太高了,高处的幼枝承受不了张天牛的重量,折断了,张天牛因而失足坠下。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一根粗树干,才没有摔到地上,否则,这么高跌到地上的话,就算不死也可能残废了。但大幸中也有不幸,就是张天牛落下时被树枝在脚肚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他忍着钻心的痛溜下树来,往脚上一看,裤管刮破了,脚肚添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如泉涌。张天牛倒也硬气,用手按住伤口,一声不吭。

        这情景,被刚好出门倒水的雷婶看见了,连忙叫雷叔和雷晓飞出来帮忙。雷叔见状,马上跑着去请胡医师。雷晓飞却走上前去,查看张天牛的伤势。当雷晓飞挽起张天牛的裤管看到伤口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好深的伤口啊,他连忙拽下今天才洗干净搭在肩上的围巾,一撕为二,用一半把张天牛的膝盖下方扎紧,另一半按在伤口上,对他说:“你按紧别动,我这就去给你找点药来敷上。”

        雷晓飞又转头对雷婶吩咐,让她去开一碗淡盐水过来,然后他自己快步跑向屋后。

        之所以雷晓飞跑向屋后,因为他曾在屋后见过有一种叫“崩大碗”的植物。“崩大碗”是南方常见植物,内服有清热、利湿、解毒的功效;外用有消肿、止血、跌扑的效用。在雷晓飞前世时,家乡很多地方用它煲凉茶。雷晓飞知道它有止血功效,是因为他小时候在乡下受过外伤,乡下人就是用“崩大碗”帮他止血疗伤的,效果很好。

        雷晓飞迅速地从屋后扯了两把“崩大碗”的叶和茎,跑回铺子里,用清水洗了洗,然后放到口中嚼起来,边嚼边向张天牛走去。这时雷婶已开好盐水,拿了过来。雷晓飞接过盐水后,张开满口绿色的嘴巴,含糊地对张天牛说了句:“忍住痛。”

        “我不怕痛。”张天牛咬了咬牙硬气地说。接着,他又用手指了指树上的鸟窝,对雷晓飞说道:“飞哥,我是想掏鸟蛋给您吃的。”

        雷晓飞望了望树上高处的鸟窝,心中一暖,原来张天牛是为了他才弄伤的。他口含着药,不方便说话,就用空闲的那只手,亲昵地轻抚了抚张天牛的头,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这时,雷晓飞身后面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雷晓飞没有空回头去关注是谁来了,他从张天牛按伤口的手上接过那半片围巾,沾上淡盐水,轻柔地往伤口擦去,毛巾刚沾到伤口,张天牛忍不住打了个颤,雷晓飞按了下他的腿含糊地说道:“忍一下,我要给你的伤口消毒。”

        盐水、血水混到了一起,痧得张天牛一个劲儿直咧嘴。雷晓飞身后带着胡医师赶来的雷叔看到此情景,刚要出声说什么,胡医师赶忙打手势阻止了他,两人与雷婶一起站在雷晓飞身后看着他动作。

        雷晓飞用盐水把张天牛的伤口轻擦两遍后,吐出嘴里嚼烂的“崩大碗”,涂在伤口上。“崩大碗”的止血功能真不是盖,刚涂上,血马上止住了,雷晓飞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对这么深这么大的伤口,雷晓飞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想到的是,反正还有胡医师在,自己就死马当活马医,而且用这种东西敷伤口肯定无碍,事急之下只好先行了。现在既然看到效果良好,雷晓飞就完全放下心来,用手里的围巾轻柔地把张天牛的伤口包扎好,然后把扎在膝盖下方的围巾解开,再仔细检查一遍,认为没有异常了,才站起来回过身看着后面的人,对胡医师说道:“胡医师,因情况紧急,我自作主张帮天牛处理了伤口,您老看看有什么不到之处。”

        “雷小哥你处理得很好。”胡医师回应道。胡医师满脸赞赏的神情,心里却满腹狐疑:看这雷小哥的手法生疏,应该没有从事过这一行呀,但他那扎住血管止血和用盐水消毒的方法不是常人慬的,他怎么知道呢?那敷伤口的又是什么东西呀?想来应该是附近的一种植物,止血功能一流,得找机会问一问雷小哥。这雷小哥的年纪轻轻,但处事却沉稳从容,颇有大将风度,还有从近段时间街坊邻里的口中了解,他好像是哪一行都能说个子丑寅卯,有时间真的要好好地了解了解他。

        这时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铁匠风风火火地赶来,当他看到张天牛的伤时,又心痛又气恼,心痛的是儿子伤得很重,气恼的是儿子又顽皮了。只见他嘴里嘟囔着什么,走上前去,举手就要打张天牛。雷晓飞连忙一把拦住了张铁匠的手,说道:“张大叔,这次不全是天牛的错,您就别打他了,让他到我那里养伤好吗?我保证过几天还您一个蹦蹦跳跳的儿子。”

        张铁匠之所以气恼得要打张天牛,因为还有一个原因,他家里已断钱了,出了这个事,医伤多多少少都要化钱,就算胡医师不收钱,那也不好意思。所以急怒之下要打天牛,现在雷晓飞要给天牛养伤,他也感到不好意思,嗫嚅地说道:“这……这怎么好打扰你呀。”

        “天牛喜欢跟我,而且这种伤我也会治一点,最多是到时候让胡医师帮检查几次,胡医师,您老看这样行吗?”雷晓飞问胡医师。

        “老夫跑跑腿就当锻炼,我也正想看看雷小哥的手段呢。”胡医师正想了解雷晓飞,就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这样了,张大叔你就放心把天牛交给我吧。”雷晓飞说完,弯腰抱起张天牛就往面馆走去。张铁匠跟后面不住地说谢谢。

      第10章 众助天牛

        雷晓飞把张天牛抱回面馆安置后,就立刻去找孙伯。孙伯在种菜卖菜之余,每天还去捕鱼帮补家用。雷晓飞找他是想要他留两条“生鱼”给张天牛吃。因为“生鱼”有生肌之效,受外伤的人食后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秋天捕鱼的最佳时机是在下午三、四点钟左右,那时的水温正适合鱼儿出来觅食。所以孙伯在这季节中,每天中午卖完菜回来吃过饭后,就睡个午觉,到三点左右才出去捕鱼,现在正是孙伯准备出发的时间。雷晓飞径直走到孙伯家,把来意跟孙伯说了,孙伯二话没说,一口就答应下来。

        从孙伯家出来后,雷晓飞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屋后,挖一种带着小红花的植物,这种植物在雷晓飞的前世人们叫“烂耳扬”,雷晓飞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学名。“烂耳扬”性凉,煲茶内服可以治扁桃体炎、发烧等症状,在雷晓飞前世的民间就有土“西林”(西医消炎用的针剂)之美称。“烂耳扬”外用时,对于外伤口有消炎和促进愈合的作用。

        雷晓飞挖了不少“烂耳扬”,回到面馆洗干净,然后拿到门口,把它晾在篱笆上。忙完了这两件事后,雷晓飞才有空歇一口气,他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了一张低木凳,望着篱笆上的“烂耳扬”发呆。其实,“烂耳扬”可以治外伤也是他亲身经历后才知道的。那是他还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劳动课中,他不小心用锄头锄伤了脚,伤口和今天张天牛的差不多深,他妈妈去找一位老中医的同学给他治疗,那老中医就是用“烂耳扬”给他治好伤的。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脚踝上那长长的、凸起像蚯蚓似的伤痕,过世多年的妈妈的音容笑貌仿佛浮现眼前,想起了妈妈的慈祥,心中有股酸酸的感觉,眼睛也好像湿了。唉,这大概是背井离乡的游子情怀吧。

        雷晓飞陷在沉思中,雷婶来到了他身边,他也不知道。雷婶看到雷晓飞的眼睛红红的,隐约带着泪痕,吃了一惊,急忙抓住他的胳膊问:“孩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快告诉雷婶。”

        雷晓飞连忙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对雷婶说道:“雷婶,没事。”

        雷婶不信,着急地问:“没事怎会流泪,告诉雷婶出什么事啦?”

        “我想家了。”雷晓飞见瞒不住,如实说了。

        雷婶愣了一下,想起雷晓飞杜撰的悲惨身世,眼角也有点湿了,歉意地对雷晓飞说道:“你离开家乡这么久,是时候应该回去走走啦。可惜现在路过的客人少了,面馆的生意不好,没钱给你作路费。等过了年的夏天,面馆的生意会好点,到时我筹路费让你回家看看。”

        望着流露出满脸关爱的雷婶,雷晓飞心中生出了一股暖流,眼前慈爱的雷婶的形象和脑中慈祥的妈妈的形象交替重叠,让他差点把“妈”叫了出来。他动情地搂住雷婶的肩膀说道:“雷婶,我一定努力把生意搞好,让你们两老安享晚年。”

        雷婶也动情地搂住雷晓飞,感动地说:“好孩子、好孩子。”

        第二天,雷晓飞正和张天牛坐在厅上聊天,孙伯提来了两条二斤多重的“生鱼”。雷晓飞忙迎了上去接过后,对孙伯说道:“麻烦您老啦孙伯,请问要多少钱?”

        孙伯连忙摆手说:“自己捉的用什么钱,能帮到天牛就好。况且,近期我也沾了天牛不少光。”

        孙伯说完,摸了摸张天牛的头,对他说:“你近来知性了很多,快点把伤养好后,孙伯带你去捉鱼。”

        “谢谢孙伯。”张天牛乖巧地连忙道谢。他曾经央求过孙伯带他去捉鱼,但孙伯嫌他太调皮了,不带他去,为此,张天牛还去破坏过孙伯的菜,被孙伯告状到他父亲那里去了,让他父亲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顿,于是他就恨起孙伯来。现在孙伯居然自已主动提起要带他去捉鱼,还送鱼给他吃。而且这段时间来,这里所有的人都对他很好,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人间的温暖。这一切,都是跟了雷晓飞以后才发生的,所以他对雷晓飞更是感激。

        孙伯走后,张天牛抱着雷晓飞动情地说:“飞哥,自从跟了您后,大家都对我很好,现在,我随便走进哪家,都像走进自己家里一样,处处充满了温暖,和以前真是天差地别,我真的好感谢您,让我过上了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雷晓飞拍了拍张天牛的头说道:“傻孩子,你不用谢谢我,这一切是你自己的努力结果。有句古话说得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只要你对人好,人就会对你好。”

        “雷小哥说得对极了,只要你对人好,人就会对你好。”来给张天牛检查伤口的胡医师刚到门口,听到了雷晓飞的话后接言道:“天牛,你近来真的越来越懂事了,胡伯伯也越来越喜欢你了,伤好了以后你跟我去采药卖钱。”

        “还不谢谢胡医师。”雷晓飞连忙对张天牛说道:“跟了胡医师,你既可以学到本事,又可以帮到你的父亲。”

        “谢谢胡医师。”张天牛乖巧地道谢。

        胡医师摆了摆手说:“我也老了,如果你肯学,我倒不介意教些本事给你。”

        胡医师说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自嘲地一笑,说道:“你跟着雷小哥就够你学了,还哪用我这个老头子教。”

        “胡医师,您老过奖啦,我还想跟您老学呢。您老看得起天牛是这小子的福气,等他伤好了我带他去您那里拜师。”雷晓飞谦虚道,并帮张天牛应承了胡医师。接着,雷晓飞现了现手里的鱼,对胡医师说道:“胡医师,您老先坐会,我要先去做鱼汤给天牛喝,再给天牛换药,等一会让您老帮他检查伤口。”

        胡医师却没有坐下,而是跟着雷晓飞来到面馆的厨房,要看雷晓飞怎样做这可以帮助疗伤鱼汤。

      第11章 客串疗伤

        雷晓飞把手里的两条“生鱼”,一条用瓦盆盛水养着,一条用劲地往地上一摔。摔到地上的那条“生鱼”,撑了几撑就不动了,雷晓飞拾起“生鱼”往鱼肚处瞧了瞧,才着手开始加工。

        在雷晓飞前世的乡下,人们都是这样宰“生鱼”的。因为他前世的乡下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被摔死后的“生鱼”,如果肚底下有脚伸出来,这鱼就有毒,不能吃。雷晓飞也不知真假,只是照样画葫芦而已。

        雷晓飞把摔死的鱼洗干净后,就支起油锅下鱼煎起来,也不打鱼鳞,也不剖肚挖内脏。胡医师见状,就好奇地问道:“雷小哥,人们宰鱼都要打鳞去内脏,为什么你却不是这样做?”

        雷晓飞解释道:“这生鱼可全身是宝啊,鳞和内脏吃了对人的身体都有好处,特别是鱼胆,有明目清肝的功效,所以煲生鱼汤最好是不打鳞、剖肚,连内脏一起煲。”

        “哦,原来如此。”胡医师恍然大悟。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道:“雷小哥,你不是说要做鱼汤吗?怎么又改成煎鱼?”

        雷晓飞释疑道:“我是做鱼汤。煎过的鱼再做汤,鱼汤就会呈奶白色的,喝起来更甜美更稠,而且不腥。”

        “下几片姜不就可以僻腥了吗?”

        “传说外伤吃了姜,伤口愈合后会生肉芽。”

        在两人的问问答答中,雷晓飞已把鱼煎至两面金黄色,然后放入砂锅,加入几位红枣、杞子、几滴酒和适量的水猛火煲起来。

        胡医师看完了整个过程,又好奇地发问了:“雷小哥,我知道红枣、杞子都有补血的功效,那下酒呢?”

        “酒既可以活血,又可以僻腥。”

        胡医师还是有点不相信地问道:“雷小哥,生鱼汤真的能帮助肌肉生长吗?”

        “能。”雷晓飞肯定地回答。那可是在前世时,人们不知历经了多少年才积累的经验。

        “唉,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原来做汤里面也有这么大的学问,受教了,雷小哥。”胡医师感慨地叹道。

        “胡医师您老客气啦。这汤水有多,一会儿您老也尝尝我的手艺。”雷晓飞客气地对胡医师说道。

        “好,好,那我就有口福了。”胡医师高兴得像小孩子那样笑了,他平时比较讲究饮食,尝过几次雷晓飞让张天牛送去的食物后,感觉雷晓飞做的菜比以前他在皇宫里吃的还要好味。刚才又目睹了雷晓飞与众不同的做汤全过程,更勾出了他的馋虫,所以雷晓飞一邀请,他就打蛇随棍上,马上答应。

        两人说话间,汤水已煲滚了,雷晓飞把火调至文火后,才和胡医师往面馆的大厅走去,准备给天牛检查伤口和疗伤。

        两人来到面馆大厅后,雷晓飞把张天牛抱到门外,一来让张天牛晒晒太阳,二来方便胡医师有充足的光线检查伤口。

        雷晓飞把张天牛那包扎伤口的围巾打开,让胡医师检查伤口,自己则去把晾着的“烂耳扬”收来一把,用刀仔细地连根带叶剁碎,然后敷在胡医师已检查完的伤口上,换一条干净的布把伤口包扎好。

        胡医师直到雷晓飞忙完,才拉住他坐到自己的旁边,不耻下问起来:“雷小哥,这种草在这里遍野都是,但从没听说过它能治伤,它叫什么名?你从哪里知道它的功效?除了治外伤,它还有别的作用吗?”

        雷晓飞拉起裤管,给胡医师看了自己脚踝上的伤口,然后说道:“我这伤是它治好的。它在我们那里叫‘烂耳扬’。煲茶内服可以治咽喉炎、发烧等症状,不管内服或外敷都有消炎的作用。”

        雷晓飞考虑到那年代还没有“西林”“扁桃体”等名词,已经是换名甚至省略地介绍了,但还是冒出了“消炎”这个让胡医师不解的词语,在胡医师的追问下,雷晓飞费力地解释一通才让胡医师明白。

        胡医师又问到那天给张天牛止血的“崩大碗”,雷晓飞详细地作了解说。胡医师还意犹未尽,缠住雷晓飞要他多说些有关草药方面的知识。

        其实,雷晓飞对此行也所知有限,能帮天牛疗伤,完全是因为他自己亲身经历过,而刚好这里也有这两种疗伤的植物,他才敢大胆地包揽。现在,既然是胡医师问道,他只好穷搜脑子里面的那点存货,包括小时候放假在乡下里所见所闻道听途说的一些相关的见闻,都一一道出。比如田贯草能利尿、猪笼草能治血压高、苦楝叶能止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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