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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军营里的人总算散了,那黑脸将军一把拉过萧文凌道:“在军营里这么久,哥哥就是看你顺眼,走,我们到外面去谈谈,别理这些闷葫芦,整天板着一张脸,又没仗可打,简直淡出个鸟来。”
这粗鲁大汉的力气极大,萧文凌一下被他拽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稳下身子,苦笑道:“老哥,你慢点,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你折腾。”
“哈哈。”那黑脸大汉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拍了拍胸脯道:“皇上也真是的,像你这种人当个文官最为合适,干嘛派到军营里来,瞧你这身上都没几两肉,估计连那大刀都拿不起,更别提上战场杀敌了,你要向哥哥我练的那般结实就好,这军营里还真没几个力气比的上我。”
他又哈哈笑了起身,自来熟的把胳膊搂着萧文凌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的一块出去了。
趁着没人,那黄将军摇了摇头道:“莫将军,这萧文凌适合在军营发展么?莫小姐呆在他的小队里合适吗?”
莫将军摇了摇头,颇为头疼的摸了摸头道:“萧文凌的事先放在一边不谈,也不知道我那孙女怎么这么执拗,与她说了许多遍都不听,今天更是闹到军营里来了,也不知道让她跟着萧文凌是个对还是错。”
“唉。”黄将军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莫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是她经过--,经过那件事,她也只不过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或许早已找到自己的未来一半了,看着莫小姐如今这副样子,我看的也是心痛啊。”
“唉,都过去那么久了,也该放下了。”莫将军嘴角微微抽搐,淡淡道:“她小心也没吃过什么苦,在军队磨练磨练也好,去去她的傲气,若是她吃不消的话,她自然会乖乖回去的。”
“怕是不会吧。”黄将军苦笑道:“你也不过是在安慰自己,莫小姐的性子你还会不清楚吗?简直和你一般的倔,认定的是就绝不会松手,怕是那为萧公子日后有的烦了,不过话说回来,莫小姐在萧公子那里真的好吗?”
“我也不知道啊。”莫将军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飘忽,苦笑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了,萧文凌此人确实才华出众,若是能按照他所说,练出那支百人投矛小队,想必是对大龙朝一大助力,可我现在又有些不想他真正练成,怕我那孙女上了战场,现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今日的举动也是不得以为之啊。”
黄将军也是叹了一口气,却听莫将军又道:”也罢,这也是命,二个月之后便有分晓,到时去是留,自有天意,我就不操那心了。“
另一边,黑脸将军拉着萧文凌一路前行,也不管他人惊异的目光,径直去了一个小房间,他一进去,赶忙将门与窗帘拉上,小心翼翼的四处瞄了瞄,见没什么动静,嘿嘿笑道:“萧兄弟,你这人说话我便喜欢,这些人总说我说话不经过脑子,就是你说的心中舒坦,男人么,说话那么多顾忌做什么,该说便说,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还是萧兄弟好,不像他们那几个闷葫芦,虽然你说话也有些文绉绉的,但也颇对哥哥胃口。”
萧文凌听的暗自好笑,这个大个子倒也无拘无束的,上战场定是一个勇猛的武将,为人很是好爽,拱拱手道:“大哥厚爱了,今日有缘一见,也是小弟的荣幸,还请问大哥的高姓大名。”
“什么高姓大名,别扭死了。”黑脸将军摆摆手道:“我名叫牛浩秋,我长你些岁数,你叫我牛哥便好。”
“是是,牛哥。”萧文凌嘿嘿一笑,只觉此人豪爽没有一点心机,确实值得深交,点点头道:“刚才出门之时,我曾听牛哥说过,你是这个军营之中力气最大之人,看来牛哥上战场一定骁勇善战,无人能敌了。”
他这句话本来是奉承之话,本以为正顺了牛浩秋的胃口,没想牛浩秋听了之后,并无想像之中高兴,居然神色落寞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小兄弟,你就莫要取笑我了,在大龙朝,我敢声称力气第一,可那次我上战场之时,却被一个叫阿不尔斯郎的胡人将军挑飞了武器,想想真是惭愧。”
看到牛浩秋这么爽朗的大汉也有如此落寞的时候,想必那次打击对他相当大了,萧文凌拍了拍牛浩秋的肩膀道:“牛哥,你莫要内疚,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便是我也有被人挫败的时候,失败不可怕,怕的就是自此丧失了信心,牛哥,我相信你,大不了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砍他娘的。”
“对,砍他娘的。”萧文凌说的这话虽是粗鲁,却对极了牛浩秋的胃口,哈哈大笑道:“还是萧兄弟知心,砍他娘的便是,我牛浩秋还未怕过谁。”
他又笑了几声,突然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才从桌子底下的一个箱子里打开锁,从里面掏出一个酒坛子,嘿嘿笑道:“这群闷葫芦也真是烦人,专下什么闷死人的破命令,害的我小酒也不能喝,这不哥哥我偷偷藏了一坛酒在里面,我看萧兄弟也是豪爽之人,就在这与我喝上一点吧。”
萧文凌听的暗暗咂舌,这个牛哥还真是够彪悍的,在莫将军的眼皮底下,居然也敢藏酒,待他把坛子开启,一股酒香味便蔓延了整个屋子,一闻便知,绝对是上了年份的。
“嘿嘿。”牛浩秋得意洋洋的对萧文凌道:“这酒可是上好的女儿红,若不是看萧兄弟顺眼,便是人家出千两银子我也不换。”
果然如此,萧文凌听的心中生起一股暖意,这人说话可不会掺着半点假,也罢,就算是被他拉下水了,也要将这坛子酒给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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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姐姐,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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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这东西越是好,可以让人忘记忧愁烦恼,萧文凌这个柔弱身子可不比前世之时,才喝了不到一碗的酒,脑袋便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闹的多晚,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印象中就那牛浩秋那尽是疯癫的大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待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脑子昏昏沉沉,勉强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待慢慢适应后,才发现自己竟是在牛浩秋的屋子里睡了一夜,由于窗帘拉着,大门关着,屋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时辰。
茫茫然的站起身子,忽闻一阵鼾声从地上传来,萧文凌微微一愣,举目看去,却见牛浩秋半趴着着身子,抱着酒坛呼呼大睡,嘴里还不知呢喃着什么。
“牛哥,牛哥。”萧文凌推了推牛浩秋,这一醉酒也不知道醉了多少时候,总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唔。”牛浩秋翻了一下身,酒坛从手上滚出老远,突然一下子坐起身来,吓了萧文凌一跳。
这个牛哥也不知道是天生神经粗大,还是拥有诈尸资质,萧文凌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试探道:“牛哥,你醒了吗?”
“萧兄弟?”牛浩秋迷迷糊糊应了一句,拍的一声又倒在地上,嘟囔道:“不要吵,让我再睡会。”
还睡?萧文凌哭笑不得,正待说话,那牛浩秋眼睛突然一瞪,望着萧文凌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啊。”萧文凌摇了摇头,对牛浩秋的一惊一乍实在无语,若是跟他生活的久了,练练心性倒是不错。
“不好!”牛浩秋猛的拍了拍头,指着窗子道:“萧兄弟,速速拉开窗帘。”
“哦。”萧文凌应了一声,走到窗户旁,一把拉开窗帘,顿时,日光便透着窗户射了进来,待他望向牛浩秋时,却发现这个黑脸大汉脸色大变,神色之中竟有说不出的焦虑。
“哎呀,完了,完了。”牛浩秋抱着头哭丧着脸,“这下可完了,昨日只顾喝个高兴,没想到今日竟是睡过了头,这下可好了,莫将军执法严厉,才一天就连犯两条军法,等下定不会饶过我的。”
听到牛浩秋这么一说,萧文凌也猛然记起今日似乎是要去领那百人小队的,可与牛哥喝酒喝的尽兴,竟是忘了问明日什么时辰与他一同前去,他正待说话,却听牛哥一脸愧疚道:“小兄弟,昨日拉你喝酒是我不对,我一人受罪也就罢了,若是连累到萧兄弟,我这心里不安啊。”
他又叹一口气,萧文凌摇摇头道:“牛哥说的什么话,我与你相交甚好,自己不胜酒量怪的了谁,尽兴便是,管那么多门门道道又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前去报告,莫要等到莫将军找上门来,那可就真不好玩了。”
“说了也是。”牛浩秋赶忙站起身来,拉过萧文凌便往门外跑去,边跑边道:“哥哥知道你身子骨弱,特地拉你一程,待到了军营里面,由我开口说话便是,你就装做懵懂不知,想必莫将军也不会去为难你。”
萧文凌听的有些感动,刚想说话,只觉手上一阵大力传来,刚要出口的话顿时被咽了回去,身下两腿不由自主跟着牛浩秋的步伐摆动,根本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跟傻了似的任他拉着,幸好脚步还勉勉强强跟的上,要不然定是要被着蛮牛拖着走。
待他们到军营之时,萧文凌已是一头大汗,身子骨像是散了架般,气喘吁吁,眼冒金星,一时之间都未分的清东南西北,等到这蛮牛一松手,人就直接坐倒在地上了,无意识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待到醒过神来,才发觉牛浩秋低着个头站在一边,底下是数千士兵,这阵势极为壮观,让萧文凌也不由声中一颤。
“牛浩秋!”莫将军狠狠的瞪了这头蛮牛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叫我怎么说你这蛮牛才好,三天两头犯个军令,今日更好,喝酒还不算,便连阅兵也敢迟到,你倒是真想跟老夫对着干还是怎么样?”
“末将不敢。”牛将军低垂着头,老脸涨得通红,看来被莫将军骂也是第一天了。
“哼,等阅兵结束,棍杖一百。”莫将军瞪了他一眼,又看着萧文凌道:“蛮牛不懂事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你与他一走过来便是一身酒味,莫要告诉老夫,你们没有喝酒,定是两人酗酒了一晚吧。”
“额...”萧文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嘿嘿笑了笑道:“莫将军,先不要动怒嘛,其实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从未在军营呆过,也不懂军令之类的,不过与牛将军颇为投缘,这才把自己随身带的小酒拿出来分享了,虽然途中牛将军推辞了几次,但也敌不过我的盛情,这才喝了一些,还望将军恕罪,要怪便怪我吧。”
“我倒看不出来,如此精明的你还会有给别人顶罪的时候。”莫将军似笑非笑,突然脸色一正,冷哼道:“萧文凌,皇上亲封你为监军,就应是莫大的荣幸,你推三阻四也就罢了,今日居然才上任第一天便违反军纪,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治你罪吗?”
“莫将军息怒。”牛浩秋连忙拱手道:“你莫听萧兄弟胡说,其实是我对他一见如故,拉他去我屋子里多喝了几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军令,我喝多了也忘了告诉他今日还要阅兵,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哼。”莫将军瞪了两人一眼,摇摇头道:“你们倒是抢着被罚,莫非真视军令为无物?”
“没有啊。”萧文凌连忙摇了摇头,嬉皮笑脸道:“军令如山倒,这话我还是听过的,不过所谓不知者无罪嘛,莫将军你也不要太过计较了--”
“放肆!”莫将军脸色更黑,淡淡道:“念你初犯,不知情,我今日也不降罪于你,但牛浩秋明知【创建和谐家园】还要喝酒,这一百棍杖定是少不了的,不必多言,萧文凌你跟我来,我另有事与你相谈。”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萧文凌知道再做辩解也是不用,只能点了点头道:“谢将军恕罪。”
不过听到要与这莫将军同去,心里还是不由一阵发毛,这老头脾气比自家老头子差不了多少,万一发起飙来,还真扛不住,看了牛将军一眼,只见个粗莽大汉只能投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过来。
闹到这里,这个阅兵仪式也因为这两人搞的乱七八糟,莫将军自个走在前面,萧文凌默默的跟上。
大概走出了军营,在军营后方是一个木栏门,四面环山,却又有一块极大的空地,此刻那里站着百来人,形成一个方阵,整整齐齐,有个身穿大红官服之人站在他们前面,由于隔得太远,一时之间也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待走到近处之时,才发现此人果真是顾丞相,此刻他正绷着一张脸,眉宇之间隐有怒气,见到莫将军带着萧文凌走来,忍不住哼了一声道:“萧贤侄,我本是极为看好于你,可你却让老夫如此的失望,连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我在这等你足足有了半个时辰,你要记住,这里不是你家,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任意妄为的地方。”
“谢顾丞相指教。”萧文凌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嘿嘿笑道:“顾丞相这番金玉良言,在下一定谨记,既然也耽误了顾丞相这么多时间,我便在这与你说声抱歉了,若是没什么事,你便先忙你的去吧。”
“记住就好。”顾丞相轻哼了一声,正要离去,却见萧文凌在他身后道:“顾丞相,那日才子交流会见过令千金一面,她貌似天仙,让我一见不能忘怀,还请顾丞相你转告于她,我萧文凌对她可是记挂的很,而且,我还有个干弟弟,他也时常叫着大姐姐,似乎是想极了她,不如找个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切磋一下,吟诗颂词我还是会一些的。”
“你见过我闺女?”顾丞相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无赖已经将他闺女便宜占了个光,只觉得此人笑的如此不堪,实在一见便想暴揍一顿,哼了一声道:“贤侄的话我会与小女转告的,你在军营之中好自为之。”
“那是那是。”萧文凌嘿嘿笑着,“有牢顾丞相厚爱,切勿忘了告诉顾小姐,就说萧文凌的干弟弟,很想念他的那位大姐姐呢。”
看他挤眉弄眼的,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好事,顾丞相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径直去了。
送走这只苍蝇,萧文凌心情大好,莫将军看的笑的古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这里是军营,哪来那么多嬉皮笑脸,这便是顾丞相为你挑了那百人投矛小队成员,你自己好好看看,可以提意见,但提了我也当没听到,换上说了,这是给你的磨练,即便是顾丞相挑的是缺鼻子少眼的,你也得给我练成一支铁血战队出来。”
缺鼻子少眼,这可是个技术性的活啊,萧文凌脸色微微一变,该不会顾老头来这一套吧,他不由凝神在这些人身上查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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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带领百人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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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顾丞相倒是没在这方面给他下小辫子,至少萧文凌还未在这百人之中发现什么缺鼻子少眼或缺胳膊少腿的伤残人士,相反这些人倒挺健壮,至少比萧文凌强壮的多了,当然,除了莫小姐例外。
今日的莫柳霞还是一身士兵服,在如此多的男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饶是如此,她依然站的笔直,看模样确实有几分像铁血战士,冷若冰霜的小脸带着一种坚毅的气质,实在与她那甜美的长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士兵听令!”莫将军站在他们前面,严肃道:“从今日起,你们便从我军队脱离而出,正式加入萧监军的百人投矛小队之中,你们要记住,这是皇上亲自选出来的监军,为了考验萧监军的能力,这个百人投矛小队将会全权交与萧监军处理,可以说,在这支小队之中,他有老夫管辖之外的行使权,即便是老夫,也不能质疑他的权利,你们可懂了吗?”
“遵命!”一百名士兵的喊声果真气势十足,看来顾丞相选出来兵确实都算的上是精英。
“如此便好。”莫将军点了点头,又正色道:“既然如此,就让萧监军与你们自我介绍一番。”
看到莫将军把讲话权丢给自己,萧文凌也没任何紧张之感,好歹在前世也见多了特种兵,而前世的战争也不是现在冷兵器时代所能比拟的,但军人便是军人,他收起以往笑嘻嘻的神色,肃然道:“相信大家都有很多疑惑,为何皇上为挑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弱之人训练你们,关于这一点,我倒也想找皇上问个清楚,只是他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他顿了顿,望了百名士兵一眼,果见他们脸上尽是不屑之色,这便是现实,当兵的只服有能力的人,一个文文弱弱书生模样的人,哪能得到他们尊重,萧文凌也不在意,点了点头道:“我这人没有多少责任感,本来想混过去两月,然后辞官不做,只是皇上给我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将你们训练出来,他便要治我欺君之罪,貌似这罪名挺重的......?”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正所谓有压力才有动力,能把你们训练的多强我不能保证,不过--”
他嘿嘿一笑:“我想应付过两个月的检查倒是没什么问题,待到你们百人投矛小队正式加回莫将军的军队之时,我也可以大功告成,告老回乡,你好,我好,他也好。”
众士兵听的一阵无语,这人也不知道胡说八道什么,后面一句话简直是混账之话,前两句明明对自己极没有自信,又没责任心,根本不配当个军人,最后一句话却又偏偏表达出了强大信心,真是矛盾。
莫将军在一旁瞪了他一眼道:“萧监军,请注意你的言行,光凭这几句话,老夫就能判你个动摇军心之罪。”
“没那么严重吧?”萧文凌嬉皮笑脸道:“莫将军不是将这支百人小队全部交给我了吗?那我说啥都是我的言论自由吧,何必计较的那么多呢。”
“你自己好自为之。”莫将军哼了一声,自个向后行去,萧文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烦恼萧文凌的不争气,还是忧心莫柳霞的事。
见莫将军也走了,萧文凌面对一百名士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虽然他在特种兵部队里,偷学到的训练方法足有上百种,但他现在却有些茫然,这训练不训练还是没有一个主意,正应对了老神棍几个月前的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家神棍说的是天意,你老神棍却来的是圣意,悲剧的还是我这个小老百姓。
想来想去,老神棍的【创建和谐家园】确实挺大,便是自家老头子也惧他三分,还是顺了他的意吧,就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好了。”萧文凌没有别人看着,哪里还管这百名士兵的眼光,拍了拍手道:“我已经差不多介绍过自己了,废话也不多说,老实说,这支投矛小队是由我先提出来的,我也确实有义务将你们带出来,虽然我这人根本没有什么责任感。”
百人依然是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萧文凌却是嘿嘿笑道:“我知道你们小瞧我是个手无缚鸡之人,不过没有关系,最毒文人心,我有的是比武将还要魔鬼的方法训练你们。”
他们的脸色还是变都未变,谁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鬼知道这算不算是个下马威,不过能不能实行又是另回事了,萧文凌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道:“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不过没有关系,为了我两个月之后不受欺君之罪,只好委屈一下你们了,嘿嘿,不用放在心上,一来可以磨练你们,二来我也算是能卸下这烂摊子了。”
这时,众人的脸色才微微变了变,这个萧文凌敢情是将自己当作棋子般使唤了,萧文凌看的心中暗笑,要的便是这种效果,显然已经达到了,他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顾丞相是不是故意找我茬,明知道我二个月之后要接受皇上考验,派出来的人居然都是这么资质平平之人,实在太过让人失望。”
众人还是一声不吭,但萧文凌已经注意到,其中许多人的眼神已经冒出火来,他们的的确确是莫将军军队中的精英,本来被顾丞相选中便是值得一件荣幸的事,只是这过于特殊的小队,竟有这样不值一提的监军指挥,本来心中便已是不忿,可更窝囊的是,居然被这个废人说自己这群精英无用,这不等于煽他们每人一个耳光吗?
“唉。”看到这群人只是瞪着自己,居然没一人出来抵抗,实在让萧文凌大摇其头道:“你们,确实让我失望了。”
他看了这些人一眼,冷哼一声道:“你们是废物吗?被我这么说居然没有一人敢插嘴,被那些严严实实的军令束缚的动弹不得了?身为一个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谁能告诉我?!”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仍是无一人说话,萧文凌冷冷瞪了他们一眼道:“军人们,最重要的不是遵守军令,最重要的是那一腔滚烫的热血,我问你们,你们当兵是为了什么?!”
“为了军饷。”许久之后,一个汉子淡淡答道。
“答的很对。”出乎众人预料之外萧文凌居然没有发怒,在他们心里,将军们自然是希望手下的兵回答是精忠报国,保护家园,可他居然与这些将军观点背道而驰,难道他是被气糊涂了?
“不理解?”萧文凌仿佛看透了他们的观念,淡淡道:“你们的小心思就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了,想要激怒我,再等上十几年吧,不过话说回来,军人为了军饷并没有错,毕竟军人本身也是一种职业。”
众人听的神色微微一动,只是没有做声,萧文凌又道:“我也不跟你们谈有国才有家之类的大道理,我只知道一个军人,若是连吃不饱,穿不暖是没有心思打仗的,身为军人,但凭着一腔热血,你们要懂的,我们应该守护谁,保护谁,你们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究竟值得不值得,只要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在大龙朝,你便有义务守护这片家园。”
“这--不是什么大道理。”萧文凌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世上有军人这种职业是好是坏,战争让无数人丢了性命,但同样也推动了人类的发展,可这种发展对于人类来说,实在太过残酷。”
“监军大人。”还是先前那名汉子道:“我不明白监军大人的意思,我只知道我当兵的军饷能供活我家开支,便是战死沙场也能得到不少抚恤金,所以,监军大人的那番大道理还是不讲也罢,我们只是一群粗人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萧文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吴翔世。”那人倒也光棍,似乎是不怕萧文凌的打击报复,直接便把名字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