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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燚痛的是龇牙咧嘴,却又不得不忍住痛向着落月笑出来:“娘子,我舅舅今天来了,可是他死活不肯进城!”
落月松了手道:“这事我已经听说了,他不是带了三千人吗?父亲说你是怕这些人进城是,所以不放进城里,舅舅因为生了你的气,因此也不进城了,本来我还想见见你这个舅舅的,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高燚却是摇摇头:“不对不对,那是岳父为了有个体面的说法而已,真正的原因,是跟你有关!”
落月这下没有听懂:“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自来没有和你的这个舅舅见过一面,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了?”
高燚故作一副深沉状:“怎么没有关系?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了,就是我舅舅的外甥媳妇,舅舅说了,若是我一日没有生出个儿女来让他做舅公,他便一日不进我这宛城来住,你说这事,这不是难为人呢吗?”
“你个死盗马贼,这分明是你自己的意思吧?”落月何等冰雪聪明之人,会不知道高燚在耍什么坏心眼?她哼地一甩手,自个朝床边走去,嘴里赌气道,“想都别想!”
高燚早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落月拦下抱在怀中,作势便去要点落月那可人的小鼻子,却被落月反手握住,用力朝后一撅,高燚当即痛得杀猪般惨叫起来:“谋杀亲夫啊夫人你!”
落月调皮一笑,反而用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口中冷喝眼前的这个夫君:“谋杀便谋杀了,怎样?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没有比盗马贼你更好的人物了,我信手就能抓一大把来你信也不信?”
“信信信,我信!”高燚生怕自己再惨叫几声,会把附近人都给吸引过来了,只好又拿出袁绍来做挡箭牌,“但他到底是我的舅舅,我不敢不听啊!”
落月哼的一声,丢开高燚的手,满不在乎道:“你老实说,是舅舅的话还是你自己心里的话?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高燚大呼冤枉:“是舅舅的话不假,但是但是,我自己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点这个意思,就一点点,嘿嘿!”高燚说着,把拇指和食指掐在一处,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来给落月看。
落月哦的一声,面若冰霜道;“原来是舅舅的意思,你自己并不是很想,这个容易,你表面上答应了舅舅便是,今夜我们继续一个床上一个地下睡!”
落月说着,已经一个骨碌到了床上,拿那雪一样白皙的玉手指着高燚娇喝:“若是敢上这床,小心你那命*根子!”
高燚这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了,他索性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一阵唉声叹气:“我们都已经成亲了,行房中之事不是很正常的吗?真不知夫人你在想些什么,莫非你就是想一辈子没有子嗣,咱们两个到老四目相对,没有人照顾?”
落月已经钻进了被子里面,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盯着高燚,听了高燚的话,突然有些沉默。一秒记住【蛋疼小说网】danteng123.com 精彩小说随时阅读
“夫人,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高燚语气极尽温柔体贴,步子缓缓向床边挪了几步,“如果夫人实在不想同我做那事,我是绝不会勉强夫人的!”
高燚说得一本正经,落月看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不禁叹息道:“并非是我不想把身子给你,实在是我怕,我娘亲就是因为生我而没了,我不想和娘亲一样,也没了!”
落月低声说着,口气里带着呜呜咽咽的抽泣,高燚心性大动,微微叹气:“我明白了,其实能有夫人这样的妻子,我高燚已经是心中无憾了,这是我高燚的福分,我会等,等夫人什么时候这个心结解开了,我们再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毕竟我才十七岁嘛,怕什么,来日方长啊!”
落月破涕为笑,感念高燚能这样理解自己,不由得探起身子,对高燚温柔道:“盗马贼,你把脸伸过来!”
高燚一时间有些惊悚:“啊,做什么?”
“过来!”落月变了脸色,“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闻言,高燚只得乖乖把脸凑过去,落月作势便要打下去,然而到了高燚脸上上,却是轻轻一阵抚摸,弄得高燚一阵痒,他哪里禁得起落月这阵挑逗,当即从地上一个虎扑,把落月扑倒在了床上。
他已经想好了,既然落月暂时不想要孩子,那便不要,他好歹也是有点现代知识的,只要错过女子月事中间的排卵期,就不会怀孕的,更何况有华佗这等神医在,一切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落月在高燚的身子底下,如同一只温驯的小羊羔,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看着高燚将全身脱得精赤【创建和谐家园】,然后一双不安分的手也在自己身上游走,将寝衣一点点褪去,看见她自己如雪的肌肤在烛光掩映下,似乎有着一层明黄色的光泽一般,顿时她也感觉自己全身都火热滚烫起来。
“就是现在!”高燚心中大喜,万事俱备,只欠一点火候,他挥手灭掉了灯烛,一个猛扑就要蓄势待发,却听的咔擦一声,只觉得天塌地陷,床散架了。
“不是吧,这样都可以?”高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这床真会挑时候,早不坏,晚不坏,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坏!
落月也略略有些紧张地起身,却是呵呵对着高燚笑:“看吧,我就说吧,连老天都不帮你!”
“老天不帮我,我自己帮自己!”高燚懊恼地说了一句,突然一个猛扑,竟然和落月双双滚进了坏掉的木床缝隙间,缠绵起来。
咔擦,突然一道雷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已经进入了好戏的高燚抬起头来,喃喃自语道:“这都什么时节了,居然还能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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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那么多呢,高燚俯身下去,全然不顾外头的风雨雷电了,外头云雨外头的,他高燚在里面云雨自己的。
总之,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
第二天服侍的下人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高燚和落月睡觉的那张床实在是坏地不能再坏了,令人不由得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想入非非。
“什么事,一大清早就急吼吼过来?”落月此刻正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见了这些伺候的婢女慌张模样,一本正经的问道。
“是啊,这天色还没有大亮,你们这是怎么着了又?”高燚说着话却哈欠连连,此刻他就仰面大字躺在坏床之上,被子只盖住了下身,昨天夜里他几乎就没有好好睡一觉,感觉整个的精气神都被落月都抽空了,此刻脑袋昏昏沉沉,只想好好睡上三天三夜,因此这些下人们进来了,高燚竟也没有立即起身,所以别人看来,倒像是昨夜落月对他用强了一般。
“回老爷夫人的话,城外的袁绍大人,天不亮就拔营护送这刘大人走了!”
“什么?”高燚一惊,一个骨碌从床上跳起来,幸亏这床没有再咔擦一声继续碎下去,不过高燚身上的被子却是趁势从身上滑落了下去,那些婢女们见到了高燚的赤身模样,都吓得尖叫一声,纷纷闭上了眼睛。
高燚反应过来,嘿嘿一笑,将被子拉起来裹在身上,衣服也【创建和谐家园】就冲了出去,落月不由得骂他:“穿好了衣裳再去啊倒是!”
“来不及了!”高燚只留下这个焦灼的声音,却不忘补充一句,“记得找人来换一张结实些的床,不结实不要给他钱啊!”
落月推开窗子,只见高燚已经裹着被子冲到了府门外去,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倒很有几分鲜卑匈奴那些人的味道。
不过气氛随之一变,落月回念之间,只见空气中几点寒芒倏地而来,正向着落月心口打落,落月眼疾手快,一个闪身,那寒芒几乎贴衣而过,不过很不幸地,一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婢女中了招,寒芒刺入肌理,整个人身子一僵,竟生生倒在了地上,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了一层冰霜!
其余的下人惊呼一声,来不及说什么,便纷纷也中了这暗器而僵倒在地。
落月看着此情此景,神色蓦地一凛,对着外面冷声道:“蕊儿,来就来,何必把我的人都给放倒?”
“咯咯咯”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女子笑声,果然贺兰妖轻笑着飞身从后窗跃了进来,她一身白衣,宛若从天上降落人间的精灵,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是个简单的女子。
落月知道,看见这个贺兰妖一定就没有好事,语气冷冷道:“你这样不请自来,又是有什么阴谋?”
“姐姐为什么总是这样想我,莫非没有什么事情,便不能来看望姐姐吗?”贺兰妖款款到了落月身边,娇笑之中,又从袖口里甩出几枚冰针来,落月早防到了她这一手,身子一扭,退到床边去,反手便从床帷上拔出惊鸿剑,只见几道蓝光纵横交错,叮叮当当之间,冰针悉数落地,而反观贺兰妖,竟然也被落月的剑气割破了好几处衣裳,而贺兰妖显然丝毫不以为意。
“蕊儿,你偷袭人的本事,一点都没有见长!”落月轻喝一声,收起剑来,看着贺兰妖盈盈而道,“当日在陈留,你便未能胜我,如今也是一样!”
贺兰妖呵呵笑着,面色春意盎然,环视着落月这间有些简陋的屋子,连连摇头,啧啧连声:“姐姐真是委屈,姐夫给你就安排了这样的房子住,这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啊,还不如?我清楼坊里的柴房舒服。”
落月脸上透着敌意:“房子,能住就好了,我不如你是自小娇生惯养的,那日你既然说了要独自一人闯荡,就不必再来纠缠于我,我若不是念着姐妹之情,你现在已经是躺在地上了!”
“真是好怕呀,姐姐,妹妹我不过是听说姐姐和姐夫成了亲,因此赶来看看姐姐过得如何,谁知道却是这样辛酸,连个像样的梳妆台都没有,妹妹见了,心里疼姐姐啊!”贺兰妖说着,索性那衣服来擦拭眼睛,还当真有几颗泪珠流了出来。
落月冷哼道:“我过得好坏,自然是不需要妹妹操心?的,文世叔便在这宛城之中,妹妹莫非是想他了,所以才来的?那妹妹该往军营里去,文世叔见了妹妹,一定很高兴的!”
“不要跟我提他!”贺兰妖一提到文丑的名字,就如同听到了瘟神一般心生厌恶,“我没有这个爹!”
落月道:“这也是气话而已,盗马贼对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自己的父母更心疼自己的人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连我与父亲都不计前嫌重归于好了,妹妹难道打算等文世叔以后长眠地下后再来尽子女孝道吗?”
“姐姐说得好有道理!”贺兰妖忽然沉默了,然后动情地说道,“可是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落月听了,愕然一惊:“妹妹你说什么?”
贺兰妖说起这个,竟然整个人都黯然了下去,与先前的光彩照人判若两人:“不如姐姐以为我为什么会离家出走,还不是因为我偷听到了父亲母亲的谈话?父亲那天夜里同母亲说,十多年前,他和颜世伯投军到西凉战场,当时乱军之中,发现了一个女*婴,正巧父亲一直没有子女,便抱了回来养,那就是我,为什么我弃文蕊这个名字不用而叫贺兰妖,现在姐姐应该明白了吧?”
落月不说话了,她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然她与贺兰妖是从小便一起长大的,可是现在落月才发现,她竟然对贺兰妖一点都不了解。
贺兰妖继续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姐姐能体会那种感觉吗?不,姐姐你不能,你的爹是亲的,你体会不了那种无助的感觉,那种失落的感觉,你一直以为你的父母是最亲的人,最可依靠,可是现在才发现,你只能依靠自己。”
“明白了,所以妹妹是想要我怎么做?”落月知道贺兰妖能亲自到宛城来,必定是有要紧事情的,便语气缓和了几分问道。
“和姐姐说话还真是痛快,两件事,恰好这两件事都与姐夫是有关系的!”贺兰妖悠悠说道。
“哪两件事?”落月问。
“一,我在找一个人,叫陈鲲,这个人,姐姐可可能有印象,听说当日在广宗城外先后与姐夫和那个赵云是交手过的,武艺似乎不落下乘,能左右双持兵刃作战,还把姐夫的兵器也给抢了去,若不是赵云大展神威给抢回来,只怕现在拿姐姐命名的那个银枪就要落入这个陈鲲之手了!”
落月点头:“当时我便在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盗马贼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天下第一,所以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后来他又出现了一次,替盗马贼解了一次围,然后便不知所踪了,所以妹妹你也不必去找盗马贼了,关于这个人,盗马贼知道的和我知道的一样多!”
贺兰妖笑道;“这可未必吧?姐姐当妹妹是傻子吗?此前姐夫在西鄂县与周仓遭遇战过一次,而周仓原本是陈鲲的部下的,姐姐是知道此时的,何必瞒我!”
落月蓦地看向贺兰妖的眼睛,声调高了几分:“因为妹妹要找的人,一定是坏了妹妹许多好事的人,否则便是妹妹要陷害的人,我之所以还留着这个妹妹的称呼,是顾惜这份姐妹情谊,如果妹妹觉得我这样想是很可笑的,我也没有法子,因为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对敌人绝不手软,对自己人可以用性命去守护,妹妹如果觉得我这份傻可以用来利用的,那便利用好了,我落月不是不懂心机是什么的人,而是不屑于和人耍心机,尤其是和自己最亲的人耍心机,我不能理解你?感受,但也请你不要不理解我的感受,你完全可以不做这一切,我可以陪着你去凉州,去羌人的地盘,去找到你的亲生父母,这样不好吗?”
贺兰妖眼中有泪流出来,滴滴点点,点点滴滴,教人心疼,然而她终是摇摇头:“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发生就注定不能回头了,就像你陷入一个沼泽里,越挣扎,只会陷得越深!”
落月笑了,笑中带泪:“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只要把这片沼泽挖干,就摆脱了!”
贺兰妖没有回应落月这句话,而是径直说道:“第二件事,也是跟姐夫是有关的,他打算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就是借刀杀人,借十常侍和何进的刀,杀的人,是当今天子!”
此时的高燚并不知道自己府中发生了如此大事,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郡守府,找到了沮授和赵云颜良文丑秦翻裴元绍等大将,质问他们道:“舅舅和刘大人拔营回京,此时诸位可知道吗?”
沮授和赵云颜良等人道:“知道!”
“知道?”高燚非常吃惊,“既然知道,为何不对我说?”
沮授道:“因为我们都收到了一道圣旨,里面严令不许出兵,不许告诉主公知道,不许将此时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高燚厉声道:“好啊,我与诸位勠力同心,换来的却是事事被蒙在鼓里!好好好,诸位自去投效别人去吧,我高燚绝不相留!”
沮授上前道:“主公息怒,实在是事出有因!”
“会有什么因?高燚怒不可遏,“如果你们还是听命于我高燚,就给我点起所有兵马前去追击!务必要追回来!”
赵云道:“兄长,已经追不回来了,昨天深夜,有一个身手极其高超之人杀入刘大人住处,将刘大人劫持走了!”
“啊?”高燚听了,大吃一惊,那里有重兵防守,如何会有人能闯入?“这怎么可能?我为防有事发生,严明几位将军夜里亲自守卫刘大人住处,如何还会发生这等事情?定是你等【创建和谐家园】,疏于防范,才让对方有机可趁,是也不是?”
颜良与文丑叹一口气:“说来惭愧,对方只来了一个人,使一把普通长剑,竟然杀得我二人联手也难以相敌,后来赵云与典韦两位将军闻声前来相助,还是被他给脱身了,期间秦翻与裴元绍二位将军还受了剑伤,都是极重的致命之伤,幸好华佗神医即使治疗,才没有事情发生!”
他二人话音刚落,高燚吃惊不小,他走到秦翻与裴元绍面前,这时才看到了二人手臂上的伤,虽然包扎起来了,可高燚看得出来,他们二人短时间内是难以行动了,他吃惊道:‘我营中六员猛将一起出手,竟然都奈何此人不得,究竟是何方神圣?“
言尽于此,高燚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放眼整个汉末三国,能力敌赵云典韦颜良文丑而不败且带着刘宏全身而退的,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做到,除非是神仙,但刚一起了这个念头,高燚脑海蓦地便冒出一个人物来,但随即又否决了。
因为他想到的这个人,是王越。
此时宛城以北三十里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眼前大好的秀丽风景,回身对身后有些气喘的刘宏道:“陛下,已经出了宛城地界,这里暂时已经安全了!”
刘宏有些担心地看着老者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朕的身份,为何要把朕从宛城带出来?你是不是十常侍派来杀朕的,还是说是何进派来要对朕不利的?”
“陛下多虑了,在下不过是草民一个,不属于任何势力,也不受任何人指派,只是不想陛下遇害,让天下陷入大乱而已!”
“原来是一位义士!”刘宏气息稍微顺了些,“老先生不会是说袁绍或是高燚要对朕不利吧?”
老者笑笑:“世事谁能预料?人心谁能相信?陛下以前宠信十常侍,现在又打算借宠信高燚袁绍舅甥两个来扳倒十常侍和大将军,但有没有想过高燚会成为下一个十常侍,甚至成为下一个梁冀?”
梁冀也是位极人臣的外戚大将军,还曾经下毒杀死了对他有怨言的少年皇帝,世人无不知晓。
刘宏一惊:“这些事情,老先生如何得知?”
老者咳嗽了几声:“老夫本来是乐得清闲,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可偏偏就有人不让老夫知道这些事情,还不把身份透漏出来,老夫虽然不想淌这一趟浑水,可是汉家传世四百年,人心思安,老夫也不想自己死了之后坟墓被人给掘了,死后也不得安生!”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王越,他在洛阳城里开馆授徒,本来也是自在清闲,却是不知何人给他透了个消息,说是刘宏此时并不在朝中,而是被南阳太守高燚派人给劫持到了宛城去,高燚以此便同朝廷做交易,先是要官,后是要钱,可谓是狮子大开口,南阳太守的官职、三百万的银钱都是因此而来的,王越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他本来抱了刺杀高燚然后救走刘宏的念头,可是潜伏到了南阳之后发现高燚把三百万钱全部用到了正道之上,而不是像其他贪官一样将之收进自己的腰包,不由放弃了刺杀高燚的念头,不过还是给了高燚一个警告,便是高燚房中那张本来很结实的木床,之所以偏偏会坏,并不是高燚当夜工作太大,而是王越当时就在房中,稍微用了点手段,一剑劈坏了而已,高燚却是只顾着动歪心思,全然不知道房内海鸥别人,幸好他与落月赤身相对的时候王越已经离开了,不然以后若是知道了此事,一定会永世抬不起头来。
不过王越虽然剑术出神入化,在赵云典韦颜良文丑的当世四大高手围攻之下,还是被赵云一枪*刺到了要害,因此一连带着刘宏赶了三十多里之后,枪伤终于支撑不住,无法再向前行了。
刘宏自然对王越的伤势看在了眼里,有些愧疚道:“都是朕无能,害得老先生受伤,老先生可还安好?”
王越却是朗声长笑起来:“谢陛下挂怀,这点小伤,还要不了草民的性命!”说着,王越再次剧烈咳嗽出来。
他是真心高兴,高兴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能伤得了,这种感觉比让他死了都要痛快,上一次那个让他受伤的人,是在十年之前,而现在,对方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小将,虽然有这以多欺少之嫌,但王越深知自己的功夫历练多年,不说举世无双,却是绝对出不了前三,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刘宏又问道:“可是现在,老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呢?”
王越道:“陛下放心,后面的事情,草民已经安排好了,草民他们约定好了,在此处碰头,让陛下化装成要前往洛阳去的行商,只选僻静小路行走,他二人武艺不俗,又机警干练,陛下尽可放心!”
说话间,果然有二人策马而来,刘宏抬头望去,只见是两名少年,一个生得身材高大,英武不凡,一个生得虽然瘦弱些,却也清秀儒雅,他二人到得跟前,一见到王越,立即下马上前,见王越身上雪白衣衫被染红了半边,二人神色都是一惊,那粗犷少年扶住王越道:“师傅,您这是?”
那个清秀少年则是从怀里取出一一个精致瓷瓶来,悉数倒在王越伤口上,王越眉头皱了皱,终是忍住痛楚不发一言。
“师傅,这枪伤如此致命,可见是出自行家里手之手,师傅可知其人是谁?”那魁梧少年仔细查看了一番伤口,得出结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