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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姜远的目光不知不觉变得深邃了起来。
这时,震惊中的林洪明三人终于缓过了神来,忙不迭地再三表达了自己的震撼,惊喜,和感激之情。
“好了”姜远随意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滔滔不绝的话,“闲话就不必多说了,明天好好表现就是。”
说着,他就端起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大有端茶送客之意。
林洪明三人见状,低头相视一眼,连忙说道:“少爷,您放心,我们明天一定好好表现。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就下去准备了”
“去吧”
“是,少爷。”林洪明三人站起身来,躬身一礼,随即缓缓退了出去。
三人走后,正堂里就只剩下了姜远和诸葛清明两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头顶精致的琉璃宫灯散发着明亮的白光,照亮了一室寂静。
姜远坐在太师椅上,姿态看似随意,却不显得懒散,反而将他身上那股从容的气质衬托得愈发分明。不经意间,甚至还散发着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之气。
灯光下,他那身湖水绿的长袍垂坠而下,不经意间,好似有丝丝缕缕的流光一闪而过,恍惚间,几乎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产生的错觉。
诸葛清明团身坐在姜远下首的太师椅上,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姜远,眼底光芒闪烁。那眼神,活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满脸的欲言又止。
注意到盯着自己的目光,姜远随手放下茶盏,瞥了诸葛清明一眼:“还有事?”
“有!”
听到姜远的问话,诸葛清明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直接拖着太师椅坐到了姜远面前,张口便道:“你这一身是符衣吧?是你自己炼制的?想不到你还有这份手艺既然会炼制符衣,那法衣应该也会炼制吧?能不能帮我炼制一件法衣?”
“还有你腰带上挂的配饰,是极品符器盾吧?看着挺不错的,能不能给我观摩一下?还有这战靴”
诸葛清明开口就是巴拉巴拉一连串的话,中间连一个字的停顿都没有,显然真的已经憋了好久了。
姜远垂眸看着诸葛清明,表情始终平淡无比,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显露出同意的神色。
“还有镇魂黑甲”自顾自说了好一会,诸葛清明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语气不由自主有些迟疑,“镇魂黑甲镇魂黑甲就算了,你肯定不会给我看那什么,符器,应该可以吧”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即便是等级最低的符器,出自厉害的炼器师之手,也会带上自己的烙印,仔细观摩,说不定就能补充自己在炼器上的不足。
虽然不清楚姜远的真正实力,但诸葛清明笃定姜远有名师传承,在基础和细节上,肯定比他这种野路子强出不知多少。这种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他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
诸葛清明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姜远,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像某种坐等投喂的大型犬科动物,要是再在背后插一根摇晃的尾巴,就更像了。
可惜,姜远丝毫不为所动,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他就那么看着诸葛清明,淡淡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答应?”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既没有鄙夷,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就只是单纯地询问而已。
“这”诸葛清明顿时一阵语塞,脸色变得有些纠结。
的确,他跟姜远非亲非故,说穿了不过是萍水相逢,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份来历都没交代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姜远肯让他留在姜记,其实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说实在的,当初姜远不声不响给他准备好了客房,他可是相当意外的。他都已经做好了在院子里随便找棵树凑活一晚的准备了
毕竟,对于炼器师来说,炼器手法的重要性,几乎等同于【创建和谐家园】秘术。他以前实力低的时候,为了学习炼器手法可没少受罪,风餐露宿缠磨上几天几夜都是常有的事。
后来,姜远更是只让他帮了个小忙,跑了一趟腿,就把“千丝缠”教给他了。说起来,这人情他可欠大发了
要不是这样,他后来也不会主动帮忙【创建和谐家园】林洪明几个。可就算这样,也不过勉强还了“千丝缠”的人情而已。想要别的好处,他总要付出代价才行。
诸葛清明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发,头疼地说道:“你还需要别的材料吗?我手里还有一些”
说到一半,他察觉不对,连忙住口。他如今手里的材料大部分都是从姜远手里买来的,这一条显然行不通。
“材料不行。炼器手法也不行。法宝估计也不行”
他嘴里嘀嘀咕咕半天,每次刚起个头,就立刻自己否决了,过了好一会,才发现,他手里居然没有任何能打动姜远的筹码!
他捉急地挠着头发,不知不觉就把头发挠成了乱蓬蓬的一团,他自己却完全没注意到。
另一边,姜远单手撑着下巴,闲闲地看着诸葛清明抓狂的样子,一脸的波澜不惊。那平静的样子,跟诸葛清明的捉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仔细看去,他那看似平静的眼神中,却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尽管那笑意浅到几乎看不出来,但的确是笑意没错。
他这笑意实在太过隐蔽,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正在抓狂中的诸葛清明就更不可能注意到了
过了好一会,诸葛清明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说道:“你还没去炼器师联盟认证吧?否则以你的年纪和实力,早就已经出名了”
“你要是去认证,我可以跟他们说说,让你省掉多余的程序,直接参加高级炼器师的认证。你也有凝元境巅峰的修为了,只要准备好补充元气的丹药和灵石,炼制法宝肯定不成问题。”
说完,诸葛清明自觉这主意非常不错,看向姜远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期待。
岂料,姜远却瞥了他一眼,眼神略微有些嫌弃:“我去认证干什么?嫌麻烦还不够多么?”
在他眼里,实力才是硬道理,有了实力,炼器师联盟的认证不过就是走个程序而已。
上辈子,他是为了拓展名声招揽生意,才参加炼器师联盟的认证的。这辈子,他却根本没有这种需求,参加认证,除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姜远会这么想,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承认。诸葛清明并不清楚这些,听到姜远的话,不由有些傻眼。
“麻,麻烦?”
诸葛清明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连话都不会说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姜远眼底不禁再次浮现一丝笑意。
摇了摇头,他难得大发慈悲,说道:“行了回去慢慢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说着,他放下撑着下巴的手,随意地站了起来,也不管诸葛清明是个什么表情,便慢悠悠地迈出了正堂,往摆饭的花厅走去。
在他身后,诸葛清明傻眼地看着姜远离开的背影,那表情,活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大型幼犬,别提多可怜了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天空中已然繁星满天。
璀璨的星光垂落天际,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披上了一层浅浅的星光,仿佛轻纱笼罩,朦胧而迷离。这一切,都似乎预示着,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夜色已深。
南煌城城主府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第96章:群英云集
“大人,春山镇,岐黄镇,刘茂镇,花山镇,祁门镇,五个镇子今年的赋税都已经统计出来了。您现在要看吗?”
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双手托着一个红漆托盘,躬身立在黑铁木书桌前,低着头恭敬地问道。
他手中的托盘上,五个外面包着青绸的卷轴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每个卷轴边缘都贴着一张小纸条,分别写着各个小镇的名字。
黑铁木书桌后的男人抬头扫了这些卷轴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去,点了点桌上一角,说道:“放这吧我一会看。”
“是,大人。”
长衫中年人躬身领命,随即上前半步,放下手里的红漆托盘,将上面的卷轴在桌上小心地码好,这才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而在那桌角的位置,已经堆了七八个类似的青绸卷轴,似乎都是今年的赋税统计。其他的位置,林林总总还有不少其他颜色的卷轴分类,几乎占满了黑铁木书桌的大半地方。
然而,书桌后的男人,此刻的注意力却不在它们身上。
他正垂眸看着手中的一封烫金请帖,唇角的笑意似有些玩味,又有几分深思。
房梁下悬挂的琉璃宫灯光泽明亮,点点碎金色光芒洒落,将那请帖上的墨色字迹衬托得格外鲜明。
落款上,“姜氏炼器工坊”的字迹赫然入目。
夜色漫漫,不知不觉,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这一天,姜氏炼器工坊和南煌城三大炼器工坊之间的对决,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春山镇,姜府。
姜定山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天色刚刚有些发亮,他就忍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守在了正院里。
朦胧的晨光掠过屋檐,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神色勾勒得愈发分明。
那张与姜远有七成相似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微微隆起的双眉,下颚上紧绷的肌肉线条,以及不知不觉中攥起的双拳,无一不透露着主人心底的紧张。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垂手侍立,神情恭肃。
见到姜定山这副样子,他忍不住开口说道:“老爷,斗器大会至少也要进行到下午才会有结果,您也别太着急了有少爷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我知道。”
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正院中响起。
姜定山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微微放松了些许,却依旧带着消不去的紧张。
青年见状,抿了抿唇,似乎还有话想说,却终究没能说出口来。
少爷和小姐在南煌城主持斗器大会,老爷在这里坐镇后方,除了等消息什么都没法做,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紧张?
老爷对少爷和小姐的关爱之心,大家都有目共睹。在这种时候,任何劝说都是苍白无力的,还不如想办法转移老爷的注意力,让他别胡思乱想。
想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他随手招来一个侍女,悄悄耳语了几句。
就在姜定山暗自紧张不已的时候,南煌城里,斗器大会也终于正式拉开了序幕。
清晨时分,太阳刚刚从天边升起,清晨的寒意还未彻底散去,斗器大会的会场上,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这里原本是南煌城的武斗场,今天被临时征用,专门用来当做斗器大会的会场。
偌大的白灰色石质擂台昨晚就开始布置,如今,炼器台和炼器炉都已经架设完毕,姜氏的学徒小厮们正忙着做最后一次检查。
擂台周围,一层层石质台阶渐次而上,每一层台阶都很宽敞,上面安置了桌椅板凳,一看就是为观众设置的。
其中,最靠近擂台,视线最好的位置,还专门分隔出了两片,专门设置了豪华专座,一片预备用来招待贵宾,另一片,则给参与斗器的四家炼器工坊自己的人员留着。
在姜远的建议下,这次斗器大会是完全对外开放的。南煌城中的修士,只要在门口登记,就可以进入会场观看。当然,入门免费,桌椅板凳,酒水茶果就不是免费的了。
可以想见,这次斗器大会结束,赢的一方必定会名声大振,相应的,输的一方,别说面子,恐怕连里子都没了
因着观众的存在,武斗场外围,早早就拉开了警戒线。
来得早的观众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进场。
临时从春山镇调来的擎天战团战修们穿着统一的制式套装,挺身站在会场各个角落,仿佛一尊尊黑色的雕塑般一动不动。
他们单手扶着刀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煞气,包裹式的头盔遮住了他们的容貌,却遮不住他们眼底凛冽的神光。那是历经无数战斗,才能磨砺出的不屈战意。
由于他们的存在,整个会场中都透着股肃穆庄重的气氛。
刚进会场的观众们受到气氛感染,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原本暗藏的几分看好戏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收敛了起来,心态端正了不少。
不知不觉,日头越升越高。
巳时将至,会场中的修士,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半数,会场上的桌椅,也租出去了一小半。
这时,会场外围,忽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