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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村长的面儿,钱思明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知道村长一贯是个铁面无私的,要是真插手管这事儿,他钱家大宅肯定得不到好处。
这会儿只想蒙骗村长,把他先骗走再说。
听着钱思明在村长跟前满嘴跑火车的瞎扯,不但喜乐生气,王奶奶跟刘氏李氏也都气的不行。
“钱老弟,你咋能睁着眼睛说胡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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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弟,你咋能睁着眼睛说胡话呢?”王奶奶鄙视的看着钱思明,接着说道:“我们这么多耳朵都听的真真切切的,你说要对喜乐长安姐弟施家法呢!你婆娘还要把喜乐长安打死呢!你还说喜乐跟长安算什么东西,不能跟你家大成哥仨儿比!这红口白牙的,咋说过的话还不认账了呢?”
王奶奶是村里年长一辈人品口碑都不错的人,从来也不扯谎,在村里信誉挺高。
一听王奶奶这么说,村长的脸色就不好了,冷眼的看向钱思明:“钱老哥,还有这事儿?”
孩子打打闹闹是小事儿,可要用家法动私刑这可是大事儿。
动私刑可是违法的,要是闹大了出了人命,县里怪罪下来,首先责罚的肯定是他这个一村之长啊!
村长本来不爱管老钱家这些破烂事儿,傍晚时候,他侄女儿刘氏来找他,他还挺不愿意动弹了。
没想到钱思明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村长心想,幸好他来了,不然不知道能出多大的事儿呢!
钱思明见村长问话,刚想狡辩,就听喜乐在一旁开了口:
“村长爷爷,请你为我们姐弟做主!”喜乐一张小脸还高高的扬着,可能是因为觉得太委屈,这会儿眼睛里噙着眼泪。
虽然喜乐并没有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村长看在眼里却觉得这孩子真不容易,不由的心疼她。
“孩子,别哭,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喜乐点点头,把钱大成哥仨儿怎么打的长安,又把钱思明领着钱家一群人来闹事儿,要打死他们姐弟,还要五两银子的医药费,详详细细的跟村长说了。
喜乐逻辑清楚,条理明朗,并没有添油加醋,说的声情并茂,很让人信服。
村长听完,就扭头问众人:“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喜乐有没有撒谎?”
王奶奶刘氏李氏等人都纷纷站出来说道:“喜乐说的一点没错,没有撒谎,我们都可以作证!”
钱思明见外人没有帮自己的,连忙说道:“村长,王嫂子他们都是外人,可不了解我家情况呢!我这个当爷的,咋能对自己孙子孙女动手?”
可钱家人除了钱思明,钱老婆子跟钱家大房那几个,其他都人都面面相觑,没有出声。
虽然不敢当着钱思明的面儿支持喜乐姐弟,但没有一个人对喜乐所说的话表示反对。
钱思明见自己家人都不帮他说话,着急的都要跳脚了!心想,等回家去,肯定得好好收拾一下这群人!
他自己都不会反省一下,为啥自己的家人不向着他说话?还不是因为他跟钱老婆子平时只偏向大房?剩下那几房的儿孙,心里早就颇多怨气了!
钱老婆子见这个情形,也不顾村长在不在了,跳出来就开始骂喜乐:“你这娼妇生的小蹄子,就会捡好听的说!你咋不说,你刚刚还管我们要二十两银子呢?”
喜乐冷冷看着钱老婆子,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呵呵,她就等着钱老婆子提银子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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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跟爷不是也管我们要五两银子给钱大成哥仨儿当医药费的吗?”喜乐冷笑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再说了,我要二十两银子,也不是空口无凭,乱要的!”
“二十两还不是乱要,你要上天啊?”钱老婆子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上前掐死喜乐。
“我这是要我爹的偿命钱!”喜乐冷冷的瞥了钱老婆子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村长:“村长爷爷,我爹前年在船上扛活,掉进海里人没了,船东家给了二十两银子的偿命钱,这事儿您是知道的吧?”
村长当然知道这事儿,这钱还是他领着船东家给送到钱家的。
喜乐见村长点头,又接着说道:“那么后来的事儿,您应该也知道了吧?我爷跟我奶,把钱独自吞了,拿去盖了十间大房子,然后把我们娘仨给赶出钱家,让我们住在这又破又小,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老房子里了。”
村长当然也知道这些事儿,不过当时喜乐一家并没有找他评理,他自然也就懒得来管钱家这些破烂事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这会儿见喜乐提起这事儿,村长正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不显示出他这个当村长的失职。
还没等他想好,就听钱老婆子扯着嗓子说道:“咋地,那是我儿子的偿命钱,我用来盖房子,这是天经地义!”
喜乐冷笑一声:“你儿子也有老婆儿女,人家赔偿的钱,是给我们孤儿寡母的活命钱,你们拿着这些钱去盖房子,然后还不让我们住新房,天下还有这种道理吗?”
喜乐说完,又把目光转向村长:“村长爷爷,您给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村长点头,喜乐说的没错。如果钱良章没娶妻生子,那么死了的抚恤金,给钱思明夫妻用是没错的,可是,钱良章已经有老婆孩子,那么这钱理应归喜乐母子三人的。
钱老婆子还想骂喜乐,却一把被钱思明拉住。
钱思明看到村长的脸色,明显是向着喜乐一家的,连忙说道:“村长,这都是误会,喜乐这丫头年龄小,前两年又得了傻病,不了解情况,当年房子盖好的时候,是老五媳妇身上有病,怕吵闹的,所以主动要求来这老房子住的!我们咋能把他们母子赶出去?”
喜乐心想,这钱老头子,还真会睁眼说瞎话,她早就听钱长安说过,盖好房子的时候,就为了给大房的那几个孙子孙女每人一间房,钱老婆子王氏领着大房那几个人,又打又骂的把喜乐一家赶了出来,钱思明当然是默认许可的了!
这会儿,他居然有脸说是苏青柔自己要求搬到破房子里住的。
“爷,你这话说的,都让人笑话,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瞎扯,谁有好房子不住,愿意住破房子?”
钱思明被喜乐抢白,气得直瞪眼睛,恨不得上前抽死她。
可村长在眼前,他咋敢动手?
喜乐也知道钱思明不敢对她怎样,就接着说道:“既然爷你说你没赶我们出去,那么,现在我们母子三人要回去住好房子,也是可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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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思明没想到今儿来这不但没惩罚了喜乐姐弟,还被喜乐提出要房子。
他哪里舍得把房子给喜乐母子住?
苏青柔是个病秧子,不但病着,干不了活,还得花钱给她看病呢!
喜乐跟钱长安又没长成人,身子骨又弱小,根本干不了什么重活,还得管他们饭吃。
怎么想都是赔本的买卖,他怎么能乐意呢?
钱老婆子可没钱思明那么多心眼,一听喜乐要房子,马上炸锅了:“你们还想回来?想的美!克夫克父的娼妇小蹄子们,没把你们赶出村子就是好的了!你们还敢要住新房?”
喜乐冷笑:“克夫克父?奶,你这帽子扣得也太大,我们戴不起!还要把我们赶出村子?我们犯了什么错?就算犯了错,也有村长做决定,我们是否该离开村子,爷奶你们啥时候比村长的权力还大了?”
钱思明听了喜乐的话,后背不由的冒起一层冷汗。
心想,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伶俐了?居然能借力打力,三两句就把他们给送进沟里?
这村里,村长最大,喜乐说钱思明跟钱老婆子的权力比村长大,这不是在害他们吗?
钱思明连忙朝村长说道:“村长,您别听这丫头胡说,我们没这个意思……”
村长哼了一声,脸色越来越黑。
喜乐赶忙趁热打铁:“村长爷爷,今天您在,您就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个主,裁决一下。”
村长点点头:“好,喜乐丫头,你别担心,又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只要合情合理,今儿个我肯定会给你们做主的!”
村长对钱老婆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事儿很生气,哼!今儿他要让钱老婆子看看,他这样一村之长的威严所在!
喜乐有了村长的保证,心想,呵呵,钱老头子,钱老婆子,你们要来找麻烦?等会儿让你们一个个的哭着回去!
“村长爷爷,我也不要求别的,钱家的新房子,我们娘仨也不去住,就给他们住好了。不过,盖房子的钱是我爹的偿命钱,我们不住房子,那二十两银子,他们得还给我们母子!”
听到喜乐说这话,钱老婆子差点没疯了,没等村长开口,就扑向喜乐:“你这个小蹄子,想钱想疯了?看我不掐死你!”
相比起来,钱思明还算镇定,他扯住钱老婆子,让她安静下来,然后扭头看向村长。
村长听了喜乐的话,点点头:“你这个要求,也算合情合理。”
钱思明心里急的都不行了,二十两银子,他怎么舍得拿出来给喜乐?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村长,这丫头的要求,咋能说合理呢?我们钱家也没分过家,不管啥钱,都是大家的,根本就不分里外的!老五一家虽然出来单住的,但也是住在我们钱家的房子里,要是真要算清楚,那么这老房子不也是钱,一直让他们母子三人白住的吗?”
喜乐见钱思明开始提这老房子了,不由心里冷笑。
这笔账再怎么算,钱思明都不占理,所以喜乐根本不怕:“爷,你说老房子也算钱,那好,你就说这老房子值多少钱,我们把这钱扣出来就好了!”
钱思明见喜乐这么说,赶紧说道:“咱们钱家的老宅可是风水宝地,值一百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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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思明这话一出,不但村长王奶奶他们看不过去,连钱家自己人都觉得钱思明不要脸。
风水宝地?谁不知道,这房子四周都是盐碱地,后面还靠着大黑山,白给人都不愿意住呢!钱思明居然敢开口就定价一百两。
喜乐冷笑一声:“这么贵的房子,我们娘仨也住不起呢!要不然这样,我们娘仨回大宅住,爷奶你领着伯伯伯娘堂兄堂姐们住这老房子吧!不是风水宝地吗?”
村长对钱思明这么能扯犊子十分不满意,脸色不由一黑:“钱大哥,你活了这么大岁数,咋能信口开河?你这房子要能卖上五两银子,我到时候再给你十两!”
钱思明见村长态度这么明确,只好说道:“村长,你也不能老向着喜乐一家啊,我这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我也难办啊!”
村长一想,也是,今儿要是单纯为了喜乐一家,把钱家这么多人都给得罪了,以后他在村里说话办事儿,钱家人要是出幺蛾子,也够他这个村长受的。
见村长有些迟疑,喜乐怕事情再拖下去,就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了。
于是上前说道:“村长爷爷,我也不想让你难办,我说个法子,您看看怎么样?”
村长听喜乐这么说,连忙点头:“好,你说。”
“这个老房子,您的意思是不值五两银子,不过没关系,咱们就按照五两算。我爷奶虽然对我们不好,但我爹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偿命钱也应该有他们老人家一份儿,就算五两银子,这样加上老房子的五两银子,一共是十两银子,这些银子就都从我爹那二十两的偿命钱里扣。我爷奶他们,只要给我们家十两银子就行,不过,这老房子得归过户到我们家,我们娘仨,要出来单立门户。您看,这合理不?”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喜乐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王奶奶跟刘氏李氏都觉得喜乐又傻了,按照钱思明夫妻的做法,喜乐根本就不用对他们有所顾忌,二十两银子全都应该要回来的!
村长也觉得喜乐有点犯傻,不过,一想喜乐退步这事儿能早点结束,村长也不再说什么,点头说:“我觉得你这个提议不错,钱老哥,你觉得呢?”
钱思明撇了撇嘴,心想喜乐要这破房子跟单独立门户这都没什么,只是十两银子,他舍不得给。
可当着村长的面儿,钱思明不好否决村长的裁决,寻思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得回去跟家人商量商量。”
喜乐一眼就看穿钱思明的把戏,呵呵,这是要赖账啊!
这会儿当着村长的面儿钱思明都不答应,要是村长走了,钱思明是铁定不能认账的。
所以,不等村长开口,喜乐就说道:“爷,还用的着回家商量?大伯二伯三伯四伯都在,各位伯娘也都在场,当着村长的面儿,咱们都把话说开了!今儿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给我们十两银子跟老房子,让我们单过!要么,你们把新房子给我们,你们一家二十几口子,来这老房子住!”
钱家底下的人当即就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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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的媳妇周氏最是口直心快,当下就说了:“爹,二十几口人住这三间破土坯房里,摞起来睡也住不下啊!”
其他媳妇也都纷纷表态:“是啊,爹,咱们家这么多口人,这要是挤在这儿,多不方便?”
“那十两银子,我没有,你们出?”钱思明气得朝儿子媳妇们直瞪眼。
“爹,您管着家,管着钱,我们平时的大钱小钱都交给您了,我们哪有钱?”三房的章氏说道。
她说的也都是实话,钱家还没有分家,钱思明把着财政大权,平时除了大房几口人,剩下的儿孙基本上看不到钱,还经常被钱老婆子以孝道的名义搜刮,日子过得也够苦。
钱思明又瞪眼:“没钱还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