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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残》-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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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逃的是如此的仓促和惶然,以至于那些沾染在身上的垃圾残渣,挂在肩膀上散发着馊水味的烂菜帮子和海带条子,都没的空闲去清理和抖落一二。

      刚刚从街坊巷道中厮杀混战当中脱身出来不久的队官成大咬,只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太荒谬了,或者说是显然大家都太过懈怠;须知前一刻他还带着一伙人在街头例行的巡逻,一边讨论这当地都能筹给到怎样的伙食;结果就突然陷入街头冒出贼人的伏击和围攻当中了。

      他们这些还在相互说笑的士卒,转眼间就被墙边、巷口和屋舍里涌出来的贼人给淹没了,他至来得及看到两个袭击者,然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名靠的较远,片刻前还在和自己的麾下士卒,被人群砍倒掀翻拖滚在地上乱刃剁死或是分尸了。

      作为来自以军的发源地河南出身的老卒,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更糟糕,更坏的事态;事实上在义【创建和谐家园】战天下而打出赫赫威名的过程当中,是用无数走投无路活不下去的蝼蚁之民的血肉和泪水,所铺就出来。

      在那些武装到牙齿的官军面前,最初只有徒手和木棍的他们,可是不只一次被打的山崩水泄,满地的溃亡;也曾经因为成分过于复杂的各路人马之间矛盾,而在一言不合之后变成拔刀相向的全武行,乃至杀得血流成河才能肯罢手。

      更有几次,仅仅是因为夜里有人不守规矩的大声叫唤,引发了营啸之后的相互践踏和胡乱火并,导致一整只义军就此风流云散不复旧观。

      但他都想办法活了下来,只是这一回他也不免要绝望了;虽然他奋力砍杀着冲出一角来,但这些贼人还是越杀越多,而身边能够站立的义军同袍却是越越少,最后居然就只剩下了他孑然一身的落荒而走了;

      头盔已经不见了发髻也被砍散了,手中的兵器也早折断丢弃了,而他大腿上的伤处却还在缓缓的流血,而让他下半身的知觉逐渐变得麻木和迟钝。

      看起来自己真要把命折在这里了,只可惜他身上背负的仇怨可还没有报上呢。他还想回到家乡去,吧那些曾经在资格头上作威作福过的各色人等,都亲手的赋予应得的报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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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丢掉这条命以前,可以多拉几个下去陪的;这一刻,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家乡的风景,迎风摇曳的槐花与榆钱树,荡漾金光粼粼的池泊边上,衣衫褴褛的放牛小儿吹起了竹哨。

      他突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呜呜陶笛和哨子声,那是按照某个和尚的建言,在怒风营中作为起床和吃饭的信号存在;平时也就听惯了平淡无奇,但在这里却是觉得格外的亲切和在意了。

      然后那些逼近的脚步声和叫喊的动静,也变成了慌乱的惊呼声和转身奔逃,然后就爆发出了短促的撕斗和凄厉的惨叫之后,就再度重归于平静了;最后是几声低低交谈的话语。

      “就这几个了,没其他了把”

      “那就赶紧回到街上的大队里去,”

      “不要在外落单的太久。。”

      似乎是义军兄弟的声音,成大咬不由心中一喜,想要探头出去查看和招呼一二。

      然而却发现自己似乎因为流血的太多,下身麻木的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甚至连发出招呼的声音都不行了;难道今天注定要这在这里了,在某种越来越沉重的困倦下,他还是失去了意识。

      “成队。。”

      “队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大咬在颠簸的动作和急切的声音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摇曳晃动的抬架上,两根木棍绑着几条布片就是全部的构架了。

      “你能醒来就好了。。”

      而负责抬着他的士卒,也露出一种幸然的表情来继续道,

      “俺们找到你的时候,可是流了那么一大摊血,身上冷的气息都要没了”

      “。。。。”

      成大咬不由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却是依旧没有能够正常发出声音来。在他仰躺的视野余光里,是远出街道上空成片高举的如林矛头,还有青色的怒字旗。

      然后他才注意到自己腿上的伤口,已经被相当妥帖的给包扎上了,以至于他在奔走行进的不断颠簸当中,都感觉不到多少牵扯的阵痛。

      “真是多亏了管副,从队里带人出来搜街和接应啊。。”

      “不然我们都没有命回来了了。。”

      这一切都是与那个和尚有关么,这一刻他只觉的有些陌生和意外;却不由想起自己私下所身负的使命和任务,直觉的似乎可以见到些许端倪了。

      而正当此刻的周淮安,并已经没有多少心情去理会,一个刚救回来的伤员的复杂心思和态度了。

      决定出其不意杀出去的效果还算是不错,穿过了几条街之后,很快就迎头撞上了一大群正在乱遭遭集结在街口的敌势;在哨粮队的士卒冲出来之前,他们甚至还分成了几个相互对峙的部分而暂时无暇他顾;

      然后,就被照面当先突进去带着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的怒风老卒,一鼓作气大肆杀得鸡飞狗跳四散奔逃,而当场缴获了十几大车准备用来分发的刀剑兵刃,还有部分的财帛和先做好的汤饼炊食。

      所以他们得以一边轮替着前进,一边让替换下来的人手抓紧时间匆匆的果腹起来,而走过了这一段至少数条街道的距离和路程,而始终没有让队伍散掉,反而聚拢了一些散落在街上或是躲藏起来的义军士卒,而有所壮大了声势。

      而且,这次出战周淮安还特地让人带出来的一个特殊的临时兵种投火兵,得益于之前用倾倒的炭火击退敌势的启发,这次出来他们同样在几辆大车上装上了这种瓮装的炭火,用特制的长柄铁勺投掷出去,既可以用来一路放火也可以用作阻敌的手段;

      尤其是对于镇中这些大多数都是没有披甲,而拿把兵器就敢仓猝草就上阵的乌合之众,尤有某种特殊的杀伤和威慑效果;基本遇到小遇的贼人根本不用战斗和接触,只要用特殊的铁质器具舀起朝他们丢撒一把,就可以轻易的驱散和吓跑他们。

      只是前去的街道已经被各种杂物给堵上了,后面还有隐隐的人头和兵刃的反光,在严正以待的警戒着他所带来的这支进攻队伍。

      而这时在他临时带领的的麾下,十几名现存的头目之间,也再次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以老关为首的几名来自驻留地的队官,主张不要硬闯硬碰而避实就虚绕道另寻他路,待收拢和聚集更多的人手再做下一步打算;

      而从街上汇合和解救出来的那些头目们,则强硬和焦急无比的要求直接突破过去,因为市关方向的战斗声已经减弱了许多,而作为背景烈焰熏天的火光却是越烧越旺,他们只想把失陷进去的头领们和同袍,给及早救援出来。

      然而,在短暂的交涉无果之后,还没有等回过头来的周淮安主动出面协调和劝说;就见在一阵大吼和叫喊声中,有人自行采取了行动而带头冲了上去,试图翻越起那些临时布置的障碍和防线来,然后在一片凄厉的怒喝和惨叫声中似厮杀起来。

      于是在他们的感染和煽动下,有更多的人追随着冲上去加入了战斗当中,只是街道上能够并排展开的空间始终有限,一大群人前后密集的堆积在那些障碍面前,虽然不断有人爬上去却又被刀枪给砍劈捅翻下来,短短的十几个呼吸之内,伤亡的交换比一下子就被拉开了。

      该死,这些农民军的大局观和集体观念,果然还是没法指望下去了。周淮安心中暗自咒骂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下令聚集在身边待命的射声队进行远程的支援,再交代老关带上刀斧和人手,从侧边上找{破出一条路,绕到那片障碍的背后以做出夹击和呼应之势。

      毕竟,现在每一份力量都是相当宝贵的,实在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拿去送死和浪费掉了啊。这时候,远出再次传来一片轰然震响的声浪,

      “救命。。”

      “是蛮人。。”

      “溪山蛮来了。。”

      远出有许许多多的人,不禁大声的叫喊起来

      “他们与贼人勾结在了一起了。。”

      随后,火速站在高处远眺的周淮安脸色一变,只见在镇子之外有许多文面赤身的蛮人,已经如潮涌一般挥舞着各色武器,越过低矮的木质外墙和围栏冲上来了。

      这算是第三方势力的乱入么,他不禁有些头痛和着急起来了。

      第三十五章 骤乱(下)

      有气无力的蝉鸣习习声中

      低矮的无名山岭之间的曲折狭道上,一支夹带着不少牲畜的队伍正在缓缓鱼逦行进着,只是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气氛很有些压抑,拉长而变形的队列之间,也没有多少交头接耳的说话,或是相互招呼的吆喝声。

      坐在一辆颠簸不定的牛车上,周淮安也在慢慢回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距离从十香镇里冲出来的时候,他们这只小小的队伍在东躲【创建和谐家园】,迂回避让的辗转当中,已经过了三天时间了。

      当初籍着附近溪山蛮大举来袭的混乱,他果断决定在老关的协助和号召下,将那些还愿意听从和追随自己的义军士卒和人手,给重新拉走带回到驻留的堆场当中去;

      然后,又在一片惊慌和混乱当中力排众议,尽量带上大部分待命的骡马和一些已经打包好辎重的大车,就此朝着尚未遇敌的另一方向,从这片混战的战场当中突围出去。

      想到这里,周淮安不禁看了一眼同样灰头土脸而难言疲态的老关,似乎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似乎是作为共同扛过抢的男人友谊和默契,就在着并肩作战的过程当中,不经意的初步培养起来了。

      然后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自己身边满打满算也只剩下这一百六十七个人了;其中还有大半数都是后来陆续募集到的本地新卒;剩下其他的老卒和正卒们,就只有当初在老关手下听命的十几个牌兵,再加上吕副尉直属射声队的大半数弓手们而已。

      可以说,周淮安作为全程参与统计的负责人,这次怒风营出来哨粮的一团又一队人马,外加上数量倍半于此的杂属夫役,还有沿途募集和补充而来的新卒,林林总总的一千七百多号人手,也只剩下眼下这不足十分之一的幸存者。

      而得以从乱战成一团的十香镇里冲出来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在暂时脱离了险境和危局之后,很快就有人不断的掉队和溜号,尤其是那些民夫和新卒;毕竟总是不乏有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觉得跟随大队行动的目标太过明显,而自己有把握和信心逃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或又是抱有其他别样的动机和目的。比如一个哨粮队的火长坚决不肯相信,四会县城已经出了状况的推测和判断,而一意坚持要前去汇合和寻找可能存在援军,来解救这些被困在十香镇的同袍。然后就只能好聚好散的一边心里骂娘,一边表面诚恳的祝福对方一路平安、心想事成。

      然而,就像是某种好的不灵坏的灵的基本道理和玄学概率,

      接着在隔天的偶遇之间,周淮安就相继见到他们这些主动的脱离者,被严刑残虐之后倒挂在路边死状凄惨的尸体;最后被钉在一面破墙上,领头那名火长的眼睛鼻子耳朵都不见了,就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轮廓,还是靠那身比较熟悉的衣袍和身体特征才被辨认出来了。

      因此,剩下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人等,反倒是短时内周淮安最坚定的追随者了;并且还在极端事件的磨合当中,形成了某种初步的分工。

      留在十香镇里装备和辎重也是丢的七七八八,倒是大半数的牲口和畜力,还有少部分价值较高和便携的物件,都被混乱之下给顺手带了出来;因此,这一路上靠亢余的牲畜数量代步和携行,兼作肉食上的补充才得以坚持了下来。

      不过,在抵达十香镇的前两个停驻地前,就已经派人押送走了一批回程的物资,所以这次形成最后的损失,总算没有超过预期当中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只是周淮安在当地所收集的香药和筹备的制药大计,就彻底泡汤了。

      好容易分类整理的材料丢光了不说,就地招募的二十几名工匠,最后也只有两个人跟着他走到了最后;

      相比之下那群沿途招募来的猎户和山民们,倒是适应性和表现的更好一些,居然都没有人掉队和逃跑,反而还可以在吃饱之后,相对游刃有余的轮番充当起大家停驻下来休息时,散布在外围观察和前方探哨的角色。

      可以说,在生存的压力和集体求生的氛围之下,任何异己的表现和不同心思的杂音,都会被大多数人所排斥和压制到最低的限度。至少在周淮安的带领下,他们的损失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结果;

      得益于准备措施相对得力的缘故,再加上某种不能名言的趋利避害的能力;因此,除了少数几个重伤不治被仓促掩埋掉的伤员之外,从前天开始这只疲惫不堪的队伍,就再也没有更多的减员了。

      造成这个结果的是无法避免的唯一一场战斗,就是在前往广州方向的回归之路上,所遭遇一个土蛮所设的临时关卡。虽然在事先的查探看起来,里面只有一个头插鸟毛的小头目和十几个衣不蔽体的土兵,但却处在时也颇为良好而居高临下的坡顶上。

      结果在初步摸近后,第一轮弓箭攒射掩护下发起的偷袭,一个照面就干掉或是放到了其中的大多数;然后剩下的两个存折的,却不是当场逃跑或是莽撞的进行反击,是原地大声的叫喊和咆哮起来。

      然后冲上去的人才发现在坡背后,居然还有一群从山林里冒出来的土蛮赶过来,于是不得不依托着几根原木横倒而成的简陋的关卡,将临时起意的偷袭变成了一场突然遭遇的阵地战。

      最后突破了这处阻碍的结果和代价,就是抛弃了一部分多余的累赘,而在驴骡架抬的担架上增加二十几个伤员位置,还有嗡嗡嗡聚附不去的大群蝇虫。

      突然前方传来了连声急促的鸟呖声,代表了前哨的探子有所发现的信号;随即周淮安就骑着代步的骡子上前去查看,

      之间山丘之间盘桓绵延的山路,似乎在这里已经到了尽头,而在满是灌丛的土丘背后,露出一条潺潺的河流和大片杂草丛生的田野。

      而在田野当中的不远处就是一处小小的渡口,周淮安还依稀记得这是他们曾经路过的地方,也算他们这支一头向着东南乱撞的队伍,重新找到了熟悉的回程道路了。

      只是这处渡口里已经【创建和谐家园】上了林立的赭色旗帜,而还有许多人在河面乘着竹筏和木排,在绳缆的牵引下一波又一波的渡了过来。

      然后在尖锐的鸣镝声中,就见到那些河边密密的芦草里,突然站起来大片大片头戴土团兵特有笠子的武装人员,而一边射箭一边挥舞着兵器,呼喊咆哮着向着狭小局促的渡口围杀过去。

      “快去叫关队。。”

      周淮安也不由的脸色一变。

      “做好准备,我们要前出迎战了。。”

      第三十六章 友邻

      “终于暂时结束了,”

      躺在一辆平板大车草垫上的周淮安,在某种饱食后的慵怠劲头下,大大伸展了一个懒腰。

      随即他瞅了瞅视野当的人体成像和能量标识,总算不用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因为频繁过度使用的扫描能力,始终维持在高饥饿度当中的虚脱警示和亚健康状态了,而细细的储能条也似乎有所增长了一些。

      在出其不意的腹背受敌之下,这部预伏的土团兵在造成了些许混乱和伤亡之后,还是难逃崩坏溃灭的结果。

      终于遇到了前来迎击和支援的别部义军,自称是左翼第三序别号“仓山军”。从装备和行头上看要比扩充前的怒风营更精良得多的一只军伍;不但有相对整齐和统一的袍服,还有将近三四成不怎么整齐的披甲率,几乎赶得上地方的官军;

      他们渡过河之后,前前后前旗帜招展的聚拢在一起的人马,怕是最少两三千人的规模;其中至少还有数百名持矛跨刀,坐骑上还系着菜色丝涤的马队。而在诸多射手大队当中,还有一群明显出自官造手笔的制式弩手;

      让周淮安一时之间看的很有些眼馋,毕竟他可是在非洲玩过多次猎弩的存在,也直到这东西已经差不多代表了冷兵器时代远程杀伤的发展极致了。

      当与这支通常意义上的友军汇合之后,一只心中坎坷不安的周淮安,也才算暗自吁了口气而反复地进行某种自省和反思;

      果然在这个古代生存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自己最初显然太过托大也想得太简单了;如果不是这次外出爆发的事件,他还被蒙在某种危险的一厢情愿当中;因为他算来算去各种风险和可能性,怎么居然就忽略了岭南当地的土族的存在了。

      要知道哪怕是后世直到明清之际,两广或者说是岭南境内依旧有大量的土族和蛮人的存在;而在更早的秦汉时期,五岭以南的广大地区,曾经是被称为南越的土著民族地盘,

      在这个时代被称为寮俚的大量山区土蛮,就广泛的分布在岭南沿海以外的内陆地区;甚至按照某些本地新卒的说辞,就算是靠近广州的地界之中,亦是有着相应村寨聚落的零散存在,其中又有所谓的“莫徭蛮”{后世瑶族祖源和“山哈蛮”{后世畲族祖源之别。

      对此,无论是在唐代诗圣杜甫的岁晏行,还是大诗人刘禹锡的蛮子歌里都有过侧面的描述和记载。而之前十香镇遭遇的那些溪山蛮,便是被称为“莫徭”的土族分支“溪莫徭”中,比较彪悍而不服王化的一个较大部落。

      真要按照之前的冲动一个人上路的话,只怕就算能够走出了义军的控制区,也怕不是落在这些乡下隐伏的土团武装残余手中,便是沦为这些土族蛮人的新祭品了。

      想要生存下去,尤其是更好的生存,乃至有尊严和品质的生存下去,果然,还是得靠抱团在一起形成的规模和力量啊;他第一次对于弃之如敝的义军当中的权力,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隐隐憧憬和渴求了。

      因此在这种有所诉求的心态治下,这只队伍作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优势,从后方袭击和夺取的土团兵辎重大多数,都被周淮安当作感谢的由头,主动馈赠式得留给了这一部的义军,也由此换来了相对友善和亲切的对待。

      比如现成的热食和优先的药物救治,然后整整齐齐的之后补充,允诺派人护送上路的回程等等。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总算是进入相对安全的环境,可以好好的休养和调整了。

      据说此部领军是一名朱姓的郎将,但并没有多余的闲暇来亲自会见,他们这只小小的队伍和一个自封的副营管;最后只是派来了一名叫杨能的副校尉,负责安排和处置与他们相关的一应事物,顺便盘查一番具体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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