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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生意人》-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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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见得,”瑜然反驳李之,“在我们这里只值几文钱,摆到市面上就是翻倍了。只要样式足够新颖,十几文也是有的,可惜它不具备足够坚牢,若是能承载几十斤重物,或许真可以发展起来。”

      李之摇头,“它最终仅是个替代品,随着日后织布工艺渐趋完善,那等面料袋子才是主流!这等竹编也只是临时取代物,过于结实不是不能做到,但终归还是携带不便。而且竹叶有它自身价值,永远也超越不了布质面料。竹编发展还是在于家具与装饰,但对于实用上来讲,也不如一定厚度的木板,你见谁家马车上铺就竹板了?”

      七叔不住点着头,“竹子有极其狭窄实用范围,这类竹编袋子也就是买个时鲜,一等风潮过去了,也只能回归其本来身架!”

      “所以说,浩阔兄,关于协议签署只可一年一签,一看时势不对,还是要尽快撤出来,不过还是有个三两年搞头!”

      封行答应着,外间就有宓覃、莫俊二人走进来,看到竹编包装袋还不知就里,等明白过来,莫俊叹道:“怎么样,俊良兄?不服不行啊,你我就是自家产品出来了,有谁能想到这个办法?别看就是如此不值几钱之物,却能令产品多卖上竹袋子几十倍价格!”

      宓覃却是乐了,“良工贤弟,叫你来此就是多学些机巧,早一步赶在其他厂子之前那怕一两日功夫,就会是滚滚雪花银子。我可从不认为自己强过了李先生,既知如此,索性塌下身子来求教,李先生是场面人,不然也不会提早提携我们!”

      “得了吧俊良兄,咱们可是好几年的老交情了,没必要往我身上罩这些客套话。而且李先生一称也免了吧,还是听你叫声正文兄弟更畅快些!”

      “那不一样,如今十王级别的都这样称呼你,万一守着他们一时间改不了口,可是要得罪人的!”

      李之也不再坚持,就是个称呼而已,关系到不到,不在于此,“你们二位,加上季同兄三家厂子,还要抓紧开办起来,不将就厂子场面,那些以后再做后续就是了,但时场先机可是稍纵即逝,或许等到别的世家一同开办起来,产品价格就会跌掉至少三成,而成本却不会立时降低,这个账可不能忽视掉!”

      “如今见到实物,为兄二人心下再无旁骛,午后就随同你一行,尽快赶回布就相关事宜!再有,是否令我二人带上两件成衣,也好以此说服家族资金尽数到位!”

      “这还有何话说,尽管去取了就是!再者,一旦你二人产品面世,怕已是我这里第三批、第四批出手了,到那时长安城附近羊毛存量必然紧张,一等各家行动起来,恐是不好再有足量获得。所以,我建议多支付些银子也要提早备下些原料,不然所占先手极有可能成劣势!”

      只因早得到他四处寻求羊毛收购消息,李之也乐于送个虚无人情,他如今算是占得先机,但生意场上长远眼光才是正道,不排除各方势力有外地更优惠羊毛获取渠道,他仅是嘴巴一动,说不得哪一时刻就会得到回报。

      果然他看似意切情真之言,着实感动到宓覃,便是关系相对远一些的莫俊,也眼露感激:“李先生是设身处境为我们着想,俊良兄,我们两家要懂得回报啊!”

      宓覃眼神示意莫俊离开片刻,自己手拉李之来到稍远处,面色已化为一片凝重:“据朝内消息,恐韶王府刘松刘庆池一事有变,原本各家早就商议好应对之策,却是因为一人来到,令韶王府上下底气忽然十足起来,早已口头交易也顿时没了下文!”

      刘松之恶劣行径,惹恼了轩王府和明王府,加上扣留他的临淮郡王府,再有或大或小势力睁一眼闭一眼,曾使得韶王府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自然相互间谈判也一直顺风顺水。

      如今一旦生变,就将临淮郡王府首先置于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刘松反倒成为一个烫手山芋,因为一旦将他真的法办,势必会牵扯出早有交易的十王泽王府一系。

      而万一刘松因此大肆吠咬,长安城内各个世家哪一个不存在些隐晦事务,若是真把当朝核心人物惊动了,不需当今圣上开口,怕是临淮郡王与泽王之间交易不得不截然而知。

      泽王府一系就此遭受打击不说,怕是整个长安城内的看似平静就会彻底打破,那样一来,临淮郡王府可就落入极大被动了,而韶王府也仅损失一位刘松而已。

      “俊良兄,可知是何人来到,而且居然有如此巨大能量?”

      “洛阳僧薛怀义!原本此人并无甚能量,但他是太平公主李令月派出来的,就是去年与当今圣上嫡亲外甥,城阳公主的二儿子薛绍成亲之人!”

      “圣上与武后的小女儿?她又与此时有何纠葛?眼下也不过清绮郡主那般年纪吧?”

      “十七岁!此人年龄不重要,但与二王韶王一系中人有渊源!据我所知,是韶王府一位彭姓师爷密切相关,这位彭师爷是太平公主身边一位侍女的父亲。”

      “那个洛阳僧薛怀义又为何人?为何太平公主派出了他?”

      “此人来历对于旁人或许神秘,我却知其根底。这人原名冯小宝,京兆鄠县人士,倒是与你年龄相仿。他本来是在洛阳城市井之中,靠卖野药为生小货郎,冯小宝身体结实魁梧,又能说会道,被一家豪宅侍女看上了,成了侍女情人。这个侍女主人便是宗室谋反案之后为了保命,主动要求当武则天女儿的千金公主。某一日,侍女偷偷把冯小宝领到公主府幽会,不小心被千金公主发现了。千金公主起初自然是勃然大怒,但是看看跪在地上的冯小宝一表人才,不仅没有惩罚他,还把他留用了。由于千金公主当时正在努力讨好武则天,于是又亲自为他沐浴更衣,留待数日,把他献给此时正在洛阳,因圣上多病,等同于寡居多年的武则天。”

      “好家伙,俊良兄,你这嘴可真敢讲,不怕泄露出去一丝,就会引来杀身祸灾!”

      “嘿嘿,看似你俊良哥哥人畜无害,实则也有个刚硬本性吧?此话就是莫俊也不曾向他提及,因而才打发掉他,单独与你一人讲,因为你只有了解了真正底细,才知该如何应对!话说武则天召见,喜小宝身强力壮,体貌魁伟,因留其于宫中私通。为避免外人察知,便于出入宫禁,乃让小宝削发为僧。又令改姓薛,取名怀义,与太平公主丈夫薛绍为一族。”

      “那他不守在洛阳给武后暖被窝,来到长安城所为何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知道为何我如此明悉此人底细么?哈哈,说来也巧,我一族弟在长安城犯了事,就被家里安排去了洛阳!但那人就是个纯粹小纨绔,到了洛阳城也不知悔改,依旧成天混迹于市井之中,正是因为此才结识的冯小宝。而冯小宝因缘际会,就此发了家,也在担心有人挖出他根底,于是遣派官兵四处捉拿与他有旧古之人!我那族弟在当地有亲戚,就提前通报给他,今年早些时候就逃回长安城。”

      “那个什么冯小宝也是大嘴巴,怎地里连那些隐秘事也想外显摆?是不是你这位族弟在长安城里认出了如今的薛怀义?”

      “正是如此!我闻听此事也只觉名字有些熟悉,但一经联系到洛阳僧人身份,自然就把二者联系起来!莫要轻看他这个僧人身份,却是兼有洛阳城与长安城两地间信息传递作用,因而一些武后嫡系均与他暗有交流,虽不知此人前来长安城具体事宜,但此时城内最盼望长安城乱势汹涌之辈,不正是武后一方势力?有些事太平公主不好出面,此人就是绝佳人选,因为他有能力自如出入宫禁之地!”

      一时间,李之猛然悟到了些什么,想那当今圣上眼见未有多少时日可活,未来武后执掌大权即使还要缓上几年,但以她早将洛阳城拢与个人之手,一旦高宗驾崩,能一手遮天之人也仅剩下她了。

      既然她的亲生女儿太平公主发话力挺,自然希望因为此事,令长安城内乱象丛生,他二王韶王不仅正好于乱中取利,且与武后建立起良好关系。

      第九十六章 惊变(二)

      想到此处,李之不禁浑身冒起凉气,那个什么彭师爷这一招太狠了,一旦此次事件就此失控,长安城内十王泽王府一系就此湮灭不讲,势必会令十王之间互有鼎立之势破解开来。

      而且,局势大乱,必会令久病高宗龙颜盛怒,进而催发病情急转直下,武后一系乘势势起,一连串政事惊变就从此展开,哪一家事先准备妥当,当然不仅把损失降到最低,从中渔利也会是唾手而得。

      或许临淮郡王不会因此而遭受打击,但从此被各路人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哪一日被武后惦记起来,会招来无数落井下石之辈。

      既然武后日后洛阳建国一事不可更改,李之本意是让临淮郡王就此蛰伏十几年,等待李宗皇族再一次势起。

      太平公主和那个假和尚如此一来,把他全盘计划全部打乱了不说,武则天因为此次意外得势,说不定会令其早几年登基,那才是对他、对临淮郡王最大打击。

      脑筋急转之下,也无心再留在此间,千恩万谢之后,李之催促着二百多件衣物包装完好,连午饭也顾不得食用,就招呼大家一同赶回长安城。

      一路无话,见到李之面上急迫神态,几女也不敢轻言打扰,等到临近临淮郡王府,李之也考虑好了应急对策。

      嘱咐清绮把瑜然、庞啼安排在自己房内,就径直去往书房等候临淮郡王的到来。

      盏茶功夫,临淮郡王疾步而至,想必他心中同样意识到什么。

      二人相见就直插主题,但主要还是李之在转述听来一切。

      果不其然,临淮郡王面色也越来越凝重,听到李之自己的推论后,已是再也坐不住了,负着两手,在书房内不停走动。

      “薛怀义这个男宠或者面首,我也略有听闻,但仅是一丝蛛丝马迹,绝无你这般详尽!正文,说说吧,你不会毫无想法的,先给我讲讲,看是否有可行之机!”

      望着沉思良久后的临淮郡王,李之脸上忽然展开一缕笑意,“或许此次危机也是一种机遇,关键在于我们掌握了那个薛怀义致命把柄。”

      “此话怎讲?可不能将此事透露给当今圣上,难保他受不了这个巨大【创建和谐家园】而一命归天!”

      “我哪里有那么傻?多么隐秘事件,即使逃过了高宗治罪风险,便是与我们同一阵线李姓氏族,也不容我洞悉如此龌龊事,更不要说武后那一系了。如今武则天远离长安城,就此滞留洛阳,已心存另起炉灶之心,便是整个长安城所有势力万众一心,也仅会引起天下大乱,而那一方不见得伤筋动骨!”

      “那你握有致命把柄一说从何成立?”

      “吓跑他!当然还包括那位太平公主,也要吓得她不敢再冒头!当然,这需要一定的计谋,再不惊动当今圣上前提下,暗施巧手而已!”

      “好一个暗示巧手,若你不是我未来女婿,我就要治你假传圣旨之罪了!”

      “郡王大人莫要火起,小子我怎会干出那等轨愈之事?容小侄问您老一句,朝廷内部,事关那些王公大臣、公主皇戚犯禁查办归属哪一部门?”

      “你这臭小子,连具体部门权限都不清楚,居然就大言不惭什么计谋暗施,可气煞我也!当然是三司推事,三个司法机关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共同联办!”

      “我是说那种暗中巡查的具体承办方。”

      “大理寺!大理寺是中央专门的审判机关,其主要职能是审理中央官吏徒刑以上的案件,所谓王公大臣、公主皇戚自然也归于这一级,大理寺卿负责申报和最后审核复核,刑部负责审判,御史台全面监督!”

      “那就成了!明王府三世大理寺廷尉,我去恭请李呈下东诸山,提前给趟趟路,晚上我携清绮、瑜然前往明王府,并不需要面见明王本人,只要通过李呈找到具体承办相关人物,做一次生意上交流就样就可以了!”

      “那怎么能起到威吓作用?还说令薛怀义与太平公主两方都被吓走?”

      “大理寺那些人是不能让其知晓其中玄机的,但不代表我不能安排他们在薛怀义与太平公主两方驻地前露一下面!但李呈这人需要知些根底,不然很难请动那些人。专事此类案情查访之人也就那一部分,您老想想,这些人若是在薛怀义与太平公主两方驻地同一时间露面,会是怎样一种效应?当今圣上再是龙体欠安,摆在武则天面前也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何况是心中有鬼的小人物。”

      “不得不承认,你这主意独出蹊径,果然另有精巧!但有一点我也不能不提醒你,莫要轻看了现任明王,那可是位眼里不容沙子的强势人物,而且凭你这种小心思,你以为一定会瞒得过他的慧眼?那可是三辈从事明察暗访世家,不出意外,你只要去了明王府,绝难不被察觉你另有所图!”

      “所以我要自己送上门去,小辈人嘀嘀咕咕,就图个引起关注!”

      “我说你的胆子可是有些肆意了,可知一旦什么男宠、面首那等肮脏事,入了明王耳,你不怕他一怒之下,下令严查此事?明王可是当今圣上堂兄,三代历朝王爷一级核心佐臣!”

      临淮郡王说到此处,已是目光炯炯盯牢李之,恍似就希望自其脸上看到畏意强掩。

      可惜李之虽不与他对视,但也丝毫不显紧张,依旧从容不迫直抒己见:“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

      他回以诸葛舌战群儒中几句,脑子里已在想,若不是因篇幅过于庞大,记忆里未有足够剽窃详细,将《三国演义》搬到现世,是否比唐宋古诗来得更震撼人心?

      他本身即拥有深湛医术,如此故作深沉,果然震撼住临淮郡王,转眼就见他收起方才威凛,化作一脸笑意:“此类比喻精深得紧,想必你早有借用明王用意?那什么与李呈商讨仅是迷惑手段罢了?”

      李之正色回道:“不存在迷惑心念,交往贵在以诚,孰难料明王大人必定帘后垂听?或者知悉后敢于捋触那大势将起武妇人霉头?小侄实际上就是在诚意求助李呈,通过他在某两处敏感之地约见几个人而已。神不知鬼不觉之事,又以商情利益诱惑之,旁人未必猜得出其中另有深意!”

      “神不知鬼不觉之事?你确定那两家人能及时探测到?所谓时儆之效,总需要目标人物关注到方可啊?”

      “当然不会如此简单,事先会另有闲人鬼祟出没那两地,仅是门外守卫兵丁,又有几人识得特殊部门特殊人物?”

      “正文呐,本王不得不敬服你如此出招,既未惊动相关势力大动干戈,也不会令明王府或大理寺现出人为踪迹。这般知难而退妙手巧施,意在不用杀鸡而得以儆猴,想来长安城与洛阳二地相隔甚远,必是太平公主一意孤行,绝非武后幕后指使。一旦因此而误了那妇人今后大事才是关键,如此临机主断之责,太平公主可担当不起!”

      第九十七章 退藏於密

      “主要还是利用其中龌龊事迹,才能侥幸得成!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凡行苟且,心内必会畏忌,此类人等敏感神经就是致胜关键。”

      面对自己未来老丈人,李之算是很放得开的。

      “但你有无考虑到,一旦明王知晓此事,又该怎办行为?”临淮郡王持续逼问,与明王打交道,其中一丝瑕疵也不容一现。

      “不用晓之以大理。武后日后当道,必是不可抑制,不令大唐就此陷入战乱纷争,有识人只能另辟时机,借以复辟!那人根基在洛阳,李宗氏族核心在长安,在那人成事之前,斩掉二王与韶王府这棵随风拂动悍树与何人得益?明王府三世廷尉而屹立不倒,自有他任由疾风凛掠而借势规避亦或依仗手段,不用我们任何人说教,他必有虑及!”

      “你所说既是危机又是机遇,就是由此而来?”

      “大人说的没错!长安城里,没有哪一个中间派,能如明王府这般根基牢实得恐怖!与其讲,藉此机会我们郡王府与之攀上关系,不如说是借用此个机会令明王知我等心意!中庸之道就是保持中正立场的规律和方法,即是修行人,亦为官场修为一种最高境界。自我管理,顺应自然规律,时刻保持克制与正气,并非世人所普遍理解的中立或者平庸,而是一种隐藏自己锋芒手段!或言之,大智若愚之下绝非单纯颐养自身,实乃不偏不倚把持内心坚持!”

      “好小子,居然将说教使用在岳父身上了!不过我一样很是欣慰,你小小年纪,虽不脱某一时刻鲁莽秉性,但总体上行得正,坐得端。一个人立身之本、处世之基,只有品行端正,做人才有底气,做事才会硬气,才会赢得他人信赖与尊敬。正如你此次欲加巧手暗施,其目的一样堂堂正正,因为以当前局势而言,将某些苟且退藏於密,较之干戈开合更有利于大势所趋!照你心中所想去做吧,万一无果,我就亲自登他明王府广亮门基,讨要个公理二字!”

      “三代屹立不坠,就说明历任明王占得公理为先,朝内威望极高,便是他日武氏政权再是风高水起,势不可抑,也难极短时间内撼动明王府根基!小侄倒是对明王信心十足!”

      “但愿如此吧!事不宜迟,喊过来小女几人,我也正要见识下那位十二岁的灵异奇女!”

      “这消息您老也知道,才昨日里发生事?”

      “你没见这处院子里多出个鸽巢?之前未有多做了解,岂知吩咐下去之后,原来此法在南方早已大成气候,因而交代过后就有鲜活货色送了来,我这几日闲暇时候,已然喜爱上那种逗弄之趣,知悉近在二十里之外别院中事,还不如同信手拈来!”

      “那丫头尚是小孩子,您老可不能将使用在我身上那种威压施以。”

      “我似那般恶趣味之人?那孩子身上灵异事,就如同孙老爷子带给我的预见神通,什么狗屁郡王,在如此神奇事物面前,也不过一介臭皮囊!”

      稍倾,李之召唤几女来到,庞啼早脱去那张罩面轻纱,异常绝美灵秀人儿,很是震撼了一下临淮郡王。

      不用清绮事先教诲,庞啼礼数已是相当规范,曲身见过礼,临淮郡王已是撩髯动容道:“啼儿姑娘果然如仙女偷下凡尘,唯有面纱遮掩,还真是恐为不肖人等记掂!我心下是喜爱之极,本予以功名爵位扶持,但转念之下,或许还真不具备那等资格,还是由正文日后自行帮衬吧,你是有大机缘之人!”

      庞啼娓娓道谢,旋即乖巧站立在清绮身侧,瑜然已是取出了手中竹编物:“此乃正文哥哥与清绮亲手打造羊绒成衣,还请大人由清绮姐姐伺候着在侧房换上了,好教晚辈几人对于尺寸上有个了然!”

      临淮郡王兴致很浓,一把接过来,亲手打开主编袋子,口中啧啧声起:“原来毛衣就是这等编织物,入手松软,暖意渐生,果然较之肥大棉服更显其精致!好好好,我这就换了过来,教女儿们赏悦一番!”

      随郡王携清绮转入另间,庞啼向李之眨动着灵目,“刚刚在哥哥房里看到了臭臭裹脚布,还特意塞到被褥下,下人们怎么能找得到?如何给你清洗?”

      瑜然咯咯乐着补充:“换作他人也就嗅不出了,咱们家啼儿可是敏感之极,入得门来,鼻翼一个耸动就找了出来。正文哥哥,你为什么藏起来?”

      李之摸着鼻子讪笑,这还是他上一世不良习惯,被如此精致的两位瓷娃娃发现,面子上实在难堪。

      “是瑜然姐姐给你洗了呢!老以为啼儿是小孩子,弟弟拉屎拉尿还不都是我这个姐姐洗换的?”

      “那可不一样,在我家四人里你最小,宠着你也是应当!”

      李之很高兴自己女人这般互敬互让,不由就要伸手揽住了二人,却猛觉庞啼年仅十二岁的娇小。

      却不料,庞啼自己走上前来,牵着他的手回到瑜然身边,将他手递与,自己怀抱另一条臂膀,开心道:“郡王大人也是好人,比我父亲还要和颜悦色,啼儿从小就不曾几次紧张,但今日来到就深感拘谨,好在大人并非我内心想象!”

      终归是小女孩心性,区别辨识也多为好坏之称,李之忍不住心内喜爱,继而笑曰:“郡王大人心地良善,才会教导出清绮那样知书达理之人!但为官可不仅是善良就能驾驭的,面对敌人郡王也要展现心狠手辣一面。我初来郡王府,大人可是给我摆出极骇人气势威凛,多亏你正文哥哥心胸豁达,洒脱不拘,富有才学,超逸豪爽,刚正不阿,冰清玉洁,克己奉公,严于律己,虚怀若谷,堂堂正正 ”

      二女早笑作一团,门帘一挑,临淮郡王呵呵笑声已到:“还首此听闻一个男人口称自己冰清玉洁,这脸皮也是厚实之极了!”

      乍一看到郡王下身半身官袍样式,上身俨然一件无限接近于现代服饰毛衣装扮,李之心下就是一阵大乐,好在拼命忍住了笑。

      但对于后世现代无丝毫意识的几人,看上去就没他那种深刻不伦不类感念了。

      “还别说,郡王大人还真适合这种深褐色庄重颜色,而且样子规整不显稀奇古怪。虽说上朝不至于显露出来,但自己穿在身上感觉也适当。而且尺寸上也合适,就是不知大人感觉与那棉衣有何不同?”瑜然微笑着。

      “眼下仅是初秋季节,还不到着棉服时候,但此时感来已觉暖意融融,或许较之厚重棉服,保暖性上尚有不如,但再多套一件不就补齐了!”

      “目前仅是一种厚度和花色样式,今后厚薄各异产品才会陆续面世,针对于严冬当然还有专款。父亲肚子都起来了,接下来我会亲手编织开襟略长款式,专门给父亲备着,在家时敞开最下面几粒纽扣,也更舒适一些!”清绮赶紧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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