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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生意人》-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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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府前后两院由两丈余高的青砖墙连成一体,墙上建有城垛口,用于防御。

      整体建筑属砖、木、石结构的硬山顶与平顶结合,融蒙、藏、汉风格为一体,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和地方特色。

      府院多数房屋为飞檐斗拱,从屋顶到屋面均用砖、木、石雕刻着龙凤、鹿鹤、山水、花草、文字等图案;屋里屋外均用油漆彩绘着龙凤、云雷、花草等画面。其技艺精美,栩栩如生。

      在四名护院家丁身后显出一人,却是位年近四旬的风韵【创建和谐家园】样人,闻听得清绮郡主欢声招呼,却是那位李之一直不曾谋面的羽灵姨。

      羽灵姨身后另有一老一少男性紧随其后,经过了短暂交流,始知是临淮郡王府第一师爷封长禄,和他的孙辈封行封浩阔,年方二十有六,看其穿着时尚得很,想来也是长安城内富贵【创建和谐家园】圈子里的人。

      之前听清绮郡主说起过,这位封师爷名义上是郡王府高层下人,实则较之临淮郡王还要高出一辈,而且是郡王上一代时候的老臣了,是和老嗣王早在建国之前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

      老嗣王不计较封师爷的平民身份,但此人却严守尊卑有序,辞高居末之念从不曾改变,却也因此在郡王府一直享有特权,府中上下李姓族人,也从不把封家人视为下人。

      某种意义上讲,封长禄就如同奉邬县李家被赐姓之前的状态,只不过老嗣王相比奉邬县李家祖上的依仗皇族直系亲王,还差了不少的原因,才因此不曾获得赐姓权限。

      第四十五章 宣纸的轰动效应

      封师爷之后的二、三代,却也是和临淮郡王以及后代一起成长起来,彼此间一直和睦相处,当然重在封家人把自己的地位分得极清楚原故。

      因此整个郡王府除了李姓族人,也就是封姓人吃得开,封师爷借用职务之便,把自家孙辈封行封浩阔安排来迎接李之,显然用意很深。

      从另一方面也可以分析出来,怕是临淮郡王对李之的看重,并非李之的妄自猜疑。

      那位封行见到李之就表现得相当热诚,言吐间也极善于周旋起予,看样子又是一个擅长左右逢源的大管家好材料。

      封师爷的目的李之心知肚明,虽说难免有些借势用势之嫌,但对于他这位身份远远够不上层面的赐姓三代后人,能够如此厚待也是极为看重了。

      要知道,能让封师爷亲自出面迎奉之人,可都是些皇亲国戚或者当朝权贵中人。

      也知李之首次面见郡王心中忐忑,封师爷二人并没有多少深谈,倒是羽灵姨一路上嘴巴不停:“我连夜把宣纸送进府里,你猜怎么着?”

      清绮郡主很配合的问及,她才不无得意地接道:“朝廷尚书省户部、工部的主事、令史来了好几位,门下省更是门下侍中亲自到来。内侍省、学士院在第二批来到,那时候已也不过今日凌晨时分,据说其他省、寺、监等各部门,也会在不久来到!”

      李之这时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自昨日晚间就源源不断地拜访者惊住了封师爷,他是最主要的迎来送往干系人,自然知晓其中严重性。

      这人如今已是七十几岁高龄,能在有限时间内把自家孙儿扶持起来,这个机会无疑来得恰到好处。

      若是和自己这位极品宣纸缔造者结下良好善缘,就此结交朝廷内重要人士显然轻而易举,何况观临淮郡王的满面笑意,很明显对于这位和清绮郡主小时的玩伴极有好感。

      较之郡主本人,或许这位封家最老的臣子还要心知肚明,能够默许名不副实的小侯爷频频接触到郡主小姐,怕是临淮郡王心内早有决断。

      也许存在已久的贵族等级一说,恐怕是要在李之此人身上打破旧有规则了。

      这时候的羽灵姨依旧口中滔滔不绝,观其态势,和其他四位暗护性格毫不相同,除了李之尚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叵测气息外,这人根本就是个卖弄长舌的普通中年妇人。

      但这位平日里一直不显山露水的风韵犹存女子,封师爷却是陪在身边,丝毫不将她当做寻常下人看待,便是封行也不尽知,杨高澹身边几位不常现身的神秘人,从不行一丝半缕的府中琐事。

      “小侯爷,一会儿见到郡王大人要知道谦卑,可不能把宣纸的功绩拢于自身,若是厅堂内有其他官员在场,更要刻意凸显郡王府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李之面向她点头微笑,“羽灵姨且请放宽心,本来纸坊就是承蒙郡王府关照才有的造纸工艺突破,清绮郡主昨晚一直待在那里紧盯着,便是郡王大人特意安排过去的!”

      他对这种借篷使风的应对之举很是熟谙,才不在意被郡王府抢了功劳去,临淮郡王因此仕途一路看涨,只会对他今后事业帮助越大。

      “小侯爷也是个灵泛人,好在你和我们家郡主小姐关系匪浅,羽灵姨也不怕因此招来你的心内不忿。凡事还需要往长远里看待,毕竟我们都是依附着郡王大人过活不是?”

      “羽灵姨不用说得这般明白,原本纸坊临淮郡王府就占得大头,在大人手下做事,怎么能有逾越心思!”

      “那就好,但当着大人面你可不能说起我这番话,道理你也懂得!”

      “好了,羽灵姨!正文哥哥可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老把他当做长不大似的?这些事情我俩之前早有商议,他知道如何决断!”清绮郡主在一旁不乐意了,撅起了小嘴,表达着心中不满。

      “好好好,我们家郡主这是嫌姨唠叨了,那我就不再言语了好不?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老辈使唤了!”

      听着羽灵姨满腔的不情愿,可她的满心喜意掠上了眉梢,眼里都是些爱怜的疼惜。

      封师爷却是在侧暗向孙儿封行撇去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略作点头,十几年都不曾看到过,郡王府三代长公主和这位妇人有如此亲密举动,原来私下里二者间早有密切交流。

      看来府中事绝非眼睛看到的那种波澜不惊,不为人查知的层面下,还有着这许多蹊跷存在。

      历朝历代,王府的建造形制有严格的规定,不得随意违反。

      郡王府就是典型的公侯的宅邸布置,王府大门就为五间,正殿为七间,后殿五间,寝宫两重,各五间前厅、中堂、后堂共七间,大门三间,梁栋、斗拱、檐角用彩色绘饰,门窗仿柱用黑漆油饰,门上有金漆兽面锡环。

      而且这位临淮郡王并非郡王只接受了爵位,而无“国”可就,本身更为当朝三省并相中的尚书省副职长官左仆射,是超乎一般大臣的贵族阶层。

      或许不如亲王那般具有更大进步资格,但能驻守在京都长安城不被发配到异地他乡,也说明他至少目前还是极受朝中重用的。

      此际郡王王前厅,金漆兽面广亮大门下,就有四人和门前守卫区别开来,如同之前的封师爷一样脸上堆满笑意,但却也没有几步跨上来相迎。

      “是我们家四位叔叔,我父王的二弟、三弟、五弟、七弟,已经是郡王府二代在长安城的所有二代留守了!”清绮郡主一旁低声介绍。

      李之祖上虽然一向和郡王本人关系紧密,但像是这样的王公大院也不是随意进出的,他这位三代人物还是第一次入得大门里,府里的旁人更是从没见到过。

      整个郡王府他也只见过临淮郡王,和一些清绮郡主或她的弟弟李怿李弘致的身边人,此时的府里四位二代长辈,是绝不会对奉邬县李家有丝毫感情的。

      这个时候四人居然迎出门来厚待,当然是出于一夜间,自家门庭几乎被朝中大员踏破的情形所惊动,再闻之其中详情,自然均是满心欢喜。

      家主临淮郡王因此事会获得巨大功绩,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个天大事情,人人皆知作为皇族外戚的郡王,能做到当前职位已经是顶天了,若没有重大功劳,想再攀升一步已是极难。

      不料想就因为远在奉邬县的赐姓李家小辈,居然研制出极品宣纸这样可称之为开拓性壮举,而且他们郡王府会在其中占据大股份,其中关键可想而知。

      临淮郡王有所高升,作为他们也会仕途上获益匪浅,利益上配给更足,名声上突兀提升很多。

      “那我该怎样称呼?”李之悄声询问,不是他不知寻常礼数,问向羽灵姨的目的,旨在要和君王本人的思路符合。

      若是郡王已有交代,自己擅自称呼,不免会伤及临淮郡王的良苦用心。

      果然羽灵姨向他回以意味深长的一撇,“郡王大人说过了,以叔侄相论!”

      说过了,还不忘回身向清绮郡主低声笑着,“啧啧啧,你家正文哥哥可不简单,心思转得太快了!”

      清绮郡主得意的微一扬头,也是忙赶上前去引见。

      “二叔,三叔,五叔,七叔,怎敢劳动您老四位大驾相迎,岂不是折煞了小辈!”李之表现出了诚惶诚恐。

      “好一个俊秀小子,这身架骨也高得吓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说话的是二叔李彦,其他三人分别叫做李澈,李成,李侒,为表述轻便,各自字号暂且略去不提。

      李之和清绮郡主的感情事,在今日城郊之外被狙击事件宣扬开之前,尚未处于广为人知境地,那时才能看出四人对于二人是怎样一种态度。

      “二哥说得极是,久闻小侯爷在奉邬县大名,年轻世家子侄辈里,如此年纪,不辞辛苦,远走西域也算是独一份了!果然这一行收获颇多。”

      老三李成紧跟着接言说着亲热话,却在李之听来,深刻感受到高门大户世家人,对于他人事不由自主发自骨子里的冷漠。

      一路西行,李之前身双亲二老不幸殒命,这几人竟是半句也没有提及。

      第四十六章 郡王的震慑手段

      不过李之也没有几分在意,自家长辈不久前故去,并不意味着别人时时挂在嘴边,只要不对自己的事横加干涉,他才不在乎郡王府上下的态度。

      此际他身后默默跟着夏婆婆和俟老六二人,包括羽灵姨都是杨高澹身边嫡系,近二十年间一直不显山露水,如今忽然公开紧随在李之和清绮郡主身畔左右,这四位府中大辈再是反应迟钝,也只其中会另有蹊跷了。

      因而他们接续和客人寒暄之时,也免不了顺带着向几人点头示意。

      别看夏婆婆等人挂的虽是郡王府下人身份,却鲜少在公众面前出现,除了羽灵姨热切熟络性格问题外,令二人也没有表现出特意攀交的热度。

      杨高澹其人本就是府里一个相当莫测的人物,更因高超医术救治无数,府中上下一直对他恭敬有余,而且临淮郡王有心设置的神秘来由,也起到了相当关键作用。

      所以他手下几人古怪是有一些,但因从不干涉府里具体事务,也就没人操那份闲心探究。

      但郡王府中核心族人均知,这几人是有特殊使命的,今天一改之前低调,四位二代叔辈已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当然李之对四人还是极恭敬的,抛开家势不谈,他们在宗正寺、太仆寺、工部各有司职,虽说并不是什么真正实权人物,但也是正二品、三品的大员薪俸。

      【创建和谐家园】坐牢坐牢方知狱吏之贵,在古代官场,“县官不如现管”蔚然成风,包括办理文书的小吏、差役及其它办事人员在内的吏,是编制外的、数量几倍甚至几十倍于编制内官员的庞大群体,更不要说品阶还如此之高的世家闲人了。

      这等闲人最乐于经手小吏、差役生计,有各自的家势依托,来出面承接一些编制内外领奉名额,借以赚取一些贿赂。

      后世有些史籍编撰那种官不能制吏,而吏能制官的极不正常官场现象,虽在中国古代带有一定的普遍性,但一切都建立在主官、属官个人风格怯弱,且没有丝毫坚实根基之上。

      像是果真发生胥吏在公堂公然殴打县令等官员的案件普遍性,小吏不但对百性专横,对主官和属官专横常见现象层出不穷那还了得了,你当朝廷、军队是个摆设不成。

      李之接下来就要频繁接触那等小吏,也是中国无论古代、现代不可回避的现实。

      羽灵姨活脱的性格,使得她也敢于开口,便是封师爷也看出四人有心向李之讨些好处之意,有些话不如她讲出来适合。

      “我说四位郡公讲话可要简短些,郡王大人此刻正等着接见呢!您老几位也知道,自昨晚间府内大小贵客来往不断,这不,原本清绮郡主和小侯爷理应单独面见的,也因为此事被郡王大人喊到了一起!”

      正如李之的小侯爷一称,郡王府只有临淮郡王一人为长承袭嗣王爵位,而郡王一职是自己建立功勋获得,二代中的兄弟依旧沿袭之前爵位虚称,能被称之为郡公仅是客套话而已。

      封师爷暗自咋舌:还是这位姑奶奶敢于直言,换作旁人可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四位爷闻听此言也是着实不适,怎奈这位不知来历的半老徐娘,却是能自如穿行于郡王府内宅,一个晚上时间,他们更是惊奇地发现,便是郡王的三位大小夫人,面对此人也不曾表露过半点不屑。

      也是由于摸不清底细,二叔李彦略显尴尬的笑着:“原来是大人正在等着接见,那我们就稍后再和小侯爷攀谈!”

      李之这个小侯爷本就名不副实,堪堪一个九品乡镇干部,又是一个小辈,能得到这样称呼,显然是有意为之,不能说不良居心,想从中谋取一份利益之心却也再明显不过了。

      好不容易摆脱掉四人纠缠,踏入内院后,清绮郡主皱着眉数叨着:“攀关系也不知道寻个时候,一大早封师爷和羽灵姨就在府门外等候,显是我父王早有交代,我这几位叔叔也是没有眼色极了!”

      “心存臆想而导致心理失衡,宣纸行情是个巨大的聚宝盆,他们不见财起意才怪!”【创建和谐家园】接言。

      李之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位羽灵姨极富好感,看上去此人完全不似表面上那般左右逢源,说话做事圆滑老到,实则骨子里根本不看重权势所带来的威慑感。

      估计是了然他心中念想,眼望着一副淡笑模样的李之,夏婆婆乐道:“我这师妹虽说做事八面玲珑、面面俱到,但正像我师傅曾经形容她如疾风劲草,越是猛烈的大风,也只有她这样坚韧的草才不会被吹倒,她内心其实刚硬得很!”

      “师姐,你又拿妹妹比喻男人,妹子可是个半老娇娘呢!”羽灵姨闻声而笑,回过头来眼望封师爷爷孙,“还有外人在呢,你就把我老底都掀起来了!”

      “没关系,郡王大人曾给我说过,府中上下就封师爷可给与足够信任!”

      夏婆婆的话教封师爷吃惊不小,嘴里呵呵谦词着,心里却更对几人的身份感到诧异。

      像他这样的府里最大管家,居然不知郡王手里还有这几位藏在暗处的人,都道望门府邸深不可测,竟连他这位入府七十年的老人也瞒过去了。

      且不管几人心内各有心事,说话间就来到一处幽幽庭院里的书房,并无什么艺术神韵和赫赫王者之气感染,更没有岁月剥蚀不掉的紫禁晨昏,出人意料的简朴不事张扬。

      小院原就处于极深各式深宅大院的角落里,那被院中茂密花草高树掩映下的一角偏僻书房,更显得毫不起眼。

      “我个人极喜欢在处理繁重政务的空暇时间,独身来至此间借读小憩。不需备有下人随侍,茶点奉使,于我看来,重视文教,读史论经是为官者最重要的必修课而已,正如学子时代的苦读。”

      众人留在外面,李之和清绮郡主两脚还没踏入,书房里的临淮郡王已经张口说话了。

      他的话音醇厚而深远,绝没有李之小时见到的那样爽朗笑容满面。

      但在李之看来,那一身正气不是假装,而是发乎于心的光明磊落,亦或是刚正不阿。

      “上一次见你还是十年前,你才不过十岁左右吧?那时候并不见你有多出色,人长得也瘦瘦弱弱,才情、胆识一样不显,见人先自弱三分。”

      见过礼,李之淡定回道:“现在也强不到哪里去,空长得一副高身板,手中一样没有几分缚鸡之力。”

      临淮郡王忽然向他投放来两道犀利眼神,满身威压也在转眼间呼地暴涨,喻义深沉如鸿,或似凌云笔锋,或似摇山倾岳,或似纤细如针芒。

      李之旋即感到了心神被某种威势压制的不能运转自如,但也仅在一瞬间,他体内那一股气劲泛延出齐显灵泛意念传达,很快就把来势化为虚无。

      方才漫天飘迫的威严虽说霸道无比,但来得却正平和,堂堂正正,无半点杀伐之气,那是种常年秉正为官所积攒的威凛。

      “哈哈哈,果然如我这几日所听到的传闻,你小子这是果真长大了,我屡试不爽的欺压后辈手段,竟是在你面前不起丝毫作用!清绮啊,你果然给自己寻的一位好男人!”

      他的气势收回瞬间,已经在短短数语里照应了两人,话语权的掌控可谓是如火纯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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