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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生意人》-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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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李之这一番话更具有震撼效用,临淮郡王府是个什么存在不言而喻,这个所谓的小侯爷是何种等阶性质,也是人人皆知之事,能够破除品阶等级攀附上清绮郡主,在那个等级制度相当严苛的年代,能够敢于不知避讳的说出口,当然会另有依仗加持。

      “经小侯爷一说,我这才联想到正清文绮堂几字的由来!在这里下人就先恭喜小侯爷了!”常雨伯的语气里隐带着惊诧,却也没见多少怀疑意味。

      “恭喜为时尚早,但你可不算是李家下人了,至多是李家家人,而且是不需要任何身契签署的自由人,不会对你一家今后的如何归属稍有羁绊!”

      “小侯爷的心意我领了,但大唐等级制度不可逾越!我本家姓范,但具体名字却是等于忘记了,常雨伯三个字倒成了老【创建和谐家园】孺的统一称谓。我个人不算什么,对于后代人的影响却是很大的,不如小侯爷征询一下临淮郡王府的意思,就赐与我们一家人李姓,对外也好有个正式名讳!”

      李之心里明白,常雨伯有如此一说,绝非意在刻意攀附李家,而是想借予此表达一下他们的忠心,却也不失个绝好的办法,但他的言语还是需要加以婉转一下。

      “有这个必要么?你有了李姓,可就意味着今后一生一世属于李家家丁下人身份,一时半会儿变作李家外戚还是极有难度的!”

      李家姓氏本就是皇上赏赐,并没有资格自行发展属于自己的外戚,也只有下人承赐李姓才被允许。

      常雨伯呵呵一笑里不缺诚恳:“本来我就是为着李家做事,而且这种绝密配方拥有的守护权,只有李姓存在才能被将来李家直系后人认同,请原谅我这样的直接了当,这也是最现实的个人观,外戚的念想我从来不敢奢望,还请小侯爷今后不用再行提起!”

      想想也是,能够被自己后世家人认可,只有从属于李家下人老臣才能具备,才不至于常雨伯一家人权利被无故剥夺。

      “既然如此,就等日后忙过了这一阵子再作商议,你也回家好好做些交流!”

      两人间交谈暂告一段落,因为常雨伯带来的是更专业人士,所以他们的加入,立刻让青檀皮的剥取进度加快了许多。

      还有另一部分人前往收敛稻草,李之便叫上常雨伯,提前赶往山脚下更深处的柳涧村小作坊。

      纸作坊明显看出多是临时建筑,尽是些草率搭建的房屋和简易大棚,古老的大青石板纸槽一溜排开,算是唯一称得上规模的存在了。

      远处山坡是摊晒草料的晒场,一大片深褐色、黄色、浅黄灰、灰白好似组成一幅巨大画作,从中可看出作坊处在生意状态良好当中。

      作坊内正有十几人或推碾着石臼,或脚踩捣练纸料,纸棚里传来哗哗的捞纸声,洁净的湖水储存在专门的水池里,专供纸浆槽使用。

      工人们都是非常普通的农民,从他们脸上纵横的皱纹和善良的眼睛看,旧日与现实的贫穷痛苦曾经压弯他们的腰。

      第三十二章 年迈七叔

      作坊里还沿用杨桃藤取汁,来做分离纸张的纸药,古代捞纸的纸药是杨桃藤,分离剂在捞纸过程中是很重要的一环。

      几个大石灰坑在满山翠绿中白得很刺眼,旁边码放高高的圆形草堆冒着热气,一口巨大的铁锅下面生着火在蒸煮草料,备料、编簾、捞纸、烘纸、检纸、切纸……一张纸72道手工工序都在方圆几里范围内完成。

      古法纸料是通过日晒雨淋让纸料性质自然分解,材料除去植物素、蛋白质等物质,得到洁净的纸料纤维,这是个漫长的过程,纤维的白是光合作用自然变白。

      前世的李之,就曾经在原始的自然林里看见过溪边植物的皮在水里漂荡,溪流把它梳理成柔韧、洁白的纤维,长年累月反反复复,溪水不急不缓,日复一日地将纤维千锤百炼,自然的白是漫长的过程。

      眼下一样可见一丝丝纤维在清水槽中舞蹈,缓慢地摆动柔韧的身段,姿态万千。

      接下来,再捣练成更加细微的蓉絮配料在纸浆池中,加入土碱,就是用梧桐树籽的壳烧成灰,用水洗涤、过滤成桐碱用于纸桨制作过程的碱处理。

      放入这种桐碱做出来的纸,温润、柔软,光泽柔和,纸的白度呈现出相近月光的白色,这种纸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尽管那种白中泛黄的杂色,尚不能和后世的纸张相提并论。

      “作坊区域面积足够大了,你我需在三两日内研制出宣纸,虽然目前的青檀皮、稻草,远达不到我心目中的品质,但我已吩咐人散往各地寻找更适宜的材料,以眼前条件制造出来远超硬黄纸的宣纸还是有可能的!”李之望向身旁的常雨伯。

      宣纸材料自然不止青檀皮料,好在另有的槡、楮、枸、麻、棉、藤等材料,也是现有造纸工艺所必须的,这些东西目前的小作坊里并不缺少。

      “还有什么材料比此时的更优质?”常雨伯显然心中抱有疑问。

      “想要造出最优质、最符合纸寿千年标准的宣纸,就需要常年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光照资源丰富之地,那种四季分明环境,才能为宣纸原料生产提供丰富水源和充沛阳光。其中的青檀树生长环境以丘陵低山为主,平原所占面积极少。山地、丘陵主要是侵蚀剥蚀丘陵,为宣纸重要的原材料青檀树的理想种植地。青檀属石灰岩指示性乔木,在那等山地丘陵生长后,才能具有纤维细密、均匀、造纸成浆率高的特点。而宣纸的另一道重要工序——自然漂白,必须依助于类似山地的石滩,在那种石滩上摊晒原料,经日晒雨淋完成原料的日光漂白工序才是造纸的极致状态。”

      小侯爷的解说里,不免带有后世论断里的地质术语,好在常雨伯尽管久浸造纸业几十年,其外界见识和相关理论知识等于空白,这一番莫测高深似的言谈,只会增加他对其人的崇念,而不会有其他想法。

      “这些是书本里的东西?还是文人接触面更广一些,相比我们这等埋头苦干的具体操作者要更有见地!”

      “未来的宣纸不仅具有有易于保存、经久不脆、不会褪色等特点,它还能经得起随心所欲的笔力和重彩的皴染,更要保留书法、绘画韵味的意境!书画家讲究墨分五色,即一笔落成,深浅浓淡,纹理可见,墨韵清晰,层次分明!这就要求所利用宣纸的润墨性,如何控制水墨比例,运笔疾徐有致而达到的一种艺术效果,宣纸的质量不可忽却。再加上耐老化、不变色,少虫蛀,寿命长,我故有将之打造成为纸中之王、千年寿纸念想。在我心目中,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才应该是宣纸的最极致展现状态。”李之耐心细说着。

      闻听此言,常雨伯心内再无半点行家里手的优越感,纵是他并不认可小侯爷所说的最理想状态容易达成,但仅从远超于他的专业解读里,他就能体会到原来宣纸存在还有这许多更深层认知,以及书法、绘画的诸等极高需求。

      “不敢相瞒小侯爷,你的话已很明确的给我指点出宣纸未来发展方向,这样鲜明而形象的引导,绝不会是藏身大山深处的寻常小作坊业者能够接触到的!”

      “我也是得自于西行路上的更多见识,无论何种造纸工艺,无非是原料经过浸泡,蒸煮,清洗,漂白后筛除杂质,打浆,借以搅拌分离纤维,再加水稀释。但如何放入最适宜黏剂或分散剂成浆料才进行捞纸,才是我们正清文绮堂宣纸的独家配制秘方。但捞纸用帘的编织好坏能决定宣纸质量的优劣,而一些特色品种首先从编帘就开始了,如罗纹、龟纹、单丝路、双丝路以及水印纸,你有没有相关编帘匠人的人选?”

      “我们柳涧村就有一位人称七叔的古编织匠人,小侯爷所说的罗纹、龟纹等等纹理编织我还是首次听说,不过我想他老人家应该能理解出来!”

      “那我们就见一见他,如果此人果真能够编织出来,不妨就此招入纸坊,当做特殊人士高薪录用,也算是给老人家一个相对宽绰的养老环境。”

      “还是小侯爷心地良善!也如你所猜测,七叔孤苦伶仃一辈子,身后无一儿一女,也的确有个养老送终的好去处!呸呸呸,我这话未免说的晦气,瞧我这臭嘴!”

      李之呵呵乐了,“你这话可是大实话,我怎么会介意呢!而且这种编帘手艺同样是秘方之一,能够将老人家供养起来也是种保护措施。”

      “难得七叔遇到了好人,我这就差人把他请了来!”

      李之连忙摇手说道,“还是咱们前往一趟,想来七叔不会低于五、六十岁的年纪,就别劳烦老人家那副腿脚了。”

      唐朝平均寿命才不过40岁左右,若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也算是高寿了。

      来到七叔那相当破落的家里,老人俨然一种畏惧神情,想来李之这位小侯爷,已经是他今生仅见的第一位所谓大人物了。

      七叔果然在50向上年纪,皮肤黝黑、粗糙,手都干裂了,手指甲里塞满了黑黑的泥巴,穿着朴素、破旧,鞋上面沾满了灰尘,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

      不过在李之说出来编帘目的后,一涉及到专业知识,老人的话里畏缩之意就极快的淡薄了下去,谈兴也是渐至高昂。

      尽管一口极为地道的乡间土语十分晦涩难懂,何况更出自于牙齿残缺,讲起话里四处透风撒气的老年人嘴里。

      经由常雨伯一旁翻译,好歹得让李之明白了七叔的话意,但从他略有闪亮的眼神里,小侯爷能看出老人家对于傍身技艺的一丝傲娇。

      也正如他所猜测,编织纹路一经讲出,老人很快就说出了具体编制方法,要知道诸种纹路里可是有着几种后世才出现的崭新纹理,可见其人手艺的货真价实。

      “七叔,以后您老就是纸坊的特聘先生,我一月给你一两纹银,而且你可以随着常雨伯一家人搬往李家大院,但您老可得给我的作坊多编些帘子!”

      “那怎么使得,我就一个枯老孤寡,就会写寻常手艺,可不敢承接那么巨大的恩惠!”

      七叔十年不吃不喝也不见得攒齐一两银子,会编制的手艺人很多,但凡山里人哪一个不会这东西,就是需要花钱编织之人,几个筐篮或许会使用上半辈子,再高端的竹桌、藤椅,市面上都有相应的正规作坊,一年里也不会有多少生意找上门来,更不要说这里还是个穷乡僻壤。

      见李之给自己使了眼色,常雨伯赶忙低声给七叔解释着什么,小侯爷也不好在旁眼睁睁的观瞧,找个借口就出了屋子,在同样破烂的院子里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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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纸坊,已经可以看到两种主要造纸材料的堆积如山。

      人与物的突然到来,也让作坊原来的工人们打听到了即将发展的消息,在午饭过后更多工人们返回来,工地上充斥着一片嘈杂之音。

      由于晾晒、浸泡、漂洗之类原因,原本忙碌的工作都集中在午后到巳时,也就是晚间九、十点钟才能结束一天的工作量。

      一百三十几名手工师傅,就是这样支撑起来足以供应十里八乡的用纸需求,虽因工艺掌握不足以达到硬黄纸纸质要求,长安城的订单极少,但这些工人们绝大多数是李家佃户以及柳涧村村民,利用农闲时候多赚些铜钱贴补家用,这里也是他们的一项重要经济来源。

      如今闻听纸坊有扩大发展的机会,而且李氏主家亲自前来组建框架,还是引起工人们的格外关注。

      小侯爷的到来,尽管已引起人们的凝神观望,但等级、身份的巨大差异,让这些工人们不敢再有杂音发出,均一副好奇的眼光,默默注视着他这一方。

      七叔也随李之而来,颤巍巍的身子虽经他简单调理,依旧显露着弱不经风模样,只是脸上的笑意,表明了老人此时此刻的良好心态。

      老人家或因贫苦、孤老和不善言辞,不见得在柳涧村多么德高望重,但胜在辈分极高,他的出现更令现场一片死一般静寂。

      反倒是不过四十几岁的常雨伯,在这些工人里威信极高,手里掌握着工作岗位决断权,又能为柳涧村的环境污染考虑,情愿得罪主家也不想扩大经营场地,这些都是让他在柳涧村举足轻重的原因。

      此时就由他另行召集工人们讲解未来发展趋势,如今年代的极度封建社会现状,也不容李之想要放下身段就能融汇其中的,况且小侯爷在此间的民间个人威信,距离常雨伯的影响力相去甚远。

      孤身来到常雨伯办公的简易窝棚,出人意料的见到了李家庄丁田康,跟随其后的是杨高澹手下人俟和悌,这人和他主人一样为道家打扮,一举一动都有学武者的沉稳老练。

      “小侯爷,和悌兄是杨先生派过来的,找到了我们家大院,是刘师爷吩咐我带他前来面见!”田康是李家大院护院身份,常年都是这样短襟装扮。

      俟和悌上前一步,施礼后言道:“杨先生吩咐我从此就长留在小侯爷身边守护,这也是我家郡主小姐的意思!”

      他的不卑不亢里,较之田康多出了种高深难辨的沉稳,无论修为还是气质,二人间很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

      由于田康此人,李之目前尚摸不透他和张总管之间关系,与俟和悌简单寒暄后,转眼就给他安排了差事:“田康,你来的刚好,常雨伯一家人和七叔都要举家迁往李家大院,你这就去帮忙,一会儿等他们的家什装上牛车,就引领着返回李家!别忘了告诉张总管,给他们安排一处独立的院落,七叔也住一起!”

      田康领命而去,俟和悌却在下一刻主动提及其中原委,“实话实说,随我同往李家大院的不止我一个,另有几人是临淮郡王府的直接命令,假借郡主名义长久留驻。而我个人被派来职守小侯爷人身安危,其他四人各有安排!”

      “这么说贵府已经得知李家大院里的隐患?我可是吩咐过郡主不能声张的!”李之呵呵笑着,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来人如此迅疾,却超乎了自己猜念。

      “原来小侯爷已然了解李家之内的隐情?这倒好,省去了我一番口舌。”

      “是我和清绮郡主推演出来的,那个张管家我还没打算立即动他,总要探听出其人背后的势力不是?”

      “这一点早由郡王亲自关注了,张管家身后是长安城北衙禁军所属右屯营中一人,名谓祁治祁博实,正六品昭武校尉!此人身后是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廉合廉玉宸,廉合乃十王中泽王府一系,泽亲王三世子德元郡王的嫡系!”

      “好家伙,他们背后有这样地大人物!承蒙临淮郡王大人如此厚爱,日后我会面见拜谢!看来还是郡王他老人家神通法术无边,这样隐秘事,居然在极短时间内就探查清楚了!”

      看似李之回答的轻描淡写,心内却免不了一阵惊骇,主要来自于临淮郡王对自己的认可,他绝没想到,这般突兀情形这么快疾到来。

      当然他不会认为是个人魅力影响到堂堂郡王,高高在上的王爷身经目睹数不清的青年俊秀,断然不可能因为李之目前的种种吹嘘而心有认同,恐怕是小侯爷早在人家的严密关注当中了。

      俟和悌淡笑着回应,“更主要在杨先生对祁治的早一步察觉,昨日晚间我就是在他指令下暗随张管家外出,由此发现那人的存在。正如小侯爷心内猜判,昨晚醉酒的三人有两人是假装,只有刘师爷是真的醉了!”

      李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并非仅是自己凭借着身上异能保持了清醒,旁人也都不是混沌无知,几乎每个人都在特意演绎。

      而他却是忽略了昨晚最佳巡查良机,好在有杨高澹棋高一着,白天张管家阴谋未逞,岂不正是急于向身后势力汇报的关键当口?

      看来重生而来的世界里,人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可笑自己还一直抱着他人浑然而唯有我一人独醒的超然状态。

      “和悌兄,我还是年纪思想过于稚嫩,多亏了你和杨叔竭力相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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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侯爷千万莫要这般称呼,就如日间旁人称我俟老六一样吧,或许你看出来我和杨先生之间的关系,但我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临淮郡王府护院而已!”

      “那我只能叫你老六了,私下里叫一声六哥如何?”

      “万万不可,再说我也承担不起,或许今后小侯爷的身份会与杨先生等同,再多说就有泄密之嫌了,还请容我不宜此时多讲!”

      他这一句话李之就心里有数了,原来自己早在人家的严防瞩目当中,很可能杨高澹被派来留守清绮郡主身边,就是在近二十年前就存在了,怕是其中另有相当隐晦的巨大目的。

      此时的感知均是发生在一念之间,也容不得他多做思虑,“原来我一直都被蒙在了鼓里,包括郡王大人本人,似乎都在暗中等待着些什么吧?呵呵,老六,你不必面现难色,至少今日我不会对你刨根问底!”

      “小侯爷就是问了也是白问,实话说在昨日之前,我也一直不知道杨先生留在郡主小姐身边有何意义。今日里的猜测也是个人臆断,绝不敢轻易吐露,就怕判断失误,从而影响到小侯爷的辨识方向!”

      “哈哈哈,你倒是会推卸!不过没关系,我理解你的身份处境,什么话该问不该问我理会得,不会教你为难的!想来将你派到我身边,是在防范那个张管家吧?但一出动就是人,是不是会就此惊动了此人?”

      “小侯爷放心,另外四人不是女子就是年迈老者,都是打着伺候郡主的名义留驻李家大院。这其中有厨子,花匠,女仆,外人绝看不出他们身有武技,只有我一人当做贴身护卫出现,以堂堂二品郡主身份,没有一点保护措施派出也不现实!”

      李之哈哈笑意里充斥了佩服意味,“如此虚虚实实才更令人难以估摸,杨叔的智慧不是一般的高深,若是郡主那边毫无作为反倒引人更多猜疑了!这步棋走得的确高明!”

      “或许郡王大人暗里另有安排,原因就在德元郡王是他也不能轻易招惹的存在,更何况目前还不知有无泽亲王干涉其中!”

      “想必郡王大人会有所决定,虽不知因何故招引临淮郡王府由上至下的密切注意,但我可不会认为是因为郡主的关系!你也别心惊,我不会针对你逼问的。”

      “小侯爷好深刻的洞察力,我仅是一丝脸上肌肉蠕动就被发现了?”俟和悌这话可不是恭维,以他不知高深的炼身养气功底,旁人绝难查知那一丝缕面部悸动。

      “莫要忘记我还是位医者,察言观色乃是我的最大长处,不需号脉我也知你心跳韵律,不要说凸显在脸上的表情变化了!”

      他向小侯爷挑起了大指,“原来杨先生说的是真的,小侯爷的医术果然要超过了他,杨先生本人可不具有这般微细洞察能力!”

      “不过一种相异的病理探查手段而已,原理说出来不值一提!好了,你定会还有清绮郡主的另行交代转告,她是不是在等我回去跟她一起晚饭?”

      “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俟和悌呵呵轻乐,“可不待她话音落下,一行卫队就把她接走了,此时怕是已经回到长安城郡王府。这是郡主临行前交代我转交的!”

      说话间,他就递过来一个蚕丝织就的绢绸包裹,转身就步向门外,“小的就在门外听候,小侯爷招呼一声就会出现!”

      第三十四章 郡主连夜赶来

      李之嘴里默念着,这人倒也识趣得紧,有他在身边,基本安全保证不说,主要还是有了位可以放心使唤的身边人。

      打开包裹,里面是蚕丝纤维编织的一方手帕,上面居然绣着我的正文字号,两只算不得精细的鸳鸯,交颈游浮在一片水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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