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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就算不把记在张公谨头上的万亩私田算进去,这两千亩地好歹也是长安地区的田地。
放一千多年后,这特么就是京城五环的河景小区。全是你一个人的,这得多给力,保证一大群漂亮骨肉皮哭着喊着土豪大力艹我不要停……
“哥哥,这就是你从父亲那里拿来的地?”
程处弼一开始内心是觉得自家和姓张的两清了,七万贯,我程家又不是没给一般等价物。
结果一看到【创建和谐家园】那泥沼一般的田地,他嫩脸微红,羞愧难当,然后内心默默地道了一声:哥哥果然仁义。
讲义气的张德瞥了他一眼,他过来视察一下自己的地产,这小王八蛋死活要跟着过来。
“看见前面那片滩涂了吗?”
“看见了,哥哥,要不我回去跟大人说,让他换一万亩良田给你。别的我不敢说,我后母家里,有的是田!”
程老三终于不敢说有的是钱了。
“我要良田做什么?一亩地一年也多不了几斗粮。”就大唐这生产力水平,亩产三百斤算它牛逼。这是一个极度需要金坷拉的年代,然而这里还没有上帝压狗……
“三郎,你一个月例钱有多少?”
“呃,哥哥怎么问起这个?”程处弼有些羞涩,显得很不好意思,当然了,平时他装逼的主要方式,就是那句老子有钱。
“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张德呵呵一笑。
“愿意愿意,好叫哥哥知道,我家例钱,皆是后母掌管,倒是和大人没关系。父亲大人向来不管这些小事……”
懂了,看你小子大手大脚,原来是后娘养的……不对啊【创建和谐家园】,这特么还有这么好的后妈?这样的后妈哪家的?家里有没有侄女什么的?
张德一愣:“我看三郎一月花销,来去怕不有二三百贯之多。”
“那是,我后母对我极好,大哥去溎南府之前,一个月才二十来贯,二哥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月六贯,连父亲都不如。”
你这话信息量很大啊骚年。
“呃,父亲每个月例钱还是不少的。”
你在掩盖之前那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啊骚年。
“这么算来,你一年下来,也有三千来贯来去?”
“只多不少。”
程处弼一脸的骄傲。
“三郎,你再瞧瞧前面的那片滩涂。”
“哥哥,这破地方有什么吗?”
“你就没觉得,从这里一年多赚三五千贯,还不错么?”
程处弼眨了眨眼睛,盯着滩涂看了一会,然后再看看张德:“哥哥,我不是傻子。”
“……”
张德想了想,只好道:“三郎,我问你借点钱行么?”
“……”
程处弼心说你早说啊,还特意问那么多。
“哥哥要多少?”
“三百贯吧。”
“成,什么时候要?”
“下个月吧。”
程处弼挠挠头,有点奇怪地问张德:“哥哥,区区三百贯,你要做甚?”
“准备今年在这里赚个三万贯出来。”
“那不错啊哥哥,一年三万贯,那得多……多少?!”
虽然程处弼觉得自己不是傻子,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呢?
“我决定在这儿盖个工坊,一年三万贯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这样,三郎,要不你三百贯算入股好不好?”
入股?三百贯给了就不用还了?
程老三脑子此刻顿时灵光了,连忙道:“哥哥,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一个月三百贯够花了,够花了。”
老张看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瞟着别处,心说特么的居然怕老子不还钱,老子这是在抬举你知道吗?!
是时候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展现一下大工科狗的实力了!
然后第二天,因为薛招奴羡慕坊内有个院子居然有秋千,老张就画了图纸,做了一个秋千不说,终于在大唐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发明创造,一个滑滑梯。
虽然还没有盈利,但是薛招奴玩的还是挺高兴的。这一点来说,张德觉得自己精神上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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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先做文科生
张德最近很烦躁,坦叔那里要不来钱,程老三那里才三百贯,有心厚着脸皮问张大象讨点,结果一打听,这货居然也是被管家当牲口看着的。书迷楼
“唉……”
一声叹息,老张内心是忧郁的:老子来唐朝,难道就是给自己的婢女打造滑滑梯的?这也太丢工科狗的脸了吧,这么失败!
烧玻璃烧水泥这种一本万利的穿越神器,尼玛啥时候才能有本钱开搞啊。
看着在院子里攥着胡饼玩滑滑梯的张大安和薛招奴,他很忧郁,很心塞。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阿郎,何故叹息?”
因为每天不用干活还包吃包住,只需要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浑身香喷喷,薛招奴立刻把好汉多如狗这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在定远郡公一群老妈子的悉心教导下,一心一意只待十二岁那年给张德侍寝。
“你走开。”
攥胡饼的手有点油腻,老张嫌弃地看着薛招奴。
“哦。”
薛招奴站旁边默默地看着胡饼,张德闻着肉包味儿,突然问道:“你们薛家算是彻底败了?”
“除了宫里的姑母,已经没有贵人。”
薛招奴老老实实地说道。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老张念叨着,忽地想起张公谨也没几年活头。这年头,又没x光给你扫一遍,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贞观名臣,也就程咬金活的最舒服,而且年纪大了还去安西屠了一回农。
“好句。”
“你能别提好句这茬吗?”
“为什么?”
“烦。”
张德白了她一眼,然后一想这小妞才采在胸。”
“陛下良苦用心,我真是感动不已,一定要好好写首诗。”
张礼青嘴角一抽,心说你刚才还说不知道谁定的狗屁规矩,一转眼就感动不已了?
另外三大保镖纷纷表示,咱们郎君不做官,可惜了。
“阿郎,你要写诗?”
“不写不等着被陛下训斥吗?”张德翻翻白眼,李世民也是够了,勋贵子弟哪个不被他琢磨。
四大天王五个人有三个被强行塞了女儿给他们儿子,而尉迟日天自己差点被塞个公主暖被窝,至于李靖……要不是因为他在公司里的地位比较特殊,李二很想塞的不是公主,而是抹布。
“还没听过阿郎吟诗呢?”
“吟诗又不能换成金饼子。”张德不过脑地说道,“等等,金饼子?”
老张一愣,然后手指摩挲着下巴尖,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吟诗是不能换成金饼子,但诗可以卖出去换金饼子啊。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想到呢?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然后拷问着自己的良心,莫非是因为不想亵渎历史上那些伟大的诗人?还是说惭愧抄袭经典诗文?
不对不对不对,老张眼神很是沉痛:“特么的,我这是因为身为一只工科狗,却沦落到要靠文科来赚钱的悲哀啊。”
“工科狗?”
四大保镖眼睛忽闪忽闪,形象上蠢蠢哒。
张德恢复了心情,他拳头攥的紧紧的,内心暗暗发誓: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子的目标是做大唐的爱迪生,现在没钱,先做文科生!
“人太多不好玩,回去吧。”
说罢,张德转身回家。
而薛招奴此刻已经看到了西市口那卖烤羊的康国人,吮着食指,眼巴巴地回望张德。
“阿郎……”
薛招奴那张小圆脸都快变成俩小胡饼了。
“好好好,买买买。”张德陡然心情变得不错,眉头一挑道,“四郎,你们也吃点,就买一整只羊好了。”
“多谢大郎。”
张德笑了笑,到西市口,冲康国人道,“要一整只,再来两坛三勒汤,可别拿次货来糊弄。送到定远郡公府上。”
“郎君宽心,稍后便送来。”
“先包一条背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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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荷叶包了一条长长的羊里脊,张德递给薛招奴:“喏,吃吧,你人一丁点大,胃口倒是好。”
周遭行客都是惊了一下,哪里来的小郎,居然给自家婢女吃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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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喜上眉梢:“放心,你家郎君,要做一笔大买卖。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真哒?!”
嚼着羊肉丝,薛招奴眼睛放着光。
“我堂堂一个男爵,骗你一个小婢女作甚?”
张德呵呵一笑,心情不错地双手后背,一边走一边对张礼寿道:“四郎,去一趟卢国公府,让程老三来见我,顺便让他把‘忠义社’家里有兄长的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