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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好男人》-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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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不挡他地道,二不搅他的局,有事没事拉出来讽刺几句。嘿嘿,别人咋看我?”圈子里都知道我对杜风有意见,但对人不对事,所以只当是私人恩怨,传传闲话而已,哈哈一笑的事情。

        “就这样,大家都以为你是个楞子,见你就离得远远才好。”兰陵对我的悟性很满意,“往后该怎么还怎么,前后不要有变化,都当你是率性而为地直人,留了名声,对你王家也好。相比之下,攀颜附势的那帮人才是没了眼色,再大的树都有砍倒的那一天,猢狲散吗?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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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官场就要有预备了身败名裂的觉悟,长孙家的名分虽然还在,但势力一旦被削弱,倒台就近在眼前了。只要编排个借口出来,一网打尽也就几年内摆平的事情,大势已去,命不由已。

        要说李治也是个手脚麻利的主,前后这么大的事情办起来一点都没软蛋的样子,三下五除二就弄了个顺当。本来我还想避难半年的,谁知道一个月没过去,风声就过去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的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程初两次来看我了,兴高采烈没点经历风霜的样子。带来了程老爷子的问候,带走了大半瓶籽然。困难来事情真的过去了,程初已经开始载歌载舞的跑去开宴会了。而秦钰虽没露面,但已经连续派人过来问候不下三次,惦记了庄子上的工程,和兰陵合计合计,可以回家了。

        颖在大事上绝对的明理,虽然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立新后和长安的乱局还是有耳闻的,从没问我扔下庄子里的事跑山庄休闲的原因。听我宣布可以回家的消息,才轻松了一大截,话也多了起来。

        “是公主事先打的招呼吧?”颖吩咐下人收拾行装后,见我一个人靠到床上发瓷,跑过来询问。“当日夫君说来山庄休假,妾身就感觉到不对路,一直也没敢问您。见琪郡主一家也跑过来,才知道京城出了乱子。”

        “恩,兰陵公主事先告诉过我的。”我能感觉颖最近一直揪着心,想宽慰几句却说不出来原因。现在好了,事情过去大家都松了口气,好好安慰安慰她。“就是不来也动不到咱家头上,大人物的事,和咱种人扯不上干系,不过离得远远的,到底是安全,是吧?”

        “想不操心啊!可人心惶惶的,连琪郡主那胆大包天的都不敢吭声,妾身更没个底气。”颖拍拍胸口长长出了口气,喜道:“谢天谢地,这事情终于有个了结了,往后见了公主可得好好谢谢她,往后没必要和人家计较,有个这关系对咱家只有好处!”

        往日颖说这话我肯定不舒服,可这次却顺耳。听出颖是真心实意的口气,没带其他意思。“是这话,兰陵始终是心向咱家这的,往后没必要和人家计较,有个这关系对咱家只有好处。”

        “这心一放下来,就着急赶回来看看。前些天管家差人报信,庄子后面的新宅子都完工了,现在正烧木炭烤房子呢,回家就得着手搬迁庄户。”颖见二女进来,欢喜的招招手叫过来,抱到身上,“老四一个人忙不过来,派人埋怨了许多次,二女回去有得忙了。”

        “出来的时候,交代他们烧石灰的事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让他们把新盖的房屋里里外外的拿石灰刷一遍,好隔潮。”这些天,天天忙着“上山打猎”,庄子上的事情撩手没管,都叫颖处理,逍遥自在的很。

        颖斜了我一眼,嘲笑道:“当夫君都忘记了呢,要都按您这个记性,别说烧石灰”紧了紧怀中的二女,笑问:“是不是这道理?这满山的走兽见了夫君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天天去打,大冬天都不安生。人家有权有势的在长安折腾,咱这没权没势的,山里穷折腾也不嫌累,早出晚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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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屑的撇撇嘴,除去长衫。屈了屈小臂,显示了下已经锻炼的强健无比的二头肌。“看,都摸摸。不打猎,不锻炼,能有这么结实地腱子肉么?知道啥?”说着环了双臂一较劲,棱正的胸肌将衣衫撑得紧绷。“摸摸看,还有小肚子,一并摸摸,瓷的和砖头一样。打猎,你俩当是白打的吗?”不是吹,现在我有像魔鬼筋肉人发展地趋势。每天上千次的俯卧撑,那是白做的吗?开玩笑,光饭量都递增了五成,更别说肌肉了。

        “是啊!”颖捏捏我鼓壮的肌肉,啧啧有声。叹服道:“可是哭了夫君,怪不得每天晚饭都加了一倍。这健壮地都能下地该干劳力了。”说着又捏了捏我腿肚子,不解道:“按理打猎凭的是脚力,可这腿上怎么没改观,依旧是软绵绵的。”

        二女也起哄在我身上乱喀油,不该张肌肉的地方都捏的变瓷实了。

        “行了行了。”我赶紧收了架势,再捏就出事了。“腿嘛,不好说。平时坐得久了一时难以有所改变,往后多打几次猎就好了。”说着将两位夫人抱在怀里,“今早早睡,明天还要赶回去。山外天气冷,把前些日子做的棉褂子都穿上。”今年舒服啊!棉被子有了,棉褂子也有了,明年棉花一收,置办得更齐全了。

        山谷中四季如春,过得也很滋润。可一出了山,人就受不了。没一点抗寒的能力,风和日丽的都打哆嗦。要不是顾忌身份,早就钻了马车和两夫人挤暖暖去了。心里一个劲埋怨自己,为了标新立异的没袖棉褂子太无聊,有个袖子就不哆嗦了。直到家门口才逐渐适应过来,下马站在太阳地里打了一趟太极拳暖暖身子。没功夫磨蹭,带了管家赶紧去庄子上巡视,这才是此时头等大事。

        钱管家老道,交代的事情办的一丝不苟。不滚滚新起的房屋,全庄子的农家都用石灰将墙壁里外的粉刷了一遍,老远就看见雪白的一片,煞是漂亮。

        “还有石灰的话,树上也刷上一遍。”指了指村落周围的大树,冬天粉了石灰能有效的防止树木病虫害。“好,好!”空房子里架了炭火烤得通透,新搬迁的庄户们酸是享了福,摸着干燥的墙面,心里喜欢。

        “丰河上的庄户都收拾停当了,就等您一声令下了。”钱管家难掩心中的喜色,说话有点走调。“当初真没想到上一这个场面,咱家庄子才粉了白灰,一下就走了风声,前后多少庄子跑来询问,弄得老汉不胜起烦。”说着喜滋滋的摇摇头,“好东西啊!才吩咐了那帮兔崽子去烧灰,老汉打算多烧些将咱家院子也粉一遍,就等小侯爷您的话了。”

        “粉,爱咋粉咋粉!”我沉寂在喜悦中,现在就是管家上来粉我都答应。“多烧,不行咱家自己掘个石灰窑,老去人家烧瓷的租废窑不划算,自己掘一口出来多方便。”

        “就是这话,夫君才是聪慧过人。”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庄子了,带了二娘子几个保镖就站在我和管家身后,“早就该咱自个备口石灰窑出来,省钱省事。”

        “对,对!”管家见颖带了人过来,赶紧上前搭话。“这庄前庄后想要石灰的多了,咱家这榜样一出来,他们都瞧着眼红,赶四2的跑来买。”管家说到这里,得意一笑。“咱家都顾不过来,谁还有功夫和他们磨牙。差点就忘了,造造纸作坊的女管事找过老汉,要问咱家买石灰过去,都是一家人每老汉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吗?”

        是该给自家弄个烧石灰的大火窑出来,往后变蛋作坊一投产,需要大量的石灰。这东西吸水性好,造纸作坊的晾纸车间里一放,吸收潮气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刷墙盖房的,往后用处大了去。

        “恩,趁着才盖房子的劲,有劳力,就顺便起个火窑出来。”我点头拿了个主意。“后村的瓷窑不是老说生意败了的话吗?钱叔你就出面把瓷窑一同盘下来,火窑就盖在那里,还不占咱家的地方。下午就派人到丰河庄子上去通知,明早就能陆续朝过迁徒,大牲口不够用就从咱庄子上出。”

        庄子新住宅的完工,解放了大批劳力。现在都挤在饲料作坊和牲口棚上帮工,劳力过剩,工程进展得也飞速。过来的时候看到牲口棚已经快完工了,周医生在工地上监督得很仔细,我和管家过来都没发觉。两个庄子一合并,大牲口顺便就拉到棚里【创建和谐家园】饲养,周医生的专长也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不错,终于有了点合作社的味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钱啊

        朝堂上的变故并没有扑灭内府赚钱的欲望,皇家的信誉还是非常可靠的。十月间赊的三百斤花露水在腊月上就有可观的回报,按老四的要求,支付的全是现钱,用几辆马车拉来的现钱。

        可怕的体积和重量,胡帐房坐在钱堆中犯傻。为了保持低调,颖坚决不让下人沾手,硬是拖了瘦弱的小身子和我一道辗转与后院和金库之间。我则出现了轻微的幻觉,仿佛被提任为央行行长或贬斥为搬运工。回到库房是行长,出了库房是搬运工。角色互换之快,整整一天调换将近不下二十次之多。

        我像吃了鳖精一般地精壮,运动就是好啊!尤其是这种特殊的运动方式。不但锻炼了身体,还陶冶了情操。一天下来仍旧是虎虎生威,仿佛消耗的不是体力,意犹未尽的看着装卸好的铜钱,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翻工一次,自愿。颖则如同大佛一般披散着金光,不可直视。盘腿坐在炕上进入了冥想,我在她身旁放了一个长颈瓶,里面插了一枝待放的腊梅。整体造型如同观音下凡一般。

        现在不能说话,需要绝对的安静。两人都在回味其过程,任何打搅行为都会被视为异端,不可饶恕。于是,下班归来,不知道内情的二女先是被我在【创建和谐家园】上揍了三下,又被颖拖到炕上蒙了棉被胡乱踹了几脚,造神运动才告一段落。

        “想好没?”我摇了摇又准备进入冥想状态的颖。让她回归。“两家的钱,都被你截流了。拿个说法出来啊!你当老四好糊弄的吗?”

        “先存着”颖毫不在意,从被窝中将装死的二女拖拉出来,然后像抱洋娃娃一般的揽在怀里。“又没说不给,下批货的钱直接给她拉过去,别送咱家来,眼不见心不乱。”

        “不是这话。”我无奈的摇摇头,二十一世纪的经济概念仍模糊的苟存一线,“没分股红之前,这钱只能算是公家地,虽说是亲戚,但也不能坏了规矩。你截流,她也截流,咱这作坊还开不开了呀?”

        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不忿的推了怀里的二女一把。“夫君也是,咋不早说呢?都进库上帐了,再拿出来心疼啊!”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抱过风雨飘摇中的二女,“忘记了,脑子里都是钱,早就没了公理。”推却说道:“胡帐房也是啊!也不说和提醒一声,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连这点道理都不通,过分啊!”

        “公家就公家的。”颖一脸落寞,将帐本不舍地又翻看了几遍,下定了决心的模样,眼一闭,“啪”的将帐本合上,扔给二女,“拿走,拿走。送胡帐房,让他记到大帐上!”忽地回过神来,“公主呢?早上是她带人押送过来地,别失了礼数,快去看看!”

        看啥啊!现在才想起人家送钱来的,迟了!我冲到书房的时候,兰陵早已经离去,书桌的一张大纸上,霍然一个大猪头正裂开大嘴傻笑着呢,墨迹早已经干透了。兰陵的墨宝,虽然还学我地不到家,但已经有几分神似了。呵呵,还好,至少兰陵没为这个生气,猪头画得很卡通,神色安详,表现她作画的时候心情愉快,这画一定要好好装裱挂起来,让后世之人都能领略一下,堂堂大唐公主的手笔。

        钱的确是好东西啊!它代表纯洁,代表和睦,代表爱情,更有甚者,它有时候也能拿去治病,看一眼百病痊愈,它能将一病秧子在转瞬之间变成武林高手的奇效来,胡帐房就是典型的范例。二女送了帐本后回来汇报,胡帐房正在他院中练武,兵器是一把大铁锹,高丽小妾已经吓得遁逃了,躲在达莱房子里说外语。

        胡帐房发飙是有理由的,他清楚年底结算的时候,他能分得多少红利。两间作坊加王家的份利,别人一辈子挣地钱都让他在这一年上交代了。这说话就到年底了,大笔钱财唾手可得,练武是人家控制力好,放了别人就是上房都不希奇。

        “能过个好年了。”我感慨的独自走在院子里,伸胳膊撂蹶子的舒展了下筋骨。人生如梦啊!去年这个时候,我可没想到能有眼前这么多变化,除了天上的星斗,什么都变了。双臂一较劲,后后宅大门“吱呀”一声敞开了,透透气,让院子里的喜悦气氛流淌一下,都感受感受,我是一个大方地人。

        靠在大门上,感受着冬夜的彻寒,一阵“嗡嗡”声伴随着清新干冷的空气袭来,纺车的声音,我最熟悉不过了。从紧邻着的后院的房间里发出的,是达莱的住所。棉花早都纺成线了,线也已经织成布了,布料的样品已经被兰陵拿走了,连朝廷的奖励也都已经发下来了,达莱还有东西纺吗?

        按奈不住好奇,推开达莱房间的小门,她和胡帐房的小妾坐在炕上正空摇着纺车戏耍着。达莱房间这个炕是我专门让人盘的,怕她身体虚弱,熬不过冬天,再说一个小炕花不了啥本钱,管家和帐房的院子没入冬都学我盘了热炕,到底暖和了许多。见我近来,达莱吓了一跳,赶紧低头跪在炕上等我训话,而胡帐房的小妾则慌乱行了几个礼,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就打了赤脚逃跑了。

        跑什么跑!见鬼了?我现在是出了名的王大善人,府中的杂役见我都是乐呵呵的问候不停,惟独只有这两没良心的高丽女鬼,要不就是躲藏逃避,要不就是磕头求饶。搞得我很被动啊!换了幅自认超级有亲和力的笑脸,“纺车啊!不错!有爱好就要勤奋钻研,要多练习才是啊!”看出出来啊,曾经也是有身份的贵族,这么快就能适应劳苦大众的生活,不错!是无产阶级改造初见成效了。

        达莱喜欢棉花以及和棉花有关联的活计,摘棉籽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一点,比别人的效率高得多。这次的棉线几乎都是她一人独自纺出来的,怕她劳累连带了病情,还专门吩咐厨房多增加营养,仿照二女的膳食也给她加了一份。

        颖最喜欢勤奋的人,勤劳的达莱受到了颖地青睐,不时的关照一下。至少再不用受二女的压迫了,对于这一点我要称赞二女,自从蛐蛐都归天之后,我特地委托人给她带了条上好的“细狗”回来,长腿细腰,动作灵巧,深得二女厚爱。现在连上班都带在身边,小丫头的爱心一天浓似一天,看得我偶尔嫉妒一下。达莱从此也过上了安宁的日子,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

        “是。”达莱依旧低头跪着,规规矩矩地答话,多一个字都不敢说。拢了手偷偷将自己的腰带拉成死结,还使劲拽了一下。

        “好好养病,太操劳对病情不利。这次你纺线有功,年上有赏。”气氛沉闷,外宾过于紧张,放不开。“好了,赶紧休息吧!不打搅你了。”臭丫头,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当我搞夜袭吗?嘿嘿,腰带啊!自己慢慢解吧,要是急了上厕所就更有意思了,憋不死你。

        “睡不着,夫君再抱一会儿。”颖依旧在我被窝里不出去,俯在我怀里莫名的亢奋,“二女睡了熄灯不”

        二女则大方的贴在我背上装睡,眼睛闭得紧紧的,呼吸声悠长平缓,可小手却不老实,在我脊背上轻轻挠划着,希望我将颖赶出被窝。

        我朝颖挤了挤眼睛,摇了摇头。颖会意,伸手在二女的【创建和谐家园】上捏了一把,二女吃不住疼,咯咯笑了起来,拱出被窝钻她那边去了,头蒙得死死不看人。

        “成精!”颖笑着占据了我的空间,热炕家棉被窝,热地撩人。颖鼓弄一阵,将内衫扔了出去,细软的身子贴在我身上撩拨。“今天不同,合上了眼,可心里却象跑马一样的麻缠,就躺在您怀里才安生点。”

        “钱多烧的!”手指在颖身躯上跳动着,抱了颖心里就塌实些,摸自己名正言顺地婆娘,老天爷都管不着。“这才是起头,往后这场面才多呢!”蒸馏作坊投产后,花露水的产量大幅激增,皇室截流是有好处的,长安周边市场价格没有因为量产而受到冲击,供货依旧紧张。与此同时,造纸作坊地产量稳定上升,经过半年地销售,新型纸张从质量到价格已经被市场所接受,订货的除了关内的客商外,还包括剑南各道的游商,招牌已经逐渐叫响,往后再不必为钱发愁了。

        “夫君,庄子上住的穷学生越发地多了,得想个办法才是啊!”颖稍稍变换了一下姿势,让我的手更容易发挥效率。“说话过了年就开省试,今年换走了不少官员,前次通的门路都堵死了,好些人都断了考试地念头,想留在庄子上走活路的人就有四五个,但这也不是个事啊!”

        这年代能读书的人,家里多少有点底子。说不上大富大贵,起码吃穿不太愁。但富贵是相对而言的,各地学生在家乡算是富足的,但到了长安就大大不同了。这年代地域发展极不平衡,富饶的国都就如同毒瘤般地吸榨着各地的营养,贫富差距之大,令人匝舌。在家乡看似殷实滋润的学生们到了长安才发现其中的差距,开了眼界增长了见识,被花花世界里的各种事物诱惑,就算明年考试没了希望,也会产生定居下来的念头。

        可学生终究是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身无一计之长,识文断字在这个时候顶不上一门好手艺,一副好身板,想找活路谈何容易啊!就算我乐善好施也没有兴趣去养活个“之乎者也”的废人,更何况还是四五个之多!!!

        “爱留就留,只要自己能养活自己也成。”夫妻在一切久了,【创建和谐家园】蜕变为温情,悄声细语中更见温馨,已经不需要太多夸张的示爱动作,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随和。

        颖轻气地【创建和谐家园】一声,“夫君轻点,别吵了二女。慢慢地,多说会话,今黑话多,别急”

        “请先生?”兰陵多少哟点惊诧,尤其还是白念书的幼学。这是人家大族里才有的,都是给自己族人后代们的福利。

        兰陵一早就过来找我算昨天的帐,笑嘻嘻的糗了我一顿。见她报了仇,我给她说起昨晚【创建和谐家园】后迸发的点子,庄子合并后,加上造纸作坊的工匠和做小买卖的商贩,将近四百户人家,颖觉得那些学生老远的跑来考试却流年不利的赶上朝廷大清洗运动,走错门路的学生着实可怜,无依无靠无前途,决定学琪郡主她家地做法,给族里孩子起个幼学出来,请不愿意回家的学生来当先生。

        王家没个啥家族,可庄子规模日益增大。虽说造纸作坊上兰陵的工匠,可既然住到了王家庄,就算庄户的一员了。颖也存了拉拢打根基的心思,庄上所有的小孩也是王家往后的预备劳力,让他们从小沾了王家的光长大,不管以后有出息也罢,没出息也行,多少有个恩惠就不会忘本,只要王家一声令下,风里火里总有个卖命的,利人利己的事情。我不会反对,尤其根本花不了几个钱,合算。

        “不好,不好!”兰陵摇头,“念书是多大地事情,供个学生出来要花多大地力气。你一次还供真多,你家往后谁来种地?开了这个头,往后农户都学识字去了,人惶惶,地荒荒,我们都饿着是吗?”

        兰陵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从来就没打算将农户的后代都供成文人,说是学校,也就挂个学校的名号,小孩过来认两字算两题,有两把子力气的时候就回家乖乖种地去,想从我这里出个诗人,学者之类的,门都没有!!!

        “认字嘛,还真供他们上‘弘文馆’啊?”我不屑的瞥了兰陵一眼,她就是太认真了,什么事情都弄得一五一十让人图增心理负担。“写写算算地能写自己名字,能数清楚自己脚指头就成了。农家的小孩,当然还是农家的教养,你当我刚进了点钱,就烧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吗?”

        “呵呵”兰陵听了我地解释,笑着戳了我一指头。“这才是你说的话,刚好真的以为你转性了呢!”斜了我一眼,笑道:“那还找我说啥?误人子弟的事情,少和我商量。你啊!纯粹就是朝自己脸上贴金,当你存了好心吗?”

        “话不能这么说。”兰陵过分了,我本来还想显摆下乐善好施地嘴脸,被她这么一下就打回原形,面子上有点下不来。“开造纸作坊的时候,你不是也想让大唐的读书人多起来,人人都能用上纸,人人都能识文断字的嘛!”

        “想是想啊!可读书人多了是好事,但也不能为了读书懒了农活,什么都要一步一步地来,要踏实。没有三,五年见不了效果的。你这是哗众取宠,还说上道理了。”兰陵见她昨天画的猪头被我贴在墙上自勉,笑得站不稳,指着我道:“你你,你混帐!”努力起身将画撕了下来,揉成一团,“丢人现眼的,传出去我还不被人笑话死呀!”

        “管你咋说,幼学我是办定了。”流芳千古的大作被主人毁于一旦,可惜了。从怀里掏出昨天花露水的收据,“下午老四来给你花押,钱大头能对上,不过其间少了四十五文。我大方点,给你添上了,不用谢我了。”

        “还真仔细呢!”兰陵嘲笑般的行了个礼,“昨天和你夫人埋头点了一天吧?呵呵可是过足了钱瘾,了不起。”说着将收据放入袖拢里,“办幼学的笑话就不提了,还记得上半年里那个臭烘烘的吐蕃商人不?”

        “记得啊!”我还等着他带了草药和草籽过来呢!当时记得他说明年春天赶过来,兰陵怎么这时候提起他来。“怎么?那臭人来了吗?”

        “没,我怎么能碰见那种人。就是给你提个醒,下次见他的时候给我打个招呼,有得力的人才能办得力的事情。”兰陵起身翻开沙盘上的麻布,顺着剑南直划到吐蕃,“现在收购鸟嘴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了,这事情最好有个吐蕃人出面打理,你说的那个吐蕃商人就正合适。南诏那边也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总得先收服一部,恩威并举,少不了要出点兵乱,呵呵”说完掩嘴大笑起来,笑声悦耳,听得我稍稍有点不舒服。

        “幸灾乐祸吗?不用那么夸张吧?”我发现兰陵有种满足感,重在参与的那种感觉。拉扯了她一下,“笑岔气了,停!”

        “心里高兴嘛!”兰陵将麻布盖好,娇怯的靠在我身上。“当时听你说的时候,心里没底,七上八下的。可现在好了,棋啊!拿在手上的时候犹豫不决,一旦拍了出去,就没了顾虑,你死我活而已。”

        “入魔了,谁家的棋都轮不到咱俩来下,观棋不言语那啥啥的,没听过么?”我拉她坐下,塞了根毛笔给她,“昨天耽误的功课,今天要补上。认真点,少胡思乱想的和谁下棋!”

        “恩!”兰陵认真的点了点头,“郎君教训的是,妾身知道错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年关上

        寒冬,梅花,永徽五年的第一场雪,雨夹雪。

        是个暖冬,台阶下的青苔还泛着绿意,细碎的雪珠子和着雨水摔落下来,迅速融入大地,来去匆匆。起风了,寒风夹裹着点点寒星飘打在脸上,不由一个寒战,或许今晚会降温吧。

        在我来看,还是寒冬来得痛快些,鹅毛大雪比这种半死不活的雨夹雪要来的爽快得多,至少感受不到那附骨的湿冷潮气。现在这个样子,穿得再厚都没点暖和劲,身上好像沾了露水般的难受,湿漉漉地感觉。

        年关将近,今年家里钱财富裕,颖一早就和二女打着置办年货的旗号出门了,消费嘛,或许腮红胭脂的也能列到年货的清单里,谁家的面料行今天不小的发个利市。

        房檐下站得不爽,索性打了伞、披了貂皮大氅独自出门走走。庄子里的路已经借了前阵大动土木的东风,翻修一遍;大石碾子来回的滚了无数趟,瓷实棱整的拱形路面走起来很舒服,每天清闲下来我就喜欢庄前庄后地走上几次,心情舒畅。

        冬季,农闲下来的庄户们显得有些懒散,窝在家里极少出门,而俩作坊都没到下班时间,四周不是光秃的树干就是粉白的墙面,连狗都不叫唤一声,除了雨雪拍打的‘沙沙’声,庄子上冷清的荒凉,仿佛就我一人。

        读书声,忽然传来的诵读打破了沉寂,寻声而去,低矮的院墙挡不住我的视线,院落里的门廊上,一个学生打扮或许是年轻人正在为即将到来的省试做最后的准备。书生打扮而已,我觉得他的体型相貌更适合换了短衣,手里随便拿把兵器就是一个标准的职业响马。尤其羡慕那家伙的串脸大胡子,因此不好断定他的年龄。

        一副好相貌,念书可惜了。若是他山贼的话,我兴许还能上前结交一下,书生就免了。虽说这个年代的读书人还没有那么死板,但终究得不到我这个老粗的好感,尤其和他们说起话来倍感吃力,我要有了儿子的话,敢学了文绉绉的模样和老子说话,我会一巴掌抽死他,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

        长安学术界已经将我归为另类文士,从不混文人圈子的文化人。和我交往的武将有之,纨绔有之,乡野莽夫有之,但没一个正儿八经的学究。虽然李淳风不时的朝我这里跑,但他绝对不能划到学究里,明明是个批了宗教人士外衣的无神论者,顶了个宗师头衔的钻营投机分子,处的时间一长,发现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彼此惺惺相惜。

        念书的人发现我正站在墙外观察他,和气的朝我摆了摆手打招呼,我也礼节式的扬了扬手中的雨伞应答,微微一笑,转身便走。暗想:这人也是个三心二意的,我站外面一声不吭都能发现了,就凭这,明年的成绩一定很糟糕。

        说到考试,我不由想起谢宝来,秦钰今早还专门过来拜见我。顺便提了谢宝的事。尊师重教还是有好处的,秦钰是个中典范,虽身份地位已经高我许多,但我这个授业师兄的意见,他还是要选择性的遵从。一年不见,秦钰还是老样子。没有变成想像中的饱经风霜的模样,依旧温文乐雅,举止斯文,看不出来是军中下来的人,更不要提什么边塞上血与火的考验之类的痕迹。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秦钰这类人,沉稳有力,光是修养这一项,我这辈子都休想赶上他。不知道他杀人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若还是这么个文雅的话……想的后背有点发凉,受害者还是碰个一脸横肉的动手还好些,至少痛快。

        经历了这次大清洗,秦钰成熟了,从一个热血青年蜕变成为识时务的俊杰,想达成自己的理想首先要保证自己屹立不倒,能意识到这点才有朝目标奋斗的资格,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传说中的什么文武双状元之类的二楞子,那不是本事,出门就让人家当了枪使的家伙,念再多书、武艺再高强,屁用不顶,历史上这号人多了,有几个成事的?

        想屹立不倒,谈何容易?长孙无忌够屹立的吧?这不是眼瞅着要倒了?就这一点问题上,我和秦钰做了深入的交流。我认为秦钰现在所站的队伍是有前途的,是光明的。他身后是老奸巨猾的杜风;杜风身后站的人模糊不清,忽男忽女,但无论什么性别,都是真正的实权人物,所以秦钰的事业只能算是刚刚起步,往后就算达到程、苏二位老帅的高度都有可能。在这一点上要学习程老爷子,居功自傲但能拿捏好分寸,不时的跳出来显摆一下,便决不过分,让别人时刻的记住你的作用,但不会对你产生客大欺主的感觉,这才是长久之计。

        长孙无忌就是犯了这个错误,功高盖主的下场。功高盖主有被动的,有主动的。按理说,程、苏也功高,都有跳出来盖一下主的资格,可人家宁愿装傻充楞去打群架都不跟着朝堂上那帮家伙起哄,属于‘被动一派’,这样的老功臣只会让皇上宠爱,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压迫感。至于为祸乡间,爱财抢功之类的毛病,别人看似是缺点,可在新元首眼里,这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优点,放心,没威胁。

        至于长孙无忌这类朝堂上乱窜,民间风评口碑绝佳‘主动盖主’的大功臣,那就是存了贰心,就是存了没名堂的打算,就是故意去收揽人心,就是明打明的想和领导撂蹶子,就得除之而后快。

        临了的时候,我和秦钰作了一个概念性的总结,也算是师长对【创建和谐家园】的忠告: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做人不要太刻板,必要时候要故意的流露点小毛病,小把柄出来让别人瞧在眼里、抓在手里,人家和你打交道的时候才放心,你也不必提心吊胆的怕别人再挑你的刺。贪财好色都是好事,尤其是秦钰,贪财不必了,他家够有钱;但英武的外形加上儒雅的内涵,不去寻花问柳可惜了上天恩赐的好条件。只要事先和婆娘作好沟通工作,尽可以在风月场上一展身手。

        秦钰这出门一年多的颠簸流离后,对家庭的重要性有了深刻地认识,从话里话外能看出他对夫人的歉疚,觉得这次回来有必要补偿当年对婆娘的冷漠,纵横风月场的事还要再斟酌。

        在这点上我有点自卑,文武双缺之人,贪财就可以了,不必干能力之外的事情。往后别人谈及我和秦钰两人,师兄贪财,师弟风流,也算一段佳话吧?我感觉我在教人学坏。将自己没有能力办成的事寄托在学生身上,秦钰娘子若知道的话……生死两难啊。

        看来我也成熟了,至少我能想到这些,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不参政,但好像也有这方面的潜质嘛,不错。兰陵对我就赞誉很高。她认为我若踏入仕途,肯定是风云老奸贼,千古流骂的那种。对这个评价我保留自己的看法,自认为自己是个善良人,至少以前我在公交车上从来不放过给孕妇、老人让座的机会。

        再有俩月功夫,程老爷子就出征了,不由想起程初上蹿下跳的模样,为了同爷爷一道出塞,前后挨得打,嘿嘿,上次来看我还顶了个黑眼圈过来,看得出,老爷子下了重手。若不是程老爷子刻意打压,凭借一身强横的武艺,程初早就该在军中站稳脚跟了,光凭军中的各位大佬对程初的赏识就起码能混到秦钰的军阶,屈才了。

        脑子里事情一活泛开,人就没了指引,闲庭信步地撞在树上。还好,幸亏有树挡着,要不就掉河沟了。已经出了王家的地界,河渠蜿蜒到一处荒凉所在,顺了河道再朝前走就到了云家,这里是乱石滩头,平时没人过来。绕了个弯子,发现小河滩上拐弯水缓的地方有几个人拿了大抄网捞鱼虾,大冬天鱼虾都不爱动弹,要捞的话必须几个人配合,一个人拿了长棍赶,其他几个才能捞得有效率,我索性就蹲在对岸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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