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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好男人》-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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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兰陵听懂了,轻松道:“嘿嘿,你给不给钱无所谓。重要的是,要给外头人说,你是三百贯买下的,给三百贯人家还不愿意卖呢。”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腿脚发麻,“别说是我卖的,要不被人家身不起。”

        “什么是伪君子?”兰陵朝我努努嘴,“你往道上一站,大家就明白了。没皮没脸。”

      第一百五十三章 出名有副作用

        音乐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尤其对不懂音乐却热爱音乐的人来说,更加神奇。

        的确,音乐和感情一样细腻,搞音乐的人感情都比较丰富,粗线条的家伙就不适合这个工作,比方我。

        颖和兰陵都是音乐天才,当然,身处我这个位置,有标榜的成分,但起码都比我强些,水涨船高嘛,凡是比我强的一律称之为天才。比如我打不过的人,可以称为武学天才,打不过天才不丢人。

        兰陵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弹奏几首曲子表达心境,让大家伙分享她的喜悦,一般这个时候,颖就表现的比较积极,切磋琴艺的事情常有发生。我觉得这是个素质问题,就像我和众纨绔在一起常常切磋成人笑话一样。

        可以理解,颖和兰陵达不到我的高素质,只好去切磋琴艺。当然,也有例外,就像崔彰,他可以边同大家切磋成人心得边抚琴一曲,这个行为赢得了多数人的嫉妒。为了能和崔彰分礼抗衡,我决定不耻下问,提高下音乐上的造诣,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边讲黄色笑话边独奏表演啥的,很拉风。

        “这个是筝,这个是琴。”我仔细的数了数两台乐器的琴弦。要学就要学的踏实,基础要打好,先从辨认乐器开始。虽然高中曾经搞过黄梅戏研究(文艺晚会上饰演过董永,我同桌演七仙女。理科班,就六女生,所以七仙女由男同桌客串),但姿态过高会让老师产生自卑心理。所以没公开。

        “错了,都是筝。”兰陵明显在敷衍我,教了我多半月后,认为我除了打算盘比别人快一点,再就没长手的必要,有没有都成。“或许应该换个意境能学的快点,过几天去山庄,到那里抚琴更应景。今天就算了。”

        看不起人。音乐是不分智商的!看来我应该作个指挥家。竖个小棍棍乱晃抽筋犯癫痫地动作都能用上,到那时候敢说的人一律都扣上‘低素质’的帽子。“我主要也就是想弹俩曲子,啥琴都无所谓,有个动静就成。不至于这样子对我吧?”听新闻上说,家禽听音乐下蛋勤快,奶牛听音乐直接能挤出来各种仙奶,没求证过,道听途说而已。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请个会弹琴的终日坐在养鸡的院子里演奏,说不定鸡一高兴,直接就产变蛋出来。瞥了兰陵一眼,【创建和谐家园】道:“过山庄去要干的事情多了,没工夫学琴,嘿嘿。自求多福吧你。”

        兰陵面色绯红,暧昧的看我一眼,并未答话。手指拨弄琴弦,叮咯悦耳,悠扬的琴声流淌而出。好听。

        “刚说话粗鲁了,你莫往心里去。”美妙地乐曲中,我灵魂得到净化,和刚刚相比,判若两人。

        “当然要往心里去。”兰陵白了我一眼,“明明就是个粗人,附庸个什么风雅。你不会弹琴我也没有小瞧你,即便是会了,也不会因为这个高看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哼哼地那些小调偶尔还能入耳,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消遣,你也就这个境界了。”

        兰陵说的是实话,实话都比较的不中听。算了,我认了,苦了脸道:“你就不会说的委婉一点,我身体还没复原,受不了【创建和谐家园】。”

        “死要面子。就现在这样子不是挺好嘛,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叫人讨厌。”兰陵笑着将脸凑了过来,“得了病,反而白净了,看着怪怪的。”

        早上刮了脸,肯定白净,这年代不兴这个,要保密。“吃素蛋吃的。哦,对了,有个事得说下。你几个庄子上喂了不少鸡,往后鸡蛋产量大了,光你一家也吃不完,剩下地我想让人过去收购,提前给你打个招呼。”老四已经开始着手变蛋的试销筹备工作,一旦打开全销路,首先要保障有充足的原料供给,王家庄子的产量杯水车薪而已。

        “好,但不许亏待农户,尤其是我庄子上的。”兰陵没有异议,毕竟农户的副产品也有了下家,一年到头多少增添个收益。“你不是和你家庄子农户订了收购契约吗?我庄子上也要这个,同一份,一视同仁。”

        “不行。”我摇头拒绝。王家庄子属于经济特区,享受优惠政策是应该地,“我家庄子上的农户养鸡的饲料是家里统一供给,有给庄户承担风险的义务。你庄子不同,你也不会跑来买我的饲料,我凭啥要白白贴补?”

        “小气劲。”兰陵不满的‘有’了一声,“当我看不出你耍的花招。现在蛋少,你才骗了大伙养鸡,往后蛋多了咋办?除了你家庄子农户有保障,别家都不活了?”

        “有进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兰陵说的有一定道理,理论上存在这样的风险,不过最起码三五十年里不会发生。这年代地生产力落后,产品远远跟不上消费,我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鸡蛋多的卖不掉情形。“如果真象你说的情况发生,我绝对去补贴你庄子上的农户。”

        “也是说说。”兰陵一脸憧憬,仿佛在yy大唐鸡蛋已经多的吃不完地场景,“若要那样也好了。”自嘲的笑道:“和你一起厮混的久了,臭毛病沾染了不少,一年前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些,都和你学的。”

        经济危机,嘿嘿,唐朝的公主的肚子里竟然出现了这个概念,很有意思。我敢断言,只要程老爷子在,定然不会坐视经济危机的发生,至少禽蛋产业不会发生,以他为首的各大家族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各种禽蛋商品。我病愈后,程初专门在‘达闻轩’订了祝贺我死里逃生的酒宴,在席间我就发现了数样从王家流传出来的菜肴,尤其是黄闷鸡大受欢迎,虽然做的很不地道。

        “我家厨子去你那教了好些天了。该放他回来了吧?我家现在厨子不够用。”这个是实话,自从颖大规模宴客后,王家里几乎天天都得开火炸东西,油炸食品走俏。

        “还说呢,你派了什么厨子过去,做出来地东西光样子象,根本不是你家里的味道。”兰陵有点恼火,自称上次请客丢了人。一气的埋怨。

        “嘿嘿。不是。”我也是偷懒,药房抓了好多调料掺和一起磨成了调和面,厨子光知道一次放多少,却不知道都是什么药材磨成的,反正都和在一起的粉末,到最后谁是谁我都分不清楚。“调料的问题。让他回来带些调料去,要不下午你指点回去也成。”

        “黑心肠。防人防到这个地步。”兰陵气的拿了圆扇在我身上拍打,“连调料都不给够,没见过你这号的。”

        “别,别。大姐,我也是乱配地。冤枉人嘛。干啥防你了?天地良心!”我还没小气到贩卖调和面,还不到摇了喇叭走街串巷吆喝‘十三香’地田地。“十来种中药而已,至于【创建和谐家园】不。啥时候拿你当外人了?”

        “往后不许拿我当外人。”说完兰陵脸发红,将扇子盖在脸上,“告诉你个事,如今‘弘文馆’已经教习标点符号了,往后时间久了风传开,只识文再不用断字。懒人懒办法到也方便。还有你挑拣出来的《基础算术》昨个正式开了雕版,仍旧是‘弘文馆’率先教习。我心里喜欢。”

        “印的漂亮些,我家好些藏书都模糊,看不清楚。”雕刻印刷是我国的印刷术的最早形式,是印章盖印和拓石两种方法的结合和逐步演变,雕版印书始于唐贞观年间。

        “当然清楚。是阳雕模板,花了功夫的。”兰陵拉我坐她身边,贴我身上,柔声道:“建朝以来,加上你这套《基础算术》,开阳雕模板印制的书籍一共才三十一部。民间不知道,但朝堂上已经炸了锅,尚书省拼死里朝脸上贴金,记得上次来颁旨地那几个老家伙不?没一个好的,往后定能烦死你。”

        “学术上的东西,再怎么闹腾也就那样,不操心。”兰陵身子软软的,贴着舒服,“别说是基础算术,就是把你纪录的全拿去开版也就那么回事。”出版是好事,等于又给自己买了票保险,名垂青史的人物了。这号人,如果不卷入尖锐地政治斗争,基本上还是安全的。即便是现在改朝换代,也属于新政府重点拉拢保护对象,毕竟这年代能出书立传的人少之又少,不到万不得已时候,就算国家元首也不愿意得罪这些人。再说唐朝还没有搞文字狱的坏习气,言论上还是较为开放的,不必怕人翻书抓辫子。

        兰陵预料的不错,连续几天,家里来了几位的学术泰斗类的重量级人物,好奇参观的有之,扮熟人拉家常地有之,研究学术的有之。都是大佬,都要服侍的周到,该款待的款待,该结交的结交,一天光作揖都弯地腰疼。好名声就是这么出来的,光有本事不行,要谦恭,至少表面上要有谦恭的样子,礼数不能少,主要是礼品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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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样不错,有装神仙的潜质,就是说话太爱打机锋,三句有两句听不懂,还有一句靠揣摩,费劲的要命。“仙长,小子得过大病,身体还没康复,脑子不够用,您老稍微的体谅下。”

        “哦?”李淳风端详我片刻,顺手就搭在我脉搏上,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的确。”说着从怀里掏了个盒子给我,自称是采天地灵气,夺日月之精华,用了多少多少珍惜罕见药材,耗费精力心血才炼制的菩萨摇头怕怕大力丸,吃了就遇佛杀佛,见牛宰牛了。

        李世民就是吃这个飞升的,李治上台再不相信炼丹炼药长生不老的说法,再加上老李有背后说人家坏话的习惯,曾经编排过姓武的小娘子要篡夺李家江山的谣言,无奈地下岗了。今天见我又想推销处理不出去的积压产品,我赶紧推辞道:“道长。如此珍贵之物,这个……小子……”

        “见外了,你我神交已久,何必客气。”说罢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径直将盒子塞给我,同时还取了好些个难题出来,打着研讨的旗号考我。

        这人明显是个小心眼,越是学术泰斗心胸越狭窄。以前常弄了难题让兰陵托付给我解答。现在又弄了些三【创建和谐家园】着六的怪题目检测我的能力,没趣的很。考试呗,从小到大比啥考场没进过,做完就是,还忙着给蛐蛐洗澡呢,快快打发走人了事。

        李淳风没想到我这么务实,当场就写写算算起来,有点吃惊。我做题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看我一道道的解答,然后交卷子。“不可思议,世间竟有这般人物,贫道仍是走眼了。”说罢开始详端我相貌,屈指掐算起来。

        “停!”不好,这老道八卦的毛病又犯了。被他相面掐算预测后,指不定出去瞎掰我什么坏话出来,这年头啥都不怕,就怕被人扣个啥怪星星下凡地帽子,无事生非嘛!“道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子也初通此道,个中玄机略有耳闻,不必算地那么清楚。”提醒老李神汉。大家都是靠蒙人混口饭。会算命的都不信命,明明知道是行骗,还跑来给同行掐个什么劲,不够丢人钱。

        “啊?”李淳风一愣,失笑道:“误会。误会。贫道并非测算。”指指桌上的答卷,“乃是复算而已,将小友的答案复算核实一遍。”

        “嘿嘿。”我红着脸挠挠头,讪讪道:“没事,没事。您算,嘿嘿。”错怪老头了,可他复算不看题目不看答案的,盯我脸有屁用,估计在显摆超强的记忆力。

        李淳风验算完毕,给我打了满分,扬言以后要常来我府上切磋学问,拿了俺几瓶香水,扬长而去。

        来访的若都是李淳风这类名人要人也到罢了,可恨的是,还有些来踢馆地毛头小子。文化人踢馆很没意思,尤其抱了炒作心态踢场子,都是年龄不大,名声不响,要啥没啥,怀着侥幸心态想一举成名的那种。

        练武的人家是真把势,行不行拳脚上见真章,死活就一条命,光明磊落。文人不敢,全身没几两肉,扣大烟的曲线,底气全嘴皮子一翻,啥话都由着说了,没见有说完了唾沫【创建和谐家园】的。

        “粗人,不太识字,你说的那些在下听不明白。要不是这,你耍套刀法我看,实在不成兄弟陪你过几抬,王某人多以兵法见长,边疆缺人手,可以举荐你去,大丈夫开疆拓土也能建功立业。”最烦这些家伙,两句话看出来意后,不纠缠,直接送客,爱哪掰掰都行,少在我跟前耍这套,没工夫和他们干耗。

        现在我发现兵法家这个头衔好用,话说到这,踢馆就结束了,至今没见有勇气到边疆功立业地家伙。

        连续几次后,再没半瓶子货色跑来叮咣,我也成了长安最有辱斯文的文化人,蛮不讲理成了招牌。最近京城里的学生多,不少人也借了这个机会跑我跟前钻营投卷,弄的我不胜其烦,赶紧催促着去山庄清静,避避风头。

        “夫君有些过了,人家慕名而来,怎么老是不冷不热的。”颖在外面听了闲话,劝慰道:“好些人都是想让您有个评价而已,说说好话就过去了,不用弄的人家颜面扫地吧。”

        “也是,下次来的一律说好。”正说着,钱管家跑来汇报,有个学生递了作品,想让我评阅一下。

        改卷子,容易。递给颖,“夫人品评品评,我是看不懂。”这人故意卖弄,字写的乱七八糟,猛一看还以为是抹布,“人家都规规矩矩写字,这人太嚣张,写的和闹了灾一个模样。”

        “要不就说个好吧?”颖翻来覆去地看的不爽,皱了眉头道:“字写的还过的去,意思也看的明白,可怎么就觉得怪怪地。怪到那里说不上来。”

        “怪?”起了好奇心,叫过管家,“人走了没?没是带到前庭,我去见见。”

        怪不得颖说奇怪,那学生压根就不是唐朝人,侯国留学生。有毛病吧,跑来投卷子混大唐文凭,还真想混绿卡定居啊。连野人都跑来起哄,太没面子了。

        “钱叔,往后有来的先问了国藉,堂堂侯爵府混了不三不四的野蒜进来成何体统。”

        “看着就不像咱这边的人,可他会说人话啊。”钱管家有点委屈,恨恨的朝外面吐了口唾液,“小侯爷,您放心,再没下次了。”

        长安是待不下去了,尽快去山庄避难,太害怕了,出名不是给好事。

      第一百五十四章 秋天,果子熟了

        “我病了,不见客。”继承了病秧子精神在家里猫着,“等一下。”我叫住管家,“看人,当官的都来通报一声,别人来就说病了,正发糊涂呢,见了没用。您老有经验,看着办。”

        钱管家最近吃了喜鹊屎,将自己收拾得新郎一般,肥圆的胖脸笑成一团,同弥勒佛一个样子。王家出名了,踏门槛子的人一多,钱管家压抑多年的郁闷终于得到了发泄,没事就站院子里感慨一阵子,摇头晃脑地念念有词。

        名人的管家当然要拿个架子出来,名人的老婆更得有个架势。颖最近风头正劲,社交活动频繁,连二女都将自己的马车重新油漆一遍,煞有介事的又添了俩随身丫鬟,进出下巴扬起老高,全家人都欠她钱的模样。

        “你过来,成哪门子精?”看了浓妆艳抹的二女前后簇拥的进了宅子,该拾掇了。“再敢给脸上画得猪头样子,小心收拾你。赶紧去洗了!”

        早上没留神,二女就画了京戏脸谱出门了,外面晃荡一天,全丢我的人。爱美无所谓,装鬼就不对了。这年代的化妆品绝对不过关,弄了毁容啥的就晚了,漂漂亮亮的女娃浑身的本钱,朴朴素素才招人喜欢。颖就好,活动参加得多了,见识宽了,再不搞这一套,近几月来我就发觉颖比原来好看得不止一点。

        庄子里的事务前后打典利索。交给钱管家和胡账房主持,作坊就让老四独自支撑,都是经过考验的好同志,事情交给他们放心。一大早就拖家带口一彪人马杀往山庄渡假。立秋好些天了,秋风送爽的,没避暑的必要,关键就是避人。

        兰陵早一天就过去了,颖心知肚明,不揭穿而已。二女对兰陵比较排斥,其实是互相排斥,这俩人一辈子都没有相互谅解的可能。平时在家里不觉得,一但到了山庄成了邻居,矛盾徒然显露出来,有兰陵在场的时候二女一般不露面,二女出现的时候兰陵也刻意地回避。这场子没人能圆,尤其是我。

        “你多大人了,和个丫头片子计较啥?”早上带二女去打杨桃,野生林木都生长得高大,我扶了树站定,让二女骑了脖子上正打得高兴,碰见兰陵从后山坡上转下来。二女仰着脸认真打果子,没有发觉她,可我站底下将兰陵拉长的臭脸看得一清二楚,临走指指山洞的方向,还就手扔了我一石子。我扛着二女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石子砸在身上,吃疼还不敢叫唤,亏吃大了。送二女回去后,我就直杀山洞,非得要个公道回来不可。撩起衣衫看了看被击中的部位,一个青陀陀。“装死啊?你看都打青了!”一把揪起趴在床上假睡的兰陵。

        “急急火火地跑来,还以为你要【创建和谐家园】呢。”兰陵半眯着双眼,一脸倦怠,似笑非笑,“你还有理了,一大早就专门背了你家小媳妇上山气我。寡妇嘛,多大的便宜都没自家婆娘有意思。小姑娘好处多了,扛到身上多有面子,是不?”

        “哎,犯规啊,扛的是我婆娘,打俩野果子犯谁家王法了?”最不乐意听兰陵这口气。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我占你啥便宜了,咋就专门气你了?谁知道你从山上下来,【创建和谐家园】打得理直气壮,没一点悔过的意思。”

        “不占我便宜你急着跑来干什么?坐我床上想干啥?”兰陵翻了个身,给了个脊背,“老太婆了,横竖没了味道。满山的杨桃,扛着、搂着、背着怎么打都行,还是别耽搁您的时间。”

        “说啥呢,往常你可不这样啊。”好久不来,洞穴里变了样子,不但桌椅板凳都换了我喜欢的竹器,还摆了几把乐器,我去年砍她的腰刀仍端正地挂在床头,刀身雪亮,通体毫无锈迹,明显是精心保养过的。竹桌上的竹筐里放了小半筐杨桃,一看就知道是才采的新鲜果子。没啥说的,打就打了,光看这洞里的摆设就明白兰陵的心意,“行了,再做就过了。一来这地方,挨石子的事情就快忘记了。”

        “还算有点良心。”兰陵扭了头过来,仍旧懒洋洋的样子,“你家那丫头,哼哼。”瞥了我一眼,“你就惯着吧,知道的是你婆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了个女儿出来。还贼精贼精的。”

        “才多大的年龄,至于吗,傻不楞瞪的。”兰陵和二女接触不多,怎么也提不到“贼精”的评语,“哪有点精明样子。”

        “我心里有数,你以为她早上没看见我吗?她爬得本就比你高,下来的时候还是她先看我的。”兰陵拉了个毯子盖在身上,“往后啊,她一天比一天漂亮,我一天比一天难看,不指望你偏向,别反过来帮人欺负我就是了。”

        “咋欺负?谁敢?”兰陵的意思我明白,话说到这里了,再就没回旋的余地了,俩人的梁子是掀不开了。“她是你外甥女,亲亲的,至于闹到这个田地上?再说了,中间还夹个我,让我往后咋做人?”

        “不夹你还好些,夹了你才更恼火。”兰陵微微坐起来,“你啊,你从来就没把心放正过。当我看不出来么?”脚丫子不甘地踢腾几下,“你家夫人早就看清楚咱俩不三不四的关系的,竟从来没露出担心的样子,整日放了咱俩独处就没点戒备?”懊恼地撕扯几下毯子,“就算我进不了你家门,她也没理由任凭咱俩这么下去,就不怕你心飞了?哼哼,她就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知道我本就争不过她,不为别的,就是你这个死鬼偏心,她才有恃无恐。”

        不想承认,但兰陵说得或许在理。颖偶尔会不经意流露出对二女的戒备,但对兰陵的加入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原本还时常拉出这个事臭我几句,现在除了问心无愧地收受兰陵礼品外,连说都懒得说,完全被忽视了。颖今非昔比,在圈子里站稳了脚跟,外面的形象好得一塌糊涂。现在不管谁提起王家,先是要夸赞一下王家的大夫人,别说兰陵是寡妇,就是未出阁的公主都插不进这个脚来。

        “咱俩换下身份,你站我位置上想想。”这事没办法解释,兰陵估计早都有意见了,今天借了脾气一起发作出来。好在她是个通情理的,有些话说多了反倒不好。

        “就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想过,才知道你偏心。”兰陵说到这里,苦笑几声。“你不在跟前的时候啊,能想通,生自己的气。你在跟前我就想不通,生你的气。本就是苟且私通,开了这个头就没指望过有结果,可终究是骗自己,终究是有怨气。”

        “我没怨气,我就是憋气。”兰陵的话听得我心酸,啥话到了嘴边都没法说出口,我不想敷衍她,可我能有啥办法。

        “憋气啊。”兰陵摇摇头,伸了双臂出来搂紧我。“贴着,心里好受些。老天爷出面也解决不了事情,偏偏就让咱俩遇见了。”下巴搭在我肩上,自嘲道:“成天听人家唾骂奸夫【创建和谐家园】的,可光骂得痛快,谁知道这狗男女也有苦楚。”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床头雪亮的腰刀,“有时候啊,我也偷偷地在心里排,排来排去就乱糟糟的,没办法说。就说我砍你那天,我可是拼了老命的同你周旋,知道我当时的想法不?”不管兰陵答应不答应,将当时的心情娓娓道来。包括等兰陵刀子戳到身上后再出手的同归于尽想法。“我是横了心的,现在想想当时的行为都不可思议。”

        “还说呢,越说我就越来气,根源就出在你身上。”兰陵死死搂着我慢慢躺下,“见过豹子没?当年随了父皇围猎的时候,一只豹子就挡在洞口上,同百余侍卫对峙着。父皇可惜那一身好皮,没拿箭射它身子。通县公是有名的快箭,豹子俩眼睛都没了,狠了命地还扑倒个侍卫。为了救人父皇才下令拿枪钉死它。”说到这里,兰陵露出不忍的神情,“洞里是俩小豹崽子,钉死在外面的是个当娘的。”闭了双眼,久久才说话,“你当时就是那么个心情,所以啊,我下不了狠手。”

        “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心情。若为了你,我同样也会拼命。”没有啥犹豫的,肯定会。

        “现在估计你会。”兰陵面色潮红,伸手在我身上划拉,“情深义重的不敢保证你是,可护短这一套你来得比谁都厉害。你在外人面前护我的短是应该的,我恨的是你在我跟前护你婆娘短。”

        “没,从那以后再没过。”兰陵身上有点烫,领口不知不觉地分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要不……”轻轻解开几个襻扣,朝里面窥视了几眼,“里面裹得严实,不嫌热。”

        兰陵羞涩地忽闪大眼睛,“裹得严实,呵呵。”说着伸手摘了头顶的簪子下来,乌黑长发如浓墨般泼洒而下,隐隐绰绰盖住了脸颊,“想好了,别说我睁了眼睛搅你兴致的话。”

        “啥兴致不兴致的,上次被你弄得发蒙,没敢多来兴致。”朝两边撩拨开兰陵长发,仔细打量她。正是女人最漂亮的年龄,尤其难得的是这份气质,还有那勇敢的大眼睛。“豁出去了?”

        “还豁个什么?本就这么打算的。”兰陵直视我的双眼,毫不退让,“你要是没了胆子,带了你那刀走人。”说着伸手就盘了头发,“等啥呢?再等就八十了,八十岁的老太婆你要不?”

        “挑衅。”拉了她盘头发的手一拽,揪了袖口将她外衣褪了下来,“别怪我事先没说清楚。”坏了,一激动,又将裤带拉成死扣,“靠!怎么还是那根?”

        “哈哈……”头发披散在雪白丰盈的肌肤上,俯了身子笑得欢实,拉开枕头,拿出随身短刀递给我。“不要了,断了去。”

        今天状态好,巅峰时刻。两人对望许久,会心一笑。

        兰陵双臂挟住我,阻止我离开。呢喃道:“干完了坏事就溜掉么?鬼鬼祟祟地,刚刚的厉害劲呢?”

        “承认厉害就行。”得意的在兰陵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也不错,真的。”

        “算是夸奖么?”兰陵浑身绯红未退,说话还不得劲,声音越发的腻人,“松了一口气,往后就真是自己人了。今后啊,不。一会儿啊,我去你庄子上转转去,呵呵……”

        “你啊,腿还打颤呢,心思倒想得远了。”兰陵刚刚将自己头发打散全部盖在脸上不让我看她,全身才消停下来就开始复仇计划了。“去可以,不许耍心眼,往后日子长着呢,别弄得鸡飞狗跳的。”

        “算了,冲你这话……”兰陵拉过毯子将两人重新裹住,抹了把我额头的汗水,“你病愈不久,若不是早起的事情,今天本来不打算的,气不过,可分出高下来了?”

        “无聊。”二女还大姑娘家,你和人家分什么高下。“没这么比的,二女还是小娃,你不害臊了还。”热血一退,又想起兰陵刚刚讲的豹子,“后来呢?你刚刚讲的,俩崽子呢?”我喜欢动物,急迫地想知道俩崽子的命运。

        “死了,父皇一刀一个地都结果了。”兰陵思绪回到了当年的场景。眼神不断变换着,说不上是个什么感受。“当时我还小,同几个哥哥在一起。父皇遣散了众人,将我和几位王兄叫一起,当了我们的面把小崽子结果了。除了我,当时只有一位王兄流露出不忍之色。”头扭到一边,“没来由得说这些,弄得心里难受。”

        我猜到兰陵说的那位王兄就是现在的皇上李治。从她表情能看出来端倪。皇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么个样子。兰陵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长大,还能保持这份心境,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明白她的意思,她和我相处久了才变了性格,才有了常人应该有的悲喜,活得才逐渐的有了血肉,有了女人的小性子。

        “有个想法,咱俩再有崽子咋办?”同颖在一起时没这个负担,同兰陵就有点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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