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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好男人多一半》-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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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外了,你我神交已久,何必客气。“说罢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径直将盒子塞给我,同时还取了好些个难题出来,打着研讨的旗号考我。

      这人明显是个小心眼,越是学术泰斗心胸越狭窄。以前常弄了难题让兰陵托付给我解答。现在又弄了些三【创建和谐家园】着六的怪题目检测我的能力,没趣的很。考试呗,从小到大比啥考场没进过,做完就是,还忙着给蛐蛐洗澡呢,快快打发走人了事。

      李淳风没想到我这么务实,当场就写写算算起来,有点吃惊。我做题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看我一道道的解答,然后交卷子。“不可思议,世间竟有这般人物,贫道仍是走眼了。”说罢开始详端我相貌,屈指掐算起来。

      “停!”不好,这老道八卦的毛病又犯了。被他相面掐算预测后,指不定出去瞎掰我什么坏话出来,这年头啥都不怕,就怕被人扣个啥怪星星下凡地帽子,无事生非嘛!“道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子也初通此道,个中玄机略有耳闻,不必算地那么清楚。”提醒老李神汉。大家都是靠蒙人混口饭。会算命的都不信命,明明知道是行骗,还跑来给同行掐个什么劲,不够丢人钱。

      “啊?”李淳风一愣,失笑道:“误会。误会。贫道并非测算,”指指桌上的答卷,“乃是复算而已,将小友的答案复算核实一遍。”

      “嘿嘿,”我红着脸挠挠头,讪讪道:“没事,没事。您算,嘿嘿。”错怪老头了,可他复算不看题目不看答案的,盯我脸有屁用,估计在显摆超强的记忆力。

      李淳风验算完毕,给我打了满分,扬言以后要常来我府上切磋学问,拿了俺几瓶香水,扬长而去。

      来访的若都是李淳风这类名人要人也到罢了,可恨的是,还有些来踢馆地毛头小子。文化人踢馆很没意思,尤其抱了炒作心态踢场子,都是年龄不大,名声不响,要啥没啥,怀着侥幸心态想一举成名的那种。

      练武的人家是真把势,行不行拳脚上见真章,死活就一条命,光明磊落。文人不敢,全身没几两肉,扣大烟的曲线,底气全嘴皮子一翻,啥话都由着说了,没见有说完了唾沫【创建和谐家园】的。

      “粗人,不太识字,你说的那些在下听不明白。要不是这,你耍套刀法我看,实在不成兄弟陪你过几抬,王某人多以兵法见长,边疆缺人手,可以举荐你去,大丈夫开疆拓土也能建功立业。”最烦这些家伙,两句话看出来意后,不纠缠,直接送客,爱哪掰掰都行,少在我跟前耍这套,没工夫和他们干耗。

      现在我发现兵法家这个头衔好用,话说到这,踢馆就结束了,至今没见有勇气到边疆功立业地家伙。

      连续几次后,再没半瓶子货色跑来叮咣,我也成了长安最有辱斯文的文化人,蛮不讲理成了招牌。最近京城里的学生多,不少人也借了这个机会跑我跟前钻营投卷,弄的我不胜其烦,赶紧催促着去山庄清静,避避风头。

      “夫君有些过了,人家慕名而来,怎么老是不冷不热的,”颖在外面听了闲话,劝慰道:“好些人都是想让您有个评价而已,说说好话就过去了,不用弄的人家颜面扫地吧。”

      “也是,下次来的一律说好,”正说着,钱管家跑来汇报,有个学生递了作品,想让我评阅一下。

      改卷子,容易。递给颖,“夫人品评品评,我是看不懂,”这人故意卖弄,字写的乱七八糟,猛一看还以为是抹布,“人家都规规矩矩写字,这人太嚣张,写的和闹了灾一个模样。”

      “要不就说个好吧?”颖翻来覆去地看的不爽,皱了眉头道:“字写的还过的去,意思也看的明白,可怎么就觉得怪怪地。怪到那里说不上来。”

      “怪?”起了好奇心,叫过管家,“人走了没?没是带到前庭,我去见见。”

      怪不得颖说奇怪,那学生压根就不是唐朝人,侯国留学生。有毛病吧,跑来投卷子混大唐文凭,还真想混绿卡定居啊。连野人都跑来起哄,太没面子了。

      “钱叔,往后有来的先问了国藉,堂堂侯爵府混了不三不四的野蒜进来成何体统。”

      “看着就不象咱这边的人,可他会说人话啊,“钱管家有点委屈,恨恨的朝外面吐了口唾液,“小侯爷,您放心,再没下次了。”

      长安是待不下去了,尽快去山庄避难,太害怕了,出名不是给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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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秋天,果子熟了

      “我病了,不见客。”继承了病秧子精神在家里猫着,“等一下。”我叫住管家,“看人,当官的都来通报一声,别人来就说病了,正发糊涂呢,见了没用。您老有经验,看着办。”

      钱管家最近吃了喜鹊屎,将自己收拾得新郎一般,肥圆的胖脸笑成一团,同弥勒佛一个样子。王家出名了,踏门槛子的人一多,钱管家压抑多年的郁闷终于得到了发泄,没事就站院子里感慨一阵子,摇头晃脑地念念有词。

      名人的管家当然要拿个架子出来,名人的老婆更得有个架势。颖最近风头正劲,社交活动频繁,连二女都将自己的马车重新油漆一遍,煞有介事的又添了俩随身丫鬟,进出下巴扬起老高,全家人都欠她钱的模样。

      “你过来,成哪门子精?”看了浓妆艳抹的二女前后簇拥的进了宅子,该拾掇了。“再敢给脸上画得猪头样子,小心收拾你。赶紧去洗了!”

      早上没留神,二女就画了京戏脸谱出门了,外面晃荡一天,全丢我的人。爱美无所谓,装鬼就不对了。这年代的化妆品绝对不过关,弄了毁容啥的就晚了,漂漂亮亮的女娃浑身的本钱,朴朴素素才招人喜欢。颖就好,活动参加得多了,见识宽了,再不搞这一套,近几月来我就发觉颖比原来好看得不止一点。

      庄子里的事务前后打典利索。交给钱管家和胡账房主持,作坊就让老四独自支撑,都是经过考验的好同志,事情交给他们放心。一大早就拖家带口一彪人马杀往山庄渡假。立秋好些天了,秋风送爽的,没避暑的必要,关键就是避人。

      兰陵早一天就过去了,颖心知肚明,不揭穿而已。二女对兰陵比较排斥,其实是互相排斥,这俩人一辈子都没有相互谅解的可能。平时在家里不觉得,一但到了山庄成了邻居,矛盾徒然显露出来,有兰陵在场的时候二女一般不露面,二女出现的时候兰陵也刻意地回避。这场子没人能圆,尤其是我。

      “你多大人了,和个丫头片子计较啥?”早上带二女去打杨桃,野生林木都生长得高大,我扶了树站定,让二女骑了脖子上正打得高兴,碰见兰陵从后山坡上转下来。二女仰着脸认真打果子,没有发觉她,可我站底下将兰陵拉长的臭脸看得一清二楚,临走指指山洞的方向,还就手扔了我一石子。我扛着二女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石子砸在身上,吃疼还不敢叫唤,亏吃大了。送二女回去后,我就直杀山洞,非得要个公道回来不可。撩起衣衫看了看被击中的部位,一个青陀陀。“装死啊?你看都打青了!”一把揪起趴在床上假睡的兰陵。

      “急急火火地跑来,还以为你要【创建和谐家园】呢。”兰陵半眯着双眼,一脸倦怠,似笑非笑,“你还有理了,一大早就专门背了你家小媳妇上山气我。寡妇嘛,多大的便宜都没自家婆娘有意思。小姑娘好处多了,扛到身上多有面子,是不?”

      “哎,犯规啊,扛的是我婆娘,打俩野果子犯谁家王法了?”最不乐意听兰陵这口气。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我占你啥便宜了,咋就专门气你了?谁知道你从山上下来,【创建和谐家园】打得理直气壮,没一点悔过的意思。”

      “不占我便宜你急着跑来干什么?坐我床上想干啥?”兰陵翻了个身,给了个脊背,“老太婆了,横竖没了味道。满山的杨桃,扛着、搂着、背着怎么打都行,还是别耽搁您的时间。”

      “说啥呢,往常你可不这样啊。”好久不来,洞穴里变了样子,不但桌椅板凳都换了我喜欢的竹器,还摆了几把乐器,我去年砍她的腰刀仍端正地挂在床头,刀身雪亮,通体毫无锈迹,明显是精心保养过的。竹桌上的竹筐里放了小半筐杨桃,一看就知道是才采的新鲜果子。没啥说的,打就打了,光看这洞里的摆设就明白兰陵的心意,“行了,再做就过了。一来这地方,挨石子的事情就快忘记了。”

      “还算有点良心。”兰陵扭了头过来,仍旧懒洋洋的样子,“你家那丫头,哼哼。”瞥了我一眼,“你就惯着吧,知道的是你婆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了个女儿出来。还贼精贼精的。”

      “才多大的年龄,至于吗,傻不楞瞪的。”兰陵和二女接触不多,怎么也提不到“贼精”的评语,“哪有点精明样子。”

      “我心里有数,你以为她早上没看见我吗?她爬得本就比你高,下来的时候还是她先看我的。”兰陵拉了个毯子盖在身上,“往后啊,她一天比一天漂亮,我一天比一天难看,不指望你偏向,别反过来帮人欺负我就是了。”

      “咋欺负?谁敢?”兰陵的意思我明白,话说到这里了,再就没回旋的余地了,俩人的梁子是掀不开了。“她是你外甥女,亲亲的,至于闹到这个田地上?再说了,中间还夹个我,让我往后咋做人?”

      “不夹你还好些,夹了你才更恼火。”兰陵微微坐起来,“你啊,你从来就没把心放正过。当我看不出来么?”脚丫子不甘地踢腾几下,“你家夫人早就看清楚咱俩不三不四的关系的,竟从来没露出担心的样子,整日放了咱俩独处就没点戒备?”懊恼地撕扯几下毯子,“就算我进不了你家门,她也没理由任凭咱俩这么下去,就不怕你心飞了?哼哼,她就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知道我本就争不过她,不为别的,就是你这个死鬼偏心,她才有恃无恐。”

      不想承认,但兰陵说得或许在理。颖偶尔会不经意流露出对二女的戒备,但对兰陵的加入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原本还时常拉出这个事臭我几句,现在除了问心无愧地收受兰陵礼品外,连说都懒得说,完全被忽视了。颖今非昔比,在圈子里站稳了脚跟,外面的形象好得一塌糊涂。现在不管谁提起王家,先是要夸赞一下王家的大夫人,别说兰陵是寡妇,就是未出阁的公主都插不进这个脚来。

      “咱俩换下身份,你站我位置上想想。”这事没办法解释,兰陵估计早都有意见了,今天借了脾气一起发作出来。好在她是个通情理的,有些话说多了反倒不好。

      “就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想过,才知道你偏心。”兰陵说到这里,苦笑几声。“你不在跟前的时候啊,能想通,生自己的气。你在跟前我就想不通,生你的气。本就是苟且私通,开了这个头就没指望过有结果,可终究是骗自己,终究是有怨气。”

      “我没怨气,我就是憋气。”兰陵的话听得我心酸,啥话到了嘴边都没法说出口,我不想敷衍她,可我能有啥办法。

      “憋气啊。”兰陵摇摇头,伸了双臂出来搂紧我。“贴着,心里好受些。老天爷出面也解决不了事情,偏偏就让咱俩遇见了。”下巴搭在我肩上,自嘲道:“成天听人家唾骂奸夫【创建和谐家园】的,可光骂得痛快,谁知道这狗男女也有苦楚。”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床头雪亮的腰刀,“有时候啊,我也偷偷地在心里排,排来排去就乱糟糟的,没办法说。就说我砍你那天,我可是拼了老命的同你周旋,知道我当时的想法不?”不管兰陵答应不答应,将当时的心情娓娓道来。包括等兰陵刀子戳到身上后再出手的同归于尽想法。“我是横了心的,现在想想当时的行为都不可思议。”

      “还说呢,越说我就越来气,根源就出在你身上。”兰陵死死搂着我慢慢躺下,“见过豹子没?当年随了父皇围猎的时候,一只豹子就挡在洞口上,同百余侍卫对峙着。父皇可惜那一身好皮,没拿箭射它身子。通县公是有名的快箭,豹子俩眼睛都没了,狠了命地还扑倒个侍卫。为了救人父皇才下令拿枪钉死它。”说到这里,兰陵露出不忍的神情,“洞里是俩小豹崽子,钉死在外面的是个当娘的。”闭了双眼,久久才说话,“你当时就是那么个心情,所以啊,我下不了狠手。”

      “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心情。若为了你,我同样也会拼命。”没有啥犹豫的,肯定会。

      “现在估计你会。”兰陵面色潮红,伸手在我身上划拉,“情深义重的不敢保证你是,可护短这一套你来得比谁都厉害。你在外人面前护我的短是应该的,我恨的是你在我跟前护你婆娘短。”

      “没,从那以后再没过。”兰陵身上有点烫,领口不知不觉地分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要不……”轻轻解开几个襻扣,朝里面窥视了几眼,“里面裹得严实,不嫌热。”

      兰陵羞涩地忽闪大眼睛,“裹得严实,呵呵。”说着伸手摘了头顶的簪子下来,乌黑长发如浓墨般泼洒而下,隐隐绰绰盖住了脸颊,“想好了,别说我睁了眼睛搅你兴致的话。”

      “啥兴致不兴致的,上次被你弄得发蒙,没敢多来兴致。”朝两边撩拨开兰陵长发,仔细打量她。正是女人最漂亮的年龄,尤其难得的是这份气质,还有那勇敢的大眼睛。“豁出去了?”

      “还豁个什么?本就这么打算的。”兰陵直视我的双眼,毫不退让,“你要是没了胆子,带了你那刀走人。”说着伸手就盘了头发,“等啥呢?再等就八十了,八十岁的老太婆你要不?”

      “挑衅,”拉了她盘头发的手一拽,揪了袖口将她外衣褪了下来,“别怪我事先没说清楚,”坏了,一激动,又将裤带拉成死扣,“靠!怎么还是那根?”

      “哈哈……”头发披散在雪白丰盈的肌肤上,俯了身子笑得欢实,拉开枕头,拿出随身短刀递给我。“不要了,断了去。”

      今天状态好,巅峰时刻。两人对望许久,会心一笑。

      兰陵双臂挟住我,阻止我离开。呢喃道:“干完了坏事就溜掉么?鬼鬼祟祟地,刚刚的厉害劲呢?”

      “承认厉害就行,”得意的在兰陵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也不错,真的。”

      “算是夸奖么?”兰陵浑身绯红未退,说话还不得劲,声音越发的腻人,“松了一口气,往后就真是自己人了。今后啊,不。一会儿啊,我去你庄子上转转去,呵呵……”

      “你啊,腿还打颤呢,心思倒想得远了。”兰陵刚刚将自己头发打散全部盖在脸上不让我看她,全身才消停下来就开始复仇计划了。“去可以,不许耍心眼,往后日子长着呢,别弄得鸡飞狗跳的。”

      “算了,冲你这话……”兰陵拉过毯子将两人重新裹住,抹了把我额头的汗水,“你病愈不久,若不是早起的事情,今天本来不打算的,气不过,可分出高下来了?”

      “无聊。”二女还大姑娘家,你和人家分什么高下。“没这么比的,二女还是小娃,你不害臊了还。”热血一退,又想起兰陵刚刚讲的豹子,“后来呢?你刚刚讲的,俩崽子呢?”我喜欢动物,急迫地想知道俩崽子的命运。

      “死了,父皇一刀一个地都结果了。”兰陵思绪回到了当年的场景。眼神不断变换着,说不上是个什么感受。“当时我还小,同几个哥哥在一起。父皇遣散了众人,将我和几位王兄叫一起,当了我们的面把小崽子结果了。除了我,当时只有一位王兄流露出不忍之色。”头扭到一边,“没来由得说这些,弄得心里难受。”

      我猜到兰陵说的那位王兄就是现在的皇上李治。从她表情能看出来端倪。皇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么个样子。兰陵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长大,还能保持这份心境,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明白她的意思,她和我相处久了才变了性格,才有了常人应该有的悲喜,活得才逐渐的有了血肉,有了女人的小性子。

      “有个想法,咱俩再有崽子咋办?”同颖在一起时没这个负担,同兰陵就有点那啥了。

      “你问我?你个没良心的!”兰陵腰上用劲,将我翻在下面,没头没脸地乱打了几巴掌,咬了咬嘴唇,“有了好,有了就生。放心,不牵连你,在哪还生不了个娃出来。”

      “然后呢?”兰陵打得对,我没异议。“让娃知道不?我可不想让我娃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肯定要和别人不一样,是我娃!”兰陵低头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和你没关系,我要亲手将他带大,你少管,我可不愿意往后娃是你这样子。”

      “哎,你讲点道理成不?我咋了,我样子咋了?嫌不好少搭理我。”兰陵太毒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情况,先就成了她娃了,我算啥?“和我一样有啥不好?”

      “当然不好,文不成武不就,财迷钻眼的,”兰陵笑了笑,并着我躺了下来,“女人呢,找你这种郎君是对的,我找你是心甘情愿。母亲呢,”兰陵提到母亲,眼光柔和下来,抬了抬额头,一脸幸福。“其实,小孩还没个着落,说这个有点可笑。不过我希望小孩以后能比你强,我教他习武,你教他兵法,教他算学,把你知道的全部教给他……”

      我娃可怜,还没出生就已经没了童年。按兰陵的说法,和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小孩没多大区别,教这教那的,往后非得学成变态了不可。“不,我教他耍蛐蛐。今天就是和你打起来我都得说这话,平平安安活着不好吗?”

      “好,当然盼他平安。”兰陵首肯,“艺多不压身,文武双全才能更安全。你少管了,我自己合计。”却又扭头问道:“要怀不上怎么办?看你夫人肚子一直没动静,我心里寡寡的。”

      太不幸了,颖着急要小孩情有可原,兰陵跟了起谁家的哄。她还得托词掩饰,什么领养、抱养的,太不可理喻了。“怀不上的可能多了,你当我也是射豹子眼睛的快箭呢?”

      “听说‘天龙寺’的菩萨灵,要不……”

      “停!大姐,你啥时候信过菩萨?”我趴在床上欲哭无泪,家里一个见菩萨就许愿的,现在又弄一个出来,还偏偏是俩连佛是啥都不知道的。“你消停会儿,让人家菩萨也消停会儿,大家都挺累的。求菩萨不如求我呢。”

      “你这人,”兰陵轻轻在我身上捏了一把,眼波流转腻声道:“现在还早,郎君也不着急回去,多陪妾身一会儿。”

      “打啥坏主意?”兰陵温热的身躯缓缓贴了过来,滑腻的胳膊在我身上来回蹭着。“你又惹我……”

      “呵呵……不是惹你,是求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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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回归本能

      一样水养百样人,那是因为水不值钱。我曾经只将人分成两大类,有利用价值的人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当然这里不包括血亲,他们是需要我尽孝道的人。来唐朝后则有些烦琐了,又加了一类,我必须操心的人。

      颖、二女、兰陵,这仨女人成为我必须操心的第一梯队。如果不算我多了一千五百多年的见识、知识和醒来就顶了个贵族身份的话,仨女人随便一个出来都比我聪慧有用得多。假若以上条件都不成立,我现在可能已经被颖剥削成了人干,或被二女吊在房梁上拾掇成残废,至于兰陵,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人物,想随随便便见一面估计都要付出生命。

      对普通百姓来说,这三个女人是强大的,是难以匹敌的,尤其其中两位还是拥有皇家血统的贵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可偏偏还要为她三个操心,不可思议。

      虽然还没腰缠万贯,但至少不为这个发愁了,精明能干的夫人,聪明伶俐的小妾,慧质如兰的红颜知己情妇,三处院房,两千余亩田产,一百来家佃户,按理说现在应该活得很滋润,我也觉得好像比较滋润,可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夫君想什么呢?”颖抱着二女坐在床上,正等我上去睡觉,“招呼您几声了,怎么迟迟没个应声?”

      “哦,没啥,脑子过龙呢。”我打着哈哈爬到床上,今天比较累。不知道兰陵是真想要小孩还是以这个为借口;按这个节奏过上一半月下来,我估计能练出加洲州长的胸肌,连去健身房都免了。见颖和二女俩依偎一起笑得开心,问道:“你俩乐啥呢?”

      “可不是,妾身也不知道乐个什么,就是感觉到夫君心里畅快。才莫名其妙的傻乐呵。”颖将二女抱在怀里,笑道:“都说夫妻一体,这话是真的。您看,我俩都能感觉到夫君今天遇见了高兴事。快说说,是什么事情,别叫我俩傻乐了。”

      我乐了吗?扪心自问,好像有点。可脸上没露出来吧,不敢肯定。“去去,少胡猜,赶紧睡觉,赶紧睡觉。没的事儿。”我总不能耀武扬威地谈及与兰陵激战数合,凯旋而归的战绩吧。给二女打了个眼神,“二女,铺床。”

      二女马上领会了意思,勤快地在大床上折腾起来,颖被分配到最里面,中间是她自己的铺盖,我床边。一铺好,二女胡乱脱了衣裳钻进被窝,蒙了脑袋,只留了一把头发在外面。

      “臭女子,”颖笑着搁了毯子抽了二女几巴掌,抬头看了我一眼,“看夫君惯的,没王法了。您也累了一天,快安歇吧,明儿一早妾身领二女到后山庙里转转。都说小庙里的菩萨勤快,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那啥,”我控制了下心跳,来了唐朝后不太说谎了,有点生疏。“明天,我准备再上去打俩兔子回来。”早上托词打猎的借口跑上去和兰陵疯了多半天,临走时候,兰陵顺手打了个兔子给我带回去掩饰,也算交差了。

      “可没看出来,夫君这多半没打猎,头一次出去就有了收获。”颖淡淡地笑着,推了推装睡的二女,“死沉。晚上换被窝时候仔细了,山里凉,别伤了风。”

      朝颖笑了笑,心里不由生出亲近感,和以往不同的亲近感。颖过了九月才正式二十一岁,在后世这个年龄还是身处迷茫中的傻丫头,可颖已经隐隐有了大家风范,一年多的时候已经从闺中小妇蜕变成为稳重尊贵、声名俱佳贵夫人。变化真大啊,好一阵时间里没见她耍过小性子了,其实我很喜欢她任性时的模样。

      灭了灯,躺下,二女就钻了过来。小丫头将我俩的铺盖连在一起,来去自如。二女在我跟前永远是那么乖巧,也许是我俩投缘,也许她将生命里所有好的一面都留给了我,抱着她我竟然很少起坏心思。光溜滑腻缎面般的皮肤,玲珑的曲线逐渐有突兀的感觉,原本淡淡的奶香已经变成阵阵馨香,随着体温直面而来,很不情愿承认,二女的确长大了。

      感觉她尖尖的手指轻轻戳我,然后将我手拉过去放在自己胸膛上,轻微地蹭了几下。小丫头心跳得很快,鼻孔中热气喷在我身上,阵阵发烫。习惯性地把她翻过去,摸准位置,“啪”一声揍在【创建和谐家园】上,二女不乐意的哼哼几声,爬我身上,老实了。隐约听见床里面一声轻笑,颖还没睡着,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深夜中的山峪,静。铃霖的溪流声成为了主旋律,山腹中偶尔几声怪叫传来,二女会伴随着嚎叫声做出几下过分的动作,我知道,她不怕,故意的。默许了,可能这是爱吧,可能是,说不清楚。

      自认为是个粗人,爱这个玩意儿不太懂,要不就是年轻时候没爱过,过了年龄后就感受不到了吧。想起兰陵说的豹子的故事,不知道豹子有没有那么复杂的情感,母豹子拼死地去保护崽子,或许是物种的本能。关键就在于,我是本能多些,还是情感多些,很困惑。

      兰陵解决了我心理上的问题,第二天见她时,我俩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讨论,她是这么解释的:“没昨天厉害了,可感觉比昨天好多了,身子上接受你和心里接受你到底不一样。”

      “昨天你心里还没接受我?”我不甘心地又动了几下,效果不大。

      “都过去了,还扑腾个什么劲。别动,就这样贴着舒服。”后脚并用,将我箍得紧紧的,“不一样,今天就觉得天经地义,昨天就紧张。象是亏心。”

      兰陵今天没有泼散头发盖脸,整整齐齐压在脑后,全过程表情我都看得清楚,很动人。听她一说,这就清楚了,昨天我用的是本能。她用的是感情;今天俩人全本能,于是,今天皆大欢喜。一比三,本能还是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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