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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好男人多一半》-第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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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在下……”周医生摇摇头,指了指走廊尽头地辕门,“小侯爷有所不知,这边阴风大。您才有起色,坐过去说。”说着扶了我,找了俩竹椅坐下,正色道:“不瞒您说,在下本是半路行医,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再留在王家误人性命了。”

      “哦,”能理解,从医术上能看出来,他不说我也怀疑过。奇怪的是,当年他进王家门时候,王修爷爷还在,王家的财力和影响力正是鼎威时期,怎么能容忍一个蒙古大夫进门呢。

      “来王家久了,时间也记不太请楚,到底是二十一年,还是二十三年?”说着朝我笑了笑,摇摇头,“当年在下能进了王家,连自己都没想到啊。”

      原来,这周医生本是天水人,虽不是富贵人家,但祖辈行医,也略有家产。因唐朝开国后需要人才,抬贤纳才地一揽子计划出台,让周医生的父亲怦然心动。在几次的投靠无门后,老父亲终于下了决心,将希望寄托在子孙牙上,让儿子从小读书学文,以后好步入朝堂,光宗耀祖。

      周医生打小就不爱读书,喜欢跟了长辈学习医学,老父亲多次打骂仍不能奏效,一怒锁了家中所有有关医学的资料,断了周医生的念想,小周同志从此开始了寒窗苦读生涯。

      小周同志多年用功终于有了结果,将近三十岁的年龄被当地举荐参加省试,只盼了进京后自己的才学能被权势之家看上,好有个举荐投卷地门路,但一个外乡人在京城一没熟人,二没亲戚,无依无靠的钻营走门路,下场可想而知。在盘缠所剩无几时,和所有来赶考地学生一样,为了节省开支,来到了王家庄住宿。正赶上有庄户闹病,小周当年也是急公好义之辈,虽说专业不对口,但从小的中医世家耳濡目染也有点基础,一阵乱医,不知道是庄户运气好,还是小周运气好,病愈了。小周初战告捷,点燃了年少时的理想之火,一发不可改拾,人病医人,牛病医牛,来者不拒,成为远近闻名的廉价医生(为了理想,不收出诊费)。王家老爷子沙场生涯留了不少老病在身,每到天阴下雨浑身关节疼痛难忍,看了许多名医都没效果,所谓病急滥投医,廉价医生出马了。小周同志运气好,年少时偷记过家里治关节病的秘方,一技在手,大显神威。虽不能根除,但效果明显,小周凭借这个秘方得到老爷子青睐,被一再挽留,最后,理想战胜了理智,从此世间少了一位学子,多了一名庸医。

      太神奇了,世间果然有这种无聊的事情发生。周医生医术基础没打好,属于野路子,经验都是靠多年治好病人或治死病人总结出来。王老爷子关节病犯的时候不知道想过这今后果没,王家人英年早逝的症结终于找到了。

      “小侯爷,在下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医道中求索,可是……”周医生苦笑着摇摇头,“父亲当年说的对,也许我真不是行医地材料,呵呵。”

      “当真治不了人吗?”二十多年的行医生涯,就算功底没打好,凭见识也够喝一壶了,难道我遇见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老输木疙瘩?“可周医生的口碑在附近可是顶头的啊。”

      “名声?庄农佃户地,只要有人肯为他们抓药着病,就是好名声。在行家眼里,在下仍旧是个门外汉。”周医生说到这里,嘴唇哆嗦,眼圈红红。

      努力后看不到结果令人伤感,听的我也不好受。周医生是王家供奉的,但周围不管谁家庄子有病人,只要开口,风雨无阻。经济条件差的,二话不说,先自己垫钱抓药,往后有能力了偿还。就凭这点,我今天就不能让他走,“上次庄里牛犯病,医生不是都治好了吗?还有旺财那次,吃了你开的药,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怎么能说是门外汉?我可是对你的医术佩服的紧啊。”

      “这个……”周医生有点不好意思,拍了拍脑门,长叹一声,当年啊,拿了王家的供奉,心虚。平日里也想提高自己的本事,心里关键,只好拿了这些个牲畜练习,有害病的我就亲自治疗。时间一长,大小牲口,包括猪,狗都能治了,可偏偏……老天捉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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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利、义

      周医生是名庸医,是挚着于医道的庸医。高尚的医德加耐人寻味的医术,于是,周医生的思想产生了矛盾,他很困惑。是药盆洗手还是继续的误人性命,两难。怎么说也是沉浮医海二十多年,不是说停就能撂下的。但顶了个医生的名号,治不好病或治大了病,也不太说的过去。

      “也许,你或者可以专攻关节病,不是很有效吗?”我提出建议,虽然我没得过关节病,但能受到王老爷子青睐,多少还是有点疗效的。

      周医生摇头,“关节病有好多种,在下那个方子或许对某种症状有疗效,能被老侯爷看重是碰了运气,撞对了症结。但不是所有的关节病都能治的。”

      “其实,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对症下药而已,谁家有包治包愈的医生?”在科技发达医疗手段先进的二十一世纪,凭周医生的资历和名声,最少也能混个专家门诊坐坐。别的不说,光这份医德,也不是各大医院的大拿医生能具备的。再说就算凭借各种激光,死光的先进仪器,杀灭病毒于无形的生化武器,平均治愈率才堪堪达到百分之x(不敢说,怕大家不去看病),有什么资格去苛求一个品德绝佳的古代医生。治病,首先要找到症结所在;这年代没有那么多诊断设备,看症候,号脉搏,肉眼辨别排泄物而已,再下来就是凭借经验、感觉甚至是幻觉来推测病因,如果赌神改行当医生的话,神医。

      “对,是对症下药,就四个字。在下二十年都没摸上门道。”周医生苦笑着,撮了撮双手。像是拿定主意似的站起来,“或许务农不错,最不济也就没收成而已,比善心害人强。”

      “要务农?”我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感觉不错,已经能不扶东西掌握平衡了。“想好了?”

      “恩,好了。”周医生鼓足勇气点点头,“多年来,王家待在下不薄,积蓄还有一些,添几亩薄地足够了。或者还能添头牛哈的,自给自足,自得其乐。

      “哦,也好。”对他来说,田园生活也是个解脱。“要不,就在自家庄子上找几亩地。或买,或租,熟门熟户地好有个照应。”我指指东南角上坡地的方向,“随便医生批,地咱家不少。不过,我有个建议,周医生考虑考虑。”

      “小侯爷尽说无妨。在下受王家照料多年,自当效劳。”

      “咱家里啊,牛啊马啊毛驴地。全分散在庄子佃户家里【创建和谐家园】,虽说可以减少家里的开支;不是说佃户不尽心饲养,但终究没咱家条件好。我打算就这些日子起个牲口棚,把庄户家的牲口都拉一起豢养,一来减轻了佃户的负担。让他们有节余喂些鸡鸭改善生活,再就是专门有人照料的牲口能更壮实些,下地更卖力气。”说着看了周医生一眼,见他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才道:“豢养许多牲口不是容易事,小病不要紧,就怕传疫病,找不到有经验的人来打理,头疼一阵子了。”

      “这个……”周医生看看我,欲言又止。

      “你也看出我地意思了,不过这大小上百头牲口照管起来,可就没了种田下地的时间。”周医生对动物怀有特殊的感情,看他的模样,定是起了心思,“要不是这,周医生也不用辞行,既然你觉得治人有困难,这医道嘛,凡是性命就要治救,牛马鸡鸭的都是性命,何必挚着呢?再说救了它们也等于救了它们的主人,没两样。意下如何?”

      “成!”周医生握拳空砸一下,扭头问道:“这往后怎么个称呼呢?医生是担当不起了。”

      “还是医生,仍旧是供奉,不变。”我来回走了几步,做了几个蹲起,身手利撒多了,“啥都不变,就是比以前操劳了,毕竟鸡狗马羊地加起来比人多,要不找个打下手的跟着?”

      “不必,在下应付得过来。”周医生自信道:“往常也看牲口,庄子上没人能比我更熟悉,没问题。”

      周医生答应留下来,很好,值得庆祝。于是我摸到了厨房,吩咐厨子弄了俩荤菜,一点素的都不要,连带两块大锅盔,一老碗鸡汤,蹲在厨房外的石头桌子上,在俩厨子的惊异目光下,扫荡精光。

      我病一好,颖和二女精神头马上就好起来,全府上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能想像来,颖和二女不顺心时候地作为,当下人的日子不好过啊,尤其是后宅里伺候的几名小丫鬟,挨没挨打不知道,臭骂之类的绝对不少。二女是个细心人,在我生病的时候没有忘记我心爱之物,将蛐蛐照料的周到,十停里只去了八停,能在药雾缭绕熏陶和美食无休止轰炸中存活下来的,都是强兵悍卒。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不摧残它们,放了吧,反正都残废了。下次捉蟑螂养,绝对死不了。

      什么是浓烈的男子气息,不但浓烈,而且猛烈,我终于领悟到了王霸之气的真谛——热天不洗澡。不但不洗澡,还要不停地出汗,虚汗。这样可以让气息更强悍,更加的王霸。有好处,连身份尊贵美丽动人的公主殿下都臣服于我虎躯之下。以前没有发现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当兰陵在面前两步站定后,被我真气冲击一个趔趄,用尽全力也不能进身,我终于知道这世上也有伤人于无形的绝技,我练成了,在病床上练成了。

      “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兰陵面若红霞,断断续续地【创建和谐家园】道:“郎君实在太厉害了,求求你,放过妾身吧。”

      “恩,知道厉害了?”我满足的点点头,潇洒自若一笑,“今日暂且放你,好自为之。我去去就来。”说罢,脚踏凌波微步(走路恢复中)。步入浴室。趁颖和二女不在,赶紧好好洗个澡,她俩以大病体弱为由,百般阻挠不下十次,晚上睡觉时也不怕被我的真气伤到。

      “水不要浪费,去浇花。很补的。”本就轻飘飘的身体又少了几斤,看来再病几天就能过了天劫白日飞升了。

      见我换了身衣衫,自废武功后,兰陵又重拾往日风采,一把拉过我手腕,搭在脉上号了起来。“臭鸡蛋闻过没?就你刚才那味道,好意思乱跑。”

      “下次你再不听话,比那还厉害。”顺手拿了块点心吃起来,这几天老是容易饿,见啥吃啥。“怎么中午才来?我还专门起个大早等你呢。”

      “有点事情,出去了一趟。“兰陵拿过了个小盒子推给我。“拿着,成天唠叨地心烦,成全你。”

      打开来,满满一盒子猕猴桃,毛茸茸的透着新鲜。“早上摘地?可是下了本钱,大老远拿过来,豆腐变了肉价钱。”挑了个软的一掰两半,扣到嘴上吃相恶劣,“再长几天就熟好了。现在味道还不成,将就吧。”

      “能死你,白吃枣还嫌核大。”兰陵笑着掏了手帕在我脸上擦了几把,“不好吃都弄的一脸,好吃还得了。”起身拿下书橱架子上放的玛瑙珠子玉石杆算盘。爱不释手,“一来就看到这个了,怪好看的。”

      “本就是给你定做的,早上才送过来。本来盼你过来逞能,等了一早上就没那个劲了。”我起身从橱柜里又拿了个翠玉珠子地,两把放一起比较起来,都好看。“一共就订了俩,你和贱内一人一把,都是按了手型型定做,试试,和不和手。”

      兰陵拨了几下,喜道:“恩,和手。”拉过我的手重叠起来比划了几下,“你生意来了。稍微比你手大点的,再比我手小点的,俩都要玛瑙珠子串,什么价钱?”

      “你要?送人情?”给颖和兰陵订的俩算盘共花了将近二十贯钱,玛瑙还是自家出的。要是兰陵自己订购,大家都不分彼此相亲相爱地,一共收她一百五十贯好了,内部价。“一男一女?”

      “恩,是夫妇。上次拿了你那个木头的逞能,有人就看上了,非得定做不可。”兰陵见我脸色古怪,眼珠转了几圈,嘲笑道:“别怕,没告诉他们口诀,你不是说连同算盘搭售口诀的嘛,不断了王家的财路。”

      “嘿嘿,这都被你着出来了。“习惯了,兰陵猴精的人,不说话都知道我心里想啥,“你朋友就我朋友,还说啥钱不钱的,见外不是?”指了指兰陵手里地玛淄算盘,“俩算盘都这个模样,大小一个价钱,只收成本费用,毕竟人家手艺人也要吃饭,我就不赚了。俩三百贯。”

      “切!”兰陵笑着戳我一指头,“可是生错了人家,当响马的好材料。亏不亏心。”

      “哦,计算有点错误,你知道,才病了场,肚子不够用,多算了五十贯,”双手一拍,大度道:“二百五,没错了。”

      “五十贯,当我没摆弄过这些石头么?什么质地什么价,比你清楚的多,五十贯都让你赚足了。”兰陵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黄杆腊瘦的不知道好好调养,路都是不利索就跳出来骗钱了,”扬手将算盘‘哗啦’一晃,“样子就在我手里,当我自己找不到工匠仿造吗?”

      “好,算你厉害。一百贯,不少了,大家高兴嘛。”我拿了算盘加减了几个数字,“你是自己人,有些话啊,我能和你说清楚,也敢说。比方这个算盘,好用不?用熟了话,原来几天的活现在半天就能算清,再不怕大数字出错了,是不?”

      “恩,”兰陵认可的点点头,“听着呢,你说。”

      “你看,我为什么要发明这个出来呢?”

      兰陵瞅了我一眼,笑道:“说你为了钱,估计是委屈你了。其实大部分时间里,你这个人还是讲道理的,平时说你钻钱眼里也不全对,可我就喜欢这么说。”

      “嘿嘿,我知道。”兰陵同我在一起,俩人怎么相处。怎么交流,都形成了默契。彼此不用解释的太清楚,心里有数。“你就当我是为了钱,财迷,不积德也成。你看啊,如果是这样,我本身是个穷鬼。为了能发家发明这个算盘出来。先是辛苦地学筹算,钻研筹算,讲后花了好些年功夫,然后再将筹算简化,想点子,琢磨办法。又得好些年功夫,这些年里我一不种田,二不行商,专心致志的研究这个,终于发明了旷古绝世——算盘。我辛苦不?”

      “辛苦啊,如果按你说的那样。可是要花了大力气才行。一般人没那么个毅力,就连吃喝不愁地人都不行,何况一个穷鬼。”兰陵调皮地笑了下,“可你不同,你本就不是穷鬼,也不是花了那么大功夫出来,说的可怜也没用,就五十贯。”

      “听我说道理,少罗嗦。”我拉过兰陵双手。轻轻的握住,“我花了功夫,下了本钱,或许还妻离子散,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名成利。”说着拿了算盘前后的摆弄几下。“这东西结构用法都简单,任凭谁都能仿制,我辛苦一整弄出来的东西被人大批量仿制出售,我却中间连一文钱地好处都捞不到,是个什么心情呢?”

      “活该,”兰陵抚摸着算盘,低头沉思一阵,抬头道:“什么个道理?大家都用了不好吗?”

      “好,当然好。就是因为看到这个市场,我才发明啊,没有利益,谁愿意出这个头。”拍拍兰陵肉乎乎的手背,“你是想吃有吃,想钱有钱,有身份,有修养,不能指望别人和你一个想法。就拿算盘来说,你肯定希望我不收钱的流传出去,而我的家产有没有算盘上的进项也无所谓,可穷鬼呢?因为穷鬼的算盘方便了千万人,可因为被别人篡取了成果,他自己只能是更穷,更落魄潦倒。吃了这么大地亏,他还敢再去钻研如同算盘这样的好玩意出来吗?他不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要穿衣吃饭,连最起码的生活保障都得不到,怎么叫人能安心的去搞创新?看了穷鬼的下场,谁还敢去学他搞创新?”伸手拿了个猕猴桃放兰陵手里,示意她给我剥好,“说个直观的,好比粮食。成天嫌粮食打地少,历朝历代的朝廷也出钱搞育种,可就是进展缓慢,从前朝到现在,亩产增加了多少?其中是什么原因?关链就是好处落不到个人身上,说白了,就是落不到搞育种的那几个人身上。反正拿的都差不多,出力多也是一百文,出力少也一百文,偷懒嘛,谁不愿意?你懒我也懒,到最后产量依旧,苦的还是国家,还是百姓。其实啊,怎么发展,怎么进步,怎么富强,靠的不是多数人,而是少数的精英,如发明算盘的穷鬼。就这个意思,其实早想和你说了,但老是拿捏不到火候,怕和你的想法起冲突。”

      “已经冲突了。”兰陵仔细地剥着果皮,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想法,“你说的和我想的完全不是一码事。礼、孝、仁、义,是什么?是做人的根本。利字为先,有利则通,无利则返,人如果这样处世,不活也罢。”将果子塞我嘴里,轻笑道:“你其实就是这么个人,你不是给我说道理,是在给我陈条你为人处事地原则,不是吗?”

      “或许是吧,我就是这么个人。”我点点头,苦笑道:“我就是这么个人,有钱的时候可能善良,可能通情达理,一旦逼上绝路,快穷死饿死时候,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估计会当响马吧。”看看大病初愈的身子骨,不太合格,“说不定也当骗子,坑蒙拐骗啥的。就这样子,你生气失望都没办法,病才好,打的轻点。”

      “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兰陵眼神闪烁着,表情依旧,“利欲熏心这话对你不太合适啊,越有钱越善良这话听了别扭。”

      “总有坏的,不过大部分是好的。总比越穷越善良好吧?朝廷也不希望老百姓又穷又善良,连养牛养马都希望膘肥体壮,何况我大唐子民?“我无奈的摊摊手,“我要是个又穷又善良的,你估计都不愿意搭理我。”

      “恩,算是吧。”兰陵终于笑了,笑的好看。“你这人怎么看都不是老实人,偏偏偶尔说些老实话。我兴许就是看上你这个了。好了,”指指桌上的算盘,“二百五就二百五,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不就是想多赚我二百贯钱嘛,怪费唾沫的,快喝口水。”

      我知道兰陵听懂了,轻松道:“嘿嘿,你给不给钱无所谓。重要的是,要给外头人说,你是三百贯买下的,给三百贯人家还不愿意卖呢。”。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腿脚发麻,“别说是我卖的,要不被人家身不起。”

      “什么是伪君子?”兰陵朝我努努嘴,“你往道上一站,大家就明白了。没皮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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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出名有副作用

      音乐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尤其对不懂音乐却热爱音乐的人来说,更加神奇。

      的确,音乐和感情一样细腻,搞音乐的人感情都比较丰富,粗线条的家伙就不适合这个工作,比方我。

      颖和兰陵都是音乐天才,当然,身处我这个位置,有标榜的成分,但起码都比我强些,水涨船高嘛,凡是比我强的一律称之为天才。比如我打不过的人,可以称为武学天才,打不过天才不丢人。

      兰陵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弹奏几首曲子表达心境,让大家伙分享她的喜悦,一般这个时候,颖就表现的比较积极,切磋琴艺的事情常有发生。我觉得这是个素质问题,就象我和众纨绔在一起常常切磋成人笑话一样。

      可以理解,颖和兰陵达不到我的高素质,只好去切磋琴艺。当然,也有例外,就像崔彰,他可以边同大家切磋成人心得边抚琴一曲,这个行为赢得了多数人的嫉妒。为了能和崔彰分礼抗衡,我决定不耻下问,提高下音乐上的造诣,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边讲黄色笑话边独奏表演啥的,很拉风。

      “这个是筝,这个是琴。”我仔细的数了数两台乐器的琴弦。要学就要学的踏实,基础要打好,先从辨认乐器开始。虽然高中曾经搞过黄梅戏研究(文艺晚会上饰演过董永,我同桌演七仙女。理科班,就六女生,所以七仙女由男同桌客串),但姿态过高会让老师产生自卑心理。所以没公开。

      “错了,都是筝。”兰陵明显在敷衍我,教了我多半月后,认为我除了打算盘比别人快一点,再就没长手的必要,有没有都成。“或许应该换个意境能学的快点,过几天去山庄,到那里抚琴更应景。今天就算了。”

      看不起人。音乐是不分智商的!看来我应该作个指挥家。竖个小棍棍乱晃抽筋犯癫痫地动作都能用上,到那时候敢说的人一律都扣上‘低素质’的帽子。“我主要也就是想弹俩曲子,啥琴都无所谓,有个动静就成。不至于这样子对我吧?”听新闻上说,家禽听音乐下蛋勤快,奶牛听音乐直接能挤出来各种仙奶,没求证过,道听途说而已。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请个会弹琴的终日坐在养鸡的院子里演奏,说不定鸡一高兴,直接就产变蛋出来。瞥了兰陵一眼,【创建和谐家园】道:“过山庄去要干的事情多了,没工夫学琴,嘿嘿。自求多福吧你。”

      兰陵面色绯红,暧昧的看我一眼,并未答话。手指拨弄琴弦,叮咯悦耳,悠扬的琴声流淌而出。好听。

      “刚说话粗鲁了,你莫往心里去。”美妙地乐曲中,我灵魂得到净化,和刚刚相比,判若两人。

      “当然要往心里去。”兰陵白了我一眼,“明明就是个粗人,附庸个什么风雅。你不会弹琴我也没有小瞧你,即便是会了,也不会因为这个高看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哼哼地那些小调偶尔还能入耳,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消遣,你也就这个境界了。”

      兰陵说的是实话,实话都比较的不中听。算了,我认了,苦了脸道:“你就不会说的委婉一点,我身体还没复原,受不了【创建和谐家园】。”

      “死要面子。就现在这样子不是挺好嘛,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叫人讨厌。”兰陵笑着将脸凑了过来,“得了病,反而白净了,看着怪怪的。”

      早上刮了脸,肯定白净,这年代不兴这个,要保密。“吃素蛋吃的。哦,对了,有个事得说下。你几个庄子上喂了不少鸡,往后鸡蛋产量大了,光你一家也吃不完,剩下地我想让人过去收购,提前给你打个招呼。”老四已经开始着手变蛋的试销筹备工作,一旦打开全销路,首先要保障有充足的原料供给,王家庄子的产量杯水车薪而已。

      “好,但不许亏待农户,尤其是我庄子上的。”兰陵没有异议,毕竟农户的副产品也有了下家,一年到头多少增添个收益。“你不是和你家庄子农户订了收购契约吗?我庄子上也要这个,同一份,一视同仁。”

      “不行,”我摇头拒绝。王家庄子属于经济特区,享受优惠政策是应该地,“我家庄子上的农户养鸡的饲料是家里统一供给,有给庄户承担风险的义务。你庄子不同,你也不会跑来买我的饲料,我凭啥要白白贴补?”

      “小气劲,”兰陵不满的‘有’了一声,“当我看不出你耍的花招。现在蛋少,你才骗了大伙养鸡,往后蛋多了咋办?除了你家庄子农户有保障,别家都不活了?”

      “有进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兰陵说的有一定道理,理论上存在这样的风险,不过最起码三五十年里不会发生。这年代地生产力落后,产品远远跟不上消费,我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鸡蛋多的卖不掉情形。“如果真象你说的情况发生,我绝对去补贴你庄子上的农户。”

      “也是说说,”兰陵一脸憧憬,仿佛在yy大唐鸡蛋已经多的吃不完地场景,“若要那样也好了。”自嘲的笑道:“和你一起厮混的久了,臭毛病沾染了不少,一年前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些,都和你学的。”

      经济危机,嘿嘿,唐朝的公主的肚子里竟然出现了这个概念,很有意思。我敢断言,只要程老爷子在,定然不会坐视经济危机的发生,至少禽蛋产业不会发生,以他为首的各大家族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各种禽蛋商品。我病愈后,程初专门在‘达闻轩’订了祝贺我死里逃生的酒宴,在席间我就发现了数样从王家流传出来的菜肴,尤其是黄闷鸡大受欢迎,虽然做的很不地道。

      “我家厨子去你那教了好些天了。该放他回来了吧?我家现在厨子不够用。”这个是实话,自从颖大规模宴客后,王家里几乎天天都得开火炸东西,油炸食品走俏。

      “还说呢,你派了什么厨子过去,做出来地东西光样子象,根本不是你家里的味道。”兰陵有点恼火,自称上次请客丢了人。一气的埋怨。

      “嘿嘿。不是,”我也是偷懒,药房抓了好多调料掺和一起磨成了调和面,厨子光知道一次放多少,却不知道都是什么药材磨成的,反正都和在一起的粉末,到最后谁是谁我都分不清楚。“调料的问题。让他回来带些调料去,要不下午你指点回去也成。”

      “黑心肠。防人防到这个地步,”兰陵气的拿了圆扇在我身上拍打,“连调料都不给够,没见过你这号的。”

      “别,别。大姐,我也是乱配地。冤枉人嘛。干啥防你了?天地良心!”我还没小气到贩卖调和面,还不到摇了喇叭走街串巷吆喝‘十三香’地田地。“十来种中药而已,至于【创建和谐家园】不。啥时候拿你当外人了?”

      “往后不许拿我当外人。”说完兰陵脸发红,将扇子盖在脸上,“告诉你个事,如今‘弘文馆’已经教习标点符号了,往后时间久了风传开,只识文再不用断字。懒人懒办法到也方便。还有你挑拣出来的《基础算术》昨个正式开了雕版,仍旧是‘弘文馆’率先教习。我心里喜欢。”

      “印的漂亮些,我家好些藏书都模糊,看不清楚。”雕刻印刷是我国的印刷术的最早形式,是印章盖印和拓石两种方法的结合和逐步演变,雕版印书始于唐贞观年间。

      “当然清楚。是阳雕模板,花了功夫的。”兰陵拉我坐她身边,贴我身上,柔声道:“建朝以来,加上你这套《基础算术》,开阳雕模板印制的书籍一共才三十一部。民间不知道,但朝堂上已经炸了锅,尚书省拼死里朝脸上贴金,记得上次来颁旨地那几个老家伙不?没一个好的,往后定能烦死你。”

      学术上的东西,再怎么闹腾也就那样,不操心。”兰陵身子软软的,贴着舒服,“别说是基础算术,就是把你纪录的全拿去开版也就那么回事。”出版是好事,等于又给自己买了票保险,名垂青史的人物了。这号人,如果不卷入尖锐地政治斗争,基本上还是安全的。即便是现在改朝换代,也属于新政府重点拉拢保护对象,毕竟这年代能出书立传的人少之又少,不到万不得已时候,就算国家元首也不愿意得罪这些人。再说唐朝还没有搞文字狱的坏习气,言论上还是较为开放的,不必怕人翻书抓辫子。

      兰陵预料的不错,连续几天,家里来了几位的学术泰斗类的重量级人物,好奇参观的有之,扮熟人拉家常地有之,研究学术的有之。都是大佬,都要服侍的周到,该款待的款待,该结交的结交,一天光作揖都弯地腰疼。好名声就是这么出来的,光有本事不行,要谦恭,至少表面上要有谦恭的样子,礼数不能少,主要是礼品要好。

      李淳风道长登门那天,我正一个人耍蛐蛐耍的高兴,才抓的新丁,正一个个的给洗澡,却被老神汉打搅。

      模样不错,有装神仙的潜质,就是说话太爱打机锋,三句有两句听不懂,还有一句靠揣摩,费劲的要命。“仙长,小子得过大病,身体还没康复,脑子不够用,您老稍微的体谅下。”

      “哦?”李淳风端详我片刻,顺手就搭在我脉搏上,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的确,”说着从怀里掏了个盒子给我,自称是采天地灵气,夺日月之精华,用了多少多少珍惜罕见药材,耗费精力心血才炼制的菩萨摇头怕怕大力丸,吃了就遇佛杀佛,见牛宰牛了。

      李世民就是吃这个飞升的,李治上台再不相信炼丹炼药长生不老的说法,再加上老李有背后说人家坏话的习惯,曾经编排过姓武的小娘子要篡夺李家江山的谣言,无奈地下岗了。今天见我又想推销处理不出去的积压产品,我赶紧推辞道:“道长。如此珍贵之物,这个……小子……”

      “见外了,你我神交已久,何必客气。“说罢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径直将盒子塞给我,同时还取了好些个难题出来,打着研讨的旗号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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