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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好男人多一半》-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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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考察棉花为借口,提前两天给兰陵请了假,一早就跑了城南,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南林苑’在‘兴庆宫’南角上,和南门没半点关系。把人整惨了,出门也改问好地界不是?一着急就跑出来,二傻子一样。拐头再到‘兴庆宫’太阳已经晒的厉害了-

      皇家的地界果然不是乱进的。就一个苗圃都三岗五哨,门口站了一排禁军把守,一个养花种树的地方,不用看的这么严实吧?谁家偷这个来?老远看了一会,犹豫着进不进去,看这个架势心里有点害怕,毛毛的没底。可大老远跑来了,不进去又不甘心,牵了马在老远转悠半天都没个决心,都怪兰陵,要是她事先给说是这么个戒备森严,我就不来了-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正犹豫间。就听后面有喊声。叫谁呢?我四下张望了半天才发现是喊我,俩侍卫两面包抄的朝我跑来,还喊着,“站住!不许再走!-

      赶紧立正。看这俩有拔刀地架势,头皮有点发麻,迅速掏了腰牌出来,免得又被像上次看灯时候一样,捏在手里心里踏实了点。“有腰牌,有腰牌。二位大哥辛苦了,对不住。嘿嘿。”见俩人到了跟前,没等人家发话,赶紧把牌子举高高的展示-

      其中一个接了腰牌仔细检验了会,又端详端详我,“有腰牌站这里打什么圈圈?径直进去不就走了?-

      “日头,”我傻不拉叽胡乱指指头顶,“今日头好,晒晒。嘿嘿-

      “哈哈!”俩侍卫被我逗乐了,腰牌也扔还给我,“拿去,赶紧进去,什么季节晒日头。别中暑了。”说着跟了我马后送我进门-

      这下好,不进去都不成。“兄弟们好,兄弟们辛苦了……”进门时候趁人家再次检查通行征的空挡,朝四周整齐的两排侍卫胡乱打招呼,大夏天的,一身戎装站门口,连遮阳的地方都没有。这地方也怪,里面养花养树的,可周边空荡荡,一棵树都没有,人家放哨地连个阴凉都没法找-

      等检查人员检验腰牌完毕,又被全身搜索了一遍,确定没私藏什么凶器才放我进去。南林苑说是在兴庆宫南面,可还离了老远呢,这边就是架上机关轮都打不到兴庆宫的墙面上,不至于把我翻来覆去的折腾吧,下次就是发钱都不来了,受罪的-

      里面也有岗哨,花匠们都谨慎小心的模样,上前搭讪询问了几人,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一句多的话都不肯和我说,弄的我浑身不舒服,这哪里走到了苗圃,简直就是劳改窑么,没趣地很。不问了,俺自个儿看-

      “那边是王兄弟吧?”正看前面郁郁葱葱地架子漂亮,就听见有人喊我-

      扭头朝来人看了半天,脸熟熟,像是见过,至于姓名是一点都没个印象了。穿的是管服,禁军的军官,赶紧抱拳回礼,“大哥好!”既然想不来名字,就叫的甜点,这帮子人惹不起-

      “看,忘了在下了吧,哈哈……”那人拍拍我肩膀,豪爽的笑了一阵,“连姓啥都喊不出来,大哥大哥的,又不是响马,叫的身上发麻-

      “嘿嘿,”这是最尴尬的事情,被人家戳穿很没面子,“小弟得过场大病,记性就不好了,只记得长相,姓名就老忘。尤其早上,老是得问一次家里人的姓名,怪丢人的。嘿嘿……-

      “杨泉,杨树地杨,泉水的泉。有印象不?”杨泉毫不在意的自报家门,笑道:“下次再忘记可说不过去了,定要好好惩罚-

      “罚!该罚!”看灯那天亲自给我过堂的老总都忘记了,不过那天是晚上,本就看的不清楚,又受了惊吓,记不起来也正常,“杨大哥今天来这里公于?”这些人属于大内高手类,跑一个小苗圃当差太浪费了-

      杨泉四下环顾了下,贼兮兮凑我耳边轻声道:“这事说出去丢人。今早起来打碎了俺婆娘心爱的‘四季竹’,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嘿嘿,大家同道中人,兄弟你也能体会来婆娘发火的后果。”给我暧昧的打了个眼神,“今天停了天差,专门跑这里偷挖一棵拿回去请罪,要不……嘿嘿-

      “体会,深有体会!”看来我怕老婆地谣言流传颇广啊,连大内高手都当我是同道中人,无奈的笑了笑,“这里的东西可以挖回家?”看了看四周,没见过的花花草草身多。也起了贪心-

      “按理不成,谁叫咱俩是好兄弟呢,看上那个就说,都算俺老杨挖的!”豁达地拍拍胸口,指了指周围树林,“大的可不成,显眼地。传出去人家笑话。朝西边走,那边都奇花异草,希罕很呢。兄弟慢慢看,在下先得忙活一阵。”说了一抱拳,走了-

      还是人家牛,皇家里的东西说挖就挖了,羡慕不已。顺了杨泉的指点朝西面奇花异草的方向转了过去。不愧是沾了皇气。连个苗圃都这么大。越走越是惊异,几乎所有的植物我都没见过,各式各样叶片花朵,眼花缭乱。前面一洼新出苗的地头上蹲了个人,说不定是行家,正好过去请教下-

      上前拱手道:“这位仁兄,啊?是李兄……”他抬了头我才看清楚,正是上次兰陵家的造纸作坊遇见地李世,他工部的官员,跑来这里看花啊。不务正业-

      “哦,子豪啊!”李世比我有涵养,一点也不惊诧,仿佛约好见面的感觉,周围看了看,“也没个地方坐,”指了指不远的几个树墩,示意过去说话。“这么巧,怎么有空过来了?-

      “棉花,过来专门的看看。”树墩摆设的不错,正好遮了太阳还不遮视线,中间的大墩子上还摆了茶壶杯子。看来这家伙是专门游玩来地,“李兄好雅兴,工部现在不忙么?-

      “呵呵,”李世摆摆手,“忙里偷闲,忙里偷闲啊。不瞒子豪说,今天我是特意过来散心地,本来想去‘紫竹苑’,偏偏就乱晃的跑到这里,哈哈哈……还真是缘分,要去了那边可就碰不到名震京城的兵法家了-

      “李兄说笑了,兵法家那是唬人的,小弟听了臊的慌,”这个李世不简单,牛人。散心的地方全皇家园林,按他的官阶,就连赏俺王家园林的资格都不够,估计是谁家显宦手弟,闲极无聊跑工部挂了个缺,吊了手啥活不干的那种-

      “是就是,子豪担的起这个说法,可是路人皆知地。”李世指指茶碗,请我自便,“虽然我官阶不高,但还是听了些说法。子豪的功绩,那是有目共睹,想推都推不了的-

      “呵呵,凑的,沾了个,巧,没真本事。”我摆了摆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大热天晒了一早,喝的舒服。“小弟今天专程过来看看棉花,也顺便欣赏下这里的珍惜花木,开开眼界-

      “棉花?子豪有什么个想法呢?这里种植的也不多,都是当花卉栽培的。”指了指,“那边有些,还没到开花地季节,没个看头-

      肯定没看头,本来就不是冲这个来的,“对,对。小弟不懂这些,好奇的看看而已,呵呵。”指了指远处架子上的藤类植物,问道:“那个,架子上长的茂盛,还开些小花,看起来顺眼-

      “觉得好?让人挖几棵送你府上去。”李世口气平淡,拿人家皇上地东西一点都没觉得理亏,说送人就送人,自家的一般-

      “不好吧?这个可是皇家的东西,咱老百姓不是想要就要的。”皇上也真亏,刚是个挖‘四季竹’的,给自己挖也到能说的过去,这会又跳个送礼的出来,要是长安官员都这个样手,这苗圃再大都应付不过来-

      “没事,”李世笑了笑,“花草本就是修身养性的东西,皇上就一个,要这么些个有什么用?看都看不过来,还不都糟践了。有些官员们常来蹭些苗木回去,都常见的很了。皇上只怕早知道了,人家正主都不寻究,子豪担心个什么劲?-

      这货厉害,张口皇上,闭口皇上,和我又不熟悉,说的还这么放肆,不怕我去告他大不敬?“李兄说笑了,当今圣上是仁德之君,不寻究是宽厚。小弟还是循规蹈矩点的好,拿一次就想着第二次,往后就压不了这个念头,推了车子的过来挖就难看了,呵呵。”他有背影敢胡说,我不能跟了他打混混。这种嘴不把风的家伙容易出事,万一以后被拾掇了,交代和我预谋偷过皇家的花草就恶心了。这事可大可小,就算人家不追究。顶个贼娃子的名声不好过啊-

      “呵呵,子豪还是这么风趣,哈哈哈……”李世笑了几声,“子豪献的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把工部可给害惨了,前后已经死了十一名官,还有多名残疾,再这么下去。工部可就没人敢去了-

      “本来就是个危险品,既然工部有将其军事化的想法,就得付出点代价。”军工单位死点人算什么,只要成功了,手榴弹乱炸的,打仗可是犀利地很。再说我这个配方比例本就是黄金比例,将【创建和谐家园】威力发挥到了极至(其实也就记得这一种)。比烟花爆竹里面填充的那种民用的要恐怖的多-

      “是这个道理。”李世点点头,反问道:“子豪当时是抱了什么心思配这个火药出来?-

      “没啥心思,过年图个热闹,胡乱捣鼓了一阵就出来了。也就瞎显摆。”是真话,“要不是程老公爷发现,说不定还是当爆杆用,呵呵。”先把事情推到程老爷子头上,他树大,好乘凉-

      “哦,如此说来卢公还是有眼力。”李世见我东张西望。笑道:“惦记了棉花呢?一起过去观赏观赏,顺便给我介绍下用途-

      “好,好。”本来就是看花草的,坐这说话多浪费时间,“李兄,你请。””让了步,让他走头里带路-

      “我朝棉花种植的久了,也听过用来织布匹地说法。但其中到底是何办法,还没有个说辞。”李世带我东走西串的,来到种植棉花的地方,“这里就走了,桃子还没熟。得一阵子才能吐絮-

      “小弟也是有这么个印象,记得那里见过,但去年这个时候大病一场,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也得满满琢磨才是。”棉花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高大,估计是没改良过的,棉桃摸着硬邦邦扎手,“估计就是这个,要先弄片地试种才行,这里的太少,只够留籽的-

      “无妨,我去告知工部,叫他们派人配合你,”李世见我肯定,立即来了兴趣,凑跟前端详了一阵,开心道:“如果能织布匹地话,可是了不起地功绩,皇上知道了,肯定要有赏赐的-

      “其实也就没想要赏赐,”棉花看的无聊,我老远就发现前面圆溜溜的滚了几个大西瓜,心潮澎湃,“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弄成弄不成还两码事。大不了仍旧穿丝绸、麻衣的,冬天来了,给衣服夹层里垫些子棉花,给床铺上厚厚的铺上一层,绝对也舒服。”要不兰陵怎么说我懒呢,这懒办法也只有我这种人有脸说出口,别人没这份勇气-

      “那也了不起,好些个百姓买不起裘衣,冬天里都不敢出门,子豪的想法确实有新意”李世口气里透着欢悦,“子豪会不会挑寒瓜?

      那边滚了一地,挑个熟的尝尝-

      “好,好!”这李世就是有眼色,我就看了几眼他就能揣摩出我的想法,不过过来的时候老远着见好几个侍卫,不太好下手,“这个不方便吧?是人家皇家……-

      “什么不方便,随我来!”李世大手一挥,大步带我到西瓜地,“子豪去挑,挑好了指给我看,我去拿-

      这就好,就地一吃毁尸灭迹,不留把柄。挑西瓜我拿手,煞有介事地翻翻看看,埋怨道:“种西瓜的也太懒了,不说常翻翻,阴面这么厚,”捏捏敲敲,选了个满意的指了指,“这个,没问题!-

      “好,”李世随手就翻了个短刀出来,上前斩断瓜秧子,抱起瓜就扔到旁边引水的小池子子里,“天气热的,瓜都烫手,水里镇一会才好吃-

      神奇的家伙,还带了小刀子进来,刀子的造型看了眼熟,和兰陵打我时候用的那把极像,翻刀子地动作都像。明天问问兰陵,和这个人是啥关系,敢背了我在外面找相好的!看样子不震震夫纲是不行了-

      除了和我抢女人外,李世这个人还是不错,见识也比我长远的多。我俩躲了个阴凉地方聊了许久,从高丽到吐蕃,南诏各部到西域各国,聊的开心。我仗着多了一千多年的知识优势,勉强能和他分个平手,但问题一深入化,小市民地短浅眼光就暴露出来,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个有才学的,打心底佩服-

      “今日才见识了子豪的本事,栋梁之才,井市间消磨掉,可惜了。”李世听了我不愿意当差的话,摇头惋惜道:“若是子豪有意报效朝廷的话,稍加磨砺,他日必定名顷大唐-

      “其实,小弟这个身体,一天一天的病,连记忆都残缺不齐,跑朝堂不够丢人显眼的。自从病好,字认不全,书看不懂,三天两头发癔症,别看现在说话人五人六的,一犯了毛病,见谁骂谁。您想想,都上朝呢,圣上朝上面一坐,小弟这毛病一把,胡言乱语,就算圣上再是宽厚的不追究,事后我也没脸再出门了。”听李世有荐举我出仕的意思,赶紧胡编乱造的来了一遭,“再说,小弟闲散惯了,平日里在家修养也算是为国家出力气。最近正和朋友一起做点小学问解闷,如果有用的话,不是也算报效朝廷了么?-

      李世笑了笑,“子豪这个说法也是。就是推托也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不愿意也没人逼你,呵呵……”起身跑水池里捞了相反出来,胡乱剁了几瓣,拿了块递过来,“快,先吃口,这么大都得吃完,别糟蹋了-

      下刀倒是利落,弄出来的瓜瓣大大小小的难看,一看就是不干活的人。咬了大口,甜。瓜不错,不比后世的差。瓜子都小心的吐出来收集好,嘿嘿,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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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 美容新概念

      俩人合力扫荡了只大西瓜,若不是为了瓜籽,我早就放弃了,太撑了。吃完后,在苗圃里又转了转,天色不早,俩人道别,各奔东西-

      我假装悠闲,看其走远,纵身来到刚刚吃西瓜的地方,将其吐的瓜子都仔细收集起来。古代的西瓜籽即多又大,全部收齐有满满一捧,就地蹲在傍边的水池里洗干净。不能浪费,我把荷包里的零钱都倒出来,胡乱塞在身上,钱袋里瓜子塞的实在-

      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清静,刚刚戒备森严的紧张气氛荡然无存,搜身的房子里就剩了俩年龄大点的门房,任凭我牵马出门,连我看都不看。其他的侍卫军官的,一个也没见,也就下午三四点的光景,竟然就下班,太不负责任了,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没了看管,远处几个花匠竟然在树阴下铺了凉席倒头就睡,祥和一片。以后我就这个时候来,免的被人盘查,顺手牵个羊啥的没点难度-

      出了门有点不甘心,又转身进去,随便抄了花匠铲挖了几苗罕见的花卉,装到马鞍的褡裢里,再出门时候连门口的俩门房都没影子了。我靠!又牵了马回头直奔西瓜地,挑了个大的,抱池子里洗洗干净,褡裢太小,竟然装不进去,直接脱了长衫包捆好,挂到马鞍上。不行,一边受力马走起来不舒服,再来一个就平衡了,继续。这次准备不足,遗憾了,下次定要吆了马车过来,血洗南林苑-

      回家二话不说,找了个大筐子洗干净,装了西瓜镇到井里,等晚上二女回来一起吃-

      “这就是传说中的寒瓜?”这年头没几个人见过这东西。颖也不例外,爬到井口也不管看不看得见,反正就和要跳井一个姿势。吓的我赶紧给她提溜一边,“去年和她们厮混才知道有这个东西。听说只有皇家里才能吃的着。夫君今天遇见贵人了?-

      “那是,算不上贵人,也就一般皇家亲戚。也不看着你夫君是谁,”那家伙姓李,说不定也是个远亲啥的,反正充能耐。瞎吹。我拍拍鼓胀的脑皮,满不在乎道,“我不爱吃,他们硬是拽了我吃,三四个,吃两口就全扔了。”拿出偷挖的花卉放井台上。“找人给咱家种上,是皇宫里地花,身份不够有钱都不给你-

      “啊!”颖听我扔了三四个,一脸惋惜,“多金贵的东西,怎么就三四个的扔,怪可惜地。”小心的捧起花卉,轻手轻脚地分了分,“夫君太粗心。好几棵都弄折了,妾身定亲自看管人种好。”喊了几个人过来,急匆匆的朝花园奔去-

      傍晚,二女和老四收工回来,颖就招呼她俩洗头洗澡的。“都洗洗干净,有好东西给你俩吃。”转头招呼我,“夫君,去后院帮妾身给寒瓜拉上来,太重,怕拽不好弄坏了-

      “找俩下人去,”刚刚洗过澡,体力活,又出一身汗不舒服,“没见我才换了衣裳嘛!-

      “哎呀!夫君。”颖挽了我胳膊,亲昵的拉扯我朝后院走,“尊贵东西,下人怎么能碰,也不嫌冲了贵气-

      后世几毛一斤都卖不掉的烂西瓜,这就成了尊贵东西了,想想晾在后院的瓜子,等明年给它种满,尊贵一夏天。“别拉,挤一快出汗,去还不成-

      老四没见过西瓜,一拿来就扑上去揽在怀里看,希罕地不得了。颖也晾机会再次端详,姊妹俩赞叹不已,顺了瓜皮上的花纹摸的爽快。二女凑了看几眼,一个劲冲我笑,伸了小手过来挠我-

      这丫头是行家,小时候估计没少吃,我抓了手拍了拍,冲她挤挤眼睛,俩人会心一笑,欣赏颖和老四俩女村姑般的表情-

      “就这么的切了?”颖见我拿刀要剖,拦住去势,“圆圆的,长地好看,多放几天再切吧-

      “不切咋吃?还一个呢,有的身。”我甩开她的手,将西瓜一刀两断。瓜不错,保沙保甜。“里面才好身。瓜籽不许乱扔,都给我吐小碗里,咱明年就坡地上种些。”自幼修炼的切瓜水平不是盖的,一般大小的牙牙,摆的整整齐齐,“叫人把钱管家和胡先生请来,这次庄子上闹水多亏了他俩,操劳的辛苦-

      “恩,”颖点头,“夫君说的是,这是咱当主家地本分。”见老四不愿意,拍拍老四脑袋,“井里还一个呢,够你吃的,姐的匀一份给你。”说着把老四拿到手里的瓜牙抢过来放好,“等下吃,既然请人,得有个规矩-

      钱管家和胡账房来的时候,老四已经在我地纵容下干掉两块了,吃的满脸瓜汗,意犹未尽-

      “来,都尝个新鲜,”先递了俩元老一人一块,“今天遇见个朋友,赠送了俩寒瓜,这刚切开,趁凉赶紧吃-

      “寒瓜?”管家拿手里细细观察,指了指桌上那半个,“一个果子就这么大?-

      “钱兄没见识了吧?”胡账房咬了一小口,一幅陶醉的模样,“好东西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吃上的。还是年轻时候听人家议论过这个东西,听说就宫里有,当今圣上一年也就吃两三口的-

      “啊?”管家听胡账房说的蝎虎,打了个哆嗦,差点给瓜瓤子掉了。“这老大一块的,得吃多少口啊?那不是比圣上都吃的多了?老汉这身份吃这个不合适吧?折寿啊!”说着站起来就要往桌子上放-

      “吃你的,“看钱管家发神经,赶紧拦住,“自家人吃个瓜,折个什么寿?”说着拿了块带头吃了起来。挨我中午的吃法,早都折了几百岁的寿了,胡账房就会瞎掰掰,读书人就这点不好,大惊小怪-

      “那就吃了?”钱管家看胡账房几口就啃了个干净,鼓足勇气舔了一下,随即流露出令人恶心的满足表情。“不愧是圣上吃过的东西,味道就是不同凡响。”管家吃的仔细,看的我心疼。咋连瓜子都咽了,人家胡账房都知道吐子。他就没这个觉悟-

      “好,好,”见管家将瓜皮啃地都快透明了,赶紧示意他扔掉,“这皮不用吃,吃不成。都别客气。桌上还有-

      “不敢,不敢。”胡账房拉了管家起身告辞,“有幸尝一块已经是福分了,这辈子都记得这个味道。多谢小候爷款待,不打搅了。”管家点头附和,手里还捏着瓜皮不舍得扔。俩人拱拱手告辞了-

      “皇上才吃几口?”老四已经吃不动了,拍拍肚皮哼哼,“那我今天吃了多少皇上的量。姐,还有一半,切了吃嘛-

      “少胡说,没点分寸。吃没个吃像,不怕撑到了。”颖起身切了另半拉,“夫君怎么就吃一小块?-

      “不爱吃,你仨吃完。放明天就不新鲜了。”除了老四,颖和二女一人就吃了一块,我一个老爷们就算了。“吃完啊,瓜皮片了薄片贴脸上,对皮肤好。你们吃。我去院子里转转去。”有我在跟前,颖老要照护我,她们不尽兴-

      来唐朝已经整整一年了,王府里门门院院早已经熟悉,模黑也能走的顺当。只身来到花园里,靠了最大地松树坐下,四周幽静,偶尔传来几声虫虫鸣叫声,萤火虫一亮一亮。秦钰、程初这些人的影子一个个地在心头浮现,虽然才认识一年,但能感受来,这些是真正的朋友。想到这里就惭愧,我被二十一世纪商业化社会的价值观侵蚀的面目全非,当初本就是存了攀附的心思来交往的,每次想起这些都内疚不已。至少我能感觉到内疚,还没到无可救药地地步,但要改正的话,几乎是不可能了,或许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做个真正的唐朝人…-

      “夫君,”二女蹑手蹑脚的从后面窜出来,吓我一跳。挨了我坐下,“就知道夫君在这里-

      “呵呵,就你精灵。”松树遮挡了星斗的光辉,树下黑漆漆一片,摸索着拉了二女的手,“怎么不吃瓜?-

      “不爱吃。”二女头搭我肩膀上,“每次到这里,就感觉夫君变了个人似地,外面星星照的多亮,怎么爱往黑咕咚里钻?-

      或许我内心比较贴近黑暗吧,二女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叹了一口气,拍拍她小手,不做声-

      “妾身也喜欢这里,躲进己也看不见自己,心里踏实。二女变了下姿势,摸索着象是脱鞋,然后滚在草地上,脚搭在我膝盖,“能挨了夫君身上就更踏实了,原来就从没这个感觉-

      二女的经历让我难过,说话的口气让我心疼。这话本就不孩从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嘴里出来,女孩子都怕黑,二女却喜欢在黑暗里藏身,“慢慢就好了,等你再大些,再大些就不怕了-

      “夫君,二女和您很像呢,都是孤身一人。”可能是距离太远,或许是躺着不舒服,二女又坐起来,把手重新交给我,“夫人不明白这种感觉,二女明白-

      “我怎么又孤身一人了?”我怜爱的摸摸她脑袋,小丫头又想什么呢。“你身边也有我,有夫人,都爱你宠你的,怎么算是孤身呢?-

      “恩,是这个说法,夫人心疼妾身也能感觉来。但心里还是寡寡的,只有和夫君单独在一起时候才踏实。”二女凑我脸上亲了口,“夫君不用瞒妾身,您本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想法,见识,连平日里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就是同夫人在一起时候都在遮掩。”

      “皮又痒了?好久没挨打了吧?”上次在兰陵跟前说梦话已经让我难以招架了,怎么二女也说这个话,难不成我搂她睡觉时候也说过梦话?二女是我老婆,本就没花心思去提防,漏出什么马脚不成?

      “哼哼,夫君一直当妾身是小娃地养呢,其实早都长大了。”二女贴过来用曲线证明了下自己,“夫君心里的事情妾身不敢猜,可以感觉的到,或许兰陵公主整日里围咱家转就是送个原因。夫人与妾身不同。她是个有福的,什么事都理所当然……-

      搬了二女身子按住给【创建和谐家园】上就是俩五百,“啥有福没福。挨打的就是没福!小小年纪不学好,歪门邪道地一堆一天琢磨这些累不累?-

      “哈哈,每次一被说中就【创建和谐家园】。”二女拱我怀里不出来,也不嫌热。“又不是有意地琢磨,不经意就想到了。有时候妾身也想啊,就是年上夫君讲的画皮的故事,外面一个人。里面又是一个人-

      “里面是鬼,不是人。说啥呢,叫你说地怪害怕的。”我故意压低声音,“这花花草草,时间一长啊,就成精成怪的。小心招惹一个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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