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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烧了吧,完了扔进湖里,天太热了,别再惹出什么病疾来。”许辰淡淡的说道。
虽然这年头的人讲究的都是入土为安,但是对于敌人也就管不了这些了。至于把这些人的尸首还给他们身后的家族这种幼稚的想法,许辰还真没有过,因为这么做换来的绝不是他们的宽慰和感激。在这些大家族看来,这就是裸的挑衅,许辰自然不会去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激烈的战斗已经结束,许辰让少年们就地休息,就食,疗伤。因为再过不久,一场可能更加猛烈的战斗将要来临……
“黄兄,刚才的声音你听到了吗?”龟山岛上,藏在这里的罗姓汉子对着身旁的黄姓汉子问道。
“和早些时候下山岛上传来的那一个声音一样!”黄姓汉子犹豫了片刻,肯定的说道。
随即他转过头来看着罗姓汉子,两人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震惊,迷惑以及一丝庆幸。
“咱们该回去通知家里的人了!”黄姓汉子突然间说道。
“没错,黄兄所言极是!那小弟就先行一步了!告辞!”说完便带着人上船离岛而去。
“咱们也走吧!”黄姓汉子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片刻之后,龟山岛又恢复了安静,除了岸边泥土地上的一些杂乱的脚印,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都昌县,隶属于江州,当然这是原来的名字,现如今称为浔阳郡。
都昌县的南边,一处叫做溪源镇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下午申时一刻。
对于南方来说,农历八月的天气,暑气依旧沉重,申时,太阳依旧挂在天上,烘烤着大地。
所幸镇子紧挨着大湖,湖上的水汽稍稍冲淡了一丝空气中的热量,码头上依旧人声鼎沸。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紧傍着大湖,打渔自然成了很多穷苦百姓的选择,只是这些年大湖上闹匪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仿佛上天听见了世人的呼喊,远处的水面上飞快的驶一艘小舟,舟上的汉子拼了命的划桨。片刻后,小舟冲上了岸,汉子的双脚一着地,便飞快的往镇子里跑去,连小舟也顾不上了,仿佛身后有骇人的鬼怪在追着似的。
码头上的渔夫们看见汉子正往镇子远离码头的另一头跑去,那一带都只属于一家人,镇上最大甚至在郡里也排的上号的大家族——王家。
渔夫们看了一会儿,又埋头干起活来,他们也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一幕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爹,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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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一个望之四五十岁满脸富态的中年人正在案几上作画,听见儿子冒失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停下笔来,抬起头对着已经冲到面前的儿子不耐烦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遇事不慌,要稳重!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让为父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哦……”胖胖的青年听见父亲的教诲惭愧的低下了头。
中年人看了后也偷着欣慰的笑了笑,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资质差了点,但是品行还是不错的。尤其知错能改,只要自己再多花些心思【创建和谐家园】一番,以后也能成一番事。
“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中年人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庄严,这也是他一直在儿子面前表现的威严。
“哦,爹,也没什么大事!”胖胖的青年想着父亲刚才的教训,也努力学着父亲做出一番云淡风轻的架势来。
“只是刚才家里来了个报信的人。”胖青年依旧淡淡的说道。
看着儿子稚嫩的表现,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什么人啊?”中年人再一次握住了画笔,开始做刚才未完的事。
“哦,是李三派来的人!”青年抬头挺胸,双眼直视前方,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说,李伟可能已经死了,官府派了人去长山岛上招安……”
“嗯……应该就是这些了!”胖青年挠了挠头,回忆道,忽然又觉得这么做有损威严,连忙又放下了手,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前的父亲已经被惊呆了。
“父亲,父亲,墨汁掉下来了!”胖青年终于注意到了父亲……手上的笔。
“还管这些干嘛!你……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中年人用力的将画笔拍在桌上,一副画顿时就染上了几团墨迹。
“啊?哦……”胖青年不知道父亲突然间怎么了,不是一直说要处变不惊的吗?不对!这一定是父亲在考验我!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于是,看破玄机的胖青年又一次开始波澜不惊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家里来了一个报信的人……”
“我报你老母!”中年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巴掌便向青年的脑袋扇了过去。
胖胖的青年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父亲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嘴里还无辜的嘟囔着:“我老母不就是你老婆吗?你要是没抱过她,哪来的我啊……”
第五十八章 身后之人
中年人听见这句话后,满脸的黑线,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直乱跳。
“王福!人呢?死哪去了!赶紧给老子滚过来!”中年人终于还是忍住了暴打一顿儿子的冲动,大事要紧!
听见书房里传来的老爷的怒吼,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迅速的赶来。
“去!把刚才家里来的人赶紧给老子叫过来!”中年人叫道。
“家里……来的什么人啊?”管家刚才一直在书房附近,还真不知道家里来了人。
“李三派来的人!”中年人的这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案几上的一块砚台,正好砸到管家的脑门上。
王福也知道老爷发火了,也不敢去捡那块上好的砚台,连滚带爬,一路流着血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王福便带着一个几乎快要脱力的汉子再一次来到了书房,脑门上依旧流着血,时间紧急,老爷还在等着,王福可不敢在这老爷发火的关头还悠闲的去包扎伤口。
“老爷,不好了!长山岛出事了!”汉子见到了老爷连忙跪下说道。
“起来!别着急!慢慢说!”发泄了一次的中年人也从狂怒中恢复了过来。事情肯定已经发生了,再着急也没用,还是要先了解情况,再做决定。不愧是大家族的族长,都不是简单的人啊。
于是,汉子便将长山岛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李三关于李伟已死的猜测,只是他走的时候许辰还没来,后面的事他自然不知道了。
“王福,去把其他几家的家主请来府里议事,想来他们也该得到消息了。”中年人听完汉子的汇报后,思索了片刻,向着管家下令道。
“是,老爷!”王福接令后恭身退下……
同样是一间书房里,上一回在崇仁坊边的小楼上出现过的老者万安,正向着自己的主人万家家主,汇报着。
“老爷,长山岛传来消息,太守王冼昨日派了一个宣扶使去岛上招安,是文学博士徐番新收的一名【创建和谐家园】,名为许辰,也是崇仁坊鱼市的幕后主人。今日早上许辰到达下山岛开始岛上的大当家和三当家,名为彭泽和耿燕秋的二人谈判,后来身在长山岛的李伟赶到,这个李伟是王家派去的人。谈话内容不知,里面的人都是彭泽的亲信,咱们的人靠不近,后来双方在岛上大战了一场,结果不知,再后来岛上传来一声巨响,不知为何物。”万安依旧是那一副淡漠的表情,接着说道:“后来许辰便领着人赶到长山岛,应该是开始攻岛,后来李伟也再没出现过。再后来岛上再一次传来巨响,最后战斗应该是结束了,彭泽二人随后也带人赶到。后来许辰再也没下来过,想来是许辰胜了。咱们在长山岛的探子太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了。”
“知道了。”万安说了那么多,万家家主却只有这淡淡的三个字。
豫章城里,另一处大宅子。
“父亲,黄升回来了!”
从龟山岛上快速赶回家来的黄姓汉子,此刻正被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领进黄家家主的书房。
“哦,黄升回来了啊!”黄家家主放下了手上的书,对着黄升笑着说道。
“家主!”黄升一进门便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
“免礼吧!这些年辛苦你了!”黄家家主依旧微笑着说道。
“黄升惭愧!没有完成家主的重托!”黄升依旧低着头跪在地上。
“没事的,派你去长山岛也不过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出了什么事都不重要,人回来了就好!”家主温和的说道。
“起来吧,总要把话都说清楚,低着头看你,我也很累的。”家主的一句调侃倒让黄升燥红了脸。
黄升站起身来,将长山岛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重点说了那两声巨响的事,身临其境的黄升自然能感受到那两声不同寻常的巨响的重要性。
“许辰?看来徐兄这一回倒是收了一个好【创建和谐家园】啊!”黄家家主更加在意许辰一日之间平定长山岛这事,却没有去在意那巨响的事,这也是所有没有亲耳听见过的人的常态,没有深刻印象自然不会重视。再者说,在这些世家大族眼中,人的作用更体现在他的智力上,而不是那些小玩意。
“哦,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黄家家主对着黄升说道。
待黄升退下之后,又对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万家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回禀父亲,没有!”青年淡淡的说道,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快。
黄家家主却抓住了这丝不快,笑着问道:“还有什么话,别憋着了,都说出来吧!”
青年眼见被父亲看破,也所幸将一直藏于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父亲,咱们为什么一定要看万家脸色行事?”青年确实是有些激动了,竟然说出这么过火的话来。
“呵呵,能忍这么久也不错了,记得当年你爹向你爷爷问这话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大。”黄家家主却不在意青年的语气,反而笑着说道。
对面的青年却被父亲的回答惊住了。
“别傻看着了,这件事等过几年为父会慢慢告诉你的。”黄家家主很满意儿子的态度,和自己当年一样,随即见儿子还呆立在那里,又摇了摇头,叹道:“你也和你爹我一样,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但是你爹我现在真不能跟你说,过两年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只要记住一点,绝对不能对万家二公子万世俊不敬就行,切记!”
“是!”青年看父亲说的严肃,虽然依旧满腹疑惑,但仍然答应道。
黄家家主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有些欣慰,儿子才学不错,性子也稳重,更没有年轻人的躁动,自己到时候也能放心把担子交给他了。
在围绕着鄱阳湖的数个郡县里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谈话,话题的中心都是长山岛。谈话之人的反应也都大相径庭,有的激动,有的愤怒,也有的泰然处之。
转眼间便到了傍晚时分,王福派出去的人大多回来了,有些离得近的家族族长片刻之后便来到了溪源镇王家。
王家的家主王源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正端坐于家中客厅招待几位早来的家主。
“王兄,这长山岛的事……”一位坐不住的家主出声说道,边上的几位家主也都停下了寒暄,一脸关切的望来。这么早就来了的人自然都是些沉不住气的家伙。
“不急,还是等大家伙儿都到齐了再说吧。”王源淡淡的说道。
“呵呵,等人齐了说也好,也好!”刚才出声的家主讪讪的笑了笑,说道。他虽然很急,可也不能在众人面前显出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只好按捺住心思,静静的等着。其他人眼见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纷纷静了下来。
便是在这种异样的氛围中,客厅中的位置一个一个的坐满了。
最后一个到来的也是一个中年汉子,名为吴睿,是吴家的大少爷。
“吴兄终于到了,小弟在此恭候多时了。”王源眼看最后一人也到齐便出声道。
“惭愧,惭愧,家中有事耽搁,故此来晚了,还望各位兄台见谅。”吴睿一进来发现自己果然是最后一个,忙拱手向众人道歉。
没办法,在所有人当中只有他的身份最低,其余的人全是各家的家主,而他却只是……大少爷。他爹已经快八十岁了,可依旧严守着宗法古训,不到身死那天绝不传位于后人。
他们吴家是最近几十年从山东迁来豫章的,吴睿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让他爹魂牵梦绕的山东老家,对于那里的印象远没有豫章城来的深刻,他也从心底里将自己当作一个豫章人。
可是他爹不这样想,他爹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可是吴睿知道他老爹骨子里是看不起这些南蛮子的,他爹有着让他不能理解的山东千年世家的骄傲。他们家在老爹的影响下也一直严格秉承着自己家族的祖训。
比如每年祭祀的时候,豫章郡这边的世家在礼节方面都要宽松一些,女子也可进入祠堂,整个过程也比较随意,就像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个饭那么简单。这种氛围小时候一直被吴睿所向往,可是他老爹却依旧严守着原来的那套,并将这里的人斥之为蛮夷不通教化,让吴睿好一阵无奈。
再比如,豫章郡的许多世家在上一代的家主刚过六十的时候便会将家主之位传给尚属青壮年的儿子们,自己便退隐幕后颐养天年。而他老爹再过几年都八十了,却依旧不提这事,这也造就了小时候和一起玩耍的伙伴早就成了某某家主,而他却依旧只能和他的儿子一样被人称为“吴公子”。
世人为了便于区分,便细分为“大吴公子”和“小吴公子”,至于他的小孙子更是被人戏称“小小吴”。一听这些称呼便知道不是些恭敬的话。
至于这一次来晚更是因为他老爹要求每日的晚饭全家人必须在一块吃完,等老爹撤了席其余人才能退下。就连这一次吴睿来这里也是瞒着他老爹的,他老爹那古板的性子是绝计不会让他参与到去争夺一个土匪窝这样龌龊的事里来的。
“可是老爹你也不想想咱们家本来就是外来户,底子薄,要是再不干点什么,迟早会被人边缘化的,靠着你一个大儒的身份能保的住咱家这么多人吗?”吴睿在心里想着。
“吴兄今日这顿晚饭想必又吃了什么难得美味吧?”一个嘲讽的声音将吴睿从遐想中拉了回来。
“就是,这山东豪族的佳肴我们这些蛮荒之地的人还真没尝试过,不如吴兄也给咱们捎带一些来,等了这么久,大伙可都没吃晚饭呢!”又一个附和的声音想起。
从这里也能看出吴睿在豫章郡的尴尬地位,一方面是因为身份上的不对等,更为重要的还是吴家处处以山东豪族为标榜,和本地的世家格格不入。
“呵呵,诸位说笑了,说笑了。”吴睿也早已习惯了这种调侃,脾气也早以消磨掉了。
“吴老最近还好吧?”王源见状后,忙为吴睿打圆场。
“还行,我爹最近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吴睿笑道。
“那就好,改日定要上门拜访一番。”
寒暄正式宣告结束,随着吴睿的落座,各家家主的谈话也就开始了。其实只要熟知豫章郡及周边世家势力的人到场一看,便能发现这一屋子坐着的除了王家实力过的去以外,剩下的全是中小家族的家主。要是许辰对这些家族势力有更深的了解的话,他更能发觉这一屋子的人几乎就是他那一爆竹埋葬的人的身后之人,要是许辰再往这屋子里扔一个爆竹的话,绝对一炸一个准。
“诸位此来想必也知道发生生了何事,王某在此也就不啰嗦了,大家直接说说自己的看法吧!”王源挑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