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王勃这个人你听说过吗?”许辰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是绛州王子安?”
“没错,就是他!”
“当然听过,王子安当年是有名的才子啊!”
“他没来过豫章?”
“这个…我不知道,书中也无记载。”
“那他在哪死的?”
“扬州以东的出海口啊,这在当年可是大事,很多书中都有记载的,你不知道吗?”说着陆浩奇怪的看着许辰。
听完后,许辰久久不能平静,又一件陌生事情的出现让许辰感到了恐惧,对于一个历史系毕业生来说,对历史的熟悉已经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无法更改的,本以为来来到了一个熟悉的世界,可是这突来的陌生让他感到强烈的不适,乃至对未知的恐惧。
这也造就了许辰以后凡事必留一线,且不依赖原来记忆的行事风格。
当然,最直接的好处便是,在众人眼中,许辰已经是个大才子了。
……
望着伙计轻视的眼神,许辰也不说什么,提笔写下了数十字。
“对不起了,少游兄。也不知道你到底还能不能出生,这里就先借你的东西一用了。”
“这是诗歌吗?”伙计看着纸上对仗不一的词,眼神中已经开始带着鄙夷了。小二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是看见别人的写的诗都是字数对整齐的,可是许辰写的,明显对不齐啊。
“是与不是,不是你能判断的,只管交上去就行了。”许辰冷冷地看着伙计。
望着许辰冰冷的眼神,伙计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乖乖的把纸条交给了管事的。
“把奖品给他吧。”
管事的其实是吴老书童,这个灯谜摊位正好在洪楼的一楼,召开这个诗会的时候吴老本着拾遗补漏的心思,想着在市井之中没准也能发现一二有才之人,便让人在一楼摆了这么个摊子。
管事的跟着吴老这么多年,在诗文一道也颇有功力,自然能识得这首乃是当今不怎么入流的曲子词,但是能将一首下里巴人的曲子词写出如此水准,可见作者的文字功力深厚。
当他抬头再去寻找许辰的时候,看见的只是流动的人群,只好先去禀报主人了。
“主人,这是老奴刚收到的一份作品,是首曲子词。”老人家来到楼上后低头对吴老说道。
“哦?”吴老对自己的老书童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这首不入流的曲子词一定有着过人之处。
低头一看,先道了一声“好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鹊桥仙的调子,”吴老仔细斟酌几遍后,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曲子词也能做出如此佳作!从此,七夕再无诗词了!”
一言,惊四座!
第二十章 庙会(四)
柴七,这个名字他已经用了二十四年。他不知道师傅为何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他也不在乎这个,名字在他看来只是个称呼而已。
六岁以前的记忆对于他来说已经模糊不清,其实也不能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每当午夜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他总是会拿起放在床头的食物拼了命的往肚子里塞,哪怕肚子已经涨得【创建和谐家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内心的恐惧。
说是大唐盛世,其实在广阔的乡村内,农户们也只是堪堪能够吃饱而已,一年到头的劳作,除去租子和来年的种粮,也就只剩下了一家人的口粮。
那一年,也不记得到底是哪年了,县里闹了大旱,成片成片的庄稼枯死,父母的泪水太少,救不活地里的庄稼。
家里的存粮越来越少,父母相继倒下,哥哥姐姐也把仅剩的粮食给了自己,传说中的救济没有等到,为了活下去只能背井离乡,他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现在想来,一个六岁的小娃娃也走不了多远……
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他的师傅,师傅虽然严厉了些,可他让自己吃饱,还教自己功夫,让自己永远也不会饿着。在他想来师傅便是最好的师傅了。
今天晚上,师傅又给了自己一个任务,去西边的一个小镇里的一个祠堂取一样东西。
他已经在这颗老槐树上待了快两个时辰了,镇子也从傍晚时分的喧闹逐渐寂静下来,街上的几只大黄狗也各自回了自己的窝。
“是时候开始了!”
柴七纵身一跃,掉入对面墙角的阴影中,落地无声。
在院落、围墙、树木交错的阴影中前进,身上的夜行衣是特制的,涂满了一种能消除气味的药粉,可以避过狗的嗅觉。
多年苦练的轻功除了带起一阵微风没有丝毫的声响,镇子的布局早在几天前的乔装探访中就已经摸清。
这一类的任务,柴七做了不止一次,踩点的时候,只利用行走在角落时的空隙来换衣服,只能用一天的时间来记清全部的布局,以及查探可能存在的暗桩。踩完点后,过几日才开始行动,谨慎的作风使他活到了现在。
前面那间院子就是目标所在了,柴七放缓了速度,一路上没用发现暗桩,让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任务应该能够轻松些了。
柴七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多次失败的经历告诉他,往往是在最后关头的松懈导致功败垂成。在院子外面又暗中观察了一刻钟,主殿内只有一个少年人,看他的身形步伐,柴七断定他不会武功,应该很好解决。
再三确定院中没有什么威胁后,柴七选择了行动。
翻过院墙,缓缓摸近主殿,少年人的后脑在柴七瞳孔中放大……
“崽哩仔,嫩在搁里做戏历?”一个浑厚的老年声调操着一口豫章本土话在柴七耳边响起。
“糟了,被发现了!”柴七双腿猛地向后一蹬,借力向着少年人扑去。
这个老者直到他出声才被自己察觉,这说明老者的功夫远比自己高深得多,为今之计只有制住这少年才有活命的机会。
“小子,你敢!”老人家片刻间便发现了柴七的意图,右手从身后缓缓伸出,向着柴七侧腰按去,柴七只感觉一道劲风袭来,腰部的肌肉不由得一颤,肌肉的收缩只完成一半,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着旁边飞去,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柴七用手往地上奋力一撑,身子便借力跃上了围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中。
待走远后才喷出一口鲜血。
“吴伯,干嘛下那么重的手?”少年人平淡的声音响起。
“呵呵,本来我也没想打他,赶走便好,谁承想这小子尽然想对少爷动手,情急之下只好出手了。不过这小子功夫倒挺好的,拍了一掌竟然没死。”老者缓缓的说着,仿佛刚才只是拍走了一只苍蝇。
“少爷,那些人越来越不安分了。”
“没事,父亲和爷爷都在!”
“唉…”看见少年人如此态度,老者只能深深一叹。
“吴伯,你说为什么呢?”少年人还是没有忍住。
“少爷,家里的事老奴不太懂,但是老爷和太老爷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想来他们的选择是不会错的。”老者斟酌的说道。
“可是都被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啊!还不反击吗?”
“这个,老奴不知道。”
……
南浦大街上,庙会接近最,过一会儿,将会有盛大的灯火【创建和谐家园】。普贤寺的高僧将会盛装出行,绕着附近几条主干道【创建和谐家园】一圈,最后回到寺前的广场宣讲佛法。
整个过程,鲜花铺地,辇车随行,各种菩萨状的彩灯将会震撼市民的眼球,奢华至极。
就是不知这些佛陀能普渡几个众生。
在南浦大街附近的一间客栈的二楼,几个身着捕快装的中年汉子聚在一间临街的房间内,窗子紧闭,透过窗上的百叶,为首的汉子锐利的眼神紧盯着街对面的一间小院。
小院普普通通,在今天这样一个不眠夜里也没有丝毫的灯火,主人家仿佛早已睡去。
“郝捕头,弟兄们已经埋伏好了!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啊?”一个刚进屋的汉子请示道。
为首的汉子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转过身来对这一众兄弟严肃地说道:“兄弟们都到齐了,我也就不瞒着大家了,对面的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蟊贼,而是鄱阳湖长山岛上的水匪。”
“什么?长山岛上的水匪?”听完郝捕头的话,众捕快震惊的说不话来。
要知道这长山岛上的水匪可不是一般的凶悍,劫掠过往商船也就不说了,每当商旅往来的淡季还会冲上岸来抢劫周边的府县,是官府的一块心头病。历任的豫章太守都想着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块心病。
可是派兵剿了数次,每次都是大败而归,渐渐地官府也就默认了它的存在。
但是,这群水匪也就在鄱阳湖上猖狂,真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深入岸上到这豫章城里来。
这也是郝捕头一直纳闷的地方,这群匪徒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究竟是怎样的厚利才能让这些悍匪甘冒如此大的风险深入豫章城呢?
一月前,城中频频发生大户被盗的案件,郝捕头奉县尊的命令调查此事。本以为是哪个过路的大盗缺点路费,想着到时候就算打不过,凭自己这帮弟兄加上在江湖上的一点薄名最不济也能将其“礼送出境”。
可是随着调查深入,居然查到了这伙水匪身上。多年来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件案子恐怕不简单。
“大哥,剿匪的事情不是该军队来干嘛?”郝捕头身边一个汉子问道。
“我去问过周郞将了,他说保境安民是军队的事,缉捕盗贼是衙门的事。”
“放他娘狗屁!这是一般的盗贼吗?他们军队剿了那么多次都灭不了的人,让我们这帮捕快去抓,就算抓到了到头来功劳没准还得分他们一半,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性子急的汉子已经骂开了。
“够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大家现在都明白了,对面的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今天咱们冲过去,到最后能剩下几个就得看老天爷了。丑话咱说在前头,有不想去的现在站出来,我不怪他,留下几个人也好,最后还有个给大伙收尸的人。”
说完望着面前的这帮兄弟,虽然紧张的气氛弥漫着整间屋子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低头。
“老大,说这些干啥!咱们这些老兄弟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出生入死的事也没少干过,不就几个水匪吗,怕啥子!”
“就是,那些水匪也就在水里面有些本事,一上岸来还不全成了软脚虾。”
众人纷纷出言,仿佛这样做就能减少一些内心的恐惧。
“好!大家去准备下,听我命令再行动。”
在众捕快讨论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道黑影飘入小院,直奔后院的地窖而去。
“是谁!”
地窖里面灯火通明几个汉子正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响惊动了靠近出口的一个大汉,大汉连忙摸起了身边的兵刃,起身警戒起来。
“是我!”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柴兄弟啊,我说走路咋没声呢!”
柴七假装没有听见大汉话语中的嘲讽,平静地走到那个为首的汉子面前,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刚才那个老汉的一掌已经拍碎了他的内脏,是师傅的药让他撑到了现在,必须把这些后患清除,不能给师傅留下麻烦。
“二当家的,这些天收获如何?”柴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向前的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痛。
“哪有什么收获!这些天天天呆在这地窖里,跟个耗子一样,憋都憋死了!”二当家口里虽然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抹不掉。
他是长山岛上的二当家,这个柴七他也认识有些年头了,一起干过几次大买卖,人还是不错的。前些日子他来到岛上说是有桩大买卖,于是自己便带着手下几号心腹陪他来到了这豫章城,入城后柴七拿出一些图纸,全是城中大户藏宝物的地方,正是靠着这些图纸,他们才能轻松地从这些大户手中盗得许多财物。今天是约定的交接日子,二当家也没多想什么,他知道柴七的身手,那些卸磨杀驴的手段想想也就罢了。
二当家从身后取出一个袋子,递给了柴七。
柴七左手顺势握住了二当家的手腕,右手飞快地抖动,一抹亮光在二当家的眼中闪过,一柄尖锐的软剑刺破了二当家的喉咙。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柴七的身形正好挡住了后面众人的视线,当柴七从二当家喉咙里抽出长剑时,后方的众人才堪堪握紧兵刃。
回身一剑,墙壁上只闪过一道亮光,像是一道闪电。后面的几个汉子便应声倒下,只在喉咙处喷出一丝鲜血。
用完这招后,柴七又吐出一口血,跌坐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迅速清理完自己的血迹,来到入口处取回刚才放置的迷香,这迷香无色无味,不会让人昏厥,而且是一种稀少的神经毒素,闻过后会让人在激烈之间反应出现一丝迟钝,最适合高手相争,也是师门独有的秘药。决不能留下丝毫线索。
做完一切后,柴七迈着已经开始颤抖的双腿,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十一章 庙会(五)
“哥,快看,飞人!”
逛街中,石磊突然间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