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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在后面的机灵仆役,一溜烟的跑了。
“哼,说的好听,还不是吃空饷,我问你,按照王府侍卫的俸禄,都赶得上精锐中的精锐了,你作何解释?”
吴福厉声道。
“吴管家,俸禄增长,那也是儿郎们为王府舍生忘死,搏杀来的,他们残了身体,多给些俸禄......”
张顺还是那一套强辩。
不外乎,人家为你卖命,你多给些银子,帮忙安置家人,天经地义。
若吴明敢说,这些人死活不关他的事,绝对会被唾沫星子喷死,反正就是吃定你了。
“福伯,真正为王府出生入死的人,别说由王府养着,就算是全家都由王府安置,也是天经地义!”
吴明曾经参军,对军伍之人有着特殊感情,并未在这一方面多做计较。
听到此言,张开全等人笑了。
“张管事,我想问的是,府中应该库存的白玉米、龙牙米、真阳米,哪儿去了?别跟我说,都拿来培养府中侍卫这一套,也别用什么,五边镇战乱连年,收成不好搪塞我。
这里面清清楚楚的记着,每年的入库之数,发卖之数,收入几何,都是你亲手所记。
就好像这一笔账,借予洪乌镇白玉米一万两千斤,发还一万两千斤,中途火耗六千斤,呵呵,我倒是不知道,这白玉米的火耗,竟然这么多,三番五次转库,火耗算下来,应有的收成库存都没了。
还有这一笔,嗯,还有这一笔,张管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吴明捏着另一本账册,随意的点指着一页页记载的账目。
乍一看,宝物资源一进一出,都有明细,丝毫没有作假。
但仔细盘算,便会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在一进一出中,消耗在了所谓的火耗上面。
而且,这火耗的比例,占据的不是一般的大。
听着吴明一一指出,牵连到了四大边镇,吴福老脸越来越黑,双目几欲喷火。
反观吴明,老神在在,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这些本应是他继承之物的急迫。
“还有这个,府中某某侍卫,借取银两、灵米、药材等宝物若干,以出任务偿还。
我倒是不知道,府中这些侍卫,拿着如此高的俸禄,竟然还要外出做任务来养活自己。
更可笑的是,还是用来还王府的债务,嗯,这些任务,竟然还是关于边镇防务的。
呵呵,这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看着身体抖的越来越厉害的张顺,吴明一脸嘲弄,将账册丢在他面前。
“哈哈哈,厉害,厉害,兄弟啊,没想到你算学竟然如此厉害,这么短时间内,就看出问题所在,依我看,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中饱私囊,监守自盗,尽是狼贪鼠窃之辈!”
贾政经大笑上前,挪揄道。
“这些,这些都是为照顾那些为王府出生入......”
张顺战战兢兢道。
“得了,那些是什么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人尽皆知,就不要掩耳盗铃了!
还有这一笔笔亏损的生意,交易的商铺多半是你们张家的店铺吧?
以往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刚刚你派人通知离开的那些人,我也不会追究。
但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王府的人,哦,不,你们从来不是吴王府的人,永不得入府!”
吴明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原来,他是故意用王府人名册掩人耳目,支开张顺的心腹人,才开始真正下手。
“小王爷开恩啊,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离了王府怎么活啊!”
“就是就是,老王爷一生恩义,绝不会看着我们孤苦无依,你不能让老王爷死不瞑目啊!”
“小王爷~”
在张顺暗中示意下,许多家仆鼓噪起来,哭天抢地,连老王爷等人都捎带上了。
“木公公,大宋律法,以奴欺主,监守自盗者,何罪?”
吴明回头问道。
“这个简单,交由吏部查问便是,少不得一个充军边塞,全家为奴,至于原本为奴者,主家可以随意处置!”
木春淡淡道。
“这就好,我改主意了,但凡册上有名之人,一个都不准走,凡多领、虚领,冒名顶替者,一律发往吏部!”
吴明冷笑道。
“你~~你好毒,这么多人,都有家有业,你想把他们全都打落奴籍,不得翻身?”
张顺怨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吴明。
这些人中,大半都是张家人啊!
更让他绝望的是,账册是他亲手所写,一个个名字,白纸黑字,是王府侍卫的还好,可添了名字是奴籍的,下场可就太惨了!
“毒?我可没你们毒!”
吴明轻笑一声,随手将一本账册丢给贾政经道,“贾胖子,你若能在一天之内,把这些假账中的损耗算清,并追回,我给你三成做酬劳,如果你不要酬劳,我就跟你谈一笔大生意!”
“大生意?兄弟,你可别诓哥哥啊!哥哥我这小心肝受不得吓!”
从头到尾,见识了吴明手段,贾政经再也不敢小觑,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看着孱弱的少年了。
“吴明,你敢驱逐这么多为王府效力的兄弟,四位爷是不会答应的!”
张顺老脸紫红,怒不可遏的拿出了最后底牌。
“不答应,笑话!”
吴明朗声一笑,对木春道,“敢问木公公,我吴明是不是吴王府唯一的正统继承人?有没有权力处置家中产业?”
“这~是,小王爷当然是吴王府唯一继承人!只是~”
木春犹豫了,看着站的笔直的吴明,又看看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贾政经,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此时,他心里已经骂翻了天,早知道,就该赶紧离开的!
“张顺,你之前说过,查出问题,任由我处置,我也不处置你,回去给没忠义递个话,让他赶紧挪地方,忠武镇马上要改姓了,别在那儿碍眼!另外,府中原本珍藏的武道典籍,也得给我个交代!”
吴明不等他说完,淡笑道。
“你什么意思?你你,你们,你好毒,哇噗!”
张顺一愣,老脸陡然一僵,看着吴明和贾政经,想到之前说过的‘大生意’,顿觉毛骨悚然,吐血昏厥!
第23章 子弟兵
偌大的吴王府,空荡荡不见几个家仆,好似整个宅子,一天之间人去楼空!
慈芸苑里,小太监宫女们,百无聊赖的洒扫着庭院,暗暗与相熟之人轻声交头接耳,或递个眼色。
不时抬头看向灵堂左边凉亭时的眼神,少了轻蔑和不屑,多了丝谨慎与敬畏!
凉亭中,来自内务府养赡堂的两个重伤号,此时恭谨的侍立一旁,忍痛诉说着什么。
吴明轻轻嘬一口灵茶,神情惬意的感受着体内命火不断状态,不经意间微微皱起的眉头,无言的展露出他并不如表现的这帮轻松。
“小王爷,宫里出来的人都知道,那金鳞大王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到不曾听说他有什么恶习,只是他那个刚刚化形三年的儿子锦公子,这几年不知坏了多少宫女性命!”
“我还听说,这锦公子看上了长公主,甚至还对三公主有意思,反正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两个小太监,你一言我一语,叽里呱啦,倒豆子似的说着皇宫秘闻。
一人名叫伍寿,一人名唤刘录,都是颇为灵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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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撇了撇嘴,心里嘀咕,挥手示意两人继续。
之所以把两人要来,并非是为了什么炮制,而是要从两人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虽然不可能在短短几天里收服人心,但要打听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却不算什么。
再加上,有好药调养,两人又得了许多实惠,虽然说不上知无不言,但许多常人不知的秘闻,倒是让吴明眼界大开。
尤其是比较感兴趣的那位金鳞大王,就算是两个小太监,也不知道其到底有多少岁,只知道自三五代皇帝皇上,就在皇宫金池中修炼了。
“你们怎么只说大公主和三公主,二公主呢?”
吴明收回思绪,懒散问道。
大公主和三公主,他已经见识过了,大公主名曰赵缨络,回朝第一天,皇宫晚宴上的少女,便是此女,三公主则是赵瑶,颇有心机的女子!
“这~”
两个小太监面露为难之色。
“这里不是皇宫大内,放心,没人听到你们说什么!”
吴明努了努嘴,周遭洒扫之人,离的颇远,刻意压低声音,根本听不到。
“小王爷,那位婉如公主,据传是不详之人!”
伍寿没敢言语,刘录大着胆子道。
“噢,怎么个不祥法?”
吴明一听,登时来了兴趣。
伍寿扯了扯刘录袖子,摇头示意,但刘录毫无所觉,唾沫星子横飞,甩开腮帮子就说了起来。
一番话下来,吴明总算明白,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二公主,为何不祥!
原来,此女自幼丧母,命格破军,若是生在男儿身,为将则征战沙场,百战百胜,练武,则一往无前,先天无上,习文,则执掌刑律,刚正不阿。
可偏偏,是个女儿身,克死了母亲不说,母族亲近者,泰半灾厄。
与其亲近的宫女,更是飞来横祸,不是遭灾就是染病。
就连皇族之人,都不怎么亲近,更遑论,跟她血脉最亲的宋皇赵宇坤!
所以,自出生起,就被送入冷宫,由几个年纪大的宫女伺候,过的那叫一个惨。
嘟嘟!
听完之后,吴明久久不语,手指律动,敲击着扶手。
看似没有往心里去,实则心胡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