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后汉书》-第186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将军为何不效法周文王,却触犯天地的禁令,过多地伤人害命,甚至古墓中的枯尸也不能幸免,以致得罪神明?现在再不向上天谢罪、改变政治,则难以保全性命。

      希望将军您亲自率领士卒,收容伤者,安莽死者,向遭受伤害和糟蹋的人悔过,以此表明过去所作所为都不是将军的本意。”傅俊听从了他的劝谏,百姓心悦诚服,所到之处均降服。

      建武七年,傅俊返回京师,向上表其功。

      郅惮认为以军功获取职位是可耻的,便辞去职位回归故乡。

      当地县令降低身份以隆重的礼节聘他为门下属官。

      郅惮的朋友名叫董子张的,其父等先人曾被乡人杀害。

      后来董子张患病,临死前郅惮去探视他。

      董子张看着郅惮,感伤不已,但说不出话来。

      郅惮说:“我知你不是伤感命运,而是遗憾父仇未报。

      你在世之时,我担心你父仇未报而不出手相助,你一旦去世我将为你复仇而不再担忧。”子张只是看着他。

      郅惮马上起身,杀其仇人,取仇人的顽给子张看。

      子张看见后纔断了气。

      郅惮然后前往县衙自首。

      县令推迟升堂开审,郅惮说:“为朋友报仇,是我个人私事;奉行法律,公正不阿,是您当遵从的原则。

      让您丧失公义而保全我的生命,这不是我的气节。”跑出衙门直奔监狱。

      县令在后追赶跑掉了鞋,未能赶上。

      郅惮自己下狱,县令拔刀,以【创建和谐家园】来要挟郅俥道:“你不跟我一道离开这里,我就用死来表明心意。”郅惮这纔出狱,称病辞职。

      过了许久,太守欧阳歙请郅惮任功曹。

      汝南一带的风俗,每逢十月开飨宴,百里之内各县官吏都带牛肉酒食前往太守府宴饮。

      正当飨宴礼仪将结束时,欧阳歙指示说:“西部督邮官繇延,天性忠厚公正,使地方上的邪恶凶顽自然得到治理。

      今天我要与众儒生一道评论其功绩,使之在朝廷得到表彰。

      太守我谨以牛肉酒食嘉奖其德。”主簿宣布太守的指示,户曹带繇延上前接受赏赐。

      郅惮从下座起身,愁容满面地上前说:“主持礼仪的司正手举罚酒的大杯,向上天告谢太守的罪过。

      据说繇延生性贪婪邪恶,表面忠厚,其实色厉内荏,在地方上结党营私,欺瞒上级,戕害百姓,他所辖区域田地荒芜,社会动乱,怨怒与邪恶同时产生。

      太守却把恶当作善,股肱之臣以正直屈从邪恶,这里已经没有君,又没有臣,我斗胆请您再次谢器。”欧阳歙惭愧不安,无言以对。

      门下掾郑敬进言道:“君明则臣直,功曹郅惮所言恳切,这是太守的德望所致,怎能不受这杯他奉上的酒呢?”欧阳歙的情绪开始缓解,说:“这实在是我的罪过,谨受此罚。”郅惮于是摘去头上的冠向他谢罪说:“从前虞舜辅佐尧,致使共工、骥兜、三苗等凶顽之族臣服于尧,谗言不起作用,奸佞无法横行,因而帝为元首,臣作股肱,各司其职。

      由于我的不忠,致使奸佞之人横行,豺虎等贪婪之人执政,既已诽谤他人,又揭露他人的作为,罪过没有比这更大的了。

      请收捕我与繇延,弄清是非善恶。”欧阳歙说:“这是加重我的罪过。”于是撤销了宴饮。

      郅惮回去后,自称有病告假,繇延也自己回去。

      郑敬一向与郅惮关系密切,见他说话违逆了欧阳歙,便把他找去说:“你当众争谏反对繇延,皇帝都没有接纳。

      繇延现在虽已离去,必定还要再回来。

      直抒心意而不加隐瞒,这的确是夏、殷、周三代君臣相处之道。

      然而不是志同道合的人,不须为他谋划。

      我不愿看到你因不被太守容纳而有危险,离开这里吧!”郅惮说:“孟子认为勉强君王做其不愿做的事是忠,而知其能却说其不能,这是害君王。

      我已经勉强了欧阳歙。

      在朝廷阻拦君王,已经直言劝谏,可又不因忠于职守而死,这是有罪的。

      繇延已经退离此地,我不可以也离开。”郑敬于是独自去弋阳山隐居。

      遇了几个月,欧阳歙果然再次召繇延,至此郅惮纔离去,与郑敬一同隐居,垂钓自乐,住了几十天。

      但郅惮有志于从政,故而感叹不已,对郑敬说:“上天创造了俊雅之士,把他作为人,并不是让他与飞禽走兽为伍的。

      你跟我一起去做尹伊、吕尚那样的从政者吧!要是做巢父、许由那样的隐居者,那么尧与舜这样的贤明君主就会作为普通人了。”郑敬说:“我满足了。

      起初追寻贤明之君而入世,就打算日后效仿徐松子隐居。

      如今能够既保全性命,又后继有人,回归故里,祭扫祖坟,研修学问。

      尽管不从政,所做的隐居、尽孝亦与施政相关,也是在为政啊!我老了,怎能跟你一起去呢?你好自为乏,切不要劳神去伤害生灵。”于是郅俥告别了郑敬离去。

      郑敬字次都,志向清高,光武帝多次征召,他都不去应征。

      郅悼到江夏客居,以教书为生。

      所在郡县推举孝廉,他被荐为上束城门即洛阳城束面北头门的门官。

      帝曾经外出****,其车马及随从队伍深夜返回,郅惮因而拒绝打开城门。

      帝派随从人员通过门缝与郅惮交涉。

      郅惮说:“火光遥远。”并不接受帝诏。

      帝只得绕道从束中门进城。

      第二天,郅惮上书劝谏道:“从前文王不敢田猎游乐,因为时刻担忧百姓。

      可是陛下却前往迁远的山林游猎,夜以继d,将如何对国家和祖宗交待?《诗经》告诫人们切勿徒手打虎,切勿涉水过河。

      这也的确是小臣所担心的。”此书上奏之后,帝赐给郅惮上百匹布,并将束中门的门官贬为参封县尉。

      后来命令郅惮教授太子韩婴所传授的《诗经》,在官中侍奉讲学。

      建武十七年废黜郭皇后,郅惮于是对皇帝说:“我听说夫妇关系融洽与否这类事,做儿子的不该管,更何况做臣子的呢?这就是为何我不敢过问。

      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陛下衡量事情的轻重,不要让天下的人横加议论。”皇帝说:“郅惮善于用自己的心去推想主上的心思,他知道我一定不会有失偏颇而忽略国家大事。”皇后被废黜以后,太子感到不妄。

      郅惮劝说太子道:“长久地处在疑惑之中,向上对父母则违背孝道,向下对自己则接近危险了。

      从前高宗作为圣明君主,尹吉甫作为贤臣,都曾经因为后妻而杀害或流放自己的孝子。

      《春秋》所载的要义说,母亲因为儿子而变得尊贵。

      太子你应该与左右随从及其它皇子带罪隐退,侍奉赡养母亲,以此表明遵循圣贤的教诲,不背叛自己的生母。”太子听从了他的建议,帝也终于许可。

      郅惮改任长沙太守。

      起先,长沙有个孝子叫古初,父亲去世尚未下葬之时,邻人家失火,古初于是匍匐在棺木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火,火也因此熄灭。

      郅惮认为他很不一般,推举为最孝顺的人。

      后来因其它事而受牵连,改任芒长,后来又被免官,于是隐居教书为生,著书八篇。

      因病去世。

      其子名叫郅寿。

      郅寿字伯考,擅长文章,因廉洁而有才能闻名,并以孝廉受到举蔫,逐渐提拔直至冀州刺史。

      当时冀部所属郡县多半封给诸王,诸王的来宾门客放纵,都不注意收敛与节制,郅寿对他们加以督察,毫不通融。

      派人专门驻在诸王所在的郡县,又将督邮舍迁至王官外,宫内的人行为如有失检点,立即由驿马将王的罪责上奏朝廷,并对王的傅相加以弹劾,因此各藩国都很畏惧,并且循规蹈矩。

      郅寿任职三年,冀州全境清静太平。

      几次升迁,直至任尚书令。

      每当朝廷有难以决断的事,郅寿常常独自进见皇帝。

      肃宗惊异他的智谋、策略,提拔他为京兆尹。

      当地有较多豪强劣绅,邪恶与【创建和谐家园】难以禁止。

      三辅一带的人过去一直听说郅寿在冀州的政绩,都心怀恐惧,各自收敛起来,无人敢冒犯。

      郅寿治政虽然威严,但对下属官吏诚恳相待,下属都愿为他拼死效力而无二心。

      后来郅寿因公事而被免官。

      又再次被征召任尚书仆射。

      当时大将军窦宪作为外戚受到宠幸,威力足以倾覆天下。

      窦宪曾经派门生带信给郅寿,托请郅寿办私事,郅寿立即对之诉讼。

      几次上书陈述窦宪骄横,并引王莽为例作为国家的教训。

      当时窦宪征讨匈奴,全国供给他军役费用,但是窦宪与他的弟弟窦笃、窦景等却同时大兴土木、建筑宅第,骄横、奢侈、非法,使百姓们生活得很痛苦。

      郅寿因为国家库存空虚和无休止的征战,而藉朝廷会面的机会批评窦宪等人,义正辞严,声色俱厉。

      窦宪发怒,诬陷郅寿买公田及诽谤他人,免官并判死罪。

      侍御史何敞上书为之辩解道:“我听说圣明的帝王广开四方纳贤之门,广辟四方视听之路,开直言之路,颁布准许不避讳的诏书,树立鼓励进谏的旗帜,倾听采集于道路反映民风的歌谣,以七位敢于争辩的忠臣,作为鉴照自身行为的镜子,从而考察政治,一旦违背、有失民心,就立即更改,因此天与人相应和,福传后世无穷无尽。

      我曾见尚书仆射郅寿任职尚书台与其它尚书谈论有关攻击匈奴之事,言论过激,到后束的上书请求买公田,就被关进监狱,拷讯劾罪定为大不敬。

      我笨拙地认为,郅寿作为商议国家机密大事,常在陛下身边的臣子,匡正过失,补救时弊是其职责。

      如果对大事沉默不语,纔是罪责难逃。

      现在郅寿违逆多数人的意思,正直地议论,以便安定国家,这难道是出于私心吗?况且尚书评议事情,争论可否实行,即便是唐、虞以及三代的盛世,也还有因诤臣而昌盛,不对诽谤者问罪。

      请求买公田之事,是情理上的小错,可从轻发落。

      郅寿如果被杀,我担心天下的人会认为国家毫无理由地降罪于忠直臣子,伤害祥和之气氛,破坏阴阳之平衡。

      我之所以胆敢冒犯陛下的威严,甘冒粉身碎骨之险,不畏死地说些不明事理的话,并不是为了郅寿个人。

      忠臣至死保持自己的名节,视死如归。

      我虽然不了解郅寿,料想他心甘情愿、处之泰然。

      我的确只是不希望圣明的朝廷诛杀诽谤者,从而伤害宽容的社会风气,杜绝忠直臣子进言之路,留给后世议论指责。

      臣子我错误地干预机要大事,说了不合适的话,罪责清楚,应当坐牢,死在郅寿的前头,死有余辜。”此书上奏朝廷后,郅寿得以免除死罪,流放合浦。

      尚未动身便【创建和谐家园】,其家属得以回归故乡。

      赞曰:鲍永早年磋砣,晚年方纔功成名就。

      既得志显贵,又保全名节,实属先苦后甜。

      申屠刚勤于向朝廷献策,郅惮不畏向皇帝上书。

      政治清明时固然正直,政治昏暗时也不愚蠢。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2/03 14:2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