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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汉书》-第1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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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俗,更共罔养,以崇虚名,或未晓其职,便复迁徙,诚非建官赋禄之意。宜敕

      正百司,各责以事,州郡所举,必得其人。若不知言,裁以法令。传曰:“上德

      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故火列则人望而畏之,水懦则入狎而玩之。为政者宽以

      济猛,猛以济宽。”如此,绥御有体,灾眚消矣。

      书奏,帝纳其言而免酺等官。

      建初元年,迁五官中郎将,除三子为郎。严数荐达贤能,申解冤结,多见纳

      用。复以五官中郎将行长乐卫尉事。二年,拜陈留太守。严当之职,乃言于帝曰:

      “昔显亲侯窦固误先帝出兵西域,置伊吾卢屯,烦费无益。又窦勋受诛,其家不

      宜亲近京师。”是时,勋女为皇后,窦氏方宠,时有侧听严言者,以告窦宪兄弟,

      由是失权贵心。严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

      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遑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

      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后卒如言。典郡四年,坐与宗正刘轶、少府丁鸿等更相

      属托,征拜太中大夫;十余日,迁将作大匠。七年,复坐事免。后既为窦氏所忌,

      遂不复在位。及帝崩,窦太后临朝,严乃退居自守,训教子孙。永元十年,卒于

      家,时年八十二。

      弟敦,官至虎贲中郎将。严七子,唯续、融知名。续字季则,七岁能通《论

      语》,十三明《尚书》,十六治《诗》,博观群籍,善《九章算术》。顺帝时,

      为护羌校尉,迁度辽将军,所在有威恩称。融自有传。

      棱字伯威,援之族孙也。少孤,依从兄毅共居业,恩犹同产。毅卒无子,棱

      心丧三年。

      建初中,仕郡功曹,举孝廉。及马氏废,肃宗以棱行义,征拜谒者。章和元

      年,迁广陵太守。时谷贵民饥,奏罢盐官,以利百姓,赈贫赢,薄赋税,兴复陂

      湖,溉田二万余顷,吏民刻石颁之。永元二年,转汉阳太守,有威严称。大将军

      窦宪西屯武威,棱多奉军费,侵赋百姓,宪诛,坐抵罪。后数年,江湖多剧贼,

      以棱为丹阳太守。棱发兵掩击,皆禽灭之。转会稽太守,治亦有声。转河内太守。

      永初中,坐事抵罪,卒于家。

      赞曰:伏波好功,爰自冀、陇。南静骆越,西屠烧种。徂年已流,壮情方勇。

      明德既升,家祚以兴。廖乏三趣,防遂骄陵。

      译文:

      马援字文渊,是扶风茂陵人。

      他的祖先赵奢是赵国的将军,赐爵号叫马服君,子孙于是以马做姓。

      武帝时,他祖上以二千石的官从邯郫搬家到茂陵。

      曾祖父马通,靠功劳封重合侯,因哥哥马何罗谋反坐罪,被杀,因此马扰祖父、父亲两代人没能做大官。

      马援三个哥哥马况、马余、马员,都有才能,王莽时都做二千石的官。

      马援十二岁父亲去世,年轻时有大志向,几个哥哥都惊奇。

      曾学《齐诗》,感到自己不能墨守传注,就告别马况,想到边疆郡县种地放牧。

      马况说:“你有大才,一定会大器晚成。

      好的工匠不把没有雕琢过的玉给人看,你可随你的爱好去做。”正赶上马况去世,马援服丧一年,不离坟场,恭敬地伺候嫂子,不戴好帽子不进屋。

      后来做郡督邮,押送囚犯到司命府,囚犯犯有大罪,马援可怜他而放跑了他,于是自己也逃到北地。

      遇上大赦,于是留在北地放牧,宾客有很多归依他的,最后归他使唤的有几百家。

      游历陇汉之间,常对宾客说:“大丈夫立志,困顿时应更坚定,老当益壮。”于是住在当地种地放牧,到了有牛马羊几千头,谷物几万斛。

      不久慨叹说:“凡是经营获取财产的,贵在能施舍赈济别人,否则仅是守财奴罢了。”于是他把财产全部分给兄弟朋友,身穿羊皮袄皮裤子。

      至莽末年,四方兵乱兴起,王莽的堂弟卫将军王林广招英才,于是聘任马援以及同县原涉做佐助官吏,把他们推荐给王莽。

      王莽任原涉做镇戎大尹,马援做新成大尹。

      等到王莽垮台,马援的哥哥马员当时做增山连率,和马援一起离开郡城,又避居凉州。

      世祖登位,马员先到洛阳去,皇帝派马员又回郡做太守,去世于官任上。

      马援于是留在西州,隗嚣很敬重他,任马援做绥德将军,与他定夺筹划计策。

      这时公孙述在蜀称皇帝,隗嚣派马援前去观察他。

      马援原先和公孙述同乡,相处很好,以为,自己到后公孙述该和他拉着手如同平时一样高兴,而公孙述大列警卫,来领马援进去,见面礼仪结束,让他出来去宾馆,又替马援做白棉纱布单衣、交让冠,在宗庙中会集百官,设老朋友的位置。

      公孙述用鸾旗旄骑仪仗,侍卫清道登车,躬身进宗庙,依礼招待官员很丰盛,要给马援封侯,授予大将军职位。

      马援的宾客都乐意留下,马援晓谕他们说:“天下胜负未定,公孙述不吐出正嚼着的食物跑着迎接贤人,和他们谋划成败,反而修饰边幅,如同木偶的样子,这位先生怎能长期留住天下贤人呢?”于是辞行回去,对隗嚣说:“子阳是井底之蛙罢了,而又妄自尊大,我们不如一心归向东方。”建式四年冬天,隗嚣派马援送信到洛阳。

      马援到洛阳,被领到宣德殿见皇帝。

      世祖迎面笑着对马援说:“你在两个皇帝之间奔走周旋,今天见到你,让人十分惭愧。”马援磕头道歉,接着说:“在今天的时代,不仅是君主挑选臣子,臣子也挑选君主。

      臣和公孙述同县,年轻时处得好。

      臣先前到蜀,公孙述身边排好卫士然后让我进去。

      臣现在从远方来,陛下怎么知道不是刺客坏人,而像这样简慢轻忽呢?”皇帝又笑着说:“你不是刺客,祇是说客罢了。”马援说:“天下混乱,盗用皇帝称号的不可胜敷。

      今天见陛下,恢宏大度,和高祖相同,纔知道帝王自有真的。”皇帝很称赏他。

      马援随皇帝南下到黎丘,转到东海。

      等回朝,任他做待诏,派太中大夫来歙拿符节送马援向西回陇右。

      隗嚣和马援一同起居,拿东方的传闻和京城的得失来问他。

      马援劝隗嚣说:“先前到朝廷,皇帝接见几十次,每次接见宴会交谈,从晚上到早晨,皇上的才能谋略,不是别人能比的。

      况且阕诚布公,没有什么隐瞒,豁达大度,大致和高帝相同。

      经学知识,政事文才,前世没有人能比。”隗嚣说:“你说比高帝怎么样?”马援说:“不如高帝。

      高帝没有可以也没有不可以的;当今皇上喜欢政事,举措合法度,又不喜欢喝酒。”隗嚣心中不痛快,说:“照你说来,反又胜过高帝呀?”但他很信任马援,因此派大儿子隗恂入朝做人质。

      马援于是带家属随隗恂回洛阳。

      遇了几个月而没有别的职务委任。

      马援因为三辅地广土肥,而他所带的宾客众多,就上书请求到上林苑中屯田,皇帝答应了他。

      正赶上隗嚣采用王元的计策,心中更怀疑,马援多次用书信责备隗嚣。

      隗嚣恨马援背叛自己,收到信更加愤怒,那以后就派兵抵抗汉朝。

      马援于是呈上奏疏说:“臣马援自思献身圣朝,事奉陛下,本来没有三公宰相一句话的推荐,是靠了左右人宽容的帮助。

      臣不自己陈说,陛下靠什么知道我呢。

      在别人前边不能引起别人重视,在别人后边不能引起别人轻视,对别人有怨恨却不能对别人构成威胁,这是臣觉得羞耻的。

      因此臣敢于一人触罪犯忌,拼死陈说忠心。

      臣和隗嚣,本来的确是朋友之交。

      当初,隗嚣派臣来东方,对臣说:‘本想归顺汉朝,希望足下去观察他们。

      对你来说心中认为行,就一心归顺了。

      ’等臣返回,以真心报告他,实在想引导他从善,不敢拿不义的想法骗他。

      而隗嚣自己怀有坏心,私下憎恨君主,怨恨的感情就归到臣头上。

      臣想不说,就无法让陛下知道。

      希望允许臣到陛下处,全部陈述消灭隗嚣的计策,得以说完心中的话,申明愚笨的计策,退回乡土,死无遗憾。”皇帝于是召见马援议事,马援陈说计策。

      于是派马援统领五千突击骑兵,往来劝说隗嚣的部将高峻、任禹之类,以及下面的羌人头领,替他们陈说祸福,来离间隗嚣的党羽。

      马援又写信给隗嚣的部将杨广,让他晓谕劝说隗嚣,说:“春卿无恙。

      先前在冀南分别,了无音信。

      马援近来回长安,接着留在上林。

      私下看到天下已定,万民同心,而季孟闭关抵抗,背叛朝廷,做天下的箭靶子。

      常怕海内人咬牙切齿,想要杀他,因此恋恋不舍地写信来,来表达同情的。

      可是听说季孟归罪于马援,而采纳王游翁谄媚奸邪的说法,自认为函谷关以西,抬脚可以平定,从现在来看,究竟怎么样呀?马援最近到河内,问候伯春,见到他的家奴吉从西方回来,说伯春的小弟仲舒望见吉,想问伯春安好不,竟说不出话,早晚号哭,辗转灰尘中。

      又说他家悲痛愁苦的情况,没法说了。

      仇人可杀不可诽谤,马援听说这事后,自己不觉得流下了眼泪。

      马援一向知道季孟孝顺父母爱护子女,曾参、闵子蹇不能超过他。

      对父母孝敬,怎能不爱护他的子女?怎有儿子被别人关押,而自己强横,轻举妄动,做别人杀自己的儿子做成羹汤,自己也分一杯吃的事呢?季孟平常自己说他掌握军队的原因,是想用来保全父母国家并保护祖宗的坟墓,又说姑且厚待士大夫罢了。

      而今他想保全的将使它破碎灭亡,他所想保全的将使它毁坏受损伤,他所想厚待的将反而受轻视。

      季孟曾折辱子阳并不接受他授的官爵,现在反而一起忙忙碌碌,想去归附他,将会难为情了吧?如果子阳又要求有重要人质,将从哪里找到儿子公主送给他呢!从前子阳独自想以王待他,而春卿拒绝了他;现在辞官养老,反要低头和小子们在一个槽子里吃饭,和他们并肩站在仇人的朝堂上吗?男子汉淹死何妨,干嘛要限制游泳呢!现在皇帝对待春卿情意深长,应让牛孺卿和各位老巨豪杰一起劝说季孟,如果大家的计划他不听,大家真可以相率离开他了。

      先前打开地图,看到天下郡县有一百零六个,为什么要拿小小的两个来抵挡华夏的一百零四个呢?春卿侍奉季孟在外有君臣的名分,在内有朋友的道义。

      说是君臣么,你固然应当劝谏,说是朋友么,也应有商量。

      哪有知道他不能成功,却只是软弱不说,拱着手跟着被减族的呢?趁现在拿定主意,还是很好的;过了这个时候,就差点劲了、、况且来君叔是天下诚实的人,朝廷器重他,他心中恋恋不舍,常常独自替西州说话。

      马援猜想朝廷,特别想在逭件事上建立威信,必定不会背负盟约。

      马援不能长时间逗留,希望赶快赐给回信。”杨广最后没有回信。

      八年,皇帝亲自西上征伐隗嚣,到漆县,各位将领大多认为皇帝的军队尊贵,不应远远深入艰险,计策犹豫不定。

      适逢召见马援,马援在夜里到了,皇帝十分高兴,领进去后,皇帝把大家的建议让他评定。

      马援接着说隗嚣的将帅有土崩瓦解的势态,军队前进必定能攻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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