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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门》-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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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圆接过,随便扫了一眼,只见上面零散地写着:‘张焕、马鞍岭、回纥军粮’等字样,是韦谔的笔迹,他冷笑了一下,忽然淡淡地问道:“张焕的母亲是什么来历?”

        张煊一愣,相国怎么会问这没头没尾的话,但他不敢怠慢,急忙道:“张焕的母亲颇为神秘,张家没人知道她的身世,她十二年前在太原静心观出家。”

        “看来真是这样!”崔圆暗暗点了点头,又对张煊笑道:“既然来了我的府邸,就让你崔贤大哥陪你说说话,来人!”

        管家立刻出现在门口,“老爷请吩咐!”

        崔圆指了指张煊笑道:“将张公子带到西院去,让崔贤陪他说说话!”

        张煊被带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崔圆和王昂两人,“相国,此、此事该怎么办?”看得出王昂很紧张,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

        “此事?你是指这个?”崔圆粗壮的食指敲了敲向案几上皱巴巴的素笺,冷冷一笑,他瞥了王昂一眼道:“那你说说看,怎么应对此事?”

        王昂立刻欠身道:“此事卑职想了很久,倒也思出一计。”

        “说!”

        “此计就落在那个张焕的身上,张、韦二人既然要用马鞍岭之事发难,他们必然需要那个张焕来佐证,我听说他要参加科举,那相国就索性将大朝日向后推两天,正好与科举同日,那张焕不就来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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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圆微微一笑道:“我再将你这个计策完善一下,你立刻以飞鸽传书通知你妹子,要她制造出事端,无论如何也要让张若镐在大朝前赶回太原。”

        顿一顿又道:“此事就由你出头应对!”

      第五十章 凤翔行

        “什么,宗祠被焚毁,死伤二十余人!”张若镐腾地站起来,饶是他冷静,但还是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明天是正月初五,正是先祖们接受拜祭的日子,而祠堂被焚毁了,让他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道:“你确定是全部焚毁,还是部分失火?”

        “家主请看这个。”张炀递上了一管鸽信,张炀是张若镐二弟张若锦的嫡次子,在京任太子舍人一职,太子舍人是闲职,所以他也负责张家京城与太原本宗的往来,一早他便接到了这个急件。

        张若镐接过鸽信,不用看他也明白事情严重了,鸽信用的是红纸,这表示有十万火急之事,也只在十一年前家族分裂时用过一次,张若镐颤抖着手将信展开,信是三弟张若锋写来,说祭祀的纸烛未灭,引发大火,加上天干物燥,大火未能扑灭,将二十几间祠堂全部焚毁,连先祖的牌位也未能保住,在信的末尾,他向大哥请罪。

        ‘先祖的牌位……’张若镐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晕倒。

        “家主!老爷!”张炀和管家一齐将他扶住,急声呼唤,半晌,张若镐长长叹了口气,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就在这时,一名家人进来禀报,“十八郎来了,求见家主!”

        “他现在来添什么乱,没看见这里有大事吗?”张炀怒斥道:“让他回去!”

        “不!让他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张若镐心乱如麻,出了这件大事,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得赶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张焕被带了进来,他也是有大事要禀报,昨日家主忽然告诉他,大朝因相国染恙,将推迟到初六进行,但初六正是省试第一天,也就是说,他如果按计划出面作证,那就必须放弃科举。

        “家主,出了何事?”一进门,张焕便感觉到了房间里气氛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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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焕匆匆看了一遍,便立刻想到了王夫人那张苍白、削瘦的脸,不由冷冷一笑,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家主准备怎么办?”张焕不露声色问道。

        “十八郎!”旁边的张炀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庶子看了密信不说,还竟敢用这种口气和家主说话,他断喝一声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没关系,我让他进来就是想告诉他此事。”张若镐摆了摆手。

        “家主不能大朝结束后再走吗?”张焕没有理睬张炀的怒火,继续问道。

        张若镐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道:“若是平时晚两日也无妨,但明天就是宗祠年祭之日,我必须赶在年祭之前,向列祖列宗请罪!”

        他背着手慢慢走到窗前,寒冷的风将他银色的发丝吹乱,目光愤怒而又无奈,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慢慢地,他转过身来注视着张焕,目光由黯淡渐渐变得明亮,“就算我走,他也未必能如愿以尝,你放心,在走之前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

        张焕回到客栈已是下午,他把自己关在屋里,默默地凝视着崔宁送来的长刀,家主无奈离去,让他终于明白了张破天的话,‘崔圆的手段不是你能了解,借刀杀人一向是他的惯用手法。’

        王夫人这步棋,恐怕在十年前他便布置好了,一直到今天他忽然出手了,七大世家,他第一个要下手除去的,极可能就是张家。

        “去病!去病!”门口传来赵严焦急地拍门声。

        “什么事?”张焕上前打开了门。

        赵严探头进来左右看了看,见一切正常,这才轻轻松一口气,“平平说你一直沉默不语,整天盯着把刀,可能要寻短见,让我来阻止你!”

        张焕一回头,见窗户纸上有两个核桃大的洞,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个死妮子,我怎么会寻短见。”

        他将门拉大了一点,对赵严道:“你进来吧!我正好有话要对你说。”

        赵严满腹疑惑地跪坐下来,不知张焕想对他说什么,张焕低头沉吟片刻,方道:“今年科举我打算放弃了。”

        “什么!”赵严猛地瞪大了眼睛,此刻,他宁愿听到张焕说想寻短见,放弃科举,他疯了吗?

        张焕知道他会是这个表情,便笑一笑道:“我只是放弃今年的科举,明年再来就是。”

        赵严盯着他看了半天,看样子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他嘴巴动了动,最终忍住没有开口询问,张焕若想说原因,他自然会告诉自己,恐怕这涉及到张家的隐秘。

        “那你准备怎样向你娘交代?”

        张焕摇了摇头道:“我想我娘会理解我的苦衷!”

        “张十八!”平平急匆匆推门跑进来,她盯着张焕手中之刀,迟疑一下,指着外面道:“门口有个姓张的老头找你!”

        “姓张?”张焕凝神想了一下,‘难道是……’他立刻跳了起来,向门口跑去,他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贤侄,可有时间?”张破天在门口呵呵笑道。

        张焕上前深施一礼,随即亦笑道:“现在我什么都没有,惟独有时间。”

        ……

        凤翔也就是今天的宝鸡,从长安到凤翔最多不过半天时间,一行人趁夜在官道上疾驰,约一更时分,他们赶到了凤翔郡。

        马速渐渐慢下来,张破天抹了一把汗,哈哈笑道:“痛快!已经好久没这样尽兴狂奔了。”

        张焕从后面赶上来笑道:“我还以为四叔会坐马车,没想到竟也是骑马,果然老当益壮。”

        “现在真的不行了,当年我跟随李光弼大帅从河北杀向淮西,千里奔袭,那才叫痛快!”

        张破天说着,瞥了张焕一眼,见他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半点颓丧,不由暗暗点头赞许,又行一段路,张破天抬头看了看昏暗的月色,便勒紧缰绳和张焕并排而行,他微微笑道:“十八郎可能猜到我叫你来凤翔是何意?”

        “该不会是四叔又怀旧了吧!”张焕笑道。

        张破天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才淡淡道:“张若镐今天离开长安了,他临走时给我留了一封信。”说到这里,张破天仰望夜空,感慨地叹道:“十年了,想不到他第一次来找我便是有求于我!沧海桑田,转眼我们已经老了!”

        张焕沉默了片刻,徐徐道:“我也已决定放弃科举!”

        “我知道你会这样做,正如我决定接受张若镐的请求一样,我们张家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无人能置身于事外,我们一定要在后日朝会上夺回主动权。”

        张焕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四叔,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关系,你说便是了。”

        张焕沉吟一下,便缓缓说道:“崔圆这次绕过内阁,以皇上的名义硬塞崔庆功入阁,他岂能不防备众人在朝会上发难?去掉王昂和杨琦,还剩裴、韦、张、楚四人,事关家族利益,他们都不会轻易同意,所以他指使王烟萝烧了张氏祠堂,逼走家主,这样七宰相中只剩其六,只要裴俊或楚行水再保持中立,以三对二,崔庆功入阁便算过了,所以家主和韦尚书便商量用崔雄冒功一事来做文章,使崔庆功失去大义而无法入阁,办法虽然可行,但以崔圆的远谋,他焉能考虑不到此事,从他推迟大朝和今天家主离去来看,崔圆早已有了应对之策,所以我们若不出奇兵,恐怕这次朝会之争胜算不大。”

        “奇兵?”张破天喃喃低语几句,他看一眼张焕笑道:“你知道张若镐为何要写信给我,十年前张家被崔圆分裂,十年后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你放心,奇兵张若镐早已安排!”

        “十八郎,你随我来!”张破天一纵马,下了官道,沿着树林飞驰而去。

        约行了三里路,众人到了一个叫梅林驿的驿馆,这时张破天对一名心腹使了个眼色,心腹迅速进了驿馆,片刻,从驿馆里急匆匆走出数人。

        其中两人远远看见了张破天,二人飞奔过来,一下子跪在他马前,泣道:“属下有罪!”

        张破天急忙下马将二人扶起,抚慰他们道:“当年你们是服从我命令,又何罪之有?这么多年你们忍辱负重,保全了我河东军的精锐,向你们下跪的应该是我才对!”

        说罢,他将张焕叫上前,给他介绍道:“这两人是我当年的爱将,一个叫杨烈,一个叫卢千里,现在分别是凤翔节度下保田军兵马使和西凤军兵马使,皆是你的叔辈,你替我回个礼吧!”

        张焕立刻跪下给他们行了一个大礼,“小侄张去病,见过两位世叔!”

        “不敢!不敢!”那个叫杨烈的中年男子急忙将张焕扶起,上下打量一下他笑道:“我听刘元庆说起过你,胆识过人,果然是大材!”

        张破天微微一笑道:“此子就是我与张若镐同时定下的张家家主继承人,不过,今天找你们来,我是有大事和你们商量!”

      第五十一章 联姻难

        楚氏家族一直便是淮南楚州的豪门望户,和其他世家显赫的背景不同,楚氏家族在官场上的崛起始于开元初年,李隆基初登大宝,他革旧图新、锐意进取,大胆提拔肯干务实的官员,时任扬州司马的楚明元上书朝廷,建议疏通漕运,将富庶的江淮和长安连为一体。

        李隆基极为欣赏他的建议,当即命他御史大夫、江淮漕运使,全面负责整治漕运,开元五年,楚明元又升为淮南道巡访使兼扬州刺史……

        安史之乱中,楚明元之子楚檀设计杀死贺兰进明,并吞并了他的军队,随后的回纥乱华,淮西田神功又被楚檀所杀,他命长子楚行水率兵六万救援军事重镇陈留,血战三天三夜,损兵过半才击溃了两万回纥骑兵,救了当时被困于此地的皇太弟彭王李仅,楚檀也由此被封为楚国公、扬州大都督、尚书左仆射,而其子楚行水则接任淮南节度使一职,其楚氏家族十九人皆为州郡,天下第五世家由此形成。

        楚行水现任刑部尚书、淮南节度使,其弟楚行云为淮南节度副使兼广陵郡长史,掌控三万淮南军。

        天下承平已久,广陵郡鱼米满仓、绫罗丰盈使楚家豪气渐消,多了几分风流儒雅之风,从庆治十三年起,广陵书院连续夺走省试状元,让天下人刮目相看,而今年参加科举的楚家嫡长子楚潍更是状元郎呼声最高之人,再加上他俊俏潇洒的外形,被好事者誉为世家第一公子。

        但从战场上走出来的楚行水并不高兴,他已经隐隐看到了楚家的危机,品花吟月者多,务实能干者少。

        楚家基础薄弱,自从前年刑部侍郎贺少华坐赃被贬黜,朝廷权力中枢里已经没有楚家的位子,仅仅保住盐铁监和太府寺两大职能部门,而王昂的心腹韩晃在崔圆的支持下,一年前就任吴郡刺史兼浙西观察使,这无疑是在楚家的后背再插上一刀。

        和裴俊一样,楚行水也静观陇右事态发展,随着新年大朝即将来临,他也渐渐感受到了战弓拉满时的蓄劲。

        “父亲!我听说张若镐昨日返回太原了!”天刚擦黑,儿子楚潍便从外面赶回,兴冲冲地报告了这个消息。

        楚行水此时正坐在书房里看书,他头也不抬,只冷冷道:“当朝礼部尚书的名讳是你可以直呼的吗?”

        楚行水将书一合,抬眼打量了儿子一眼,只见他眼眶微红,浑身一股酒气,想必是要急着报告张若镐返回太原的消息,来不及掩饰。

        喝点酒并没有什么,但儿子为张若镐回太原之事表现得如此兴奋,这却让他感到一丝诧异。

        “你坐下,为父有话要问你!”

        父亲的冷淡俨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楚潍战战兢兢在父亲对面跪坐下来,他低声道:“请父亲大人训话!”

        楚行水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生冷了,为缓和气氛,他笑了笑道:“这些天有没有和小宁出去游玩?”

        虽然父亲的语气缓和了,但他提起的话题却比三九天的风还要寒冷几分,楚潍垂下头,半天才无奈地说道:“自从上次她来吃饭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听说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宫里。”

        楚行水见儿子沮丧,他微微一笑道:“就算她做了公主也还是崔圆的女儿,世家的嫡女从来都是用来作政治交易,更何况崔圆只有这一个女儿。”

        楚潍的眼睛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父亲一直在向崔圆求亲的事情上不表态,他今天这样说,是不是暗示自己什么呢?

        “父亲的意思是说……”

        不等他说完,楚行水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为父心里自然有数,现在你给我讲讲,你怎么看待张尚书回太原这件事?”

        楚潍知道父亲是在考查自己,他低头想了想道:“孩儿也听说张家为家主继承人一事闹得鸡犬不宁,现在宗祠被烧,我想恐怕也和此事有关,以史为鉴,大凡家族的衰亡往往先由内部开始,若张尚书处理不好此事,恐怕就会成为张家败亡之根。”

        “那你觉得和我楚家有何关系呢?”

        “孩儿在想,假如张家衰败了,山南王家一定会迁回河东,如此,楚家西扩的机会,岂不是便到了眼前。”

        楚行水轻轻地点了点头,看来儿子并没有象自己想的那样整日沉醉于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头脑还算清醒,虽然想法还有些幼稚,毕竟还年轻,只要善加引导,将来未必不能担起家族的重担。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飞奔的脚步声,随即家人急声禀报:“老爷,崔相国来了!”

        “啊!”楚潍蓦地站起来,心紧张得‘怦怦!’直跳,“父亲,崔相国来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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