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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和谐家园】?”同萌会诸人一同喊道,来者一身黑色僧袍,正是多日不见的行苦【创建和谐家园】。
“【创建和谐家园】,你不是去东瀛那里去找剑神求援了吗?”英叔率先问出了这个大家都想要问的问题。
“哎呀,求什么援啊?她的天演之术还不如我,难道向她求援了我们就能找到老万了?”行苦【创建和谐家园】毫无风范的翻了个白眼,“反正一样是找不到,那还不如慢慢等着。你看,我要是走了你们岂不是糟糕了?”
魏安途的眼睛比较尖,一下子就盯向了行苦的左手背,那里空空如也:“【创建和谐家园】,用掉了?”
“又用掉了一枚,最后一枚马上也要用掉了。”行苦【创建和谐家园】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在右手的手背上有着一个双翼的刺青,“吾等务必要毕其功于一役。”
说着,行苦转向了黑姬一行人,微微颌首:“几位施主就看在贫僧的面子上罢手如何?”
“原来是你。”布蕾梅忒露出了冷峻的眼光,“你也要来参和这件事?别忘了你的誓约!你不能对尘世之人随意出手!”
“但是UO可不算是尘世之人吧?就算半个UO那也是UO。”行苦以同样冷峻的眼光回击,“只要事后能做出足够多的补偿,盖亚殿下是不会在意贫僧出手除掉一个并不听话的UO的。”
没错,布蕾梅忒·玛德迩是不合格的UO。如果是完全合格的UO,是应当完全遵循盖亚的命令的,但是面前的布蕾梅忒显然没有遵守——如果真的遵守,那么应当首先除掉黑姬才是。
爱尔特璐琪虽然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是事实上她的年龄早已超过千岁,再幼稚的人也该成熟了。尽管她并不清楚面前这个大光头的真实身份,但就刚才他和布蕾梅忒的对话来看,黑姬已经过滤出了足够的信息:面前这个家伙如果拼着不受什么誓约,是完全可以干掉灵长类杀手这个己方最大的王牌的。
如果黑姬身边没了白狗,结果会如何?答案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圣堂教会会第一个像是闻到了腐肉的苍蝇般飞来,大量代行者挨个上;白姬派的诸位死徒会第二个来,怎么说真祖的血也是好东西;接下来到来的自然就是那些闻风而动的赏金猎人们了,他们为了钱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凭这两句话就让我们收手吗?怎么说也要再做出些补偿吧?”黑姬重新恢复了天真无邪的姿态,看到这里同萌会几人同时舒了口气:看来是要进入打嘴炮扯皮的时候了。
行苦大手一摆,立刻一张单子就飞了过去:“黑姬殿下此行一切花销由我同萌会一力承担,之后的旅途中天朝神秘侧将不会对黑姬殿下做出任何骚扰……”
“这些东西都是俗物。”费纳摇了摇头,“还是拿出些真正的好东西来补偿吧,别总是搞这种破烂。”
“那么,这面镜子如何?”行苦【创建和谐家园】笑眯眯的递上了一面已有裂纹的镜子,“这个应当是月王陛下的遗物之一吧。”
“呃……”同萌会几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之前干掉“戏睡乡”梅亚所得到的“辉夜姬的宝镜”。不过说起来辉夜姬是月之公主,难道真的与朱月有什么联系不成?
黑姬看了看镜子,随后又用带着几分怀疑的眼光看向了黑骑士:“瑞佐沃尔卿,这面镜子我好像是见过,但是不敢肯定是真是假。”
“是真的。”黑骑士斯图卢特俯身说道,“这确实是月王陛下的宝镜,原本陛下死后就不知去了哪里,谁知道这帮人却给找到了。”
“看来价码貌似是合适了呢……”黑姬有些调皮的笑了笑,纤细的手指指向了魏安途的腰间,“那么我还要那个!”
“啥?”魏安途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护住了悬挂于腰间的炼妖壶,“我警告你啊,漫天要价也要有个限度啊!”
“好。”行苦【创建和谐家园】直接点头,将魏安途腰间的炼妖壶强行取了下来,抛了过去。费纳抢先一步将壶拿在了手中,随后小心的放在了口袋中。
“我的宝贝啊……”魏安途一【创建和谐家园】就坐到了地上,一副哭天抢地的模样,“师——父啊!师——兄啊!兔子我把壶给别人抢去了!你说我还怎么活啊!……”
“那么……就这样了。”爱尔特璐琪以完美无瑕的姿态做出了告别的动作,“那么同萌会的几位,再见了。”
“我倒是希望咱们以后再也不见。”清微臭着一张脸说道。
考拜客迅速解除了阿尔卡特拉兹迷宫,目送黑姬一行人远去。当三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时,行苦迅速的踢了魏安途一脚:“行了,别哭了!起来!多大一人了?”
魏安途这才停止了哭泣,虽然眼睛仍然红着,但是根本看不出半分泪痕来——话说兔子的眼睛好像本来就是红的……
“我说,炼妖壶那种宝贝你就直接给出去了?”考拜客就算再孤陋寡闻,也该听说过炼妖壶是什么宝贝。这样的宝物行苦【创建和谐家园】却这么随意的就给了出去,实在是让人费解。
“嘿嘿。”魏安途笑了笑,将空空如也的手掌在考拜客面前展示了一下。
“这是干嘛?你以为你是刘谦啊?”考拜客不解的看向了魏安途的手,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
“请注意,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魏安途以一种很玄乎的语气说道,随后他用另一只手在手心猛地一拍,一个铜壶又好端端的出现在了那里。
“你……这是……”考拜客捧起了魏安途的手,左看右看想找出什么机关来。
“别看了,不是什么机关。”一旁的英叔哂道。
“可是他分明没有动用什么魔术啊!”考拜客分辩道,“不要告诉我这是什么戏法啊,我好歹也是高智商……”
“……【创建和谐家园】。”宋舒笑眯眯的接上,“刚才受兔将我们传送到百米开外的术式叫什么?”
壶中天。考拜客的脑中瞬间有了答案。
“这么说,这炼妖壶还带自动寻主功能?”考拜客问道。
“是啊,只要离开主人两百五十米开外就会自动回城,我只不过是算了一下他们的速度而已。”魏安途小心翼翼的将炼妖壶挂到了腰间收好。
“好了,也都休息够了。白道友,给他们治疗一下。”行苦在一旁袖手而立。
“好。”英叔将一张符纸从符箓袋中取了出来,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
“身中诸内境三万六千神动作履行藏前劫并後业
愿我身自在常住三宝中当於劫坏时我身常不灭
诵此真文时身心口业皆清净急急如律令。”
名曰,净三业神咒。正如名字所述,用于净化身心的道术之一。
这下考拜客又是大吃了一惊:“我靠!你信春哥的啊?”
没错,原本刚才几人连番作战,无论是体力还是道力都有着极大的消耗,但是在净三业神咒的作用下,几人可以说是完全恢复了战力。
“现在我们出发吧。”行苦拍了拍手说道,“地点……不用我说了,敌人:正教。”
“是!”五人一同应道。
“对了。”考拜客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刚才你给他们说消费都咱们一力承担,那他们肯定可劲儿刷卡刷到爆——就算阿土伯有钱也经不起这么败吧?”
“这你就不懂了。”清微亲昵的揽住了考拜客的脖子说道,“他们要刷到爆,必然是去最贵的地方,什么都不挑最好的,只挑最贵的——哪里的东西最贵?还不都是阿土伯开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怕什么?”
“……”
第三十一章 名师大将莫自牢
时恒现在非常不爽,大大的不爽。
就在刚才,时恒带着同萌会还留在榕城的弟兄们按照汪震的吩咐上了那座小岛,作为二期保卫,结果行苦【创建和谐家园】半路杀出,还带了个人来。
“嗯,你们从现在开始都要听从他的命令。”行苦【创建和谐家园】如是说。
好吧,这小子看上去就是个病秧子,偏偏还生了副俊脸,一看就知道是个小白脸。身上穿着一套骚包的银盔银甲,背上还有一面更骚包的白披风,比那个跳到汨罗江畔的大诗人屈原还要【创建和谐家园】了不知多少倍。
时恒一恨小白脸,二恨装逼男,毫无疑问,这小子两样都占全了。
作为文始派的传人,“浑人我,同天地”,时恒可是典型的硬派汉子。三百年前也曾去想炸过【创建和谐家园】的龙脉长白山,结果还是没拼过坑爹的天命系统,最终重伤而遁。
这时间过得也真快,一晃就三百年了,可自己还是个人仙。那个叫清微的小子比自己要小一倍,可人家都是地仙了。不爽,大大的不爽。
虽然同萌会中人曾多次劝过时恒,劝他练剑:“你们道门的人还练别的作甚?剑不就得了么?”
“你说你啊,练什么刀呢?这有现成的大量剑谱在这儿,你还非要去练刀法。要是真的成了刀神也不亏,可是你也不是啊!”
没错,时恒在三百年前未入道门的时候还是天底下赫赫有名的刀客,那些个剑什么的玩意儿他不爱,就要练个刀。刀客可是那黄土地上的特产,也唯有北方的汉子们才能公然练刀:南方对于刀兵的管制颇严,于是大家伙所用的家伙首推棍子二推铁尺,都是搜到了也拿你没办法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奇门兵器,就算是在现在的洪拳门的,秤砣、条凳、拐子一样不缺。
时恒当时就和他的弟兄们在一起,只要有一柄刀、一袋酒,就能在那茫茫大地上活下去。这功夫是越练越高,名头也是越来越大,但是时恒仍然不满意。
他始终无法到达传说中的神境。
直到有一天,一个道人向他演示了文始派直指大道的上乘丹法,他当时就脱了袄子换上了道袍,成为了文始派的传人。
但是到了今天,他仍然没能突破到神境——一百多岁的清微都成了剑神,才三十多岁的张维新也成了神境。不爽,大大的不爽。
想到这里,时恒不由得看向了身旁的那个家伙。此时的他正东张西望的看着,好像一切都很新鲜的样子,完全没有在意别人投来的各式眼光。
时恒不由得叹了口气,在他们距离小岛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炮声。时恒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们的敌人是谁,能拿出这种玩意儿的来回也就那么几个,国家机器完全没必要这么搞,那么答案也就十分清楚了。
同萌会的多数成员也都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那也不是聋子,也都该听到那么多声“Amen”了。虽然跟随时恒前来的可以说手上几乎都见过血,对杀人这种事情不会有什么恐惧,可是……敌人可是正教啊。
没错,一边是同萌会的杂牌军,一边则是正教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就算不看人数都该知道哪边会赢了,更何况同萌会的人数还低于十字军。
好吧,现在同萌会的多数成员的眼中都闪烁着一种名为“恐惧”的情感,恐怕只是出于某种面子才没有吓得当场逃掉的。
“嗯嗯。”时恒忽然听见那个病娇小白脸咳嗽了两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带着某种威严感,让正在窃窃私语的同萌会成员们迅速静了下来。
不对,有问题,应当是某种精神上的玩意儿,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的。
“兄弟们!”那个小白脸一出口却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我——也是穿越者啊!”
这不废话么?多数人的心中都瞬间闪过了这个念头。你丫要不是穿越者你能到这里来?唯有包括时恒在内的少数人感到了不对——为什么非要强调一下呢?
“兄弟们,我想问问大伙儿,穿到这个世界后,玩的爽不爽啊?”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没想到这小子出口却是一股子痞气。(时恒好感度+2)
“爽了,比我以前强多了。”
“你以前是干啥的?”
“以前是卖刨冰的,现在是太华派造冰的。”
“……”
“其实我也爽了,这辈子总算把到了妹子。”
“FFF团众何在?拖出去打!”
“……”
“那么好吧。”那名年轻人将手上戴着的手套卸了下来,拿在了手里,“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了,那么我就给大家来分析一下啊。”
“分析啥啊分析,谁还不知道我们跟正教的关系是啥?”有人出言质疑道。
“那也要分析啊。你看,当初他们跑进来,抢了《抱朴子》。于是我们就以牙还牙,把天朝境内的所有神父牧师司祭都杀了个干净,并且从此以后他们没能派人进入天朝半步。”那人说道。
“那是道门做的吧?管我们啥事啊?”一个明显不是道士的人说道。
“唉,在人家看来,这有啥不一样的吗?”那人叹气道。
众皆默然。虽然同萌会和道门完全是两码事,但是在那些外人看来,这都是天朝人,都是天朝神秘侧的管理者,甚至同萌会的N多明面上的成员都是道门中人,所以没什么不一样的。
“再之前义和团……”那人掰着手指头,从最开始唐代的景教说起,一直说到了现在,“就在之前,张维新老兄从英国顺路回来的时候,把正教在意大利的赌场全都抄了。你说,咱们这两家的仇结的大不大?”
“大……”回答声完全是一片有气无力。
时恒心里暗叫不好,原本己方还有些人存着侥幸的心理,这下子被告知双方是不死不休的仇恨,那些人心里更没底气了。
“对方就算是个球,那也是生气的卵蛋球而不是缩卵球了!但是大家想啊,咱们统共加起来才五六百号人,人家那里呢?你们不知道,我知道,三千多人呐!现在的形势就是,双方已经是势不两立了,要么他们仆街要么咱们——啊呸!咱们不可能仆街的!总之,对方全部都是远程的火枪兵,近战就算能当长矛用也顶不了啥用,咱们的人则主要精于近战,要是真的在大街上铺开了打对咱们不利!还好这城市里有巷子,咱们要抢在他们前面跟他们打巷战!不要说什么不可能之类的!再不可能下去就是等死啦!向前一步是坦途,退后一步是悬崖,兄弟们,咱还犹豫个啥?”
“干他娘!”年轻人挥舞着拳头,以一种时恒非常熟悉的几乎有些嘶哑的声音吼出了最后一句话,在他的带动之下,同萌会的所有人竟然奇迹的恢复了士气。
反正都他妈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人死鸟朝天,怕个球!咱们之间势不两立,你要我死?我还想要你死呢!
时恒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他还真没想到这小白脸有这么大本事。在同萌会众人厉兵秣马的时候,那人悄悄走到了时恒的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老兄啊。”
“啊?什么事?”时恒问道。
“这个岛上的城市有条大道没办法弄,也不算太大,就是两车道。等下子你选些能打的速度快的,我要和他们发起反冲锋。”那人咬着牙说道。
“啊?你疯了?”时恒下意识的就想这么说,但是随后又将这些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不是质疑的时候,如果没人去堵住那条道,想毕结局定是同萌会的全军覆没。
“好!我就信你一次!”时恒坚定地点了点头,向那人伸出了手。
“好!爽快!”那人用力的握住了时恒的手,却因此稍微咳嗽了两下,看来他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对了。”时恒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兄弟以前是干什么的啊?怎么穿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