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司礼监》-第9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良臣隐约听见外面有个番子在说没有临清的,这让他很奇怪,东厂找临清人做什么?

      ……

      写这种传统历史真是痛苦,不敢信口胡言,不敢天马行空。今天看了一天的晚明党社考,头昏脑涨。

      另感谢谁来爱我书友的100元打赏,粉丝榜马上就要凑足100人了,颇有面子。

      第十八章 只求莫横死

      番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客栈就静了下来。

      没有欺男霸女的事,没有人被拉走,也没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更没有索贿不成,恼羞成怒、当众杀人的骇人事。

      无形之中似有着有形的规矩,东厂一干人等按章办事,完全做到了童叟无欺。

      此情此景,让良臣想吟诗一首,噢,不对,想感慨一番:为何自己亲眼目睹的历史和前世史书所记那么的不同呢。

      史书记:东厂鹰犬,祸乱朝野,以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呸,什么民不聊生,官不聊生差不多。

      良臣摇了摇头,世间事,是明朝版的“斗地主”。

      马吊是可以赌钱的,所以和“斗地主”一样,现在也风靡大江南北,火得不行。大明朝是个人就知道怎么打马吊,八岁小童都能摸两把。

      世人皆有赌性,一屋子大通铺十来个人,这马吊又是如此风靡,所以肯定能找到几个牌友凑一局。

      很快,就有几人被胖子凑到一块打起了牌,其中一个就是去蓟州投亲的青年张差。

      坐三等车,住大通铺的人身上,肯定是没有多少钱的。

      胖子明白这个理,因此赌注定的不大,输赢大抵不会超过十枚小平钱。并且一再说坐着也是坐着,小玩玩,打发时光,输赢其次的话。经他一番忽悠,三个牌友兴冲冲的就摸起了牌。

      许显纯会打马吊,但不喜欢赌钱,站在边上看了一局后觉得没意栈,其他铺子都没开门,他没地方去化金子。

      吃完饼后,良臣拉着许显纯去洗漱,临走时叫了张差一声。张差哎了一声,人却没动,良臣便由他去了。

      院子里有水井,直接提桶把水打上来就行。

      出门在外,可没法洗衣服。良臣闻了闻身上,味道并不大,便用客栈提供的旧毛巾洗脸。

      这条旧毛巾都掉色了,而且还烂了几个洞,闻着还有股淡淡的汗臭味。要在前世,良臣肯定一把就给扔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将就了。

      洗完脸后,良臣往嘴里喝了口水,仰天咕噜咕噜的清洗喉咙,他可没有牙膏牙刷。

      吐出口中的水后,良臣却发现许显纯身上竟然带着一条干净的毛巾,除此之外,更有一小瓷瓶的青盐。

      这个发现让良臣有些纳闷,这年头能用青盐漱口的人家,那都是家境殷实的有钱人。既然有钱,许显纯干吗要搭车马行的大车进京,又为何连饭都吃不起,这实在没道理啊。

      许显纯刚擦完脸,发现良臣在看他那瓷瓶,误以为良臣想要,笑了笑,打开瓶盖倒了点青盐在良臣的手上。

      良臣见许显纯误会他了,将错就错,笑着将青盐倒进嘴里,然后拿手指在牙齿上抹来抹去。

      许显纯有牙刷,猪毛做的,木柄,上面有印花,很是精巧。

      良臣按下心头困惑,刷完牙后和许显纯结伴回了房。不一会,吃早饭的众人都回来了,胖子一路走一路打着嗝,隔多远都能听见。

      车马行的人挨个屋子叫人上车,整间客栈都是叫人的声音和匆匆的脚步声。

      大伙来到外面时,马车都等在那里了。隔壁几家客栈门前也都聚集了出发的客人,就跟事先约好似的。

      天色,还是很黑,只是东方的天际,有了一点鱼肚白。

      第十九章 批评朝廷不杀头

      “人齐没?齐了就走了!”

      车马行管事的不放心,又挨个车子问了遍,确认所有人都到齐了,方喊前头的大车出发。

      “驾!”

      良臣所在那大车的车夫将鞭子甩了下,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车队上路之后,前后都有车马,驿站那边也有马车跟在后面,就是不知道张炳在不在其中。

      良臣有些担心,因为天色还黑着,路看得不清楚,这要是马车奔得快了,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撞到什么。到时要是翻了车,可就遭大罪了。

      不过那车夫却是走熟了道的老把式,很是轻松的坐在车上,时而吆喝两声,时而拿起旱烟“吧嗒”抽上一口。

      见状,良臣自嘲一笑,他真是杞人忧天。

      车夫吃的就是这碗饭,哪里会没有“交通安全”意识?况且人家又不是酒驾,再者,马车的速度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真要是出了事故,他一年轻小伙怎么也能从车上跳出来。

      北上的队伍前前后后怕有二十多辆车,车上的人闻着清晨的新鲜空气,相互间开始聊起昨夜的事。

      魏良臣车上的人也在猜测这事,先前不敢是因为不知道番子们是不是离开了屯子,现在确定人都走了,自然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

      胖子跟那车夫打听情况,车夫却和他们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只说昨天夜里整个屯子都叫东厂的人封了,不下这皇爷哪能偏心眼,长子不立立次子的。就是百姓家也不能这样,一碗水得端平。你不能因为大臣们不合你意见,就一天到晚躲在宫里不出来吧,这算什么天子。祖宗江山不要了,国家大事不管了?

      老头的话让车上的众人都是深有同感,一个个在那说些皇帝的不是,就连许显纯这位日后的阉党骨干也忍不住说了两句。

      这场景,让良臣想到前世看过的一幅图片。

      图片上,东厂的公公一脸笑容的看着你:“批评朝廷,可是要杀头的。”

      没怎么说话的胖子突然说了一句:“各位,我好像听见番子们是在找从临清来的人。”

      嗯?

      良臣瞥了眼胖子,想不到他也偷听了。

      说来,临清可是好地方。

      自打成祖皇帝迁都北京之后,京师的钱粮供应完全依靠运河。至万历年间,京杭大运河已是大明境内最为繁忙的航道,位于运河中枢的临清也成了最为大明繁华的城市之一,有“富庶甲齐郡,繁华压两京”之誉。

      临清关的税收,在七大税关中也是名列前茅。其余六处分别为浒墅、北新、扬州、淮安、河西务,均是在运河上的税关,只一处九江在南直隶。

      临清的繁华,魏良臣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那本不知道作者是谁的《金瓶梅w,故事背景地就是临清。

      胖子的话让车上的人又是一阵猜测,不过最后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车队中午在青县中部一个村子落了脚,稍事休息后便继续上路。

      下午的时候,天公不作美,突然风云大变,很快就下起了雨来。

      这可苦了良臣他们一干坐三等车的客人,一个个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雨越下越大,这路是没法走了。

      车马行的人商量了下,将大车赶到了官道边不远的一座山神庙中。

      良臣刚跑进山神庙,就看到张炳和那个少年郎君也随人群奔了过来。

      ..........

      谢谢刘爸爸有个小金库100元打赏。

      第二十章 河东奴 河西虏

      山神庙修得倒挺大,不过却是废弃了的,庙后已经塌了一小半。

      泥神像也只剩半截,不知道到底供奉的是什么。

      车马行的人对这山神庙挺熟悉,想来从前经常在此歇脚。

      大雨将路上的车辆都逼得停了下来,有的选择和车马行的人一起到山神庙躲雨,有的则是就地停在一边,躲在车厢里避雨。

      到庙里的大概有四五十人,人数最多的就是良臣所在的王家车行这一群了。

      众人在庙里各自寻了地方,或站或坐,一个个皱眉望着外面的大雨。

      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雨后道路是否又泥泞不堪,耽误行程。

      良臣那车的车夫见客人身上都被淋湿了,便叫了个同伴,在庙里找了些木头和树枝,升了一堆火。

      火燃起来后,不少人忙围了上去烘烤身上的衣服。

      女客因为不便,只能默默忍受身上的湿意。

      虽是六月天,可陡然大雨,清凉降温之余,还是有寒气的。

      那个曾出无心之言让许显纯有些郁闷的女童现在就冻得脸色发青,她母亲陈氏将她抱在怀中,边上有人从包袱里拿出件披挂给她娘俩御寒。

      良臣身上也湿了,但不想过去烤火,因为人太多了。

      许显纯一直站在门口,他比其他人都要着急,距离武举会试还有十二天,要是不能在考试日赶到,他就只能等三年后了。

      家里如此反对,要是错过,只怕三年后,再无机会了。只是,天公不作美,非人力可挽,许显纯纵是再急,也只能耐下性子,并祈祷前方道路不要因为雨大发生石流阻塞。

      不时有人到门口察看外面雨势,无一不是哀声叹气。

      出门在外,最怕遇上刮风下雨。

      雨,下得很凶,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停下了。

      渐渐的,站着的人都坐了下去。

      庙里也没有什么凳子可供大家坐,便都席地而坐,大家天南地北的互相聊起来,以打发时间。

      烤火的人也换了两批,车马行的管事见那女童在母亲怀中还在发抖,担心别给冻着发烧,便张罗起来,要大家让出个位子给这娘儿俩烤火。

      带女儿移到了火堆边后,陈氏不迭感谢众人。有人见她母女不易,便问陈氏去京城做什么。

      陈氏有些迟疑,不想说的样子。问的人见了,自是不好再问,笑着就要走到一边和同伴说话。这时,女童却道:“娘带我去京城是找我爹的。”

      “小姑娘,你爹在京城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我认识呢。”问话那人是个中年人,见女童可爱,不由起了逗弄之心。

      “我爹叫高起潜,做什么的?我,我也不知道…”女童抬头看她母亲,想让母亲说爹是做什么的。

      陈氏面色微微有些发烫,将头低了下去,小声道:“我夫在京城做些小买卖。”

      “噢。”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女童见他点头,忙问:“大叔,你认识我爹吗?”

      “呵呵,不认识。”中年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想骗这个小姑娘。

      女童有些失望,陈氏忙将她抱在怀中,于耳边悄悄说了句话。女童听了,顿时又高兴起来。

      旁观众人见了,都是会心一笑。

      不远处,魏良臣亦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起潜?

      有意思,有意思…

      良臣在心头记下这娘儿俩模样,但愿这母女俩要寻的真是那位崇祯年间的大裆高起潜吧。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9 22:0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