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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礼监》-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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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看出了青年的为难之处,那胖子也有些尴尬,努力往里面挤了挤,可和没动没什么区别。

      “我和你换下吧。”

      这时,良臣起身让那胖子坐他那边,他坐胖子这位置,这样子就勉强能让青年坐下。

      此举倒是能解决问题,不过良臣边上的人却有些不乐意,那胖子若是过来,他们可就要挨挤了。

      但这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碍于面子,良臣边上那两人都没吭声。胖子也没拒绝,起身和良臣换了。

      “多谢,多谢!”

      青年忙谢过那胖子,又朝良臣笑了笑。二人坐下后,车夫便扬鞭赶车,几辆马车陆续驶出车行。

      这一路,车上的人互相认识着,有两人是去过京城的,其余的都是头一次去,因此对京城很是有些好奇。

      于是,众人就听那两个去过京城的人说些京城的繁华和趣事,又相互说起些各地发生的奇事,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这大车没有车棚,烈日当空,良臣可没精神和大伙聊天,听了一会,就顶了件衣服在头上,靠在车栏上闭目。

      论天下大事,良臣知道的可比他们多。至于这些人口中的奇闻,他更是见的多了。

      要不是没法说,良臣还真想和他们显摆一下,说说皇帝老儿和郑贵妃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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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称许显纯的青年除了起先和大伙说了几句,后面便没再说话,而是取了一本书在那看。

      马车如此颠簸,真不知他是如何看得下的。

      经过一个凹坑时,马车颠的幅度有些大,一下把良臣惊醒,困意全无。车上的人也都被颠得厉害,不过这样一来,车上又热闹起来。

      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后,良臣这才注意边上的许显纯看的是一本地理书,书名似乎叫什么《地理参赞玄机集w,上面还有不少插图。

      这个发现让良臣很是困惑,因为在他印象中,古代似乎对地理舆图十分重视,朝廷严禁民间私藏,除了官府以外,一般人很难看到地理方面的书籍和图册。

      某种程度上,和地理有关的书籍和地图,对于朝廷的重要性可不下于军国重器。

      历代农民起义之所以大多失败,除了组织力度和装备士气问题,缺少地图,对地理地形无知也是原因之一。

      没有地图,不通地理,便如一瞎子般。

      起事之后不知道占领要隘,军事交通要地,做到进可攻,退可守,反而只知攻打毫无防备的州县,初时成果是大,但最终结果肯定是被知道地理的官军重重围困,届时插翅难飞,自是失败。

      有此念头,良臣自是怀疑,这青年不怕犯禁,难不成是官府中人?

      但又觉不像,若这位许显纯是官府中人,他便没理由坐这车马行的大车进京,直接坐驿站的车不就行了。

      带着一肚子困惑,良臣不由问青年道:“许大哥,这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噢,这书是我在府里买的。”许显纯也有些看得倦了,主要是马车太颠,他看得有些吃劲。

      “买的?”

      良臣怔了下,这答案出乎他的意料,想不到自己根深蒂固的历史知识竟然都是骗人的。

      见状,许显纯也奇怪了:“怎么,小哥?”

      良臣忙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书不错,我也想买一本看看。”

      闻言,许显纯也不由来了兴致,问良臣道:“小哥也想考武举?”

      “武举?”

      良臣又愣了下,买本地理书和考武举有什么关系?

      “小哥若是无意武举,这书买来无益。若非武科要考山川地形,我也懒得看这书。”许显纯摇了摇头,知道眼前这少年并非和他一个志向。

      对面正和边上人说笑的胖子听了许显纯这话,转过身子看了他一眼,猜测道:“莫非许小哥是进京考武进士的?”

      许显纯点了点头:“正是,我这次进京乃是应武进士试的。”

      “噢?那可要恭祝许小哥榜上题名了!”

      胖子是个生意人,连忙热情道,心底却在嘀咕这许小哥一身儒雅,怎的想起去考武进士的。

      车上众人听了这事,不管心里怎么想,这会都纷纷说些好话,许显纯笑着一一应付众人。

      不想,一个杂音却冒了出来:“娘,这武进士和文进士谁高谁低啊?将来谁的官大啊?”

      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女童,天真无邪,她真是好奇,却不知这个问题让当事人很是难堪,让车上的大人们也很是尴尬。

      因为,文贵武贱是这年头的“常识”。

      一百个武进士都不及一个文进士!

      什么武进士,不就是一个丘八么!

      那女童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她女儿一下,对许显纯至以歉意。

      这个举动让许显纯更是不好受,妇人的举动完全没有做作,但越是如此,就越让人难过。

      难道我错了?这武进士真的就粗卑无比么?好男儿就不该为武臣么?

      许显纯有些心酸。

      “都好,都好,文进士也罢,武进士也罢,都是进士,都是官。”

      胖子八面玲珑,连忙打个哈哈圆场。

      另一边,良臣很想说句mmp,没想到,世事竟然真就这么巧,这许显纯真是那位许显纯!

      ........

      明天新的一周,请各位老哥助一臂之力!

      第十五章 倒霉的皇亲国戚

      魏良臣认定眼前这位许显纯就是那个让人闻名色变的“鹰犬”,原因就在于许显纯正是武进士出身!

      世间事,不可能有太多巧合,也根本不可能有两个同为武进士出身的许显纯。

      良臣断定自己不会认错,事实上,高大英俊且骨子里带着儒雅的青年的确是许显纯,日后的阉党“五彪”之一。

      说起来,许显纯可是皇亲国戚,其祖父许从诚乃是世宗皇帝的女婿,尚嘉善公主。

      当今万历皇帝乃世宗皇帝之孙,故从辈份上论,许显纯的爷爷便是当今皇帝的姑父,父亲和当今皇帝是表兄弟。

      套用后世话说,万历皇帝就是许显纯他表大爷。

      如此身份,许显纯何至于沦落到进京考武举,还要和帮平头书的演义,反正十岁的时候,许显纯就决定长大之后要学那班定般弃笔从戎,在祖国的边疆上纵横驰骋。

      有了志向的许显纯便勤学苦练,不但书念得极好,还偷偷拜了家附近的一个老军户学武,马术什么的更是练得熟练。

      种种准备,只为他日参加武举,为国报效。然而,许显纯的这一抱负却是被他爹许明远强烈反对。

      所谓老子走过的桥比儿子走过的路都多,许明远深知学武将来肯定没出息,因此一心想让儿子从科举之路,将来考个文进士,光宗耀祖。

      当爹的一个想法,当儿子的是另一个想法,于是父子关系就闹得极僵。

      去年,许显纯瞒着他爹偷偷跑到顺天府参加了武举乡试,得中第四名。回到家后,许显纯本以为父亲会对他的志向有所认同,哪知迎来的却是一顿大骂,然后就是闭门禁足。

      为了防止儿子再学武,许明远让仆人日夜看着,又担心儿子已经中了武举,会跑到京城参加武科会试,索性也不给儿子零花钱了。

      没了盘缠,看你往哪跑!

      只是,当爹的却小瞧了自己的儿子,在一个深夜,许显纯终是偷跑了出来,还顺手偷了他娘的一根金簪子。

      因为害怕家里会在河间府拦他,熟读兵法的许显纯声东击西,在河间府摆了个迷魂阵,然后金蝉脱窍辗转跑到了肃宁来。

      肃宁是小地方,许显纯不担心他爹会追到这里。只要进了京在兵部报了备,那是就算他爹带人赶到京城,也不可能再让他回家了。

      至于路上苦一点,许显纯倒是无所谓。男儿大丈夫,志在千里,这点苦算什么。

      因为二叔的关系,魏良臣知道许显纯的身份后,自是盘算着要和此人结交,这也算是提早进行感情投资,组建日后的阉党班底。

      但这种事,却不能操之过急,得有机会,一个合适的机会拉近两个陌生人间的关系。

      冒然出击,效果恐怕会适得其反。

      良臣正盘算着,车夫在前面喊了,要大伙下车方便。

      良臣抬头一看,大车停在了一个树林子前面。

      林子里,搭着几间凉棚,有卖水的,也有卖吃的。有村民还将一些当地的特产摆在那叫卖。

      嘿,这不就是高速公路上的服务区吗?

      良臣乐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遗憾的是,这服务区可没有茅房,只在林子中挖了几个坑。凡是方便的客人自己前去方便,男的一波,女的一波。偷看不偷看什么的,全靠自觉。

      那胖子是个自来熟,拉着众人就去方便。

      许显纯和魏良臣都下了车。

      一帮在车上坐得腿都麻木的男人们泄了膀胱中的存货后,一个个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胖子估计肚子不太好,憋着脸蹲在那正出恭呢。

      良臣很想问问许显纯你大爷的情况,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不动声色的跟在许显纯后面。路上得十天时间,有的是机会,倒不急在一时。

      回到大车边,良臣刚想上车,没想又遇上熟人了。

      一辆马车停了过来,车中下来的是张家老幺。

      张家老幺不是一个人进的京,边上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斯斯文文,一身儒衫,看着比许显纯还要有读书人的味道。

      .........

      感谢deadlyalive书友100元打赏。

      第十六章 番子

      不知为何,张公公现在突然变得很低调。

      上午魏良臣还看到几个卫所兵给张炳撑门面,现在可好,兵没了,帮闲的也没了,就剩张炳和那个不知来头的少年郎君。

      张炳换了身青色袍服,看着不再那么的“暴发户”。和那少年人一起下车时,不知情的多半以为这是爷俩呢。

      车夫显然是尿急,将车停好后,便匆匆奔树林去了。

      从车上下来后,张炳和那少年看了眼四周环境,二者均是微皱眉头。

      这也难怪,张炳虽说出身贫穷,但现在怎么也是宫中有品级的监丞,其它地方他都可以随意将就,可这般在林子里解手,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抗拒的。

      那少年人更是肃宁有名的才子,家中又是富有,自小就没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呆过,当然不愿意就地解决了。

      良臣见张炳对那少年低声说句什么,少年摇了摇头,张炳见状只得作罢,自己去了林子。想来这位老公可能也憋得慌。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在良臣脑中闪了一下,那就是他很想跟着去瞧瞧张公公是站着尿还是蹲着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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