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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中,一身单衣的他,挣扎着从满是血水的地上爬起,然后面对无数官兵傲然开口:“不好意思,你们不能抓我,因为,我叔是九千岁。”
我叔是九千岁,多么让人向往的场景啊…
我叔是九千岁,我又有什么不能胡作非为的呢?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谁让你叔不是我叔呢。
“这位小兄弟,不是我要的多,而是我兄弟险些被你哥骗去净身,这事,不是小钱能解决的…”
胖子他哥吃不住眼前这少年底气有多足,寻思开个什么价码合适,边上胖子提醒了他哥一下:“还有这些户帖,送到官府去,这人准要吃官司!”
胖子话音刚落,就见良臣大笑一声:“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好一句气势凛然,惊天动地的反问。
在胖子吃惊的目光中,良臣从怀中摸出一根金簪子,傲然递到胖子他哥面前:“这个,够不够?”
呼!
众人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好大一根金簪子,化成银钱没有十两,也有八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
宋献策的眼睛也直了,他知道这傻小子有两钱,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傻子会这么有钱。
良臣一动不动,视线缓缓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宋献策脸上。
其实,他的心,在滴血。
要是叫西李知道小情郎拿了她的金银首饰不到一天,就给花了一半,铁定要暴跳如雷。
因为,她也不容易啊。
东宫穷,小爷穷,过日子的钱都是跟人借的。西李能攒下这些首饰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床上哄来的。再想积下这么多,她得陪着小爷睡多少次啊。
谁知,就这么被小情郎挥霍掉。
心疼归心疼,良臣却不在乎,因为,值。
“算你走运,有这么好的兄弟帮你!”
胖子他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良臣手中夺过金簪子,然后带着兄弟和帮手冲出了屋子。
他们不能不跑,他们不是被魏良臣的气势震住,而是觉得这小子肯定是个傻子,要不赶紧拿着金簪子走,万一有人看不过去上来插一脚,这金簪子多半就不属于他们了。动作真的很快,快到良臣还没反应过来。
“散了,散了,有什么热闹好看的,该干嘛就干嘛去。”
楼下掌柜的见闹事的走了,忙让伙计把看热闹的都赶走。他这,还要做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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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无趣的去将门关上,转身走到尚一脸吃惊状的宋献策面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定格在那里。
“其实…咳咳,为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帮人也不用给那么大根金簪子,唉,怎么说呢,要兄弟破费了,我这…真是,真是…不说了,兄弟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吧。”宋献策讪讪的,本能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半响,对面却没动静。
宋献策心下困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霎那间,那傻小子却一下紧握住着他的手,无比自责道:“大佬…啊,大哥,你受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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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当今天下,什么最吃香
深夜,繁华的大街已然停止喧嚣,只散散落落一二行人急步匆匆而过。
四海客栈,大红的灯笼依旧挂着。
灯笼下,不时出现一个鬼鬼崇崇的人影,那人影先是探头向着客栈内看了又看,最后,毅然迈了进去。
有进便有出,同样,亦有无数满面羞色之人,从客栈中出来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之中。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进进出出。
真是岁月无情,大道有情。
二楼,丙字三号间中,烛光闪烁。
窗外,一轮明月悬于半空。
烛下两人,枯对而坐。
他们彼此已经坐了很长时间。
终于,有一人忍不住想要开口,他道:“其实”
“你不用开口,我懂。”另一人却抬手示意对方什么都别说,因为他懂。
“但是,”想要开口那人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
“我懂。”另一人面色平静,嘴角却有笑容。
“本来,”
要开口那人真是坐不住了,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在房中坐了快半个时辰,对他而言,实在是件折磨人的事。尤其对面那小子看他的眼神竟带着那么点情意,这,叫人有点异样,甚至于起鸡皮疙瘩啊。
然而,对面那小子依旧打断了他,在那淡淡道:“大哥什么都不用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他娘的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宋献策终是忍不住了,一拳头砸在桌上,震得蜡烛都险些倒掉。
良臣吓了一跳,不明宋大佬何以这般发火,他干笑一声:“大哥若是有话要说,但讲便是。”
心里则在腹诽,别的穿越者没事装个逼,说上两句旷世奇言,然后这帮大佬们惊为天人,纳头就拜,从此成为忠心狗腿子。
怎的,轮到自己这小千岁却要低下“穿越者”高贵的头颅跪舔他们,要不然都不晓得怎么才能把人拉上自己的贼船。
这做人的反差实在太大啊。
低声下气,既贴钱又贴人,实在是丢穿越者的脸,难怪前世自己是个仆街的作者。
奈何又奈何,自己确实什么都不会啊。
总不能十年后才来将宋军师收入囊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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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若不收了宋献策,谁知道他将来还会不会和送快递的勾搭到一起。
宋献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叠户帖,道:“你看到的这些,其实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我懂。”良臣缓缓点头。
“你懂什么?”傻小子的样子让宋献策真是头大。
良臣“嗯”了一声:“大哥不用问为什么,因为,我真的懂。”
“懂你奶奶个爪!”宋献策真是抓狂了,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听见别人说“我懂”这两个字了。
“大哥这是做何?我本来就懂嘛。”
良臣很委屈,他真的懂啊,又不是不懂装懂。宋献策这个假证贩子加神棍弄这些户帖的目的,傻子也知道啊!
“你小子!”宋献策干瞪眼,却什么也说不出,片刻之后,无奈挥手道:“算了,不说了,今天这事,多谢你了。”
良臣笑了起来:“大哥不是拿我当兄弟嘛,既是兄弟,说这些,未免见外了吧?”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宋献策为之一滞,很是郁闷的看了眼明明脸蛋长得很幼稚,可偏偏坐在那的架势又好像个老成之人般的傻小子。
这小子,是真没脑子还是搁我这装,另有所图呢?
想到白天这小子交办自己的事,宋献策没来由的一抖:能想法子算计建州左右卫都督的家伙,能是傻小子么?
再一想,这小子前脚走,后脚就出现在四海客栈,还那么豪爽的用一根金簪子给自己解决了麻烦,顿时心生警惕。
事出反常即为妖。
试问,天下间,谁不爱财,谁会为了个素不相识,还有“仇怨”的人如此豪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小子,敢打我宋康年的主意,哼,你还嫩了点!
心中有防的宋献策不动声色的看着魏良臣,倒想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懂与假懂,很重要么?”对面,魏良臣轻声一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佩服宋大哥。”
“我有什么值得你佩服的?”宋献策故作嘿嘿一笑。
良臣微一沉吟,淡淡道:“因为大哥能屈能伸。”
这话,让宋献策为之一红,“能屈能伸”听着是褒义,可细一琢磨,那可是损人的话。
“我只是不喜欢与人动拳头而矣,真打起来,你道那几个家伙能打得赢我?”
“我便是知道大哥为人如此,故而才无比佩服。”良臣笑了起来,他才不会去戳穿宋献策,再者,大丈夫能屈能伸怎么了,小千岁报仇,可不在一朝一夕。
这话过后,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一个想着怎么把人诓进自己的队伍中,另一个则是在想对方到底有何阴谋。
姜,还是老得辣。
良臣在等宋献策开口,可对方却不开口,这使得他没有话头可寻。寻思片刻,还是他主动点吧。
“有件事,不知大哥是否可以为兄弟我解惑?”
“什么事?”
“大哥何以逢人就说人家命中有大富贵,与宫中有缘呢?”说完,良臣饶有兴趣的看着宋献策,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宋献策品出这话的未尽之意,却不脸红,而是轻声一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不错,我这些年是诓了不少人进宫,说起来,好像害人不浅。但,你可知我并非图那小刀刘的钱,而是另有目的。”
“愿闻其详!”良臣觉得厚颜【创建和谐家园】这四个字送给宋献策比送给自己好。
“首先,我是为他们好,”说到这,宋献策顿了一顿,看向良臣:“也包括你。”
“骗我们净身,还是为了我们好?”良臣牙痒痒。
宋献策嘿嘿一笑,不以为然道:“你可知当今天下什么最吃香?”
“当官的喽。”良臣想也不想,脱口就说,这大明朝,不是做官的最吃香,又是什么?
宋献策“嗤”笑一声:“屁,老皇爷二十年不上朝,那当官的都恨不得早点回家,有什么吃香的。便是堂堂阁老,还不是住在庙里。他们有什么可吃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