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哎,来了!”
二叔一激动,从地上起身,迅速跑向门房。门房那长随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挥手让他跟一个小火者进去。
提督太监刘吉祥刘公公今儿当值,正在公房批示文书。
二叔被领进去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刘吉祥面前,诚惶诚恐之中带着万分喜悦道:“小的李进忠给刘公公磕头了!”
说完,“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嘿,倒是个实诚人。”刘吉祥放下文书,放声笑了起来,“得了,起吧,这头磕的,咱家看着都心疼。”
“公公面前,哪有小的站着份!”二叔一脸殷切的笑容,却是不肯起来。
刘吉祥一乐,随他去了,问了一句:“你几时认得东宫王公公的?”
“王公公?”二叔一愣,一脸糊涂,“哪个王公公?”
“王安公公。”刘吉祥微微带笑的看着二叔。
二叔是真不知王安公公是何人,他摇了摇头。刘吉祥见了,心下颇是奇怪,这李进忠不识得王安,王安为何要点名调他进东宫?
不过想了想,却是没有刨根问底,以证这李大傻子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他笑了笑,道:“李进忠,你在积水潭马场这两年表现颇是不错,咱家向来不亏待人,所以特地赏你个好差事,你过两天便去东宫当差吧。”
到东宫当差?
二叔打刘吉祥那里出来,脑瓜子还困惑着呢,隐约有些不安,因为他在马场干的好好的,刘公公却突然将他打发到东宫,莫不成是陈宏公公那里告了自己状?
二叔是真不想去东宫,因为东宫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然而,这件事不容他拒绝。走到外面时,才想起自己没向刘公公求情,请他给家里的事照顾一二呢。
奈何,他现在没法再回了,就这么闷闷不乐的从皇城一路耷拉着脑袋回了积水潭。
二叔走后,刘吉祥将负责马场人事调动的写字太监丘全叫了进来,告诉他将李进忠的手续和东宫那头交接一下。
丘全一脸为难道:“刘公公,积水潭那边本就缺人手,现在却要将李进忠调到东宫,怕是陈宏那里不乐意。”
“无妨,咱们御马监有一阵子没进人了,你到左安门那看看,物色两个机灵的补给陈宏。咱家调他一个,还他两个,他能有甚话可说。”刘吉祥不以为意,挥手打发丘全出去。
丘全出来后,却是精神一振,因为刘公公这是送他钱呢。只要御马监补人的消息在左安门那帮自宫白当中一传,他丘公公可就是大忙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丘全觉得这消息不能传出去,因为他手头有现成的两个人选。
胡广和沙千刀还是不错的,隔三岔五就给自己送钱,这回得着机会补人,不若就给他们个机会,也趁机拿下那个潘寡妇。
那娘子,倒是个尤物,这回须直捣黄龙才行。
丘全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五指,一股傲然之气腾然而生。
第八十四章 我与西李有仇,负恨难伸
东宫承华殿,良臣有点累了。
接连照顾西李两三日,晚上也没法睡个整觉,饶是良臣少年郎,精神头足,这会也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好在,付出总有回报,西李的病是彻底好了,对他良臣的态度,也是一是自己的女人,他朱常洛的母亲现在都被幽禁在宫里,十几年不见天日,病了都没人问呢。
无奈,朱常洛也只能让王安安排人手,将王才人抬去净乐堂了。
事情经过从魏朝那里传进西李这边,再落进魏良臣耳中,两个人都是不好受。
良臣记起来,貌似太子妃郭氏比王才人的下场还要凄凉,王才人好歹能在净乐堂安置,郭氏死后,万历却不肯按照太子妃的规格发丧,结果和大臣发生争执,导致郭氏死后两年多一直停棺在勋勤殿。
尸体放在棺木中,却不能下葬,时间久了,后果如何,自是不用多说。单从这件事来看,良臣觉得万历实在是有点太过苛刻自己的儿子儿媳了,你哪怕再不喜欢,总是你的种,你的儿媳妇吧。
世上,有几个做公公的能对儿媳这么狠?
不可说,不可说,良臣摇头叹惜,看来王才人将来终是还要由她儿子给正名翻身了。
宫里消停下来,良臣自是要寻求出宫了,哪知他还没开口问西李,宫里就有谣言生了出来。
这谣言可恶毒了,说是昭俭殿有个宫女做梦,梦里王才人竟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与西李有仇,负恨难伸。”
“哪个嚼蛆的这般害我,休要叫我抓住了,不然定拔了她的舌头!”
西李气得咬牙切齿,她能不气吗?这谣言可是摆明冲她来的,且是平空冒出来,背后没有人指使,会这样吗?
………
今日隆重推荐骨头的好读者、好基友泉释一切的大作《汉末皇戚w!
不错,你没看错,良臣他叔是九千岁,这家伙他妹是皇后,嗯,逼格貌似比良臣还要高一等。
作者文笔上佳,情节流畅,常有惊人桥段,令人叹为观止…编不下去了。
其实,我是蛮恨这个作者的,因为他说过一句话:“骨头兄,我在初中就看你的书了。”
这话,我不爱听,因为我今年才十八。
第八十五章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娘娘,谣言止于智者。”良臣轻轻走到西李身边,一只手很是随意的搭在了人娘娘肩上。
“这种嚼舌根的事,多了去了,到这,良臣顺手端起桌上西李刚喝的梅汁润了润嗓子,然后接着道:“娘娘可知道狐假虎威的道理?若是不知,也不要紧,娘娘只要想想贵妃娘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就行。”
西李虽是平民之女,小门小户出来的,但却也不是大字不识,家里打小就请人教她读书写字,也算是个才女,要不然也不会被选入宫中,成为太子的选侍。
因而,她自是明白“狐假虎威”是何意,再加上婆婆郑贵妃这些年的“故事”,略一思索,便明白良臣所说之意。
“你说的倒是有理,但那两个基本点?…”西李迫切想要知道后者的意思。
“小爷是中心点,皇长孙就是基本点,其实有关皇长孙与娘娘的利害关系,我之前说过多次,娘娘应该心中有数。基本之意,换言之就是根基的意思。皇长孙未来如何,还要我再说吗?”抓住朱由校对未来意味着什么,良臣真是懒得再和西李说了。
西李眉头皱了皱,沉吟片刻,终是点头道:“我会与小爷说收养的事。”
闻言,良臣自是大喜,心头大石落地,忙道:“这事娘娘最好快些,还有娘娘对皇长孙要好一点,莫要太凶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西李不乐意了,将良臣的手从肩上甩下,横眉冷挑,很是不满道:“你是说我是个凶女人喽!”
良臣赶紧赔笑:“娘娘当然不是凶女人,娘娘是这世上最温柔,最美丽,最贤淑的女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娘娘这样的好人呢。”
“这还差不多。”西李“噗嗤”一笑,白了一眼良臣道:“你又算哪根葱了,敢把自己和皇长孙并列,你莫要告诉我,你也是我的根基了?”
“我当然比不得皇长孙,也是胡乱凑数的,嘿嘿,不过娘娘若是有我帮着出出主意,总是好的嘛。俗话说的好,娘娘的身后,总有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只要娘娘需要,我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良臣脸皮很厚,态度却很端正。
这番话让西李愣在了那里,许久,她轻叹一声:“你是聪明,可惜,你要走了。”
“只要娘娘听得进我话,把握住小爷和皇长孙,那就是佛来杀佛,神来杀神,什么也不用担心,”良臣一脸凝重,视线缓缓从西李胸前一路扫到下面,咽了咽口水,“至于我,有缘的话,日后自会和娘娘再见。”
“为什么要日后再见呢?”西李眼前一亮,有些兴奋道:“你若愿留在我身边,不若净身入宫如何?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第八十六章 你我心连心
西李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不知为何,她真是有点不舍这无赖子离开了。
虽然这无赖子很不正经,小小年纪就人小鬼大,尽占她便宜,更是底细不明,但只要这无赖子肯净身,这些都不是问题。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西李也是看出来了,这无赖子别的本事没有,小聪明还是有的。
有他在身边帮自己出出主意,她西李也不用每次都跟个泼妇似的大吵大闹。最重要的是,这无赖子还是蛮体贴人,也蛮会照顾人的。
有意无意的,西李瞄了眼无赖子那里,脸不由红了一下。
这一羞人的姿态,当真是春花荡漾,惹人遐想。
有着万般的风韵,迷人又诱人。
只可惜,良臣不敢领西李的好意,他哆嗦了。
是的,他不仅哆嗦了,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拿手捂住了命根子。
娘娘,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怎么也能跟那些坏人一样,惦记着我的小鸟呢。
良臣一脸无辜。
唉,明珠暗投,枉我为你尽心尽力!
净身入宫,打死良臣也不干,他坚定,不容置疑的迅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要坚决担卫自己的人身权。
“娘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要传宗接代呢,要是进了宫,我家的香火怎么办?圣人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娘娘你怎能叫人做不孝子呢。”
良臣很委屈,西李却嗤笑一声,面露不屑:“就你还想着传宗接代?”
“娘娘,你可以置疑我的为人,但你却不能怀疑我的能力!这,这是对我的侮辱!…”说话时,良臣的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要不是他实在是老实了两天,这会只怕就要开始用身体语言挑衅西李了。
巴巴都说了,还是你的好。
谁敢否定巴巴的话?
否定巴巴,就是否定天启皇帝,否定九千岁,否定大明朝廷,试问,这帽子你戴得起么!
……
良臣不能让西李再乱想,不着边际的乱想,他很想和她说说日后相见的真谛,但考虑到有点少儿不宜,但是西李这条大鱼的重要性不下于巴巴,就这么从手中放跑,未免有点遗憾。
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的,人生能有几回浪,浪得一回是一回。
不是老话说,女怕郎缠嘛。
脸皮这东西,属于可以随时不要的物件。
于是,想了想,良臣很委婉的对西李道:“其实,娘娘有没有想过,除了让我净身入宫,还有没有法子可以让我随时能和娘娘心连心。”
“什么意思?”西李懒懒的坐到凳子上,她最讨厌动脑子去想。
良臣忙也搬了凳子坐到她边上,心头有点打鼓,终还是架不过心连心的诱惑,鼓起勇气道:“我是说,我要是出了宫,以后就不方便再和娘娘相见了。”
西李点了点头,然后笑道:“所以,你净身入宫就方便了。”
“咳咳,娘娘,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良臣一脸无奈,“我一心为娘娘,娘娘却总想着叫我绝后,这,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那你有什么法子?”西李绷着脸,很想笑,难得这无赖子在她面前讨不了便宜。
良臣拿手指轻叩桌面,斟酌了一番后,道:“娘娘,这话,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为了娘娘,我也豁出去了…娘娘,你看啊,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这世上能让男女双方互相信任、坦诚面对,心心相印,彼此牵挂,彼此思念,有什么问题马上就想到对方的最好法子是什么?”
“什么法子?”
西李听得天花乱坠,这无赖子不愧是读过书的,就是会吊文拽句。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俏脸立时烫人,哼了一声:“我不知道。”
“娘娘知道的。”良臣舔着脸,放在桌上的手缓缓向西李的身子探去。
是探,不是摸。
这个动作好,既有表面动作,又有深层意思,更留了点余地。
“娘娘,可愿与我…”
“你想的美!”
西李一巴掌拍在良臣正在“探”的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上,“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我之间有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从前,娘娘可曾想过有一日会与我独坐在这殿中?缘分这东西,很难说的。我想,老天爷既然让我和娘娘相识,总有它的道理。所以,我们便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