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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小弟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之处!”
再不抓紧时间拿钱去赎人赎东西,黄花菜都要凉了,良臣急得不行。
门外,客印月哼了一声,“那你说,我夫君长什么样子?”
良臣忙将侯二的相貌大致说了,客印月听后,却还是没有就此信他。在她看来,这小骗子既能知道丈夫姓名,那肯定也是见过的,能说出长什么样子也不奇怪。
“嫂子,你到底要怎样才信小弟呢?!”
见客印月不开门,良臣在门后团团转,这院子围墙高倒是不高,他费些心妈妈是怎么也不信魏良臣的。
“小弟其实也是进京来寻亲的,我二叔就在御马监做事,嫂子要是不信,去御马监问了就知。”站着也不是个事,良臣见墙角有个小马凳,便取来擦了下坐了上去。事到如今,他还能干什么。
外面,客印月听后沉默片刻,又开口问道:“你二叔叫什么?”
“叫李进忠。”良臣这次没说错了,还有半句藏在肚子里。
客印月一听,顿时又冷笑起来:“还敢说你不是小骗子,这不露马脚了么?你姓魏,你二叔怎么姓李的?”
“嫂子,做老公不是什么体面之事,我二叔那人好面子,进宫之后改的姓,不奇怪吧?”良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说客奶妈根本看不见。
“这…”
客印月滞了下,她在宫中也两年多了,自然知道一些太监改姓化名之事。所以这少年二叔若真是进宫当老公,改姓很是平常。
她有些踌躇,这少年敢说他二叔在御马监做事,且报的实名,想必她去打听,当有其事。
只是,这事还是疑点重重。
客印月可不是什么不通世事的大家闺秀,又或是待字闺中的印月打断了,她哼了一声:“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叫人绑你见官了!”
“嫂子,别!”
碰上这位水泼不进的主,良臣只能认倒霉,他真害怕客奶妈把自己给送了官。无奈之下,也只得不讲义气了,将自己中了仙人跳事情盘出。
“那帮人扣了小弟的户帖,小弟实在是没办法,加上侯二哥有托,小弟这才违心来找嫂子要钱的,可不是存心要骗嫂子的。”
良臣巴巴的望着院门,他已经如实交待了,客印月要是还不信他,那也只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了。
外面迟迟没有动静,良臣起身将耳朵靠在门上,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他不由悲苦:难道客印月真是去叫人了不成?
悲苦之余,只得考虑怎么和官府的人说这事了。
不想,外面却有了动静,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良臣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往后退了两步。
锁被打开后,两扇门被推了开来,客印月的一张俏脸映入良臣视线之中。
“侯巴儿干出这种事情,还有脸叫你来跟我要钱赎他?”
客印月气鼓鼓的,俏脸带霜,又瞪了一眼站立难安的魏良臣:“你才多大的人,就想着那事?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人家把你给吃了。”
“嫂子教训的是,小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也是人之常情,嫂嫂就莫要骂我了。”良臣一脸讪笑。
客印月哼了一声:“在这等着。”
良臣忙点头称是。
客印月又拿出一把钥匙,开了屋门,进去之后未多久,便拿了一个小包,里面装了几块碎银子和一把铜钱,看起来不足五两,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手里就这么多,你拿去赎人。”客印月咬了咬牙,“要是不放人,就让侯巴去死好了。”
“应该够的。”
良臣赔笑,从客印月手中接过钱,吞吞吐吐道:“嫂子,你可不能告诉二哥,我…我出卖他的事。”
“都不是好人。”客印月白了良臣一眼:“还不快去。”
“好!”
良臣也着急赎回自己的东西,抬脚便走。
“等下!”
客印月又叫住了他。
“嫂子还有何吩咐?”良臣回头,疑惑的看着客印月。
客印月从袖中摸出几枚钱,递给良臣,对他道:“这钱拿着去坐车,要不等你跑到左安门,天早黑了。”
“多谢嫂子!”
良臣激动的拿过钱,客妈妈真是好人啊!
第三十九章 有本事,冲我来(求收藏)
客妈妈再是好人,良臣也不能再耽搁了。
出了院子后,他急忙跑到大街,恰好看到一辆顺路往南的车马行租凭大车,问了价钱后便上车直奔南城而去。
到了左安门时,太阳已经西落,眼看着就快要天黑了。
良臣心急,在那帮自宫白和“中介”们的骚扰声中,终是凭着记忆东拐西拐,找到了被坑的那院子。
只是,院子外面的大门却是上了锁。
“有人吗?有没有人?”
良臣在外面叫了几声,拍打了多次,都不见里面有人应声。
难道这帮人已经转移了?
良臣暗自叫糟,人要是跑了的话,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正担心时,不远处的巷子里却冒出个人朝这边探头看了看,然后鬼鬼崇崇的又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来的就是魏良臣一人后,才大喇喇的走了过来。
此人就是和胡广一起坑良臣的沙千刀。
良臣也发现了沙千刀,将拍在门上的手放下,转身看向对方。
“钱呢?”沙千刀走到良臣面前后,直接伸手要钱。
“在这!”良臣将客印月给的小包提了提,里面传出铜钱和银块碰击的声音。
“给我!”
沙千刀伸手就要去拿,良臣却一下侧身避过,说道:“要钱可以,先把我的东西给我!”
沙千刀乐了,这小雏能了是不!
他嘿嘿一笑,朝巷子那边挥了挥手,便见胡广提着良臣的包袱走了过来。
潘寡妇和王干娘并不在这里,许是在哪吃饭去了。
“小兄弟真是信人,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胡广【创建和谐家园】带笑,将包袱扔到魏良臣脚下。
良臣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弯腰打开包袱,发现东西都在,户帖和爹的信也都完好无损,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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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包袱系在身上后,良臣把钱包扔给了沙千刀。
沙千刀一把接住,先掂了掂,然后打开看了眼,朝胡广点了点头,然后揣进了自己怀中,却是一个铜板也不分给良臣。
良臣早知道这两倒霉蛋肯定不会分自己钱,也不做这痴梦跟他们要,只问他二人:“侯巴儿呢?”
“在呢。”
胡广朝沙千刀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开了门,进去将嘴里塞着布条的侯二带了出来。
出来一见着魏良臣,侯二跟看到亲人似的,“唔唔”的叫着。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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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上前扶住侯二,默不作声替侯二取下口中的布条,然后又去解手上的绳子。
趁良臣解绳子时,胡广和沙千刀转身离去,脚下走的飞快,看来也是害怕手脚自由的侯二和魏良臣再和他们算账。
良臣任这两倒霉蛋离开,没有和他们算账的意印月拉关系呢。
瞬间,对侯二是感激不尽:好二哥,还是你懂我!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魏良臣帮了侯二大忙,人又不大,侯二心里可没提防什么,煞是高兴的拉着良臣就奔他媳妇那。
路上,这对难兄难弟有说有笑,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北安门那。
侯巴儿来过京城两趟,知道自家媳妇住哪。只是到了媳妇院子外,他却是不敢敲门。
“二哥,昨了?”良臣见状,很是奇怪,你都到家门口了,还怕什么?
侯二苦笑一声,道:“兄弟,实不相瞒,二哥今天这一出,你嫂子肯定生气。”
“嫂子是个好人,不会生二哥气的。”
良臣劝了几句,侯二终是上前敲门。
半天,却没有反应。
这对难兄难弟面面相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侯二知道这左近住着不少宫里人,听说还有大珰,怕惊动了人家,所以不敢大声叫喊。
叫不能叫,门又不给开,无奈,良臣只好陪着侯二坐在门坎上干等。
魏良臣知道客印月肯定在里面,现在就看对方什么时候消了气来开门。
就这么坐了足有半柱香时间,院子里才传来动静。
侯二一个激灵,拉着良臣就站了起来。
“吱”的一声,门后的木栓被拿下,然后打开了半扇门。
门后,客印月一脸寒霜的看着侯巴儿,见魏良臣也在,微微有些惊讶,但旋即想到这少年也是进京来寻亲的,且也被骗光了钱,估摸是无处落脚,所以丈夫将他带了来。
“老婆!”
侯二腆着脸,搓着手在那嘿嘿傻笑。(作者注:明代北方平民称呼妻子为老婆)
良臣在边上不敢说话。
“谁是你老婆?”看到丈夫这个样子,客印月火气更大,骂道:“你还有脸来,怎不去死的!”
“巴巴,别这样,魏小哥在呢,有话进去说。”侯二大气不敢出一声,良臣站在那也是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