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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礼监》-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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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臣在心头记下这娘儿俩模样,但愿这母女俩要寻的真是那位崇祯年间的大裆高起潜吧。

      胖子见雨不会停了,又把马吊拿了出来,鬼迷心窍还想着翻本的张差主动帮着拉人,很快,牌局就打了起来。

      良臣闲着也是闲着,便想过去看看胖子怎么做的手脚,耳畔却传来一句不大的声音:“一帮粗人,净知道耍钱。”扭头看去,说这话的是和张炳同行的少年郎君。

      良臣有些好笑,人家打牌碍你什么事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听到那少年人说话的可不止魏良臣一人,还有许显纯。不过许显纯没理会,看都未看那少年一眼。

      少年人是侧着身子和张炳说话,没有发现魏良臣正看着他。

      张炳则是看到良臣注视着他们,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怎么也没印象,便不去管,笑着对身边少年郎君道:“旁人的事【创建和谐家园】何关系,你且看你的书。”

      少年郎微一点头,但没有马上取出书本看,而是拿出一份邸报,指着上面一条消息对张炳道:“蓟急则援蓟,辽急则援辽,学生以为辽抚这道制辽策颇是有远见,也可行的很,怎的朝廷却不纳呢?”

      邸报是明朝发行的记有军事和政策等事的文抄,类似后世的报纸,一层一级下发,归兵部车驾司主管。

      民间可由官府自行购买邸报阅读,以知天下大事。有些地方更是专门安排人手在交通要道,市井繁华之处宣读邸报,以使几句应糊这少年,风雨中,却有几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几道身影很是亮眼,因为正是“手执绣春刀,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

      ........

      骨头小区刚入住,装修的人家多,白天吵,不得安静,所以最近都是晚上在码字,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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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郊野岭,漫天大雨,几个和东厂番子齐名的锦衣卫出现,让庙里众人都是惊呆。

      不少人从地上站起,愕然的看着那几个锦衣卫。

      刚刚摸了一手好牌,正暗自窃喜的胖子一个哆嗦,手中的马吊全掉到了地上。

      “哎,这可不行,牌臭你也不能扔了啊!”

      张差背对着门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急着就去帮胖子捡牌。他手中的牌不错,三家要是配合得好,保证打趴胖子这个【创建和谐家园】。

      边上有人忙捅了下张差,示意他别打了。

      张差又输了不少不少钱,正是急着翻本的时候,哪里肯不打,正要嘟囔几句,终是发现了门口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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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差面色一变,手里的马吊也失手掉到了地上。

      饶是他赌瘾再大,也不敢当着和东厂番子齐名的锦衣卫缇骑面前耍钱。

      墙角边有个半大孩子正啃着香瓜,冷不丁见大人们都不动了,也吓得把瓜一扔,整个脸埋进了大人怀中,嘴角的瓜籽都顾不上擦了。

      带着女儿进京寻夫的陈氏下意识“呀”了一声,然后一把抱紧女儿,提心吊胆的缩在那里。

      一个正抽烟的老头没留神,吸的力大了,结果呛得他一口浓烟,眼泪都给咳出来了。

      咳嗽声后,屋中好像瞬间被冰封一般,空气都不流通了。

      大大小小几十双眼睛,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的锦衣卫。仿若这些锦衣卫不动的话,他们永远都不会动。

      日后的阉党狠人、当今皇帝的表侄儿许显纯,身子也僵硬的很。

      这一幕让魏良臣暗自心惊,东厂也罢,锦衣卫也罢,似乎怕他们的不应该是平民百姓,而是那些当官的。但为何,这百姓却对厂卫畏之如虎?

      要知道,昨天夜里那些番子给良臣的印象极好,简直就是于民无扰,秋毫无犯。

      若厂卫皆是如此,百姓何必害怕?

      或许,这便是三人成虎的道理吧。

      亦或,舆论如此。

      一众人中,最吃惊的还是张炳,身为宝钞司的监丞,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意味着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

      难道临清那边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让陈公公和骆指挥使同时上了心?

      张炳心里打鼓,临清税关是天津税使马堂马公公的地盘,没有马公公同意,就算提督东厂的陈矩陈公公,也不能越过他插手。

      换言之,即便是临清的天塌了,要管的也是马公公,轮不着陈公公多一句话,哪怕后者还掌着司礼监大印,都不行!

      这是宫中的规矩,没有明文,但大家伙谁都不能犯的规矩。

      谁要是犯了,那就得罪了内廷所有人,包括派往各地的矿监税使、镇守太监们。

      任你一人再如何得皇爷宠信,再如何权势滔天,所有同僚都反对你,这日子也是长不了的。

      当年的陈洪、冯保不都是这般下场吗?

      况陈公公在宫中的地位,还达不到陈洪、冯保那般。

      至于锦衣卫那边,历任指挥使除了国初的纪纲和世宗年间的陆炳,哪个不是和宫里诸位大裆井水不犯河水,可没瞅见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和宫里过不去的。

      宝钞司监丞在宫里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消息也灵通的很。

      张炳知道马堂这十来年没少往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那里派钱,所以没道理骆指挥会插手临清的事,更没道理和东厂一起来趟混水。

      可现在两拨人同时出现,虽然一个是夜里,一个是白天,但说二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张炳是打死也不信的。

      就是不知这件事背后到底牵涉到了几位宫中大裆,又是否牵涉到了自家头上那位。

      菩萨保佑,神仙打架,可别牵累无辜。

      张炳几乎没有多想,就将这几个锦衣卫的出现和昨天夜里那件事联系到了一起,要不然,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张炳对临清那边的事一无所知,也没有找死的去掺和,所以他不怕锦衣卫的人盘查。就算锦衣卫的人不给他面子,也总得给他头上那位面子。

      身边的少年郎更没有问题,身家清白的肃宁子弟,只消派人去肃宁问问潘家小郎,哪个不翘大拇指,夸上一声。

      那边,张炳正琢磨着是不是将凭贴取出供锦衣卫的人察看,那边,魏良臣也有这念头。他也以为这些锦衣卫是和东厂番子一样,要找临清过来的人。

      但不曾想,这几个锦衣卫进庙之后,只是扫视了眼众人,就站在门边躲雨了。时不时还低声说上几句,压根不理会庙里的人。

      这让庙中众人都是松了口气,张炳也是暗自好笑,自己还真是多心了,指不定这几位就是顺道来避雨的,他却想东想西,想到那些大人物身上去了。

      这几个锦衣卫身上都已湿透,但没人去火堆处烤火,若无其事的一手按着绣着刀和同僚说着话。

      外面,有几匹马,看样子是这几个锦衣卫的座骑。

      马是没办法牵到庙中的,只能在树林下被风雨吹打,时不时能听见一两声马叫。

      没人敢上前去偷听锦衣卫们在说些什么,张炳身边的潘姓少年倒是想听,可张炳都没敢凑上前,他又如何敢乱了分寸。

      这潘姓少年,若是良臣知道他的姓名,只怕要忍不住酸溜溜一阵。

      因为少年正是肃宁县这几十年来,首次被府县皆认为中举有望的天才少年潘学忠。

      他的未婚妻便是让良臣很受伤的吴秀芝。

      潘学忠此次随张炳进京是去国子监读书的,他是肃宁县今年举出的唯一贡生,既可在国子监学习,亦可回乡参加科举。

      贡生不但可以让学子增长见识和学问,广结人脉,还可以多条出仕的道路,是朝廷对优秀学子的一个优待。

      潘学忠能入国子监学习,一是其本身才学过人,二则是其父使了不少力气。

      得知宫中的宝钞司监丞张炳回乡探亲,潘父马上和儿子的未来大舅子吴德正打了招呼,这才使得儿子能和张炳一同进京。

      潘父这个算盘打得很精明,张炳是宫中的监丞,儿子将来若是入了仕途,能有宫中人的照应,那仕途肯定坦荡。便算不为将来着想,眼面前儿子孤身一人在京学习,有宫里的人照应着,也不会吃亏。

      张炳这边收了潘家的好处,又是同乡之人,自也乐意帮衬家乡这位少年天才。

      ...............

      谢谢斐度、hexid7890两位书友100元打赏。

      第二十二章 拿下此人

      潘学忠有读书人的风骨,哪怕他年纪不大,对厂卫也是发自骨子里的蔑视。

      这是当今读书人的通病,在他们眼中,凡是不受外朝节制的力量,都是内廷的鹰犬走狗。

      自诩为圣人子弟的读书人们,哪里肯自甘堕落,和阉寺的爪牙为伍,便是同居一处屋檐之下,都是耻辱。

      只是,骨子里看不起那帮锦衣卫,潘小郎君却没胆量上前偷听人家说话,更不敢训斥几声,在这荒郊野岭留下“少年郎怒斥鹰爪孙”的英雄事迹。

      读书人嘛,风骨归风骨,胆量却归胆量。

      况且,人鹰犬又没招他惹他,潘小郎君没道理出这个风头。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不过较先前小了些。

      因为门口被锦衣卫的人占着,庙中众人谁也不敢再往门口凑。

      许显纯心下对锦衣卫着实有些羡慕,那明艳的飞鱼服让他十分向往。但他早就打定主意,若是能中武进士,就去边关为国效力,倒无意加入锦衣卫,因此,仅仅是向往而矣。

      魏良臣心不在焉,时而看看那帮锦衣卫,时而看看许显纯,时而偷偷打量一眼张炳和那小郎君。

      这三方,看起来和他魏良臣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将来,这些人只怕都要围绕在他小千岁身边打转了。

      庙中过于安静,让良臣有点不适应,感觉好像被人扼住脖子,有点窒息。他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舒展一下,却怕惹来锦衣卫们的观注。毕竟,几十号人都坐着,就他一个站起来,实在是有点显眼。

      无奈之下,良臣便想靠在墙角打个盹,这刚闭眼,远处官道上传来马蹄的声音。

      蹄声不是从南边传来的,而是打北边过来的。蹄声听着很急,好像一队人马正在顶着风雨急行。

      张炳第一个扭头去看门口的锦衣卫,他以为来的可能是这些人的同伴。

      良臣也是这念头,不过却发现那几个锦衣卫脸上表情明显不对,好似对北面来的人有本能的警惕。

      “马!”

      一个身材瘦小的锦衣卫身形一动,就要去将树林中的马匹牵到别处去,然而已经迟了,北面过来的那队人马发现了他们的座骑。

      “六爷,是他们!”

      隔老远,就听有人在喊,然后很多人从马上跃身翻下,直奔山神庙而来。

      见状,几个锦衣卫都很紧张,不约而同看向他们的头。

      那锦衣卫首领阴沉着脸,摆了摆手,镇定吩咐手下道:“莫慌,撞见便撞见,有什么打紧。”

      闻言,几个锦衣卫都是微一点头,默不作声的散在两边,只是个个却是紧握刀柄。

      庙中的人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情况似乎不对,顿时又紧张起来。

      几个离门口过近的赶紧往后挪去,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门口这几个锦衣卫剑拔弩张的气势,明眼人一眼就能知晓。

      城门失火,可有殃及池鱼的道理。

      张炳也皱着眉头,但他没拉潘小郎君往里躲,因为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不管对方和这帮锦衣卫有什么矛盾,都不会殃及他这大内之人。

      呼呼的风声中,一个大高个子出现在庙门前,此人头上戴着斗帽,身上披着蓑衣。身后,是二三十个同样打扮的劲装汉子。

      进庙之后,大高个子将斗帽摘下,露出了圆顶小帽。身上的蓑衣解开随手扔给后面的人,身上赫然穿的也是飞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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