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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世的书中描述的帝王之气，究竟是否真的存在，罗兰并不清楚。
但是在恩塔格瑞大陆，罗兰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种虚无缥缈的气势是真的存在的，至于原理，不外乎他自身已经强大到了能够轻易的影响空气中的元素震荡。
不过这种气势对已经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的罗兰，影响微乎其微，在他的眼中，坐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拥有强大实力和权利的和善老人罢了。
没错。
罗兰用了和善这个词语形容格芬哈特五世。
若是传出去，绝对会笑掉大牙，你可以用睿智，也可以用英明，或者是英武来形容这位陛下，但是你绝对不能用和善这个名词来形容格芬哈特五世，狮龙的外号可不是白给的，他的行事手段，更偏向于狮子的粗暴和巨龙的霸道。不过罗兰在这位陛下的身上却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善意。很奇怪，两人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面，却对对方有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好感，言谈之间，竟然与同熟稔的朋友一样随意。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君与臣
“陛下，你有一件事情说错了。”罗兰反驳道。
“什么事情说错了？”格芬哈特五世好奇的问。
“回禀陛下，不是微臣想要找麻烦，而是麻烦总喜欢找上微臣。”罗兰无比认真的回答道。
“哈哈……”格芬哈特五世又是一阵大笑，“还不都一个样子！”
“不一样。”罗兰认真的回答道，“微臣找麻烦，那叫惹事，而麻烦找上微臣，那叫做自我防御，就像凯里伯爵被打伤一样，在这之前，我与凯里伯爵素未蒙面，更别说什么怨仇了，只不过他找上门来了，我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好一张巧嘴。”格芬哈特五世摇摇，笑着头道，“好，这件事情就算是你说的有道理，咱们押后再说。但是炮击夜叉水师呢？夜叉水师负有封江之责，对过往船只进行盘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下令炮击？让夜叉水师惨重不说，其中还有道格拉斯家族新研制的魔法战舰，在你来之前，富兰克林的御状就已经告到我面前来了，他可是请求我严惩不贷的！”
“陛下，你又有一件事情说错了。”
“又有一件事情说错了？”
“并非我的舰队炮击了夜叉水师，而是陛下的舰队炮击了夜叉水师，那三艘军舰，是微臣带给陛下的新年大礼。”罗兰脸上闪过了一丝狡猾，“若是道格拉斯家族一定要赔偿的话，微臣无计可施，只能将原本进献给陛下的军舰赔偿给他们了。”
格芬哈特五世一愣，并没有因为罗兰的狡猾回答而勃然大怒，反而是笑骂道：“狡猾的小【创建和谐家园】！原来你是从一开始就打本王的主意，让本王给你擦【创建和谐家园】，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但是你又怎么确定本王一定会保你呢？”
“因为我本来就是陛下的人！”罗兰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大话说一千遍，不如实事做一件，若是微臣空口告诉陛下，微臣拥有比道格拉斯家族还要先进的造船技术，陛下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不给格芬哈特五世接话的时间，罗兰接着道：“荒谬！事实上，会产生这种想法的不仅陛下一人，所有的王公贵族们，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毕竟三个月前，微臣还只是偏远边关上的一个小小世袭男爵，而道格拉斯家族是比我埃拉西亚王国的历史还要悠久的超级门阀，他们站在造船业的顶端太久太久了，久到了不会再有人，也没人敢再质疑他们对这个行业的技术和控制能力，包括身为整个埃拉西亚王国所有者的您！”
“所以，想要向陛下和世人展示微臣的军舰威力，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对比，行之有效的对比，而身为皇家水军的精锐师团，装备的全是道格拉斯家族精品战舰的夜叉水师无疑是最好的对比对象，至于道格拉斯家族那艘被炸毁的魔法战舰，微臣只能告诉陛下，那纯粹是误伤，陛下应该理解，第八集团军毕竟只是一只新军，兵将训练还略有欠缺，操控上难免有些疏漏，更何况，这种战斗力低下的魔法战舰，陛下还准备花大钱采购不成？既然不准备采购，陛下又何须心疼？真正心疼的我想应该是富兰克林公爵大人吧！现在我已经向陛下展示了微臣的价值，接下来怎么做，就是陛下的事情了！”
格芬哈特五世自从罗兰进来之后，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抬起头认真的打量了罗兰一阵，半晌后发出一声幽幽叹息，反问道，“罗兰子爵，你真的只有十七岁？”
“如假包换。”罗兰微笑着回答，内心暗暗补充，灵魂应该不算岁数的吧。
“江山代有才人出！”格芬哈特五世一边叹息着，一边再次开始了自己有节奏的进食，“若非你本人就站在本王的面前，本王还以为自己在与一只在朝堂上修炼千年的老狐狸打交道呢！好吧，既然你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本王也就不与你捉迷藏了，三艘新式军舰，唔，你的那种新式军舰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学名叫做巡洋护卫舰。”
“巡洋护卫舰，好名字。”格芬哈特五世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三艘巡洋护卫舰就想收买本王，让本王给你擦【创建和谐家园】，你未免太小看本王的胃口了！”
“陛下又说错话了。”罗兰微笑着纠正道，“这三艘巡洋护卫舰是我送给陛下的新年礼物，只能算是小小的样品，若是陛下有意向，将皇家水军换装的话，微臣可以每月一艘的速度，向陛下输送这种巡洋护卫舰，不过新的巡洋护卫舰就不能免费赠予陛下了，需要陛下适当的拨给微臣一点点制造费用，毕竟这些庞然大物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你在与本王做买卖？嗯？”格芬哈特五世粗眉猛然一挑，一股凶煞的威势猛然荡漾开了，罗兰就像置身在汪洋大海中的一艘小舟，凶光四射的盯着罗兰道，“你想取道格拉斯家族而代之？你认为本王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当然不会。”罗兰没有受到格芬哈特五世身上的气势丝毫影响，微笑依旧，“微臣虽然确实是在与陛下做买卖，但是性质与道格拉斯家族的截然不同，微臣的船坞就是陛下的船坞，微臣只是陛下船坞的管理者，既然船坞是陛下的船坞，制造费用总需要陛下调拨吧？而微臣所需要的是，陛下在武装皇家水军的时候，顺便武装一下第八集团军。”格芬哈特五世身上的气势并没有影响到罗兰，却将正在罗兰的怀中睡午觉的小家伙惊醒了，银色乌鸦的小脑袋从罗兰的怀中拱了出来，四处张望，嘴中念念有词道：“怎么了？怎么了？乌鸦难道又睡过头了？错过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哈欠，小罗兰坏死了，玩人肉橄榄球这种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叫醒乌鸦，哈欠，最近乌鸦为什么老是犯困呢？唔，难道是因为吃得太多，进入生长期了，不要哇，乌鸦还没有玩够的，才不要老是睡觉，睡觉是最没意思的事情，哈欠。”念叨着，银色乌鸦已经哈欠连连，这个小家伙自从驾驶鱼梭魔法快艇跑了一趟法其顿，回来之后，状态就有些不对，向来精力旺盛的她，总是无精打采的不说，这两天更是一直呆在罗兰的怀中睡觉，竟然连先前罗兰被挑衅的一幕都错过了，让凯里逃过了一劫。
第四百一十七章 冰冻火龙肉
“咦？！”这个小吃货无意中扫过格芬哈特五世餐桌的时候，瞌睡之意不翼而飞，双目放光，“嗖”的一声蹿了过去，“啊哈，烤火龙里脊，这是哪个笨蛋想出来的做法？哈哈……这是乌鸦见过的最笨的吃火龙方法，火龙本来就是火焰属性，火抗性高达百分之百，就算你用太阳天火也烤不熟，更别说是凡火。真是笨死了，火龙肉的真正吃法是冰冻，一冰之后，火龙肉中残存的火元素，自然便将自己给烤熟了，那时候，火龙肉中的火毒不仅会被尽数燃烧掉，活性火元素也会被激发到最大，最有利于吸收，而且一咬嘎嘣脆，吃在嘴里那是冰火两重天，那才是真正的美味呢！”
银色乌鸦一张嘴，一口寒气喷涌而出，餐桌上的大半块火龙肉顿时被一层足有一指厚的寒冰所包裹。
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被一层厚厚的冰所包裹，那块火龙肉却燃烧起了火焰，自内而外的赤红火焰，越烧越旺，眨眼间便变成了一个巨大火球——冰中的火球，那种景象委实奇异。
更奇异的是，那层薄冰竟然没有受到那股火焰影响，连半丝要融化的迹象都没有。
王宫中的三个人的目光却同时凝了起来。
罗兰暗叫一声糟糕，急忙招呼道，“乌鸦，不要乱来。”但是为时已晚，银色乌鸦的行动素来比大脑反应要快半截，等他出声招呼的时候，银色乌鸦早就口吐寒冰，将格芬哈特五世的午餐给冰冻了。
“大胆！”一直像一棵劲松般，默默无声立在格芬哈特五世的摩甘公爵，低叱一声，长剑出鞘，想也不想的便向银色乌鸦刺了过去，不过他的长剑仅仅刺出了一尺，便再也刺不出去，那种情形好似他的长剑刺入了一块钢板，进不去，也拔不出来。
事实上，一起被定住的还有摩甘公爵的手臂，这一刻他的佩剑剑柄变成了一块吸铁石，根本松不开，摩甘公爵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反倒是格芬哈特五世最为淡定，不温不火，饶有兴趣的盯着银色乌鸦和那块已经变成冰中火球的火龙肉，“你就是传说中月亮女神的宠物乌鸦？冰冻火龙肉，这种吃法，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真的有像你说的那么好吃？”
“哎呀，你听说过乌鸦？”银色乌鸦眉开眼笑的问道，“你就是小罗兰常说过的那个仁慈和善的国王吧？没想到乌鸦现在竟然这么有名，竟然连这个国家的国王都知道乌鸦的名字了，乌鸦实在太了不起了！嘿嘿，你有口福了，乌鸦做出来的冰冻火龙肉可是一绝，绝对好吃的让你连舌头都吞下去，可惜自从乌鸦学会这个手艺之后，那些可恶的火龙们竟然不舍的割肉给乌鸦做冰冻火龙肉吃，全都跑到火元素位面去了，哎……”
说到最后，银色乌鸦幽幽叹了口气，对于艾泽拉斯大陆的火龙们集体跑到火元素位面这件事情，表示出了深深的忧伤，叹息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至于她频繁骚扰艾泽拉斯大陆火龙们，每天让他们割半吨肉给她练手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那还真是本王的荣幸。”格芬哈特五世笑吟吟的道，“不过还请乌鸦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军务大臣吧，刚刚他也只是一时性急，并没有恶意。”
“乌鸦大人大量，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跟这个老头儿一般见识了。”银色乌鸦冲着摩甘公爵吐着小舌头，挤眉弄眼的扮了个鬼脸，“不过等一下乌鸦烤出来的冰冻火龙肉可不能给他吃，乌鸦不喜欢他。”
说话间，夹住摩甘公爵长剑和胳膊的无形壁障消失无影无踪，由于用力过度，摩甘公爵连退数步才重新稳住身子，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没有问题。”格芬哈特五世笑着点点头道，“其实本王也不喜欢他的，没事总是一惊一乍的，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对本王图谋不轨一样，而且为人无趣得很，总是扳着一张扑克脸，就好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欠他的一样。等一下，冰冻火龙肉做好了，咱们谁也不给，就咱们两个吃。”
“哎呀，英雄所见略同！”银色乌鸦赞同的连连点头，如遇知己，“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内分泌失调，你真可怜，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岂不是无趣死了，幸好小罗兰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乌鸦会郁闷死的！不行，不是咱们两个人吃，而是咱们三个人吃，小罗兰对乌鸦最好了，他还从没有尝过乌鸦的手艺呢，嘿嘿，等一下绝对能惊掉他的眼珠子，省的他老说我不学无术，哼哼，乌鸦的手艺可是很棒的。”
“好吧！既然乌鸦大人说了，那就算上他一个吧！”格芬哈特五世顺从的改变自己原先的决定，大大满足了银色乌鸦的虚荣心。
说话间，冰中的火龙肉再次生出了变化。
火焰正在收敛，原本只有三四成熟，血淋淋的火龙里脊变成了金灿灿的，从里到外泛着一层诱人的油光，在那层薄冰映衬下，闪烁出来的光泽更动人。
“当当，成了！”银色乌鸦伸嘴在被冰块包裹的火龙肉上啄了下，顿时那块火龙肉寸寸龟裂，呼啦一声，躺在了盘子中，每一块不大不小，都有小拇指大，刚好够一个成人一口的，更奇特的是，变成小块后，依旧被一层薄如纸的冰层所包裹，将冰冻火龙肉这个名字诠释到了极致。
“来，尝一尝，尝一尝，看看乌鸦的手艺怎么样？唔，你这块火龙肉已经被人用凡火处理过了，丢失了不少火龙肉的精髓，最好的火龙肉应该是从那些大笨蛋身上刚刚割下来的，不过勉强能吃，尝一尝。”银色乌鸦一脸期盼的望着格芬哈特五世。
“陛下！”另一边的摩甘公爵叫道，“不可乱来，小心有毒。”
“摩甘公爵，你还真是无趣！”格芬哈特五世没好气的白了摩甘公爵一眼，根本不理会他的劝说，伸出自己胡萝卜手指头捻了一块冰冻火龙肉，送入了自己嘴中。
“咔嚓！”
一声脆响从格芬哈特五世的嘴中传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味道怎么样？”银色乌鸦一脸期盼的盯着格芬哈特五世，焦急的跳来跳去。
“咔嚓……咔嚓……咔嚓……”
格芬哈特五世咀嚼速度由慢到快，就想吃老式冰块一样，清脆有声。
格芬哈特五世一边飞快的捻起了两块冰冻火龙肉，一边含糊其辞的道：“好吃，非常好吃，实在太好吃了，本王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火龙肉。冰冻火龙肉，不愧是冰冻火龙肉，吃在嘴中是冰火两重天，到了胃中却又变成了火焰三重天，连续滚三圈，我吃了快四年的火龙肉了，都快要将我吃吐了，却不曾想，现在竟然生出越吃越想吃的感觉，乌鸦的手艺果然非凡，这冰冻火龙肉，绝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天下独一无二，哎呀，实在是太过喻了，这让乌鸦怎么好意思呢？”银色乌鸦眉开眼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叼起两块冰冻火龙肉，“嗖”的蹿回罗兰的身边，“小罗兰，来，尝尝乌鸦的厨艺，绝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这可是乌鸦的原创厨艺。”
罗兰的冷汗瞬间下来了，干巴巴的道：“乌鸦，你这是准备谋财害命吗？我现在虽然是火属性体质，但也消化不了这玩意吧？”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吃的，尤其是那些实力强大的顶级战兵的肉，他们**自身和体内的元素凝聚到了极致，结实程度不下于精钢，平凡小子喝了龙血，沐浴了龙血浴，得到强大实力的传说，永远只可能存在于骑士传记，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因为对连品阶战士实力都没有的人来说，龙血比强硫酸还要恐怖，洗龙血浴还不如直接抹脖子【创建和谐家园】来得更痛快。
尤其是格芬哈特五世先前吃的那块火龙肉，一看便知道是实力达到凡间巅峰，神圣位阶火焰巨龙的肉，这种肉中蕴藏的恐怖火元素，就算是已经在吞噬凯尔萨斯灵魂碎片过程中，获得火属性体质的罗兰也不敢轻试，稍不小心，就算不把自己的牙崩断，也会把自己的胃给烧穿。
银色乌鸦不满的道：“小罗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乌鸦怎么会干这么恶毒的事情？若是将小罗兰干掉了，谁给乌鸦研制新的好玩的！谁给乌鸦做新的好吃的！放心好了，乌鸦这种原创的冰冻火龙肉，在冰冻的过程中已经将火龙肉中蕴藏的火元素全部激活，那中蕴藏着火毒的火元素已经被燃烧掉了，剩下的都是人体最容易吸收的火元素，适量的吃一点对你有好处，没有好处，更何况，不是还有乌鸦在嘛，就算是真的出了事情，乌鸦也不会让小罗兰有事的……唉吆……”说到最后的时候，银色乌鸦又露出了惯有的得意洋洋，却被罗兰恶狠狠的弹了一个脑袋崩，“先前咱们是怎么说的？不准给我惹事，不准给我惹事，现在倒好，一转头，你就给我生出事端来？也不怕被人抓去做成红烧乌鸦？”“哎呀！红烧乌鸦，还有这道菜吗？简直太残忍了，太没有人性了，乌鸦这么可爱善良各种族，竟然也有人吃，这个菜应该被禁止的，绝对不能红烧乌鸦，不对，整个王国都应该禁止吃乌鸦！嗯嗯，就是这样！”一开始银色乌鸦义愤填膺，一转眼又眉开眼笑，“现在乌鸦认识这个国家的国王了，只要他下一道禁令就好了，哎呀，乌鸦真是聪明伶俐，嘻嘻……”
第四百一十八章 诛神咒
银色乌鸦“刺溜”一声，又回到了格芬哈特五世的面前，急切的问道：“你既然是国王，那么这个国家你的官是不是最大的？”
“是。”格芬哈特五世头也不抬的应道，专心致志的对付着面前的冰冻火龙肉，对他来说，冰冻火龙肉绝对不是好吃那么简单。
“你的官是最大的，这个王国的人们是不是都归你管？”
“是。”
“既然所有人都归你管，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得听你的？”
“原则上是。”
“什么叫做原则上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因为他们应该听我的，但是不一定听我的。”
“哎呀，应该听你的，却不听你的，你这个国王做的还真失败哎，将那些不听话的全抓起来砍头不就成了。”
“好主意，本王一直想这么干，只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杀不胜杀，本王总不能将全国的人们都杀掉吧！要是这样的话，本王这个国王做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听话的人竟然这么多，你这个国王当的还真可怜，看来乌鸦要你帮忙做的这件事情你是做不到了！”
“你想要本王做什么？下令这个国家禁止吃乌鸦？”
“哎呀，你偷听乌鸦和小罗兰说话，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一种不好的行为，算了，乌鸦大人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乌鸦是一种爱好和平、善良可爱的种族，你看乌鸦就知道了，怎么能随便乱吃呢？尤其是用红烧这种凶残手段，虽说乌鸦很喜欢红烧猪蹄，但是绝对不应该用在乌鸦的身上，你应该下令全国禁止吃乌鸦，不对，应该将乌鸦列为保护动物。”
“好啊，这件事情简单，明天本王就下令将乌鸦列为埃拉西亚王国保护动物，禁止所有国民随意猎杀食用。”
“哎呀，你还真像罗兰所说的那样仁慈，从现在开始，乌鸦承认你是一名仁慈国王了，那些不听你话的人都是坏蛋，到时候乌鸦会帮你打那些不听你的坏蛋！”
“嗯，有需要的话，本王一定会知会乌鸦的。”
听到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旁边的罗兰和摩甘公爵心中就好像有一个集团军的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两个人根本就视庄重严肃的朝堂若无物，竟然制定出如此荒谬的政令。
偏偏其中一个还是这个王国最具有权利的人，虽然他嘴中说着大部分人并不听他的，但是依旧没有人敢忽视他对这个国家具有的影响力，一旦他颁布了关于将乌鸦列为全国保护动物的政令，只怕这个政令看起来是如此荒谬，只怕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哪怕是一向秉承着联合对抗格芬哈特王室的超级家族们。
一者，这个政令并不触及那些超级家族的任何利益，他们没必要为了这种荒谬的政令与格芬哈特王室杠上。
二者，这个政令足够的荒谬，对于这种荒谬的命令，那些超级家族不仅不会阻止，反而会大力推行，因为到头来，败坏的是格芬哈特五世和格芬哈特王室的名声，而格芬哈特王室的名声越坏，对这个王国的影响力越小，也就越符合他们的利益。
罗兰无奈感叹，银色乌鸦胡搅蛮缠的本事，现在是越发炉火纯青了，他们先前明明在谈无比严肃，涉及到这个王国根本的话题，她一出场，立刻拐带的离题千里，先是展示自己独特厨艺冰冻火龙肉，现在又因为自己一句无心威胁，扯到了乌鸦保【创建和谐家园】上，也不知道格芬哈特五世是不是冰冻火龙肉吃多了，脑袋烧坏了，竟然跟着乌鸦一起胡闹。
望着手中那两块冰冻火龙肉，罗兰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无论是色泽，还是外表，仰或是冰层也冰封不住的独特烤肉香味，称的上色香味俱全，可问题是这冰冻火龙肉是出自银色乌鸦之手啊，这个小家伙做事素来顾头不顾腚。
这种冰冻火龙肉就算是一顶一的好东西，但说不定哪里就隐藏着致命缺陷。
就像银色乌鸦自己说的，有她在，死人肯定是死不了，但是这个活罪嘛，就很难说了。
对于这一点，罗兰深有体会。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格芬哈特五世身上却生出了变化。
随着大量冰冻火龙肉进肚，格芬哈特五世的身体似乎变的更圆了，一股不正常的火红在他的皮肤下滚动，周身散发着炽热温度，一道道诡异的黑雾从他的身体中飘逸而出，就像无数活物一样，发着肉耳听不见的凄厉嚎叫四逸，但是还没等到它们跑远，一道道火舌便从格芬哈特五世身体中卷了出来，所过之处，那些诡异黑雾瞬间便被气化，渣都不剩。
一开始这种现象还不明显，到了后来他圆滚滚的身体已经被这种诡异黑雾和火红能量所笼罩。
“亡灵诅咒！”罗兰的双眼情不自禁的眯了起来，眼前的这种景象他并不陌生，当初马修差点被转化成黑武士时的情形与眼前景象极为相似，诡异黑雾散出来的气息如出一辙，阴寒刺骨的死亡之力。
看来当年罗德哈特行刺格芬哈特五世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给这位骄傲的男人留下了极其严重的创伤，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格芬哈特五世之所以不间断的食用大量火系巨龙肉，并不是他喜好这一口，而是利用火系巨龙肉中蕴藏的火元素和火毒，以毒攻毒，抵挡抑制亡灵秘毒的扩散。“不是亡灵诅咒。”银色乌鸦歪着自己小脑袋道，思索道，“亡灵诅咒没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是诛神咒，这是通过大量献祭，从信奉的神灵那里换取神力，以秘毒的形式，刺入被施术者的体内，任何神力都具有自我快速成长的本能，这种神力被刺入被施术者体内之后，将会自行吸收同系能量发展壮大，最终形成连神灵都难以承受的杀咒，仁慈国王身上的诛神咒使用的是从死神那里借来的死亡神力，你们这种利用火元素抵挡抑制的方法倒是别出心裁，不过治标不治本，只要死亡神力在仁慈国王体内一天，这个法术就不会解除，而且越变越强。”
第四百一十九章 埃拉西亚王国背...
格芬哈特五世沉浸在与死亡之力的搏斗中，无暇他顾。
反倒是吃了一记暗亏，便沉默不语的摩甘公爵，双目一亮，急切的问道：“乌鸦，乌鸦大人，你知道陛下中的什么毒？”声音中透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能够让以稳重著称的摩甘公爵如此失态并非没有原因。
就像银色乌鸦所说的，这种食用火系巨龙肉压制亡灵秘毒的方法，治标不治本，随着时间推移，格芬哈特五世体内的毒性已经积累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