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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去年夏天。”
“老孟说的对,是去年夏天。”冷金柱道。
“是去年夏天天气最热的时候。”孟奎补充道。
夏天最热的时候就在八月上旬。
死者遇害的时间是一九九四年的秋初,孟奎所说的时间和郭老的时间稍微有些出入。和甘得君夫妻俩所说的时间则比较接近,根据甘得君夫妻俩的说法,死者遇害的时间在八月一号至八月十五号之间。
第十九章 孟老板想起一事,田有福巷口快闪
“田有福是在结束了这里的生意之后离开的,还是突然离开的呢?”
“是突然离开的,我们也很纳闷。他离开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之后才知道。”
“那他的店铺呢?之后,由谁经营呢?”
“他没有店铺。”
“没有店铺?”
“对,田有福是摆地摊的。”冷金柱道。
摆地摊的,当然是说走就走了。
“他的生意做得怎么样?”
“他虽然是一个摆地摊的的,但生意却做的有声有色。”
“这是为什么?”
“他手上有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他和其他摆地摊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并不是天天来,手上有了东西,他才来。”
“对,他寻觅到好东西才出摊,在我们这里,他的名气是比较大的。”冷金柱道。
“不错,在我们这个市场,要想买到货真价实的东西,必须找他,别看我们租着一个很大的店铺,我们进的都是大路货——都是一些仿品,蒙的是那些既不懂行,又想附庸风雅的人。田有福就不一样了,他出手一件东西,抵得上我们做十天半个月。”
“田有福的头发是不是很短?”
“不短,他的头发比一般人的头发长。”
孟奎和冷金柱提供的情况,和死者非常相像,只有头发不匹配。还有一个地方存在疑问,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是长袖衬衫,如果不是特别贫穷,一般人在夏天是不会穿长袖衣服的。
欧阳平从皮包里面拿出一张模拟画像:“你们看看这张模拟画像。”
两个人接过模拟画像,仔细看了起来。
“公安同志,这张画像是怎么回事?”孟奎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莫不是田有福出事了?”
“八月三号,我们在谢举人巷陈家大院的一口枯井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这是我们根据死者的头骨绘制的模拟画像。死者死亡的时间也在去年夏天。”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
“模拟画像像不像田有福呢?”
“我看有六成像,”冷金柱道,“老孟,你说呢?”
这种说法和赵老师夫妻俩,甘得君夫妻俩的说法是比较接近的。
“是有五六成像。头发明显不对。”
“对,如果换成长头发,就有十七八成像了。”冷金柱道。
欧阳平又从皮包里面拿出了打火机和皮夹子:“你们再看看这两样东西?”
孟奎接过打火机和皮夹子看了看,然后递给了冷金柱。
“怎么样?”
“我们和田有福在一起做生意,但平时没有什么接触,同行是冤家,这你们也知道,所以,他有没有用过这两样东西,我们不知道。”
“那么,田有福抽不抽烟呢?”
“抽,他不但抽烟,烟瘾还很大。”
“田有福离开这里的时候,身上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或者说他平时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你们有没有印象呢?”
“上身穿一件白颜色的衬衫,下身穿一条长裤,什么颜色,想不起来了。”
“田有福好像住在七里街,他怎么会跑到谢举人巷去呢?”孟奎已经把模拟画像上的人当成了田有福。
“田有福经常到陈家大院去打麻将。”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孟老板,你想说什么?”
“田有福喜欢打麻将。他还是一个风流鬼,和他有关系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他的手脚非常大,虽然赚了不少钱,但全都扔进无底洞了。”
“你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田有福了?”
“自从他离开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八成是到外地去了。如果不是去了别的地方,那一定是出事了。”
“老孟说的对,田有福在荆南生活了十几年,他在这里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没道理到别的地方去。”冷金柱更倾向于孟老板第二种猜测。
“孟老板,您刚才说田有福住在七里街,具体的地址,您知道吗?”
“不知道。”
“您是听谁说的呢?”
“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有一回我到七里街一个朋友家去喝酒,离开朋友家,走出巷口的时候,看见了田有福,他脚步匆匆,我刚想跟他打招呼,他就走远了。”
“您所说的巷口在什么地方?”
“走马巷。”
欧阳平在笔记本上下下了“走马巷”三个字。
田有福晚上出现在走马巷附近,这说明他住的地方可能就在走马巷附近。
“这样吧!”洪银宝道,“我查一查档案材料,按理,档案材料上应该有。”
“对——对——对。档案材料上应该有。”孟奎道。
“我查查看,”洪银宝一边说一边打开档案柜,“只能查查看,有些经营户在填写材料的时候,会漏写一些项目。”
洪银宝从档案柜里面拿出几沓材料,放在桌子上,一份一份翻看起来。欧阳平和严建华站在他的两边。
“就是这一张。”几分钟以后,洪银宝突然道。
大家都围了上去。
在档案材料上,赫然写着“田有福”三个字。
欧阳平的眼睛迅速下移,当他的视线落在家庭住址一栏的时候,傻眼了,家庭住址竟然为空白。
除了家庭住址,籍贯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一栏,全是空白。
“洪师傅,怎么会这样?”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些经营户会漏写一些项目,让经营户填写这种表格,表面上是为了管理,实际上是为了收一点管理费,只要经营户按时缴纳管理费,至于表格怎么填写,就比较马虎了。”
三个人非常失望。
“我倒有一个办法。”冷金柱道。
“什么办法?”
“市场里面肯定有人知道,你们一个一个问,说不定能问出来。”
“嗯,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孟奎也赞同冷金柱的想法。
第二十章 王所长借题发挥 同志们分工合作
于是,大家在三个人的陪同下,按名单一家一家地询问。
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田有福住在什么地方。人们对田有福一致的评价是:田有福只和女人接触(除了做生意,生活中,他从不和男人接触,即使有接触,也从不谈自己。),平时,他和市场里面的人很少接触,天马行空,独往独来。
田有福出事的可能性进一步上升。让一个天马行空来去无踪的人消失,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现在,只有和甘得君和尤大美摊牌了,这夫妻俩极有可能知道田有福的住址,至少知道他的行踪。
九点半钟,五个人再次敲响了甘得君家的门。
赌瘾和毒瘾一样很难戒掉,先前打麻将的人又回到了甘家。
这次,王所长没有让几个赌鬼溜掉,他把所有人堵在了门内。作为一个派出所所长,这次可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了:“你们都坐下——都给我坐下。”当然,王所长敲打甘得君和尤大美一下,主要目的是为欧阳平的调查做一点铺垫。
几个人猥琐之极,他们或站着,或蹲下,没有一个敢坐下,包括甘得君和尤大美。一个个战战兢兢,目不它视。三个女人——包括尤大美,低头弯腰,夹着两条腿——就想狗夹着尾巴一样,头发挡住了整张脸。再漂亮的女人,这时候无一不猥琐卑贱之极。
此时,欧阳平才注意到:尤大美的头发比较长,经过目测,应该在五十公分左右。
大家应该能猜出欧阳平在想什么了吧。
同志们在死者身上发现的十根头发的长度在五十公分左右。
“甘得君,你们夫妻俩好大的胆子,给你们一点颜色,你们就开起了染坊,先前,我们没有敲打你们,是因为欧阳队长手上的案子,本想明天把你们请到所处所去好好谈谈,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变本加厉,公然视国法为儿戏。”
“王——王所长,您就饶我们这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甘得君一边说,一边朝其他几个人挤眼睛,他的脸上和身上全是汗。
“是啊!我们再也不赌了,”一个赌鬼道,“如果我们再赌,您就把我们抓起来。”
“是啊——是啊!”尤大美道,“请王所长饶我们这一次,你们几个都听好了,今天,当着王所长的面,我们知会你们一声,以后不要再到我家来了,从今往后,我们夫妻俩要找正经营生做了。”
“尤大美,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你们瞧一瞧自己,都成什么样了,不少胳膊不少腿,偏要做这种见不得阳光,见不得人的勾当。”王所长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瞧这满屋子的腌臜气味。”王所长所谓的“勾当”个“腌臜气味”除了特指赌博之外,还包括在赌博过程中的皮肉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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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得君将门窗全部打开——甘得君家的房子南边全是带窗门,一共有八扇。
“甘得君,明天早上八点半钟,你们到派出所听候处理——一个度不能少。”
“王所长,您能不能现在就处理,该罚款罚款,该批评教育批评教育。”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光头男人道。
“现在不行,欧阳队长要办案子,没有什么事情比案子更重要的了。”
“王所长,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欧阳队长办案子,只要是我们知道,绝不隐瞒。”一个女人讨好道。
王所长望了望欧阳平。
欧阳平点了一下头,王所长的目的达到了。
”很好,你们现在就跟我们到派出所去,至于怎么处理你们的问题,那就要看你们今天晚上的表现了。”
“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