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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七号下午,欧阳平派刘大羽陈杰韩玲玲和董青青着便装前往汤山镇古里村姑力饶家进行调查,是否立案。待调查走访后再做决定。顺便补充一下,董青青刚从上海公安局刑侦队调来,她对计算机很有研究,刑侦队迫切需要这方面的人才,所以,冯局长特地从上海公安局刑侦队把董青青挖了过来。
汤山镇地处丘陵地带,这里多山多温泉,山不算高,大多数山没有名字,温泉却非常有名。
古里村在汤山镇的南边,它东南西三面靠山,北临古里河。坐落在一个六七平方公里的视野较为开阔的山坳里面。
进入古里村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水路,走渡口,一条路是山路,走东山盘山路。如果走山路的话,要绕一个很大的圈子,山路非常崎岖,汽车行走缓慢而艰难,走渡口的话,过了河,就是古里村。
刘大羽一行选择走渡口,他们想沿途做一些调查。
下午两点一刻,汽车穿过一个不算热闹的小集镇,来到渡口。
小集镇的名字叫刘家堡。
汽车穿过刘家堡弯曲狭窄的街道,眼前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很快,大家看到了一条大河横在前面。
汽车刚停下,两个人跑了过来,这两个人是汤山镇派出所的所长路长庚和民警赵大同。他们说好在古里渡口等大家的。赵大同是古里村的户籍警,他对古里村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路所长叫上了他。
路长庚的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零上下;赵大同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三上下。
河的名字叫古里河,古里村和古里渡口就是根据河的名字取的。
站在河岸上,放眼河南,进入眼帘的是茂密的树林和隐约在密林之中的黑色的屋脊。
路长庚说,古里村是汤山镇最大的村庄,整个村庄一共有七百多户人家。
...
第二章 荣高棠闪烁其词 霍老师突然出现
古里河有四五百米宽。河水的流速比较快,无数个漩涡转瞬即逝,又转瞬即来。
渡船正停在河对岸,船上坐着稀稀拉拉几个人,摆渡人显然是在等客人达到一定数量之后,才会开船。
赵大同站在码头上,扯开了嗓子,大声喊道:“荣二爷,把船撑过来吧!我们有要紧的事情。”赵大同一边喊,一边脱下警服在头顶上挥舞着。
渡船上的人都往这边看;一个身穿棉袄,腰系布带子的老者将手合成喇叭状,朝这边喊了几嗓子,虽然能听到声音,但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老人说完之后,跳上岸,解下系在老柳树上的船绳,然后跳上船,抽回跳板,最后拿起横在船尾的船篙。船便向北岸驶来了。河水很深,十米左右长的船篙如水之后只剩下短短的梢头。船行驶的速度比较慢。
“路所长,赵公安,你们这是要到古里村去吗?”一个身背竹篓,扛着【创建和谐家园】的中年壮汉走到赵大同的跟前。
“是荣大兄弟啊!不错,我们是到古里村去,你到镇上去了?”赵大同道。
“是啊!这几天,打了一些野鸡野兔,还有一头猪獾,送到温泉宾馆去了。”
“荣大兄弟收获不小啊!”
“你们这是到古里村作甚?要不要我给你们带路?”
赵大同走到刘大羽的跟前:“刘队长,这位是古里村的荣高棠,闲时经常上山打猎,他和古立饶沾亲带故,平时走的比较近。”
“我知道了,你们是为古立饶的女儿望月溺水的事情来的。”
“荣大兄弟,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路所长问道。
“这件事情不好说,也说不好。”荣高棠闪烁其词,他一边说,一边朝河对岸看了看。刘大羽能感觉到,他对古立饶家的事情有所顾忌。
“古立饶在村子里面人缘怎么样?”
“人缘怎么样?人缘不好能当上村长吗?你和赵公安都知道,古立饶自从当上村长之后,就没有下来过,如果乡亲们信不过他,能让他在村长的位置上做这么长时间吗?”
“刘队长,他说的不错,古立饶在村长的位置上干了将近三十年。”赵大同道,在我的印象中,古立饶在村子里面人缘确实不错,威信也非常高。”
“霍老师,您好啊!有日子没有见到您了。”荣高棠大声道。
一个六十几岁的老者推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朝渡口走来,在距离渡口几十米的地方,荣高棠就扯开了嗓子。
“高棠啊!又到镇上去了。”
“是啊!”荣高棠大声道,“路所长,霍老师在古里村教了四十年的书,他是一个明白人,对村子里面的事情看的清楚明白,你们不妨问问他。”荣高棠转而低声道。
霍老师自行车的龙头上挂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后座上扎着一捆书。
“小赵,路所长,你们这是在等船吗?”霍老师看到了赵大同和路所长。他一边和赵大同路所长打招呼,一边看了看渡船,渡船已经撑到了河中央。
...
1207.第三章 霍老师不愿深谈 路长庚有意试探
霍老师自行车的龙头上挂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后座上用绳子扎着一摞书。 :efefd
霍老师的年龄在六十岁左右,身高在一米七零上下,虽然有些清瘦,但看上去很精神。
霍老师的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一根丝线挂在脖子上,丝线的两头系在眼镜的挂钩尾部。霍老师上身穿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脖子里面围着一条灰白相间的方格长巾,放在大衣外面的部分拖到了中间一个纽扣跟前,一打眼就知道他是一个文化人,唯一和整个风格不搭调的是他下身穿的棉裤和脚上穿的布做的老式棉鞋。
“小赵,路所长,你们这是要过河吗”霍老师微笑着走到赵大同和路长庚的跟前。
“霍老师,您还在为那些孩子操心呢。”路长庚道。
霍老师将自行车推到一刻老槐树跟前,将自行车靠在老槐树的树干上,自行车的车腿坏了,一根绳子将车腿吊在车后座上:“学校正缺人手,我虽然老不中用了,但还能事情。闲不住啊一闲下来,这把老骨头就要散了架了。”
霍老师瞥了一眼站在路长庚旁边的刘大羽和陈杰:“路所长,你们这是到古里村有事啊”
“霍老师,他们是为古立饶家的事情来的。”荣高棠道。
霍老师愣了一下:“古立饶家的事情这么快就惊动了上面“
“霍老师,您在古里村教了几十年的书,乡亲家的门朝哪儿开,您一清二楚,您跟我们说说好吗在古里村,有哪些人家和古立饶翻过脸结过怨”
霍老师望了望渡船,渡船距离码头还有一百多米的样子:“古里村是一个大村子,七百多户人家,众口难调,村长难做啊舌头和牙齿呆在一块,有时候也会碍事,乡里乡亲的,闹点意见,也属正常,至于翻脸和结怨的事情,还真不好说,即使有什么怨恨都是藏着掖着的,外人如何能知道。”霍老师和荣高棠一样,都不大愿意说古里村家的事情。
既然荣高棠把同志们的注意力牵引到霍老师的身上,霍老师一定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码头上已经站了二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等渡船的所以,他们都应该是古里村人,他们远远地站在或者蹲在一边,平静地望着路所长一行,他们的眼神显得有些怪异。
“霍老师,你对古立饶家的事情怎么看”既然霍老师不愿意谈村子里面的事情,那么,谈谈古立饶家的事情,总可以吧
“照理说,古立饶家为人厚道,待人宽宥,不应该有人家和他家结怨,如果他做不端,行不正,乡亲也不会让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古里村是七百多户人家的大村子,比这些村子大多了,”霍老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道:“这个村子叫后王村,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我在古里村教了几十年的书,我知道,咱们古里村,家家户户都守本分,守规矩。”霍老师的调门和荣高棠的调门是一个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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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8.第四章 霍老师左顾言他 荣二爷话中有话
“霍老师,您是不是想说,古立饶的女儿古望月溺水身亡纯属偶然,与他人无关”路长庚道。
“这话,我可不敢说,说起来,确实有些蹊跷,如果单看古望月的死,确实看不出什么古怪来,但要把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放在一起来看,不由人不心生疑惑了。”
“霍老师,您有什么疑惑,不妨跟我们说说。”
“既然是疑惑,那就是没根没底也没影的事情,没根没底没影子的事情,可不能信口开河。”
霍老师到底是教书先生,说话喜欢钻字眼。在刘大羽看来,“疑惑”就是有疑问,有疑问就一定有事情,可霍老师有另外一种解释。
路所长对霍老师的回答很不满意。
霍老师也看出来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补充道:“古家大塘以前也淹死过几个孩子,从我记事到现在,总共淹死过七个娃,古立饶家就占了三个,这确实有点古怪,最古怪的是,十年前,古里大塘接连夺走了古立饶家两条人命,一次是一九八四年夏天,一个是一九八五年的夏天。”
“霍老师,古立饶祖上有没有和什么人家结过仇呢”刘大羽道。
“这你们可以去问问古立饶,古立饶有没有和人结过仇,古家的祖上有没有和什么人家结过仇,这只有古家人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真和古家有仇的话,仇家是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此话怎么讲”
“怕就怕古家人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们又确实把人家给得罪了。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得罪人的事情有两种,一种是摆在桌面上的,一清二楚,大家都看的见,一种是藏在桌子下面,谁都不知道。船靠岸了。走上船。”
霍老师及时把话头掐断了。
渡船慢慢朝岸上靠,船上只有七八个人。
路所长说,一般情况下,荣二爷要等上了二十来个人以后才开船,因为古里河太宽,水流急,漩涡多,来回一趟不容易,所以,要等过河的人凑的差不多了再开船,今天算是特例。
“路所长,让同志们久等了。”荣二爷一边跳下船,一边和路所长打招呼。
荣二爷的年龄在七十五岁左右,头发全白了,但身子骨显得非常硬朗,他下船,上跳板的动作非常的灵活麻利。
荣二爷将船绳套在一块大石墩上,然后从霍老师的手上接过自行车的龙头:“霍老师,您慢着点,跳板上有冰,滑的很。”
荣二爷将自行车搬到船上,靠在船舷上,然后折回头搀扶霍老师。
不一会,十一个人全上了船。荣二爷跳上岸,朝码头上方看了看,然后从石墩上拿起绳圈。
“荣二爷,人太少,等一等再开船。”路所长道。
“开船,你们有要紧的事情等着办,耽搁不得。”
“荣二爷。”刘大羽学着赵大同和路所长的口气道,“我们的事情不着急,等人上得差不多了再开船,我们正好有事情想请教您。”
荣二爷望了望刘大羽,然后道:“请教我可不敢当,晚上,等我得空了,我们再唠,行不”荣二爷话中有话。
船上人多,确实不是谈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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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第五章 大水塘很不寻常 水深处不知其底
荣高棠对古立饶家的事情讳莫如深,霍老师对古立饶家的事情轻描淡写,隔鞋搔痒。
在刘大羽看来,古怪的不仅仅是古立饶家的事情,荣高棠和霍老师也很古怪,那些坐船过河的人的眼神也有点古怪,连荣二爷都有点古怪。
渡船靠岸之后,没等渡船停稳,一些人就跳上岸,一溜烟地消失在河堤上的树林之中。霍老师刚上河堤,就和路长庚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骑上自行车走了。只有荣高棠一路随行。
一路上,荣高棠沉默不语,如果不是赵大同和路长庚主动问他一些问题,他连话都懒得说。
左转之后,一行人走进一片茂密的树林。
走在林间小道上,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坐落在树林中的人家的院墙和屋脊。
赵大同说,古里村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树多林多。
穿过一片树林,眼前出现一座木桥,木桥是用二十公分左右粗的树干和铆钉加工而成的,木桥长八米左右,宽两米左右,桥面上盯着木板,木板大部分是旧木板,其中有一些刚补上去不久的新木板。桥两边有七八十公分高的护栏。
刘大羽站在护栏边朝桥两边看了看。
“北边是古里河,南边就是古家大塘。”赵大同道。
“小赵,古家大塘离这里有多远”
“几分钟的路程。干脆,我们先到古家大塘去看看,走这条路也能到古立饶家。”赵大同知道刘大羽的心里在想什么。
大家沿着小河的东岸,朝南走去。
河道蜿蜒曲折,两岸古树参天,灌木丛生。河道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
沿途,大家看到好几条小木船,这些船停靠在岸边,船头和船尾各有一根绳子固定在岸边的树干上。
刘大羽注意到,凡是有船的地方,在不远的地方就会有几户人家。
“荣大兄弟,你跟我们说说,这古家大塘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会经常淹死人呢”路长庚道。其实,路所长已经从赵大同的口中知道了古家大塘的一些情况,但想听听荣高棠怎么说。刘大羽之所以要看看古家大塘,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古立饶家的事情不好说或者不方便说,说说古家大塘总不会犯什么忌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