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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审判长宣读完判决书,李冬庭已经瘫成了一堆泥,如果不是两个法警架住他的胳膊,他就瘫在地上去了。
李明堂和钱重为则是呆如木鸡地坐在椅子上。
欧阳平站起身,朝观众席上挥了挥右手。
陈杰严建华左向东和韩玲玲离开观众席,走到被告席前。
韩玲玲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份逮捕证,朝李明堂亮了一下,然后道:“李明堂,你涉嫌包庇罪和窝藏赃物罪,现对你实施抓捕。铐上。”
“咔嚓——咔嚓。”严建华将一副铮亮的手铐戴在了李明堂的手腕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整个会堂安静异常。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欧阳平亮出底牌 李明堂现出原形
严建华的口袋里面装的原来是一副手铐。
前边,笔者卖了一个关子,现在,是揭晓谜底的时候了。请诸位接着往下看。
钱重为蓦地站起身,他圆睁双眼,如同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大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呢?这可是庄严的法庭啊!”
欧阳平站起身,走出座椅:“审判长,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欧阳队长,您请。”审判长微笑道。
整个会堂顿时安静下来,从庭审到现在,这是最安静的时候。人们屏住呼吸,充满期待,谁也没有想到在庭审就要结束的时候,还会这么一出压轴大戏。
欧阳平走到李冬庭的跟前:“李冬庭,你再说一遍,你把黑色的手提包藏在什么地方了?”
李冬庭已经无法回答欧阳平的问题了,一个法警告诉欧阳平,李冬庭小便失去的控制,现在,如果不是两个法警架着他的双臂,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汗珠顺着李冬庭的脸颊往下流,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咽气的人在往脸上盖纸之前,就是这种脸色。
法警还指了指李冬庭的下肢。
欧阳平走到被告台的后面,李东庭的两条腿痉挛的很厉害。地上还有一摊尿液。
坐在观众席前排的人也看见了地上的尿液。
刘大羽走到韩玲玲的跟前,从她手上接过两张纸,然后走到投影仪的跟前,很快,屏幕上呈现出一段对话内容,这是一份审讯笔录。
笔者在这里做一点必要的补充:李冬庭被捕之后,李冬庭的父亲李明堂曾两次要求探监,第一次是通过雷所长提出来的,第二次是想借张童林和李冬庭谈话之机好儿子见面。但都被欧阳平拒绝了。欧阳平心中纳闷:李明堂为什么这么着急见儿子呢?他一定是想和儿子说什么重要的话。
一向喜欢思考和回顾的欧阳平苦思冥想,终于发现前面的工作中有一个重大的疏忽:同志们是从李冬庭家的煤基下面的暗坑里面发现黑色手提包和二十六万块钱的,诸位有没有注意到,在审讯的过程中,竟然没有和李冬庭核实这件事情,按道理讲,欧阳平是应该核实这个问题的。在一般人看来,找到手提包和二十六万块钱,案子就算了了——大家要的不就是结果嘛。
于是,欧阳平再次提审了李冬庭。
顺便补充一下,段左右等专家就是在这次审讯中对李冬庭进行医学鉴定的。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这份审讯笔录:
“李冬庭,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要如实回答。”
“我一定老实交代。”
“你为什么要把黑色手提包和二十六万块钱转移到家里呢?”
“放在租住屋内,我不放心,你们整天在小区里面转悠,我心里非常害怕。夜里面。连觉都睡不着——心一直吊在嗓子眼上。”
“你把手提包藏在家里什么地方了?”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
“我们是知道,但我们还想看看你怎么说?”
“这——”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冬庭粪桶藏包 李明堂转移赃物
“杀人大罪,你都承担下来了,为什么会在这么小的问题上卡壳呢?”
“这——”
“你到底把手提包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
“快说!”
“我藏在茅厕里面——粪桶里面了。”
同志们是在煤基下面的暗坑里面找到手提包的。很显然,同志们押着李冬庭离开李家以后,有人将手提包从粪桶里面转移到煤基下面的暗坑里面去了,这个人肯定是李家人,李明堂是李家的当家人,所以,得由他来先尝尝手铐的味道。
在欧阳平的印象中,李家的茅厕里面确实有两个粪桶,当时,一个粪桶里面还有大半下粪水呢。
“你是怎么把手提包藏在粪桶里面的呢——在我们的印象中,有一个粪桶里面有大半下粪水。”
“我把手提包放在两层塑料袋里面,封好袋口以后,没入粪水里面。”
“你进茅厕和出茅厕的时候,谁看见了?”
沉默。
“回答我的问题。”
“我父亲看见了。”
同志们押着李东庭离开李家以后,雷所长带人将李家监视起来,李明堂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将手提包从粪桶里面转移到煤基下面的暗坑里面去了。放煤基的屋子是一个小披子,一般人不会在意这个小披子——同志们刚开始就没有在意这个小披子。
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枉送了卿卿性命。”
李明堂白读了几十年的书,也白教了几十年的书。中国有句老话:“养不教父之过”,这句话用在李明堂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中国还有一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用在李明堂的身上尤其合适。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也非常适合李明堂,他本来想把儿子的烂命捞回来,没有想到把自己也搭上了。
李明堂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李明堂也是一个愚蠢的父亲,李明堂更是一个可耻的父亲。
李明堂低头弯腰,没有看屏幕。他还有勇气再看吗?
欧阳平走到李明堂跟前:“李明堂,你来告诉你的宝贝儿子,我们是在什么地方搜到手提包和二十六万快钱的。请您老人家大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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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从李明堂的鼻孔里面流出了一些条状液体。他浑身颤抖,重心不稳,如果不是严建华和陈杰站在两边架着他,他极有可能瘫倒在地。
“李明堂,你儿子谋财害命,手段残忍,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你不好好反省自己,竟然有脸请律师为儿子辩护,你知道什么叫厚颜【创建和谐家园】吗?天底下有你这样的父亲吗?这么多年的人民教师,你算是白当了。”欧阳平怒火中烧,义愤填膺。
观众席上出现了一些骚动,坐在前面的观众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观众席的后排,几个女人在男人的搀扶下,掩面离开座位,仓皇闪出大门,她们就是被告李东庭的几个姐姐和姐夫——是罪犯李明堂的几个女儿和女婿。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刘大羽负责审讯 李明堂仍存侥幸
十几个记者扛着长枪短炮跟了出去。
此时此刻,还有勇气呆在会堂里面的只能是李明堂父子俩,当然,还有那位不可一世的钱重为和自以为是的张大律师了。张大律师还得忍受一段时间的煎熬,在审判长没有宣布休庭的时候,他作为被告方的律师,是不能随便离开会堂的。
“笃——笃——笃!”
在三声法槌声中,审判长宣布庭审到此结束以后,李冬庭在六个法警的押送下离开了法庭;严建华和陈杰则押着李明堂走出会堂的正门——准确地说,李明堂是被严建华和陈杰拖出会堂的。
在法庭外面的台阶下停着三辆警车,其中有一辆写着“警察”字样的依维柯,这辆依维柯是特地为李明堂李老先生准备的。
台阶上台阶下,汽车的周围聚集着很多人。
人们看着警方将李明堂抬上依维柯——李明堂的双腿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众人目送着警车消失在广场前面的拐弯处。
吃过中饭以后,欧阳平对李明堂进行了审讯,冯局长也参加了这次审讯。
李明堂被柳文彬和李文化带进审讯室的时候,老泪纵横,他的眼泪中有懊恼,唯独没有忏悔。
李明堂在手铐加身的那一刻起,精神上已经彻底崩溃和垮塌。这应该是他一生中所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遇到大大小小的坎,但李明堂这一次所遇到的是一道过不去的坎。他把儿子送进了地狱,把一家人带进了万丈深渊。人一旦进退失据,结果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李明堂的眼睛只看着自己的手,准确地说是只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就像一个刚买了一块名表的人在欣赏名表,这块“手表”的价值大了去了,它所代表的是一个人一生荣耀和尊严,一般手表只戴在一个手腕上,这种手表可以戴在两只手腕上,在这个世界上,能戴得起这种“手表”的人凤毛麟角。
审讯由刘大羽负责,韩玲玲负责记录。
欧阳平和冯局长坐在一起,他们在低声地谈论着着什么,坐在旁边的严建华和陈杰不时插上一两句话。
一点四十,审讯开始。
“李明堂,你把转移手提包的过程交代一下。”
李明堂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大概还没有缓过神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思考怎么回答刘大羽的问题。
欧阳平和刘大羽很想知道,李家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转移赃物的活动。
“李明堂,你家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转移赃物的勾当?你如实交代。”
李明堂突然抬起头来:“警察同志,这——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我们警告你,如果你不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一旦我查出来,我们就不会客气了,在法律面前,我希望你怀一点敬畏之心,千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这样,不但会害了你自己,还会殃及全家,你已经错上加错,千万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往前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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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事情确实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也曾犹豫了大半夜,如果事情败露,不但救不了儿子,还要搭上自己这条老命,我怎么能让一家人走上一条不归路呢?我是糊涂了,但我绝不会糊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啊!”
“李明堂,我奉劝你,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了再说,你已经走错了路,千万不要错上加错,如果一错再错,那真是万劫不复,无力回天了。”
“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人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老婆和女儿一点都不知道。”
“你把转移赃物的过程详细交代一下吧!”
“冬庭连着两次回来都很蹊跷。”
“怎么蹊跷?”
“平时,他都是星期六晚上回来,没有特殊事情,其它时候是不会来的,一月十二号是星期三,一月二十号也是星期三,我以为冬庭在个人问题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他回到家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我想过问,又担心【创建和谐家园】了他。一月二十号的晚上,我就在他屋子外面呆了一会——当时,一家人都睡下了。我不放心冬庭,就起来了——我儿子今年虚岁三十二,个人问题一直没有着落——这一直是我们老两口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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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准备离开,便听到门响了,我就躲在拐角处等了一会,不一会,冬庭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直奔茅厕去了。”
李明堂停顿片刻,接着道:“我就站在茅厕的窗户外面朝里面看了看,茅厕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冬庭在茅厕里面呆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然后回自己屋子睡觉去了。我进茅厕看了看——我之所以进茅厕看看,是因为冬庭出茅厕的时候两手空空,但我在茅厕里面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你们来了。你们提到了包的事情,我就知道冬庭拎着的塑料里面一定是你们要找的包。等你们走后,等冬庭他妈和妹妹睡下之后,我拿着手电筒去了茅厕,最后用一根树棍捞上来一个塑料袋,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个黑色手提包,打开手提包,里面竟然有二十六万块钱。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怎么能是非不分逆向而行呢?”
“我糊涂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让他上断头台,我有私心,我良知泯灭了。我心存侥幸,我以为,只要你们找不到手提包和二十六万块钱,冬庭就会没事。”
“你是不是知道雷所长他们严密监视你们李家呢?”